倍可親

標題: 一個少女的性福手記 [列印本頁]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5
標題: 一個少女的性福手記
踏青,如果不是細究,不失為一個好名字。

    這個世界,這一年,因為他,她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牽掛,都是甜蜜,都是回憶,都有不安。
                               (一)

    銀燕在美麗的鷺島上空一閃而過。2005年的10月。這是他第一次坐
    眼下他又是。
    可是,他是個孩子。她一直是猶豫的。要不是他說西安呆不下去了,她不會動用她的關係,給他安排工作。
    他用手引導她伸到了那裡。
    她的心裡猛地一驚,這麼大,這麼大,彷彿另一條腿。
    他囁嚅道:一直這麼大嘛。

                               (二)
    在網上相識11個月後才真正有了身體的相遇。
    久旱遇甘霖。
    她知道,只要一次,她就戒不掉。
    他歡快得像只鷹,時而俯衝,時而輕挑。
    他說,姐,你好緊哦。
    他不懂。她已兩年多沒有一次性生活。而且,她的下腹有道傷痕,是剖腹產時留下的。
    她的陰道很緊,這樣,他進入的時候,幾乎用了很大的勁突破。這給了他戰勝的信心。
    十多分鐘他就泄了。
    已出了汗。
    次第去洗澡,他給她洗那裡,隔著水簾吻她。
    她是他的姐。
    重新上床,一起吃東西。她帶了那麼多吃的,即使連泡吧餅乾。
    每吃一樣,他都說,姐,怎麼那麼好吃?
    她心疼他,因為,他是一個苦孩子。
    以前在網上他向她說,他可以一天不吃東西。餓過了就不餓了。
    喝了水,他說,姐,又想了。
    經過剛才的疾風驟雨,她那裡隱隱地發漲。於是捲土重來。這一次,她抑制不住慾望,大叫。
    是上午的10點左右,賓館的廊間有人在做清潔。於是咬住被頭,使勁地喊。
    淋漓盡致的快感。
    而他早已是騎士。
    像個孩子得到了久盼的糖塊,捨不得一次吃完。他說,姐,你上來做一會。
    她爬到他身上。俯下身,想大動作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他的眼神。
    有些羞色,有些膽怯。
    他的眼睛不大,以前一直以為是單眼皮,但俯下身才看到精緻的雙眼皮。
    雖然有些不自然的膽怯,但他依然直視著她。
    她翻身下來,說,寶貝,姐有點累,你來吧。
    這一次延續了半小時,她一次次的欲仙欲死。
    她胡言亂語,為什麼那麼大,你吃什麼特效藥了沒?
    他說,是要讓你吃的,讓你吃得過癮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5
寶貝,歇歇吧,姐受不住了,快成蕩婦了。
    他笑了,說,這麼不經啊,我可是還早著呢,這回要讓你高潮七次。
    她笑了。這都是以前的瘋話,因為,他與他的第二個女友曾經一夜做過六次,
    也不過是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與女友無法分手。但女友的父母看不中他這個窮小子,諷棘他,挖苦他。
    那時,她是他的聽眾,是他忘記的良藥。
    不做了,不做了。她已經被他搗得發瘋。投降。
    兩人坐在床頭。她拿出了送他的禮物。
    知道他來工作,她說送他一樣禮物作永久的紀念。
    送款手機?
    他說,不要,他現在的可以用,只要換卡就行。
    這也好,他節儉慣了。
    她可沒少跑。後來選中了這個:翡翠的生肖掛墜。
    價錢在他是一個月的工資。
    還是在西安的時候,她已經與他不舍。她郵寄了一隻手鐲給他,她知道現在都市的男孩子喜歡這個。顏色挑了又挑。後來,他說,一直戴著呢。
    手鐲呢?
    他說,沒有了。
    她笑問:怎麼沒了?丟了?
    他含糊其辭。他不會撒謊,但不說,一定有原因。
    是不是因為與無望的女友分手,他送她做紀念了。
    她對他,永遠不可能吃醋。
    因為他太小。
    而手鐲在她不過是極其普通的禮物。但在他。卻是奢侈物了。
    他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前女友,然後離開傷心地。
    他不是她的,但他奔她而來。
    他安穩地睡在她懷裡,六年了,他說,他一直吃苦掙錢糊口。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6
他們住在四星涉外賓館里,溫度正好。
    都喜歡喝酸奶。
    沒有多少時間安分。兩個人又躁動起來。
    一個38歲女人的慾望正如欲壑,不可抑止。
    他從床上起來,把她抱起來。她以為又去淋浴。他卻把她放在洗手間鏡前的洗臉台上。
    黑色的大理石洗手台有點涼,他迅速地給她墊毛巾。
    她看不到鏡里的鏡頭,但看到站著的他的表情。
    一個被愛欲浸透的男孩子.他越戰趙勇,連續四十分鐘,他不管她到了高潮,等不了高潮過去,又猛烈快速地抽送。
    他甚至不捨得說話,聚精會神地看著那裡。
    他有10多個月沒有沾到女人了。
    這一天在她無疑是最美妙最幸福的一天,即使真正是淫婦。她不沾男人也有兩年多了。
    奇怪的是以為他太大了會弄死她的,現在卻是大得正好。
    等最後一聲長嚎結束,他抱她下來,然後沖淋。
    然後睡到床上。
    她睡不著,他也睡不著。
    他說好愛,他說,姐,讓我愛你。

    墮落,原來如此迷人。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6
一覺醒來,下午四點。他在懷裡,一隻手還在乳上。微燙的一個男孩子。
    他這個人有些嚴肅。撒起嬌來就格外地有味道。
    他說,姐,我要吃。吃上面。她是哺育過的,乳頭像櫻桃的鮮紅,圓潤。
    他咧開嘴輕咬。然後,害羞卻堅定地說,還要吃下面。
    他忙上忙下,不減興緻。沒多久,她又騷了。
    他欣喜地翻上身去,這一次動作連貫,一氣呵成。她舒展在他身底下,像接受一場春雨的滋潤。
    她要了這個男孩子了。他這樣的儘力是不是為了討她的喜歡。
    這對他便不公平。恃強凌弱。她並不想。
    難道自己已到了只貪情慾不要愛情的地步。
    他並不知道她富有。她甚至打了的來見他。而不是駕私車。
    她也是謹慎的,不敢迷戀太多。因此,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把他安排在了遠離她居住地的城市。
    一個叫晉江的地方。
    他信她。他願意。他說反正是終生漂泊的人,在哪裡都不會長久。
    晉江,是她的前世。她出生的地方。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6
晉江,他陌生於這座小城,但他信命,也信任她的安排。他把自己託付給了她,她已是他親密的姐了。
    事實上,除了他讀書打工的西安,他哪兒也沒有去過。而他,一個從大別山褶皺深處走出來的男孩子,為什麼獨獨選中了西安?
    他說,他的一個表哥在西安的高校里做木匠。
    這也是,她是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的大學生,她知道大學的門窗桌椅需要木匠們整年維修。
    貧窮的山區,落後的教育,家裡一貧如洗,他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學。於是到了西安,跟著表哥做木匠活。
    但他卻用自己微薄的薪水堅持自考,最終拿到了大專的文憑。
    這一點,讓她敬他,不能小看他,也十分地心疼他。
    在臨畢業的那一年,他認識了他的第二個女友,他平生的不知第幾個劫難。
    一個小木匠,十八歲,但後來卻長成了魁梧的個子。
    他的左手中指缺了半截,是木工生活的印記。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6
一天膩在床上,真正是一光陰一寸金。但到了晚上總要吃飯。她答過他,要讓他吃一頓最好吃的。
    這座副省級城市濱海風光浪漫而迷人,而晚上,雲當(抱歉兩字打不去出)湖的夜景更讓人沉醉。
    為他點了幾道精緻的菜,兩道地道的海鮮。
    他卻吃得很少,話也不多。離開了那間房間,他又變成一個有些害羞的男孩子。
    吃完飯,她送他回賓館。他卻有些期期艾艾。委婉地喊:姐姐,姐姐,拖著很長的尾音。
    她笑著拒絕他,說,好好睡覺。今天太累了。
    他低聲撒嬌道,可是一點都不累。
    聽話,明天早晨我來接你,你得到新單位報到。
    她當然知道她送他回房,他會做些什麼。
    雖然不如他說的高潮七次,但也夠瘋了。
    這樣的淋漓盡致,一輩子哪怕有一次。
    送他到賓館的門口,他站在燈下,忽然有些孤單。
    她又心情柔弱如水。但還是轉過身走了。
    但突然又想起昨天給他配的手機新卡,連同材料全交給他。
   
    以為可以一夜好睡,哪知,等她疲倦地躺到床上,他來了電話,他說,姐,我肚子疼,疼死了。
    又是老問題。
    以前他在QQ上說過多次的,討厭的胃疼。
    他有多少次一天只吃一頓,他早已把胃吃壞了。而在西安,快餐里有一隻雞腿也會讓他歡呼:姐,我要下線了,今天有雞腿哎。
    這次卻是肚疼。
    是肚臍四周嗎?
    是的。
    排氣了嗎?
    沒有。
    那也沒拉肚子?
    沒有。
    胃疼嘛?
    有點。
    你在右恥骨與肚臍  間連條線,看看是不是與肚臍三分之一的地方疼?
    不是,是肚臍周圍疼。
    喔--喔--
    怎麼了?
    姐,不能說話了,要吐哦。
    她二話沒說,下樓開了車就回去。
    他可是她的寶,一個需要緦呵護的寶。
    她早已做好了準備,她知道他這一來,絕不止要一個飯碗那麼簡單。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她急忙下樓開車上路。
  進了房間,他蜷在床上,臉色發白。
  他喊,姐,我疼啊,疼死了。
  她的心迅速拎了起來。她心疼他,心疼得不行。
  她讓他平躺著,疊著雙手按摩他的腹部。
  平坦的腹部現在有點鼓起來了,耳朵貼上去能聽到咕咕聲。
  半小時后他好點了。她讓他面朝下趴著。順著背部往下按摩,並在尾骨處轉圈按摩。
  她的父母是醫生,基本的醫療常識她懂。晚上涼性的海鮮一定讓他的胃受了刺激,常年飲食無定,導致他的腸功能紊亂,腸蠕動緩慢。
  他不出聲。任她按摩。
  她知道他胃不好。這是貧窮落下來的毛病。以前在網上他可沒少說,晚上吃什麼了?她問。
  不知道,不餓就不吃,實在餓就吃只餅。
  為什麼不按時吃飯呢?
  到啊里買啊?
  你居住的附近沒有飯店嗎,沒有小吃攤什麼的?
  那多煩啊。
  那你一天在吃上花多少錢?
  有時十塊有時只要一塊。
  你瘋了啊,你把胃口當負擔啊。
  姐,我能扛得住。
  她一邊為他按摩一邊胡思亂思,而他已漸漸地進入夢鄉。
  她找了衣架把他的外套掛起來,在臨出門的時候,往他的外套兜里留了兩千元錢。
  他是她的孩子,不是情人。
  第二天她電話叫醒了他。他於迷糊里說:姐,我沒醒呢,我要睡,我要睡嘛。
  但去晉江的機票已買好,是經濟型的小飛機,她每年幾次往返故鄉,都是坐的這種飛機。
  發達的沿海城市,他在那裡應該有很多機會。而且大城市的繁華與他無關。他缺錢,一盒餅乾就讓他大叫真好吃,大城市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高房價,高生活費用,燈紅酒綠,還有隱約的世俗目光。
  他是中午到達某公司報到的,公司的老總是她的中學同學,身家也有上億吧。但關於這個男孩子,她沒有多說,只說認識他,他很需要飯碗。而老闆總是需要員工的。
  到上晚上九點多,她打電話給他。他說,姐,我下午在宿舍睡了半天,老闆安排的。在公司吃了晚飯。晚上在公司大院里轉了一個多小時,這裡好大啊,路邊的樹上有水果呢。
  她當然知道她的家鄉很多樹上有水果。
  她問他吃習慣嗎?
  嗯,還行。就是沒有麵食。
  要多喝湯,養胃的。按時一日三餐。
  知道了。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才放下電話。
  他的手機也是她給他辦的卡。所以即使兩邊付費,兩部手機費都是她埋單。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那是一段難忘的日子。他與她,兩個背景截不同的人忘情於網路戀愛。後來,他乾脆晚上不回宿舍,在公司里留宿。早早訂了快餐,或下樓吃小吃,然後等同事走了。他們聊天。
    後來只有做愛。
    他說,姐姐,人家想要了。紅了臉。
     她的前世今生他一概不問,他只要現時的快樂。
    他跟她的帖,每一個都跟,自己卻從來不寫一個字。
    她的個人資料里沒有年齡,沒有愛好,沒有籍貫。誰也猜不出閑雲野鶴的她,是什麼身份,什麼職業。那些文章不說情感。
    春天即使來臨的時候,他說,姐,我給你弄個文集吧?你寫了那麼多,寫得那麼好。
    她正有此意,但購了文集卻不會整理。
    於是告訴他ID的密碼。
    兩天後,她看到了她的文集,不唯美,但,配了一些圖,按日期整理,這就足夠了。
    他到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至少他是一個用心的人。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她有前世今生他一概不問,他只要現世的快樂。
    他跟她的帖,每一個都跟,自己卻從來不寫一個字。
    她的個人資料里沒有年齡,沒有愛好,沒有籍貫。誰也猜不出閑雲野鶴的她,是什麼身份,什麼職業。那些文章不說情感。
    春天即使來臨的時候,他說,我給你弄個文集吧?你寫了那麼多,寫得那麼好。
    她正有此意,但購了文集卻不會整理。
    於是告訴他ID的密碼。
    兩天後,她看到了她的文集,不唯美,但,配了一些圖,按日期整理,這就足夠了。
    他到底引起了她的注意。
    至少他是一個用心的人。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他來了,匆匆又走了。
    昨天的這個時候,他說,姐,我來看你。
    她知道他想了。她也想。
    自從十月長假里第一次溫存,40多天時間裡,他們每天都在聯絡。吃可好,住可好?與公司里人交往可好?老闆待你可好,沒有一樣讓她放心。
    她的同學也是位女性,相同的是,她也是離異者。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天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寵他。她沒有兄弟姐妹,只她一個,但醫生的父母從來不寵她,倒是因為醫生的職業太忙,沒有節假日,且上班時間不定,動不動加班,她小學時就學會了做飯,並會做好后給父母送飯。
  但她寵他,而且很會寵。
  還是說說初春的時候吧,他們剛剛有了感覺。他終於喊他姐。他不知道她多大,僅僅從那些遊記美食文章里看不出她多大。
  但她準確地告訴他,她比他大得多,在她看來,他是個孩子。
  於是,他說,你讓我喊姐就成,不管你多大。
  就像生活中的男女一旦結婚無師自通一樣,他們在某個落雨的夜晚聊得很投機,都有了纏綿的慾望。
  他說,姐,在QQ里也可以做的。
  做什麼?她問。
  做愛。他給了個紅臉。
  說什麼她都不會吃驚,但她不相信這個孩子能給她滿足。
  但接下來,她終於知道他的好。
  他的溫存。
  他的淋漓盡致。
  刺激他們完美網路make love的是那些圖,黃色到了極點的圖。是她固執,不肯視頻,不肯語音聊天。
  她接收了他傳送過來的圖。
  性,她才覺得性原來這麼好。
  倒春寒的天,冷的雨,深的夜。
  他說高潮了,她說,夠了,比真的還好。
  然後他說,睡我懷裡吧,我的寶寶。
  嗯。
  那是第一次。
  在第一次沒幾天,她一個人抽了空冒著雨,在街上給他買了鐲子,買了糯米紅茶(他的胃很糟)、德芙巧克力(後來知道他是第一次吃)及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彷彿要讓他的生活徹底改變。
  並迅速地郵寄出去。
  她算著他將收到的日期。然後發信息給他,告訴她,她疼他。
收到后的天,他撥通了她的電話,說,手鐲已戴著了。
    這款玉石的手鐲有三種顏色,黑色,深棗紅,咖啡。她選了深棗紅的給他。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7
  天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寵他。她沒有兄弟姐妹,只她一個,但醫生的父母從來不寵她,倒是因為醫生的職業太忙,沒有節假日,且上班時間不定,動不動加班,她小學時就學會了做飯,並會做好后給父母送飯。
  但她寵他,而且很會寵。
  還是說說初春的時候吧,他們剛剛有了感覺。他終於喊他姐。他不知道她多大,僅僅從那些遊記美食文章里看不出她多大。
  但她準確地告訴他,她比他大得多,在她看來,他是個孩子。
  於是,他說,你讓我喊姐就成,不管你多大。
  就像生活中的男女一旦結婚無師自通一樣,他們在某個落雨的夜晚聊得很投機,都有了纏綿的慾望。
  他說,姐,在QQ里也可以做的。
  做什麼?她問。
  做愛。他給了個紅臉。
  說什麼她都不會吃驚,但她不相信這個孩子能給她滿足。
  但接下來,她終於知道他的好。
  他的溫存。
  他的淋漓盡致。
  刺激他們完美網路make love的是那些圖,黃色到了極點的圖。是她固執,不肯視頻,不肯語音聊天。
  她接收了他傳送過來的圖。
  性,她才覺得性原來這麼好。
  倒春寒的天,冷的雨,深的夜。
  他說高潮了,她說,夠了,比真的還好。
  然後他說,睡我懷裡吧,我的寶寶。
  嗯。
  那是第一次。
  在第一次沒幾天,她一個人抽了空冒著雨,在街上給他買了鐲子,買了糯米紅茶(他的胃很糟)、德芙巧克力(後來知道他是第一次吃)及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彷彿要讓他的生活徹底改變。
  並迅速地郵寄出去。
  她算著他將收到的日期。然後發信息給他,告訴她,她疼他。
收到后的天,他撥通了她的電話,說,手鐲已戴著了。
    這款玉石的手鐲有三種顏色,黑色,深棗紅,咖啡。她選了深棗紅的給他。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8
  清明節前的一周。她到晉江給父親上墳。返回的第一個晚上,十分疲倦,深夜過後,一點多了,突然接到單位的電話,說賓館出了人命案。
  她管理下的賓館,回老家一周,怎麼可能?
  夜裡兩點左右到了賓館,110人員,公安刑偵支隊的人員,被驚醒的住店客人,全擁在賓館大廳。
  事情其實不複雜,兩名流竄分子到賓館客房部敲門,謊稱是找某某。通常這種情況下房間里的客人會警覺,不是自己預約的客人是不會輕易開門的,即使想開門,也會反覆盤問才開,但偏偏屋裡的人很熱情地開了門。
  開門揖盜。最後流竄犯劫了財又殺人滅口。
  賓館的安全工作出現了漏洞,她知道接下來的一系列問題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一老總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
  長袖善舞,左右逢源,逢人三分笑,這樣的位置她也已經坐夠了。官場,生意場,成功的男人,居高自傲的男人,有錢的男人,失意的男人,庸俗的女人,做作的女人,吝嗇的女人,嫉妒的女人,她見過,交道過,實在是厭了。可是,打拚了這麼些年,她付出了青春,情感,才智,甚至家庭,就這樣鎩羽而歸,真是不甘心。
  紅塵深深,他是她的一道清泓。
  他是塊璞玉。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8
  通過探頭錄像,公安部門很快得到了搶劫殺人嫌疑犯的線索。
  她幾乎崩潰。
  那天回到家已是凌晨,四點半。不知不覺,她撥通了他的電話。
  他說過他從來不關手機的。24小時開著,即使充電時。
  一撥就通。她終於知道手機開著的好,彷彿一顆心悄悄地陪著她,有一份安全保衛著她。
  他迷糊中問:誰啊?
  瞌睡的聲音。有些孩子氣,覺被人吵了。
  是我。她哭著說。
  姐!他立刻清醒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頭疼得厲害?
  工作壓力大,年齡也大了,接近更年期,每個月都有一兩天頭痛欲裂。為了這,他每次都勸導她,不要太累,把工作分解給副總及助手做。
  他對她越來越不放心。
  寶,姐這裡出事了。
  她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時候,打電話給他,還要把可怕的事情告訴他。
  如果沒有他,她一樣能夠解決問題的,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呵。
  「啊!」他完全醒了。
  姐,別害怕,有我呢。我現在就趕車到你身邊可好?
  以前他也說過,剩一天兩晚火車,去看她。
  那時每晚在QQ上纏綿,情不自禁時便說,他坐火車來,然後做12小時愛,然後他再趕回去。
  她那時笑他呆,坐那麼慢的車,她早已頂不住了,西安至她的城市,有直航的飛機。
  他們真正約過,他來。
  他們那時好嚮往。千里迢迢,只為真正擁有一次。
  可是,想不到這次他風雨兼程地趕來看她,卻是因為她的工作。
  箭在弦上,綳了經年累月,她終於忍不住,不能再堅持。
  此時,她只信他,只有他,讓他安心。
  她的感情完全寄托在了一個小她15歲男孩子的身上。他是她的依賴。
  他學會了心疼她,寵她。開口閉口會說,乖。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8
  05年國慶長假一過,他從她身邊走了。
  在銀燕騰空而起的剎那,她的心裡也在默禱他的人生從此能夠高飛。
  第一天下午他到公司報到后休息,公司里有單身宿舍。一切如大學時代,洗手間,開水房,廁所,公共洗衣間,大食堂,小食堂,這些她都知道。她希望他工作好,更希望他有安穩的生活。
  公司是他第二個家。那時他在西安,經常一天只吃一頓。胃疼,三天兩頭胃疼。再加上感情的創傷,一天都不肯在那裡呆不去。
  為了他的工作,她曾經是猶豫的。她不想讓他來,相識的前五個月,她告訴他,她在珠海,在政府部門工作。
  他以為是真的,還問過珠海的IT業如何。
  等到05年清明后,因為諸多事情的發生,她告訴了他真相,並給他寄去了南國的春茶。
  第二天晚上她又打電話給他。
  他快樂得像過孩子。說考察過公司了,空氣特好,好多樹上有水果。說話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吃著零食。同屋還有一個人的,出差了。
  晚上吃什麼了?她問。
  炒菜,白米飯。
  他希望說白米飯,在她聽來挺有意思。
  他問:姐,為什麼這裡不吃麵食啊?
  又想西安的饃饃了吧?
  是啊,想吃點白面饃。
  可是,那裡不是西安啊,你還是學會喝湯吧。
  湯啊,我才不要喝。
  她笑了,20多歲的男孩子有多少喜歡喝湯的,只有到中年了,才漸漸地注意養生,這個湯那個湯的,補這補那最後還不是人生之秋,唉聲嘆氣。
  寶,在吃什麼呢?叭唧有聲?她問
  他快樂地叫起來:姐,你才注意到啊。」
  她早注意到了,吃得這麼香。
  在送他到機場前,她又到24小時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巧克力,整條煙,餅乾,開心果,牛肉粒,橙汁粉,她知道他一旦進了公司的門,一周也沒有時間上街。
  公司在開發區。
  姐……
  又怎麼了?
  忘了帶雙拖鞋了。
  你原來的呢?
  也不能把一雙拖鞋從西安帶過來啊。
  那是,那姐先給你買上,什麼時候給你送去。
  那再幫我買支洗面奶,這裡天氣熱,潮濕,臉上都有油了。
  好的,放心吧,姐會買的。不能讓小白臉長痘痘是不是。
  他可不是個孩子,跟她說話有些撒嬌的成分。她心裡時時被一種母愛漲滿了。
  只是晉江她也不怎麼回去。
  真想吻到他。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8
  05年國慶長假一過,他從她身邊走了。
  在銀燕騰空而起的剎那,她的心裡也在默禱他的人生從此能夠高飛。
  第一天下午他到公司報到后休息,公司里有單身宿舍。一切如大學時代,洗手間,開水房,廁所,公共洗衣間,大食堂,小食堂,這些她都知道。她希望他工作好,更希望他有安穩的生活。
  公司是他第二個家。那時他在西安,經常一天只吃一頓。胃疼,三天兩頭胃疼。再加上感情的創傷,一天都不肯在那裡呆不去。
  為了他的工作,她曾經是猶豫的。她不想讓他來,相識的前五個月,她告訴他,她在珠海,在政府部門工作。
  他以為是真的,還問過珠海的IT業如何。
  等到05年清明后,因為諸多事情的發生,她告訴了他真相,並給他寄去了南國的春茶。
  第二天晚上她又打電話給他。
  他快樂得像過孩子。說考察過公司了,空氣特好,好多樹上有水果。說話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吃著零食。同屋還有一個人的,出差了。
  晚上吃什麼了?她問。
  炒菜,白米飯。
  他希望說白米飯,在她聽來挺有意思。
  他問:姐,為什麼這裡不吃麵食啊?
  又想西安的饃饃了吧?
  是啊,想吃點白面饃。
  可是,那裡不是西安啊,你還是學會喝湯吧。
  湯啊,我才不要喝。
  她笑了,20多歲的男孩子有多少喜歡喝湯的,只有到中年了,才漸漸地注意養生,這個湯那個湯的,補這補那最後還不是人生之秋,唉聲嘆氣。
  寶,在吃什麼呢?叭唧有聲?她問
  他快樂地叫起來:姐,你才注意到啊。」
  她早注意到了,吃得這麼香。
  在送他到機場前,她又到24小時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巧克力,整條煙,餅乾,開心果,牛肉粒,橙汁粉,她知道他一旦進了公司的門,一周也沒有時間上街。
  公司在開發區。
  姐……
  又怎麼了?
  忘了帶雙拖鞋了。
  你原來的呢?
  也不能把一雙拖鞋從西安帶過來啊。
  那是,那姐先給你買上,什麼時候給你送去。
  那再幫我買支洗面奶,這裡天氣熱,潮濕,臉上都有油了。
  好的,放心吧,姐會買的。不能讓小白臉長痘痘是不是。
  他可不是個孩子,跟她說話有些撒嬌的成分。她心裡時時被一種母愛漲滿了。
  只是晉江她也不怎麼回去。
  真想吻到他。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8
  她無法解釋為何要一個小她15歲的男子做她的情人。
  激情、慾念、瘋狂、沉湎?其實也不盡然。她感到有他在心裡疼的滿足與輕鬆。
、至今,她與他做過4次。每一次,她的慾望都如春草一樣蔥鬱蓬勃。
  這就是年輕男孩的資本,他能給得起。
  他是疾風,是驟雨,是甘霖,是不竭的力量,  是不停止的戰鬥。
  她於呻吟里驚喜,她活了,滋潤了,忘卻了。  這也許正是她哪怕捨棄一切都想要的。
  年輕的慾望。

  從05年春起,一切與她的願望背道而馳。
  清明節一周后,賓館里發生的命案,讓她心灰意冷。
  在這座浪漫繁華的南國之都,在標誌性的有帝王之尊的高樓之旁,她管理的賓館如玉筍出土,寬大的裙樓里每晚燈火輝煌。兩層停車場上千個泊位。
  賓館里吃住行,游購娛樣樣俱全,美食,豪華套間,旅遊社,配套豪華商場,中型超市,美容院,健身房,旅遊池,酒吧,茶吧,網吧,飈歌房,美髮廳,她對每一處都了如指掌。畢竟將近十年了,她把所有的心血都凝聚在這裡。
  有多少人勸她,不要這麼賣命,得為自己想開點。
  有幾家規模不錯的飯店希望她執掌,年薪十分誘人。
  她所在的賓館,依靠某霸氣十足的職能權力,僅會務就讓她應接不暇,正因為此,許多人眼紅,覺得她坐享其成。
  天上不會掉餡餅,每年為爭取會務,她要賠多少笑臉,費多少口舌。她懶得分辯。
  她拿行政中層的工資,這一點,她是知足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9
  那件命案很快得到了了結。主管部門出面給足了賠償。
  但陰影在她的心頭,揮之不散。
  死者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剛應聘到一家企業。企業到這座城市來辦事,他跟著來了。因為沒有出過差,難得的出門旅遊讓他十分開心。一行人開了三個房間,晚上,同事們鬧著打牌,他嫌吵,一個人在一個房間里看電視。哪知就發生了開門放進魔鬼來的不幸。
  她沒有看到死去的大學生畢業生,但她的心止不住地疼,而且這種疼會延續。
  是發生在她的賓館,是一個剛走上工作崗位的大學生,是因為涉世不深為不知名的人開了門。
  她不知道如何在總經理的位置上做下去。
  她的小情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向她吐露心聲。說他不舍的戀人與守不住的愛情。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9
  第一次見面是個雨天。清明過去應該有半個月了,南國有些熱。
  她穿著淺色格子的裙子,白T恤。是夏天的裝束。
  他來看她。醞釀了很久的,一是她心情不好,二是他一直說要辭職,一天也干不下去,再在西安呆下去,他也許會跳樓。
  她讓他來看看,體驗一下南國生活是不是合適。
  雨綿密得讓人睜不開眼。是早晨八點。她撐了傘在單位對面的咖啡吧等他。
  還有十幾步的樣子,就見他站在那裡,模糊里他輕笑了一下。寬寬的肩膀,淺黃與白色的橫條長袖T恤,發白的牛仔褲。她也笑了一下。
  就這樣遠遠的相視一笑。彷彿老相識。
  然後她走在前面,推開了咖啡吧厚重的木門。
  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客人。離營業還有一點時間。
  兩個人坐在那裡,話不多,也許QQ里什麼都說盡了,不時看看窗外的雨,及雨里蔥鬱的南國風景。
  的確,春已深了,在北方可能還很冷。
  她只要了一杯開水,有著檸檬的特有味道,給了他一杯熱咖。
  兩個小時吧,或許更久。
  他終於知道她是什麼人,透過窗便可以看到她管理下的賓館,在繁華的湖濱路,是那樣高不可攀。
  後來,她說,我帶你到處走走。
  他是坐了火車來的,三天兩夜還是兩夜三天,他不願意多說。
  她知道他坐不起飛機。
  回去的機票她是給他買好了的,連話都想好了:謝謝你來看望姐姐。
  兩個人合著傘。他撐著,淺粉色的傘,像三四月份的櫻花,也是美的。
  兩個人走在一起,至少身高十分相配。她不禁想。
  過馬路時,他總是走得很慢,還要用一隻手臂來拉她。
  她不想在這麼一座熟悉的城市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索性雙臂絞成麻花放在胸前。
  到了湖中島。他興奮起來。
  姐,這裡好美。這是他在現實里第一次叫她姐。
  環島散步,洲上人很少,幾乎只有他們兩個。
  他幾次要把她摟住。
  雨加上風,她有些冷。
  他也許注意到了,便跟她靠得很近。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9
  他們就在島上的飯店用餐。他吃得很少。
  問他真的要到這裡來工作嗎?
  他說是,來了再說。
  她無法帶他立刻到晉江單位看看,但她知道決定了他不會有意見。
  他到晉江工業園區工作的第二個晚上,她與他在手機里聊了近一個小時。他吃著東西,像孩子一樣開心。
  第三天早晨,離上班時間還有5分鐘,她打電話想祝他有個好的開端。
  好嗎?她在電話里問。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9
再見他時天有點涼了,是周六來的。自己訂了房,然後給她發信息。
    他知道他要來,因為兩個人實在不能再不見面。
    他說,遺了好幾次了,她說,想得不行了。
    在他還在行程中時,她迅速地上街購物。
    這一次她不問他,只要是生活用品,她都買,甚至大號的熱水袋。別看這個,對於胃寒的人,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推門進去,一股熱氣就撲上來。
    真是火娃。
    她在心裡說。
    頭髮剪了,上身裸著,只穿一條平腳短褲,是她上次給他寄出的。
    沒有蓋被,看著電視。
    匆匆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羞怯。
    這一次沒有喊姐。
    也許都知道接下來做什麼。
    她放下大包小包,先取了吃的給他,說你先吃,我衝下澡。
    一隻燒雞,她讓售貨的切好的,一大盒酸奶。一大串美國提子,一盒餅乾。
    進了洗澡間。讓水沖遍全身時,她有些激動起來。
    她知道她渴望的就要發生了。她原來是一直渴望著他的。
    她做了那麼多,到最後,她要的也許正是他。
    性,在她,是多麼寶貴呵。
    她有時也內疚,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可是,他說,姐,為什麼要管那麼多,我們高興就行。
    他也是想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39
姐姐,這麼好吃啊,是你做的嗎?
    說什麼呀?
    她在吹著頭髮,聽不清他說什麼。
    姐,燒  雞是你自己做的嗎?真好吃呀。
    不是,姐哪有空做這個。
    頭髮半干,就睡到了被窩裡。
    雞吃得差不多了,開始吃提子。
    姐,這葡萄皮有些厚啊。
    是提子,你可以把皮吃下去的。
    明明是葡萄呀。
    他睜大眼睛說。
    吃得差不多了,喝水。
    然後,壞笑著縮到被窩裡。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長長的小白  臉上有兩隻長形的酒窩。
    他歡快地跨到她身上,逗她。
    姐,想死人呵。
    她早已意亂情迷。
    他揉她,俯身吻她。前戲做得含蓄又挑逗。
    其實她已撐不住了。
    忽然,他伸出手摸了她那裡。壞笑著說,姐,好多水水呵。
    最激動的一刻就要來了,她伸手摸到了他的根,還是那麼長,一點兒也沒有減短。那麼硬,那麼神武。
    不給你,姐,你要求我。
    她索性閉上眼睛,不出聲的笑。
    這才叫一寸光陰一寸金呵。
    他有滋有味地玩。
    他可以驕傲的。他知道他的資本。他居然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但弟弟與姐姐的ML,才是絕配。因為中年的男人很少一氣呵成的,更給不了任何女人六次高潮。
    可是,他能。
    到最後,他自己也憋不住了,很野性的衝進去。她失聲大叫。
    你要把我弄壞了。你想捅  死我啊。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0
  他到了晉江那樣的小城,除了開始的兩次胃疼肚子疼,後來到是一天一天好起來。
  這期間來到她身邊三次。
  兩次是兩個人情不自禁,一次是他突然到她身邊。
  前兩次除了瘋狂ML,就是聊天。
  她以為他是個孩子,可是想不到他想得比她還深。
  到新公司剛剛一周,他就顯出不安來,他在電話里問,姐,這裡的人為什麼沒什麼事業心啊,商務部的人一天連電話也不肯打兩個。這樣下去公司會不行的。
她說,為什麼是這樣啊?
  他說,我也不知道,以前西安的公司不是這樣的,每周有每周的計劃,每天有每天的安排,沒有人像他們這樣,不知道第二天做什麼。
  老總找你談話了?
  是啊。
  你把自己的觀點說了?
  說了,我是為她好。
  可是,不能急啊。
  我知道。
  老總讓我重寫計劃了,看來得花上一兩個月時間。
  什麼計劃要這麼久?
  公司全年計劃。這個計劃必須切實可行,得讓全員行動起來。
  好啊,那你就好好乾。
  知道。
  姐,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得在這個公司幹下去,老總有讓我做營銷部經理的意思。
  這很好啊。你行的。
  我也覺得我行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0
  她知道他是一個優秀的男孩子,雖然那時他還在西安,雖然他比她小了那麼多,但至少她是在場面上混的人,識人無數。
  那時他還在讀夜校,參加大專自考。白天跟表哥做木工活,晚上上課,上完課還要完成作業,學習幾乎全靠晚上的時間,吃飯上十分節省。
  很早的時候他就驕傲地說,弟弟上學的錢全是他負擔的。再等一年弟弟就畢業了。
  多麼樸實的為人。在如今的20多歲的人中,是很少有人肯這麼坦城的,即使有的人家裡也十分貧困。
  來過兩次后,她知道他沒有什麼衣服。於是,除了纏綿兩人便是到商場買衣服。
  一次買兩三套,她堅持他要買白襯衣,男孩子必須有相當的白襯衣。他所在的公司男同事也都是穿淺色襯衣的,買了三條深色褲子。
  一起拎著回了賓館。
  姐,這裡衣服好便宜啊。
  一條褲子只要60元,一件襯衣只要38元。
  她但笑不語。他不知道晉江及周邊的城市是什麼地方,在這裡一身衣服可以只要一百元,但照樣穿得有模有樣,同樣,有時一千元也未必買得起一件衣服。
  這就是差別。
  好在,他小,不需要錢堆砌就能穿出帥氣來。
  姐姐,我下次還要來買很多衣服。
  看他喜氣的樣子。
  臨分別的時候,她問他,身邊還有多少錢?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姐,你得借錢給我。
  沒錢了啊?
  是啊。
  以前在西安有沒有省下錢來?
  哪有。夠吃夠用就不錯了。
  你不是每月有二千多的進賬嗎?
  她小聲的問,不是不肯借錢給他,她的口氣完全是一個姐姐對弟弟的關心。她想知道他如何掙的,花的。
  花錢是他的隱私,但她與他因為年齡的差別,因為沒有利益衝突,所以可以問清楚。
  他也不以為忤。
  姐,我每月還要給爸媽一點錢。
  所以你就苦了。
  她伏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撫摸他。
  我年輕,能扛的。
  等扛不住了,就生病了,下次不要這樣,你現在有姐了,姐一直用錢大手大腳,稍為省一省就有你用的了。
  知道,姐。
  再有,爸媽年齡不大,還可以幹活,你現在就考慮他們,將來怎麼辦?
  姐,你不知道我們那裡多麼窮。
  她在他來之前就在ATM上取了兩千,裝在信封里,她坐起來,取過他的上裝,把信封放在他的口袋裡,說,路上小心點,現在偷兒很多。
  知道的,姐。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0
  偶爾兩個人在一起。
  做愛。
  然後,偎在一起聊天。
  弟弟明年畢業了吧?
  是啊。工作的事還沒有落實。
  讓他到我身邊來吧,他不是在公安學校嗎,我能幫上。
  可能他要回老家才行的。
  為什麼?難道他就不想到城市工作。
  也不是。
  姐能幫上這個忙的。她再次強調。
  我知道。
  他點了一根煙,燃著,問她要不要也來一根。
  她坐起來接過他點著的煙。
  他另點了一支。
  媽媽老催著我結婚。
  你才多大啊?
  不小了,我們那裡像我這個年齡的都有孩子了。
  你哪一年的?她不禁好奇地問。
  82年啊。
  弟弟呢?
  83年。他只比我小一歲。
  為什麼是弟弟回去而不是你這個做哥的回去。
  我是不可能結婚的。
  誰知道以後呢?她嘆了口氣。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是不會結婚的。結婚費事。
  那弟弟就不費事。
  他啊,好點。我得為他籌錢。
  為什麼是你替他籌錢。
  我是哥啊,姐,看你這腦子。弟弟不能在父母住的房子里結婚,得另造屋子。
  那父母不能替他再造屋子?
  姐,他們能力達不到。想到母親我就心疼的不行。她太苦了。
  媽媽多大年齡了?
  50還不到。
  啊,這麼年輕,他們還可以勞動掙錢的。
  姐,你不知道我們那裡多窮。掙不了錢。
  那給弟弟造屋子要多少錢?
  也就只要兩萬塊吧。
  喔,這倒不是太多。
  可是,兩萬塊錢對我來說也不容易湊齊。
  別急,還有時間呢。
  這倒是。
  弟弟肯不肯在老家結婚?
  肯啊,我們家總得有個人傳宗接代。
  那也不一定要在老家結婚啊。
  不在老家結婚,在城市到哪找媳婦去。找到對象了也沒法娶回去啊,城裡也安不了家。
  她不語,他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他肩上的擔子可不輕。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0
  他到了新公司,一個半月後才第一次發工資。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
  說姐,我周六要回家。
  他說回家。一直來,她不願意他進她的家門。她是一個正統的人。她與他是平等的,儘管年齡,地位等等不同,但她敬他,他也敬她。
  做愛時兩個人會很瘋。
  她對自己說,因為自己一直來太累了,與他一起,會徹底放鬆,整個身心都像花兒一樣舒展開來。
  他也是,他的經歷讓他不開心,但忘掉那些經歷,他的天性是活潑的。
  比如,他要到床上來,不是坐上來再躺下,而是背躍式跳上來,差點把床整塌了。比如,要射了,他有時射在裡面,有時射在她肚皮上,有次則是射在她背上,划著圈。
  是個很孩子氣的男孩子。
  但現實讓他嚴肅。
  他領了第一個工資來,頓時腰桿也粗了,他說,姐,我得還清第一次你給我的錢,再請你吃一頓好的。
  姐心裡直想笑,哪一天她不是在酒桌上應酬,什麼好吃的她沒有吃過。
  但他那裡卻是真誠得很。
  結果,她並沒有得到他承諾的七次高潮,只有三次高潮就求饒不已。姐老了,經不住折騰。
  他真是年輕,即使剛剛射掉,也不喘氣。
  頂多坐下來,吸煙,吃點東西,喝口水。
  然後側著身子說,姐,你也要吃我的咪咪。
  他那裡只有米粒大的東西,卻是硬得很。
  她舔兩粒米粒,他很受用。
  用不了十分鐘,他又來,專揀她怕的來,從後面,插得很猛,不知為何這個動作不是讓她發狂,而是怕,因為很疼。
  做到一半,他會抽出來,然後慫恿她到洗臉間看著做。一聲不響地做。她有時想,是不是他在想著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呢?
  如果他想以前的女朋友了,那麼他現在身底下的她成了什麼人了?
  但只要他開心吧。
  很遲了,他請她吃了一頓最好的,皮蛋瘦肉粥。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0
11月初從人際關係複雜的行業賓館淡出后,她開始經營自己的飯店,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駕輕就熟的事。很快給自己換了輛車,放了幾天假。她本想回老家去看看他在晉江的工作環境的,後來改變了主意,只開車回家把母親接了來與自己同住。

  她不知道是不是盼望,反正在接到電話后,她迅速地到最近的超市狂購。他是抽煙的,買條好煙給他吧,他可捨不得抽多好的煙;買兩套好點的內衣吧,很快就要用得上了;買雙鞋,46碼,但這樣的超市,鞋沒有什麼品牌的,算了;對,買套睡衣,這個他一定沒有。已經很久不關心男人的服飾了,她只按價錢買了超市裡最好的一套男睡衣。
  風捲殘雲一般,她又迅速地從貨價上給他買了許多吃食。她忘不了那次他一邊與她聊天一邊說東西好吃的情景,那時他便是受她寵的孩子,他是幸福的。
  她與他走到一起,只是為了給他幸福。
  好在,她買的什麼他都需要。
  她同樣也忘不了他一個人從西安到她身邊來時,只有一個帆布的旅行包,後來他居然說裡面帶了薄被。
  只花了40分鐘,她打了的直奔他身邊。
  這時,手機上正好跳出來一個數字:1017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1
周六來,是他開的房,見面無語,兩個人笑笑,再對視還是笑笑。
    他好像胖了一點,所以笑起來酒窩深了。她沒有準備,不知道他來,後來知道他來,她也只想在哪裡坐坐,喝喝茶,他卻自作主張開了房。
    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時間一久,做這事也習慣了。
    一個無法無天的孩子,他與她,反倒是她不自在。他坦然得很。
    他不在乎什麼,只知道自己想要。
    猛得像一匹烈馬,這次才不聽她說疼,也不在乎她說,你這人無法無天,大了十五歲的姐姐也不在乎。
    他一邊做一邊嘆息,說舒服啊,想死了。是自己的感受。
    做完抽了支煙,又要。
    她腰疼,不知為何,最近沒有以前忙,卻總是腰疼,有時睡到天亮時,腰裡還在隱隱地疼。
    一直來她身體很好,但到了這個年齡,她有些擔心會不會得婦科病。
    他全裸著,貼著她的耳朵說,姐,還要。
    她說,你一個人做吧,姐累得很。
    這怎麼行,還是被他抱到了桌上,她坐著他站著。
    不知為何已找不到靈魂出竅的感覺。她想也許是自己病了。但她還是配合了他,怕他不高興。
    歇了一會,他說,姐,下個月不知道會怎麼樣>如果工資有變動,還得找新工作。
    她知道她的老同學小氣,第一個月工資會高些,第二個月就感冒了,忽高忽低。所以這幾年總在招人,人卻總在流失。久而久之留不住人,聲譽又嚴重受損。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1
他從晉江小城來到她身邊,有時是公司培訓,有時是與同事來這裡觀光,純粹是玩,同事們來了后就各奔東西。他則來找她。
    見面自然十分高興,她再忙,也毫不猶豫地與他聚在一起,喝茶,聽樂,在喝茶的時候便電話聯繫訂房。用他的名義。
    他面無表情:也就那樣,真的,長得一般。


她是一個清高的女子,曾經作為高校最後一批優秀學生黨員,被省委組織部列為幹部第二梯隊的對象。但市場經濟的潮流把她推到了前沿。
    什麼是酒店服務業,她最清楚,什麼是廉價且無恥的感情,性關係,她也最清楚。
    她手下的服務員,她費了多少心血,來的都是客,都是道貌岸然的要害部門的頭兒,他們來,吃不要錢,還要女孩陪伴。
    因為賓館效益好,服務員收入高,吸引來的都是貌美女子,那些領班的女子更是城市的風景,一襲紅旗袍包裹下的心,她無法知道,有的做了小蜜,有的長期服務於某個要人,有的見錢眼開。她不是母雞,無法把她們全部掖到翼下。
    這就是性,這就是所謂的感情。這就是物化了的社會。
    但她是老總,在那些酒氣熏天的男人面前笑臉如花已成職業習慣。
    她變得不關心政治,對路邊的乞兒從不施捨,對社會媽媽一類的同情弱者捐助也不怎麼做。
    但她對員工是熱愛的,她是所有服務員的貼心人。
    但這個社會她無法掌控。

    對於他,她知道只是一陣子的留戀,她彷彿看到二十年前,她學生的時候,對於青蔥愛情的感覺。
    她無恥嗎?她貪慾了嗎?她果真動情了嗎?
    她知道自己是失信於這個世界了,這個社會讓她不相信,她寧可相信這個男孩子。她不去剖析這個男孩子。
   
    是的,他在身邊,有些胖了,頭髮剪短了的原因吧,下周他將到新單位面試。因為她曾打過招呼,所以公司的老總說人呢,說了多久了,不見人影,到年底正是應屆畢業生找工作的時候,家家好點的單位都想儲備一些優秀人才。
    為了讓他面試時有一身品牌西服,她帶他去買衣服,儘管電話里再三說項,但到了店門口,他怎麼也不肯進。
    他說,不要,不要你買。
    店裡有幾個人,好在,他堅決但話音不高。
    其實,她是傷著他了,他是一貧如洗,但他有青春,他有自尊,他有未來。
    她似乎這才為他想得更多,幫他,然後走開。
    他一定也這麼想。只是,他怕她誤會是自己把她當成了敲門磚,用過然後丟之不管。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1
周六的晚上,兩個人用餐,她留戀一些小餐館,格局小,但服務熱情,菜是家常的,便有家庭的味道。
    她是很久不知道家的味道了。
    母親在身邊,但母親是個獨立的人,她很快融入到這個社會這座城市,她替母親在市老年大學報了國畫班和古詩詞誦讀班,因此,母親便是老年大學生,做為醫生的母親吃飯只講營養成分對口味並不在乎。
    她愛母親,在生活上即使再忙,她都要安排好母親。但好在,母親花甲剛過,身體很好。
    她與他吃過飯後,便去喝茶。
    他在等新工作,所以心情有些忐忑,但用不了多久,他便會找到新的定位,會甩開他的大腳板穿梭於這座城市。
    他身邊有個姐,他是踏實的吧。
    吃飯是她付的費。他沒有表示什麼,她結賬的時候,他已走到門外等她了。
    後來便到咖啡吧,他看著她,說,你點吧,我不吃甜的。
    她也只是想坐坐,所以為他為自己只點了最普通的立頓紅茶。
    音樂有些吵,他說些同事的故事,說產品沒法銷,說老闆只想弄基金什麼的,她聽著,覺得與自己隔了那麼遠。
    他剛到公司時,她曾經想過幫他,她面子上還是有些能夠簽字的老闆,買他公司的產品,但後來便回絕了,因為他是為她同學賣命的,同學的產品只是從國外一些網站上下載的軟體做了一點手腳,對於目前的中國市場來講,可用可不用的軟體,用場不大。
    如果她幫了大忙,不是針對他而是她的同學了。
    生意場上的她,知道權衡利益。
    所以,她寧可他提出換單位。
    兩杯茶結了30元。她看著他付錢,也許他心裡納悶,怎麼這麼貴,但總算她讓他做了回主。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1
兩天來忙得她焦頭爛額,酒店出了點事,昨天晚上他來電話,說,姐,我要跟你說件事。
    她說,等等啊,姐要處理一件事,完了聯繫你。
    因為急,她甚至都沒感覺出他的興奮來。
    等處理完事情,開著車回家。母親說,怎麼臉色這麼差?
    沒事的,媽媽。
    換了衣服,母親端了銀耳蓮子羹來。

等得處理好,才知道冷落了他。
她打電話過去。有什麼喜事吧,小孩子家家藏不住。
姐,那公司好大啊。
這麼說滿意了?
是啊,看來,肯定是收我了,只是他們要我按他們的要求填寫一個表格。
她當然知道這家公司肯定收他。他也是知道的,不能說他打電話給她沒有感謝她的意思。
都說了些什麼呢?
談了一個多小時呢。因為我有兩年多的工作經驗,所以比畢業生更受歡迎,訂合同前的試用期工資不少於2000,另外,住宿補貼一半,飯費補貼一半。
原來那邊公司真的不想去了,聽說他們也有什麼新動作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也沒有簽合同。
恩,姐姐?
什麼事?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1
她獨獨沒有去過西安古城,那是一塊神奇的地方,她是想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那裡。
那時她因為父親去世,婚姻剛剛解體,每天在賓館呆到很遲后才家裡。通常是夜裡十二點左右。她在旅遊美食類BBS寫些東西。
他也是很遲逗留在那裡,但他的文集是零。

忙得焦頭爛額,但正如版友所說,為了錢。
這就夠了。
錢是一切的動力。

她太忙了,沒辦法陪他。晉江的那家公司看來是留不住他了。因為工資沒有保障。
12月南方還不冷,於是,他決定回家一趟。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驚人之舉。

是說得太多了。她與這個男孩好上之前是有戀人的,那時她剛剛離婚,心情很壞。戀人是華南理工的畢業生,與她差不多年齡,應該說是同齡人。
戀人辦了移民,沒想到很快就到了澳洲。
她與戀人情投意合,一度想到了兩個人結合,但她是不可能辦移民的,所以才有了戀人反覆說對不起,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與這個小男孩相好時,她並不愛他,她愛的是移民到澳洲的同齡人。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昨晚有些不適,她回家得早些,哪知他卻忙了起來,借了別人的機子做一份簡歷,新單位要,而且催他可能的話早些上班。
他本來準備回老家的,這樣的話又回去不成了。
她打電話給他。
他卻有了脾氣,問:姐,做什麼?有什麼事?
她一聽,真想把電話掛了,她也不是一個閑人,因為他,卻多了這許多事。
但誰讓她比他大了這麼多,權當他是個孩子吧。
於是她耐著性子說,你回家的東西替你弄好了,什麼時候來拿一下。
回什麼家呀?他有些不耐煩地問?
她愣住了。他不是一直講幾年不回去了,正好想跳槽,剩一邊辭職一邊才面試,可以有幾天空回家看看。現在他卻忘了。
你不是準備回家看看的嗎?她小聲說。
回什麼家啊,又不會有什麼事。他這次說得倒是明白。
她無言。掛了電話。
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看來你是可以獨自飛了,姐姐這下也可以放心了,再不會管你。
發了信息,她便去洗澡。等洗好了,看看手機,卻是一條他的信息:姐,怎麼了,不理我了,不要我的嗎,那我明天就回西安去,55555555……
是一長串的哭。
是他的慣用伎倆了,她一說狠點的話,他就說,姐不要我了,撞S算了。
這次卻是明天就回西安去。
這讓她心有不忍,他在西安,工作不錯,有一幫同事,有一幫同學,當時,是她多了一事,他奔她而來,她當然有責任讓他順順利利。所以,他現在充實了,重新找到自己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南方下雨了。
昨晚總算與他又在QQ上重逢。
新公司在他報到的第一天就給了他一張桌,電話電腦。所以,在第一時間,他上了QQ。
好久沒有這麼爽的聊天。
她對他說,好好工作,這下看你的了。
他說,姐,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姐太累了,飯店到了最忙的時候。
他說,姐,你工作吧,不要忘了好好休息,等我有空了,會去看你的。
好啊,有時啊,姐真的想你。
他說,我也是,空下來的時間總是在想你。
胃還疼嗎?
不疼,真是,好久不疼了,在西安的時候還以為早晚會生胃癌呢,心情糟透了。
你啊,所以要別人來照顧你的。
知道啦,以後每晚都吃得飽飽的。
這還不夠。
那還要怎樣?
要按時。
姐,我胖了呵,150斤了,公司有秤。
不會吧,也太好養了。
是啊,都是姐姐養的。
什麼話,臉紅不紅啊?
紅什麼啊,我就是姐姐養的小情情嘛。

下雨了,她的心情好些了,雖然忙些,但接手新飯店以後,她的收入眼見著增加,不是一般的增加。而且她還想學以前在酒店的做法,做年貨生意,凈菜,熟食,包子,禮品包,除送關係戶外,打上牌子,搶佔市場。
說到底,她是一個女強人,即使在生意場上有時要她長袖善舞,也是柔中有剛。
她不相信市場上的眼淚,不相信男人的肩膀。
在做生意這點上,她認為男人更婦人之仁一點,有時稍一仁慈,一宗生意就會飛掉。
她當然可以養他,他也願意。但她必須對他負責,有時她是長輩,除了關心他,疼他,總也少不了教育他,要自強。
他也是,有時很要強,說自己吃了這麼多苦,不怕苦,但有時又極留戀不勞而獲。
新公司是有名的電腦公司,依託這個品牌,只要他努力,完全可以得到較高的報酬。一開始,他也是依賴的,說,姐,你認識誰吧,還有誰誰誰吧?
以前他與她在一起,她說過一些,酒店生意,免不了與這個那個場面上的人交道,過年過節少不了送禮,看起來親親熱熱,但不過是利益所趨。那些手伸得長的,好像有權有勢,其實最不可以幫人。官場上誰個不是一毛不拔,可卻是以為別人的錢財是飛來的,就得白給他。
她說,寶啊,你得靠自己,姐是個壞脾氣的人,做生意年代多了,最怕的其實是求人,懂嗎?而且,靠熟人的市場有限,自己跑出來的市場才是廣闊的。
他說,姐,這個我懂,我不會累你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到年底了,大家都很忙,相信來兩性健康的也是,這段時間來,雖然來去匆匆,但兩性健康的朋友還是給人留下了好印象。記得很久以前讀《詩經》,知道的評論是好色而不淫。好色是人的正常慾念,不淫則是作為一個文明人應該有的道德約束。但丁的神曲給人的靈魂安排了三個去處,煉獄,地獄,天國。
    有幾個人能夠上天國呢?肉胎凡身,能進地獄安息就行了吧。貪,色,欲,人之本性。她與他,生活中兩個的人,由於種種選擇途徑,到了一起。
    說得不雅是因為貪念,說得動聽點,是為了情感。
    當子夜的鐘聲響過,輾轉反側,通宵無眠,這時,財  物  名   利都無能為力,重要的是有一個暖玉似的人,他睡在你懷裡,即使他有侵害性,也在你的掌控之內。
    這樣的日子,金風玉露,不求太多,有一天便是在天堂。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昨天下午事情不多,開了車在街上轉轉,添了衣服,在買衣服時幾次猶豫。
她是個喜歡穿著的人,什麼季節的衣服都要十分充足,單是冬季的毛衣就要十幾件,顏色與外衣相配,不同場合不同款式。
剛開始交往時,他喜歡問,姐,你在做什麼?她多半是說,在街上買衣服呢。
又買,你開服裝店啊。
她笑笑,後來說多了,才知道她與他的確不一樣。她可能在夏季擁有五十條裙子,但一到商店,仍然想買裙子,在他是不可思議了。
冬季的鞋有二十多雙,雖然人到中年,但冬季一樣穿及膝的靴子,他看到了說,這個也太高了吧?
也許男生都這樣吧。
買了件黑色中領毛衣,配各色的呢外套都行。
出了門,上了車,突然想去見他。
於是拐進了電子街,他的公司在那裡。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所有的IT公司都一個樣,這個部那個部看起來挺神秘,加上路邊幾百米路就開始的廣告牌,這個物流,那個什麼軟體,順著廣告指示牌就到了。
她上了電梯,進了11層才給他打電話。
可是,電話剛通,就發現了他。
他一個人在廊間抽著煙。
姐__
十分驚喜。
大忙人,姐來看看你。
走到那裡,她都出色,也正因為這個吧,她選擇了他,他也選擇了她,可以不去考慮年齡。
換做一個家庭主婦或者不事打扮的看看呢。
但提到家庭主婦,她經常是由衷的欣賞的,她們可以只愛丈夫一個人,她們不打扮是她們心無旁鶩。在中國這個傳統的國度里,男人們當然願意女人只有男人一個人。
她不適合婚姻,而離異了,到了中年,她更是不需要婚姻。
中年的男人與中年的女人一樣,如果沉湎於婚姻生活了,都昌可愛的豆渣。
是生活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她不能接受老年的男人,即使再成功,脫髮,鬆弛的皮膚,越來越重的體味,越來越瑣碎的個性,包括吃力的做愛。
她寧可沒有性愛。
一個挑剔的成功女人,要麼出軌,要麼自閉。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2
一個開標緻的女人。
她經常自嘲自己都做了什麼呢?
標緻?婊子,可不是。這樣的車連最好的女友結婚都不讓她的車出現。
他知道她的車,也到了下班的時間,所以很快就跟出來了。
滿臉的喜氣,氣色很好,突然白凈了。
她問,最近用什麼扶膚品了,皮膚不錯啊?
用大寶啊,電視里不都這麼說嗎?
效果很不錯啊。
可能是痘痘不見了吧。
怎麼就不見了呢?
南邊氣候好啊,比起西安濕潤吧。
應該是。快成小白臉了。
坐到上島時才是人們下班的高峰。
點了杯拿鐵。
他說,我只能喝紅茶。
她說,試試吧,這個也對胃。
她看著他,在很久前就看不厭了,桃花眼,長臉,笑起來有酒窩,劍眉星目。加上好聽的聲音。骨節粗大的手,還有什麼呢?兩個月前韓國年輕明星的髮型不見了,變成了本地最賞見的髮型,理過兩次發了。
姐。
恩。
我弟相過親了。
這年頭還有這?
我們那裡有啊。
是村裡的姑娘?
是啊。
弟弟肯啊,不想到城裡來啊,姐姐說過可以幫的呵。
不要,媽媽身邊要有人才行的。
那為什麼是弟弟?
他願意回家種地。
現在年輕人有肯種地的。
當然有。不然地誰種啊。
這倒是。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3
他在積攢著為弟弟娶老婆的錢,說一萬就夠了,建座屋子,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她沒問為什麼是他出錢給弟弟聚媳婦,他的父母為何不出錢。
在他從十月初來投奔她,她為他買過一些生活品,小到拖鞋,大到衣服,他是個物質需要很少的人,一旦有錢,除了抽煙,煙一條五十元左右的就行,加上偶爾與朋友喝酒他可能會為了面子埋單,一般他吃得很簡。
但過去的兩年多他什麼積蓄也沒有,滿足自己的溫飽,因為他的所有全靠自己掙的錢,沒有一點外援。有一點錢趕緊給父母寄去,因為父母老了,或者爺爺有病。其實他的母親才50歲。
她不了解,但有個印象,好像農村稍有年紀的人總在生病,一生病藥費全靠自己解決,沒有一點保障。
她坐在那裡,看著他寬寬的肩膀。她為他慶幸,他有個高高的個子,寬寬的雙肩。
這肩膀雖然稚嫩,但要扛多少哦。
她忘不了她的誓言:有我呢,你吃好點,多買點衣服,姐只要稍微省一點就有你的。
錢能買來什麼呢,對於逝去的青春,它無能為力。但幫助他卻完全可以。
第一次他從她這裡借了一千元,他說借,她不糾正。
因為晉江的公司拖了工資,他沒有錢周轉了。
等拿到工資,他囁嚅著想還,她果敢地說,姐從來沒說過借。
他也就算了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3
那晚他坐她的車來到海邊,這是她最留戀這個城市的地方。海水穿城而過,而有時,夏季吧,乘了車到鼓浪嶼過夜,一個人,在很早的清晨就去看海,她的人生也正因為這些調節而富有生機。
    她一直以為人生只有一次愛戀,她是一個傳統女子,有一次婚姻,一個男人,其餘的便是工作,但婚姻給了她一個錯愕。但她又慶幸,生活給了她這個小小的男子。
    她從小小的男子身上知道愛情的珍貴,它是珍珠,是高山上的靈芝,而不是青菜蘿蔔。
    他也許不這麼想,但她以為。她一廂情願地以為。
    而且,愛情只有兩個月的存活期,其餘的她不去考慮。
    她不問他要愛情,因為他給她的已經比愛情更美。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3
你到過海邊,才知道那是多美的風景。心閑才可以思考人生。
他們站在海邊。
其實,就她的審美而言,他不算白馬王子,與社會人所說的成功人士也完全靠不上邊。
他是深夜裡的曇花,只開給她一個人看。
所以註定長久不了。
他們站在海邊,她突然說,我們分手吧。
他側過臉,看著她,表情有些怪。
姐,又為什麼?生我氣啦?我沒讓你生氣啊。
姐不是生氣,是覺得應該對你放手。
可是,姐,是我自己願意的啊。
她說,可是我還是內疚,因為的確是我欺負了你。
你是指什麼啊?你欺負得了我嗎?
他的臉在燈光的反照下有些蒼白。
最近有沒有胃疼?
沒有,肚子疼了。
為什麼是肚子,胃與肚子的位子你要分清的。
姐,我又不是孩子。可能是受涼了。
怎麼就受涼了呢?
被子太薄。
那為什麼不去買厚一點的,你什麼時候讓我放心啊。
姐,不要緊,還有可以洗澡受寒了。
在啊里洗澡啊?
在沖淋房啊,有時水太冷了。
那開高點啊。
是電熱水器燒,下了班才去開。有時別人也要洗。
天,怎麼這麼多麻煩。
她的心無時不在疼。她是生活優越慣了,早不記得所受的苦。可是在他,處處都不會如意。
她想給他買條被子,厚點的,想讓他到她飯店來洗,想給他買保暖點的內衣,可是,他不是太情願,在這方面,他一直也是敏感的,他想的也是他與她的平等愛情,而不是一個施恩一個用身子報答吧。
如果兩個人暗自承認倒也好辦了。
她可以出100萬讓兒子到英國全自費留學,她也可以出十萬全包了他。
可是,她怕這樣是對他的侮辱,而且,他是有能力爭一個好前途的。
既然這樣,她突然想轉身就走,從此,他奮鬥他的人生,她享受她的中年。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3
周日與母親在一起,帶她到公園攝像,然後買了雞回家燉。母親在哪裡家便在哪裡,她喜歡這句話。雖然禽流感還在盛行,但冬季雞湯進補她是堅信的。
周一九點才到辦公室,開會,到處走走,十點不到,一條信息在手機里。
姐,我的手機丟了,5555555
是他。
她趕忙發了一條信息問丟哪裡了?
他撥了電話來說,姐,昨天我到外面浴室洗澡了,就在外面丟的。
她笑笑,這年頭手機也是便宜貨了,而且像他這樣的男孩子,最喜歡新鮮的東西,能聽音樂,能拍照的手機才是好。以前她要買這個給他,他說只要能用就行的,他說自己連無聲與標準音都不會調。她就信了他。
她說,不要難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一次我們要買最好的。
他接過話說,不要最好的,新的就好。
他倒是聰敏,明擺著問她要一個新手機,看來這手機丟得倒是時候,正好要過年了,聖誕也就這兩天。
但她是多麼開心,他終於像個孩子一樣依賴她。向她要樣心愛的東西連彎也不要拐。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3
說起來姐弟戀是一場賭博。不要說大了十五歲,就是大上兩歲,女人的心理負擔要大得多。
她無法直視自己,不肯說自己是因為寂寞或者慾念過旺。
這樣的交往,只適合速戰速決,長了,遭人唾棄是免不了。
很久了,她不去回味他們在一起,他是緊張的,做愛對他來說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可以不帶感情。
她也知道他可以不帶感情。
但想到分手,她真還想那樣的瘋狂能夠再來一回,只一回。
他的天地寬了,現在所在的公司正在洽淡被北京公司收購然後捆綁上市。她不是一直希望他可以掙到足夠的錢養他自己與家人的嗎?不是希望他開心嗎?她曾經是一個拯救者。
前晚,她偏頭疼,到了深夜還是睡不著,昨天夜晚她打他的電話,他笑著說,嘿嘿,不是有人失蹤了嗎?
她給他打電話從沒有停止過一天,但他從不主動,但有某天不打,他會說,幹什麼了,以為你失蹤了,她不知真假。
她問到他買手機的事,他說,我現在有錢了,不要你買。

他現在有錢了。
她可以欣慰了。
他一個人要撐起家的一片天。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4
中午一起的進餐她把男孩子的故事告訴了他,但兩人的特殊關係她當然隻字不提。而且她與她這般的人都有扶持貧困學子讀書的經歷,有的甚至負責了兩三個貧困大學生的讀書。
她說她想幫他,救他一個等於幫助了全家。
他點頭,他本人也在做這事。
後來排了幾家單位,從各方面進行比較,父母官叮囑,先讓他干著,年底前後正上各單位人進人出的時候,這事你就不用煩了,包在我身上。
回到單位她打電話給他。
他等著她的電話,所以這兩天嘴巴特別甜,姐,姐--
姐,元旦我來找你。
他是不是把他的性當作賜予了呢?
而且一旦他來,她是不是再次接受呢?
原來她的心裡已是不再願意享受那種特殊的幸福的。
也許她老了吧?
也許她覺得這種幫忙是盡義務,不能要回報。
他寧可像以前那樣的模糊的愛情。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4
  中午好姐妹到店裡來用餐。
  好姐妹十年前辭去了銀行職員的工作,一個人做起了文化經紀。早些年,由於女經紀父親的關係,她在上世紀九十年代與另外兩個人到了深圳辦事處工作。觀念很新。
  女經紀這些年一手策劃了許多活動,一些是城際間的文化體育賽事,一些是類似於中介,介紹學子到國外讀書。
  賺一定的錢享受最好的生活。這是現代女性聰敏的地方。
  兩個好姐妹一起談起了農村孩子的讀書工作問題。
  正是這位經紀,早在十年前就一直在資助貧困生。當她知道這個男孩子的時候,突然說要見見他。女經紀的哥哥是移動公司的一把手,兩年前女經紀資助的貧困大學生畢業后曾在移動工作過兩年,後來因為工作不努力,沒能轉為正式工,跳槽到別的公司,聽了她說的話,女經紀為自強自立的男孩子的精神感動,說讓他來見我。
  於是與女經紀分手后,她迅速地發信息給他。
  他說,好啊,元旦我來,要你的。
  她說,別亂來,誰元旦會陪你?
  我才不管,就要。
  她耐心地說,女經紀有慈悲心,而且能耐比姐大得多,你還可以幫她打理她的小公司。
  他說,見了面再說吧,我只是想見你了。你不覺得很長時間不親密了嗎?
  天,她突然有些恍惚。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瘋狂之舉好像是N年前的事了。她以為不會再有,所以心裡才解脫了一些。如果再這樣,那性質就變了。
  究竟是什麼性質呢?至少兩個人之間有了心靈上的默契,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魚水之歡,她原來只想要一兩次魚水之歡,不想永遠的。
  所以她繼續發信息,寶,你來,見女經紀,聽她的安排。
  不要,姐,我見你,然後請你吃飯,我要讓你吃一頓好的,這話說過半年了。然後我們一起,只兩人。
  一個孩子的含情脈脈。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4
多少次,她一個人在深深地回憶。
她與他的一切。
那一次他從晉江來找她。她告訴他線路,飯店的名字,然後告訴他如何開房。
一切交待完她開始購物。
每次購物都是無法言表的幸福。他是她的孩子。他什麼好吃的都沒嘗過,什麼好穿的都沒穿過。
所以,她飛快地從貨架上取物。她能為他做很多。
那次他剛從西安過來也是,她看到他的鬍子有些長,問他幾天不剃鬍子了。
他說來之前兩天忙,沒顧得上。
她與他剛剛做過後,他出了一點點汗,去沖淋,她喊著說,把鬍子也解決一下吧。
可是,一會兒他熱乎乎地躺到身邊,鬍子沒刮。
為什麼,留著裝帥啊?
不是,我沒有剃鬚刀。
那在西安怎麼處理的?
我們幾個人集體住,我用他們的。
那怎麼行,萬一刮出了血,這很不安全。後來她給他買了個。
姐,這也太好了吧?
男人用的東西,得講究點。
他躺在身邊,抓過她的手指嘴著。她逗他,也抓過手指來咬,卻發現他的手指甲很不像樣。
用什麼剪的,這樣難看?
剪刀啊,那把剪刀太舊了,咬合不靈。
你得配指甲鉗啊,這也不懂。
那多麻煩。
她是個有經歷的人,生活講究得近乎精緻,所以,一下子她給他的生活配了許多東西,小到成打的襪子,牙刷,肌水,扶手霜。
他喜歡這些小東西,用起來喜滋滋的。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4
平安夜,他早早地來了。
2點吧。在四星賓館定了房。他說要吃好點住好點,他說對她太欠了。
於是,她放下生意趕來與他見面。
鴛夢重溫。
兩個人重新投入瘋狂。
他說,我餓,這次要讓我吃得飽飽的。
他說,你用力一點,只要不用牙齒碰到就不疼的。
她說他的棒棒是甜的。
說是最後一次,所以兩人都有點最後的瘋狂。

她面若桃花。
她知道愛的滋潤能讓她年輕美麗,這是任何化妝品都無法替代的。
他沖了淋躺到她身邊,她枕著他的手臂,用手摸他的痘,他的青青的鬍鬚。
他說,姐,我真快樂啊,每次與你都是這麼快樂。
她坐起來看他,橫看豎看。
寶寶,你胖了吧,怎麼感覺小臉變了呢?
可不是,胖了8斤呢。
真是一隻好養的豬。
他哈哈一陣笑。
胃不疼了吧?
胃好了。再不疼。

姐,明天我送什麼給那個女經紀呢?
為什麼要送東西給她?
她不是要給我介紹到移動上班嗎?
那也不要你送什麼東西啊。她做生意這麼些年,什麼也不缺。
可這是規矩啊。
小孩子懂什麼規矩,而且,說不定如何她看中了你,會把你留在她自己的公司。
那也好啊。
這下你有兩個姐姐了。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4
她比姐姐大,但你怎麼喊她才好呢?
喊她老總吧。
好啊。
姐,她為什麼要幫我呢?他抬起上身,示意她敵他粉紅色的小奶頭。
她笑著說,你好啊,這麼棒。
她不知道我棒啊,這世上只有姐姐知道我棒啊。
可是姐姐決定丟手了,放你自由。
我才不要自己,我是你的小親親,永遠的小親親。說著他青蛙一樣伏到她身上,吻她文過的細細的柳葉眉。
姐,以前你是絕色吧?
什麼絕色?
漂亮唄。
你個小東西,也知道女人漂亮。
我就知道姐姐要看,第一眼看了我就喜歡。
有多喜歡?
喜歡到有感覺。
什麼感覺?
就是忘了年齡,真的,姐,從來不覺得你年齡怎樣,彷彿我們就這麼配。
哄我。
不是哄你。
兩個人,說一陣,又做,這已是第五個回合,她的愛液快盡了,他的東東卻更硬了。
做完兩人人一起淋浴,他俯身吃她的咪咪,兩隻雪白的飽滿的咪咪。
30好幾的女人比年齡女人一般都要豐富得多。
重新回到床上,兩個人都閉著眼睛。
突然,她翻身掏出手機。她把情景放在了靜音。
一看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總有到飯店吃飯,要找她的。
到每個熟悉不熟悉的客人桌上敬酒這是飯店的規矩。
其中有一個是女經紀的電話。
她向他笑笑說,你大姐來電話了。
我怎麼有一個大姐了?
女經紀比她還要大幾歲,正是四十郎當的年齡,母性最足的時候。
她把電話打過去。女經紀說,那男孩子多高啊,胖還是瘦?
問這個做什麼,她一本正經起來。
女經紀說,我想買點冬天的物品給他。
天,她只是跟女經紀說過男孩子的狀況,女經紀卻要給他買這買那。
電話打完后,她說了大概意思。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送我東西,我不認識她啊?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平安夜8點鐘她離開了他,到底不放心自己飯店的生意。
  一走出賓館的門,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狂歡的人。
  現實與浪漫只隔了一道門。
  她的心裡填滿了幸福。
  他說,姐,你一個人出門吧,我好瞌睡。
  她與他在開門的前一刻摟抱了一下。她把臉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懷抱,她也是留戀的啊。
  忙到深夜才閑下來。
  自己開車回家。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醒了,打電話給他。
  他的聲音還迷糊著。
  她提醒他,別忘了與女經紀的見面。
  他卻說,姐,能不能來我這裡?
  不了吧?你得起來找她去。
  來一下不行嘛?
  恩,好吧。
  她在他面前總是妥協。她知道他沒有吃早飯,所以匆匆忙忙買了熱乎乎的早餐給他帶去。
  穿著一條短褲,眼睛半睜著,像個孩子坐在床上。
  在她的催促著,他洗臉去了。
  回到床上,狼吞虎咽。
  然後就勢躺下來,說,姐,還要。
  她大笑。她第一次看到一個25歲的男生眼圈有點黑。
  縱慾寫在臉上。
  她當然不肯。讓他迅速穿好,準備與女經紀見面。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聖誕節他去找女經紀,並說中午就請她與女經紀吃飯。
她沒去,她想讓他與女經紀談談。讓他們在一起更適合談話。她希望女經紀能夠把他們的見面當作面試。然後,下一步呢?
她想把男孩子託付給女經紀。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即使他是山珍海味,她也不能戀太多。
他得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天空。
他自己的女朋友。
在平安夜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
他不置可否,黑亮的眼睛看著她。
居然也是雲淡風清,沒有一點表情。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笑臉送完最後一批客人,她約女經紀喝茶,順便想了解聖誕那天他們聊天的情況。雖然他高高興興地來,並給她看到了女經紀給他買的價格不菲的冬衣,但下一步怎麼做,她得知道。
女經紀也是與人剛吃完飯,很快就到了,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店見面。
女經紀穿了一件煙灰的薄呢外套,紅色的裙子,長靴。化了很淺的裝,臉色很滋潤。
她的手機沒電了,要過女經紀的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那邊很好的聲音說:林姐,做什麼呢?
她的笑僵在了臉了。
他喊女經紀姐,而且這麼粘乎的聲音。
他甚至聽不出是她的聲音。
當然,他想不到她會借了女經紀的電話打他的電話。
她笑著說:等等,林總接你的電話。
他們接電話的時候,她拎了包到洗衣間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聽。
中學時候,讀過老鄉寫的《致橡樹》,音樂之島上風情萬千,橡樹與藤無處不在。
她不是女權主義者,但她一直想自己做棵樹。開花的樹。
決不是藤。
她當然知道男人也有不肯做樹,要做藤的。
她也終於承認他,這個從西安來投奔她,叫她姐,把自己完全給予她的這個男孩子,心眼裡是想做藤的。
而且,可以做不管是誰只要她是大樹的藤。
一杯咖啡喝下,她說,還有一事要與人談,便開了車回家。
一路上,幾度眼淚要下來。
他不知道她是誰,他只知道林姐。
她不是希望這種結果的嗎?她甚至用了暗渡陳倉的辦法,把他轉手給林總,但,他的適應也太快了呵。
她決定不再給他電話。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也有人給信箱留言,說無非是生活富裕的富婆對於貧寒孩子的獵奇。
這些不說也罷。
放元旦了,他來,與朋友喝了酒。然後自說自話在離她上班較遠的地方開了房。
有雨的天。
她看到了他,光潔的臉,漆黑的眸子。
她說過最後一次的,但這樣的相遇,她除了沉醉。
他伏在她胸口,裝著要睡覺的樣子,嘴裡是她的乳。
他索性成了孩子。
她說再叫兩個朋友一起喝咖啡的,他不肯,說,你一要來,我要,就要/你不來,我就到你單位等你。
他比她更沉醉。
他的兜里第一次裝了兩次多元,說讓她選擇吃好的。
但後來,他說,姐,我不送你了,要睡。
他瘋狂了三個回合,他終於讓她知道什麼是69式。
他渾圓的PP對著她,起伏著。
他快活地大叫。
都是沒有家庭的人,但他們間互相溫暖。
換在平常的夫妻,哪知道這其中的樂趣。
姐,我不會再找女朋友了,沒人比你好。
你不找怎麼知道別人不好。
為什麼非要試了才知道。
她的穿著今天是春天裡的色彩。因為是與她在一起。
她剛剛購了一批衣服。順便拎了給他看。
他說,姐,你做什麼,為什麼買這麼多。
她說,買東西心情好啊。錢就是用來消費的。
他永遠不懂她有二十多條冬季的裙子,為什麼還熱衷於買。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兩個人都渴了,所以在她進門后,他已裸著等她。
等她洗好后,他拿著毛巾等她,一點點給她揩凈水珠。
然後吻。
她與他在一起是被動的,只憑他玩。
兩舌相纏,以前很少做。但他吻起來時,一種溫情直抵心底。
他與她是情人呵,不管其沒有所謂的利益,日久生情。
他也是的,他在給她揩水珠時下面已挺了近一尺長,有意識地碰她的身體。
酣暢淋漓,半個小時后,他們才有心思喝啤酒。
第二個回合很快開始了,他與她互吻。她才知道他喜歡她把他的兩個蛋含在嘴裡,或者用力地吻根部。
他哼著,無比受用。
他與她站在那裡做,一會兒她伏下來他從後面做。把什麼姿勢都嘗試遍了,然後69式。
她覺得自己在騰雲駕霧。
她喊他情人,寶貝,親愛的。
她是被愛幸運的寵兒,天使。
她在性愛里活過來,並滋潤著。
她幾乎失去理智。她說,寶寶,姐給你錢,你有沒有能力開個公司?
是嗎?他把埋在她胸前的臉仰起來,說,親親的,我做夢都想開公司啊,公司不要大,有了經驗,我把公司開到北京去。
姐知道你有野心。姐姐的錢不用也不好,有多少錢算多呢,你先用三五十萬玩玩,成的話,就算冒險成功,一行的話就算繳學費。
姐啊,我能成的。
她於是笑了,說,我的寶貝當然成的,做什麼都成。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5
節日三天,招財進寶,舊客讓新客,好不熱鬧。每天與他有信息聯繫。
他說,姐,你在喝茅台我在喝稀粥。

她是個商人,他來做一個公司,到最後動腦子的一定是她。
他只能成為她賺錢的另一個渠道。
她這些年社會關係就是一筆可以利用的資源。
她也許早已有謀划。
他對她已經是感激不盡。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6
南方有雨,氣溫濕且寒冷。
這兩天他縮在宿舍里看電視。
他讓她別喝那麼多酒,她不聽,便說,反正你不聽我的,我也管不了你。
實在無聊,與另一個人轉到澡堂,說反正也是閑著。
3日那天,她在喝酒,陪客人。他問還沒喝完呀?
沒,第四瓶茅台了。
喝吧,喝了別說心情不好。
她總是這樣,一喝酒便十分悲觀,有時會哭個不休。
到了九點還在喝,他說,早點回家啊,乖一點。
好中,你在忙什麼呢?
他說我在看錄相,另一個人在休閑呢?
你不也是在休閑嗎?
姐,他找小姐去了呵。他壓低聲音說。
她也沒在意,一幫人喝酒後想玩一會兒牌。搬了小桌子進包廂,看來不到半夜是散不了了。
她與他,說起來從網上相遇到如今的深入,也有兩年了。她甚至失去了自己,只有這個小男生。
幸福還是不幸福,她想得不多。
但她的人生里,一個他顯然是遠遠不夠的。這當然相對於人生。
而性,自從有了他,她再也不想,再好的男人,在她眼裡也是無形。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6
昨天幾乎一夜無眠。
他到公司沒幾天,又動起了辭職的念頭,不僅如此,他還因為在這個公司認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人,決意開公司。
他讓她刮目相看。
他說,姐,我是一個有雄心的人,不會給別人打工。
可是,你得有一定的積累。
有兩年的社會經驗就夠了。
她說,知道你不會聽我的,安排得好好的,你不聽,一定要吃那麼多苦。
他說,我講過的吃苦不算什麼,最怕的是閑著無所事事。
那以後怎麼打算呢?
年後務必要開公司,現在已有三個人願意跟我走,而且也物色了一個小公司,老闆有其他幾宗業務,他願意把小公司丟給我做。
那原來公司有幾個人?
不多,也就三四個人。
有信心嗎?
有的,目前有長線的業務,另外,我從這個公司帶去的人可以帶一些業務。姐,你放心,我沒有社會關係,但路是靠腳走出來的。
她沒有話說。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她一直把他當孩子,寵他,不舍他,希望他像一個公務員一樣衣食無憂且輕輕鬆鬆。
但他不一樣,他的血液里流淌的是雄鷹一樣的鬥志。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6
她得換給角度看他,待他。
要是一般的人物,他不會一個人這麼決然的來投靠她。
要是一般的人物,他不會與她一起時面不改色。
他把大計劃藏在心裡,暗暗地向著目標邁進。
她不喜歡給男人拴繩子,更不會給這麼年輕的男人拴繩子。如果他是風箏,她希望自己是一陣好風,希望他能夠借她的一點點力升得更高。
她是商人,知道他是一個可造之財。他會比她無情,比她更有抱負,更想成功。

幾天不來了,凡事總有落幕的時候。
他一個人正在準備下一個目標,自己做老闆,這也是他由來已久的想法。
沒有起頭資金,她來墊。
他囁嚅著問:贏利了怎麼分呢?
她不禁笑起來,看來這個問題讓他費思量了。
她說,姐也只是讓你的目標早點實行而已,既然自己想做老闆,那就早點做,積累經驗,開始時  攢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驗。這比什麼都寶貴。再說,第一年攢錢了,給姐多少都是你的心意,而如果沒賺錢,即使你給,姐也不會要。
他說,知道了,你總是支持我的。
一個小公司,兩間辦公室,一名財會人員,3名員工,加上他自己。
她勸他,公司不在大,在於實實在在的運作,幾個年輕人多吃苦,多跑腿,總有一天會脫穎而出。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6
周一上班,開完早會,吩咐這一周工作,便到辦公室打電話給他。
他說,怎麼了?
她問,什麼怎麼了?
你感冒了,為什麼不休息。
他倒是機靈,前兩天中央空調出了點問題,她忽視了,等第三天再修,她已有感冒癥狀,但年底這麼忙也就扛了。
見她不說話,他說,你回家,現在就回家,配了葯吃。
她說,那哪行,下班的路上在藥店拿點葯就行。
幹什麼這麼忙,只知道賺錢,你病了怎麼辦?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6
這兩天天氣溫和了許多。
他穿著一件薄粗花呢的西裝,一件中領的毛衣,神清氣爽地來找她。
她說失蹤兩天了啊?
姐,這兩天可忙了,天天喝酒,我酒量好大。
做什麼用得著喝酒?
做生意嗎還不主要靠朋友。
都認識什麼朋友了?
多了去了,工商局的副局長是我老鄉哎,國資委的頭兒他兒子願意跟我單幹。
你可來事啊。
可是負擔也大啊,我自己不拿工資不要緊,跟我乾的兄弟至少一個月要拿到2000才行,這樣,我一個月得掙多少啊?
他嘆了一口氣,但卻是愉快的。
曾幾何時,連夢話都是要做老闆開公司。
這下如願了。
她是一個聽者,基本上不問他的生意。他的生意雖然剛剛開始,但從踏上工作崗位起,他就一直醞釀著單幹。在這方面他有信心,有理想,也十分現實。
年要到了,又平白增添了他的煩惱。一會兒可能回去,一會兒可能不回去。要回去,得坐飛機到合肥,然後下去的路十分複雜,不通火車,汔車要倒幾次。年年過年,年年怕你。
她曾想過向她母親說有個無法回家的孩子到她家來,生活幾天,但也許是心裡有鬼所以開不了口。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7
冬天裡的溫婉天氣只有南國才有吧,花一樣艷,風一樣是暖的。
要過年了,他與她在電話里談起都有著無限的感慨。
他們的相遇,他們的溫存,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情感,性,懷抱,情話,哪一樣不好?
他說,姐,我們再做最後一次吧。然後,我們奔自己的目標。我要三年內掙足一百萬,然後把公司開到北京去。
為什麼開到北京去呢?
那邊的機會更多吧。做這項的必須要到北京去。
這倒是,那這邊呢?
這邊就是你的了。
你想得可真遠。
可不,想得多了有時真是不開心。我是不會要婚姻的,因此,我要比別人獲得更多才是。
獲得什麼呢?
用我的賭博一樣的經歷去證明我掙錢的能力,錢不是我奮鬥的目標,只是衡量我生存能力的標尺。
你啊,總是有離奇的想法。你可以安心地考公務員,可以進獨資企業,工作不到半年,有一個不錯的女同事看上你,然後奔一個目標生活。
姐,我不要安定,一安定我便慌得很。
姐真是不了解你,也不知道支持好還是反對。
姐反對都沒用。我只是要像現在這樣苦悶的時候有你跟我談天說地。
可是,寶貝,我們在電話里聊了一小時零三分鐘了。
那姐姐有什麼事情啊,不願意跟我說話,他又撒嬌了。
她只好說,沒事,說吧。
其實,她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座機此起彼伏地響了幾十通了。
他說,他必須回老家,看過父母親,看過爺爺,哥哥就放心了。
你不是沒有哥哥的吧?
是我爸爸的伯父家的孫子。很親的。他今年春節結婚。
你還沒結婚,哥哥結婚你可以不出錢的。
那怎麼行。還有爺爺。
別跟我說是你爸爸的伯父。
正是我爸爸的伯父。我們的親爺爺早掛了。
那給這位堂哥家的爺爺也要送錢啊。
要的。那窩不就我一個出息了嗎?
是啊是啊,可真是出息了。她嘴上笑著,心裡卻在盤算給他多少壓歲錢。
本來她想好給他一千壓歲錢算了,因為他自己拿工資,也沒有結婚或買房的打算,但他要回老家了,而且是幾年才回的一趟,下次要好好當老闆了,還不知道哪一年能回。爺爺至少70多歲了,那麼僻遠的山裡,也算長壽了,而堂哥結婚,她知道他特別愛面子,沒有一千出不了手。所以一會兒她想給他回家的錢已漲到五千。不還有含辛茹苦的父母嗎?
在前幾天她問,要不要給父母親買東西,他說,好啊好啊,兒媳婦孝敬公婆,但這次卻說不想帶東西在身邊,要轉多少趟車,頭都大了。
也好,就聽他的,到了最後一個鎮他再買點禮物帶回去更好。說真的,她真不知道農村的老年人喜歡什麼。買好東西會被他們說是糟塌東西吧。
姐我好煩啊?
說了一個多小時話了,他卻仍是煩。
她問,那怎麼辦呢?誰讓你雄心壯志來著?
是啊,過一陣心情就不好,等我掙足一千萬我就自殺。
打住啊,說過多少次這樣的夢話了。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7
本來想不再繼續了,畢竟兩個人的故事兩個人知道最好。剛寫的時候,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好來決定自己怎麼做。但發現別人的意見改變不了自己的選擇。
酒中人生,這是她現階段的生活。推杯換盞,哪一個不是場面中人,成功的人,了不起的人,她陪他們,優雅,謙恭,微笑像一朵綻放的牡丹花。
他知道她的一切,因為她與他已成為知己。
有人罵她識人無數卻向小男生下手是無恥。
她也有過愧疚。
但紅塵萬丈中,他是她的呼吸,清新,自然,美好。
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是個能夠取捨的人。
她果真索取了他,他果真是屈辱了?
不是,他願意,她也願意。她與他在一起,是彼此的幸福,不是她一個人的幸福。
他與她在一起,他得到了陌生卻溫暖的愛。這種愛曾讓他落淚。
她得到的是一種純情,有人說他是為了財。
可是,這是一個完全物化的社會。他錯了嗎?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7
他著手公司的事,人員,設備,工資,重新租房,聯繫客戶。
他說他一無所有,所以不怕。
因為她擔心了,她為他設計好的一切,將來的安逸生活並不遙遠,她以為她可以罩他,獎金,福利,三金,樣樣有保障。她甚至渡淚了跟他說:你那麼來投我,就是我的孩子,我得保證你以後的生活。
他說,姐,不是這樣的,你不能寵我的,我是立志要做生意的人。你不知道我的志向。向別人要一碗飯吃,再好也就這樣。
她終於承認他是與她一路的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是要自己說了算的人。
是她老了,突然害怕他飛得太高。她為他擔心,吃,住,員工的工資,會面到的各種關係……
是她不相信他呵。
他那麼堅決,她卻還是不能相信。
他甚至求她:姐,你太寵我的。
她於猶豫中答應她做生意。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他著手公司的事,人員,設備,工資,重新租房,聯繫客戶。
他說他一無所有,所以不怕。
因為她擔心了,她為他設計好的一切,將來的安逸生活並不遙遠,她以為她可以罩他,獎金,福利,三金,樣樣有保障。她甚至渡淚了跟他說:你那麼來投我,就是我的孩子,我得保證你以後的生活。
他說,姐,不是這樣的,你不能寵我的,我是立志要做生意的人。你不知道我的志向。向別人要一碗飯吃,再好也就這樣。
她終於承認他是與她一路的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是要自己說了算的人。
是她老了,突然害怕他飛得太高。她為他擔心,吃,住,員工的工資,會面到的各種關係……
是她不相信他呵。
他那麼堅決,她卻還是不能相信。
他甚至求她:姐,你太寵我的。
她於猶豫中答應她做生意。


也有這些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他會孩子一樣囈語,姐,姐呀……
怎麼了,她放低了聲音。
想睡到你懷裡,那多舒服啊,舒服死了。他咂咂嘴,好像要睡熟了。
於是他們在電話里約時間,什麼,以哪個賓館,做什麼新花樣,他說,你不許說累,這次咱們老漢推車?
你不是老漢啊?
這個動作就叫老漢推車啊。
不要,老漢推得不爽。
爽的。
好啊。說著兩個人都激動起來。
她與他有多少美好的回憶呵,經常她想,到此為止吧,因為目前為止,一切多好呵。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天氣暖和了,他正月十二回到了福州。她因為小兒回國,帶兒子去澳州旅行,至昨天兒子回英國,她才得以與他一起。
好一個鴛夢重溫。
她本來是想放棄了。的確,似乎找什麼人都比與他在一起合適。他在年前也是下了決心的,說不再是這種關係。
但昨晚他說從老家帶了東西來,要她去拿。
由於他的小公司開得匆忙,與住的地方暫還有一段距離,打了的去,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民房。
他穿了睡衣為她開門。
這套睡衣還是他在西安時,她出差在外特地給他買的,穿在他身上卻上儒雅得很。
一進門,他說,姐好漂亮呵,過個年更年輕了。
這是實話,可能過年出門旅遊,又因為天暖和穿得少了,人精神了。
他一手關門一手攬過了她,說讓我吻吻。
其實過了年,他也26了,是個成熟的男子了,只是與她在一起,她覺得他是個孩子。
真的彎下腰來要吻。他是一個熱哄哄的男孩子。
什麼也沒做,她為他準備的禮物放在桌上,兩人便坐到了床上。
床上是熱的。他早已焐熱了,沒有空,好在攝氏十五度左右了,很舒服。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情人節並沒有什麼安排。他忙著搬家。以前也想著一個人住,但這裡房租很貴。何況他現在獨當一面,還有三個人與他一起做事,這三個人,一個是他在大公司時的同事,被他挖過來的,一個守公司,值班,一個負責已有業務的服務,他則到處跑,開展新業務。

房子租好后,家便有了。房子還是新的,是一對新人的,可是結婚才半年就離異了,兩個人都不想住這房子,便匆忙出租。

他正好打聽到。

屋裡什麼都有,他直接就可以過日子。

渾身充滿了勁。她說,生意做不好,半年,頂多一年,聽她的安排。

他說,你安排我做什麼,做什麼都聽你的,沒勁。
她說,生意做不大就跟她的朋友跑腿,一樣掙錢,而且能夠學著點,了解社會,擴大朋友圈子。
他笑笑說,反正不聽你的。你不能領導我。

她心裡是喜歡的,現在是經濟社會,她也是一個生意人,知道拿薪水人的工作吃不飽餓不死。想出國遊玩或像她這樣住獨門獨院的別墅只能是理想。

她知道他一定行,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已交往了兩個朋友,這兩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大學生正好也想做生意,想自由地掙錢工作。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大學生創業是個老話題了,也好,現在的社會機遇多,競爭大,但路在腳下,鼻子底下是嘴。
她說,下次見到你,喊你總了。

他認真地說,不要,喊寶寶。
寶寶?
嗯,一直喊下去。長這麼大沒有喊寶寶。

他說,放心吧,我會讓生意越做越大。
她心裡沒底,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出手幫助。試探著問他,他說,不要,我行的,你不能太寵我了,如果我沒有鬥志,你幫忙也沒用。

原來他是認真想過的。
那你答應姐天天中午來吃午飯。
不要,離公司太遠,何且我自己會做飯。

那,她真不知道還說些什麼,就說,那你保證以後不許胃疼。

知道啦  ,反正現在離得近了,過幾天就讓你檢查一次。
檢查,她故意問。
是啊,讓女朋友檢查啦。

她沒有言語。她漸漸地知道,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從老家回來,第一次就跟她說,他已跟母親說好,35歲前不結婚,所以不會在感情上欠別人。

不找女朋友怎麼行?你這個年齡,大好時光辜負了可惜。

他攏了攏懷裡的她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這不是肯定的嗎。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魔鬼。魔鬼有兩面,可愛的與可憎的。

她的心裡也有。她是一個漂亮的成功的女人。每每被別人讚美,她會覺得自己的確不錯,靠自己的才能獲得了成功。但她承認,她的心裡有一個慾望的魔鬼。

她愛這個魔鬼,倘若心若死灰,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呢?她不知道,一個女人到了四十是不是可以做到心如死灰,但她做不到,她甚至覺得,慾望是可以用了美飾面容的。

他也是的吧。
有一次,很遲了,他向來睡得早,即使在西安的那些日子,他一個人睡在公司,也是認為十一點還不睡就太遲了。但從來不睡懶覺,是個雞鳴即起的人。
那次,他在電話里哽咽了。
他問,姐,我是不是靠自己的感情騙人的人?連問三遍,如鞭子一樣抽她的心靈。

她能說是嗎,能說不是嗎?
他是接受過物質,但,那是因為他缺少。他付出,那是因為他有一份真情。

她果真欺負了他。他也是一個聰敏的人,怎麼能夠沒有委屈。
在他面前,她是不是居高臨下?她享受了他的青春,她給他的卻是可數的物質。甚至保證不了他的生活。

從那以後,她說,一切隨你。
她很明確,如果他身體里的魔鬼戰勝了他的理智,他可能隨時來找她。
作者: 風乾的影子    時間: 2007-9-28 22:48
漸漸的他成為這個故事的主角。他奔波。他在忙碌了一陣后想到了她。他訂好了房,然後打她的電話。他知道每晚8點多以後,她在飯店,但已經不是很忙。所以,他用慵倦的聲音說,洗了澡了,在哪裡哪裡的賓館休息。
她知道他愛哪個牌子的香煙,她帶了整條的去,然後便是到西餐店等比薩

他讓她成為招之即來的人,心裡上是不是平衡許多了呢。如果仍是她招了他來,在他需要物質的時候,她慷慨地付給,這性質是不是一樣呢?

他是個孩子嗎,他不是嗎?

有兩次她也沒有吃飯,但看到他一口氣對付一個熱乎乎的比薩,她的心裡充滿了母愛。
她說吃過了,她看著他吃。

然後,他開了電視看,她去洗澡。然後兩個人相擁。他喜歡問,姐,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不說,他就發力,直搗,聽到她的喊叫,然後得意地問,我們在做什麼?
每一次都是淋漓盡致。這讓她渾身舒坦不已。也是健康的吧,只有幸福,彷彿所有的累全消失了,只剩下纏綿。後來他也學會了吻,吻得飄飄欲仙。

等做好了,也不洗澡,他側  身伏在她胸前,像個孩子。
一張笑臉,孩子似的單純明媚。

他也是一個生意人了,他不要她插手,他說給他一年做生意的時間,他會證明他的能力。
塵埃落定,
經常,早晨,她開了車在快車道上,等紅燈的時候,她會自覺地在慢車道上尋找會不會有他上班的影子。
他來找了她,他與她同在一座城市。他對這座城市也是喜歡的吧,富足,繁華,浪漫,安逸。

晚上多數時候他自己做飯,他愛吃麵食,這下終於可能如願。
作者: richzca    時間: 2007-10-3 08:18
標題: 寫完了?還是沒寫完?
寫的很樸實,有生活味。我喜歡。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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