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標題: [連載]如何面對死亡 [列印本頁]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19 05:56
標題: [連載]如何面對死亡
葛培理著


簡 介


  人死後,將會有生命嗎?

  這個的問題,在今日華人社會中,也漸漸成為熱門的話題。

  書內集結多個在面對死亡時所遇上各類問題的處境個案,使人能設身處地般,深入思考一些問題,包括:

  死亡是否已解禁?為什麼有些人早逝呢?生死的選擇?你的家已安排妥當嗎?死後往何處去?信徒死亡的益處……等等有待探索的問題。

  在本書的字裡行間,充滿著同情、關懷與希望。

  作者邀請你一起探討這個人人都須要面對的問題。

  你願意嗎?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19 05:57
前 言


  「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來 9:27)

  五百六十三個男人、女人,和小孩子,於一九八七年三月六日在比利時港口西布芝(Zeebrugge)乘搭自由企業先驅號渡輪,橫渡英倫海峽到英國的多佛(Dover)去。他們離岸不久之時,絕沒有人會想到厄運正等待著他們。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那四千噸輪船突然傾側。幾秒鐘后,這幫快樂無憂的乘客,竟在冰冷的海水中,恐懼絕望地為求生存二掙扎。

  結果,二百位乘客和船員葬身在大海里。幸賴船上救生員迅速和冒死搶救,死亡人數才不致超越此數目。

  最近,三十七位在美國軍艦施塔克號(USS Start)服役的士兵喪生於波斯灣;此外,二十九人在德克薩斯州西部的一個小市鎮因龍捲風也喪生了。我們已習慣了從電視新聞報告中看到世界各地這一類的悲劇,有時甚至只視之為統計數字,除非其中有我們的所愛者在內。

  有句諺語說:「人生只有兩件事情是肯定的,就是死亡與納稅」,但這句話並非完全對。借增加免稅額和聰明會計師的精密盤算,百萬富翁也可以避免付出任何稅款。但任何人,包括富人與窮人,都必須面對這最後和必然的事實:死亡。

  我懷疑那群乘客中會否有人在登上渡輪的幾分鐘內,想到有死亡的可能性存在。這主要是由於我們生活在一個否認死亡的社會中。

  甚至殯儀館中的氣氛以及用語,都極力避開死亡。一個死了的人被稱為「去世」;再也不用他或她的名字而是簡單地冠上「先」或「故」;同時,專業的化妝師,也可以把屍體打扮得像正在熟睡中的人一樣。

  廣告商用盡法寶幫助我們否認生命的最終實況。化妝品公司生產數十億美元的美容商品,據稱可以減慢衰老過程,可使用戶保持青春。晨運客在天亮前便隨處可見。現代人士多喜歡參加健身運動,以保持身材健美和延年益壽。有些人喜歡吃多含纖維素的食物,因醫生告訴我們這會有防癌作用。很多人不再吸煙以減少心肺病患。

  但不可避免的事實是:不管你如何注意飲食,不管你如何經常運動,不管你多吃維他命丸和及時進補,不管你的膽固醇是如何低,你仍會在某一時刻,因某種原因而去世。可能因你注重健康,你會延長幾年的壽命。但最後死亡仍然會來臨,像臨到每一位曾經生存過的人一樣。

  如果你預先知道你死亡的時刻和去世的方法,你是否會選擇另一個不同的人生呢?如果是的話,你要在何時開始呢?是現在,抑或等到死亡的前一天呢?現時,你會做些什麼來彌補過去一生的錯誤呢?

  很不幸,沒有人知道他離世的時刻。因此最好能做到像童子軍的口號那樣:「時刻準備。」

  我祈求上帝使每位讀者能借這本書得到鼓勵和祝福。當我們面對這本書所討論的題材時,每一個人都會從上帝的愛中得到安慰。對於那些尚未認識基督的人,我祈求上帝使他們在閱讀本書時與 祂相遇。

  向過去一樣,我不是獨自一人寫成這本書的,其他人給我很多幫助。我特別要感謝摯友嘉露卡森(Carole Carlson),她作很多研究,提供我初稿的資料;沒有她的幫助,這本書幾乎不能如期完成。我也很感謝內子露芙(Ruth),她幫助籌劃本書的大綱和貢獻好幾個她自己生平的動人事迹。多年來,她把有關死亡的資料放在一個公文夾內(她也搜集其他題目的資料,幫助我講道和寫作)。這本書里的一些故事和統計數字,是來自她的資料夾的。我也多謝約翰·艾克斯博士(Dr. John Akers),傑克·布萊克牧師(Rev. Jack Black),米莉·迪納太太(Mrs. Millie Dienert)和哈羅德·林塞爾博士(Dr. Harold Lindsell)。他們閱讀原稿,並為本書的某些片斷,作出建設性的評語和增益。

  我更要多謝其他在研究、彙集本書資料,和準備印行本書的工作上支持我的各位人士。我也要向發行人約里·歐文(Ernie Owen),以及艾爾·布萊恩(Al Bryant)和占·布萊克博士(Dr. Jim Black)兩位編輯致謝。最後,我謹向我的秘書斯蒂法妮·威爾斯(Stephanie Wills)特别致謝,因她孜孜不倦 的工作與忠心耿耿地支持本書的撰寫。此外還有許多我要致以謝忱的人,請恕我在此不一一盡錄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19 06:00
1 最後的仇敵


  「我們若要與這個名為死亡的敵人爭戰,我相信我們要對它有所認識,從而知道如何去面對死亡的經歷。為了自己,也為了處理眾摯愛親朋戚友皆無可避免的死亡,我們必須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敵人。」

  「盡末了所毀滅的仇敵就是死。」(哥林多前書十五:26)

  在高速公路的左邊行車道上,放著一大堆扭曲了的鋼鐵和玻璃碎片,就像一件支離破碎的玩具。火焰、警車、救護車、還有閃爍的紅燈,組成一幅觸目驚心的可怕圖畫。一輛名貴的跑車,本是眾人嘖嘖稱羨的對象,現已被撞至破碎不堪,無法修理。一具身軀躺在前座,被夾在駕駛盤下,這遭難者 ,究竟是生是死尚屬疑問。這具血肉模糊的軀體,能否藉外科醫生靈巧熟練的雙手縫合起來?抑或要被裝進膠袋,運到停屍場,外面寫上「已死」?

  親屬面對此情此景的震驚和痛苦,每天屢見不鮮。我們所愛的人突然去世,會令我們傷心欲絕。但這樣的意外卻非常普遍,只有極不尋常的事件,才會用大字標題在報章刊登;而那些突受打擊而前途驟變的家庭,才發覺自己沒有未雨綢繆,可惜為時已晚。

  那位不知姓名的司機又怎樣呢?他有沒有想到這突變影響了他的未來計劃呢?他有否為他的事作妥善安排,並考慮過永恆歸宿的選擇呢?

  我們對死亡和悲劇的反應可以表明我們的為人如何。很多時候我們閱覽報章,知道又一位名人去世了;從電話或信件,知道一位朋友去世的噩耗。我們為親友的離世傷痛,為自己的損失哀哭。我們怎樣實事求是地去面對死亡,和處理因此而帶來的難題呢?

  我還記得一九八六年九月,在巴黎發生的一件事。當時,我們的日常生活似乎頗正常,並且正要開始佈道大會。突然間,這個美麗的都市就像遭敵人圍困一樣。在中午的繁忙時分,一顆炸彈在一間熙來攘往的百貨公司爆炸,很多婦孺被炸死或炸傷。這時我們才發覺我們是在恐怖分子到處活動的時候來到巴黎。《時代雜誌》譴責這種罪行,把這種新的恐怖活動稱為「近代的麻瘋病」。(注一)

  其後,我們發覺這種突如其來的暴力行動,並沒有嚴重地嚇倒我們。對此,我如今另有一番感受。然而,我們必須想到它可能帶來的惡果,和我們的佈道團會碰到的困難。人本能地不想面對厭惡的事實。我們希望集中思想「光明的一面」,忘記不愉快或痛苦的事情。我們使自己相信,那猝不及防的死亡,只發生在別人身上,而非我們身上,但這看法並不盡然。

  死亡:最終的實況

  戰爭和瘟疫帶來死亡。從閱讀新聞報導,我們知道外地有飢荒,它提醒我們世上有許多不幸的人。從非洲和南美洲傳來的消息,告訴我們數百萬人受到飢荒的威脅,成千上萬的人死亡,廣大的田地遭殃,老百姓經年累月受痛苦,以及種種可用數目統計的慘劇。但統計數字或新聞媒介傳來的報告,可能會誤導我們。死亡其實是經年不斷的。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魯益師(C.S. Lewis)就指出戰爭並沒有增添死亡;每一代的死亡都是百分之百,它把我們每一個人都擄去。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幽默地說:「死亡的統計數字非常驚人,每一個人中就有一個人死亡。」

  在一個基督徒會議中心舉行的家庭退修會中,傳出此消息:一對在退修會教導兒童的夫婦,走進他們四個月大的嬰孩卧室時,發現他面色蒼白、毫無生氣。這是一件搖籃中死亡的事故。當消息傳出后,悲哀的陰影瀰漫在眾人的心中,為何這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呢 ?她已四十多歲了,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嬰孩。她在嬰孩出生前不久,仍任教於幼兒級。每天,她班中的學生都為這嬰孩禱告。當嬰孩小便雅憫出生時,他的雙親及教會的會友都非常興奮。為何神要把他接回天家呢?

  伴隨死亡的常是這類切膚之痛的問題:「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是這樣?」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死亡?聖經說:「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希伯來書九:27) 它是所有經歷中最民主的一項。四百多年前,英國作家海伍德(John Heywood)寫下這樣的句子:「死亡使高貴與卑賤者一律平等。」我們會與死亡搏鬥,這搏鬥的意志是與生俱來的。我們可能暫時迴避死亡,常識告訴我們有這權利。我們會爭論、求情、討價還價,但死亡仍是人類的仇敵。嘴裡說「我不去想這事」,但這並不能挪去使它不存在。死亡最終仍闖進我們已安排妥當的生活中,而且徹底改變周圍的境況。

  我們想否認死亡。我們把去世者說成彷佛未死,以圖掩飾窘境。我們說「他已辭世」,「他已離世」,或「他已先我們而去」。我們不想承認死人的身體已長埋在地下,他的靈魂已離他而去。

  如果問及某人的父親是否仍然活著,中國人會問:「令尊是否健在?」答案則據實況說:「他仍健在。」或「他已去世。」可見甚至在世上最古老的文化中,也極少用「死亡」的字眼。

  今天我們聽到許多教導人怎樣生活的指引,告訴人怎樣保持青春、身材苗條、身體健康、儀態大方、樂觀向上、財源廣進和廣結朋友。這一切都是合理的事情,但它們全表明了我們要拚命緊抓現今的世界。事實上,生命是短暫的,「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 ?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雅各書四:14下) 詩人說:「我一生的年數,在你面前,如同無有。」(詩篇三十九:5) 如果我們要善用生命,就要面對人生會有盡頭的這一事實。我的岳父鍾仁溥醫生(Dr. L. Nelson Bell)多年前寫下這樣的句子:「只有那些準備好面對死亡的人,才是真正準備好生存的人。」死亡是無可置疑的事,重要的是已否作好準備。

  面對事實

  我們若要與這個名為死亡的敵人爭戰,我相信我們要對它有所認識,從而知道如何去面對死亡的經歷。為了自己,也為了處理眾摯愛親朋戚友皆無可避免的死亡,我們必須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敵人。

  你能否想像竟有軍事戰略家說:「如果敵人真的在前方,或許我應該稍後才探察他的虛實……?」這使我想起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時的情況。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珍珠港被襲,是一件值得紀念的史實。日本最高統帥把這次突襲用「Z行動」作密碼。他們早在一年前,便已處心積慮,密謀用飛機來炸沉美國太平洋艦隊之心臟——珍珠港的戰艦和航空母艦了。

  一九四一年的夏天,我跟內子的家人一同來到首都華盛頓。岳父鍾醫生原欲與國務院的官員會談,提醒他們日本人隨時會襲擊,但官員們卻禮貌地拒絕了他的警告。對其他人的警告,也是充耳不聞。美國並沒有為珍珠港將會發生的事件作好準備,當局者盲目地拒絕面對將要受入侵的危險。

  忽略對於最終敵人的警告,我們怎能擔當得起?我們要用合乎聖經的教訓,實事求是的步驟,來擊破這沉默的大陰謀。多年前,有一出很流行的戲劇,名叫《死亡渡假去了!》其題材曾引起爭論,劇中不可能的情節,卻構成一出好戲。但儘管死亡不是神原來計劃的一部分,我們都不能逃避它。「死亡是永不會渡假的。」(我們稍後將會思考一個例外。)

  少年人最易否認死亡的實在。在他們的腦海中,這是遙遠不著邊際的事。正當年輕力壯,他們以為享有生命是理所當然的;或許人生際此階段,應該如此想。但在形勢大好、欣欣向榮、經濟蓬勃、前途無限時,我們全都把生命看作是順理成章的事。當我們豐衣足食、經濟豐裕時,死亡是我們最後才會想到的事情。試想像一個相當理智的人,在默想死亡的事實,他正對存在感到迷惘困擾,這個人開始問以下一類的問題:「我是誰?」「為什麼我在這裡?」「我要從這裡往哪裡去?」有時,在遭受挫折或親友突然撒手塵寰時,這類問題會油然而生。當歡愉的時光消失,曲終人散時,他或她要面對明天,這類問題也會呈現。只要是個會思想、有情感的人,總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某些跡象顯示一些人想對它有更深的了解。事實上,一些教育家說死亡已離開冷藏庫,走到了教室。有人告訴我,現在校園裡除了性以外,死亡是最流行的論題。學生參觀停屍場,甚至安排好自己的葬禮。無論出自何因,死亡是時尚的話題。可惜的是,基督徒對死亡的探討,仍然不大熱衷。

  我猜想在現今的社會中,核戰的毀滅、軍事行動的浩劫和自然的災害,都使死亡曝光在這些年輕人的眼前。我也猜想電視上常出現的暴力鏡頭,也是其中一個因素。

  用科學的方法來討論死亡,可能幫助我們變得更適宜於討論個人的死亡。面對我們自己死亡的事實,能幫助我們應付對死亡神經過敏的恐懼。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夠了解安排人生的優先次序。然而如果沒有神話語的引導,我們不可以打開死亡之謎。離了聖經,死亡永遠是個不可知的鬼魅,高視闊步地走向無助的人類。

  在這本書內,我期望像神在聖經中所啟示的那樣,客觀地且滿有憐恤地啟示死亡的事實。

  雖然死亡正如保羅所宣稱的那樣,是盡末了的仇敵,這本書的其中一個主要目的,是要指明死亡並不足懼。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19 06:01
  死亡:我們致命的仇敵

  聖經著重死亡是神和我們的仇敵,而不是朋友。

  為什麼死亡是我們的仇敵呢?我並非指那種從痛苦,從病患,和從老邁中得到解脫的死亡;而是指那些攝取尚未懂得在陽光下玩耍之小孩子的死亡,是指那些把未婚之年輕戀人擄去,把成為飛行員之年輕人的夢想打碎,或把年輕父親殺掉,留下孤兒寡婦的死亡。當你正讀著這句話時,將會有一個人死亡。死亡,就像一曲尚未奏完的交響樂,破滅了很多充滿希望的錦繡前程和美好生命。

  一個婦人寫信告訴我關於她丈夫的去世。她稱之為「英年早逝」。

  「他在早上曾兩次打電話給我,」她說:「經過一星期留院接受心臟治療后,他認為康復了。他告訴我他要回家。醫生安排他作一個不劇烈的原地踏車測驗。三十分鐘后,醫院打電話來說他在接受測驗時去世。我簡直震驚得無法自持。請為我代禱,使我能接受這部分主的旨意。」

  雖然我們以為一個年輕人的死亡,或一位在青春期的人去世,是對親人最嚴重的打擊,但實情並非常是這樣。我聽見一位婦人說:「請為我代禱,沒有了丈夫,我覺得迷惘失落。他是我的生命,我們已結婚六十年了 !」

  高先生從克利夫蘭打長途電話到亞利桑那州鳳凰城附近的家,與妻子維珍妮談話。她已長時間身體不適。他們二人非常恩愛,且已結婚多年。他們正計劃等他從克利夫蘭美美公司經理的職位退休后,環遊全國。雖然退休后,他仍擔任不少公司的董事,包括我們機構的董事。在通話時,她說她覺得有點痛楚。他說:「太太,我想你應該到醫院去。」突然間,他聽到電話筒滑下的聲音。他立即打電話到鳳凰城的醫院。四分鐘后,救護車到達她的家門,但已經來不及了。在她跟丈夫通話時,她驟然去世。這對高先生是個沉重的打擊。喪失了摯愛的妻子,他頹然若喪。但因著他相信有神的同在,現在他更嚮往到天家去。

  死亡:抵擋神計劃的仇敵

  「但主啊,我不想死!」神像以往一樣回答說:我計劃的世界並非這樣。但有一天,甚至這個仇敵也要被消滅。神藉使徒保羅提醒我們:「因為基督必要作王,等神把一切仇敵,都放在 祂的腳下。盡末了所毀滅的仇敵,就是死。」(哥林多前書十五:25-26)

  為什麼死亡是神的仇敵呢?因為它毀滅生命,與神這位生命的創造主和創作者相反。事實上,聖經告訴我們,罪惡、痛苦、疾病或死亡,都不是神對人原來的計劃。死亡是犯罪的惡果。亞當和夏娃利用自由意志做選擇。他們既不順服神,神就告訴第一對夫婦說,如果他們吃了分別善惡樹的果子,他們必定死。但魔鬼嘲笑神的警告,告訴他們不一定會死。亞當和夏娃罔顧神的警告,相信了撒旦的謊話。「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惟有神的恩賜,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里,乃是永生。」(羅馬書六:23)

  死亡是每一個人和每一樣生物——植物和動物的共同命運。聖經告訴我們罪惡和死亡影響了神的整個創造物,包括自然界;只有在這個世代結束,基督榮耀地再來時,罪惡才被消滅,一切創造物才回復到神原來的計劃中。「受造之物,切望等侯神的眾子顯出來。因為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脫離敗壞的轄制,得享神兒女的榮耀。」(羅馬書八:19-21)

  你曾否想過如果人沒有犯罪,人的境況會怎樣?我們當然不知道,因為聖經沒有告訴我們。或者人可以不嘗死味而直接升到天上,就像以諾和以利亞那樣也說不定。將來會有一代的信徒,他們不知道身體死亡的滋味是怎樣的。當耶穌基督在榮耀中回來接他的信徒時,那些仍然活著的信徒並不需死亡,而是在「一霎時,眨眼之間」(哥林多前書十五:52)得到改變。

  一個小孩問他的母親說:「如果我沒有出生的話,我會在哪裡呢?」我們怎能回答這個問題呢?這就像問,如果夏娃沒有咬一口那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亞當沒有聽從太太的邀請吃禁果又會怎樣?我們都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對死亡的一些反應

  人從不同的角度來面對死亡。有些人與死亡對抗,就像我的朋友史提夫麥昆(Steve McQueen)一樣;最後他終被癌症吞噬了。有些人嘲笑死亡,就像韋萊嘉(Will Rogers)一樣,直到有一天,他乘坐的飛機撞毀掉。喬冶伯恩斯(George Burns)說:「我不相信死亡。」但他們就像瑪利蓮夢露(Marilyn Monroe)一樣,當生命變得無法再忍受下去時,就去尋死。有時他們像亨利八世的第二位皇后安娜波利(Anne Boleyn)那樣,以死求解脫。她寫下這樣辛酸的遺言:

  啊,死亡,把我催眠!帶我到寧靜安息之處。
  從我謹守的胸懷,讓我結束厭煩無辜的生命。
  敲起喪鐘,奏起我的輓歌;
  讓它宣告我的死亡;死亡已抓住我,
  死亡已拉著我,再也無可補償……

  另一些人對死亡抱宿命論,或置之不顧。他們宣稱不再杞人憂天,因為死後並沒有重生,何況人類對死亡完全無能為力!

  生於主前三世紀的希臘哲學家伊壁克魯(Epicurus),他給死亡寫下亦莊亦諧的文句,就像我們對一些事物煩躁不安時通常會做的那樣。他說:「死亡是最可怕的惡魔,不外是如此而已。因為只要我們一天活著,死亡便尚未來到。當它來臨時,我們已不在了。」

  也有人採取另一極端,他們常常被死亡的恐懼嚇得提心弔膽,惴惴不安;因為他們對死亡的觀念,感到沒有神慈愛與保護的確據和安全感。他們的生命被恐懼管轄,常想贏得神的喜悅和避免他的忿怒。

  基督徒也免不了會害怕死亡,死亡並非常是「美好的大解脫」,而是把人隔離的仇敵,死亡帶有神秘性。它的對象並不分年幼與年長,好人與壞人,基督徒或非基督徒。

  我們不能把每個人對死亡的回應分門別類,加上標籤。然而一般說來,我們對生與死的經歷,跟其他人的經歷都相似。聖經說:「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哥林多前書十:13)

  但是我們毋須跟別人一樣,在面對死亡的事實時,採取敵視、拒絕、驚惶,或其他一般人的態度。我們有另一途徑——基督的途徑——藉此讓我們知道,雖然死亡的經歷是真確的,但天堂的實在也是真確的。基督徒能夠以實事求是和得勝的態度來面對死亡。「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里的。」(羅馬書八:38-39)

  現在,我並不急於去死,也不是因為我知道我行將就木而寫這本書。我們不會因為聖經告訴我們,信徒擁有戰勝死亡的有福確據,故意走到門前對敵人說:「請進罷!我已急不可待地等候你進來。」基督徒不願死,並不是信心軟弱的表現。使徒保羅承認他身處兩難之間,不知接受死亡與主同在,抑或繼續在教會事奉神。他寫信給腓立比的信徒說:「我正在兩難之間,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因為這是好得無比的。然而我在肉身活著,為你們更是要緊的……」(腓立比書一:23-24)

  我們能夠實事求是而不談虎色變嗎?我們能否在這個許多人避諱不談,但對每一個人都極其重要而無法避免的題目中,找到平安、確據、勝利,甚至是幽默感呢?我相信我們各人都能夠做到的。
作者: 求索    時間: 2014-3-20 00:06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19 06:01
  死亡:我們致命的仇敵

  聖經著重死亡是神和我們的仇敵,而不是朋友。

死亡不是敵人, 是不可戰勝的! 宗教, 包括基督教, 都只不過是給活著的人一種逃避死亡的虛假幻想, 一種心理安慰。 從這一點來講, 宗教有其意義, 尤其是對心靈脆弱的人。 但任何宗教, 都逃避不了死亡!有生就有死, 這是自然規律!
作者: 拎不清    時間: 2014-3-20 00:29
提示: 該帖被管理員或版主屏蔽
作者: 求索    時間: 2014-3-20 02:11
提示: 該帖被管理員或版主屏蔽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7:58
求索 發表於 2014-3-20 00:06
死亡不是敵人, 是不可戰勝的! 宗教, 包括基督教, 都只不過是給活著的人一種逃避死亡的虛假幻想, 一 ...

是不是人的感知能夠認識世界的全部?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2
2 死亡:不再禁忌


  「現在對死亡的禁忌業已消除,基督徒比過去更應參與對死亡過程有關問題的討論。聖經對死亡的恐懼具備了答案,但我們則須懂得應用聖經中關於死亡經歷的各種原則。」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傳道書三:1-2)

  我讀大學時主修人類學。對一個傳教士來說,這似乎不是個理想的教育基礎。然而在當時,我只認為這科目會使我更明白其他文化和不同種族的人,卻從未夢想到將來在全世界為主作工時,人類學對我相當有用。

  我驚訝地發覺習俗和傳統往往反映了人們內心的想法。以歷史為鑒,使我們知道每一時代的藝術、音樂、文學和習俗。有時,我們這批年過半百的人,會倚老賣老地搖頭嘆息說:「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有一天,我們的子女會模仿我們的樣子,對我們的孫兒和孫女說:「當我像你們那般年紀時……」

  對死亡的態度已經改變,更甚於服裝款式的改變。以往我們對葬禮避諱不談,現在則是無所不談。過去十年來所出版有關死亡的書籍,遠超過上一世紀所出版的。

  數百年前,人們注重禮儀。知道他的壽數將盡,垂死之人早就作好準備,就像《圓桌武士》中的黎師洛爵士一樣。他在戰場上身受重傷后,相信自己已不久塵世。他便把手臂伸直,整個身體擺成十字的模樣,然後把頭轉向東方,朝著耶路撒冷,準備死亡的來臨。死亡有它自己的禮節。如果一個將死之人不能記憶適當的禮儀,那些在場的人會提醒他適當的習俗。一位對中世紀死亡有研究的人寫下這樣的話:「按照孟特主教的見解,垂死的人,應該用背躺下,使他的臉面向天。」 [注一]

  今天電視里的垂死英雄常發出「啊!」的嘆息,便倒了下來(如果仍有時間讓他嘆息的話)。他會突然抽動,一下子便斷了氣,並沒有留下片言隻字來作他的臨終遺言。後人津津樂道的先輩遺言,已被大丈夫視死如歸的英雄本色所替代。

  過去更浪漫的傳統是如哈姆雷特(Hamlet)所說的「問題在於要活下去,或不要活下去。」他以抒情詩調的言辭,來掩飾死亡的醜惡。

  在過去幾個世紀,壽床瞻仰屬於公眾禮儀,很多親戚朋友和小孩子在場。古老書本上的插圖常是一張高大罩篷式的床,其上躺著它已不中用的主人,周圍站著表情各異的人。他們或帶有不同程度的痛苦,或憂心忡忡,或無動於衷;一個垂死者的卧房就像繁忙的車站那樣擁擠。但到了十八世紀末期,醫生逐漸留意到衛生的基本原理,認為死人卧房塞滿了人群,殊不合宜。

  人臨終時與神或親友說話的盼望,被視作他的權利。一個人準備死亡時,用遺囑正式把他的最後計劃,包括他的信仰宣言,以文字記錄下來。例如,以下是伯居亨利(Patrick Henry)——美國獨立宣言草擬人的遺囑:

  我現在把我的財產栘交給家人。除此以外,有一件我想交給他們的事,就是我對耶穌基督的信仰。如果他們有這信仰而我連一文錢都沒有留給他們,他們是富足的;但如果我沒有把信仰交給他們,儘管他們得了全世界,他們仍是真正的貧窮。

  然而,到了十八世紀中葉,遺囑有了相當大的改變:「虔敬的句子,墳墓的選擇,宗教儀式的安排,奠儀作慈善用途全都消失了。遺囑已改變成今天我們見到的樣式,依照法律手續分派大小的遺產。所以遺囑已完全世俗化了……」[注二]

  歷史學家評論說:「這種世俗化被認為是社會遠離基督教的一種徵兆。」

  令我感興趣的是,今日立遺囑的形式,已漸見回復基督教昔日的表現。

  到了十九世紀,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出現了。那就是粉飾死亡,著重出殯行列、壽衣、墳場、掃墓、長時間和隆重的喪禮。

  但習俗是會改變的。在二十世紀,科技、傳播和生活方式,以高速向前邁進。死亡成了避諱不談的題目(或者這也是由於世俗化增加之故)。經過一段時間,人們已不容許小孩子走近壽床,甚至不容許他們瞻仰遺容。死亡成為私事。最後,由於患上絕症之人大多住醫院,連家人也難以見到去世之親人最後一面。

  接踵而來的是,這世紀的人拒絕為死人哀悼。社團越來越少參與會員的喪事。一位名叫賈菲爾哥爾(Geoffrey Gorer)的英國人,因一連串個人的遭遇,開始研究對喪事態度的轉變。他父親於一九一五年遭海難,他因而不能見到父親的遺體。到了一九三一年,他才第一次見到屍體,經歷且觀察到哀悼的事宜。然而在一九四〇年代後期,他有兩位摯友去世,令他驚訝的是兩次皆沒有舉行傳統的哀悼儀式。一九五五年,他刊登了一篇題為「死亡之色情文學」的文章。在這篇文章內,他敘述近代對死亡的羞恥感,就像維多利亞時代對性覺得羞恥一樣。如今,性的禁忌已被死亡的禁忌取代了。

  現在有人不容小孩子參加喪禮,甚至不讓他們參加自己雙親的喪禮。哥爾在敘述他自己的人生經驗時,說到他兄弟於一九六一年死亡。在談到他的侄兒時,他說:「他們並沒有用任何儀式來表示他們父親的去世,甚至把這事當作是家庭的秘密。過了好幾個月,遺孀才能忍受提及丈夫的死亡或別人在她面前談到她的丈夫。」[注三]

  一九七一年《今日心理學雜誌》刊登了一份問卷。一位廿五歲的婦人這樣寫:「當我十二歲時,家母患血癌去世。我上床睡覺時她尚在家,但次日早上我醒來時,雙親已離家。不久家父回來,把我和我哥哥抱到脖前,邊啜泣邊說:「耶穌把你們的母親接去了。」以後,我們永不再提這件事。這事使我們非常痛苦難受。」[注四]

  小孩的媽媽或爸爸被「接去」,而他們事前並不知道天堂和永生的盼望,這是多麼不幸啊!難怪上文中寫信的婦人,長大后要接受心理治療了。

  與此相反的是內子告訴我,她從前在惠敦大學(Wheaton College)的室友去世的事。臨終時,她丈夫及五個孩子都圍繞著她。內子的另一位患上癌症的朋友打電話對她說:「神子民的代禱,是神伸出來的愛臂。」內子寄給她一卷特為我岳母準備的聖樂錄音帶。這錄音帶名為《嚮往天家》,後來大批生產,廣為分發。她患癌症的朋友常常聆聽這些聖詩。在她臨終時,她的家人圍著她的睡床,一邊唱詩,一邊送她回到榮耀的天家。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3
  地獄又如何呢?

  除了對死亡和垂死的態度改變外,人類家庭的另一個重大轉變開始發生了。撒旦逐漸被忽視或被看作是神話。甚至很多相信有撒旦存在的人,也不獲容許承認撒旦在這世界有權勢,他們亦不相信有地獄。

  在非信徒,甚至有些信徒的眼中,地獄被棄置一旁,或把地獄含糊地當作是「世上的罪惡」。有些神學家甚至拒絕聖經中對地獄的清楚教訓。

  不錯,戰爭、飢餓、恐怖主義、貪婪和仇恨是地球上的地獄。但不相信聖經的非信徒,把將來的地獄說成是古代歷史的灰燼。當很多人把地獄變成一句發誓語時,犯罪也成為可接納的生活形態了。人們開始向科學、教育、社會和道德的範疇,尋求這個混亂社會的可能解決之道。當人們忽略聖經所說的罪惡時,他也能很合邏輯地對聖經所說的地獄嗤之以鼻。

  那些否認有地獄的人,必須面對以下的問題:「當我死時,我往那裡去?」「哪些人能去天堂,哪些人不能去天堂?」「如果我不去天堂,另一個選擇是什麼 ?」

  在現今的社會中,地獄不是一個流行的話題。喬冶蓋洛普(Ceorge Gallup)以地獄作一民意調查,得到一些有趣的結論。他發覺百分之五十三的美國人,說他們相信地獄。但在那些受過大學教育和入息豐厚的人中,百分比就小得多了。換句話說,蓋洛普的調查表明,教育水準較高和入息較優厚的人,就更不容易相信有地獄。

  天堂又如何呢?蓋洛普調查的結果表明,百分之六十六的人,說他們相信有一處「永久賞賜給世上好人的天堂」。相信有天堂比關注地獄的人還多。我特別感興趣的,是那些相信有天堂的人,被進一步問及這樣的問題:「你如何評估自己進入天堂的機會呢 ?是超等、優等、中等或劣等?」

  在基督教各宗派的教友中,有百分之廿六的浸信會會友,百分之二十的路德會會友和百分之十六的循理會會友,相信自己能去天堂。該調查也透露了在基督教教友中,只有百分之廿四的信徒確信他們在天堂佔一席位,但百分之四十一的天主教徒,卻有這種確信。[注五]

  為什麼許多宗派教會的會友,或那些自稱基督教或天主教的教友中,只有小部分的人確信能去天堂呢?是不是我們敘述天堂時,沒有敘述另一個歸宿的可怕呢 ?是否因為人們對「地獄的硫磺火」的古老傳講,反應過度,因此或揚棄或淡化了這項聖經的清晰教訓?耶穌說地獄是「黑暗……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馬太福音八:12)的地方,是否我們太強調今生,以致完全忽略了來生呢?

  耶穌使用了最強烈的字眼,來描述地獄的可怕。

  我曾去許多國家向群眾講道,那裡的基督教信仰,已大不如從前那麼堅強有力了。蓋洛普民意調查的結果,表明美國較其他以基督教為主要宗教的國民,相信有地獄的為多。我對此一點也不驚奇。比方在瑞典,只有百分之十七的人相信有地獄;在法國是百分之二十二 ;英國是百分之二十三;西德是百分之二十五;瑞土是百分之二十五;荷蘭是百分之二十八,而其他歐洲國家的百分率也很低。

  我同意蓋洛普的推測,相信有天堂比相信有地獄的人為多,其中一個原因是「地獄就像死亡——人們試圖不去想它。」 [注六]我對這看法十分贊成。傑奇紀信(Jackie Gleason)在一個名為《六十分鐘時事特輯》的電視節目中表明,他相信在天堂或是地獄中都有永遠的生命。我記得過去我也曾多次跟他談到這個題目。

  地獄並不會因為人們不相信而不存在。耶穌警告說:「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里的,正要怕 祂。」(馬太福音十:28)如果沒有地獄的話,耶穌就是在說謊了。

  有些人相信聖經中有關天堂的經文,但完全拒絕有關地獄的經文。羅伯英格梭(Robert Ingersoll)是十九世紀末期著名的律師和無神論者。一次他演講攻擊地獄之說。他說地獄是「宗教的稻草人」。他告訴聽眾,地獄之說,不合乎科學;並說所有聰明才智的人,都肯定沒有這樣的地方。聽眾中一名醉漢事後走到他面前說:「羅伯,我喜歡你的講詞,我喜歡你對地獄的看法。但是,羅伯,我要你保證你所講的是正確無誤,因為我要靠賴你。」[注七]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英軍有首流行曲,歌詞大概是:

  死亡啊,哪裡是你的剌呢?
  啊……叮噹……叮噹,
  墳墓啊,哪裡是你的俘虜呢?
  地獄之鐘在敲:叮噹……叮噹,
  為你,不是為我。
  [注八]

  不少人講到地獄,是用來罵人,叫人投到裡面去,但從未想到地獄可能也是他們的歸宿。對他們來說,地獄只是希特勒和史太林、殺人犯、強姦犯或色情犯的歸宿。大部分人認為那些不惹事生非,奉公守法和常放幾個錢銀入奉獻袋的「好人」,必會得到一些「永恆的獎賞」。

  然而,如果聖經的話是真的,我們知道那些跟隨基督的人,死後有豐盛永恆的生命。那些接受了祂恩典得救的人,將會與祂同在天堂。至於其他人又如何呢?那些人文主義者,或那些故意忽略聖經中令人覺得不舒適,不迎合大眾,講論地獄的宗教人土會說:「一位慈愛之神,當然不會懲罰好人啦 !」是的,他們的講法有一半是對的,因為一位慈愛的神,並不願意一人沉淪。正如聖經說:「主所應許的尚未成就,有人以為祂是耽延,其實不是耽延,乃是寬容你們,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彼得后書三:9)

  然而,聖經說得很清楚。耶穌告訴祂的門徒,不要害怕那些殺身體的人,因為他們只能使人肉身死亡。祂的話當然不是要我們不顧那些殺人犯。祂說話的要點,是用一些比殺身體更嚴重的事警告我們。耶穌說:「我要指示你們當怕的是誰。當怕那殺了以後,又有權柄丟在地獄里的。我實在告訴你們,正要怕祂。」(路加福音十二:5)

  讓我弄清楚這句路加福音中的經文意思:

  第一,「當怕的」是指神,並不是撒旦,因為撒旦不能決定人靈魂的歸宿。

  第二,我知道很多人對「怕神」感到困擾。「怕」並非指一種驚嚇,而是一種健康的,對神的尊敬。整本聖經中,我們多次讀到「敬畏神」,如果我們用「深深地尊敬」來代替「怕」,我們會更易明白其意思。

  問題不在於地獄之存在。因為神若是聖潔的,而我們又按照聖經的意思分辨善與惡,地獄便非存在不可。問題在於人不明白,在聖潔之神的眼中,罪惡是如何的可憎。罪惡不是像成績報告表一樣,分數有高有低,罪惡使人與神永遠地隔絕。它只能藉一個真正能超越一切的獻祭來赦免:神的兒子在十字架上受死。

  在我們這個時代,今天比過去更公開地討論死亡的經歷。然而,很多我聽見或讀到的死前經歷,有混淆聖經教義的傾向,不單解答不了問題,而且引出更多的問題。一個好的例子是流行一種「死亡邊緣的歷」。某人宣稱他已接近死亡(或甚至已經死亡),然後起死回生。

  我的用意並非懷疑這些回憶「身外」經歷之人的真誠。很多人在心臟休克或其他醫療危機后,敘述他們接近死亡的經歷。他們說他們似乎站起來,觀看醫生們試圖搶救他們的性命。有些人遇見「一道白光」,被帶領走過一處隧道,進入一個歡樂無比、筆墨無法形容的境地。我對此不想提出質疑,因為我也曾聽到很多這類娓娓動聽的故事。毫無例外地,這類死後經歷,似乎減少了對死亡的恐懼。

  我們聽見或讀到的超自然經歷,都有類似之處。那個「死」人(我們不久就要討論到「死」的意思)離開他或她的身體,聽見奇異的聲音,似乎走進一處長長漆黑的隧道,知道他自己是在生死之間徘徊。然後遇見某個人,或某件白色的物件,或一團光。那些從這樣旅程回來的人,前後判若兩人。

  這類故事並非僅發生在美國,其他文化和國籍的人,都講過這類故事。此外,心靈術的文獻和異端邪術也常有這類事情發生。

  一九八三年七月十一日的《美國新聞和世界報導》雜誌說:「評論家雖把這類經歷說成作夢、捏造、或因服食止痛藥而產生的幻覺、或腦中分泌化學物的結果,但最低限度已有六本書出版,試圖對這類現象作出科學的解釋。國際瀕死聯合學會也在康乃狄克大學(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設立,以便促進這一範圍的研究。一位康乃狄克心理學家說:無論作何解釋,我們藉各種研究,知道許多人在臨終時,都有不尋常的趣事發生。他強調瀕死的經歷,沒有證明死後生命的存在,僅表明死亡這一行動,可能不像很多人所懼怕的那樣痛苦。」

  但這些經歷不能作永恆真理的根據,也不能作為我們相信死後生命的穩固根基。它們可能是危險的騙局,我們必須用神的話語加以察驗。

  聖經證明有來生,而且聖經對死亡的解釋非常清楚。每一個人都要死一次,卻有兩個可能的結局和歸宿。「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希伯來書九:27) 我感到不安的是,所有這些死後的故事,都是不管他是不是信徒,也極少有任何反面的效果——這剛好違背了聖經的教訓。如果所有的死後經歷都是一樣的話,就沒有審判或地獄,而神的話語便是謊話了。我們現在並不確實知道這類「身外」經歷的來源,有些人甚至認為有時它們來自撒旦,因它們能欺騙人們有關死亡和救恩的真正特性。這種看法認為它們是撒旦偽造基督徒在天堂安息之確據。

  渴望更徹底地明白死亡,被稱作是「新的困擾」。我當然不想不公正地討論這題材。但我相信當我們知道死後的路向,我們便明白保羅在歌羅西書一章27節所說的「有榮耀的盼望」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5
  到底什麼是死亡呢?

  「醫生能否同意神所命定的死亡時刻呢?」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是威斯康辛醫學院(Medical College of Wisconsin)醫學系的一位助理教授提出的。我們中間很多人會面對這問題,而我們要明白問題的複雜性。

  聖經正確地告訴我們什麼是死亡,身體的死亡就是靈魂與身體的分離。「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雅各書二:26)。但比身體死亡更甚的是靈魂的死亡,靈魂的死亡就是與神分隔。

  對於那些唯物主義的思想家來說,死亡意即完全的消滅。對於印度教徒和佛教徒來說,死亡意即輪迴再生。對恐怖分子來說,死亡提供了一個為達到某種目的而得到獎賞的機會。很多什葉派回教徒相信,每當他殺了一個異教徒(特別是基督徒和猶太教徒),他們會在樂園得到無可比擬的性快樂。

  今日的人,比過去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更熱衷於討論「一個人何時死」的問題。一門新穎的學問加入我們的語言和課室中,這就是死亡學(Thanatology)。死亡學就是對死亡的研究或科學。

  大衛鄧西(David Dempsey)在調查了現代美國人的死亡和垂死的情況后,寫下這樣的話:「我們的社會把生活變得世俗化。這樣,死亡便脫離了傳統的宗教範疇——相信死亡乃是一種事物的自然程序。當用神學的眼光來看死亡時,死亡被看作靈命的凈化;當人相信死後仍有生命,而今生的受苦顯得有意義時,死亡更易被接納。」[注九]

  什麼是死亡?腓馬力院牧(Chaplain Phil Manly)是一個曾站在數百名垂死病人身旁的牧師。他是位慈悲為懷的人,在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醫療中心任職多年。他的腰間攜備傳呼機,任何有患上絕症病人的醫生,都可以隨時呼喚他。他曾在大人或小孩子臨終時握著他們的手,安慰那些悲傷欲絕的親友。他所工作的醫療中心,是全世界最大的醫療中心(有近八千名僱員)。在他辦公室的牆上掛了一幅圖表,上面列出每天有多少人死亡。他將大部分專家用來宣布一個人死訊的醫學定義作以下的描述。

  臨床死亡是指一個人的心臟停止跳動,不能量出血壓和體溫驟降。一般人都同意,當人體的重要機能完全失效時,這病人就死亡了。

  確實死亡就是腦波完全沒有活動。在哈佛大學由一群醫生、律師、神學家和科學家組成的委員會,決定以下四種情況為「腦死」的準則:

  一、不能接收外界事物並毫無反應
  二、沒有活動或呼吸
  三、沒有反射動作
  四、腦電波成一直線
  [注十]

  最完整的死亡定義,似乎是「無可救藥地失去了生命的機能」。因此,死亡就是不可能回復生理機能的狀態。

  但並非所有的醫生、律師和平民都同意死亡的正確時刻,或死亡過程的定義。

  有些曾被認定「臨床死亡」的人,卻被救醒過來,這就使事情變得更複雜了。我有一位朋友因患上肺纖維變性和俄國感冒而住院。他住在特護病房時,曾有三次停止呼吸,且有所謂「臨床死亡」的徵兆。他曾三次被人工呼吸器救活過來。當他痊癒出院后,當地報紙以頭條新聞報導:「瀕死之人現在回家了,護土相信這是神跡。」

  我們知道醫生可以拖延死亡。美國醫學協會說:「醫生的社會職責是要保存性命和減輕痛苦」(一九八六年三月美國醫學協會法律委員會)。今日,醫生對於何時應延續生命,仍難做出決定。

  那些起死回生的人並不局限於醫學上的魔力。例如,以利亞曾救活一個小孩子。這小孩「病得甚重,以致身無氣息。」(列王紀上十七:17) 事實上,忠心的以利亞可能向小孩子作我們所稱的「人工呼吸」,因為聖經說:「以利亞三次伏在孩子的身上,求告耶和華說:耶和華我的神啊!求你使這孩子的靈魂仍入他的身體。」(列王紀上十七:21)

  以利沙是另一位從來沒有上過紅十字會人工急救訓練課程的聖經人物。但他來到一個睡在床上,宣稱已死亡的小孩子家中,為他禱告,然後,「上床伏在孩子身上,口對口,眼對眼,手對手。既伏在孩子身上,孩子的身體就漸漸溫和了。」(列王紀下四:34)

  我非常尊重醫務人員。我曾被資深的良醫治療,特別是在美育醫務所做一年一度的身體檢查。然而,我知道有時他們也處在不能決定是否真正死亡的困境。雖然醫生不能有戰勝死亡的最終能力,他們能有短暫克服死亡的技能。這是醫生,也是病人進退維谷之處。

  有時死亡的問題變得很複雜,以致我們不由得回想起約伯在極其痛苦中所提出的問題。他問:「然而智慧有何處可尋?聰明之處在哪裡呢?智慧的價值無人能知,在活人之地也無處可尋。」(約伯記廿八:12一13)

  以下是人的智慧遭到嚴重考驗的例子之一:

  一九六八年,登頓庫利醫生(Dr.Denton Cooley)和他的同僚替一位姓施的六十二歲老人,在侯斯頓之聖路加醫院作換心手術。提供心臟的是一位卅六歲的倪先生。他因受一群人的襲擊,腦部受傷已到了無法維持正常功能的地步。他腦部已沒有電流活動,也沒有自然的呼吸;正在情況危殆中。然而有一段時間,他的心仍在跳動。庫利醫生和他的同僚取出倪先生的心臟,把它接駁到施先生的身上。當人們思考外科醫生、獻心者、和襲擊倪先生之人的種種關係時,倫理問題便產生了。那些襲擊倪先生之人現已被捕。他們辯護說,在動手術時,倪先生仍沒有死亡,他的心臟仍在跳動。他們甚至控告那些取出他心臟的醫生。情況就變得更加複雜,原因是一位醫生在倪先生的大腦停止活動和他的呼吸功能停止時,宣布他已死亡;但此時另一位醫生卻不同意他已死亡。[注十一]

  肉身死亡真是一個複雜而難以作出的決定——我不會充內行對這問題下一個最終而科學的定義。我們知道儘管一個人被認為壽數已盡,但神有時仍會延長一個人的壽命。一些人認為某人已到了蓋棺定論之時,但那時可能只是書中一章的完結,而不是整本書的結束。例如在舊約時代,希西家王已病入膏盲,但神說祂會醫治他,且加添他十五年的壽命;耶穌把睚魯的女兒救活過來;拉撒路在墳墓已有四天了,但耶穌卻叫他從死里復活。

  我相信今天神容許醫生利用近代的醫療技術來延長一個人的壽命,這在人類史上是空前的。我常為人類鍥而不捨地改良技術的精神,為醫生扶危救傷和妙手回春的精湛醫術讚嘆不已。但同時,死亡是一件事實,是我們人人都要面對的最終事件。

  今天人們研究、討論、和評估死亡,豈是希奇之事?一位年輕牧師講及在洛杉磯教會有一系列的專題講座,講論五個專題,其中吸引最多聽眾的題目,就是「死亡與垂危」。在南加州大學開設的課程中,一個很受歡迎的科目是「死亡與垂危中的宗教和倫理問題」。一九八三年七月十一日的《美國新聞和世界報導》雜誌也刊載了一篇名為《對死亡的新了解》的專題報告。

  現在對死亡的禁忌業已消除,基督徒此過去更應參與對死亡過程有關問題的討論。聖經對死亡的恐懼準備了答案,但我們則須懂得應用聖經中關於死亡經歷的各種原則。

  當我們身體仍健康並神智清醒時,是明白死亡的最好時光。那些精神病專家、哲學家、心理學家、社會學家,甚至醫生們,都沒有答案。聖經說:「叫你們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哥林多前書二:5)

  約翰卓甫(Jonh Trapp)是生活在三百年前,英國一位偉大的神學家。他說:「人死亡的完美時刻,就是當他知道了有關生命的一切時,他會選擇那時刻死去而不選別的。」

  感謝神,我們能夠有一個公開的,合情合理地對死亡的討論。我們需要有神的智慧來渡這複雜的一生,我們更需要有神的智慧來渡無可避免的終結。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7
3 恐怖的王


  「事實上,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我們離世的時刻。今天對死亡流行著『保持緘默的協定』(Conspiracy of silence),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想儘可能延長這個肉身的生命。」

  「他要從所倚靠的帳棚被拔出來,帶到驚嚇(恐怖)的王那裡。」(約伯記十八:14)

  熱鬧的談話突然中斷,因為有人報導說,一位朋友最近發現他患上不治的癌症。一位強壯、英俊,在社交和專業領域皆可稱為傑出人物的心理醫生說:「我對死亡懼怕得要死。」他對這句柔弱的雙關語,作出靦腆的微笑。不過,他確實地表達了很多人的感受。

  儘管醫療技術和止痛藥劑迅速發展,沒有人找到一種減少人對死亡恐懼的方法。這恐懼並非新近出現,而是人類有史以來的心靈通病。大衛,這位公然對抗巨人歌利亞的勇敢少年,這位追趕敵人並毀滅他們的君王,也有相同的呼叫:「我心在我裡面甚是疼痛,死的驚惶臨到我身。恐懼戰兢歸到我身,驚恐漫過了我。」(詩篇五十五:4-5)

  年齡與環境常決定一個人面對死亡時的害怕程度。大衛在少年時迎戰歌利亞,他不會說這番話。但當他年老經歷病患和被朋友出賣時,他便這樣說了。有時對死亡的懼怕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增。

  耶穌的門徒多是飽經風霜的人。他們的體格因久經戶外生活和遠程步行而身強力壯。但當他們突然遇到加利利一帶常見的風暴時,他們極其懼怕,竟大聲呼喊說:「主啊!救我們,我們喪命啦!」(馬太福音八:25) 他們因快喪命而極其恐懼。

  我的朋友布萊克牧師曾解釋,害怕是「一種表達懼怕、驚惶、恐懼、恐慌、恐怖和驚愕」的情緒。每一個能思想的人都會表露這種情緒。所以,害怕是古今中外一律性的,是人類對不可知之事的正常反應。而死亡與嘗死味,便是一種不可預知的事了。

  在今日這個科技可以延長我們壽命的時代,人們是否比過去更怕死呢?很多人認為是的——儘管我們試圖(正如我們目睹的)隱藏或壓抑這種恐懼。某些心理醫生說,對死亡的懼怕,易引起各種的心理病症。有些人相信,因為需要醫療急救的人,往往被當作物件,而不當作人看待,更令恐懼加劇。

  另一項指示表明人對死亡的恐懼比過去更甚,百分之八十的美國人,在醫院或康復中心死去,而不是在家中逝世。死亡是一個孤單的旅程。大衛鄧西說:「這個國家大多數醫院,至少有兩種特性:首先,他們盡量向病人隱瞞死亡的事實;其次,當死亡時刻臨近,他們把病人與家人及親友隔離起來。」[注一]


  保持緘默的協定

  有些人相信把實情告訴垂死者,會使他意志消沉。當病人喪氣地說「我想我快死了!」的話時,可能換來慰藉的謊言:「現在千萬不要這樣說,你可能比我們各人都長壽哩!」這些謊話不單出自醫務人員的口,連家人也會如此,且認為這是慈悲為懷的做法,是為了關心病人。這種「保持緘默的協定」是基於人們不願思考死亡,尤其是他自己之死。然而研究的結果表明,大部分人願意思考並談論死亡,儘管他們可能對死亡害怕。至於我自己,當我需要誠實和愛心的時候,我絕不想任何人對我強顏歡笑。

  內子告訴我一位牧師的太太患上癌症,且正在垂死的邊緣。她自己知道這事實,她的家人也知道,但他們繼續告訴她,她會康復的。一天,一位友人去探望她,這位病人說:「我知道我將不久於人世,但沒有人願向我談論這事實,請你把天堂的事情告訴我。」他們有一個多小時的甜蜜交談,歡暢地談論她在天上的家。

  另一位婦人告訴我,她去探訪在隔離深切治療病房接受治療的兄弟。她必須換上衣服和戴上面罩,以免她的兄弟受到病菌感染。她的兄弟既看不見她的笑容,也不能感受她的撫摸。他動彈不得,因為不少膠管連接他的身體。她想保持樂觀的態度,因而說:「帕達,有一天你會走出這個病房。」當他無力地搖頭時,眼淚不禁奪眶而出,但他卻伸出一個指頭向上指。他用這方法告訴她,他正走在回天家的路上。

  那人兩天後便去世了。他的姊妹說她覺得抱憾,因為她沒有說什麼話,加強他對永恆天家的信心,只告訴他虛假的期望。期望和滿有愛心的誠實之間,二者分別很小,只有藉著從神而來的智慧,才能在這種困難的時刻,獲得指導,說合宜的話。

  事實上,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我們離世的時刻。今天對死亡流行著「保持緘默的協定」,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當然,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個強烈的願望,想儘可能延長這個肉身的生命。我可以告訴你很多我聽到有關一個人為某種目標要活下去的故事。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當他和他的妻子珍妮往歐洲遠行時,他的岳父只有數天的壽命。他勉強地支撐著說:「我希望再次見到珍妮。」他叫家人不要把實情告訴遠行的女兒和女婿,免得干擾他們的旅行。他們如期回家。十天後,父親在他女兒的愛臂中安然去世。

  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的社會學家大衛菲利普斯(David Phillips)報告說,患上絕症的病人試圖苟延殘生,直至活到某一個他們認為重要的日子——結婚周年紀念、生日、宗教節日等。「這對名人似乎特別準確,因為他們在這種節日,特別得到別人的重視 。」大衛菲利普斯發覺,這些名人很少在他們生日之前的一個月去世,在生日後的三個月內去世則較多。「舉例來說,有趣的是美國第三任總統傑弗遜,和第二任總統亞當斯,都是在美國國慶日七月四日逝世,也剛好是他們在獨立宣言上簽字之後的五十年去世。」[注二]

  我記起我聽到彭柯麗(Corrie Ten Boom)的噩耗。她是一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藏匿猶太人的荷蘭籍婦女,隨後被送到惡名遠播的雷雲斯堡集中營(Ravensbruck Concentration Camp)。她的姊妹就死在那集中營里,但她後來被釋放出來。有三十年之久,她環遊世界,將她的經歷告訴人,而且寫書。彭柯麗的故事因電影《密友》和其他的著作而舉世馳名。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年,她的朋友和同工都隆重慶祝她的生日。她在世的最後五年,一直卧病在床,不能說話,但她很喜歡高興日子。彭柯麗於一九八三年四月十五日去世,那天是她九十三歲的生日。正如一位朋友所說的:「她有一個何等特別的生日會啊!」

  彭柯麗在神的美好日子中去世,一個畢生榮耀神的生命結束了。

  另一方面,有很多人在未成長到成熟的階段就死去。在他們的生命達到某一個地步時,他們覺得再沒有值得努力的目標了。我常聽說,那些無所事事的退休老人,較那些有目標且活躍的老人短命。我們也聽到悲痛欲絕的寡婦或鰥夫,在喪偶后不到一年就接著去世。當愛離開時,生命也伴隨著離開了。除非我們覺得仍有人需要我們,否則生命就毫無意義。

  大衛鄧西的調查表示:二百六十位六十歲或以上的人在被問及「你害怕死亡嗎?」時,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回答「怕」,而其中回答不怕死的高達百分之七十七,那是因為他們相信死後另有生命。[注三]

  這是一個有趣的統計數字,表明儘管生命的活力業已減退,我們仍藉信心得到內心的寧靜。我們信徒得的挑戰,就是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來肯定很多人所信靠的「來生」是真實可靠的,並不像為拍攝電影而建造的道具房屋那樣虛有其表。

  世人並非全都怕死。很多因素諸如身體的康健、家庭、社會和宗教背景等,皆能導致觀點的懸殊。有時你會聽見有人說:「啊,我真巴不得死去!」但一經進出醫院,或體驗過千鈞一髮之危,同一個人可能會說:「活著多麼好啊!」

  很可能,使人害怕的是死亡的過程,而非死亡本身。腓馬力院牧(Chaplain Phil Manly)說,作為一個駐院的牧師,他見到很多人安然去世。醫生告訴我當一個人為身體的生存而掙扎時,可能很痛苦,但在接近死亡之際,他「安詳地去世」的話,就具重要意義。

  切斯特頓(G.K.Chesterton)說:「滿有憐恤的主,似乎憐恤人的生存多於人的死亡。」我們許多來自預料,因而充滿懼怕的人生經歷,等到我們真正面對它們時,其恐懼性豈不是黯然失色嗎?我留意到不少人,一想到要在眾目睽睽下發表演說,就嚇得臉青唇白;但在經過開始時的怯場后,克服了恐懼的感覺,令人欣喜莫名。我猜死亡跟這很相似。當我們接近生死界線時,恐懼的權能便減弱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8
  對待死亡的態度:世界和異教迷信

  對待死亡最普遍的一種態度是否認,那等於說:「我不要思想這事」。這態度不一定壞,除非意味著我們永不肯面對這事實。我的本意當然不是要我整天想到死亡。在某些病例中,醫生說,否認死亡可能產生療效。持有一種「我不要死!」的態度,可能會延長生命。

  另一種對付死亡的態度是一笑置之。一些最軟心腸的人常會說:「我太壞了,死不了的!」幽默成為保護網,讓我們自嘲和驅除死亡的思想。我們以一笑置之來隱藏對死亡的恐懼。這也不常是一種壞主意。

  另一種是無理的恐懼,它以焦慮的形式挫敗我們的銳氣,或是發展成為一種情緒的恐懼症,就像一些人畏高、畏人群、或畏旅行。這種心理上的畏死症,能挫敗雄心壯志;過度保護所愛者,對配偶和兒女皆有害無益。希伯來書的作者論到基督怎樣藉在十字架上的死亡,打敗了魔鬼的權勢:「並要釋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為奴僕的人。」(希伯來書二:15) 他是指這種過度恐懼的人。一個沒有基督的人,能成為恐懼的奴僕。

  另一種對死亡的普遍態度,是把死亡看作是一道橋樑。其基本原則是認為死亡是一過渡時期。某些異教迷信把死亡看作是到達快樂光明靈界的過渡時期。藉著死亡,一個人「渡進」那「宇宙」的永恆。招魂術、東方的神秘主義、輪迴以及很多其他異教迷信,提供一種誘惑人的答案。這些看法把死亡的恐懼除去,但卻犧牲了神的真理。

  本書的目的,不是要詳細討論各種異教的信仰,也不是要討論相信「神秘地過渡」到另一個存在或另一個世界的危險。我要指出一條到達更好、更確實之死後生命的路徑。這就是神的道路。沒有了這個從神那裡來的保證,你永不會在你的生命中得到長久的平安。那些異教所提出的迷信答案,並非植根於真理中。某些理論是如此荒謬可笑,以致我們懷疑多少個有理智的人,會相信他們的謬論。

  謝爾登(Dr. Sheldon B.Zablow)是一位聖地亞哥的心理醫生。他專醫治那些以前信奉異教的信眾。他說美國有超過二千五百個活躍的異端邪說教門。他說有些人在加入異端的頭一段短暫時期,似乎有點變好。「他們有時放棄吸毒和酗酒,但須犧牲思維和邏輯的能力。該團體成為他們整個人生的焦點。最令人困擾的是,他們是一群患有嚴重情緒問題的人。」[注四]

  西岸一份報紙報導,一個擁有數以千計會眾,相信輪迴的異教,它的創辦人自認她是聖經里的抹大拉馬利亞,她也曾是拔示巴和蒙娜麗莎(Mona Lisa)以及奧國的瑪利亞特里薩(Maria Theresa of Austria)。如果人能夠相信他們會以另一個人的形像復現於世,則他們今世的責任便無關宏旨了。他們相信歸根究底,還有另一次機會……然後是另一次,再另一次……

  明顯地,我們對死亡的看法,以出人意表的程度,決定我們如何渡過我們的一生。

  害怕是不合理的嗎?

  有一次我聽一個人描述他在紐西蘭牧場的生活。他說到羊罕有的愚笨,使我明了聖經何以常把羊應用在我們身上。我們隨波逐流;當我們受攻擊,尤其是受懼怕攻擊時,我們就會束手無策。難怪基督這位好牧人屢屢向我們保證說:「小子,不要怕。」這可能不是一幅言過其實的圖畫。沒有他的指引,我們只會「咩 、咩」喊叫,漫無目的地渡過一生。我們尋找青草地,卻到處碰壁。「你們從前好像迷路的羊,如今卻歸到你們靈魂的牧人監督了。」(彼得前書二:25)

  在那本名為《天路歷程》的古典名著中,誠實先生被好心先生問及其中一次的歷程:「你是否知道害怕先生也是天路客呢?」誠實回答說:「是的,問得好。他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最麻煩的天路客之一。」

  約翰班揚(John Bunyan)描述這位害怕先生,是個「惹禍的人」。但我們全都有點害怕先生的本性。害怕是一種很痛苦的情緒,是一種攔阻我們行動,比挨棒受擊更痛苦的情緒。

  最大的恐懼莫若神是個陌生者。當我們的嘴巴和內心俱呼喚:「神啊,幫助我!」的時候,我們的呼聲卻因我們根本不認識他而抑住了。羊在沒有牧羊人時做什麼事呢?它們在黑暗中絆跌。聖經說:「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以賽亞書五十三:6)這就是我們的境況:往各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走,互相碰撞,無法找到回家之路,恐懼從四方八面襲來。

  有一次,傑克布萊克牧師(Rev. Jack Black)回顧他多年來擔任牧師的經驗,他說:「我的工作是接觸那些害怕死亡之人;並不是自然的害怕,而是焦慮的,差不多變成歇斯底里的害怕。毫無例外地,這類人只有很少或完全沒有宗教信仰,沒有親密的家人,看重自我卻很自卑,對生命覺得枯燥乏味。與此人類悲劇相比較的是一個可憐的人撒手塵寰,留下妻兒在世間。我們的文化訓練我們準備應付差不多任何事情,死亡卻除外。教會對此也不例外,因為我極少聽到在任何公開聚會中,談到這個題目。」

  聖經內有超過五百處與害怕有關的經文,都是告訴我們不要害怕的。「不要害怕」的經文這樣多,以致我們一年中的每一天都可以用一句,有時甚至可以用幾句。試看其中一些:

  「你將要受的苦你不用怕。」(啟示錄二:10)

  「不要懼怕!因為我與你同在。」(創世記廿六:24)

  「不要懼怕,只管站住!看耶和華今天向你們所要施行的救恩。」(出埃及記十四:13)

  「不要怕他……,你不要怕他們。」(申命記三:2 ,22)

  「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馬太福音十:28)

  「不要怕,只要信……」(路加福音八:50)

  「不要懼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啟示錄一:17)

  但請等一等。為何聖經要我們「敬畏神」呢?如果聖經說「不要懼怕」,如今卻要我們「敬畏」,是指什麼呢?原來畏懼有兩種含義:它既指一種由恐懼和焦慮而引起的情緒;但它也被用來指可畏和極度尊敬,這是產生信任和信靠的畏懼。

  當我們敬畏神時,我們不像被殘暴的獨裁者褫奪了自由的囚徒似地畏縮。我們的敬畏,是因我們敬愛而崇拜祂,信靠祂的愛。這就是先知以賽亞說「敬畏耶和華為至寶」(以賽亞書卅三:6)之意。這就是當我們看見我們慈愛天父的威嚴和聖潔時所產生的崇敬。

  懼怕並不可恥,我們偶然都會害怕。但這裡有一個有趣的矛盾:如果我們全心全意敬畏神,就沒有別的事可以使我們懼怕。當我看見一個小孩子把他的小手,充滿信心地放在他父親的大手中時,我知道這種畏懼帶來信靠。

  如果先下雨後結冰,彎曲蜿蜒的北卡羅來納州山路,會變得非常危險。我仍記得跟我的孩子漫步,他們在樹林中滑跌。他們握著我的手時,便沒有那麼害怕了;我總是使他們不致跌倒。我們的天父要求我們倚靠 祂,祂會使我們穩如磐石。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0 08:08
  耶穌害怕嗎?

  我們知道耶穌是歷史上唯一出生時沒有罪,生活時沒有罪,死時也沒有罪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祂在客西馬尼園中會痛苦、難過和懼怕呢?人類歷史上能比基督在地上的最後幾小時,發生在那小園子里更驚心動魄的事件,是絕無僅有的。

  試想象我們在那園子里,並嘗試要明白祂必須經歷的極度憂傷的情緒。

  客西馬尼意即「壓出油來」。我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熟悉在煮菜時可以用橄欖油。這在過去和現在的巴勒斯坦,都是常用的一種食油。新約聖經常提到橄欖山,它常與耶穌的靈修生活連在一起。在橄欖山, 祂常與門徒坐在一起,告訴他們將要發生的事情。祂在白天繁忙工作后,每天晚上來到橄欖山禱告和歇息。

  今日巴勒斯坦最古老的樹,是在客西馬尼園裡的那些橄欖樹。到耶路撒冷旅遊的人就能夠看見這些樹;但他們不能走近撫摸它們。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好奇的人,想從聖地割取這些古老粗糙多節的樹作為紀念品。

  當橄欖收成時,它們被擠扁后加壓,在轉磨的重力下被壓成碎片,以便得到有價值的橄欖油。在客西馬尼園,羞辱、失敗和最終死亡的輪子,把耶穌壓至祂人生痛苦的極點;情緒的煎熬比肉身的煎熬難受得不知多少倍。在客西馬尼園,這個被壓之地,內心的痛楚是如此強烈,以致耶穌要懇求 祂的聖父減輕這苦楚;但祂祈求一切必須符合神的旨意。

  我們在受試驗時多麼需要朋友啊!耶穌請求祂的門徒和他在一起,這表現出祂的人性。在祂遭受最大試煉時,祂期望且需要他們。祂說:「我心裡甚是憂傷,幾乎要死,你們在這裡等候,和我一同警醒。」(馬太福音廿六:38) 然後,耶穌離開 祂的朋友一段短距離。這些朋友中曾有人充滿自信地說要跟隨祂,有人說過永遠不會否認祂。耶穌跪下來禱告。不久,祂那些疲倦的朋友都睡著了。那些曾說過他們願為耶穌做任何事的門徒都睡著了,不能起來安慰 祂。

  當耶穌禱告時,祂的痛苦極大。聖經說:「耶穌極其傷痛,禱告更加懇切,汗珠如大血點,滴在地上。」(路加福音廿二:44) 這是可能的嗎 ?醫學字典稱這情況為色汗(Chromidrosis)。這是一種在極其緊張的情緒狀況下,引起血管膨脹,以至當它們與汗腺接觸時便會裂開。對我個人來說,我實在難以體會這種心勞力竭的情緒。

  耶穌三次禱告說:「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馬太福音廿六:39)

  是否有一條出路呢?耶穌能夠逃避如此可怕之死亡——最低限度有一次嗎?

  耶穌並非歡天喜地地走向十字架。祂愛祂在地上的生活。祂喜歡與門徒同行,抱小孩到祂的膝上,參加婚筵,與朋友一同坐席,一同乘船,或在逾越節一同在聖殿里工作。當祂禱告說「倘若可行」時, 祂希望再一次確定祂那迫近眉睫之死,委實是天父的旨意。此外還有別的方法嗎?

  在聖經中,「杯」常用來比喻神的祝佑(詩篇廿三:5)或是神的忿怒(詩篇七十五:8)。因為耶穌不可能禱告求神挪走祂的祝福,祂所說的「杯」,明顯是指神把眾人的罪孽都歸到基督身上時, 祂在十字架上所承受的神的忿怒。

  無罪的耶穌,要背負全人類的罪孽和過犯,是多麼令人難以想象的事!「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祂裡面成為神的義。」(哥林多后書五:21) 是否有別法可以完成天父的旨意而不飲苦杯呢?

  這是耶穌所問的問題——為了完全順服天父的權能,耶穌自願接納神的旨意。一位公義和慈愛的神,沒有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的罪孽了。

  罪必須受懲罰。如果神只是寬恕我們的罪,而不加審判,就沒有公義了。做錯事也不用負責,那神就不是一位真正聖潔和公義的神了。如果神只因我們當受審判而審判我們的罪,則任何人都沒有永生的盼望和救恩了——「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馬書三:23)這樣, 祂的愛也就不能提供我們得救的方法了。

  十字架是解決這可怕情況的唯一方法。萬世的爭鬥達到最高點。在一方面,我們的罪被放在那位無罪的基督身上。祂要「穿上」我們的罪孽,猶如人穿上一件骯髒、破爛的舊衣服一樣。而在十字架上,一切的罪惡都受到審判,包括你的罪和我的罪。 祂是最後的贖罪祭。但在另一方面,基督完全的公義會賜給我們一件潔白無瑕且光明的新衣服。罪在十字架上受審判,神的公義得到滿足了。寬恕和救恩之門被打開,神的愛得到滿足。「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 祂裡面成為神的義。」(哥林多后書五:21)

  即使是耶穌,祂他道成肉身時,也為祂自己的境況掙扎。祂最後禱告說:「願你的旨意成全。」這不是一個無可奈何的禱告,而是一個完全信靠、語調堅強的禱告。耶穌知道,這表示 祂完全和絕對地降服在天父旨意及世人的需要之下。但在這當中,仍有一個我們不能完全明白的奧秘。耶穌肯定徹底明白他為世人之罪所作無可避免的犧牲,祂也知道這是他在地上的首要任務。因為 祂說:「因為人子來,並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並且要捨命,作多人的贖價。」(馬可福音十:45)

  在客西馬尼園,耶穌顯示祂是一個真正的人。在那裡,祂面對順服和不順服的抉擇。祂不是一具受電腦控制的機器人,自動地順服神。祂能體恤我們的軟弱,「因我們的大祭司並非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 祂也曾凡事受過試探,與我們一樣,只是祂沒有犯罪。」(希伯來書四:15) 在耶穌整個工作期間,撒但一直試探耶穌;但在曠野,耶穌開始傳道時所受的試探,遠比不上在客西馬尼園的試探。經過三年無私的施與和在最後一周所遭受的壓力,耶穌最易被敵人擊倒。

  有些懷疑論者說,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的受苦是一種懦弱的表示。他們指出,不少殉道者死亡時,並沒有像耶穌那樣在情緒上作強烈的掙扎。

  但是,為一種主義,為一個國家,或為另一個人死,是一回事;為全人類過去、現在和將來全部的罪孽而死,又是另一回事。耶穌要背負謀殺、姦淫、欺騙、說謊,和所有種種人類邪惡的行為,這是我們有限之心思永不能理解的。

  一位批評基督教信仰的人,對一群大學生聽眾說:「請看蘇格拉底,他並沒有為即將到來的死亡悲哀痛苦。他以堅毅的意志拿起毒液,他傲然昂首,直至最後。」

  蘇格拉底是古代希臘偉大的教師和哲學家。為了持守他的觀點,他自願接受死刑,但他只是為他自己而死。人類歷史上,任何人的死,都不能與耶穌基督之死相提並論。很多人可能像耶穌或超過耶穌所受肉身的痛苦,但沒有一個人在靈性上受的苦超過 祂。祂與黑暗的權勢爭戰,本質上意味著神戰勝了撒但。人不能打敗撒但——只有既是神、又是人的耶穌基督才能得勝。

  耶穌的選擇:我們的選擇

  蘇格拉底說:「我要去死,你繼續活著;只有神才知道誰走的路比較好。」當我比較蘇格拉底和基督之死時,我驚訝地發覺二者截然不同。蘇格拉底自殺而死;耶穌釘十字架而死。蘇格拉底之死並不能救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救不了;基督之死能拯救一切相信 祂的人。你和我一定要在釘十字架和自殺二者之間,任擇其一。神給我們每個人一條生命和一個死亡的時間,我們可以為別人而活或為自私而滅亡。

  如果為別人而死的想法令你吃驚,試想想向耶穌說「是」的意義,就像耶穌對天父說「是」一樣罷。當我們接受耶穌作我們的救主,且知道祂在十字架上為我們的罪而受死時,我們已經與 祂同釘十字架。我們的罪就像我們的主那樣,被釘在十字架上了。

  我有一位朋友,每天早上都散步。他一邊散步一邊背誦聖經。他告訴我一天早上,他開始重讀以下的經文,他第一次明白釘十字架的真義,那段經文是:

   「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 祂是愛我,為我舍己。」(加 2:20)

  除了基督活在我們裡面之外,另一個可能的選擇是什麼呢?這選擇就是自己。沒有基督而死亡,就是自取滅亡。

  耶穌有一個選擇,我們也有。祂害怕嗎?在那橄欖樹叢中,當耶穌跪在潮濕的泥地上禱告時,汗與血混和滴在地上,死亡臨近祂。我們怎能理解祂面對這樣強烈的痛苦?

  但祂已為那些信靠祂的人除去了懼怕。我們無須為我們的害怕而覺得羞愧。當我們沒有力量時,祂必加力量給我們;膽怯時,祂賜勇氣;受苦時,祂賜安慰。

  當恐懼進入我們的生命時,神所提供的信心會把恐懼擊敗,使我們得勝。正如知識是恐懼最大的抑制物之一,我們對死亡的了解,也能使我們克勝恐懼。得勝的秘訣可以在所羅門的話語中找到:「敬畏耶和華是知識的開端。」(箴言一:7)

  我們對未知之事恐懼,但當我們仍在這活人之地時,可以一起進行探索啊!
作者: 求索    時間: 2014-3-20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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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拎不清    時間: 2014-3-21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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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求索    時間: 2014-3-21 02:02
拎不清 發表於 2014-3-21 01:37
總比說夢話,胡話的強

夢中人總不願意醒!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1 09:22
4 為何有人「英年早逝」?


  「我們並不擁有我們的孩子,神把他們賜給我們代為管理。我們通常用十八至二十年撫養、教導他們。我們要在這段期間,完成祂託付我們的任務。……然而,在任何時侯,神可能把我們的孩子遷到祂的家裡。」

  「在耶和華眼中看聖民之死,極為寶貴。」(詩篇一百一十六:15)

  當小孩子、年青人、或所愛的人,在人生最璀燦的年華突然死亡時,我為他們痛心。我曾試圖安慰經歷此種慘痛的家人、同僚和朋友。我們常以為老年人會先去世,但死亡似乎是殘酷的強盜,常會把年輕人偷去。榮格(Carl Jung)說,這是「在句子未完之前加上句號。」

  一位年輕人因他摯友飛機失事喪生而寫下一首詩。該詩這樣開頭:「難以忍受這樣大的空虛。」這話乃是亘古以來很多人的迴響。

  為什麼有些人竟英年早逝?這問題真不容易回答;但聖經提供我們一些答案。如果我們在聖經中找不到對人生最棘手問題的答案,那麼這本聖書就沒有多大價值了。

  聖經的答案會使那些面對不幸早喪之人的生命改觀。在這一章內,我也試圖搜集一些有意義的經歷,現身說法地與各位分享。從他們的苦難中,我們能夠發現一些他們已找到的答案。

  內子露芙的小弟

  人們常會保存一些他們珍貴的東西。內子露芙藏有一封她父親於一九二五年寫給她的信,這封信多年來帶給她無限的安慰。岳父鍾仁溥醫生(Dr.Bell)是奉派到中國的醫療傳教士。在中國,他和另一位醫生,不顧內戰、土匪和日軍的侵略,建立並擴展了一所醫院。內子在中國北部出生,就在那兒,她的父親寫了這封重要的信。

  我們在人生中的小事,在未來的年日,可能成為別人的祝福。這是何等希奇的發現!露芙和我相信她的雙親期望我們與你分享這封私人的信件。

  鍾仁溥醫生的小兒子鍾納信(Nelson Bell Jr.)在十個月大時患病,不到十八天使去世了。鍾醫生留下這封信:

  我與內子維珍尼亞知道他要離世了。當最後的時刻來臨時,我們單獨與他在一起。他睡得香甜寧靜,沒有掙扎,沒有任何痛苦的跡象。他安詳地離開我們回到神那裡。

  他的長辭在我們心裡留下傷痛。我們的雙臂空洞無物;但我們因知道他安穩在天家而快樂。這事讓我們更親近主,讓我們更快樂地嚮往天家。我們不能把他取回,因為我們知道他回去是神的旨意。我們沒有自怨自艾,希望使用其他藥物以挽救他等等。我們覺得已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因在他有病時,能親自照料他而快樂;這回憶是甜蜜的。他是一個完美健康的嬰孩。在某些方面,他是我見到的最健全的孩子之—。他精力充沛,外國人和中國人都很喜歡他。

  他去世時,內子與我親自為他料理後事。其後,內子立刻去到羅莎和露芙寄宿的學校。她要親自告訴她們這個噩耗,而不想讓她們間接地從中國人口中聽到此消息。她們的心都碎了。藉這個好機會,我們把將來歡聚在天家的大盼望,清楚地解釋給她們聽。

  在日暮時分,我們把他安葬了。安息禮儀很甜美。我們祈求神使這葬禮,對那些來參加的中國人,成為一項祝福。在我們離開醫院的附屬小墳場時,內子這樣表達她的感受(那也正是我的感受):「儘管淚水不禁淌出,我內心仍頌唱讚美詩。」在墓地我們唱「讚美神萬福之源」。這事使我們加倍珍惜對永生的美好盼望。如果沒有這種盼望,我們不會遠赴中國傳道。

  一個小孩出生后,可能只活了短暫的時間便去世了。一個從來沒有開花結實的短暫生命,一個從來沒有機會學習的頭腦,和一個在長大之前已長眠在地下的身體,能夠產生什麼好的影響呢?我相信神要我們發問各種問題,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到答案。聖經說:「呼求明哲,揚聲求聰明;尋找他如尋找銀子,搜求他如搜求隱藏的珍寶。你就明白敬畏耶和華,得以認識神。」(箴言二:3-5)

  在生時信靠祂,在死時也如此。

  如一片雲霧

  如果我們知道神讓我們有苦難的原因,苦難帶給我們 的煩惱便少得多了。但實情並非時常如此。有時,我們窮此一生,仍不明白為什麼神容許某些事情臨到。但有時,我們可能得到個人遭遇不幸之意義的正確答案。

  以下是我朋友的故事。他們十八歲的兒子突然離世后,發覺神能叫萬事互相効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

  聖經說:「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你們原是—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雅各書四:14)

  一個下午,康特(Kent)離家,與他的朋友一起乘坐他的新飛機。他永遠不回家了,因為他們的飛機在起飛后失事。兩位年輕人的生命,就這樣突然終結。康特正準備進大學就讀航空工程,他要成為「航空宣教團契」的飛機駕駛員。他的雙親告訴我,他於一九六三年,在我們的洛杉磯佈道大會中接受了基督作他的救主:那時他才九歲。到他十八歲時,他便與他所愛的主永遠在一起了。

  但在這短短的九年間,這位年輕基督徒生命成長的速度,遠超過很多其他人在更長時間內的成長。他在中學畢業時寫了一篇文章,表明他清楚明白作基督徒的真義。

  在他那篇文章里,敘述他怎樣參加佈道會。

  「由於聖經所講的罪,我的生命失去了屬靈的部分……在葛培理講道時,我決志接受基督死在十字架上為我成就的一切。我藉禱告求祂塑造我的生命,成為祂要我達到的樣式……」

  是的,康特壯志未酬身先死;但神已答允了他的禱告,使他的生命成為「神要他達到的樣式」。他的親戚朋友在他撞機之後的數年間,已看見了一些果效。他的很多朋友了解到生命的不穩定,因而把自己獻給神。一位參加禮拜的資深醫生,被感動得整個生命都改變了。他後來成立了一個環球基督徒醫生聯合會。

  康特的雙親開展了一個專幫助那些子女在意外或患病中、突然去世之家長的福音事工。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1 09:23
  顯而易是的是,神能把悲劇變成勝利。

  當死亡突然來臨,尤其是臨到孩童的身上時,親人所受的打擊是極其深重的。除了只有神才能提供安慰外,實在很難安慰受打擊的親人。一位婦人寫信說,她發覺她六歲大的男孩子在鋸木廠后的木材堆中,被巨木壓至動彈不得。她說:「作為一個護士,我立刻知道他已身受重傷。我問一位從附近營地趕到現場的鄉村醫生,我們是否應該把他送到醫院。他站起來,用緩慢的鄉音答道:『送醫院已濟於事了——還是送他到殮房吧 !』這時我正跪在他被壓碎、滿是鮮血的身旁,我知道克雷已回天家了。」

  「接著,我抬頭對周圍站著的朋友和孩童說『你們可否知道克雷目前在哪裡呢?他在天堂與主同在一起了。他在去年春天接受了耶穌作他的救主。我知道他現在已安穩在耶穌的膀臂中了。』」

  「按照人的本性,我會歇斯底里地捶胸頓足,肝腸寸斷。但在我最需要時,耶穌賜我平安和力量。在餘下的年日中,外子和我常覺得祂的同在。「永生的神是你的居所,祂永久的膀臂在你以下。』」(申命記卅三:27)[注一]

  我有一位英俊、年輕有為的外甥,名叫桑迪(Sandy),是禮敦福特(Leighton and Jean Ford)夫婦的兒子。他是一位優秀、全力以赴的運動員。在他中學畢業那年,他在運動比賽后,整個人差不多完全垮下來。報紙刊登了他全身傾倒在終點線上,勇奪錦標的照片。經過醫生檢查身體后,發覺他患有一種罕見的心臟病,使他的心臟偶然會加速跳動。他決心不讓疾病攔阻他的上進,他到北卡羅來納大學就讀。在校內,他是學生領袖和「學園基督徒團契」的主席。他藉見證使多人歸信主,和生命得到改變。但他的老毛病,時常複發。經過多次商討和禱告后,決定要動手術。

  我永不會忘記那個星期天的下午,我離開紐約回我在北卡羅來納蒙特里的家,途中到醫院探望他。舍妹珍(Jean)和桑迪的女朋友都在病房,我們跟他有一段美好的聊天、禱告、和歡笑的時刻。其後,我去雲斯頓西林市探訪他父親禮敦福特;他在該市一間教會,主領整個星期的聚會。我們一同禱告,把桑迪的生命交託給主。星期四,醫生為他動手術。大家都很樂觀,以為他的老毛病得到解決了;但醫生不能使他的心臟重新跳動。這個活力充沛、前途光明、潛力無限、忠心事主的年輕生命,已到了盡頭。

  我們的家人難免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怎能把桑迪之死,和一位慈愛之神的旨意相提並論呢?最後我們只好承認,我們不知道這問題的完滿答案——但神知道,祂是可信靠的。然而內子有一個最好的答案,她指出神交給桑迪的工作,他已完成了。從那時起,一本有關他生平和死亡的書成為暢銷書;該書感動千萬讀者,並向他們發出挑戰。一個紀念他的基金設立了,該基金每年頒發獎學金,資助數十位準備作宣道和開荒工作的學生。神使用了桑迪的死,以人所想不到的方法,來改變很多人的生命。

  正如我在我外甥桑迪的追思禮拜中所說的:「他的生命並沒有減短,而是完成了。」

  已故的祖貝里(Joe Bayly)以親身的經歷,寫下了年人死亡的經驗。他失去三個小孩子:一個在出生僅十八天因動手術去世;一個在五歲時因患血癌去世;第三個在十八歲時,乘坐滑雪車遭意外,結果死於輕微的血友病。貝里說:「在所有的死亡中,小孩子的死亡,是最不尋常和最難抵受的。」他沒有低估雙親的傷痛,他加上一句:「當一個小孩子死亡時,他雙親的一部分也埋葬在其中了。」

  讓別人來評估「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腓立此書四:7)這句話,批評親人冷酷無情、鐵石心腸是不對的。那些失去小孩子或年輕人的家長,內心遭受劇烈的衝擊;但基督徒有從耶穌那裏來的應許:「我不撇下你們為孤兒,我必到你們這 里來。」(約翰福音十四:18)

  一位母親告訴我們:「你不能想像一對喪失了孩子的雙親,是怎樣生活的。」他們的信心遭受極大的試驗,那是我們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這種試煉之人無法想像的。

  祖貝里(Joe Bayly)認識這種試煉。他說:「在小孩子病重時縱容他是害了他。但我們若給小孩特別看待,則我們緊張不安的情緒,只有很少情況瞞得過他。此時,我們應照平常那樣給他治療。在需要管教時,也應硬心管教。當然,我們要在患病的孩子身上多花點時間。」[注二]


  依麗嘉的故事

  依麗嘉(Erika)是露蘭和大衛的第一個嬰孩。她是個漂亮的嬰兒,深受大衛這位年輕牧師所牧教會之會眾的喜愛。經過幾個月後,大家開始關注到依麗嘉不能把頭抬起。她不能控制她的膀臂,而且她其他的身體功能也沒有進展。到她一歲時,她明顯沒有正常地成長。她那憂心忡忡的年輕雙親,把她帶給醫療專家和神經科的專門醫師診斷。結論是她患上一種罕見的疾病,他們不知道任何治療的方法。

  到她兩歲時,她會被任何碰上的病菌侵襲。她幾次患上肺炎,時常進出醫院。她母親露蘭開始不參加教會的活動,放棄了她的查經班,專心照料依麗嘉。她想如果她能保護小孩子不受感染,她的身體可能會強壯點。

  依麗嘉的求生掙扎,使露蘭和大衛很心灰意冷,因為醫生似乎對她束手無策。露蘭回想起有人不假思索地隨口對她說:「因為你信心不足,因此依麗嘉得不到痊癒。」這使她的情緒降到最低點。

  一天早上,大衛去檢查小女兒。他留意到她的皮膚是灰褐色的,而不是正常的粉紅色。她的醫生指示要立即送她到醫院的急救室。當她到達醫院時,她已休克。醫生馬上急救,她生存的希望很微,但她終於被救活過來。當他們聽到她的病情已有起色時,大衛說:「現在還不是神接她歸家的時候。我們以感恩之心,信靠祂的看顧和祂的計劃。」

  露蘭懷了第二胎。由於醫院的醫生知道依麗嘉的病情,他們都特別關心這個尚未出生嬰孩的健康。一位遺傳學專家告訴露蘭和大衛,他們將來的孩子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患上像他們第一個孩子的疾病。

  一天,當大衛離開醫院時,依麗嘉的醫生提議露蘭應該考慮墮胎。他說:「最低限度要考慮抽羊水,分析嬰兒是否正常,來決定是否應終止這次懷孕。」

  當大衛聽到有人推薦墮胎時,他非常憤怒。他說:「這提議簡直是荒唐!」他在日記簿上這樣寫:「對於那些沒有屬靈觸覺的人,我們怎能期望他有別的建議呢?」

  在其後的兩星期內,這對年輕夫婦經歷了情緒的起伏。一天,大衛寫下:「總的說來,我們很樂觀。我覺得或者依麗嘉仍有一線生機。」但幾天之後,他們被問及一個重大問題:如果疾病發作令她衰竭,應用什麼方法來挽救她呢?大衛寫道:「這是非常痛苦的。我們怎能參與作這種決定?我們只能禱告,求神讓我們在這試煉中有從天而來的智慧。除此以外,再無別法。」

  那提議他們墮胎的醫生,告訴大衛和露蘭,他們的堅定不移有助於他的醫療工作,但他認為假若他們壓抑著情緒,至終會帶來不良的後果。大衛說:「我們公開承認,我們獨處時經常相擁哭泣……有時與別人同哭。但我們相信神掌管一切環境,並從祂得到真正的平安。」

  小依麗嘉在世生命的最後一天,她的雙親要立刻作重要的決定。醫生問他們是否要用人工方法拖延依麗嘉的性命。她的父母親決定,現在是說「不」的時候了。當露蘭擁抱依麗嘉在她的膀臂中,對她輕聲低唱時,他們望著孩子的生命 就這樣慢慢地溜走了。

  因依麗嘉雙親的見證,也因前往醫院探候和在教會禱告的朋友,依麗嘉影響了不少生命。自從她去世后,露蘭和大衛有了兩個更健康的小女孩。如果他們聽從醫生的勸告而墮胎的話,結果又會如何呢?

  依麗嘉的故事尚未完結。她的雙親看見當依麗嘉在醫院期間,很多人壯膽為神作見證。露蘭說:「時間不會醫治……醫治是視乎你怎樣利用時間。」正如布萊克牧師說的:「生命或長或短,在神的眼中同樣重要。」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1 09:24
  羅賓的故事

  在過去三十年間,世上有不少人受到一位僅活了兩年的小女孩的影響,她的名字叫羅賓。在她出生時,便患了近似唐氏綜合症(Down's Synorome)的疾病;她也患上心臟病,以致她不能長期活下去。

  一天,羅賓的母親接到一位她從未謀面的牧師的電話。他對她說:「你和你的丈夫不久便會知道,神要你們從這小孩子身上學習功課。據我的意見,神容許這類小孩子來到世上,乃要為人帶來祝福。他們的存在教導我們忍耐和體諒;讓他們周圍的人更敬畏神。羅加士太太,你實在得到神的祝福。你可以確信你的小羅賓,有一天會在天上得到天父的賞賜。」[注三]

  羅賓的雙親羅加士夫婦是我的老朋友。羅加士太太寫了一本暢銷書,名叫《未覺察的天使》。她在書中告訴我們她帶著孩子求醫的痛苦經歷,醫生們都說小孩子已沒有希望了。她告訴我們眼看小孩受苦而又愛莫能助時,那種肝腸寸斷的感受。

  這本轟動一時的小書,並非從她自己的觀點,而是假借在天堂之嬰孩羅賓的口講出。羅賓談到她的父親怎樣因看到殘障孩童而非常難過。他問為什麼一位慈愛的神,時常容許小孩子受苦。結果她父親開始閱讀聖經,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因為他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兒,他得到了新生。

  她母親說她很感激神把羅賓交給他們,因為這事叫他們更緊密地與神同行。

  他們另外兩個小孩也在年幼夭折。但藉著所學到的功課,他們對其他受苦者所作的美事,與及他們對主真誠的委身,使他們能從心坎里詠唱《谷中平安》的詩歌。


  內疚綜合症

  當一個小孩子受苦時,雙親通常會問他們自己:「我做了什麼錯事?我怎樣犯了罪?」內疚開始使痛苦加劇。有時內疚感以「如果我只要……」的偽裝出現。然後他們一再回顧以為可以避免那種疾病或那次意外的往事。有人告訴我,一個婦人多年來埋怨她自己,因為她曾把女兒帶去逛公園,並容許她在溪流中戲水。小孩因此患上傷風,且惡化成肺炎,終告不冶。這位母親容許她自己的譴責和內疚糾纏她的餘生。

  甚至主的門徒也問耶穌說:「這人生來是瞎眼的,是誰犯了罪,是這人呢?是他父母呢?」(約翰福音九:2) 他們也認為疾病常是因犯罪而引起的。

  不錯,有些疾病和死亡是人犯罪的結果,現在我們常見到這類疾病。然而,對那個盲人和無知的小孩,耶穌有他的答覆。他說:「也不是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顯出神的作為來。」(約翰福音九:3)

  我的本意並不是說那些出生時不正常,或後來患病、意外、或死亡之小孩的雙親不是罪人,我們全部都是。但如果我們相信神因我們犯罪,而懲罰我們的孩子或親人,這想法就大錯特錯了。責怪自己會引致沮喪和無理的自疚;責怪丈夫或妻子,會在患病孩子或其他子女最需要家庭提供安全感時,婚姻破裂。

  有些父母親聽見我們並不擁有我們的孩子這句話時,可能大感震驚。神把他們賜給我們代為管理,我們通常用十八至二十年撫養、教導他們。我們要在這段期間,完成祂託付我們的任務。(請勿誤會——我們不是此後與子女的關係一刀兩斷。到他們成年時,他們仍是我們的孩子。關係並沒有改變,只是責任改變而已。)

  然而,在任何時候,神可能把我們的孩子遷到它的家裡。如果耶穌今天來對你說:「我要代替你來教導、訓練你的小男孩。」你會樂意地把你緊握他的手鬆開,放他的手在耶穌的手中嗎?這就是祂把孩子召回天家的原委。


  為什麼要「讓小孩子來」?

  耶穌的門徒很惱怒。他們見主教導了一天後已十分倦,現在卻被一大群小孩子圍著祂。你能否想像當時的情景?母親們渴望自己的孩子能親近耶穌,門徒卻企圖把小孩子趕走。但耶穌阻止他們這樣作。 祂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馬太福音十九:14)

  這句話用現代的說話來表達就是:「不要攔阻他們到我這裡來。你們豈不知天國是屬於小孩子的嗎?」

  我們必須要以小孩子般單純的信心和倚靠進入天國。在主耶穌的心中,年幼的他們佔有特殊地位。

  一位孩子夭折的母親說:「我感謝神把孩子借給我多年,也感謝祂讓我知道當我們死後與基督聯合時,我仍可以見到我們的孩子。那是一個多麼快樂的歡聚啊!何等奇妙的救主,祂賜下永生為禮物。」

  神肯定定很愛小孩子,因為它把很多小孩子召回天家。我們期望那些夭折的小孩子,已被神慈祥地帶到天堂。這事實曾被大衛王生動地描寫出來。當他的小孩夭折時他說:「我必往他那裡去,他卻不能回我這裡來。」(撒母耳記下十二:23)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1 09:25
  「如果我長眠不醒」

  小孩子睡前禱告的結語說:「我祈求主,接我靈魂。」我懷疑他們大都未想及其中的含義。今天大多數父母已不採用,甚至揚棄這樣的禱文了。但我們怎樣告訴小孩子有關死亡之事呢?

  當我在農場長大時,死亡的事常發生。動物生小動物,有些也死亡;死亡並非神秘莫測。我的孩子喜歡飼養一些寵物。無可避免地,其中一些寵物會死亡。我們的小孩子沒有經過冗長和心理學上的解釋,卻在不知不覺中認識到死亡是人生經歷之一,和遲早會發生的事。

  我們的女兒安娜樂之(Anne Lotz),今天是國內一位良好的聖經教員。我記得當她大約十三歲時,她那可愛的警犬型小拘死了。安娜因為愛犬情深,流了很多眼淚。我記得我把她帶到我的書房,向她解釋神藉這事訓練及教導她,讓她知道怎樣應付人生的未來,並可使她更深地信靠神。我們一同跪下禱告。我很記得那段與安娜在一起的特別時刻。想不到她的生命藉那件事和研讀聖經,得到更多力量,成為今日她事奉主的動力。

  事實上,寵物是教導孩童有關死亡的好題材。寵物之死,可能是小孩子對其他損失的預演。如果我們以嚴肅、尊重的態度來對待寵物之死,回答小孩提出的問題,我們可能幫助他預備面對無可避免的親友之死亡。當然,一個人之死跟寵物之死截然不同,親戚朋友是無可替代的。

  當小孩子的寵物死亡時,聰明的父母親有時出外買一隻小狗或小貓來替代他的寵物,而不應讓小孩有機會作長期無謂的悲傷。一隻可愛、忠心的寵物成了家庭的一員,當它離去時,肯定大家會若有所失。但假以時日,一隻新的寵物能把它特有的愛,帶到小孩子生命中。

  內子小時在中國有隻名為泰寶的混種狗,當它死時被埋葬在院子里的牆邊。一九八零年,當內子和他的兄弟姊妹回到她的出生地時,她所做的頭幾件事之一,就是要看看小泰寶的墳地。五十年之後,她仍記得那小狗被葬在何處。

  當小孩子遇見死亡時,重要的是讓他或她能暢所欲言。如果家人慾言不語,吞吞吐吐,倒是令人擔心的事。

  當我們的孩子長大后,我不能常陪伴身旁,分擔他們每天面對的挑戰。(儘管我比大部分人所想像的更多關心我的孩子)。但他們全都說,他們的母親隨時聆聽他們的問題。如果她不在近處,他們仍可以向他們的外祖父母鍾仁溥醫生夫婦傾訴。

  告訴小孩子一個他們所愛之人的死訊,是人生最難的事之一。但用心良苦的謊言,會比說出真相更傷害小孩。

  有人告訴七歲大的約翰,他的叔叔長眠去了。很多個晚上,約翰不肯就寢,因為他害怕躲藏在他漆黑房間的事物。數月之後,他才回復他正常的睡眠習慣。

  告訴小孩子去世之人出外遠行,也同樣是殘酷之舉。

  死亡不是一次旅行,而是一個終站。出外遠行意即那已故之人,連再見都不說一聲就把親友遺棄了,而且讓小孩眼巴巴地空等他的歸來。

  基督徒一定要小心,當告訴小孩子噩耗時,不要把神說成暴君。「神把貝阿姨取去。」會使小孩子問:「那是一位怎樣的神啊!竟把我們所愛的人這樣拿走。」當我告訴我的外甥關於他哥哥桑迪的噩耗時,我記得我是說:「桑迪在天堂。」

  我們對小孩子能做到的最好之事,就是告訴他死訊而不隱瞞事實。把天堂的情景具體化告訴小孩子,會帶來安慰;敘述一個沒有痛苦或難處的地方,連最小的孩子都會明白。我們不應害十白公開地講到已逝的人,尤其是有關他們的歡樂有趣事迹或時光。

  死亡的事實

  小孩子傾向於把死亡看作是遊戲。「殺死他們!」並不是一道可怕的命令。我們的小孩子在北卡羅來納州的家,常玩警察與大盜,或牛仔與印第安人的遊戲。今天的小孩子穿上戎裝,佩上武器和「蘭保」刀,玩「大搜捕」的遊戲。

  當他們長大些,我們教導他們「生命的事實」,這與「死亡的事實」剛好相對。現在是「巨量死亡」的日子。

  新聞報導南美洲的地震,美國大城市發生的空難,大西洋海岸的風暴,或非洲的飢荒。我們耳聞目睹這麼多死亡的事件,以致我們都麻木不仁,無動於衷了。有人估計小孩子成年前,會從圖畫中看見一萬五千個死亡的描繪。心理學家們說電視有增無減的暴力鏡頭,對正在成長中的小孩子有嚴重的惡果。

  但報紙的故事和銀幕上的畫面,似乎遙遠不著邊際,直到你認識的某人去世。這時我們要說出而不是隱瞞事實。我們說話的方法此說話的內容來得重要。

  在一九八六年挑戰者號太空船的悲劇發生后,女太空人麥柯莉芙(Christa McAuliffe)所教那班的學生,難於適應他們的悲傷和他們的老師已去世的事實。受到電視一次再次地重播太空船爆炸情景的衝擊,人們更難以接受全部太空人遇難的消息。當天觀看電視新聞的人,很難忘懷這次悲劇。

  儘管這是一樁悲慘的事件,小孩子對真實經過較支吾遮掩容易接受。基督徒需要誠實地回答小孩子提出有關出生、身體、和靈魂的問題。

  一位心理學家在《洛杉磯時代報》上寫道:「在成人能夠幫助小孩子之前,成人需要明白哀悼的過程;能夠講論死亡,能面對個人無可避免的死亡,並明白最重要之事,乃是能用眼淚、言語、和身體的動作,來感受和發泄內心的悲憤。」[注四]

  在《小孩寫給神之信》一書內,一個小男孩子這樣寫:「親愛的神,一個人死時是怎樣的呢?沒有人會告訴我。我只是想知道,我並不想死。你的朋友邁克。」[注五]

  如果我回答邁克的問題,我會首先坐下來,用膀臂摟著他說:「邁克,每一件事物都會在某一時刻死亡。當一個人死亡時,他生存的身體會停止呼吸和活動,視覺和聽覺都會停止。那身體死亡的人,不會再受傷和憂慮,這是他地上身體的結局。但我們也有一個靈魂。邁克,當我們求耶穌進入我們的心時,我們會有一個從天而來的靈體。孩子,你知道嗎?神告訴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強壯健康的、超自然的靈體。」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1 09:26
  失去一位親愛的人

  邁克和所有的小孩子都一樣,需要簡單和誠實無偽的答案,以及很多的愛。如果邁克有一位親愛的人去世,他必須能夠表達他自己,而不會因他的行動受到責難。他可能表示出漠不關心,也可能表現出憤怒,甚至回復嬰孩的行為(例如尿床)。

  一位朋友告訴我,他有一位十一歲的兒子。在這孩子的哥哥去世后,他變得整天纏住父母。如果他的父母親要在晚間出外,他會大哭大鬧。沒有爸媽的陪伴,他不願去任何地方。他在一個周末跟童子軍出外,尚未到達營地便患起胃病來。幸虧一位明白事理的輔導員,把他帶回家而沒有強迫他留在營地。

  每六個年輕人中,就有一個在達到十八歲之前。經歷到父親或母親去世。但父母離異較去世對小孩的打擊更大;按統計數字頭示,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是受害者,其影響此父母去世更壞。

  我心中的一個負擔,是希望教會向受害的孩子們伸出慈愛的手。一個受傷害、憤恨的小孩子,長大後會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成人。他認為沒有人關心他,繼而他會把這痛苦傳給他的下一代。最重要的是,成年人需要認識到聖經告訴我們應關心孤兒寡婦。「在神我們的父面前,那清潔沒有玷污的虔誠,就是看顧在患難中的孤兒寡婦,並且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雅各書一:27)這是整個基督徒社團的責任。

  小孩覺得需要談及所愛之人的死亡,就像成人一樣。司提反十一歲時父親去世,他在接受訪問時說:「我留在家不上學有兩星期之久。當我回校時,我不再哭了。我的朋友說:『你父親去世了,似乎你並不悲哀,你似乎沒有喪失的感覺。』其實我覺得很悲哀,你知道我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哭泣。一個小孩甚至說:『你一定高興你父親去世了,因為你不哭。』這句話令我很難過。當我回家后,我立刻告訴母親。她說這是由於他們從我聯想到,如果他們的父親去世,他們會非常悲痛;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的淚水已在家流盡了。」

  司提反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再見到父親。沒有人真知道天堂,因為他們尚未死亡。但我覺得父親的一部份仍然與我同在。他的身體不在,他的心靈仍在。如果他是在某處,我想他是在天堂與我的祖父一起。晚上禱告時,我常對說:『請幫助爸爸和祖父在天家生活愉快。』」 [注六]

  我要告訴所有像司提反一樣的小孩子,天堂是真的。耶穌從該處來,祂死了而且又回到那裡,為我們預備地方。

  家人發生了什麼事?

  當一個小孩子或年輕人死亡時,家人有時把他理想化,言過其實地贊他十全十美。去世之人成為活人中最完美無暇的子女;最低限度在父母的心目中是這樣。一位婦女告訴我,她嫉妒她已去世的姐姐,因為她的母親常談及蘿茜(Lucille)就像個聖人一般。

  言過其實地把美德強加在一個人身上,是不公平的。但另一方面,把痛苦的回憶除去,抓緊快樂的回顧,則有醫治之效。

  一個家庭如果不是因家人的去世而更親密,就是更疏離,它不會絲毫不變。尤其是頭生或獨一的子女去世,能使婚姻關係趨於嚴重緊張的地步。一位心理治療醫生說:「沒有人對此事作周詳的研究;但一些專家估計,有接近百分之七十五的夫妻,會因一個小孩的去世而離異,特別是他們沒有尋求勝任其事者的幫助。」[注七]

  但幫助是有的。魯益師(C.S.Lewis)說:「神在我們歡愉時對我們微聲說話,對我們的良知說話;但在我們痛苦時,祂大聲疾呼。痛苦是神喚醒一個耳聾世界的擴音器。」[注八]

  沒有人喜歡被別人呼喝。但神深愛我們,當困難來臨時,祂呼喚我們靠近祂。

  小孩子可能是小喇叭手。他提醒我們不要作糊塗人,讓我們知道要跪下靠近神。耶穌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馬太福音十九:14)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2 09:15
5 幽谷的旅程


  「很多人說他們不怕死亡,卻怕死亡的過程;他們害怕的不是目的地,而是那旅程。」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詩篇二十三:4)

  包恩豪博士(Dr. Donald Grey Barnhouse)是美國一位偉大的傳道人。他的妻子在三十歲時因患癌症而去世,留下三個不足十二歲的孩子。包恩豪選擇在喪禮時自己證道。一位父親在這樣的場合下,如何向他失去母親的孤兒講道呢?

  在他與孩子駕車去參加喪禮的途中,一輛大卡車在公路賓士,卡車的影子投射到他們的車子上。包恩豪轉過身來,對凝視窗外不肯接受安慰的大女兒說:「小寶寶,告訴我,你願意被那大卡車輾過呢,還是被它的影子掠過呢?」

  那小女孩好奇地望著他的父親說:「我想是影子,因為它不會傷害人。」

  包恩豪安詳地對三個小孩說:「你們的母親並非被死亡輾過,那只是死亡的影子,實在無須懼怕。」在喪禮中,他引用詩篇二十三篇證道。這首詩生動地表達了這個真理。包恩豪親身經歷的故事,曾被無數的講員用來幫助其他面對死亡恐懼的家庭。

  很多人說他們不怕死亡,卻怕死亡的過程;他們害怕的不是目的地,而是那旅程。

  約翰牛頓(John Newton)曾是販賣奴隸的商人。他悔改信主后,成為英國教會的偉大佈道家和聖詩作家。一八零七年是他死前的兩年,那時他身體很虛弱,不能上講壇。當他講道時,要有人在旁邊攙扶。在他彌留時,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他對友人說:「我像一個坐驛車去旅行的人。深知隨時都會到站,因此經常張望窗外……我已收拾妥當,準備抵站了。」 [注一]

  你可能曾聽過約翰牛頓的大名,因他寫下了舉世聞名的《奇異恩典》(頌主新歌二四二首)這首聖詩。

  否認的危險

  不管我們的最後旅程是坐驛車,緩慢而艱辛地前進;抑或是乘噴射機,快速平穩地飛馳;經過幽谷的旅程最終要停止。我們應該怎樣旅行;怎樣才能幫助我們所愛的人走這條路呢?

  作為基督徒,我們的態度和價值觀卻常與聖經的教訓背道而馳。即使死亡的論題已從象牙塔內走了出來,我們大部分人與生俱來的天性,仍是否認他自己至終必死。不管我們怎樣保重自己,終必臨到一個時間,我們會面對嚴重的健康問題。有時我們沒有選擇身體或心理狀況的餘地,我們怎樣生活在一個基本上是非基督化的文化中,以應付因死亡可能臨近而產生的焦慮絕望呢?

  凱瑟琳赫伯恩(Katherine Hepburn)用勇者不懼的口吻說:「我想我們最後到達一個地步,就是我們學會了以幽默的態度來看死亡。我必須這樣,當你到達我的年紀時,你就像是一輛車子,首先是爆胎,你把輪胎補好;然後是車頭燈熄滅,你再把車頭燈更換;最後有一天,你去買零件來替換時,那售貨員說:『小姐,對不起,你不能再換零件了。』」[注二]

  但有時情況極其嚴重,已沒有興緻幽默了。任何一個人,如果獲告知已患上絕症,是不能一笑置之的。他第一個反應是:「你一定弄錯了。」「不會是我!」聽到壞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常是不相信。

  否認可能是很危險的。一位著名的泌尿專家長期患上嚴重的背痛。雖然他曾向病人作過類似的診治,他卻拒絕接受治療,直至病情已到達無可救藥的地步。他不想聽壞消息,所以他採取駝鳥策略。

  魯思科普(Dr. Ruth Kopp)是一位臨床癌症的基督徒專科醫生。她有多年醫治患上絕症之病人的經驗。她寫下:「我藉與病人的關係,看到否認的第一個重要結果是:病者產生局部的耳聾。雖然醫務人員告訴病人耶西,他的癌細胞已擴散至不能施手術的地步,他仍充耳不聞。在這方面他並不是絕無僅有的病人。」 [注三]

  一位患上絕症的病人,可能拒絕接受聽到壞消息,然後否認有治療的需要。有些人會聆聽醫生的診斷,然後開始尋找其他可以告訴他較好消息的醫生。當然,諮詢其他合格醫生的建議是無傷大雅的,這不算是否認。其他人尋求非正統的治療方法,花費時間金錢得到短暫的、通常是虛假的表面治療,卻不面對他們的真實病情。

  否認不一定是軟弱的象徵,而是一種正常情緒的表示。它有時有保護的功能,能庇護一個人不受恐懼的侵襲,直至他的情緒已能面對實情。但如果我們堅持否認,我們就不會向其他人和神尋求幫助了。

  先知耶利米說:「他們表面醫治了我子民的傷痛,因他們說:『平安了,沒事了!』但事實上那裡並沒有平安。」(耶利米書六:14,當代聖經) 由於忠言逆耳,我們會否認有關我們身體狀況的診斷。

  腓馬力院牧(Chaplain Phil Manly)講到一個故事。這故事表明否認能混淆是非黑白。一個受到嚴重燒傷的嬰孩被送到洛杉磯的南加州大學醫學院燒傷病房。當嬰孩不治時,他母親也在場。第二天病院的護士接到該母親打來的電話,詢問她嬰孩的病況如何,以及她可以在何時探病。護士和腓馬力牧師後來用愛心,說服她接納嬰孩已死的事實。

  當耶穌的門徒採取否認的態度時,耶穌也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祂重複告訴門徒,祂會被賣和被釘十字架,但他們拒絕聆聽。彼得甚至責備耶穌,因祂說祂將要被害,三日之後要復活。「從此耶穌才指示門徒, 祂必須上耶路撒冷去,受長老、祭司長、文士許多的苦,並且被殺,第三日復活。彼得就拉著他,勸祂說:『主啊!萬不可如此,這事必不臨到你身上。』」(馬太福音十六:2l一22)

  彼得知道耶穌說的是事實,但他不想聽。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2 09:17
  當實情損害——或醫治時

  聖經告訴我們「用愛心說誠實話」。但有時誠實話刺耳逆意,所以我們常玩捉迷藏的遊戲。當一個患上絕症的病人在否認的階段時,我們可用的對策之一是用駝鳥政策附和他。但魯思科普警告說:「如果你的反應是一些會傷害個人的行為,就是不適宜的。」[注四] 大部分人不能一天廿四小時面對自己要死亡的事實,最低限度短期希望它不外是個惡夢。

  我們對某些人否認的反應,可以是避而不談。很多人確曾在獲悉只有數周或數月壽命時,嗤之以鼻;隨後卻活了好多年。一位基督徒可能有完全的信心,相信神已醫好了他,儘管醫療報告說他無法可冶。一個通情達理的回答是以仁慈愛心說:「我們知道神能醫治,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我們不知道神對你或我的心意如何。讓我們信靠醫生的治療,繼續為醫治代禱,求神的旨意成全罷!」一位醫生說,每當一個患了絕症的病人說神已醫治了他時,他通常用「讓我們拭目以待」作答。如果神沒有這樣做,他們仍會在不久之後面對實情。

  沒有人贏

  某種否認會對病人和親友產生危險的影響。我特別是指那種像玩「不提算了」遊戲的人。病人知道他已患上絕症,他應向妻子和兒女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但他害怕他們不能接納他不久於塵世的事實;所以他不談任何引起傷感的話。而他的妻子因知道丈夫時日無多,想保持愉快的氣氛,所以她也沒有問他一些她內心掛慮著的問題,比方家人今後如何,及經濟狀況等。他的家人也許想告訴他一些當他仍健康時,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他的事;但他們又害怕這會引起他的傷感。每一個人都像玩遊戲似的,結果沒有一人是贏家。

  反過來說,如果垂死之人被說服,公開地講及病情又如何呢?又如果他的親人得以聽到他們所關心的事,而不是避而不聞又如何呢?暢所欲言地談及自己恐懼和掛慮之事,是紓解孤單或頹喪的最好方法。

  約伯的朋友:誰需要敵人?

  約伯遭受這麼多肉身和情緒的痛苦,以致他的名字常常使人聯想到受苦。他的財富被奪去。當他的兒女用膳時,一陣狂風吹來,把房屋吹倒,他們全被壓死了。約伯從頭到腳都長滿了可怕的毒瘡,他的妻子和兄弟不理睬他。小孩子們見到他便躲避。那些以前愛他的人,現在轉而反對他。那些從前尊敬他的人,現在反過來嘲笑他。

  後來那些「心地良善」的朋友來到,試圖解釋他受苦的原因。一位「朋友」告訴他神在懲罰他,他理應接受比這更重的懲罰。另一人說,如果他是純潔的好人,神會垂聽他的禱告,應允他的祈求。

  今天我們周圍仍有「約伯的朋友」,他們以不同的形式出現。沒有別的事比半真半假更危險,所以讓我們看看聖經怎樣談論有關疾病和痛苦的經文,因為疾病和痛苦,往往是突如其來或意外死亡的前奏。

  我們知道神創造了聖潔和健康的亞當和夏娃。他們是按神完美的形像被造,要保持完美的人種。更重要的是,他們理應不會經歷死亡。但撒但毀壞了這兩個神的傑作。他們決定不順從神的結果是:罪惡、疾病和死亡,從此便進入了樂園。所以,犯罪是人類疾病和死亡的第一個原因。從伊甸園那一刻起,整個人類都承受了痛苦和死亡作遺產。「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羅馬書五:12)

  即使基督徒事奉的辛勞也能帶來疾病。但以理是神的忠心僕人,當他看見有關未來之事的異象時,他昏倒且病了好幾天。(但以理書八:26-27)

  使徒保羅同樣地時常患病和飽經身體的軟弱。他回憶且對哥林多人說:「我在你們那裡,又軟弱。」(哥林多前書二:3) 他也曾向神禱告求神把他的難處挪去:「……有一根刺加在我肉體上,就是撒但的差役要攻擊我……我三次求過主,叫這刺離開我。 祂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所以我更喜歡誇自己的軟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為基督的緣故,就以軟弱、凌辱、急難、逼迫、困苦,為可喜樂的。因我什麼時候軟弱,什麼時候就剛強了。」(哥林多后書十二:7下-10) 我知道很多基督徒工人冒著生命和健康的危險事奉神。我也知道一些工人,如果他們多保重,懂得鬆弛,他們的事奉會更長久些。

  今天患病的一個主因,是我們高度壓力的生活方式。心臟病、胃潰瘍,和某些癌症之類,通常可歸咎於我們追求成功和不節制的生活。我們知道如果忽略了必須而適當的食物、休息和心理上的習慣,會引致嚴重的健康問題。聖經說:「我的民因無知識而滅亡。」(何西阿書四:6)

  我們不能常常知道或明白神容許我們遭遇肉身或精神試煉的目的。我必須承認當我看見某些把生命奉獻給神,又過著模範生活之人受苦時,我難以明白。然而,我們知道儘管我們不明白,我們能夠信靠神和他的慈愛。

  我有一位已去世的多年朋友,名叫赫伯羅耶(Herbert Lockyer)。在他寫的名叫《聖經中所有的應許》一書中,他敘述了從聖經中發現某些有關疾病之目的。 [注五]

  一個目的是教導我們神的律例。詩人說:「我受苦是與我有益,為要使我學習你的律例。」(詩篇一一九:71)

  另外一個患病和受苦的目的,是要使犯罪的人得以完全。神讓我們缺乏,以便加給我們力量,成就他的美意。「那賜諸般恩典的神,曾在基督里召你們,得享 祂永遠的榮耀。等你們暫受苦難之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堅固你們,賜力量給你們。」(彼得前書五:10)

  受苦也表示預備我們迎接榮耀的來臨。彼得寫下:「親愛的弟兄啊!有火煉的試驗臨到你們,不要以為奇怪(似乎是遭遇非常的事),倒要歡喜,因為你們與基督一同受苦,使你們在他榮耀顯現的時候,也可以歡喜快樂。」(彼得前書四:12一13)

  受苦也是裝備我們以便去安慰別人。「我們在一切患難中,他就安慰我們,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哥林多后書一:4)

  神安慰我們不是要使我們過舒適的生活,而是要使我們作安慰他人的人。

  除此之外,受苦能給我們有機會作見證。世界是一間龐大的醫院,沒有別的地方比在世上有更大機會,在經過死蔭的幽谷時,更能體會主里的平安和喜樂。

  吉恩和海倫(Gene and Helen)夫婦是基督徒,他們結婚已有六十五年了。海倫在她臨死前幾星期不能移動,也不能說話。她忠心的丈夫坐在輪椅上整天隨侍在側,他的見證使在康復中心的員工和訪客大受感動。

  也許你現在正處於受苦的期間,可能是因為某種肉身的疾病使你感覺痛楚,也可能因為婚姻的破裂,經濟的困難,或別的原因。你是否抱怨和苦惱,需要神改變你的境況或是向周圍的人大發牢騷,因為你覺得自己受不公平的對待呢?亦或你已把你的生命——包括你的痛苦——交託給基督,即使你不完全明白,也求他使用你的受苦來榮耀他呢?

  當拉撒路患病的消息(他後來死了,耶穌卻叫他從死里復活)傳來,耶穌說:「這病不至於死,乃是為神的榮耀,叫神的兒子因此得榮耀。」(約翰福音十一:4) 如果我們尋求神的旨意和力量,這句話也可應用在我們的受苦上。

  聖經警告我們,苦毒的心態,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傷害我們和周圍的人。「又要謹慎……恐怕有毒根生出來擾亂你們,因此叫眾人沾染污穢。」(希伯來書十二:15) 聖經也有應許說,如果我們讓神作工,神能藉著我們的受苦,在我們人生中得到好的收成。「凡管教的事,當時不覺得快樂,反覺得愁苦。後來卻為那經練過的人,結出平安的果子,就是義。」(希伯來書十二:11)

  威廉金斯利(William W.Kinsley)寫述:「每當我們以仁愛信靠的心轉向祂說『願你的旨意成就』時,一切靈魂的沮喪、傷痛、和纏累靈魂能力的攔阻,或妨害發展的障礙,在 祂同情的陽光普照下,都會溶化掉。祂不除掉痛苦,而是藉祂的能力來釋放我們。」

  是的,神在我們的痛苦中與我們同在。祂能以超過我們所想所求的方式賜福我們。把你受苦的重擔放在基督的腳前——祂在十字架上為你受苦——求祂幫助你不單能忍受苦難,而且在苦難中經歷 祂的勝利和平安。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3 21:10
  我們是否經過不同的階段呢?

  伊利莎白羅絲(Elisabeth Kubler Ross)是一位非基督徒心理學家,她是首先觀察到在死亡過程中,病人與他的親人可能經過五個階段的專家之一。大部分醫療和心理學專家都同意:一個人不會像機器人那樣受電腦程式的控制,大踏步走過「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沮喪,接納」這五個階段。這些階段可能同時存在,可能次序顛倒或被略過,但其形式在很多受苦的人身上都大同小異。

  瑪麗霍頓(Marian Holten)照顧患上絕症之病人,已有四十多年,對看護病人經過死蔭的幽谷很有經驗。在一九四0代,她是護士學生。那時分派她的頭一件工作,是照料一個昏迷不醒的垂死病人。她說,那時多用人手,少用機器照顧病人。她拉出一張椅子坐在病人床邊,準備作長時間煩瑣的看護工作。本來她的病人動彈不得和閉口不言已達數星期之久;突然,她驚奇地發現那病人張開眼睛,坐在床上四周觀看。他容光煥發,然後跌倒在床上與世長辭。

  從那時起,瑪麗霍頓被指派照料垂死的病人。她想知道多一點死亡的經歷,在死前一剎那發生了什麼事,並怎樣幫助她的病人渡過最後的時刻。

  病人會強烈地否認死亡,他們堅持要做他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有一位患血癌已進入末期的年輕女孩子,堅持說要去加拿大。當負責照料她的人知道病人的願望無法達成時,他們怎樣回答呢?我們無須說謊;但我們一定要幫助她。瑪麗霍頓教導她的護士學生要說出積極的話。她會說:「我看出你因某些事情而快樂,請告訴我一些有關加拿大之事。這是否是你時常想去的地方呢?」把病人心思帶離疾病,而不支持他或她的否認,是最誠實的方法。

  當家母彌留之際,露茜亞當斯(Rose Adams)雖然知道母親不可能走動,仍替她穿上衣服,準備出外。這有點裝模作樣,但卻令母親快樂。讓她快樂是最重要之事。

  藉憤怒和忽視來否認

  憤怒是病重者的另一種自然反應。一次,當護士來探視時,憤怒的病人對她大聲叫喝道:「滾開,我不願見到你!」瑪麗霍頓記得另外一次,一位病人把一盅尿潑向她。護理人員怎樣處置病人的憤怒呢?有一個方法是使用幽默。稍後瑪麗霍頓小心地把頭探進病房的門口問:「喂,現在我可以安全地進來嗎?」病人笑了,知道自己過去的做法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不久他們成為好朋友了。

  另一種否認方式,是忽略那些我們認為頭腦不復清晰的病人。我們永不應該假設病人聽不見我們的說話。在「風前殘燭」者中,有不少仍是有相當活力的。護土報稱常見家人甚至醫務人員,在昏迷不醒之病人旁邊聊天,就像病人已死一樣。起初,家人們都會來病榻前探望他;不久,他們各人返回自己的活動去。等到病人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卻無人在場。有些人在病人面前說:「他要等這麼久才死!」或說:「我希望主 早點把他接去,使煎熬早完。」

  一位護士講述她照料病人時,她常對病人輕聲細語並鼓勵他。雖然醫生不明了原因是什麼,病人卻神跡般地脫離昏迷。在他聽到護土的聲音后說:「啊!你就是那位對我說話的人。」

  藉討價還價來否認

  另外一個階段是討價還價。一位在賭城工作的表演女郎被送進醫院,原來她已患上最後一期的癌症。一年前她發覺在她的乳部有個瘤,但她故意忽略了這個徵兆。她的身體是她的搖錢樹,正如她所說的,她不想把它「割掉」。當要動手術來救她性命時,她很憤怒。不久,她 認為她的魅力已失去,但她仍從床上爬起,每天用好幾個小時來化妝。她的美容不外是虛浮的,這使她變得苦惱。一天,一位漂亮的護土學生走進她的房間。表演女郎對她仔細端詳,然後對另一位護土說:「如果我能像她那樣漂亮,我願意用一切來交換……。」隨後,她停止了她的討價還價,憂鬱地說:「但我已身無長物來交換了,對嗎?」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她已渡過討價還價的階段,可以接納她的境況了。那時,她才說:「我憑個人的力量難以支持。」

  當我們來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時,神說:「我所愛的孩子啊,我所要的就是你。信靠我吧!」只要我們把重擔交給他,這位大能的醫生不但願意,也有能力除去我們的重擔。生死的大事,不是獨力能承擔的。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3 21:11
  神的醫治:實情和結果

  當小依麗嘉靠機器來維持生命時,有百餘人禱告求神醫治。但神終於把她接到神那裡去。在同一時間的另一所醫院裡,羅恩(Ron Stokes)經過嚴重的中風住進深切治療室,也有百餘人在全球各地為他禱告。他終於康復過來。因基督徒的愛心照料,他接受了基督。為什麼神醫治羅恩,卻不醫治依麗嘉呢?是否因禱告不夠恆切或他親人的信心軟弱呢?不是,完全不是。神今天仍醫病嗎?當然,他仍醫病;但並不是常常這樣。他能應允禱告和藉信心而治病,也能藉醫生的醫術或藥物的功效而醫治。

  當露芙的姐姐羅莎在惠敦學院就讀大四時,她在教堂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急救。他們認為她患盲腸炎。吉沙醫生(Dr. Ken Gieser)是一位曾在鍾仁溥醫生(Dr. Bell)所在的中國醫院實習的醫生。他和她一道到醫院。當他們在羅莎身上動手術時,發覺她的腹腔充滿了結節形肺結核;她需要數月卧床靜養。露芙和羅莎的女監護人,把陽光普照的房間讓給羅莎,露芙並且輟學以便料理她。她似乎頗為好轉。但當她要恢復正常人的生活時,她的肺大量出血。他們知道她整個肺部系統都有肺結核病菌。在她住的小醫院,醫生建議在她一邊肺部作隔膜神經切斷術,永遠把橫隔膜神經切斷;每周一次氣胸治療其餘部分。

  鍾仁溥醫生從中國回來,把羅莎遷到氣候較乾燥之新墨西哥一醫院;露芙跟羅莎同住,對她的態度表現很感興趣,正如露芙在多年後所說的:「世上有兩種偽君子:一種是要你認為他比他本相好;另一種是要你認為他比他本相壞。」羅莎是屬於後者,她以驚嚇他人為樂。她讀聖經就像一些人讀《花花公子》雜誌那樣,當有人走進房間時,她就立即把聖經放在枕頭底下。但她開始熱心讀經,發覺當耶穌在地上時,沒有人來到耶穌面前尋求醫治,而得不到醫治的。她讀到雅各的話說:「你們中間有病了的呢,他就該請教會的長老來,他們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為他禱告。出於信心的祈禱,要救那病人。」(雅各書五:14-15) 羅莎請求這樣做。後來找到一間依循這教訓的小教會;她打電話找長老,他們來為她按手禱告。羅莎決心要放棄治療,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從醫學觀點看,停止醫院的治療會因大量出血而死亡 。

  露芙記得她父親對羅莎的反應:「家父很關心這事。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這樣做的危險。但作為一個屬乎神的人,如果神是這樣引導羅莎,他不想攔阻羅莎這樣做。他對醫院的院長,一位敬畏神的人談到這事。院長說:『鍾仁溥醫生,在羅莎的生命中發生了一些事,我要小心,不使她氣餒。』」

  「羅莎回復正常的生活。她的肺部擴展。外表看來,她痊癒了。其後在新墨西哥醫治她的兩位醫生,儘管是不可知論者,也對家父說:『鍾仁溥醫生,你女兒說是神醫好她,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露芙說按她所知道的,從那天開始,羅莎從來沒有患上嚴重的疾病。

  神今天仍醫病,祂常常讓一些從人的眼光看來無法救治之人仍然生存。我們的兒子法蘭克林曾渡過不少危難關頭,其中一件給我們特別深刻的印象。這事發生時他是在德薩斯州的托挪學院(Le Tourneau College)就讀,正修習飛行的課程。在春季假期,他的飛行教練及妻子、另一位友人和他一同飛到佛羅里達州,要和我們一起渡幾天的假期。在他們回航時天空雲層密布。當他們飛到雲層之上時,飛機的電流發生故障,飛機的電燈完全不亮。他們把飛機降到雲層之下,看見密西西比州的傑克遜市。他們在城市上空盤旋,直至看見一個小型的飛機場;那裡所有的電燈都點亮,閃光燈在閃照,他們平安地降落。

  當駕駛員走去感謝瞭望塔的合作幫忙時,他們說: 「我們甚至不知道你們要來……我們不過是讓一些朋友參觀飛機場。他們想知道如果有人深夜才來到機場上空時會怎樣做。在那時刻,你們剛巧來到。真是不可思議,因為我們不知道在這區域有一架飛機要降落。」

  神知道那時還不是法蘭克林歸天家的時候。大約兩年後,他的飛行教練因飛機失事而喪生。有時,神把我們從死亡中拯救回來;有時祂不這樣做。只有神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露芙在英國有位朋友,她患上多種硬化症。她禱告求神醫治,但病情繼續惡化。很多人對她說,如果她與神的關係良好,她會得到醫治;否則一定是她有些未承認、隱而未現的罪。這類建議大大傷害了她的心,因為她全心愛神。最後,一間英國出版社叫她寫一本有關她經歷的書;該書出版了,書名叫《除了醫冶之外》(Beyond Healing)。

  露芙應邀作序,讀完文稿后她深受感動。很明顯地,當神對她說「不」時,祂同時把另一份聖工交給了她。

  雅各說:「出於信心的禱告,要救那病人……。」(雅各書五:15) 然而,雅各自己卻是被斬首而死的。雅各不管遭遇如何,他都信靠神。

  在使徒雅各被處死後,彼得被捕,下在監牢中。信徒恆切地為他代禱。在他被審問的前一晚,一位天使拯救了他。(使徒行傳十二:5-11) 在這情況下,神應允了彼得的禱告。

  基督徒知道神有三種應允禱告的方法:是,不,和遲些時候。耶穌的使徒很生動地把這經過證實出來。在五旬節之後,早期教會大受逼害,但他們在任何境況下都信靠神。除了一位之外,其餘的使徒都作了殉道者。他們活著時忠心,死時也忠心。他們明白死亡是信徒遷移到全能者面前的轉捩點。

  是否經歷神的醫治或大難不死,都掌握在神的手中。

  薩姆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他發覺患了口腔癌。當這可怕的疾病擴散后,多次手術把他的舌頭和面部切除,以致他剩下的面部很少;他的妻子把他帶到—個神醫大會。當他們回家后,她滿懷信心地告訴每一個人,薩姆已得到醫治。但薩姆的苦楚越來越厲害,真難以想像他內心對此有何反應。他憎恨任何想來見他的人,可是,他的妻子卻邀請朋友和鄰居去他的家,宣布薩姆已得到醫治。但相反的是,他不久便逝世了。在這情況下,對神的醫治不切實際的那種信心,可能是否認的另一種方式:是一種不相信我們自己難免一死的信心。

  基督徒應該對神的醫治有另一種觀念,就是承認神有醫病的權能——但卻願意接受「是」或「否」的回答。約伯就是神用來表示這種信心的好例子。他說:「祂雖殺我,但我必在 祂裡面有指望。」(約伯記十三:15,新譯本)

  面對疾病的可怕,知道除非神干預,否則我們必會死亡,這才是我們應有的誠實態度。

  詩人說:「他病重在榻,耶和華必扶持他;他在病中,你必給他鋪床。」(詩篇四十一:3) 知道神在我們受苦的病房中與我們同在,看顧我們,這是何等大的應許啊!我曾探訪在病房的 虔誠基督徒,在那裡,基督的同在是如此真實,以致在難以忍受的痛苦和面對死亡的威脅時,病人仍是非常安詳寧靜。

  極不尋常的艾美卡邁高

  我在一九五六年參觀了南印度艾美卡邁高(Amy Carmichael)曾居住的地方。艾美是凱斯域聯會(Keswick Convention)資助的第一位宣教士,她一生寫過四十本書。她在她工作的國家勞苦了超過五十六年,從來沒有在休假期間,返回她英國的家鄉。

  我很榮幸能參觀她一生最後二十年所居住的地方。那時,她因意外腳部受傷,要整天躺在床上。這是一間簡陋的小房子,地下鋪紅磚,只有幾件普通的傢俱。窗外掛著一個大鳥籠,以便她能觀賞雀鳥。

  她在這些年間,躺在床上寫書和作聖工。那位照料她的婦人帶我參觀,我對艾美崇敬之心,油然而生。我站在那簡陋的地方,真實感覺到基督的同在。艾美經過了死蔭的幽谷,儘管她有苦楚和身體的軟弱,她是一顆照亮世界的明星。在這些年間,她完成了大部分的著作——她寫的書,今天仍使全球成千上萬的讀者得到祝福和激勵。埃利奧(Elisabeth Elliot)最近以她的故事寫了一本向讀者發出挑戰的書,名為:《一次死亡的機會》。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3 21:12
  禱告必蒙垂聽

  基督徒在絕望的境況下,尋求聖經中很多神奇妙的應許。我們最喜歡的其中一句就是耶穌說的,「你們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成就。」(約翰福音十四:14) 我們抓住這個應許,求神醫治我們所愛的人。但如果得不到醫治又如何呢?如果基督徒禱告求醫治而得不到痊癒,基督徒容易 覺得內疚或信心軟弱。古往今來的基督徒,必須面對神沒有醫治所有向他尋求醫治之人的事實。但我們的信心是否充足,並不能決定神是否醫治。如果這樣,神就要向希伯來書十一章的英雄榜上所羅列的忠心僕人道歉了。試看這份名單:亞伯、以諾、挪亞、亞伯拉罕、撒拉、以撒、雅各、約瑟、摩西、喇合、基甸、巴拉、參孫、耶弗他、大衛、撒母耳,以及其他先知。他們全都從神那裡得到拯救,藉信心忍受了極大的艱難。他們遭遇到什麼事呢?「又有人忍受戲弄、鞭打、捆鎖、監禁、各等的磨鍊,被石頭打死,被鋸鋸死,受試探,被刀殺,披著綿羊山羊的皮各處奔跑,受窮乏、患難、苦害……。」(希伯來書十一:36-37)

  雖然神喜悅他們的信心,他們並沒有得到很多屬世的享樂。為什麼呢?因為神有一個更美好的家,就是:天上聖城,為他們存留。這些神的僕人,並非因信心不足或是犯罪當懲,以致沒有被神拯救,脫離受苦和死亡。我們有信心相信神為那些因基督之名而受苦或死亡的人,安排—種特殊的榮耀。

  死囚站講壇

  包菲德(Velma Barfield)是來自北卡羅來納州郊區的一位婦人,她被控一級謀殺罪。沒有人預料到她的生死,會對很多人產生極大的影響。一九七八年,她因謀殺四個人,包括她母親及未婚夫而被捕。她從來沒有否認她的罪過,她講述她令人心寒的吸毒生涯。某次她受傷后,為了止痛的緣故,吃了醫生開出的鎮靜劑,從此陷入吸毒的泥坑中。

  包菲德小時受過亂倫的性侵襲,長大后受毒品的纏累。在她承認犯罪后,身系牢獄,獨自被囚一室。一天晚上,一位看守人正在收聽一個廿四小時播放的電台福音節目。她聽到福音的信息,讓耶穌進入她的生命中。她寫下:「我過去時常進出教堂,能講論關乎神的一切,卻從不明白耶穌為我而死。」

  她的悔改是真誠的。在她被定罪為死囚的六年中,她向很多和她一同坐監的囚友作見證。她這奇妙新生的故事傳了出來,外界人士開始聽到包菲德的名字。她寫信給內子露芙,她們之間建立了真正的友誼。在露芙寫給她的其中一封信中,她說:「神把你這位待刑死囚之牢房,變成極不尋常的講壇。由於你的特殊經歷,人們聆聽你所說的話。當神要讓你在牢中作聖工,他會留你在那裡。而我把你現在所處的可怕、孤單和艱難的牢房與在你前面的榮耀相比較時,我期望神會為了愛你的緣故說:『歸家吧!』」[注六]

  我的女兒安娜得到特別的准許,多次去探訪包菲德。她的悲慘故事,她對基督真誠的愛,和她在監牢所作美好的基督徒見證,都使安娜大受感動。

  在她行刑前,她寫信給露芙說:「如果我在八月卅一日受刑,我知道主會給我面對死亡的恩典,正如他已給了我救贖的恩典和生命的恩典一樣。」在她行刑的那一個晚上,露芙和我跪下一同為她代禱,直至我們知道她已安抵榮耀的彼岸。

  包菲德是美國廿二年來,第一個被執行死刑的女犯人。她曾在死蔭的幽谷中行走了很多年。在她的追思禮拜中,海萊牧師說:「她死得有尊嚴,帶有使命感,她是『靠神恩得救』的活生生明證。」

  在包菲德喪禮完畢,會眾領受祝福時,有人讀出露芙的詩:

  就像焦急的父母在遠方
  倚閭期待,
  他們飄泊流離的
  孩子歸家。

  他們為罪受傷,
  路途荊棘叢叢,
  日晒雨淋,
  至終必安抵家園。

  天父同樣地等待,
  祂的孩子歸家。
  天堂的門大開,
  榮耀地迎迓,
  以前曾被害受辱,
  現在歡欣快樂。
  神眼中看為寶貴的,
  是祂孩子的死亡。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3 21:27
  有誰關心?

  身為基督徒,我們要關心別人。「你們各人的重擔要互相擔當,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所以有了機會,就當向眾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要這樣。」(加拉太書六:2,10) 這句話在我們周圍有人受苦或垂死時,更顯得重要。

  照顧病人之親戚朋友,通常藉他們的榜樣感動多人,而他們卻不知道。但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該作何事,該說何話。我們因說錯話做錯事而難為情,對患重病之人遠而避之。但要記得,家人是不應該獨自受苦的。

  我們當中很多人在人生中,都會有一段親友經歷死蔭幽谷的時光。我們怎樣表達基督的愛心呢?設身處地,我們期望別人怎樣待我們呢?要記得耶穌的話:「所以無論何事,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因為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馬太福音七:12)

  瑪嘉烈費美(Margaret Vermeer)往奈及利亞當宣教士。當她懷孕七個月時得到切片報告,知道她的一個腫瘤是惡性的。在動手術割除腫瘤五星期之後,她誕下一個男孩,然後開始化學和輻射性治療。開始時病情稍有起色,但兩年後腫瘤卻逐漸蔓延。當她的病情逐漸惡化后,她變得在別人對她的看法上非常敏感。在她去世前六個月,她到各教會的婦女會演講,現身說法來與人分享我們應如何對待病人。以下是一些她的看法。

  首先,誠實地分享你的感受。不要假裝愉快地走進病房,而是承認你愛莫能助。「我想儘力幫忙,但不知如何著手。」這話能坦率地表達你的關懷。不要躲躲藏藏找遁辭或玩遊戲。人若說出真心話,甚至小孩也覺得舒服點。

  不要說出一篇洋洋洒洒的講章。基督徒拿出聖經讀出一大段經文,是不體貼的舉動。分享一節你有特別心得的經文,可能會有幫助。但要等待適當的時機,才花長時間討論屬靈的事情。

  作一個好的聆聽者。人們會告訴你,他們準備要說的話。患病是一個非常孤單的旅程;當耶穌在客西馬尼園受苦時,他不想獨自面對死亡。他請求三位門徒與他一同儆醒禱告,但他們卻睡著了。試問他們有何用處?

  對垂危的人勿抱生疏態度。有時我們待垂危之人的方法,會加深他們的苦楚。我們在病人的面前緘口不言,卻在他們的背後輕聲細語,不讓他們享受他們生活上喜歡的事物。要知道他們熟悉的事物,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一位婦女告訴我,在她的母親昏迷不醒時,她把數年前去世的先父遺照,放在她母親病床旁邊的小櫃檯上。每當別人把昏迷不醒病人的頭轉向另一邊時,她都不知不覺地掙扎,要把頭轉過來面對她丈夫的遺照。最後她的女兒對護土說,每當她們要病人轉身時,也把遺照拿到另一側。那婦人永遠沒有重新蘇醒,但她死時以笑臉迎向那遺照。

  提供靈性上的支持。當你引用一節聖經來安慰一個病人時,你要確實知道所念經文的意思。當瑪嘉烈知道她只有短時間可活命時,她說她的基督徒朋友告訴她要「凡事謝恩,因為這是神在基督耶穌里向你們所定的旨意。」(帖撒羅尼迦前書五:18) 這節聖經是否說人須為患癌症而謝恩呢?耶穌豈非把病患看作是撒但工作的一部份嗎?試小心閱讀那節經文,它不是說為任何事情而謝恩,而是說在任何境況中謝恩。二者有很大的不同。

  當聖經告訴我們「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時,不是說萬事本身是好的,而是說神使用這些事令愛他的人從中得到好的結果。

  常常滿有盼望。神比我們面對的處境強得多。我們有時很難在困境中找出積極而有盼望的一面,但它常有值得感謝的一面。幫助病人看到某些好事在前——某位特別人物的拜訪——你在某時再來探病等。

  家母喜歡期待喜慶的事。在她去世前幾個月,她的一位孫女要結婚了。她的護士知道她身體太弱,不能參加婚禮,但她仍替她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讓她能有參加婚禮的盼望。當家母知道她不能去時,心情也很安寧。如果在開始時就告訴她不能去,可能她的內心會有點憤憤不平。

  非基督徒心理學家伊利莎白羅絲(Elisabeth Kubler Ross),在使人了解死亡和垂死方面,頗有貢獻;但她的結論卻與基督徒的盼望完全相反。在接受訪問時,有人問她是否一個人的宗教信仰影響他對人生終點的看法。她答覆說:「我認識極少真正虔信宗教的人,在那極少數中有深刻內心經歷的人,比較容易面對死亡。但他們只是極少數。很多病人在臨終時變得更具宗教熱忱,但這樣做並沒有多大功效。」[注七]

  我的岳父見過很多人去世;他說在臨終時信徒和非信徒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沒有永生盼望的人,悲痛和憂慮;與此相反的是基督徒能夠仰望基督,從他那裡得到盼望和鼓勵。由於我們在基督里的信心,我們不「……憂傷,像那些沒有指望的人一樣。」(帖撒羅尼迦前書四:13下)

  無論是我們自己或所愛的人要忍受何種苦楚,我們都擁有神同在的確據。最後,我們會復活,有一個像他那樣的,不再痛苦,不再朽壞,和永不衰殘的身體。這是我們將來的盼望。

  死蔭幽谷的旅程可能極其艱辛,但當我們與耶穌基督同行時,等待在前面的,是一個多麼榮耀的目的地啊!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4 10:28
本帖最後由 來往加國 於 2014-3-24 10:36 編輯

6 拖延多久


  「雖然常是『生有時,死有時』,但由於現在有延長壽命的可能性,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自己或因我們所愛的人面對這個問題……延長多久才是太久呢?」


  「所有生物的性命,人類的氣息,都是在神的掌管底下。」(約伯記十二:10當代聖經)

  「如果我的病情嚴重到一個地步,要用機器來讓我苟延殘生,請告訴醫生把電流的開關熄掉。」

  積琪蓮柯(Jacqueline Cole)只有四十四歲。那時她的丈夫夏萊柯(Harry Cole)在長老會當牧師,他必須決定是否尊重或不顧他妻子這項痛苦的請求。自一九八六年春季以來,積琪蓮因腦溢血,昏迷不醒達四十一天之久。當她似乎返生乏術時,她的丈夫勉強請求馬里蘭的法官命令醫生遵照她自己的願望,讓他昏迷不醒的妻子死亡;法官認為那時距放棄生還的希望尚嫌過早。六天之後,積琪蓮張開她的眼睛,面露笑容,接受她丈夫快樂的親吻。「神跡能夠而且已經發生,」這位快樂的牧師說:「我想我們對一個人的死亡權利這個問題,仍是像鏡花水月,不可捉摸。」[注一]

  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需要辯論這個重要和複雜的問題。雖然常是「生有時,死有時」(傳道書三:2),但由於現在有延長壽命的可能性,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自己或因我們所愛的人面對這個問題。我們應該存活在「拖延之時」多久呢?延長多久才是太久呢?與這有關的醫療、法律,和道德的原則是什麼?應循什麼指標而行呢?

   「安樂死」和「死亡的權利」,不久會像墮胎一樣,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所關心的,最重要和最複雜的問題。

  我們有死亡的權利

  我們常把死亡的權利和安樂死(故意取去受苦之人的性命)混為一談,它們其實不同。「死亡權利」是指當死亡差不多是肯定無可避免時,個人有權利決定是否採用不尋常或冒險一試的方法來拖延壽命;這方法通常包括了昂貴的維持生命的人工機器。生命是神聖的,是由神賜給我們的。就因這個緣故,我們永不可以寬恕那些故意用不自然的方法,來取去生命的做法。為此,大部分虔信聖經的基督徒,反對墮胎和安樂死。同時,當生命只能藉特別的醫療方式來苟且拖延時,容許自然死亡的做法,也沒有錯到哪裡。延長壽命和拖延死亡,二者是有分別的。

  在病床旁邊坐著,面對滿布著維持生命管子的病人,我們能夠了解人為的醫藥治療,為什麼會被視作不人道。如果從各個觀點看,當對人的治療方法變成不人道時,我們大部分人都希望有拒絕這種治療的權利。

  你能否自己決定,是否使用拖延性命的方法?醫務人員、洛杉磯律師公會,和加州醫院聯合會,對不用或撤去延長性命的治療有些建議。第一個原則,可應用到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說:

  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在獲得詳盡告知所提供的治療方法的得益、冒險、和結果后,有權決定他或她的醫療方式。儘管這種決定,可能會縮短一個人的壽命。 [注二]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有權說:「停止,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美國天主教的主教在一九八六年六月發出聲明說:「我們也承認和維護一個病人拒絕『不尋常的方法』之權,意即拒絕無益或負擔沉重的方法之權。」 [注三]

  但一個人的選擇權是模糊不清的。舉例來說,很多人主張在一個人無法決定是否維持或延長自己性命之前,就要預先立下「活的遺囑」。什麼叫活的遺囑呢?我們應該慎重地考慮這個問題,以防萬一當我們來到一個不能為我們自己作生死決定之境地時,可以使用。

  活的遺囑,就是一份由一個人在他或她有思維能力時,口授筆錄最終請求,並簽上名字的證件。通常這尚活的人會說明,如果得到病人會維持植物人狀態,或無法挽回之昏迷狀況的結論時,不要使用「冒險一試」或人工方法以求拖延壽命。

  表面看來,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在需要作出此種困難決定之前,為什麼不預先清楚說明,我們希望得到怎樣的對待呢?不幸的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現在我的身體相當健康,如果我要寫一張活的遺囑,我是假想當我在相當嚴峻情況下作出的決定。但當那時刻真正來臨時,我可能有截然不同的感受。而且,加州生物醫療倫理特別聯合委員會所訂立的原則,聰明地說:「甚至當一個有理智的病人下令制止、或撤除維持性命的步驟時,仍須徵詢病人的直系親屬,並重視他們的意願。」

  最後,引起了對「活的遺囑」在處理有疑問的行為,例如安樂死或自殺,是否正確的問題。當主教的維護生命行動委員會,談到這種可能性時,他們作出以下令人不寒而慄的說明:「有些活著時立遺囑的建議,是由主張死亡權利的團體制訂公式和鼓吹的,他們視此為最終把安樂死成為合法化的第一步。」[注四]

  不同的州政府對活著時所立遺囑的有效性,有不同的見解。因此有人提議用統一的法律,來消除不同州政府間的差異。但是否聯邦法律就能迎刃而解呢?我除了對倫理方面作出評論外,不能提議或評估這些律例。這些立法能夠對維護生命、防止自殺、謀殺、和在醫務人員中,保持良好的倫理嗎?這是一個需要解答的大問題。立法能鼓勵病人、家人、和醫生在作決定時有良好的溝通嗎?所有這些問題都要肯定地答覆「是」,才可以考慮所謂「死亡權利」的法律。

  我們每一個人在考慮這些論題成為大眾之事時,要非常小心,並放在禱告中。我們也要考慮是否願意自行書寫這活的遺囑文件。由於這些決定,會影響所愛的人和家人,與他們討論我們的感受,是重要的事。最後,我們一定要明白最終的決定權是在神的手中,就像本章開始時所舉積琪蓮的例子一樣。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4 10:29
  什麼是「被動的安樂死」?

  電話鈴響,所有的談話都戛然停止。我們家庭的一位友人,正參加一個歡送她即將前往歐洲旅行寫作的歡送會。在與會中,她說,她很掛心她住在別一州的母親,因她正被醫生用維持生命的人工方法拖延而活著。醫生和她的家人都對她說,她已不能幫什麼忙了,她應照原定計劃去旅行。現在醫生打長途電話給她說:「令堂極其不適,據我自己和醫院職員的意見,她的情況也是無法挽回的了。」他繼續敘述她母親的情況,然後問一個可怕的問題:「你希望繼續作冒險一試的努力么 ?」

  「我不知道,我要跟哥哥商量。」悲傷的女兒邊啜泣邊說:「請告訴我『冒險一試的做法』是什麼意思。」

  醫生敘述每條管子、每種藥物注射和治療的用途和效果。當醫生用專門術語解釋時,我的朋友開始發抖和渾身變冷,她大叫:「你是叫我決定是否殺害我的母親嗎?」

  但後來,經過與她的哥哥和牧師商量,並與她的朋友同心禱告后,那個女兒告訴醫生,不需繼續維持生命或作「冒險一試」的努力了。

  我的朋友不得不決定,何時容許那種被動的安樂死。儘管這些字眼對我們大部分人來說,是遙遠而不切實際,但明白其定義是非常重要的。被動或消極的安樂死,意即在斷定返生乏術后,不再繼續使用或不用「不尋常維持生命的方式」或「冒險一試的方法」來延長壽命。它是指不採取拖延死亡的行動,而讓死亡自然地臨到。

  我朋友的母親,那時是一位八十七歲的老人。人人都料想不到,撤去所有維持生命的方式,她竟活到九十三歲。即使我們自以為「扮演神」的角色,我們可能受愚弄。神的智慧超過人的愚拙。

  即使維持生命的方法定義有所不同。一個由醫療和法律專家組成的生物醫療倫理委員會的人員說:「在主治醫生判斷無論是否使用維持生命的方法,死亡都無可避免時,維持生命程序的界定,是指拖延死亡的時刻、維持、回復、或補充身體主要機能的人工方法。」

  一九八六年三月,美國醫學聯合會的法律顧問委員會,作出以下「不用或撤去拖延生命醫療」的建議。因為我們大部分平民,不會讀到這個報告,我以為把它放在本書中,是有必要的。這個報告曾刊登在一九八六年夏季版的《基督徒醫務協會期刊》上:

  醫生對社會的承諾,是要維持生命和減輕痛苦。當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時,病人的選擇,或當病人無法為自己作出決定時,他的家人或監護人的決定,應予優先考慮。在未得病人或已獲授權之病人代表的選擇時,醫生應採取使病人得到最大好處的行動。

  從人道立場來看,在獲得對方同意后,醫生可以用必要的醫療方法來減輕嚴重的痛楚。如果病人已無可救藥,可以停止或不作治療,但醫生不應故意使病人死亡。當病人無法為自己作出決定時,醫生要決定採用拖延生命的醫療,是否為了病人的最大好處;醫生要決定在人道和舒適的情況下,拖延生命的可能性如何。要考慮什麼是病人的最大期望,也要考慮其家人或負責照料病人之親友的意見。

  儘管死亡並非迫在眉睫,但如果病人的昏迷是無可置疑地不能挽回,且有充足的穩妥步驟,來保證診斷的正確,在負責照料病人者的同意下,不繼續維持生命的醫療,並不是違反倫理的做法。

  拖延生命的醫藥治療,包括藥物、人工、或機器技術所提供的呼吸、營養或水合作用。在治療一位患上絕症或永遠昏迷不醒之病人時,醫生應決定治療的益處,是否遠超過因它而引起的負擔。在這期間,應維持病人的尊嚴。 [注五]

  按照一位基督徒醫生的看法,這些法律的指南「非常接納撤走所有拖延生命的醫療方法」。

  很多時候,我看見問題的是非黑白,乃是涇渭分明的。但在是否撤去拖延生命的方法上,需要尋求神的旨意,因這可能是一件我們看作最難決定的事。素負聲譽的《新英格蘭醫學雜誌》說:「極少其他的醫學問題,比治療絕症更複雜,更易引起爭論,和更激動情緒。技術與憐恤在競爭,法律趕不上日新月異的科技,爭論是免不了的。」(《醫生對患上絕症病人的責任》,三一〇期:九五五至九五九頁)

  醫生的左右為難,也是我們的窘境。這是我們在人生中要面對的一個既複雜而又激動情感的問題。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4 10:29
  什麼是「主動的安樂死」?

  主動的安樂死是按委託行事,而不是略而不行。這是一種積極的仁慈行動,經考慮而作出的,目的是結束徒然的受苦,或一種無意義的生存。這包括了使用致命的藥物,或不供給營養。然而,基督徒應對這種觀點作出強烈的反應。

  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一種犯罪的行為,但並不常是這樣。以作家貝蒂羅連(Betty Rollin)為例,她揭露了她在幫助母親自殺中所扮演的角色。

  一九八六年春季,這位紐約作家在婦女午餐會中告訴大家,她怎樣提供藥丸來結束她母親的性命。那位老婦人患上子宮癌,曾請求她的女兒幫助她死亡。「羅連和她丈夫跟全國各地數十位醫生通電話,後來採用阿姆斯特丹醫生提供的有毒但無痛的藥丸給予她母親。」[注六]

  在她談及她這次經歷的書中,貝蒂羅連論到她怎樣作出這個決定,和她怎樣處置因這樣做而引起的複雜後果。其後,記者報導說:「貝蒂平靜地說:『我知道最壞的可能就是我會被捕,最樂觀的可能是我不會被捕。』據我所知,她從來沒有被捕,也沒有人劇烈反對她的行動。」

  我們從這裡得到什麼結論呢?我們是否到達對安樂死有求必應的地步呢?在美國及其他國家,都有些團體大聲疾呼支持這行動,把它說成是維護「人類尊嚴」和減少無謂受苦的方法。

  有案可稽的是,有些醫生也支持主動的安樂死。包納德醫生(Dr. Christiaan Barnard)因進行了第一次換心手術而聲名狼藉。幾年前,他在一本名為《活得好死得妙》的書中,說出他對安樂死和自殺的觀點。他寫下:「我並不真心相信一位有位格之神的存在,或一個有地理位置的實際天堂或地獄的存在。但我要加上一句,我並不排斥死後有生命的可能。」[注七]

  包納德醫生說,他永不再幫助人作主動的安樂死;因為在他的國家,這被視為謀殺,可被判處極刑。但在另一方面,他說:「我相信在臨床醫療上,主動的安樂死具有一定的地位。」[注八]

  根據醫學估計,美國目前有一萬名無可救冶、昏迷不醒的病人。在美國醫學協會(AMA)的不繼續使用拖延生命治療的指南中,其中有一項是包括撤去醫藥、人工或機器維持的呼吸、營養、及水合作用。現在我們論到食物和水分了。

  伊利莎白包維亞(Elizabeth Bouvia)是一位因大腦中風而四肢麻痹的病人。因她爭取容許絕食而死,被全國報紙用頭條新聞報導。開始時,法官拒絕她的請求,她成為法律的焦點;當醫院當局和美國公民自由聯會(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表達他們的看法后,民眾公開地辯論。最後,加州的上訴法庭下令切除她的餵食管道;但直到寫這本書時,她仍因她自己的選擇而生存。

  但在這裡有一個比人生命更重要的原則。有些人說,除去病人的食物和營養液,令人想起可怕的德國納粹時代;那時的策略是不喂無用的口。身為戰犯輔導主任辦公室顧問的李奧亞歷山大醫生(Dr. Leo Alexander),寫下了有關德國醫生在戰爭開始前已雷厲風行此事,導致二十七萬五千人安樂死。

  開始時是接納—種基本的安樂死運動。這運動認為有些人的生命是不值得生存的。這種態度在起初的階段,只是對那些嚴重和長期患病的病人而言。逐漸這類人的範圍擴大到包括對社會沒有貢獻的人;意識形態上不需要,和種族上不中用的人;最後擴展至所有非德意志民族的人。但重要的是要認識到,它整個思想的趨勢,起源於對無法康復之病人的態度。 [注九]

  我不敢肯定這種情況會否重演。就是因有這種可能,我們當提高警惕,反對鼓勵或提倡安樂死。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4 10:52
  神的旨意不能逃避

  贊成主動安樂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常聽到名醫說「拖延壽命是可咒詛的」。表面看來,這似乎是基於憐憫病人的受苦。但其中牽涉到重要的聖經標準,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必須考慮。

  從聖經的立場看,我們知道死亡是免不了的,但也不應急於去死。每個人的性命是神所賜,是寶貴的。「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這是我心深知道的。」(詩篇一三九:14) 神能夠且有可能幹預一個被斷定是患上絕症的病人,使他康復。「……我使人活;我損傷,我也醫治;並無人能從我手中救出來。」(申命記卅二:39下)

  「是啊,讓我死吧!」這是歷世歷代以來,不少人對神的禱告和祈求。摩西並沒有患病,但對神交付他的重擔感到不能勝任。摩西看見眾百姓埋怨糧食不足,生活環境不好,以致他忍無可忍。他已受夠了,因此對神說:「我若在你眼前蒙恩,求禰立時將我殺了。」(民數記十一:15)

  但摩西尚未完成神交給他的工作!他要繼續帶領神的百姓渡過曠野到達應許之地的邊界。

  以利亞殺了那些拜巴力的先知。但當邪惡的耶洗別王后發誓要報仇時,這位本來無所畏懼的以利亞逃到曠野,坐在一棵羅騰樹下大聲說:「耶和華啊!罷了,求你取我的性命,因為我不勝於我的列祖。」(列王紀上十九:4)

  但神差派天使來供應糧食和水,給他這兩種生命的必需品。

  神仍要使用以利亞哩!

  試想一想約伯。他渾身生瘡,他的肉被蟲子咬,他的皮膚流血,像爛了的蘿蔔那樣衰殘。他瘦骨伶仃,痛徹肺腑,惡夢連連。在這情況下,我們之中大部分人會像約伯那樣大呼:「願神把我壓碎,伸手將我剪除!」(約伯記六:9)

  但同樣地,神也尚未完成他在約伯身上的工作。

  如果我們看見約伯痛入心脾的凄慘境況,我們會拿去他的食物和水,讓他飢餓乾渴嗎?

  聖經沒有斬釘截鐵地清楚告訴我們,怎樣對待「植物人」;但聖經很清楚地要我們關心軟弱和無助之人。「把電流切斷」可能不會導致死亡,但不供應病人食物和飲水,豈非讓他餓死和缺水而亡?

  大衛修得曼爾醫生(Dr.David Schiedermayer)是在芝加哥大學普賴澤醫學院的臨床倫理學中心(Center for Clinical Ethics,Pritzer School Of Medicine, University of Chicago)工作的。他說:「我們的法院和社會輿論,快速地移向同意不提供糧食和飲水給病人。作為一個臨床醫生和基督徒,我和很多人都很關注這個問題,覺得這在道德上是錯誤的。如果現在沉默不語,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我們要爭取病人有食物吃和有水喝的權利。」 [注十]

  我們固然要同情人類的苦楚,但藉使用致命的藥物,或不供應病人飲食以施行「主動的安樂死」,乃違背了猶太教和基督教的道德行為標準。

  自殺是可行之道嗎?

  愛斯基摩的老人在患病,知道自己危在旦夕時,會走到外面肅殺凜烈的寒冷世界,倒下進入凍結的睡眠中。他的家人並沒有遺棄他,他們支持這種自殺的行動,這是他們生存與死亡的方式。

  對地球上很多人來說,死亡與全族人的生存是息息相關的。冰島、格陵蘭、和西伯利亞人的傳說告訴我們,當活下去已沒有意思時,自殺是相當平常的事。

  昔日在非洲和南美洲人盛行自殺的禮儀;君主去世后,他的妻子、僕人和宮中成員,會集體自殺。在世上的主要宗教中,日本的神道教、佛教、和印度教都容許自殺;但天主教和猶太教則定這為有罪。

  今天,用自殺來了斷年輕有為的生命,青少年人的數目非常驚人。成年的男女自取性命,以逃避生活的問題和職責。在很多個案中,也包含嚴重的情緒因素在內,由於自殺者失去理性,所以他不能替自己的行為負責。另外,比例較小的是一些患重病,離死期不遠的人,他們藉此尋求逃避的途徑。

  在美國,自殺和企圖自殺都是一種罪行;助人自殺等於謀殺。但有些人卻遊說,希望自殺能合法,並把它看成是可接納的行為。

  好幾年前,《時代雜誌》刊登了—則消息。一個英國社團印製了一份名為《如何自殺》的單張,其中列舉了自殺的方法和使用的特殊藥物。他們反對槍殺、剖腹、或跳樓。

  很多失意和絕望之人,會面對這痛苦的選擇。雖然聖經在這方面沒有給我們詳盡的指引,但它是堅定地站在生命和希望這一邊的。當我們考慮這個和許多相關論題時,應想到這一點。

  在很多情況下,自殺的真正重擔,是由自殺者的後人來承擔的。安娜舒蓮(Anne-Grace Scheinin)曾是一位多次企圖自殺的人,她寫下一篇強烈反對自殺理由的文章。她從自己的經歷說起,以她自己自殺而死的母親作例子:「儘管為了逃避痛苦的絕症而自殺,這人仍是絕對的失敗,毫無尊嚴和自傲之可言。生命雖然太沉重、力不能勝,但因自殺而得到的解脫,並不是生命的勝利,不是自我對命運的最終跨越,而是對希望的悲慘否定,是人類靈性的失敗。」

  這位加州女子寫道:「不管痛苦如何厲害,它永不會厲害到一個程度,使自殺成為唯一的解脫……自殺並不能終止苦楚,而只是放在遺屬受傷的肩膀上。」她用以下的說話來結束她的故事:「但是,我要對所有在我不想活下去的時候,強迫我活下去的醫生、護土、和心理治療師說:『謝謝你們 !你們讓我的肺可以呼吸,心臟可以跳動。在我絕望時鼓勵我,使我懷抱希望。』」[注十一]

  如果我們是按照神的形像被造的,我們有損毀自己身體的人權嗎?每天我們的身體逐漸衰殘,但這並不是一種公開的自取性命行為。

  一出在百老匯和倫敦很賣座的話劇,名叫《究竟這是誰的生命?》劇作者以同情的手法來對待自殺和因憐憫而產生的謀殺(Mercy Killing)。 [注十二]

  這是一場在以弗所書六章12節所描述的「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爭戰。生命的神聖,逐漸被磨損了。是否適者生存成為時髦的哲理呢?我祈求不致淪落到這個地步.

  要問的問題

  約翰謝里夫(John Sherrill)在他措詞動人,名為《母親之歌》一書中,談到他要決定他母親的生死。當她的死期似乎迫近眉睫,而他無法忍受看見母親受苦時,他問醫生如果把靜脈注射管挪走後,將會產生什麼後果。

  謝里夫說他很緊張,因他以為醫生會憤怒地回答他;但醫生卻溫和地告訴他一些衡量的標準。在他全家人經過禱告一致贊成,並經醫生同意后,他最後要求把拖延他母親生命的儀器挪走。他歸納起一些當我們仍健康和清醒時,我們要問自己的重要問題:

  一、如果醫生可以幫助一個老人渡過健康危機后,他會變得怎樣?是一個病情尚可忍受的人,還是病情急轉直下,身體衰殘和痛苦加深的人呢?

  二、那病人自己要怎樣?他是否表示要儘可能地活得長壽?抑或他期望死亡,不希望用今天可以得到的人工方法和器械作輔助,使生命延長呢?

  三、那人現在的態度如何?當死亡臨近時,我們的態度有可能改變。儘管那時我們可能無法說話,我們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來表達我們的願望。

  四、家人的態度如何?

  五、什麼是神的時刻呢?我們發覺甚至在痛苦和憂傷之中,他的印證仍是美麗的。在母親辭世時,我們遇到接二連三之神印證的例子(巧合的仁慈、和不尋常的事情)。我們現在相信,我們正確地解釋了這些從神而來的啟示,知道這就是他接家母回天家之時的印證。

  死亡是終結嗎?這當然是個影響我們每一個人的大問題。面對死亡對於那些相信有來生的人與那些不相信有來生的人,反應截然不同。 [注十三]

  是的,我們須懂得提出正確的問題,因為我們不知道何時離世。我們需要儘可能智慧地使用神交給我們的時間。神賜給我們健全的頭腦,我們一定要在頭腦功能正常時使用它們。這不是一種病態,而是我們需要面對的一個大挑戰。

  當死亡來臨時,
  是靜悄悄地——
  可以算是潛行進來。
  正如在辛勞了一整天之後,
  一個人要躺下睡覺一樣——
  結束年老和憂愁,
  或年輕和痛苦?
  
  那些在基督里死了的人,
  除了得到一切外——
  還有一個美麗的明天!
  為何哭泣呢?
  死亡可能是殘酷的。
  
  我們不明白:
  為何敬畏神之人被害,
  作惡之人仍生存;
  不論死亡怎樣擊打,
  或打擊了誰,
  認識復活之主的人,
  也知道祂的墳墓是空的。

  葛培理夫人

  [注十四]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5 08:33
7 生死的選擇


  「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渴望,要帶著一定程度的尊嚴離開這個世界……要快速、安詳、且很容易地離去。但生命並不依循我們如此笨拙地設計的模式……死亡有不同的面貌和聲音。」

   「你們中間若有缺少智慧的,應當求那厚賜與眾人,也不斥責人的神,主就必賜給他。」(雅各書一:5)

  生時作聰明的選擇,在臨終時也要如此;我們多麼需要神的智慧啊!舉例來說,我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渴望,要帶著一定程度的尊嚴離開這個世界……或者在九十三歲時,在火爐前坐安樂椅的一剎那,轉眼之間,就進入了永生。快速、安詳、且很容易地離去。

  但生命並不依循我們如此笨拙地設計的模式。「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雅各書四:14)

  我們大部分人也喜歡說一些可以使我們家人引用的佳言雋語,希望留下美好的形像。但如果疾病或歲月侵蝕我們的身體,鏡中人跟全家福相片的人殊不相似,又如何呢?能否以某種程度的 尊嚴來對塵世生命說聲再見呢?

  一位醫生告訴我兩名,我認為無尊嚴去世者的事實。他用以下的話來描述第一個:

  「在急救室內昏迷不醒;利用呼吸器幫助身驅無限期地活下去;幾個心電圖儀不穩定地閃爍,卻一直維持下去;身旁有兩三個靜脈注射管,也有幾根管子通到鼻孔和膀胱;多位專家每天調整儀器,保持數目平衡;醫療費用,每天以兩千美元累積下去,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一幅多麼灰暗的圖畫!但卻屢見不鮮,其數不斷遞增。艾倫就是個例子。幾個月來,艾倫就是這樣維持性命。他的保險賠款已用完,他的錢包已空空如也,他的妻子也祈求他早日死去,最後完全不來看他了。艾倫死時,留給妻子的遺產只是苦澀和懊悔。

  在醫院的檔案中,這類的個案不勝枚舉。死亡之毒鉤可能是殘酷的、長期性的、和費用寵大的。

  第二個無尊嚴死亡的描述,可能在安老院看見。病人經年累月依賴院內員工的幫助。員工可能關懷他的安舒,也可能不關懷;他的周圍只是一張床,和床邊的小桌子;從別的房間或鄰床傳來的呻吟或嘮嘮叨叨的聲音;消毒劑的氣味企圖遮掩令人噁心的臭氣;當死亡終於來臨時,一位遠房親戚獲告知這事;然後,他語帶愁意,在電話里吩咐辦理後事。

  不幸的是,上文所述的事實已是司空見慣的了。你試問任何一位安老院的主任,他會告訴你湯太太或李先生是安老院的長期住客,只是偶然有關心他的人來探訪他們。很多人在他們的身體死亡前,已長久被社會遺忘了。

  安老院對那些不可能在家獲照顧的老人或病人來說,是一個大的祝福。但家人和病人應小心地調查,該院是否經常待住客以禮。一位友人告訴我,他的母親在一「療養之家」死去。當他去收拾她的遺物時,管理員把他帶到貯物室。那裡有—袋用垃圾袋裝載的他母親的照片和衣物。管理員這種愚蠢的做法,使他更加悲痛。

  我不能一概而論。大部分安老院的管理良好,並由悲天憫人的員工負責。我曾拜訪過著名的聖經傳講者萬士哈拿(Vance Havner),他在世的最後一段日子是住在一間很好的養老院里。

  然而,與被遺棄和不人道地對待相反的,是舒適的住處,風光如畫的環境,親友就住在附近,個人事務安排妥善,對未來確信有位慈愛之神永遠同在。

  在內子露芙的父親離世后,她母親覺得越來越難自己照料自己。她因一次中風而部分癱瘓,需要人照料她身體的需求。內子把她接到我們在山區的家中;但當住了一段時期后,她喜歡有個她自己的家,因此她重回舊居。

  露芙說:「母親一生很喜歡音樂——喜歡彈琴和唱聖詩,也喜歡聽別人彈唱聖詩。」

  在她臨終前,我們突然發覺到身體健康的人所喜歡的聖詩,不一定是垂死之人所喜歡的。露芙檢查她所喜歡的唱片,從中找出她認為她母親喜歡的聖詩。我們本地電台的員工慷概地把它們灌成錄音帶。露芙回顧那些日子說:「母親有一個簡單的錄音機,能隨意扭開。那錄音帶在她與我們同在一起的最後幾星期,播放美妙的古代聖詩給她聽。」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5 08:34
  更難的決定

  我們無須為露芙的母親作出困難的決定,是否要維持或拖延她的性命。她並不依賴維持生命的系統,只是需要完全和滿有愛心的照料。我們毫無疑問,深信這是她所喜歡的。

  我們有一密友,她需要為她的丈夫作出抉擇,是否要用機器來拖延他的壽命。幸運地,他們在極其需要的時刻之前,已討論過那可能性。

  伊迪薛弗(Edith Schaeffer)是我故友弗朗西斯(Francis Schaeffer)的遺孀。她在丈夫患癌症時,被叫到她丈夫的病房。六位醫生告訴她,弗朗西斯已沒有希望了。他們問她是否想把他放在深切治療病房,靠機器來維持生命。一位代表他們發言的醫生說:「一個病人在靠機器維生后,我永不會把開關拉掉的。我需要知道你的看法是什麼?」

  伊迪知道她跟弗朗西斯多年講到生命的寶貴。如果有些話要說,有些事情要做,增加幾分鐘的壽命會產生大大不同的結果。她說:「拖延死期並沒有多大意義,生死二者有界限,但不是絕對的一二三過程。決定是因人而異的,需要有很大的智慧。」

  伊迪選擇把丈夫帶回家。她說:「我相信當我的丈夫離開他的軀殼后,他會與主同在。我不想他在與主同在前離開我!因此我敢肯定,他渴望到那所他叫我購買的房屋居住,直至他離世為止。」

  醫生同意她的做法,並說他們希望有更多的人像他們那樣。弗朗西斯回家后,伊迪在床邊擺滿他喜歡的東西。在他的房間,音樂輕揚。她說:「我一張接一張地播放他所喜歡的唱片,如:貝多芬、巴哈、舒伯特,韓德爾。十天之後,在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五日,韓德爾的《彌賽亞曲》仍飄蕩在空中時,弗朗西斯吸了他的最後一口氣。」

  一個毫不掩飾的死亡

  我記得一個人,他對死得有尊嚴加上了新的詮釋。韓福瑞(Hubert Humphrey)是詹森當總統時的副總統,他自當選為參議員后,備受尊崇,開始他的政治生涯。其後,他是民主黨提名的總統候選人,卻沒有被選上。成為美國人的典範后,他在死前數月內,說出了不少令人肅然起敬的話。

  你還記得多年前癌症常是可免則免的話題嗎?或者韓福瑞勝人一籌之處,是他把這個可怕的題目暴露在日光之下。在一九七七年,他的醫生公開宣布這個診斷,我們知道這是經過他批准的。他有一個不能動手術割除的腫瘤,而且病情是無法救治的了。史埃德曼(Edwin Shneidman),這位在論死亡和垂死方面首屈一指的作家和教師寫下:「自此以後,世人如果不是像對待麻風病人、和被社會遺棄者一樣孤立韓福瑞(因為社會人士對無可救藥之癌症病者避之則吉),就是因為他的為人和他的端莊自持,毫不掩飾地接納他的本相。」[注二]

  民眾接納韓福瑞,看見他以開誠公布和幽默的態度面對死亡。「公開宣布因癌症而死亡之消息的韓福瑞,能夠成為「合宜死亡」的例子。他的公開宣布患上癌症,他的健康狀況,和他的死亡,可能會刺激我們之中大部分人,思想自己的死亡過程。」[注三]

  韓福瑞在參議員議會中的一席話,生動地把一個有尊嚴,有風度的死亡表露無遺。他說:「最大的治療是友誼和慈愛,這在全國各地我都能感受到。醫生、化學藥品、輻射、藥丸、護士、治療師,全都非常有幫助。但如果你對自己、和克服困難的能力沒有信心;對神的供應沒有信心;也缺乏朋友和他們的愛心與慷慨,那就再也沒有醫治了。」 [注四]

  他知道他不能得到痊癒,但他表達了什麼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友情、仁愛和對神的信心。
作者: 求索    時間: 2014-3-25 21:59
來往加國 發表於 2014-3-25 08:34
  更難的決定

  我們無須為露芙的母親作出困難的決定,是否要維持或拖延她的性命。她並不依賴維持生命 ...

說了怎麼多, 死亡是不能選擇的, 除非你想自殺。 否則泰然處之就是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6 09:39
求索 發表於 2014-3-25 21:59
說了怎麼多, 死亡是不能選擇的, 除非你想自殺。 否則泰然處之就是了! ...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6 09:44
  選擇因人而異

  我們知道死亡有不同的面貌和聲音。保羅杜尼亞(Paul Tournier)寫道:「極少人在死時真正頭腦清醒,思想靈活,心境安寧,和具視死如歸的態度。若能這樣死亡,是多麼令人嚮往啊!與我同事多年的一位年輕婦人,她在錦繡年華時病重。從發病時起,她就有自己不會康復的預感了。她列出了她想在離世前再見一面的親友名單,她一個一個地邀請他們到她的病床前。她禱告神,讓她能給每一個人知道她內心為他們預備的信息;在最後—位訪客離開后,她便去世。我的好幾位最知己的朋友,在知道死期迫近時,也這樣叫我去見他們最後的一面。在這情況下,我們之間的對話,意義是何等深長啊!」 [注五]

  大多數人的死亡是處於尊嚴和沒有尊嚴的這兩個極端之間。老年人中最流行的死因,是衰老的疾病如心臟病、癌症、中風、糖尿病併發症,和其他的機能失常等。現代,因公眾健康和衛生保健逐漸改良,再加上較安全的環境,老人越來越長壽了。

  但我們看見醫療中的兩個主要趨勢:一個是醫生過份小心,且使用非常昂貴的方法來醫治病人,以免病人控告他錯誤治療。在某些情況下,這會帶來「冒險一試式的醫藥治療」。另一個極端就是講求實際。如果一個人已不中用了,就連最基本的治療也不提供。一位基督徒醫生說:「後者會越來越多採用,一方面是為了節省金錢,另一方面是人命貶值。」

  所以,什麼是解決之道呢?我們能否找到一個中庸的立場,一方面能擔保病人在患病和康復時的尊嚴;另一方面也沒有使用昂貴的、毫不間斷的,但沒有果效的治療,來貶抑那尊嚴呢?

  美國的外科醫務總監柯甫醫生(Dr. C. Everett Koop)說:「所有這些議論,對基督徒和非基督徒來說,有不同的含義。內子知道我不贊成用注射致命藥針的方法來離開塵世。我想在世逗留長久一點,讓我的家人得到照料;但在這之後,當我的生命已無建樹時,我不想被人用不舒服的方法來讓我苟延殘生。」 [注六]柯甫醫生同時是一位偉大的聖經學者。

  神的智慧和我們的責任

  病人有神賜予的價值。神關心我們如何對待那些對我們無任何貢獻的人。一些有影響力的人或社會名流,不難獲得仁慈和愛心的對待。但當耶穌教導門徒時,祂說:「因為我餓了,你們給我吃;我渴了,你們給我喝;我作客旅,你們留我住;我赤身露體,你們給我穿;我病了,你們看顧我;我在監里,你們來看我。」(馬太福音廿五:35-36)

  祂的門徒感到困惑,他們何時作這些善事呢?耶穌告訴他們:「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些事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馬太福音廿五:40)

  讓我們看看在哪幾方面,我們能夠對神賦予人生命的價值有所貢獻,和我們期望別人怎樣對待我們。

  請不要離開我

  我常說孤獨佔了我們文化的優勢。一個人在宴會中可能會孤單,他在一群人中或在鄉間會孤單,有錢有名氣的人會孤單。孤單也包圍垂死的人,以致他在臨終時,受到被遺棄的煎熬。為何會如此呢?這是由於其他人採取的某種態度之故。

  首先,是獨白態度。「阿標,你今天好嗎?你看來很好。」阿標本來想把他的感想告訴別人,期望表達他的思慮,但醫生和朋友的態度已「搪塞了他的嘴唇」,使他說不出話來。他們告訴他應該有的感受,然後可能說:「我會再來探候你。」作了應許卻不兌現。至於基督徒,則說:「我會為你代禱。」卻永不這樣做。

  另一種態度引起被遺棄之感。一個患病、或遭意外的人,可能被當作非人。就像我們對小孩子,有時我們在他們面前旁若無人地說話。其實甚至我們的小狗,也有智慧知道我們在什麼時候談到它們。它們會把頭扭轉,豎起耳朵對著我們。耶穌稱他們為「你們中最小的一個」。喜愛動物的人士,也一定同意人比狗的智力高得多。

  要求幫助的人會暗示他們的需要。我們要敏銳地想到他們的感受。「我想我將不久於人世。」是一句請求人明白他的話,不應對此淡然置之。很多時候,我們以廢話來回應他們。例如,當所有的跡象都顯示病人命不久矣,我們卻說:「你還可以再活幾年!」誠實似乎在病房中消聲匿跡了。

  有時,在安老院的老人和患上絕症的病人,是真正地被遺棄了。親友託詞說:「我最好留下他以前的好形像。」另一個被遺棄的跡象,與身體接觸有關。開始時是與所愛的人用嘴唇接吻,然後是在前額的輕吻,下次是在門口作個飛吻;孤單逐漸加深了。

  我忖度,如果雅各的家人離棄他,會有何後果呢?在他臨終時,他把所有的兒子都叫到床前,預言他們的未來。有些人得到強而有力的勸戒,有些人得到祝福。當他做完后,聖經說,雅各「氣絕而死,歸他列祖那裡去了。」(創世記四十九:33)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6 09:46
  患上了絕症者的一個選擇

  多年前,專欄作家韋喬冶(George Will),在《新聞周刊》寫下一篇題為「一個美好的死亡」的文章。我把它剪存,因我想知道他對「好死」和「壞死」的看法。我發覺他的一些議論,正好表達了美國人對人性尊嚴的流行看法。

  韋氏說:「惡化的病情達到一個程度,要用『攻擊性』(aggressive) 的治療時,只會加劇病人的痛苦,而無實際裨益。此際,對病人的關注,應放在死亡尊嚴這一點上。」 [注七]

  該文章繼續描述收容所(hospices)提供善終護理的做法,這是西方國家普遍流行之舊瓶新酒的觀念。在美國,這概念此較新穎,但卻可算是相當陳舊的,因它乃是根據基督徒的金科玉律而來。

  在中世紀時,這種機構提供往聖地朝聖之人沿途的住宿,有時它設在修道院附近。其中一所最著名的是在瑞土阿爾卑斯山的聖伯納院(St. Bernard in the Swiss Alps)。(我們聯想到瓶子懸掛在頸項上的聖伯納狗,它能拯救人的性命。有一段時期,收容所確是這樣做了。)

  近代的善終護理運動起自英國。一位善心婦人名叫塞莉桑德斯醫生(Dr.Cicely Saunders),創辦了聖基度化院(St.Christopher's );很多其他善終護理院都是依據她的模式而建立的。善終護理為患上絕症的病人和他們的親人提供照料,主要目的是要減輕長期性的痛苦。一位善終護理的醫療主任說:「我們永不會到達工作完成的境地。我們也許對治病已做足了,但常有進一步的工作可做,為要令病人感到舒適一點。」

  聖基度化院的目的是提供愛心的照顧,用藥物加上人為的工作來醫治各方面的痛苦,包括:身體、社會、情緒,和靈性方面。善終護理院是建立在社區中的一個社團,幫助垂死之人生活,直到他們去世;而且幫助他們的家人繼續生活下去。

  韋喬治評論說:「如果有善終護理作為另一個選擇的餘地,就沒有太多人要求安樂死了。如果沒有了善終護理,安樂死的合法化就會強加壓力在年老體弱之人的身上,因他們相信社會不大理會他們。一旦發覺患上不治之症,這些人會想到只有實施死亡,才是解決自己痛苦和家人負擔的唯一途徑。於是,他們的「死亡權利」,似乎變成「死亡義務」了。 [注八]

  一位垂死之人想要什麼呢?以前貪戀物質的享受,現已變得毫不重要了。杜尼亞說:「對成功的追求,和努力掙扎,以避免失敗,是金色年華時期的合理目標。但無論這種長期奮鬥所獲得的果實是什麼,在死亡迫在眉睫的情況下,它已變得微不足道了。重要的是心靈的寧靜。」[注九]

  寧靜是詩篇二十三篇所說的「可安歇的水邊」;寧靜是當見到嬰孩耶穌時,年紀老邁的西面所表達的境:「主啊!如今可以按照你的話,釋放僕人安然去世。」(路加福音二:29)

  寧靜和尊嚴,是善終護理運動的贊助人,所期望能帶給垂死之人的最後禮物。


  對特殊人的特殊照顧

  善終護理運動繼續往前發展。如果你知道某人病重垂危或患上絕症,你會發覺善終護理,是提供合理照料的另一個為病人服務的途徑。

  誰有資格得到善終護理呢?當醫生決定病人已無法救治時,他會介紹病人去做善終護理而不是住醫院。任何人都可以介紹病人得到善終護理。在大多數情況下,垂死病人留在家裡;一組包括醫生、護土、醫療社工、牧師、家庭健康助理、和受過訓練的義工所組成的團隊,提供個別而廣泛的照料。當病人去世時,他們的工作並不立即終止;他們繼續幫助家人渡過哀悼時期。

  聖地亞哥有一善終護理院的工作計劃,是由六十位對垂死病人及其家屬有負擔的人發起的。在不到十年的期間,這運動繼續擴展,以致超過三千二百位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得到了照顧。今天,如果條件符合——意即一個人被診斷是患了絕症,只有數天、數周、或最多數月的壽命時——任何人都能得到幫助。不分膚色,信仰,或經濟狀況,都能得到這種照顧。

  人將要去世時,其內心深處的需要呈現了出來。有時,家人覺得有心無力,有時則覺得憤怒莫名。情緒可能被壓抑,其痛苦只在爆發出來時,別人才曉得。「護理院的目標,是要幫助這些人正面而自然地把情感發泄出來,以致一個人的最後人生旅程,就像它理應的那樣——沒有痛苦顧慮,在慈愛照料的氣氛中渡過。」[注十]

  聖地亞哥善終護理院的公關主任和駐院牧師,強調一切有關人員和義工聯合起來,提供這種照料。

  家庭照顧的服務,包括每天的家庭探訪,對個人和一些事務上的幫助,護土照料,辦理一些雜務,提供靈性和心理上的支持。在病人去世后,善終護理在家人哀慟期間,繼續提供幫助。

  以下是一個有關善終護理工作人員,令接受護理家庭成員態度改變的故事:有一位垂死的祖父,他四歲大的孫女被命令去屋子的另一邊玩,並獲告知不要走近祖父的房間;家中的大人坐在客廳里痛哭;家中的青少年孫兒,則在屋內漫無目的地進出。善終護理的工作人員發覺那個小孫女在她房間的一角啜泣,她問:「小寶寶,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讓我去見爺爺,我很害怕!」她嗚咽地說:「我想他們要害爺爺。」

  那護土走去對家人說:「不容許小孩子見爺爺說聲再見,是不對的;不要把他們趕開。」

  那父母親勉為其難地告訴他們的孩子說,他們可以去那房間。那小女孩用腳尖挺高身體向爺爺親吻,對爺爺知道她來到仍不滿意;她把身體倦伏在爺爺的身旁,男孩子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爺爺的面孔綻出了笑容——他安寧地去世。

  那小女孩永不會忘記這次經歷,永不會忘記她對祖父的愛,或在他最後幾分鐘時陪伴在他身旁的情景。

  在英國的經驗表明,善終護理有其他良好的後果。那些在家中得到照顧之人的沮喪、焦慮、和憤怒減少了。在善終護理運動開展的地區,現在越來越多人在家中去世。舉例來說,康乃狄格州的新港市(New Haven, Connecticut),以前是百分之十的人在家去世,現增至百分之七十。我們的社會增多了一個新的路向,職員和義工在其中作出了特殊的貢獻。我希望有更多基督徒參與這項服務,來見證基督的愛。

  表達基督之愛的機會

  還記得約翰福音第九章記載的耶穌與瞎子的故事嗎?這是一個所需獲得滿足、眼睛張開,與主建立了關係的一個好例子。那人曾是個瞎子,但耶穌醫治了他。法利賽人驚訝耶穌在安息日醫治他的疾病,他們責備 耶穌。但那從前眼瞎的人,知道醫好他的人與神有一特別的關係;他要知道更多有關這個安慰和慈愛的泉源。

  當一個人的需要得到滿足時,他的眼睛可能睜開,他的視野可能放大,他看見神能在他生命中成就的大事。神藉耶穌留給我們一個好榜樣。當我們做一些像目前在美國流行的對病人照料的工作時,我們是學效耶穌的榜樣。這是基督藉 祂子民對別人所作的服務。如果目前對因艾滋病菌而死亡的可怕預測真的兌現,這類關心病人的工作,就更顯得迫切需要了。

  很多時候,一名垂死的小孩,會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的雙親帶到神面前。一位作善終護理的牧師說,他希望成年人會領悟到,垂死之小孩常擁有真知灼見。「小孩子常公開地談論神,他們比垂死的老人更願意談到死亡。」

  當病情到達某一個地步時,患上絕症的病人需要對他的命運有把握。但在過去,病人和他的家人通常在暗中摸索,得不到什麼支持;對於那些無宗教背景,不參與宗教活動的人更是如此。現在情況已改觀。基督徒社團應留意並採取相應的行動。舉例來說,所有的善終護理,都需要直接照料病人的義工;他們被稱為「善終護理的心臟」。直接照顧的義工,是病人及其家屬的朋友。

  照顧病人的義工,在以下幾方面需接受訓練:溝通、對病痛和癥狀的控制、對傷痛和哀悼的安慰、靈命的關注、倫理問題、和對垂死者的照顧。雖然這些技能似乎很複雜,它們卻很重要。我們或多或少都擁有這樣的才智,它們表達了我們對別人的憐恤。這憐恤能幫助成千上萬的人,(因在這二十世紀末期,更多人有更長的壽命。)在生命的最後幾天中,得到某種程度的尊重。

  最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樂意為那些在世僅有短短數日、或數小時的人,禱告和讀聖經給他們聽。記得「我們因聖經所生的忍耐和安慰,可以得著盼望。」(羅馬書十五:4)

  耶穌今天仍藉著住在那些信祂之人的心中,在地上行事。藉信徒的服事,就有更多善事作出來,使更多人得到關愛,更多人接受安慰。這是那些只有作善事的哲學,卻沒有神救恩的人文主義者,所做不到的。

  「作關懷人的基督徒」,應該是信徒團體的口號和旗幟。當其他人看到我們對受苦和哀悼之人表同情,他們會相信我們的所信,具有特別意義。正如一首詩歌所說:「他們會因我們的愛,我們的愛,知道我們是基督徒。是的,他們會因著我們的愛,知道我們是基督徒 。」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7 07:52
8 在悲傷中摸索


  「悲傷的表面可能是冷淡、心神恍惣、憤怒、歡愉,或任何一種情緒。如果我們試圖明白它,我可能學會怎樣去應付悲傷。」

  「要叫他們的心得安慰,因愛心互相聯絡。」(歌羅西書二:2)

  有位母親,她的兒子在數日前因一宗悲慘的意外去世了。她坐在教堂前排的座位上,安靜地聆聽牧師在追思禮拜中的講道。她泰然自若,甚至可以說是安詳寧靜。在結束禱告后,朋友瞻仰遺容,擁抱死者家人。事後有人說:「他們能節哀順變。」「他的媽媽很剛毅堅強。」甚至在家裡,他們夫婦也面帶笑容,口說勉勵的話來迎接訪客。

  幾天之後,丈夫發覺妻子坐在廚房的地板上,邊捶胸、邊不由自主地啜泣。這個被其他人認為「剛毅可嘉」之人的情緒,已一蹶不振了;這是一般人的通病。

  法蘭西駱芙(Frances North)是我們的一位鄰居,她的丈夫因意外而不幸去世。她也是一樣,每個人都稱讚這位寡婦剛強;她甚至還面帶笑容。

  「只有神才能賜給她這種勝利。」眾人這樣褒獎她。事實上,可憐的法蘭西卻有難言之隱,她怎能表達她的悲傷,而讓主的名受虧損呢?

  幾個月之後,露芙接到電話。一位朋友留意到法蘭西越來越不願與人交往,她表示很關心。

  內子露芙與法蘭西是多年的朋友,故此她駕車去探望她。她看見法蘭西躺在椅子上,眼睛呆望著天花板。露芙溫柔地對她說話,可是得不到什麼回答。就算回答,也只是簡單的「是」或「否」。最後她覺察到她的情況比想像中嚴重得多。露芙問她是否願意讓她打電話給醫生,法蘭西麻木地點頭;露芙打了電話,醫生叫她立即把病人送來。

  那位醫生是一位體貼別人、滿有憐恤的基督徒。他知道法蘭西有未得到解決,且長期壓抑之悲痛的徵兆,需接受治療。

  今天,法蘭西像意外發生前一樣,已是—位正常、快樂、活躍的人。

  當我們根據外表或神態來對某人下斷語時,我們會有何等的錯誤啊!把微笑的假面具除下,你可能發現急不容緩的需要。悲傷隱藏在很多假面具的背後,且以不同的形式表現。悲傷的表面,可能是冷淡、心神恍惚、憤怒、歡愉,或任何一種情緒。如果我們試圖明白它,我們可能學會怎樣去應付悲傷和透過經驗去幫助他人。

  悲傷是一個事實

  許多損失會帶來悲傷。這可能是失去一份工作、一個朋友、一隻寵物、或某種擁有權。失去婚姻的關係,可能引起像死亡所引起的那種深切的哀痛。不論原因如何,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有傷痛的時候。

  統計數字顯示,每年在美國的二百五十個家庭中,有十個家庭受到傷痛的影響。我們研究死亡興垂死這個題目,會特別著重個人的傷痛,和怎樣去安慰那些因親友去世而悲痛的人。但我們在這裡討論的原則,也能應用到幫助那些因其他類型的損失,而引致的痛苦、失意、失敗的人。

  如果沒有適當的處理,傷痛能使我們失去對人生的正確觀感。一位友人告訴我,他母親哀悼她丈夫的去世是如此的深,以致在十七年之後,每當提及她丈夫的名字時,她都會哭。我朋友的妻子對她丈夫說:「我非常愛你,但我永不會為你悲痛達十七年之久。」

  埃德娜梅麗(Edna St.Vincent Millay)表達了很多人在面對失去時絕望的心境。在她名為《哀歌》的一首詩中,她寫著:

  生命一定要繼續,
  死亡要被遺忘;
  生命一定要繼續,
  雖然好人死亡;
  安娜,吃你的早餐!
  丹納,吃你的葯!
  生命一定要繼續;
  我卻忘記為何。

  耶穌對悲痛並不陌生。以賽亞書五十三章3、4節預言基督要「被人厭棄,多受痛苦,常經憂患」。

  儘管難免有悲傷,我們仍然可以選擇快樂。當雅各以為約瑟被野獸撕碎時,聖經這樣描述說:「雅各便撕裂衣服,腰間圍上麻布,為他兒子悲哀了多日。」(創世記三十七34) 當大衛王聽見他的兒子被殺,他用傳誦千古的話語來表達。他傷慟地說:「我兒押沙龍啊!我兒;我兒押沙龍啊!我恨不得替你死;押沙龍啊!我兒,我兒 !」(撒母耳記下十八:33)

  當死亡把我們與我們所愛的人隔離后,我們會有一段時間,認為沒有人受的苦,比我們的更深;但悲痛是普世性的。怎樣去應付悲痛是屬個人的事,且是重要的事。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7 07:52
  悲傷的情緒

  當一個親愛的人死亡時,內疚把我們攫住,很容易開始向自己或別人重複「要是……」的話。「要是救護人員沒有那麼緩慢。」「要是我在場,我會採取某些行動。」「要是我沒有讓他使用我的車子。」「要是我花多點時間在她身上,告訴她我多麼關心她。」

  內疚感有兩種:真實的和假想的。有時二者混淆不清,我們不知道所經歷的是那一種。當我們感受到或知道我們不服從神的誡命,違反他的標準時,我們有真正的內疚感。假內疚是一個人為某件他無法控制的事情而內疚,此亦是正常的悲傷情緒之一。

  包菲德(Velma Barfield)因她所把的罪行,而被判極刑,她明了並經歷了真正的犯罪感。在大衛王命令人把拔示巴的丈夫烏利亞謀殺之後,他一定因真正的犯罪感而受苦。他喊叫道:「因為我知道我的過犯,我的罪常在我面前。」(詩篇五十一:3)

  我們都不是完全人,人際關係也非十全十美。沒有一個人對親戚朋友的愛是完全的。越是愛得不夠的未亡人,似乎越要表示對死者哀悼。這樣的人會用超過家庭經濟所能負擔的費用來購買棺木、墓冢。這可能是想「彌補」內疚的一種方法。我不想批評殯儀的事情,因我相信這是每個家庭深思熱慮后的私人決定。

  有時,一個長期病患者終於去世,家人會因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而內疚。我們可能說:「我們很感謝,因他已脫離了苦海。」其後就因這樣感謝而內疚。

  當忽略或憎恨成為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一部分時,引起這些感受者的去世,會令仍健在的人產生內疚。有人告訴我有位年輕人,在他尚是小孩子時父母已去世。那年輕人在他的阿姨家長大,他的阿姨對他漠不關心;他的哥哥也忽略他,只是偶然來看他。該年輕人在年僅二十一歲時便去世了。突然間,他的阿姨和哥哥大哭起來,指責醫生沒有醫德,要求那些有關人等予以賠償,並大聲痛哭。因以前的忽略而產生的內疚,遂以悲傷的形式來發泄。

  悲傷的痛苦常使人變得憤恨、責備、或因別人已做或未做之事而責怪別人。還記得當拉撒路死時,馬大對耶穌說的話嗎?她說:「主啊,你若早在這裡,我兄弟必不死。」(約翰福音十一32)我猜當耶穌把拉撒路從墳墓里叫出來后,她可能希望自己從未說過這番話。

  基督徒也不能倖免內疚;但因他們有神的恩典和赦免,他們較非信徒更能應付內疚。耶穌說,我們若承認我們的罪,祂必赦免我們。真正或虛假的內疚,是一個難背負的大重擔。認罪帶來赦免,赦免帶來自由。

  不論任何一種語言,最易醫治創傷心靈的話是:「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為了得到一個不受自我指責、捆綁之心靈,我們需要更多地向我們在天上的父神認罪。

  如果神願意赦免我們,我們必須願意赦免我們自己。

  悲痛也會熄滅對生命的正常熱誠。「我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范奧勤(Sheldon Vanauken)在他年輕妻子去世后,寫了一本感人肺腑的書,名叫《嚴重的憐恤》。他說:「在世界到了盡頭時,一切怎能繼續下去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怎能留下銀河系那麼大的空虛?」[注一]

  在親人去世后,沒有一事會維持原狀。食不甘味,聽不聞聲,沒有任何事可以讓自己得到滿足;眼淚在意料不到時流出。哀悼之人可能看見某個在街上走的人,很像已去世之親人,以致悲從中來。

  另外一個悲痛的情緒就是憤怒。一位婦人告訴別人,某次在基督徒婦女的集會中,她在洗手間見列一位剛失去丈夫的婦人,她試圖滿有憐憫地去安慰那婦人。豈料那年輕寡婦痛苦地大聲反唇斥責死者說:「他為何這樣待我?我要撫養兩個小孩子。我們可能要搬家,住較便宜的房子。他死後把我弄得一團糟。」旁邊的人嚇 了一跳,她把很多人都會壓抑下去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其後,她可能因痛罵已故丈夫的行為而後悔;但她表達了很多人都感受到的普通情緒。

  當一個哀悼的人不能向已故之人發泄憤怒時,他或她可能會找另一位代罪羔羊。悲傷中的人,會批評那些生活如常的人。他們責怪醫生、護土、醫院、親屬,找出可以責怪的任何人。為什麼不責怪神呢?這種感受也不新奇,大衛就曾大聲呼叫說:「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我要對神--我的磐石說,你為何忘記我呢?」(詩篇四十二5,9)

  馬大責怪耶穌疏忽大意時,主並沒有講出原因或跟她爭辯。祂很有耐性,又了解事理。如果我們是別人憤怒的對象,我們不應把這事看作他針對我個人。要等待直至經過一段時間安靜下來后,我們才可討論此事。

  跟悲痛情緒糾纏不清的,是回復正常活動的攔阻;此際唯覺萬事皆空。悲傷的人與死亡的人關係越是密切,就越難以避免用灰暗的眼光看事物。悲傷的人怨恨那些勸說他收拾破碎心靈,重過先前生活的人。在他看來,朋友都是冷酷無情,頭腦遲鈍的人。

  基督徒不像古希臘的斯多葛派,不以苦樂為意;因為聖經看悲傷是人生過程中的一個正常部分。悲傷之後會產生抑鬱,就像烏雲滿布,天慘地愁,日月無光一般。當某人說他身在「人間地獄」中,那是很恰當的描述。

  你在自己的悲傷中摸索,乃是情緒、肉體和靈魂都受壓制的過程。信心使我們有能力跨越悲傷,而不是逃避。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29 09:06
  在某些地方——陽光仍然普照

  我們不能提供簡易的答案,也沒有「三個渡過你個人悲傷的錦囊妙計」。一位友人把斯克吉(W.Graham Scroggic)的警句寄給我們。她說這些話幫助她面對母親的去世:

  「讓悲傷完成它的工作。踏過痛楚道路的每一步,喝下苦杯中的每一滴。從回憶和希望中擷取它們能提供的一切。看到所愛之人留下的東西,例如他們常穿的衣服,他們所寫的信件,他們坐的椅子,所喜愛的音樂,他們常唱的聖詩,所走過的路徑,玩過的遊戲,或他們在教堂的座位等等,都會使我們覺得痛苦——但如果沒有這些紀念品,我們又會如何呢?我們喜歡用快刀切斷過去的一切,以便減輕痛苦嗎?那些真正蒙愛的人會說,他們在悲哀中找到新的快樂;那種只有傷心欲絕之人,才能懂得的快樂。」

  今天我們很關注健康,但對於悲傷這個病症,我們仍有很多錯誤的觀念。首先,為了情緒的健康,我們應鼓勵要悲哀,我相信神給我們淚腺是有原因的;我們不應因感到難為情而不使用它,在有需要時要讓淚腺流出眼淚來。不幸的是人們常說「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特別是男人,不應把眼淚看作軟弱的象徵。在舊約時代,剛強勇敢的人「放聲大哭」(約伯記二12),眼淚並沒有被認為是懦弱的表示。大衛為掃羅之死而流淚(撒母耳記下一12),約阿施王因先知以利沙快要死亡而流淚。(列王紀下十三14)

  如果有人覺得在公眾場台流淚是難為情的話,他應在私下裡盡情地痛哭。詩人說:「我晝夜以眼淚當飲食。」(詩篇四十二3)

  如果沒有了情緒的出路,「裝腔作勢,權充英勇」,可能會招來身體的傷害。韋斯伯(Granger Westberg)在他名為《有益的悲傷》(Good Grief)一書中說:

  「身為一位在醫療中心工作的牧師,我跟醫生及他們的病人密切地工作了多年。我逐漸留意到很多我看過的病人,是因無力應付悲痛境況而造成的。病人通常首先去見醫生,埋怨身體不適。越來越多的個案,是病人告訴我在過去數月或一兩年之內,他的家庭有重大的變故;當找們交談時,明顯地他們並沒有解決那變故的核心問題。我見到這麼多例子,以致我不能不作出結論:疾病與一個人如何處理他所面對的變故,有著密切的關係。」[注二]

  在南加州大學醫療中心工作之駐院牧師腓馬力(Chaplain Phil Manly)說:「有大量的證據顯示,四分之一的病人住院,是因為在他們的人生中有不能解決的痛苦。」

  布萊克牧師(Rcv.Jack Black)說:「當一個人崩潰,為失去所愛之人而哭泣時,那人的行動和反應,展示了他是一個真正的人。為失去所愛之人而哭泣,是表示愛而不是軟弱。表達悲傷是具備人性的證明,而不是缺乏勇氣的表示。」

  在生理方面來說,悲傷的一個可怕徵兆,就是感覺喉嚨繃緊。一名女土說:「我就是吃不下,每件食物都如梗在喉。」其後聽到她的一番妙論:「從我丈夫死後所得到的唯一好處,就是我多年來試圖減肥,現在得償所願了;我希望他現在能見到我的苗條身材。」一位朋友接上一句說:「莎莉,我想他是能夠的。」

  其他的人可能經歷到呼吸急速或有腹空之感。一位在悲痛方面有研究的權威人土說:「我們會感覺到一瞬間遍布全身的隱痛,但卻不能指出那裡特別痛。」

  這些反應都不是反常的。悲傷的人在這階段應努力保重他們的身體,吃適宜的食物,獲得適當的休息,力圖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態——即使他們也許不大喜歡這樣做。

  驚慌是另一種悲痛之人可能面對的情緒。「我簡直什麼事都想不出來,——我想我已失魂落魄了。」事實上,那五臟俱裂之人,因被無可倖免的恐懼和焦慮所困,失去集中注意的能力。這隻能使恐懼加劇。恐懼又再引起某種情緒的癱瘓。

  坦白地說,如果沒有神的膀臂扶持,我不知道一個人怎能克服失去親友所產生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我們藉相信祂的應許,能幫助我們自己渡過悲痛、恐慌、或害怕的時期。祂曾告訴我們: 祂會常與我們同在;祂永不撇下也不丟棄我們。(希伯來書十三5) 聖經告訴我們,要把我們一切的憂慮卸給神。

  先知彌迦說:「我雖坐在黑暗裡,耶和華卻作我的光。」(彌迦書七:8)

  一個基督徒能接近那光。一位因孩子去世而悲痛的婦人告訴我們,她抓住一節簡單的經文,並在任何情況下都背誦它。當她認為自己沒有力量準備晚飯時,她說:「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立比書四:13) 當她需要跟別人交往,但心裡卻想媒在她自己的房間,孤立自己時,她會把門打開朗誦:「我靠著基督凡事都能作。」她說:「這節經文變成她生活的金句 。」自此以後,這節經文也幫助她渡過不少難關。

  最美好的就是基督徒有最終最可靠的盼望。一位悲痛者知道何時他已到達哀痛經歷中的重建階段:耶時,盼望漸演變為現實,極度痛苦歷程之間的空檔越拉越長。回憶變得較甜蜜和較少苦楚,不必強顏歡笑而是內心真情的流露。聖經中湧出與盼望有關的偉大經文,帶來平安甚至喜樂。

  「我們若信耶穌死而復活了,那已經在耶穌里睡了的人,神也必將他與耶穌一同帶來。」(帖撒羅尼迦前書四:14) 我們能安穩在神的應許上,他應許我們在復活時,要與我們所愛的人重聚,也與我們的救主同處。

  「所以我們時常坦然無懼,並且曉得我們住在身內,便與主相離。」(哥林多后書五:6)

  沒有別的安慰,比創造宇宙萬物之神給我們的應許,所帶來的安慰更大。但任何遭遇極大痛苦之人,都會前後判若兩人。他若不是變得更強壯,就是更軟弱。最終,他必選擇他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在今天的社會中,我們覺得要迫切完成一個計劃;然後,快速轉移做另一個計劃。我們之中,大部分人不曉得洗滌傷痛是需要時間的。至於哀悼和帶黑臂紗的日子,已成了歷史陳跡。在所見的顯赫人物之中,最後一位帶黑臂紗者,要推羅斯幅總統(President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那次是他哀悼他母親的去世。今天我們以為任何哀悼的表示已經落伍了,但只有哀傷的人才知道它可能是冬長和多重。人的哀傷,各各不同,其悲傷的情況亦各異。

  那些已有最好準備應付悲傷的人,就是在未有需要求取神的應許之前,已經接受、信靠了神的應許,並抱有堅定不栘的信心之人。他們藉研讀並相信聖經,藉觀察其他在悲傷境況中的信徒,並藉著陽光仍燦爛時增強靈性的力量,來堅固他們的信心。因此,我們最好未雨綢繆,不要臨渴掘井。

  但我們也需要從朋友處得到幫助,我們必須願意做一個愛和望的接受者和施與者。在我們接受安慰后,我們會知道怎樣去安慰別人。「願頌讚歸與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父神,就是發慈悲的父,賜各樣安慰的神。我們在一切患難中, 祂就安慰我們,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哥林多后書一:3-4)

  有一個故事講到一位有錢的老寡婦。在她教音樂的丈夫去世后,行動怪異。距離他死後二十年,她仍然保持他生前所用的音樂室。她把他的鋼琴鎖好,不許任何人彈琴或進入室內。每天她站在該房間的走廊,沉思回憶,緬懷過去。

  很有可能當她丈夫去世時,沒有人在她身旁扶持和幫助她渡過哀傷的過程。她非常需要人關心她、愛護她、了解她,並幫助她康復,過自己的生活。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30 06:36
  要安慰我的子民

  內子說當她父親死後,最能安慰他母親的,就是來到她家的那些寡婦。她們把膀臂環繞母親與她同哭,而不需要說任何話。

  如果我們自己從來沒有經歷內心深處的悲痛,我們怎能作安慰別人的服務呢?我們能夠對一位母親、父親、兄弟和祖母,全都在汽車失事中喪生的女孩子,說什麼話呢?我們對兩年來,一直看顧垂死之小孩子的雙親,提供什麼安慰呢?我們怎能明白獨女在郊野中,被殺人犯姦殺之雙親的心情呢?他們的感受是我們無法明白的;況且神並非建議,而是命令我們要去「安慰我的百姓」(以賽亞四十:1)。

  對那些遵從神命令,去安慰和支持那遭受打擊而傷心者的人,請容許我作些一般性的觀察報告和建議。

  第一,求神給我們一顆惻隱之心。

  大衛求神說:「神阿,求你為我造清潔的心。」(詩篇五十一:10) 我們可以加上一顆了解的心,一顆關注的心。「總而言之,你們都要同心,彼此體恤,相愛如弟兄,存慈憐謙卑的心。」(彼得前書三:8)

  據說聖巴特瑞克(St.Patrick)把以下的禱文刻在他的胸甲上:

  神在我的頭腦里
  且在我的理解中;

  神在我的眼睛里,
  也在我的視野內;

  神在我的口中,
  又在我的言語上;

  神在我的心靈里,
  且在我的思想中;

  神在我的生命結束時,
  且在我的離世時。

  有時存心善良的基督徒,對哀傷者會引用冗長的經文,一連串的短講,或虔誠的證道。其中一個例子發生在一對年輕夫婦的家中。他們的嬰孩剛原因不明地突然死去,一般稱之為「搖籃死亡」。親戚朋友聚集在他們的家中。一位年輕未婚的神學生,開始背誦最近學到的有關得勝和神應許的經文。他苦心地朗誦適當的詞語。儘管用意良好,但效果就像用指甲划黑板那樣令人反感。親友們接二連三地走出房外,只留下那悲痛的雙親在忍受感覺遲鈍之神學生的講道。

  第二,使用聆聽的恩賜。

  因某種原因,我們全都很難做到這一點。我們說話,許多時候,因為我們以為我們需要說一些話;聆聽是困難的。我們自己的聲音,可能對醫治我們的病有點功效;但對心靈受傷的哀悼者,不一定有治療之效。在受到震驚的一段期間,人們需要重複又重複地述說他們的故事。你可能以為他們會逐漸厭煩詳盡的講說和複述,但實情並非如此。

  一位婦人告訴我在她親人去世后的一天,她的主日學老師來她家探訪她。她期待他會告訴她一睦深奧的真理,引用聖經或告訴她一些聖經故事。但他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只坐在卧椅上。當食物拿出來招待客人,後來又收拾妥當了;各人都離開后,他仍坐在那椅子上。她勞累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因招呼客人覺得非常疲倦。這時,主日學老師說:「請告訴我你的感受怎麼樣。」多年後,該婦人回憶說,在她悲傷和震驚的期間,使她印象最深刻的人之一,就是那位安靜,沒有說過一句安慰話的聖經教師。

  我們通常需要抑制自己,才能聆聽別人重述他的故事。但藉著聆聽,我們常表達我們的愛心。要記得神怎樣藉聆聽表示他對我們的愛心,和照顧我們內心的悲嘆。

  在杜曼寧(Doug Manning)所寫的《安慰悲傷的人》一書中,他說:「一位良好的聆聽者,可以成為一個活潑、親切、個別深入關顧的護理人員。這正是我期望達到的目標。」[注三]

  第三,我們不應被悲哀之人所說的話嚇倒。

  死亡可能像噩夢,當它造訪時,生活與實情可能被扭曲;一個完全有理智的人,可能說出不合情理的話來。有一個人從醫院回家,他的女兒剛剛在醫院去世。他看見他最好的朋友坐在廚房,穿著一件從衣櫥里拿出來的破爛毛線衫。那位悲傷的父親,搶白他的朋友說:「你為什麼穿這件衣服?這是我釣魚時穿的呀!」

  明白事理的朋友,一言不發把毛線衫脫了下來。那父親是小題大做嗎?當然是的。但在數年後,他記得那晚的情景,且多謝他的朋友,在他需要他時能在場。

  第四,讓那悲傷的人決定他是否要讀聖經或禱告。

  「你想我為你代禱嗎?」是一個簡單的詢問。但要盡量簡短,因為一個內心哀痛的人,不能作十萬八千里的冗長禱告。

  第五,準備自發的幫忙。主動地問:「我可以替你接電話嗎?」或者說:「我想開車送你到殯儀館去安排事宜。」或者說:「不可為廚房工作操勞,我會料理食物。」

  最不好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你需要任何事,打電話來找我。」


  最後,當傷痛似乎痊癒時,不要停止作安慰者。

  結婚周年紀念、生日、假期、忌日,都是難以渡過的日子。記得在這些日子邀請他吃飯,打個電話,寄短箋或一張慰問卡,都是體貼關心的安慰。

  多年來,一對滿有愛心的基督徒夫婦,每次在他們朋友兒子的忌日,都打電話或寄鮮花給他;他們藉沒有遺忘來表達他們的愛心。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30 06:37
  盼望……是最重要的因素

  即使在悲傷中,哀悼的人遲早會見到一線盼望的曙光。開始時是一個小時沒有想到他親人的離去,然後是數小時,接著是一天。他第一次有個良好的睡眠;第一頓飯覺得美味可口。逐漸地,開始康復了。

  對於那些相信耶穌基督的信徒,聖經中有不少盼望的經文。從前多次閱讀的經文,會突然清楚地出現,帶來新而更深入的亮光。一位女兒打長途電話給她哀傷的母親,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歡愉地對她說:「母親,請聽羅馬書十四章8節:『我們若活著,是為主而活;若死了,是為主而死。所以我們或活或死,總是主的人。』這不是好得無比嗎?」

  我寫這本書的原因之一,就是要表達我對母親及其他像她那樣的人之感激。他們教導我聖經的真理:「因我活著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處。」(腓立比書一:21)

  聖經說我們有一位帶來盼望之神。在聖經中我們找到了希望;有了信心和希望,並不意味我們已繞過悲痛的階段;但我們能夠奮力渡過這階段,並藉這經歷而得到力量。

  在本書開始時,我們講到死亡是個敵人,它的同伴叫悲傷。它不一定是敵人,而是人生的一個過程。藉這過程,我們能夠與耶穌基督,有一個更密切的關係:與其他信徒,有一個更堅強的心靈契台,並對其他人有一個更大的傅福音機會。

  要學習怎樣活和怎樣死

  我年幼的時候,住在北卡羅來納川,靠近查洛城的一個農舍。當我大約九歲時,我們搬到一間花九千美元蓋成的紅磚新屋。那是一間寬大而雜亂無章的屋宇,充滿了笑聲、書籍、煮菜和罐頭的氣味。最重要的是,瀰漫著愛的氣氛。那可愛的房子提醒我一段箴言:「房屋因智慧建造,又因聰明立穩。其中因知識充滿各樣美好寶貴的財富。」(箴言二十四:3-4)

  家父葛弗蘭(Frank Graham)是一位農夫。他的才幹和忠誠,贏得其他農夫和我們小孩子的仰慕,有時也畏懼他。我仍記得當我頑皮不聽話,那皮鞭的氣味。在我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在生氣或失意時懲罰我;但我的不聽話,往往傷了母親的心。多年後,她寫道:「我不止一次抹去我眼中的淚水,並把頭轉側以免小孩看到。但每當我丈夫執行懲罰時,我都站在他身旁。」 [注四]

  這個鄉村頑童,當然需要且應受管教的。

  家母葛慕蘿(Morrow Coffey Graham)是土生土長的鄉村姑娘。她十八歲時的照片,顯示她是一位漂亮的少女,頭上梳著特別的少女髮型。她有令人羨慕的纖腰和含羞答答的微笑,她是我認識最漂亮的婦人之一。儘管我似乎對聖經,並非覺得特別有興趣,她仍在我心中灌輸了對聖經的喜愛。她開始向我的兄弟姊妹誦讀靈修小品,我多次覺得非常沉悶,但我們聆聽。可能那時是心不在焉地遙望窗外的景物或玩弄手指。母親告訴我,一天她帶我去見家庭醫生說:「培理精力旺盛,他從不安靜片時。」我不知她向醫生求教,是由於我過分活躍,還是因為我把她累壞了。

  家母要看管四個小孩子,和做農夫妻子必須作的工作,她經常非常忙碌。我出生的那天,她用下午的大部分時間採摘青豆,然後回到廚房把豆的纖維除去,以便製作罐頭。我仍記得她常把一排排的罐頭,放在廚房木架上的情景。在製作罐頭季節過後,她大概有五百個罐頭放在木架上。她認為要這麼多才夠一年的食用。

  最重要的是她喜愛聖經。當我還是少年人時,她和家父參加一個兄弟會的聖經課程,熱心地研讀司可福聖經(Scofield Bibles)。她開始從紐約的郵購書店購買基督教書籍,成為熱心的讀書人;在我們家中常有好些供我們閱讀。

  母親為我預備了要成為我太太的那可愛女子的形像。我曾在一封信中寫著說:「我如此深愛露芙的原因,就是她很像你,她使我想起你。」母親後來告訴我,當她終於見到露芙時,她很感動,因她覺得露芙比她好得多。

  父母親的影響,直接幫助我的心親近神。雖然母親生活的見證,幫助塑造我和教導我如何生活;她最後幾年的見證和她的死亡,使我領悟了如何面對死亡。

  她住在我們的祖屋直至生命的盡頭,她用她的身心來為主作工。

  當我年輕時,我們極少有家庭禱告,直至我十四、五歲時才開始。她寫道:「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能忘記,我丈夫不在身旁時,我們跪下禱告的情景。葛先生(她很有禮貌地稱呼他)在鋸木時,被飛出來的木頭打在臉上。有兩天之久,他在生死的邊緣上掙扎。我記得那時我到樓上的卧房禱告,抓緊上主的應許。我知道當我懇求神恢復我丈夫過去的完美健康時,我痛苦呻吟。我們太需要他了!」 [注五]

  父親在那次生死關頭的事件發生后,再活了很多年才去世。當他於一九六二年去世時,家母失去了與她結婚達四十六載的丈夫。儘管她作為妻子和母親的角色,曾經非常出色;其後的十九年間,她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悲傷或無謂的活動中。她是基督徒事奉神的好榜樣。她寫道:「自從孩子們結婚各散東西,以及外子去世后,我發覺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禱告。我不住地為培理和神託付他的重大責任代禱;我也為我的其他孩子、我的孫子和曾孫、以及世界各地的需要代禱。」[注六]

  我知道無論我在世界的那一個地方,家母都在為我代禱。這是何等大的安慰啊!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31 09:03
  一顆仁慈的心

  一位著名的心理治療醫生說,一個人的主要責任是持守生命。相反地,《西敏寺教義問答摘要》(Westminster Shorter Catechism)說:「一個人的主要目的,是要榮耀神,並永遠榮耀神,且永遠以他為樂。」家母已做到了這一點。

  家母在世的最後兩年,得到一位極好的基督徒婦女露茜亞當斯(Rose Adams)的照料。露茜常說她與家母同住,等於去神學院上課;我相信她所說是真的。家母比大部分牧師能更好地引用和背誦聖經,並應用到每天的生活中。她從來沒有在聖經學院受過正式的訓練,但她把 每一點學習的聖經知識累積起來,結果影響了無數人的生命。

  她是我最偉大的鼓勵者之一。她聽我的第一篇講章是在離查洛市約四十里的一間古老教堂。那次我從聖經學校回家渡聖誕節假期,我的雙親載我去參加崇拜。家母稍後說她為我非常緊張,以後她出了一身冷汗。她永不記得我那天說的是什麼,但她覺得我的聲音很大,她說得很對。

  當我在大學時,父母親每天一同為我代禱,勉勵我:「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摩太後書二:15)

  母親常告訴我要傳福音,且保持簡單明了。在她離世歸主前兩天,她又用同樣的話來勉勵我。我說:「媽媽,我要宣講他的出生、受死,和復活。我會傳講這些直到耶穌再來。」

  她緊握著我的手說:「我相信你會這樣作。」

  家長信任他們的孩子,是一件何等蒙福的事!

  當我回憶家母在世的最後年日,和從露茜聽到她分享的心得,我知道其他人可以從家母的榜樣中得到祝福。

  一次,家母似乎需要把她的腿切除。最後,當感染終於得到清除,她可以離開醫院返家時,她說:「神永不會使用一個人的生命,除非此人的生命已經被破碎。」她對精神和肉體的痛苦並不陌生,她忍受苦楚,但享受生命。她說神藉精神的痛楚磨鍊她,但卻說:「神不是要安慰我們,使我們舒適;而是要使我們作安慰別人的人。」

  露茜是一位歡樂、風趣而滿有活力的女士。她歡笑時的口,常張得像她的心臟那樣大。在家母臨終的最後兩年,她全時間與家母同住。當露茜的丈夫去世時,家母寫了一封短的慰問信給她:

  親愛的摯友:

  當這個暴風過去后,祂為你所預備的那光明,會是沒有烏雲遮著的,這光明就是祂自己。

  露茜和家母,每早晨都有靈修;在晨更時,家母引述經文並告訴露茜一種應用的方法。這是屬靈的糧食,且支持了她渡過最後時日的痛苦和軟弱。

  家母教導她所有孩子們的經文之一,是傳道書十二章1節:「你趁著年幼,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就是你所說,我毫無喜樂的那些年日未曾臨近之先,當紀念造你的主。」她以同樣的話語來勸勉她的孫子和曾孫,鼓勵我們在年輕力壯時,就要愛神和研讀聖經。她永不停止研讀聖經,並對她的牧師羅茲博士(Dr.Ross Rhoads)說:「我只想更多更多的研讀聖經,並遵照聖經的吩咐而行。 」牧師讚揚她:「實在很難得!這位八十九歲的老人,是我所認識的、照神的道而生活的最完美信徒,她仍說要更多更多地研讀聖經。」

  露茜告訴我們,母親怎樣用她溫柔生動的聲調,說一句經文,然後舉例解釋這經文對她的意思。這些金玉良言,並沒有遺失;因為露茜把它記錄在《荒漠甘泉》的空白處,或寫在她其他的本子上。以下是一些她臨終前的默想。

  一顆明白的心

  「我想現在的苦楚,若比起將來要顯於我們的榮耀,就不足介意了。」(羅馬書八:18)

  母親評論說:「神讓我們患病,就像祂在磨鍊一塊石頭。石頭一定要被磨成一定的形狀,否則會被棄置在一旁,毫無用處。這個寶貴的默想給我極大的安慰,我們要被磨成他天上聖殿的一塊石塊。我們在地上生存的最終目的,是要被煉成像他那樣。 祂是天上聖所的打磨匠和木匠,祂一定要把我們磨好。我們要做的,是安息在祂的慈愛手中。每一個苦惱,都是一個小尖角。我們一定不可急速地跑離打石場,因每一石塊都有它一定的位置。我們一定要等待,直至聖所準備好迎接那石塊。」

  「耶和華的使者,在敬畏祂的人四圍安營,搭救他們。」(詩篇三十四:7)

  當她讀那節經文時,她身體已很孱弱,但卻仍對露茜說:「我時常盼望滿有恩慈地成長,盼望有個可愛的心靈……我不想埋怨,但有時我猜撒但企圖用我的受苦來強迫我埋怨;然而神已經了我多麼大的應許, 祂要打發天使來四面圍繞我。」

  自從她最後停止與她的軟弱掙扎,她變得寧靜安詳。她說:「不要懼怕進到那逐漸瀰漫你生命的雲霧中,因為有神在其中;雲霧的另一邊綻發著他的榮耀。如果我們要戴冠冕,我們必須要先背十字架。我們每人都有一客西馬尼園……耶穌就是這樣。」家母不明白為何有人宣講,如果你被聖靈充滿和與主同行,則你不會受苦。她相信這樣教導的結果是適得其反的。

  她怕死嗎?不,真的不怕。但她對露茜說,她害怕在最後的時刻,會被撇下她獨自一人。自她丈夫離世與主同在後,她常為丈夫不在而感到遺憾;露茜應允跟她在一起,她持守了她的諾言。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3-31 09:04
  最後的里程

  經一連串輕微的中風之後,家母有時感到迷糊。當她清醒時,她對露茜說:「如果我到達不知自己做什麼的地步時,你要記得為我安排後事——替我臉部化點裝,但不要太過分。我只希望孩子們不要見到我難看的面孔。」

  到最後的時刻,她仍滿有恩慈;這位親愛的婦女仍想留下美麗的印象。我們常覺得她是美麗的,歲月的流逝只加深她動人之處。

  她相信主延遲召她歸家的唯一原因,是讓她能為別人代禱。她說:「這是我現在所能做到的事了,但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聖工啊!」直至最後的幾個月,每當她說某人有需要,她會叫露茜寫封簡訊,附上幾塊錢,正如她多年來的習慣那樣。她其中的一個樂趣,是聆聽喬治蕭(George Beverly Shea)的唱片,她差不多每天都聽;她特別喜歡聽他唱「我靈鎮靜」、「祂會差天使看顧你」和「奇異恩典」。

  在最後的幾個月,她開始怕看見黑夜的來臨。「黑夜這麼長」,她用微弱的聲音對露茜說。但她引述啟示錄二十二章5節有關天堂的經文說:「不再有黑夜,他們也不用燈光、日光,因為主神要光照他們。他們要作王,直到永永遠遠。」

  一九八一年五月,她說:「露茜,我覺得主不久要接我回家,我不要有什麼哀喪或憂愁的氣氛。使徒行傳二十七章22節說:『現在我還勸你們放心。你們的性命,一個也不失喪,惟獨失喪這船。』」

  一九八一年六月,我在巴的摩爾(Baltimore)開佈道大會。我每天打電話,要知道母親的病況如何。露茜回答說,她在聆聽露芙幾年前為她灌制的錄音帶。內子知道音樂能帶來安慰,因而輯錄了一些偉大的古老聖詩,製成我們稱為「等候回天家」的錄音帶。露芙的母親床前,有一錄音機可以自己開關來聆聽屬靈的音樂。幾年後,我們把這錄音帶寄給我們的電視聽眾。這是我們送書或錄音帶以來,收到最多聽眾來信要索取的其中一次。家母得到安慰,也讓成千上萬的人得到安慰。

  六月十五日那天,我從法國打電話給她。露茜說家母當天給她的經文是歌羅西書一章9節:「因此,我們自從聽見的日子,也就為你們不住的禱告祈求,願你們在一切屬靈的智慧悟性上,滿心知道神的旨意。」

  當我關心我親愛的母親時,她正在千里之外軟弱而痛苦地卧病在床;她卻留下一句安慰我的經文。如果世上有更多像她那樣的母親,世界將會變得多麼美好!她沒有作重要的演說,也沒有寫下充滿智言慧語的書籍;除了耶穌基督外,她沒有別的生活憑藉;她沒有大學的學位,也沒有在什麼報章專欄中被提名介紹,但她知道怎樣禱告。

  主似乎用獨特的方法,來準備他孩子的歸家。直到七月底,家母不斷地講及她要回天家。露茜問她是否要她到天堂中來幫忙,因為她認為自己的家很小,她無事可做,而家母在天堂的家很大,需要人來幫忙。

  一天早上當她醒來時,她告訴露茜在她的床尾旁邊有一個人。她想知道那人是誰。

  露茜問她,那人是否容貌良善。

  「啊,是的。他有一副非常仁慈的面孔。」

  「或者,他是看護你的天使。」

  家母然後問:「那位與你一同進來的婦人是誰呢?」

  這時露茜驚訝不已,說:「沒有人與我一同進來啊!」

  「啊!但在過去兩個星期內,每次你進這房間時,都有一個人與你同來。她站在你的旁邊,她一定是保護你的天使了。現在,替我準備好去禮拜堂。」

  一九八一年八月初,母親半夜醒來,喚醒露茜;她正在客廳的簡陋小床上睡覺。「露茜,所有小孩都上了火車嗎?」

  露茜告訴她一切都安好,小孩都在火車上。她安靜了一會,然後想從床上自己爬起來,再叫露茜:「露茜,所有的孩子都在火車上嗎?」

  「你不要掛慮。葛媽媽,他們全都在車上。」說完后,露茜返回自己的床去。但不久,母親仍然堅持下去。

  「露茜,請查一曬,看看是否所有的孩子都在火車上。」總之,她彷彿知道她要去一處地方,因而希望她所有的孩子肯定都與她一同去。我們相信她是尋求她全家都得救的確據。

  八月八日,我的兄弟、梅爾文威爾遜(Melvin,T.W.Wilson),她多麼愛她們,她常為我們佈道團成員的太太而自豪。這些太太們不自私的忠心,給我們很大的鼓勵;特別是我們常要出外遠行。她催迫我們繼續傳福音,在搶救靈魂的事工上忠心。

  第二天,她已陷入半昏迷狀況。但在清晨很早便醒來,清醒時間很長。她大聲宣布:「罪債還清,沒有痛苦,沒有疾病,沒有死亡……啊,多麼美麗的一天啊!」

  露茜飛快趕到她的床前,想知道為何她的身體孱弱卻說出這麼強而有力的話來。她說:「葛媽媽,你好嗎?」

  她說:「我已到昏迷狀況嗎?」

  「媽媽,不!」

  「我已死了嗎?我們是在天堂嗎?」

  「媽媽,不!」露茜回答說:「你仍未到天堂,因為我仍與你在一起。」

  「啊,好吧!」家母嘆口氣,「無論如何,這是一個美麗的日子。」

  當她軟弱到不能說話時,她似乎在試圖唱首短歌。露茜俯身貼近她的嘴唇,聽見她說:「面對面。」然後她說:「詩篇……一……四」聲音逐漸微弱。

  露茜試圖猜出她要說的內容,回想起在她的聖經中加上橫線的詩篇一四九篇,那裡說:「願聖民因所得的榮耀高興,願他們在床上歡呼。」她想唱,但無法把歌唱出。但她背誦聖經的習慣使她在需要時說出適當的經文。

  在她去見主的那天早上,她要爬起身,她想說一些與手有關的事,但露茜不知她要什麼。露茜猜想她要背節聖經,但卻不能說出來。

  「葛媽媽,你是否要說:『父啊,我把我的靈魂交在你的手裡!』」

  她的手鬆開,她的嘴唇綻出笑容;她整天都顯得安詳。一次,露茜正準備離開房間,她似乎要打呵欠,露茜用手抱著她;家母與她親愛的主在一起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1 09:13
9 你的家是否安排妥當了?


  「我們怎樣為那最後的一天作準備呢?在我們尚未起步走最後的旅程之前,我們所要離開的地上之家,是凌亂不堪,抑或已安排妥當了呢?」

  「你當留遺命與你的家,因為你必死,不能活了。」(列王紀下二十:1)

  在瀏覽露芙剪存的舊報紙時,我們發覺一張是一九五七年五月五日剪下的;它的題目是「你必須為最後的一天作準備」。當我開始回想三十年前的生活時,該文章的幽默和反語使我不禁微笑。

  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五日,我們開始紐約佈道大會。當我們接受了到紐約舉行一連串佈道大會這項挑戰後,有報導說:「這次的邀請,將會給葛培理帶來一些他從來沒有經歷到的反對和暴亂。」[注一] 我不知露芙是否以為我那次在紐約麥迪遜廣場(Madison Square Garden),就是我的「最後一天」呢?

  順便一提,我們在那裡停留了十六個星期,只有第二天晚上才有空座,其他都座無虛席;那次是我們在美國最成功的佈道大會。那次佈道大會後,我們開始在晚上的黃金時間,把我們的佈道實況,作全國性的播送。


  為那旅程作準備

  但我們怎樣為那最後的一天作準備呢?如果那古老的睡前民謠「一眠不醒」竟成事實,又如何呢?在我們尚未起步走最後的旅程之前,我們所要離開的地上之家,是凌亂不堪,抑或已安排妥當了呢?

  一位年輕牧師說,他每年有一次要問他的妻子:「如果我去世......你會怎樣?」他並非叫她排演悲痛的反應,而是溫習一遍她應打電話給誰,重要的文件存放在那裡,他們的財產應如何處置。這種溫習並不好受,但夫婦二人都同意這種預演,使他們心安理得,在他們尚未把「家事安排妥當」之前,他們並沒有這種坦誠的交談。他們在三十多歲就準備好很多人在七十多歲才預備的事。如果未雨綢繆,不少未亡人的心靈痛楚就可以避免或減輕了。

  先知以賽亞告訴希西家王一個從神來的嚴厲信息:「你當留遺命與你的家,因為你必死,不能活了。」(以賽亞書三十八:1) 這個乾脆的命令,使我們集中注意一個重要,但卻常被基督徒忽略的管家職分。每一位基督徒在世時,有責任在屬靈方面作好準備;也應在金錢方面,在死後如何分配財產上,作妥善的安排。

  準備的第一步是要接納我們都會死亡這個事實。除非我們願意公開地講論這件事,否則就永不會有力量來推動餘下的步驟。

  我已有好幾次面對死亡的威脅,我的反應常不相同。很多年前,我要施手術;那次幾乎喪命。結果在第二次為拯救我性命而動手術時,我做了一件事。在我進入手術室之前,我打電話給我的兩位好友。那時露芙並沒有與我在一起,她去了孩子那裡。我試圖不把病情的嚴重性告訴她。但我囑咐我的朋友,萬一我死去,怎樣向我妻子、家人及聖工交代。我尚記得,那時我的心七上八下。一方面因知道我要與主耶穌基督同在,有完全的平安;但另一方面,又害怕撇下我的親人。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種佔優勢;我似乎在兩難之間。當時我因痛楚,對心境記憶不大清楚;但肯定地,那時我以為我會死亡。

  最近一次經歷死亡的降臨,是在飛越大西洋上空的飛機上。那時,露芙和我從歐洲返美。這是一個例行的飛行,直至突然傳出爆炸聲,飛機開始搖晃不定並下沉。碗碟從盤中飛出,人們在座位上左搖右擺;我們以為我們全都因一個炸彈而完蛋了。有人說這是氣流劇變而引起的,我們永遠找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們全都立刻想到生死只是一線之隔。

  我們平安降落並再一次感謝神,使我們有多一點時間來作他的事工。

  我記起惠敦學院(Wheaton College)已故院長艾德曼博土(Dr.V.Raymond Edman) 講述他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故事。那時他是駐守在厄瓜多的年輕宣教土。當他在安第斯山的印第安人中工作時,不幸感染了傷寒病;幾天之後,他神志迷糊不清。如他所說的,他完全知道死亡已迫近眉睫。事實上,他的朋友已為他準備了棺木,且幫助他的妻子把結婚禮服染黑,以作喪禮之用。艾博土說,他經歷了神無比的大愛,且記得神的應許:「我們原知道,我們這地上的帳棚若拆毀了,必得神所造,不是人手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哥林多后書五:1)

  記起這個故事時,我不能不猜想她太太一定很高興,因她用不著穿上那件黑色的結婚禮服了。

  作家愛德華楊(Edward Young)寫道,耽擱可能是時間的盜賊,也可能盜走我們所愛之人的安全感。我們中間沒有人想加深別人的苦楚,但很多人正這樣做,因為他們沒有履行好管家的職責。管家的職分並不僅限於對教會或基督教機構奉獻十份之一。忠心的基督徒管家,承認神擁有他的一切。他有職責以討神悅納的方法來管理和使用他的財產。「所求於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哥林多前書四:2)

  管家不僅是在我們有生之年,奉獻進項的十分之一,而是在我們死後仍繼續的一種責任。我們應該像上文提到的那年輕牧師和師母那樣,在我們的心思意念中,預演需要做的事情。

  據說,有人看見聖·法蘭西斯(St.Francis)在他的花園裡工作,就問他道:「如果你知道你在十分鐘內會死亡,你要做些什麼呢?」聖·法蘭西斯回答說:「我會儘力去完成這一畦花草的工作。」

  我們之中大部分人沒有準備好,我們可能需要十天,而不是十分鐘作好準備的工作。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1 09:15
  把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

  在接納我們遲早會死亡的事實后,下一步是要把我們的財產、事務安排妥當。鍾仁溥醫生在這方面教導了我一個重要的功課。當我還很年輕時,他力言要我寫遺囑。當他自己死時,發覺他在檔案夾中的文件,已妥善地分門別類;而對他想如何分配他地上的財產,也交代得很清楚。

  從這經驗,我學會了寫下指示,和留下可以在何處找到它的重要資料。這包括提供資料,說明銀行的存摺、保險公司的文件、和保險箱的鑰匙放在哪裡。我們的財寶,可能是在天家;但我們在地上留下的東西,對我們留在地上的親友是特別重要的;今天很多基督徒都在遺囑內指定財物奉獻給教會,和其他宣道機構。

  多年前,我在惠敦學院的期刊中,讀到艾德曼博土寫的一篇文章,題目為「坦然無懼地面對死亡」。他敘述管家的職分,給我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象。他說:「據我所知,我已作好一切死前的準備。最近,內子和我已把新的資料加入我們的遺囑內,這是第四次的修改。以往四個孩子還是小男孩,現在他們已經成長。再者,我們跟一基督教機構簽訂了人壽遺產計劃。經長時間禱告和計劃,我們已找到了那些有資格的人土,在這方面輔導和幫助神的子民。我們深信不管我們的遺產多少,應預先計劃以避免浪費」 [注二]

  我聽過不少人的故事。他們花費數星期、數月、和數年來尋找已故家人的遺囑,以便處置他的遺產。其中一個故事,發生在一位虔誠的基督徒醫生身上。他因癌症而去世,在他離世前很久,他已知道來日不長,但仍儘可能地繼續行醫。在他人生的最後幾個月,他卻不能作出清楚的決定。

  他的遺孀深信她已獲得妥善的照顧和有一定的收人。她對丈夫的安排從不過問,只倚靠丈夫的智慧把事務安排妥當。但在一年之內,那失意的寡婦發覺她不單一貧如洗,而且負債纍纍。她被迫把房子賣掉,正上大學的女兒要輟學,且要做粗重工作以維生。作為一位頗有名氣之外科醫生的太太,又擅長交際,她從來沒有想過需要學習一門謀生的技能。但她突然被迫要工作,以維持她及她孩子的生計。

  或者我們應有更多人,實際應用以賽亞對希西家的警告:「你當留遺命與你的家。」

  計劃你自己的喪禮

  你曾計劃過你自己的婚禮嗎?你有沒有預先計劃怎樣安排一些特別的慶祝,例如結婚周年紀念或生日會呢?既然如此,為什麼對事先計劃你的喪禮會覺得奇怪呢?

  我曾在很多喪禮中講道。我覺得那些知道已故親人意願的喪禮,比那些不知已故親人意願的喪禮,較平穩和不生枝節。我記得當詹森總統離開政府工作后,曾向我作一誠懇的要求。我曾在德薩斯州奧士丁市的詹森圖書館開幕禮中致辭,其後詹森把我帶到他在山村的牧場。我們在帕德努納斯河兩岸的橡樹林中散步。他說:「培理,有一天請你在我的喪禮中證道。你將會來到這棵樹下,而我就埋葬那兒。」他指著一處地點說:「你會讀聖經和傳福音。我希望你這樣,但我也希望你告訴他們一些我試圖作的事。」

  詹森總統和我談到人生的短暫,及有一天我們要站在神面前交賬的事實;我們也花一段時間討論復活的事情。

  在我參加完尼克遜總統(President Richard Nixon)第二任就職典禮回家后約十五分鐘,就聽到詹森先生的死訊。那天是一九七三年一月廿五日。我在古老的橡樹下證道。這正是他所請求的。那次,全美國的人都在電視機上看到我在講道。

  雖然從很多方面來看,他是一位粗魯、複雜和難以理解的人,但在他內心的深處,他愛神。我很榮幸,多次在首都華盛頓和德薩斯州與他交往,並跟他一起禱告。我仍記得一次當我禱告后,看見他從床上爬下來,跪下禱告。

  所以我要談論這位我認識的人。他有一個悲天憫人的心懷,他關懷不同種族的小孩子,他有穩固的家庭生活;最重要的,是他對神的信心。約翰包樂基(John Pollock),那位替我寫傳記的作家,寫下我怎樣講論死亡、審判、和十字架,且說:「詹森明白......對那些來到十字架的信徒來說,死亡並不是恐懼地跳到黑暗中,而是進到榮耀新生命的入口......對信徒來說,殘酷的死亡事實,已被耶穌基督破天荒的復活所征服。對那些離開罪惡,接受基督為救主的人,死亡並不是終結.....」 [注三]

  這就是詹森總統要我說的話。

  若你問:我為什麼要安排自己的喪禮呢?當然不是因為表示你關心其中的細節,乃因為你並不能參加自己的喪禮。但你的配偶、你的子女、你的朋友、你的同僚,可能全都參加。你的未亡人想要知道你的願望:你想埋葬在何處呢?你有沒有留下火葬或墓地的地點指示呢?你想唱哪幾首聖詩呢?你是否要對你的親朋戚友說些安慰的話呢?你願意人瞻仰你的遺容嗎?

  很多時候,生存者因死者沒有計劃好,而為這一類的決定大傷腦筋。如果計劃周詳,預先安排妥當,就容易辦事了。

  如果我們計劃自己的喪禮,我們應該留意家庭的傳統或我們居住地方的習俗。舉例來說,在很多地方,瞻仰遺容是傷痛過程的重要部分。這時容許人們對他們所愛之人的遺體說聲再見,是死亡過程的尾聲。

  我記得當尼克遜的母親去世時,我有幸參加她的喪禮。我在認識他以前,已認識他的雙親了。根據住在加州惠蒂爾市(Whittier,California)貴格會會友的習慣,人們排隊前往瞻仰遺容。教堂的牧師和我站在靈柩的旁邊,然後,尼克遜的家人進前。這位未來的總統,看見他的母親后,流出了眼淚。他深愛他的母親及家人。

  然而,對一些人來說,為遺體化妝是不適宜的。因此,在我們計劃自己的喪禮或追思禮拜時,要顧及別人的感受。

  至於我自己,露芙和我知道,我們會埋葬在何處。我們表達我們期望有一個歸家的「慶祝」,而不是一個悲傷的守靈哀悼。

  當然,我不能為你計劃自己的喪禮,及提出具體的意見,因這是一個很私人性的事。但我們可以參考聖經中—些偉大的舊約信徒,對埋葬個人的指示。雅各說:「我將要歸到我列祖那裡,你們要將我葬在赫人以弗侖田間的洞里,與我祖我父在一處......」 聖經說在他表達了他的願望后,就安祥地去世了。「雅各囑咐眾子已畢,就把腳放在床上,氣絕而死,歸他列祖那裡去了。」(刨世記四十九:29-33)。

  聖經的作者告訴我們:「約瑟因著信,臨終的時候……,為自己的骸骨留下遺命。」(希伯來書十一:22 )

  這兩位偉大的族長,並沒有長遠的計劃;但最低限度他們有明確的安排,讓他們的親屬知道。

  據報導,羅斯福總統(president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把喪禮的細節寫在紙上。他用鉛筆寫了一份四頁紙有關他喪禮的指示,給他的長子雅各。文中說:「如果我在就任期間去世,我希望在白宮的東廂有最簡單的儀式。不要安排大典,不要儀仗車隊,也不要有靈柩車,棺木要用最簡單的深色木材製造,屍身不要塗敷香料,也不要密封。墳墓不要用磚頭、水泥或石塊圍住。」 [注四]

  這些指示當然是很清楚明了。但有一個難題,羅斯福的家族中,事前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遺囑的所在。在他被埋葬之後幾天,才在總統的私人保險箱中被發現。

  我們為我們的喪禮安排妥當是明智之舉。但如果沒有人知道遺囑放在何處,我們小心周詳的計劃,不外是空中樓閣而已。

  計劃你自己的喪禮,是你交給遺屬的一份禮物。沒有人比你更能留下最好的個人見證。其他人可能稱讚你的德行,遮掩你的弱點;但如果你信神及愛人,只有你能告訴別人,你對主的愛,你對家人的謝意,和你對天堂的嚮往。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2 10:34
10 當我死時要往何處去?


  我們的文化向來導引我們接納死亡是在地上生命的結束……我們受時間束縛,要在我們有生之年,朝釐定的目標,力求有建樹、有成就;期待天堂,便被視為奇怪的想法。

  「我想現在的苦楚,若比起將來要顯於我們的榮耀,就不足介意了。」(羅馬書八18)

  一隊超過七千具栩栩如生、如真人般大小的泥塑秦兵馬俑,在中國大陸古墓中被發掘出來。考古學家最近發現了這些龐大的赤褐色塑像,被認為是本世紀最蔚為奇觀的偉大發現。那隊御林軍以備戰的英姿,來保護中國第一位皇帝秦始皇的墳墓。他們的武器包括戰車、木頭和銅造的兵器。馬的甲胄用金和銀造成,被放在靠近牆墓的深坑中。在這個奇異的發現中,我們看見死亡被描繪成一個戰場。皇帝要在來生也受到保護。

  歷代以來,人們都在沉思人的最後終站。有些人接受了他們祖先的傳統觀念,有些人在互相矛盾的觀點中無所適從。佛教和印度教徒,相信他們會不斷地輪迴投胎;從一種存在,轉變到另一種存在。這種連續不斷的生命是無始無終的。他們輪迴,從一個身形,轉到另一種活物的身形。

  道家以冷漠的態度來對待死亡,認為湮滅是無為的境界。回教徒相信七重天,是一個肉體暢快、靈性蒙祝福之地。美國的印第安文化談到「快樂的狩獵之地」。大部分信奉猶太教的人所相信的天堂,是在地上作善事得到報酬的地方。

  基督徒因耶穌基督藉祂的死和復活所成就的救恩,對天堂有堅強的盼望。「願頌讚歸於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父神。祂曾照自己的大憐憫,藉耶穌基督從死里復活,重生了我們,叫我們有活潑的盼望;可以得著不能朽壞,不能玷污,不能衰殘,為你們存留在天上的基業。」(彼得前書一3~4)

  同時,也有很多關於天堂的事,我們未能確知。「我們如今彷佛對著鏡子觀看,模糊不清。到那時,就要面對面了。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到那時就全知道,如同主知道我一樣。」(哥林多前書十三12)

  一位不知名的使人描述天堂:

  當聖天使來迎接我們,
  我們加入他們的行列。

  在那榮耀的靈界地方,
  我們認識迎見我們的朋友嗎?

  我們要見到像從前那樣
  凝視我們的眼睛嗎?

  我們會感覺到像過去似的,
  擁抱我們的手臂嗎?

  在那裡,我們會彼此認識嗎?

  你有何權力進入天堂?

  每一個生存的人都需要回答這個問題。一位親人剛去世的婦人告訴我,她覺得非常迫切地要向別人分享基督,以致當一個工匠來她冢修理電爐時,她也不肯放過。工匠背牆站立,那女人問:「如果電爐在你面前爆炸,你死了,你是否確實地知道,你會在哪裡 度你的永恆呢?」那修理工人因過分害怕,竟忘了收取工錢。

  為什麼有些人相信他們已有一張付了款的天堂門券呢?答案雖然各有不同,但大部分可以歸納成三種基本的態度。

  第一,「請看我在地上所做的事情。我的記錄證明,與別人比較一下,我是很不錯的。我會上天堂,因為我遇過好的生活。」

  此人將大禍臨頭了。聖經說:「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馬書三23) 所以,如果以零分最差,十分最好來計分,就算我們得到十分的滿分也不能上天堂。沒有一個人能夠一生過「良好的生活。」聖經說:「因為凡遵守全律法的,只在一條上跌倒,他就是犯了眾條。」(雅各書二10)

  第二,「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大關心這事。有時我會想到這問題,但有很多其他事情,似乎比天堂來得重要。」

  正如母親常對小孩子說的:「找借口於事無補。」聖經說:「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馬書一20)

  只有一個答案會給人進入天堂的確實特權和喜樂:

  第三,「因為我已相信了耶穌基督,且接受祂作我的救主。祂現在仍坐在神的右邊為我代求。」沒有人能否定基督徒進入天堂的權利。

  在一五六三年寫成的《海德堡教義問答》(Heidelberg Catechism),曾被不同背景之基督徒使用。它是我岳父所喜愛的。在他書房的牆上,他把《海德堡教義問答》的第一個問題和答案用相架懸掛起來。那就是:「問題一:在生時和死時,你唯一的安慰是什麼?」

  「答:在生時和死時,我整個人的身體和靈魂並不屬於我自己,而是屬於我信實的救主耶穌基督。祂用祂自己的寶血,已付清我所有罪的代價,已完全把我從魔鬼的權勢下釋放出來。祂對我保護得如此周到,以致如果沒有我我們在天上之父親的允許,一根頭髮也不能掉下。的確,每一件事一定符合祂拯救我的目的。所以,藉著祂的聖靈,祂給我們得到永恆生命的確據。讓我從現在起全心全意地為祂而活。」

   「誰能控告神所揀選的人呢?有神稱他們為義了。誰能定他們的罪呢?有基督耶穌已經死了,而且從死里復活,現今在神的右邊,也替我們祈求。」(羅馬書八33~34)

  這是一個多麼振奮人心的思想啊!耶穌是我們的中保,我們的律師。祂在父神面前屬我們代求,告訴神那些要求進入天堂者得蒙准許,唯獨根據神的恩典,而不是任何在地上的好行為或偉大的貢獻。

  很多人被撒旦欺騙,以為神是一位報復心重的審判官,把一切得罪祂的人全打入地獄。他們看不到一線生機。不錯,神憎恨罪惡,但祂愛罪人。既然我們全是罪人,我們得蒙准許進入天堂的唯一權利,是根據神為我們的罪所設立的挽回祭:祂的兒子耶穌基督。「神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三16)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3 09:11
  我們決心去地獄嗎?

  民間傳說和小說里常對地獄胡說八道,以致很多人否認事實上有這樣的一處地方。有些人認為它不過是神話,這是可以諒解的。我們的心思反抗醜惡和受苦,但地獄的觀念並不是基督教所獨有的。

  在基督之前好幾百年,巴此倫人就相信有個「一去不復返之地」。希伯來人所寫「下到陰間或朽壞之地」。希臘人稱為「未見之地」。傳統佛教承認十八重「地獄」。按照印度教最古老的《吠陀經》所論,地獄是為虛偽男人和無信仰女人預備的深淵。回教徒相信七重地獄。[注一]

  耶穌特別指出不信的人,不能逃脫地獄的刑罰。(馬太福音廿三33)祂對祂的門徒說:「那殺身體以後,不能再作什麼的,不要怕他們。我要指示你們當怕的是誰。當怕那殺了以後,又有權柄丟在地獄里的。」(路加福音十二4~5)

  可能聖經中對地獄最生動的描述,是耶穌說的財主和拉撒路的比喻。在生前,財主拒絕幫助一名叫做拉撒路的乞丐。他吃財主枱上掉下的食物碎渣。當那乞丐死後,被帶到亞伯拉罕的懷裡,也就是我們稱為天堂的地方;那財主死後被送到地獄受盡煎熬。耶穌並非暗示有錢的人都要下地獄,祂也沒有說窮人可擔保上天堂。但是故事刻畫了不信的人遠離神所要受的痛苦。

  按照該比喻所說,財主抬頭望見亞伯拉罕,而拉撒路則在他的身旁。他用燒焦破裂的嘴唇說話,懇求亞伯拉罕叫拉撒路用指頭醮點水,帶到他那裡涼一涼他的舌頭。他呼喊說:「因為我在這火焰里,極其痛苦。」

  但亞伯拉罕說,在那兩個世界之間,有一道大深淵相隔,且它是「固定」或永久的。沒有一個人能從一邊走到另一邊。換句話說,那些在地獄的人活在地上時,曾有選擇的自由。由於他們選擇了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神而活的道路,他們要承擔他們抉擇的惡果。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地獄:一個引起爭辯的題目

  常有人問我:「地獄是怎樣的?」或「地獄里有火焰嗎?」等類的問題。儘管地獄使人不舒服和焦慮,但我不能忽略這不受歡迎的話題。這題目可能是基督教教義中最難接受的一個。

  有些人教導「普世得救論」——最終每個人都要得救;慈愛的神永不會打發任問人去地獄。他們相信「永遠」或「恆久的」,並不真正指永永遠遠。但要知道,同一個用來描述神永遠放逐的詞語,也用來描述神永遠的天堂。

  其他人教導說,那些拒絕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的人,簡單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不再存在。我翻遍全本聖經,永遠找不到令人心服的、支持這種看法的經文。聖經教導不管我們是得救還是失喪,靈魂是永遠存在的。

  有些人相信神讓人有第二次機會。但聖經說:「現在正是悅納的時候,現在正是拯救的日子。」(哥林多后書六2) 在我們的佈道會中,我邀請人立刻接受基督,因為我們不知道何時我們會進入永恆之中。

  聖經教導我們,有一個為所有明知故犯地拒絕基督為救主的人,預備的地獄。很多經文都可以引用來支持這事實。

  「凡罵弟兄是魔利的,難免地獄的火。」(馬太福音五22)

  「人子要差遣使者,把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惡的,從祂國里挑出來,丟在火爐里,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馬太福音十三4l~42)

  「死亡和陰間也被扔在火湖裡。這火湖就是第二次的死。若有人名字沒記在生命冊上,他就被扔在火湖裡。」 (啟示錄二十14~15)

  在登山寶訓中,耶穌說:「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丟在地獄里。」(馬太福音五29)

  一位慈愛的神會把一個人丟進地獄嗎?從耶穌和聖經的教訓,可以清楚地看到答案是:「是的!」祂並非願意這樣做;但人被定罪丟進永遠的地獄,是因為他盲目、頑固、以自我為中心,並愛享受罪中之樂。他拒絕神救恩的道路,和與祂一同享受永遠生命的盼望。

  假設一個人患病去見醫生。醫生診斷病情,對症下藥,但病人不理會醫生的指導。幾天後,病人怒氣沖沖地走到醫務所質問醫生:「這是你的過錯,致使我的病情加重,你要有行動才行啊!」

  神為靈性上患病的人類,提供了補救的藥方。得救的方法是個人的信心,和對耶穌基督的委身。由於補救之道是重生,如果我們故意拒絕,我們一定遭受可怕結局的苦楚。

  是的。除了天堂之外,還有一個可能的歸宿。不管你對這歸宿的看法如何,我們知道這就是與神和一切聖潔美好事物分隔。約翰彌爾頓(John Milton)在「失樂園」中這樣描述:

  一個可怕圍繞四面的牢獄,
  就像一個大火爐,火焰在燃燒。
  但這些火焰並沒有光芒,
  所見的只是黑暗,
  唯一的用途是表露禍景。
  悲痛一片,遍地蔭影。
  在那裡和平與安息永不存住,
  盼望永不來臨,酷刑永無窮盡。
  [注二]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3 09:12
  天堂能等待嗎?

  不管天堂有何等大的榮耀,很多基督徒都不加理會。腓利楊西(Philip Yancey)寫道:「現代美國人生活的一件希奇事實,就是:雖然(根據蓋洛普George Gallup調查)百分之七十一的人相信有來生,卻沒有一個人肯花多一點時間講論。基督徒相信,我們會在一個名叫天堂的美好地方歡渡永生……我們簡直忽略了天堂,好像毫不在乎似的;這豈不是奇怪嗎?」[注三]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文章討論老年人、死亡、艾滋病、死亡權利和招魂術等的經歷,但很少人在雜誌或書本上,讀到有關天堂之事。當我們瀏覽二十世紀前的藝術品、或看到滿布塵埃的文集或詩集,我們會發覺古人對天堂有較大的興趣。我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在近代思潮和講道中,缺乏對天堂的興趣呢?

  如果我們開始思想對天堂不感興趣的原因,我們會得到好幾個結論。首先,對美國和大部分西方國家來說,我們生活在富裕的社會中。我們大部分人在痛苦時,有止痛丸來止痛。我們有充足的食物和美麗的環境。聖經對天堂美景的應許,對我們似乎不夠吸引力。我們已被世俗的事務忙到分身不暇,故對永恆沒有多大注意。

  另外有一個心理上的問題。我們從電視中看到多年前已死亡的人,仍能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知名人物如:加利谷巴(Gary Cooper)、瑪利蓮夢露(Marilyn Monroe)、約翰甘乃迪(John F Kennedy)、或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都像仍生存那樣,發表演說或在銀幕上出現。人們想他們仍存在,這大大改變了年輕人對死亡的想法。這可能是年輕人自殺率急劇上升的一個原因。

  我們的文化向來導引我們接納死亡是在地上生命的結束。伊利莎伯羅絲(Elisabeth Kübler Ross)提出死亡過程的五個階段,表明「接納」的階段是最健康的,對天堂的希望極少在治療進行中被提及。腓利楊西說:「我在醫院中觀察到垂死的病人努力要達到一個接納死亡的平靜階段。希奇的是沒有人在這群人中講到天堂。一般人認為講論天堂,似乎有點尷尬,或是懦夫的行徑。一個人之湮滅,被看作是勇敢;但有福的永恆,被看作是懦弱。多麼令人震驚的價值觀啊!」[注四]

  由於我們的經歷都是地上的,因此我們中間有些人對天堂的觀念會含糊不清。我們怎能理解無限呢?要想象一個永不結束的存在,實在需要絞盡腦汁。教育和傳播媒介,攔阻人相信任何不可以用試管證明的事。現在藉探索外層空間,人類對宇宙的知識急劇增加。對有限的受造物來說,永恆是一個絕對的神秘,而且永遠是一個大的奧秘;甚至使徒保羅也不對此尋根究底。他說:「如經上所記,神為愛牠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書二9)

  我們受時間束縛,要在我們有生之年,朝釐定的目標,力求有建樹、有成就;期待天堂,便被視為奇怪的想法。現代人的心思,對天堂似乎提不起興趣。我們在永恆里作些什麼呢?一個人一生勞苦只期望安享晚年;不過等到責任卸下,又沒有值得挑戰之事去作,卻令人煩悶不安。

  我們生活在一個活動才算有價值、有用的世代。「你好嗎?」「忙,忙,忙!」當生活的輪子慢下來時,生命的音樂會隨著減弱嗎?

  我們每天的生活,距離永恆都只是一口氣。相信耶穌基督的人,有天堂的應許。如果我們相信這事實,嚮往天堂是永不會沉悶的,它比人間提供的任何歡樂,都更令人興奮雀躍。

  天堂的應許

  在地上我們常想到我們自己;但在天堂,情況會不同。我們會經歷到教義問答中的真理:「人的主要目的是要榮耀神,並永遠以祂為樂。在天堂,神是一切事物的中心,祂的榮耀會壓倒一切。」

  你有沒有見過一對戀人沉默地交談呢?你自己有否沉浸在愛中呢?沐浴於愛河中的人,在對方面前得到絕對的快樂,並希望相聚的時間能永遠繼續下去。如果那段時間能夠「停止」,不覺得時間的消逝,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天堂了。你曾否說過:「我恨不得這時光能『綿綿無盡』呢?」

  我猜想這種感受,可以稍為顯示天堂的境況:時間停止不動,永遠享受慈愛的神,沐浴在神的愛中。那時,我們永遠不會從這「登山變像」的經歷中走下山來。

  聖經向我們保證,天堂是一處確實存在的地方。耶穌說:「在我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若是沒有,我就早己告訴你們了。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裡去。我在哪裡,叫你們也在哪裡。」(約翰福音十四2~3)

  今天,世界各地到處都有無家可歸的人。最近寒風侵襲,街頭露宿之人禍不單行,也有些人凍死。我們這些有舒適居所的人,可能想要幫忙那些較為不幸的人。但在我們內心的深處,我們會如此想:「我很高興我今天有床睡,有溫暖的房子和可口的食物。」如果我們從未經歷過無家可歸之苦,是很難明白其中滋味的。

  從某些角度看來,基督徒在地上是無家可歸的。我們真正的家正等待著我們,那是由主耶穌為我們預備的。「我們原知道,我們這地上的帳棚若拆毀了,必得神所造,不是人手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我們在這帳棚里嘆息,深想得那從天上來的房屋,好像穿上衣服。」(哥林多后書五l-2)如果我們看到祂在地上創造的美麗事物,我們能夠明了祂在天堂為我們所安排,是一個怎樣的天家嗎?

  當人們凝視大峽谷(Grand Canyon)時,一瞬間,被它的美景懾住。地球上的每一大洲,每一個國家,都有宏偉的美景。我們把令人神住之地,以「人間天堂」一詞來描述。

  多年來,我很榮幸能到歐洲數百個聚會中傳講福音。我們有很多次在瑞士佈道;我的女兒遇見且跟一位瑞士的心理學家結婚。因此,我們對阿爾卑斯山有賓至如歸之感。內子和我多次陶醉在那山景的榮耀和美麗中——春花遍布的草地,或馬特合恩峰(Dent du midi, or the Matterhorn)。從曰內瓦(Geneva)我們坐飛機作三十分鐘開行,就來到法國南部的海岸。在那裡,我們看見歷史上著名的地中海。海浪的白沫,就像鑽石般的晶瑩。我們有很多這樣美好的回憶。

  但所有這一切,與這些自然奇景之設計者及創造者神為我們預備的天家相此,都會黯然遜色。我們能夠像埃布爾拉罕那樣,「因為他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就是神所經營所建造的。」(希伯來書十一10)

  多年前,有一位才華出眾的魔術家,名叫安德高(Andre Kole),曾代表基督教青年組織週遊世界各地。他寫文章敘述他太太艾琪娜(Alicana)的死亡。她患有一個無可救治的腦瘤。兩年之久,她忍受了極大的苦楚。她逐漸不能使用她的手臂和雙腿,不能移動她的頭或身體,後來更完全眼瞎。日復一日她不能做任何事,只是無助地躺在床上。高先生寫道:「當內子仍可以說話時,她常分享一首這樣結束的詩:『如果地上 只有歡樂,我們不會期望天堂。』」[注五]

  天堂是一處地方,是最偉大的建築師設計的。神應許我們在那裡,要得到我們榮耀的基業。

  我不知道在天堂我到底可以得到什麼基業,但我知道它一定是好得無比的。當我們去一個人的家探訪,羨慕他美麗的銀具、地毯、或油畫時,我們可能會問:「這是你的家傳之寶嗎?」主人可能會說,那是屬於他母親的,對他而言是無價之寶。內子露芙有一個美麗的箱子,其上鑲嵌了極罕見的木塊,這是她祖父多年前製造的。人們嘖嘖稱羨問她從何處得來,她說:「是我繼承的。」

  銀器會失去光澤,地毯會被玷污或破損,衣箱可以在數分鐘內被燒毀。聖經說,我們「可以得著不能朽壞,不能玷污,不能衰殘,為你們存留在天上的基業。」(彼得前書一4)

  我們在地上承受的,可能是一個極大的祝福,也可能是一個可怕的咒詛。很多富人遺留太多金錢給揮霍無度的後代,卻毀壞了他們的一生。但作為萬王之王的子女,我們的基業是不會毀壞的,也不會寵壞我們。這是一個多麼奇妙的應許啊!

  天堂是我們神之城。祂創造天堂,祂且擁有天堂。「所以今日你要知道,也要記在心上,天上地下,惟有耶和華祂是神。除祂以外,再無別神。」(申命記四39)

  當地上的每一件事都似乎不如意,當我們痛苦地大叫:「神啊,你在那裡?」時,我們有神安定在天,而且祂掌管著一切的應許。世界看似無人掌管,但如果真是這樣,神自己就是說謊者了。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4 09:33
  神從天上說話

  什麼是天堂?天堂是神創造,且是祂擁有的家,是祂寶座的所在,也是祂的總部。從那裡祂發命令、作指引和說預言。耶穌坐在祂父的右邊。

  我不敢確定神今天仍像昔日祂在西乃山時那樣,大聲對摩西說話——祂顯然從來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電影和舞台有時把神描繪成一個幕後的聲音,用打雷的沉重低音說話,警告故事中的人物,或指示他們的行動。這可以造成一個有趣的劇中人物,但在神學上可能是錯誤的。此外,神永不會作出違背祂本性的指示。當聖經說祂會指引我們的道路時,我們可以確信無論路徑如何荊棘滿途,祂仍在掌管,祂不會告訴我們從懸崖上跳下去。

  神怎樣從天上說話呢?首先,祂藉聖經這本寫下的言語來說話。這就是我為什麼用「聖經說」這詞句的原因了。在佈道大會或講道時,我沒有權利說什麼,除非該話是根據神的話語。「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後書三16) 舉例來說,舊約聖經的作者們,清楚地表明神對他們說話,也藉他們向別人說話。超過三千次他們說:「主耶和華如此說」或類似的說法。對我來說,這已足夠證明它們是神的話語了。

  神也藉自然界說話。當祂創造天地后,祂所交給我們的是最難以置信、既複雜又美麗、且有秩序的宇宙。祂已這樣清楚地說話:除非人不聽或不明白詩人的讚歎,他們實在無可推諉:「諸天述說神的榮棹,穹蒼傳揚祂的手段。」(詩篇十九1) 由於該信息清晰可信,我們能夠同意聖經所說:「愚頑人心裡說,沒有神。」(詩篇十四1) 正如聖經所宣稱的:「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馬書一20)

  神最清楚和最完整的說話是藉著祂的兒子耶穌基督來達成。祂是將全本聖經啟示給我們的那位道成肉身的神。當神子離開天堂降世,取了人的樣式時,祂完成了神在萬世以前已計劃好祂要做的事。「神既在古時藉眾先知,多次多方的曉諭列祖。就在這末世,藉著祂兒子曉諭我們;又早已立祂為承受萬有的,也曾藉著祂創造諸世界。」(希伯來書一1~2)

  神也藉我們的良心對我們說話。這可能是一種「微小的聲音」。它不放過我們,直至我們做我們知道是對的事。那可能是大聲清楚的指引,表明神要我們走的路徑。我們也可能把它看作是探照燈,從天堂照下來,指示我們當行之路。箴言說:「人的靈是耶和華的燈,鑒察人的心腹。」(箴言二十:27) 我們永遠不要忽略內心的聲音——雖然我們一定要察驗,把內心的說話對照聖經,免至內心的聲音發自我們自己的心愿,或我們的情緒。

  當神藉祂的話語聖經說話時,我們可能清楚地聽到;或者因為我們人類的脆弱,會把神的話歪曲了,就像從人造衛星播來凌亂的電視訊號一樣。有時我們的接受機調度得好;但在另一段時期,我們也許需要等待,直至我們能夠更清楚地聽見或「接收」到正確的畫面。

  以下是一個家庭在原野滑雪時,突然遇到大風雪侵襲的歷險故事。那是最寒冷之一月的晚上,父親、母親及女兒在空曠的野地迷失了方向。那時』風速突然加強,溫度降至零下二十至四十度。他們用倒下的樹木,搭起簡陋的棲身之所,且計劃了一個求生的方法。父親說:「我們要唱詩、禱告、作運動、吃東西、玩遊戲。在早上我們會試圖走回滑雪的路徑。」

  這小家庭知道他們面對至少十二小時的寒夜。他們開始了他們的求生計劃,也一邊唱「信徒如同精兵」的聖詩,一邊在原地踏步。他們說出各人所能記憶的親友的名字,編造故事,列出所要採購之食物的名單。最重要的是與神談話。母親記起一節經文就重述一遍,讓父親和女兒記住。「當叫眾人知道你們謙讓的心,主已經近了。應當一無掛慮,只要凡事藉著禱告、祈求和感謝,將你們所要的告訴神。神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穌里,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腓立比書四5~7)

  夜越深,情況越惡劣。父親其後回憶說:「我把一張毛毯放在另一張之上,試圖把隨風吹來的雪花擋住,卻沒有成功。我第一次懷疑我們是否能夠渡過這個難關。但這時好像聽見神的聲音說:『不要驚惶,我必看顧你。』——祂真的這樣做了。」[注六]

  當我們禱告時,神從天上對我們說話。有時答覆很清楚,有時答覆有點模糊、有時的答覆是「等一等」。然而,我們知道有一天,我們會在祂的家與祂同處。那時,跟神的溝通就會暢通無阻,因為我們跟祂在一起。「我們如今彷佛對著鏡子觀看,模糊不清。到那時,就要面對面了。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到那時,就全知道,如同主知道我一樣。」(哥林多前書十三12)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4 09:34
  在天堂「沒有」什麼?

  在天堂沒有按宗派傳統的崇拜,沒有宗派之別,沒有教會信條,也沒有聖殿崇拜,因為神和祂兒子耶穌基督會是敬拜的中心。(啟示錄廿一22)

  我在長老會的家庭長大,其後變成浸信會的會友。但在較后的年間,我發覺我屬於所有的教會。露芙仍保留堅強的長老會傳統,但在她的內心,也是一樣屬於所有其他教會。儘管背景不同,我們並沒有主要的神學分歧。可惜很多人卻為宗派教義爭得面紅耳赤。

  神沒有創立宗派,宗派是人為的。當我們到達祂的家時,祂會邀請我們進去,不會先問一問我們教會或主日學的信條。祂只會問一個問題:「你在地上如何對待我的兒子耶穌?」我們是天主教徒或更正教徒,是猶太人或外邦人都沒有分別,關鍵問題是我們相信祂或是拒絕祂。參加一個特別教會,並不保證進入天堂。彭柯麗(Corrit ten Boom)常常說:「在餅乾罐內的老鼠 並不是餅乾。」

  在天堂,我們得不到二手數據。在地上,我們聆聽牧師、教師、哲學家、父母親和作家的話語。有時,我們不知道應相信誰。(當然,這二手數據是重要的,因為神賦予人智能讓人使用,也給人教導和證道的恩賜,讓他們幫助我們。)

  有些人用他們的才智來榮耀神,另一些人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然而在天堂,因為我們與所有知識的源頭接觸,我們的才智會變得完全。如果有《天堂日報》,我們能確信我們讀到的全是真實的消息。

  在天堂,不會有恐懼。我們不需要安裝門鎖、護窗鐵條、或防盜系統;每一件產生恐懼的事都會除去。我們在黃金的街道行走時,不用擔心轉彎處有潛伏的危險。今天恐懼籠罩整個世界,我們不能在任何角落逃避危險;甚至如果我們相信我們無所畏懼,我們的人性也創造出一些令人恐懼的事來。

  在天堂,是沒有黑夜的。在地上,我們把黑夜、黑暗與無知,放在同等地位上。我們說:「我暗晦無知。」光是明白的象徵;當一個問題得到澄清后,我們會點頭說:「現在我始見光明。」「耶和華是我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還怕誰呢?」(詩篇廿七1)

  儘管黑夜有它本身的美;然而,黑暗把太陽令人愉快的美麗遮蓋了。在天堂因有神的光照耀,是一個沒有黑暗的世界。太陽、月亮、和星星(以及地上的電燈)與神的真光比起來都黯然失色。

  最後,在天堂再沒有痛苦,也沒有死亡。「我聽見有大聲音從寶座出來說:『看哪!神的帳幕在人間,祂要與人同住,他們要作祂的子民。神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神。神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坐寶座的說:『看哪!我將一切都更新了;』又說:『你要寫上,因這些話是可信的,是真實的。』」(啟示錄廿一3-5)

  對天堂的思鄉病

  當招聘人員接見未來僱員時,常會告訴他們公司的情況。他們都拿出最好的作招牌。他們可能請新僱員吃名貴的大餐,席間把他們的公司說得天花亂墜,吹噓得如此引人入勝,以致應徵者不能不躍躍欲試。然而,當正式就任后,才發覺事實並不如以前所描繪的那樣理想。

  天堂是否提供這麼多福利,致使受聘者急不及待呢?曼斯哈納(Vance Havner)是當代發言最有引用價值的傳道家之一。他說:「我對天堂發生了思鄉病。由於對死後美景的嚮往,使我活得這麼長久。」[注七]

  天堂是一個奇妙的地方,給信徒的幸福是這個世界所找不到的。

  在那邊

  這不是死亡——而是榮耀!
  這不是黑暗——而是光明!

  這不是絆跌,摸索,
  甚至不是信心——而是眼見!

  這不是悲傷——而是得以使
  我最後的一滴眼淚被抹乾;

  這是日出——我永生的早晨!
  這甚至不是禱告——
  而是面對面的交談;
  聆聽和眼見
  祂奇妙的恩典。

  這是懇求承擔我
  痛苦的力量之終結;
  連痛苦的黑暗回憶
  也不復存在。

  我知道在被提前
  怎樣承擔地上的生活,
  那時我會面對面
  見那尋找我,拯救我的那位,
  又用祂恩典保守我的主!

  [注八]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5 09:07
11 信徒死亡的益處


  「即使我們容許自己的想像力馳聘在天堂的樂境,我們發覺自己的心思不可能明了天堂真正的情景。」

  「因我活著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處。」(腓立比書一:21)

  一位小女孩與她的父親在鄉村走路。沒有霓虹燈管,也沒有汽車的車燈或街燈來攪擾那靜謐的傍晚。她仰望深藍色鋪陳著鑽石般閃礫星光的夜空,她說:「爸爸,如果天堂的外景已經這麼漂亮了,你想它的內部是何等美麗啊!」

  有一天,所有耶穌基督的信徒,都會看見天堂的「內部」。

  我們何時會去天堂?它會像什麼呢?那兒的經歷會是怎樣的呢?我問我自己這些問題,並試圖在聖經中尋找答案。當我們仍在地上時,我想我們當中極少人,常常定睛在將要來臨的榮耀中。現在我們要承擔神給我們的責任。然而,我們若知道最後的終局,將使我們每天的生活更有活力,且更少被地上的問題煩擾。

  當使徒保羅說「死了就有益處」時,他並沒有逃避生存在地上的意向。他先說「我活著就是基督」,這是最快樂的人生:倚靠神的慈愛和指引,藉著祂得到力量,在愛中生活,從 祂得到愛。保羅絕對不會被指責說「他的心過份嚮往天堂,以致他在地上一無用處。」

  基督徒是天上的國民,但他在作地上的公民時,有他的責任。為主而活和死後與祂同在,二者都是極大的願望。

  我們何時會去天堂?

  信徒到天堂的路徑是一條直路。當我們死時,我們就會與主在一起。耶穌在十字架對悔改的強盜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今日你要同我在樂園裡了。」(路加福音廿三:43) 保羅說:「……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腓立比書一:23)。他也斷言:「所以我們時常坦然無懼,並且曉得我們住在身內便與主相離。因我們行事為人,是憑著信心,不是憑著眼見。我們坦然無懼,是更願意離開身體與主同住。」(哥林多后書五:6-8)

  我們在地上呼出最後一口氣時,就是我們在天堂吸入第一口氣之際。我們脫離肉身,立刻與主同在。在神的時間裡,當基督第二次再來時,我們便會接受榮耀的身體。

  在我們復活或擁有天上的形體時,我們是會被別人辨認得出的。就像摩西在耶穌出生前一千四百年去世,和以利亞在耶穌出生前六世紀被一陣旋風接去,但他們二人在主變像的山上與耶穌一同出現時,被辨認出來一樣。以下是那次事件的記載:「六天後,耶穌帶著彼得、雅各和約翰,暗暗地登上一座高山。耶穌在他們面前改變了自己的形像,面目如太陽一樣發光,衣裳潔白,發出眩目的光芒。忽然,摩西和以利亞一起出現,跟耶穌談話。這時,彼得禁不住衝口而出:『主啊,我們在這裡好極了!你若准許,我就蓋三座帳幕:一座給你,一座給摩西,一座給以利亞。』」(馬太福音十七:l一4,當代聖經)

  儘管門徒仍沒有復活的形體,他們仍能認出摩西和以利亞。這事我們以後再解釋。他們有可以辨認得出的身體,他們並非是無形體的鬼魂。

  死後我們會立刻去到天堂。我們會認出別人,也會被別人認得。信徒在走近天堂大門前能否得見親人呢?我相信這是可能的。

  露芙說出一件她在中國的經歷。在她居住的地方,有一位宣教土,名叫艾塔勃(Ad Talbot),露芙親熱地叫他做艾叔叔。艾叔叔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名叫瑪嘉烈(Margaret Gay),他很喜愛她。不幸她死了。不久,艾叔叔在鄉村探訪一位垂死的中國基督徒婦人。當他在她的床前跪下時,那位老婦人容光滿面地對艾叔叔說:「我看見天堂,耶穌在神的右邊,瑪嘉烈與 祂在一起。」那時,房間彷彿充滿了天樂。這位中國婦人說完就離世了。

  當我的祖母將去世時,她從床上坐起來,微笑著說:「我看見耶穌,祂伸出雙手來迎接我。啊!我見到賓納(Ben)了,他有兩隻眼睛和兩條腿。」我的祖父賓納在葛底斯堡(Gettysburg)打仗時,失去一條腿和一隻眼。

  死亡有兩個步驟:首先是一個人的身體與靈魂分離,得到純潔的靈魂存在;然後,在基督第二次再來時,身體榮耀地復活,與靈魂重新聯合。

  當我們的身體不再發生功用而死亡時,信徒的靈魂並沒有睡覺。神所創造之肉體、骨骼和所有奇妙複雜的部分,是信徒靈魂的居所。當我們離開我們的身體時,我們是離世與基督同在(腓立比書一:23)和「等候得著兒子的名分,乃是我們的身體得贖。」(羅馬書八:23) 是的,有一天,我們的身體會更新和變化,就像耶穌基督復活的身體一樣。

  一個故事講到當敵人侵佔中國后,一位宣教土全家被迫離開中國內陸。在他們逃難往沿海的路程中,每晚睡在不同的茅舍。一晚,該宣教土的太太突然去世。黎明時,他要向他悲傷的孩子作一番解釋。

  他們沒有一人願意把他們母親的遺體留下,埋葬在外國的地土裡。那天,當該宣教士要向他的子女解釋時。他禱告求神賜智慧,讓他知道當說的話。

  他提醒他們,他們每晚睡在不同的地方,但當旭日東升起行之時,他們繼續他們的旅程,把茅舍留在後面。他告訴小孩子們,他們母親的身體,就是她居住的茅舍。晚上,神告訴她是回天家的時候了,因此她走了,把她的茅舍留下。

  他說:「那茅舍就是她的身體,我們愛它,但母親不再住在那裡,所以我們會把她留下,且把她埋在地下,直至耶穌把她的身體提起來、帶回家、得到榮耀,再次與她的靈魂複合。現在她的靈魂已與神在一起了。」

  他們得到滿意的解答。他們離開中國,確實知道他們的母親比他們先回到天家。

  如果死亡的兩個階段似乎難以理解,艾恩賽博土(Dr. H.A. Ironside)用一個簡單的例證來解釋,這可能有點幫助。他留意到在他的市鎮里,有間已關門的商店。一天,當他經過該店時,他看見窗前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店主為了裝修店鋪,不做任何生意。經過一段時間后,該店重新開張;店內有很多變更和改良。這就是信徒之死的寫照。他從身體內移出,直至它得到修補;然後在復活時,內在的人會搬遷到他經過更新的身體中。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6 09:20
  並非人人都嘗死味

  很多信徒會在他們肉身死亡之前去到天堂。聖經告訴我們有一代的信徒,會永不知道身體的死亡。這個神跡一般並帶有神秘性的事件,就叫做「被提」。聖經告訴我們這是一件奧秘,是一件以前沒有透露出來的事情。保羅說:「我如今把一件奧秘的事告訴你們,我們不是都要睡覺,乃是都要改變。就在一霎時,眨眼之間,號筒末次吹響的時候;因號筒要響,死人要復活,成為不朽壞的,我們也要改變。」(哥林多前書十五:51-52)

  這是一件多麼快速的蛻變啊!科學家告訴我們,眨眼是人類身體最快的動作。然而,在希臘文中「一霎時」,意即眨眼所需時間的一半。保羅用這字眼來描述改變的神速。

  我們會「改變」是什麼意思呢?我們易朽壞的身體會變成不朽壞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外貌會改變,但我們的實質並沒有改變。這就是我們會認出在地上所認識的人的原因。

  何時會發生這些大事呢?在我們這個時代之前,已有人預言它的發生,和主的第二次再來。今天,我們會聽見有人說:「我相信耶穌在本世紀末葉之前會回來。」

  我不會作這一類的預言,因為它們完全違背了神的話語:「弟兄們,論到時候日期,不用寫信給你們,因為你們自己明明曉得,主的日子來到,好像夜間的賊一樣。」(帖撒羅尼迦前書五:1-2)

  耶穌說:「但那日子,那時辰,沒有人知道。連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獨父知道。」(馬太福音廿四:36) 祂也說我們應該留意末世的徵兆,不要懵然不醒。很多相信聖經的信徒,研究聖經和我們時代的徵兆,他們相信被提的時候已不遠了,在我們有生之年,我們肯定會看見耶穌所說祂回來的徵兆,逐漸加增。

  近年,我越來越多講到基督的第二次再來,因為很多教會都忽略了這個榮耀的事實。當我看見主宣布的末日預兆快速地出現時,實在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

  然而,我盡量慎重地避免兩個極端:一個是傲慢地相信個人對前景和主再來,有特別的洞察力;儘管這種知識似乎是根據聖經。另一個極端,是忽略基督會再來這個事實,過一種似乎與他回來毫不相干的生活。

  儘管戰爭、罪行,和今天很多人受生活無自由的苦楚,所有真正的信徒,都有「得福的確據」,相信我們會在任何時刻被提,與基督在空中相遇。(提多書二:3-15)

  當耶穌為他的聖徒,或所有真正的信徒再來時,被提之事會發生。世上不信之人不會看見,也不明白這事,只有基督徒會看見祂。被提會迅速且出乎意料地發生,那些留下的人會感到困惑,並且力圖合理化地解釋上百萬人突然消失的現象。

  在主耶穌再來時信徒被提,每一個人都會看見祂。祂會親自帶著肉身回來。「看哪!祂駕雲降臨,眾目要看見祂,連刺祂的人也要看見 祂。地上的萬族都要因祂哀哭。」(啟示錄一:7)

  基督的第二次再來,會是突然的。祂會像突如其來的閃電一樣。耶穌說:「閃電從東邊發出,直照到西邊。人子降臨,也要這樣。」(馬太福音廿四:27)

  基督會與那些死亡的信徒一同回來。那些信徒到時已有了不朽的、榮耀的身體。他們是誰呢?他們會是所有生在舊約時代復活了的聖徒,和每一個悔罪、憑信心接受基督的人——那些藉十字架上被釘的主,得救贖的人。

  聖經上多處地方告訴我們有關基督「駕雲」再來。先知但以理預言說:「我在夜間的異象中觀看,見有一位像人子的,駕著天雲而來。」(但以理書七:13)在希伯來書十二章一節,信徒們被勉勵要正義凜然地事奉神,因為我們常常被「如雲彩般的」見證人圍繞。撒迦利亞說:「耶和華我的神必降臨,有一切聖者同來。」(撒迦利亞書十四:5)

  我們這些人知道,有一天,我們會聚居在神的國度里,那該是一個多麼令人興奮的未來啊!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6 09:20
  那旅程值得嗎?

  很多真正的基督徒,不同意一些發生的事件與基督再來有關。在這本書里,我不打算提出有關千禧年前派、千禧年後派、無千禧年派的神學爭論。最重要的問題是,你是否會在這個已為我們預備了的神的國度里呢?它會是怎樣的呢?在我們將要去天堂之前,我們應該怎樣生活呢?

  我曾環遊全球,在各旅館住宿。我坐過很多飛機,也力圖明白更多外國文字的餐單。我曾住過全年都開放游泳池的旅遊勝地,也住過可以見到海洋美景的別墅。但當我越來越年老時,我越覺得最佳的渡假勝地 就是自己家。不管春天、夏天或秋天,我喜歡在夕陽的餘暉中,與露芙坐在屋前聆聽蟲鳴鳥叫,在冬天,我喜歡與她圍在溫暖的火爐旁,同坐安樂搖椅遠眺山色。

  我常想我會有好幾年退休的時間。那時,我可以揮霍大部分的時間,過這逍遙自在的生活。但令我料想不到的是,神給我特別的能力來傳道和寫作。我從來沒有夢想過,我能夠在這樣年紀為主作工;所以我已打消了頤養天年的念頭,繼續作聖工,這使我更加嚮往天堂。

  多年前,神呼召我作佈道家,我對祂的引領從不後悔。我喜歡佈道大會,跟全世界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人交往。我的生命藉各地朋友,和從每一個角落傳來的挑戰得到祝福。

  但很多時候,我都不能不渴望回到北卡羅連納山區的木屋中,享受寧謐安舒。

  當我們年輕、不願受到羈絆時,家庭常是我們想逃離的地方。但當苦惱接踵而來、生活疲於奔命時,如果仍有個安身立命之處,家是我們渴求之地。所羅門,這位在傳道書中被稱為傳道者的人,表達了這種人類共有的天性。他說:「你趁著年幼,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就是你所說,我毫無喜樂的那些年日未曾臨近之先,當紀念造你的主。不要等到日頭、光明、月亮、星宿,變為黑暗,雨後雲彩反回……」(傳道書十二:1-2)

  所羅門告訴我們,當我們老態龍鍾、牙齒脫落、眼目昏花、耳朵發沉后,「人歸他永遠的家,弔喪的在街上往來。」(傳道書十二:5)

  我們臨時的家,可能是皇宮或茅舍;但我們永遠的家,將會是光明和美麗的家。天家怎能是醜陋的呢?這位宇宙的偉大設計師和建築家,為祂的孩子設計了一個永久的居所。地球有它美麗之處,但人類已把它污染損壞了。在天堂,不再需要環境學家來改良空氣和清潔污水,也不用責難當局為興建房屋而損壞土地。

  當使徒約翰得啟示看見天堂美景時,他覺得非常難以描述,故此他用新娘漂亮地裝扮起來,等候新郎來作比喻。這描寫多麼貼切啊!我的三個女兒已結婚了,我相信她們都很漂亮,但她們 卻從未像新婚那天般的光芒四射,明艷動人!

  我們有五個孩子,十八個孫子,故很難計劃家庭的大團聚。我們喜歡聚在一起,當不能不分離時,總覺難分難捨。我喜歡與知心朋友促膝長談,但抬頭看鐘,時間已到,要做預先安排的其他事。一別之後,可能經過多年才再有機會重聚。

  在天堂,再沒有悲傷的分離。對很多人來說,地上的生活已淡然無味了;因為一位親人,或一些知己朋友,在他一生中舉足輕重的親戚朋友,已不存於世。在天堂,我們會與基督在一起,我們會見到先我們歸家的母親或父親、兒女、兄弟姊妹。我們會有空前的家庭大團聚!

  即使我們容許我們的想像力馳騁在天堂的樂境,我們發覺自己的心思不可能明瞭天堂真正的情景。我們受地球極限的束縛。多年前,斯普林嘉(Rebecca Ruter Springer)寫了一本名為《我對天堂之夢想》的小冊子。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在她的一位親人去世后,有人送她這本小書。這書給了她很大的安慰;因為該書生動地描述了天堂的榮耀,其美麗令她欣賞不已,並且料想她所愛的人正享受著美好的事物。那本書用十九世紀早期的古老文筆寫成,雖然是想像的,卻能把握聖經的真理,且富人情味。比方,我們不知道一些我們在地上喜歡的事物,在天堂會如何:在天堂我們是否與它們分離呢?我們的寵物又如何呢?在天堂它們是否有個別的居所呢?我不知道這些問題的正確答案,伹我信靠我們恩主的慈愛,每一件能令我們快樂的必需品都在那裡。

  斯太大(Mrs.Springer)描述她在天堂的旅程中時說:「你是否知道天父對我們的慈愛看顧,最甜蜜的證據之一,就是我們常在今生找到賞心樂事。越是出乎意料之事,越能帶給我們更大的喜樂。我記得一次看見一位漂亮的女孩子進入天堂,她是在一個充滿愛心的大家庭中的一員。我後來知道她母親悲傷地呼喊:『啊,如果我們有人在那裡迎接她和看顧她就好了!』她到天堂后,安息在主的膀臂中。不久,當主仍懷抱她對她說話時,一隻幾個星期前患病死去,非常逗人喜愛的小花貓跑來。這貓的死曾令她傷心不已,現在它跑過草地跳到主人身上,並安舒地躺在她的膀臂中。她認出那是她的寵物。這擁抱和親吻,使她在天堂更加快樂。」[注一]

  是否想得太動人?這會是真的么?如果像保羅所說的,死了就有益處,那麼為什麼我們在天堂不能享受我們在地上喜愛的事物呢?

  常有人問:「我們會在天堂結婚嗎?」在耶穌時代,撒都該人問他一個曾有過七個丈夫之女人的問題。他們問:「當復活的時候,她是哪一人的妻子呢?因為他們七個人都娶過她。」耶穌說:「你們所以錯了,豈不是因為不明白聖經,不曉得神的大能么?人從死里復活,也不娶,也不嫁,乃像天上的使者一樣。」(馬可福音十二:23-25)

  有些人可能反駁說:「但我如此深愛我的丈夫(或妻子)。如果我們知道我們所愛的親人在天堂,為何我們不結婚呢?」而且,有一些事例是一個人有超過一次的婚姻,就像撒都該人所說的婦人那樣。我越多默想天堂的應許,我就越相信這些問題都不再適合,因為它們會被神用榮耀的方式解決。我相信耶穌,我把所有未來的事都交給 祂,深知祂會解決墳墓以後的生命之謎。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7 07:51
  新身體替換舊身體

  科學家有奇異的發明,讓斷肢人可以得到新的手臂或雙腿;盲人得到新的眼睛,腎臟和心臟的栘植幫助人的壽命得以延長。但有一天,我們會得到完全而完美的新身體。今日我們住在一個有形的身體中,但有一天,「那時,祂要憑著使萬有歸服自己的大能力,將我們這些卑微的軀體,變成和 祂自己那榮耀的身體一樣。」(腓立比書三:2l,當代聖經)

  因耶穌基督從死里復活,我們得到了有新的身體的保證。我們整個基督教神學核心的事實,就是耶穌復活。再多的懷疑論者或所謂「逾越節的陰謀」,都不能把耶穌基督死在十字架上,和第三天從墳墓中復活的事實抹煞。 祂以他復活的身體向門徒顯現,走進他們因懼怕而鎖上大門的房間。由於當時門徒多馬不在場,他說他懷疑耶穌的復活:「我非看見他手上的釘痕,用指頭探入那釘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總不信。」一個星期之後,耶穌再次進入那些門都上了鎖的房間,對多馬說:「伸過你的指頭來,摸我的手;伸出你的手來,探入我的肋旁。不要疑惑,總要信。」(約翰福音廿:27)

  其後,耶穌與祂的門徒在加利利海邊吃了一頓海鮮大餐。當祂以復活的身軀回來時,祂行了很多神跡:「耶穌所行的事,還有許多,若是一一的都寫出來,我想所寫的書,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約翰福音廿一:25)

  耶穌基督的復活,保證了有一天我們會有復活的身體。祂會改變我們的身體,或把我們的身體改變形像,就像一條醜陋的毛蟲經過變化,成為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我們認出那有一雙翅膀的生物,本來是絨毛般的昆蟲,但二者卻截然不同。

  復活是我們的偉大盼望。哥林多前書第十五章被稱為聖經中「偉大的復活篇章」。在這裡,保羅寫述:「既傳基督是從死里復活了,怎麼在你們中間,有人說沒有死人復活的事呢?若沒有死人復活的事,基督也就沒有復活了。若基督沒有復活,我們所傳的便是枉然,你們所信的也是枉然。但基督已經從死里復活,成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哥林多前書十五:12-14,20)

  在哥林多的基督徒,對基督的復活毫無疑問;但他們很明顯地不相信其他死人也可以再次活過來。然而,保羅卻繪畫了一幅陰暗的圖畫,描寫若不相信復活,生命將會怎樣。他說,如果這是真的話,所有的傳道都是徒然,信心會毫無價值,所有基督徒的信仰都會成為虛偽的了。

  堅尼夫查芬(Kenneth Chafin)在他所寫達哥林多人書信的註釋中,這樣說:「有一次我聽見有人說,即使基督沒有從死里復活,他想他也會繼續過基督徒的生活,因為『這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但我猜他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不能想像在一個沒有復活盼望的世界中生活的情景。」[注二]

  一個超人的身體

  一個復活信徒的身體是怎樣的?我們很難想像一個沒有肉身之人像什麼。我們能想像一個與自己不同模樣的塵世間身體,很多人都這樣做。某些女人把電影明星或模特兒相片,放在冰箱門上來提醒她們,這是她們渴望有的體態。男子想像他們是一位運動員,或者像洛奇(Rocky)一般,具有戰無不勝的勇土型。世界上極少人有「理想的身體」;但有一天,我們要得到這身體。保羅為我們非常清楚地描述了這身體將會是怎樣的。

  首先,復活的身體就像一粒埋在土裡的種子,會長成一棵植物或是一朵花。任何有種花經驗的人,都知道一粒細小的蕃茄種子,會長成一株高大的蕃茄樹。原先黃色的花蕾,長滿碩大的蕃茄。我們常對此讚嘆不已。種子和從種子長成的植物,是一粒種子的延續;正如我們的肉身,藉死亡種下,會像復活的身體那樣,有同樣的獨特個性。我們會被認出是我們自己,不是某些沒有加上個別標籤的遺傳變體。

  「所種的是羞辱的,復活的是榮耀的;所種的是軟弱的,復活的是強壯的。」(哥林多前書十五:43) 躺在墳墓里的屍體已被遺忘了。它可能因年代久遠而朽爛,因疾病而損傷,或因意外而支離破碎。但在復活時,這身體要在榮耀中復活,它會不受疾病的侵擾。坐輪椅的畫家鍾妮(John Eareckson Tada)會把她的輪椅扔掉 ;鮑勃皮爾斯博土(Dr. Bob Pierce)不會再受癌症的摧殘;海倫凱勒(Helen Keller)會看見、聽見和說話。那些在戰爭中被燒傷或斷肢缺腿的人,會有完整的身體。老年人會變得年輕活潑,朝氣蓬勃。

  由於我們有了復活的身體,就不會有身體的軟弱。地上強加在我們身體上的限制,在天上不復存在。我們從神那裡會康復,得到一個不能朽壞、永不衰殘和滿有能力的身體。

  「我們現在有血肉的皮囊,軟弱不堪,令我們羞恥;但復活后的靈體,是強壯榮耀的。我們這血肉之軀,像是種子,死了之後,就生長出屬靈的形體。既有血肉之軀,也必有屬靈的形體。」(哥林多前書十五:43-44,當代聖經)

  當我看見自己今天的身體,想到有一天我會像脫除了紅色披肩和緊身衣服的超人那樣,這些經文令我不禁微笑。但是,儘管有興奮的將來,我要儘可能保持現在的身體健康,以便作神要我在地上作的事工。

  「到時,這必然朽壞的軀殼,要變成不朽壞的;這必然死亡的,也要變成永恆不滅的。事情將是這樣成就;到那時,『死亡終被勝利吞滅』的經文就應驗了。

  死亡啊!你得勝的權勢在那裡?死亡啊?你的毒鉤又在那裡?死亡的毒鉤就是罪,罪是藉著律法影顯它的權勢。但感謝神,他讓我們靠著主耶穌基督凱旋得勝!

  「所以,我親愛的弟兄姊妹,你們務要堅固不可動搖,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為知道你們在主裡面的辛勞是不會白費的。」(哥林多前書十五:53-58,當代聖經)

  一個多麼美好的應許啊!基督活著,我們也要活著。他有一個榮耀復活了的身體,我們也是一樣!這就是基督徒能夠滿懷盼望地生活和死亡的原因。死亡被勝利吞滅了!

  超越身體的好處

  基督徒死亡的益處,不僅限於有一個美好的身體。有些人過分著重這個臨時居所的照料供養,以致這個病態世界的重大問題,只得到少量的關注,或是完全被忽略。地上沒有樂園,它已被罪惡和疾病破壞得體無完膚了。

  基督徒死亡的第一個最大的益處,是永遠離開罪惡、得享自由。當保羅論及他渴望「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腓立書一:23)時,他表達了把某些東西永遠地留下之意。每一樣沒有用處的東西都要留下!——世上所有的痛苦、孤獨、悲哀、罪行、毒品、戰爭、憎恨、飢餓,所有人類以不人道對待他人的恐怖行為,在天堂都會絕跡。

  當約翰得到啟示,能一瞥天堂聖城新耶路撒冷時,他說:「城中沒有可咒詛的。」(啟示錄廿二:3,當代聖經)

  自由!人尋找它,且為它而死;但除非他們認識了耶穌基督,他們永遠不會得到自由。有一首舊牛娃歌謠,其中一句是:「不要把我圍困起來」,將自在永恆中成為事實。

  信徒死亡的第二個益處,是我們會像耶穌。約翰寫道:「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現在是神的兒女,將來如何,還未顯明。但我們知道主若顯現,我們必要像 祂。因為必得見祂的真體。」(約翰一書三:2)

  我們的想像力真太不自然,想到像主耶穌就已經令人透不過氣來了。我們會像他那樣公義,我們舊有的罪惡本性會被忘記,從我們的記憶中清除得一乾二淨,永遠記不起來。

  我們在知識方面像他一樣。在地上有聖靈指引我們明白神的話語;但我們的「理解」常是有限度的,且常會出現錯誤。我們努力要明白聖經,但有時甚至偉大的聖經學者,對某段經文的解釋都各有不同。然而,每一件在生活中使我們困惑的事,將會得到澄清。我們所有的「為什麼」,都會得到解答。

  你今天是否有很多不能解答的問題呢?我們在天堂的智商,會遠超過地上最聰明的人。

  我們會像耶穌那樣有愛心。今天我們以自己為中心,但我們的死亡政策說明,我們會承受耶穌基督那不自私的、犧牲的愛。我們難以愛地上的每一個人;但在天堂,愛會白白地付出,也會白白 地得到。

  那最大而遠超過其他的益處,就是我們會與耶穌基督在一起;我很渴望面對面地看見祂,聆聽祂的聲音,接觸到祂。從我離世與祂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我不再有不能達成的願望,也不再有失望。 祂會迎接我到他的家,回答我的問題,並教導我歷代的智慧。

  我們遇見祂,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祂會很高興地見到我們嗎?

  我一定要問我自己:「葛培理,你是否隨時準備好迎見你的主呢?」是的,我是——但不是由於我曾傳道或試圖幫助人,而僅僅是因我信靠基督作我的主宰和我的救主。

  現在請停下來,問你自己這個問題。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8 07:29
12 在我死亡之前


  「當我們要建造一所房屋,必須先立下根基。然後選擇材料建造牆壁、地板、和屋頂。信徒的根基是耶穌基督。現在我們要在這根基上被建造,建造的工程一定要經得起最終的考驗……」

  「因為我們眾人,必要在基督台前顯露出來,叫各人按著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惡受報。」 (哥林多后書五:10)

  在基督徒去見主的最後幾天,撒但會企圖盜走他的平安。因疾病或痛苦引起的軟弱或心思的混亂,會使甚至最偉大的聖人,也有懷疑的時刻。

  在美國,有一位最偉大的神學家和聖經學者,在他死前,他常常打電話給我,要得到他永遠得救的確據。起初我不明白,為何這位合神心意的人和聖經研究者,會對他的價值發生懷疑。然而,我發覺這個問題並非絕無僅有。親人應該預備提供幫助和盼望,但不要引起他的內疚。

  在我們這一代的婦女中,很少有人像彭柯麗(Corricten Boom)那樣,對世人有深遠的影響力。她在自傳中這樣寫道:「痛苦是基督徒見證的試金石。」邁倫德牧師(Pastor Chuck Mylander)在她第一次引起癱瘓的中風后,時常去探望她,只有一次他見到她為自己的需要而難過。在中風的病人中,懷疑神的同在,那是司空見慣的現象。羅斯韋(Pam Rosewell)解釋了彭柯麗不能完全表達的感受,當他問彭柯麗是否如此時,眼淚從她皺紋滿布的面頰流 下。

  「邁倫德牧師取出聖經讀馬太福音第廿八章。在那裡耶穌說:『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未了。』他提醒彭柯麗這個應許,是給那些獻身自己來完成大使命的人,她就是這樣一位忠心傳福音的人。這時,她容光煥發,滿懷信心地說:『常 在、常在、常在。』」[注一]

  當最後的時刻來臨,神的能力必戰勝一切,信徒必享受祂慈愛膀臂的安慰。

  平安出路的記號

  赫伯特洛耶(Herbert Lockyer)講及他找到一本古書,名叫《死亡藝術之書》。那位不知名的作者在書中討論了信徒面對的五個重要試探。這裡把它們用現代的語文寫出來,因這些是很值得我們省察的。

  第一,必須保持信心。在臨近生命終結時,疑惑油然而生。不管基督徒在信心的旅途中走了多久,似乎都會有疑惑;就像彭柯麗那樣,有時產生了疑問。我們像小孩子一樣,須得常常提醒我們是神所愛的。

  第二、必須避免自暴自棄。魔鬼的另一個詭計,是把過去的罪惡帶來,在基督徒的心思中巡遊。我們已得赦免,無須把過去的罪孽,拉出來重新審判。「眾先知也為祂作見證說,凡信祂的人,必因祂的名得蒙赦罪。」(使徒行傳十:43)

  第三、必須避免煩躁。當我們因年紀老邁、疾病、或意外而要等待時,我們應該忍耐,等侯最後的終結。鮑勃皮爾斯博士(Dr. Bob Pierce)是「世界宣明會」和「撒瑪利亞人的錢囊」(World Vision and Samaritan's Purse)這兩個機構的創辦人。其中的工作,現已由我的兒子富蘭克林(Franklin)繼續下去。他因患血癌,來到生命的最後幾個小時。在他的最後一封信中,他寫道:「現在我完全住在『神的房間』里,人類已知的技術不能延長我的壽命。我是在那人和科學不能到達之處,榮耀地生活和工作,這是神跡開始之處。如果最偉大的人類技術和聰明才智能夠做到,就不需要神,也就不是神跡了。神跡在超出人類才智和可能成就之處開始,這是神的房間!」

  鮑博土忍耐,但存著盼望,一直到他離開世界。

  第四,切不要自命不凡。當撒但不能動搖信徒的信心,也不能使他自暴自棄或煩躁時,它可能用屬靈的驕傲來試探他。它可能使他誇口說:「看看我成就了多少大事,對主的事奉多麼了不起!」聖經教導我們,我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是神所賜的,也不是出於行為,免得有人自誇。」(以弗所書二:8-9)

  第五,不受短暫的事物支配。我比其他人更能明白這點。我們全都被我們的財物佔有和被世俗的責任纏身,以致我們的心思放在暫時而沒有永恆價值之事情上,沒有把我們自己向神完全委身。[注二]

  我們可能沒有遇到這一類的試探,但如果我們遇到時,我們必須記得聖經說:「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哥林多前書十:13)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8 07:31
  聖人的遺言

  一首古老的聖詩說:

  教導我為主而活,使我對墳墓,像對睡床那樣不害怕;
  教導我為主而死,使我在審判之日,會榮耀地復活。

  很多時候信徒的臨終遺言,被家人或傳記作家記錄下來。尤其當人類資源枯乾時,這些信仰和信靠就表達了神的大能。

  在十六世紀,蘇格蘭的基督徒受到血腥的鎮壓;他們為信仰而犧牲。成百上千的牧師和平民,為基督的緣故而受苦。不少人被處絞刑或被殘酷地殺害。有些信徒受烈火焚燒的煎熬或被斬首。這些英雄殉道者的臨終遺言,證明基督對祂門徒所應許的真實。祂警告他們說:「你們要小心,我派你們去,就好像把羊送進狼群一般……你們要為了我的緣故,被人帶到官長和君王面前,向他們和外邦人作證。」(馬太福音十:16-18,當代聖經)

  在他們痛苦的最後時刻,那些為祂名的緣故受苦和死亡的人,說出合宜的話,且有勇氣面對死亡。

  漢密爾頓(Patrick Hamilton)是一位年輕的蘇格蘭人,他被判處死刑時只有二十四歲。當他將被綁上木架,木柴被點燃時,他把外衣脫下交給他的僕人說:「這件衣服在火中對我毫無幫助,但對你卻有點用處。」其中一位行刑的人揶揄他,要他否認神,但他回答說:「邪惡的人,你知道我沒有犯罪,我不過是為神的真理受苦而已。」

  當火被點燃后,這位年輕的殉道者大叫:「主啊,黑暗籠罩大地還有多久呢?你容忍人類的殘暴要到幾時呢?」火焰快要吞滅他時,他像聖經中的司提反那樣禱告說:「主耶穌啊,接收我的靈魂!」[注三]

  卡紀爾(Donald Cargill)是蘇格蘭大逼害歷史中的一顆明星。他被政府判決是「一名最具煽動力的佈道家,是—個惡毒和盲信的陰謀分子」。他被判處上斷頭台。他在刑具前,說出了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儘管傳說當時鼓聲齊鳴,以便掩蓋他的聲音:

   現在是接近我獲得冠冕之時了。我肯定會得到冠冕,因為我稱謝神,也渴望你們全都稱謝那位帶我來到這裡,讓我戰勝魔鬼、人、和罪惡的主……他們再也不能傷害我了。我寬恕所有人向我所作的錯事,也禱告求神寬恕任何人向祂作的錯事。我祈求受苦之人不犯罪,和幫助他們知道他們的職責……再見了,讀聖經和傳道、禱告和相信。再見了,流蕩、責罵和受苦。 我將迎接言辭無法形容的喜樂和豐盛榮耀。[注四]

  當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臨死時,他重複三次說:「我把我的靈魂交在稱的手裡!真理之神啊,你已救贖了我。」

  約翰彌雨頓(John Milton)的臨別贈言是:「死亡是開啟永恆之宮的偉大鑰匙。」

  盧華萊土(Lew Wallace),這位《賓虛》(Ben Hur)一書的作者,從他的嘴唇中說出一句主禱文來:「願你的旨意成全。」

  莎士比亞在他最終的遺言和見證中說:「我把我的靈魂交在神的手中,祂是我的創造主,是賜我盼望,我確實相信之神。藉我救主耶穌基督的功勞,使我得到永遠之生命。我的肉身要歸於塵土,因我本由塵土所造。」

  米開蘭基羅(Michelangelo)對圍繞他病床的人說:「藉生命記念耶穌的受苦。」[注五]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會因基督而受苦。但今日世界各地都有人,因他們對基督的信仰而忍受殘酷的迫害。我們必須為他們和我們自己代禱,求神在我們垂死時,賜下恩典給我們,忍耐直至最後,滿有把握地等侯即將到來之神的榮耀。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9 10:10
  我們都要交賬

  在我們死前有兩個基本的問題,一定要得到解決。

  第一:「我已準備好嗎?」

  你是否已承認你的罪過,懇求耶穌基督進入你的心中,掌管你的生命呢?全世界無數的基督徒已得到確據。「你若口裡認耶穌為主,心裡信神叫祂從死里復活,就必得救。」(羅馬書十:9)

  但基督徒的生命並不在此結束!

  下一個基本的問題是:「以後我要怎樣生活呢?」

  就是說在你死亡之前,你要怎樣服事神和人呢?你是否把你的生命,投資在那些有永恆價值的事情上呢?「所以無論是住在身內,離開身外,我們立了志向,要得主的喜悅。因為我們眾人,必要在基督台前顯露出來,叫各人按著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惡受報。」(哥林多后書五:9一10)

  聖經說,有一天我們全都要向耶穌交賬(彼得前書四:5)。我們要站立在基督的審判台前(羅馬書十四:10)。到那日,我們在地上的工作要成為過去。我們向鄰居講論基督的愛,和為宣道作的奉獻,幫助傳福音工作的機會都要成為過去,不再有機會把我們地上的財物與飢餓的人分享了。如果我們在地上把神賜的恩典抓緊不放,那時已後悔莫及了。

  最終的考驗

  當我們要建造一所房屋,必須先立下根基。然後選擇材料建造牆壁、地板、和屋頂。有些建築物建成,早巳準備作「人為的商品廢棄」(planned obsolescence)。從遠處看,可能很壯觀,很新穎,但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信徒的根基是耶穌基督。現在我們要在這根基上被建造,建造的工程一定要經得起最終的試驗。最大的考驗是在基督的審判台前。那時,我們要得到我們的賞賜。

  保羅用以下的一番話來解釋建造的過程。

  「因為那已經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穌基督,此外沒有人能立別的根基。若有人用金、銀、寶石、草木、禾秸,在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顯露,因為那日子要將他表明出來。有火發現,這火要試驗各人的工程怎樣。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賞賜;人的工程若被燒了,他就要受虧損,自己卻要得救。雖然得救,乃像從火里經過的一樣。」(哥林多前書三:ll-15)

  我們會依照我們工作的內在動機和工作的性質受審判。如果我們的工作是為了自私的動機和個人的利益,儘管在我們的親戚朋友看來是超卓有成效,但神知道我們的內心。

  我們也會按照我們的才幹受審判。有些基督徒較其他人在體力上、經濟上、或才智上更能幹。一位靠微薄養老金過活,但忠心地教導她小孫兒讀金句的祖母,在受審判時,不會將她的一點點宣道奉獻,來與住大房子,有兩份收入的成功商人夫婦的奉獻相提並論。一對退休夫婦每星期計算奉獻,從來沒有把奉獻數目透露出來;一位志在揚名的百萬富翁,要求把他的大名刻在彩色玻璃窗上,以便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他所奉獻的東西——二者不會受到同一方式的試驗。

  一些很嚴重的試驗會留給牧師和教師,要試瞼他們如何傳講神的話語。如果因錯誤的教導,在生活或教義方面導人入歧途,將不會得到獎賞。

  基督審判台的希臘文是別瑪(bema),這也就是在奧林匹克運動場中的裁判席。這別瑪就是審判官坐的席位,不是要懲罰比賽的人,而是要頒發獎品給優勝者。基督徒站立在基督別瑪前的用意,是為了要按照他們的工作而得到獎賞。

  當基督再來時,每一位基督徒都會站立在別瑪前,不是觀眾,而是被裁判的人。聖經沒有說這審判會在什麼地方。成億的信徒站在那裡,按邏輯是難以想像的。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我們全都要報到。

  在基督的審判台要舉行畢業典禮。那時,每一位信徒都會因他的工作得到獎賞。新約稱這些獎賞為「冠冕」。

  無疑我們會驚奇地發現某些人得到冠晃,某些人卻得不到。最卑微的僕人,可能比留下大筆遺產給教會和名字刻在大門口銅板上的大慈善家,得到更多的寶石。

  我們渴望得到別人的欣賞,卻很難得償所願。但我們曉得,耶穌知道我們的心思和真正意向,問及我們在暗中所做的事。「所以我親愛的弟兄們,你們務要堅固不可搖動,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為知道你們的勞苦,在主裡面不是徒然的。」(哥林多前書十五:58)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9 10:12
  我到天堂后的五分鐘

  內子剪存三十年前刊登在《慕迪月刊》里的一篇文章。當她把這篇文章交給我時,我正撰寫這本書。我驚訝於神剛好在正確的時刻把資料帶給我們。

  在本書的開始,我引用我岳父的評論:「只有那些準備好面對死亡的人,才是真正預備好去面對人生。」我要知道怎樣生活,從而使我可以學會怎樣去面對死亡。事實上,最終的考驗可能就在明天。

  五分鐘之後……可能是瞬息間,也可能是在等待了數月之後;但不久,我將會站立在我主面前。然後就在一剎那,所有的事物都會以嶄新的姿態出現。

  突然間,我認為重要的事——明天的工作,籌劃教會的聚餐,欲求取悅我周圍之人的成功或失敗——已完全無關重要了。那些我極少關注的事——對隔壁鄰居講論基督,為在遠方的聖工恆切禱告(那禱告是多麼短啊!),承認和放棄隱而未現之罪——會顯得清晰和持久。

  在我到達天堂之後五分鐘,我會被我所知道,卻從未明了的真理所震撼。那時,我會知道在神眼中首要的事,就是我在基督里。當我與祂保持密切的關係時,我會作取悅祂的事。

  我會知道重要的不僅是計算我奉獻的數目,而是視乎我怎樣奉獻——和我留下多少給自己。

  在天堂,我會全心全意地希望我能收回白白荒廢之時間的千分之一。我希望能夠收回那些本可以用來榮耀我主,卻沒有這樣做的無數次的交談。

  在我到達天堂之後五分鐘,我相信我會全心希望我曾更忠心地研讀神的話語,和藉禱告等候祂——以致我仍在地上時,可以合乎祂心意地認識祂。

  我會思潮起伏,默想讓我進入天堂之神的恩典。我想到何以我在地上毫無目的地生活,我會盼望能彌補——如果一個人可在天堂盼望彌補的話——但已經是太遲了。

  天堂是真實的,地獄也是真實的。一個人與永恆不外是一口氣之差。不久我們會來到我們宣稱所事奉之神的面前。為什麼我們生活得好像救恩是夢幻一一好像我們不知道救恩的樣子呢?

  「若有人知道行善卻不去行,這就是他的罪了。」

  可能仍有短短的時間,在我們面前有新的一年,願神幫助我們在將來後悔莫及之情景的光照下,去過現今的生活![注六]

  嚮往歸家

  我不怕死,因為我知道天堂的喜樂正等待著我。我最大的願望是,一邊過今天的生活,一邊預期燦爛的明天,且準備好受歡迎地歸回神永恆的天家。你願否與我一同走這條蒙福的道路?
作者: 來往加國    時間: 2014-4-10 05:46
結 語


  「再沒有什麼人生問題,比你個人與神的關係,以及你永恆的救恩,更為迫切和重要了。」

  在本書中,我們已誠實地面對死亡的事實和我們當怎樣應付。我們也已經知道神有關永生的奇妙應許,和當死亡過後,在天堂等待著每一位信徒的那榮耀。

  可能你閱讀了這本書之後,你必須面對你尚未預備好死亡這個事實。你不能肯定,當你死時你能否去天堂。或許你現在正患病和受苦,你從未經歷過神與你同在的確據。你也沒有與祂有個人的關係,從而得到平安和安全感。

  再沒有什麼人生問題,比你個人與神的關係,以及你永恆的救恩,更為迫切和重要了。但你能知道——確實地知道——當你去世時,你會去天堂嗎?是的,你能夠知道。我邀請你今天就發現這偉大的事實。

  你必須作什麼呢?

  首先,你一定要承認你是一個罪人,且要為你的罪悔改。正如我們在這本書中看到的,只有一件事會把你拒於天堂的門外,這就是你的罪。聖經說:「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羅馬書三:23) 神是純潔且神聖的;因為我們都是罪人,我們沒有權利進到祂的面前。不管我們是怎樣好,我們永遠不能好到靠我們自己的功勞來進天堂,因為 祂的標準是完美的。我們需要悔改——轉離我們的罪惡。

  第二、你必須單靠基督,從祂得到救恩。基督為我們所成就的,是我們永不能為自己做到的事。祂沒有罪——但當祂死在十字架上時,祂取代了你和我的罪。我們應得神的審判,但基督願意為我們的罪受刑罰——受死。因為祂愛你,祂願代替你受死。現在神白白的賜給你寬恕和救恩。「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惟有神的恩賜,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里,乃是永生。」(羅馬書六:23)

  你個人怎樣接受基督和決志跟從它呢?聖經說:「凡接待祂的,就是信祂名的人,祂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約翰福音一:12) 請注意這節聖經說,我們要「相信」和「接受」基督。我們要相信祂為我們死在十字架上和從死里復活,所以我們能得救。我們要個別地接受祂進入我們的心中,神已為我們能得到救恩完成了一切。

  但正如接受禮物一樣,我們必須願意接受才能得著。現在我邀請你作禱告。我們看到全世界各地的人都禱告,求基督寬恕他們,並邀請祂進入他們的內心,作他們的主宰和救主。現在你願意誠心地這樣禱告嗎?

  「神啊!我知道我是一個罪人,需要袮的寬恕。我相信袮為我的罪而死。我要離開我的罪惡,我現在邀請袮進入我的內心和生命中。我要信靠袮作救主並跟從袮,作我的主神,在袮的教會中與別的信徒有團契。奉基督的名求,阿們!」

  如果你已經求基督進入你的心中,並把你的生命交給祂,神已赦免你且接納你到祂的家庭中。更進一步,祂應許要拯救你並永遠把你接進祂的天國——神不能說謊,聖經說:「這見證,就是神賜給我們永生,這永生也是在祂兒子裡面。人有了神的兒子就有生命,沒有神兒子就沒有生命。我將這些話寫給你們信奉神兒子之名的人,要叫你們知道自己有永生。」(約翰一書五:1l-13)

  你既把你的生命交託給基督,且每天跟從祂。願神賜福給你。當你面對將來,有一天,神會呼喚你,要你永遠與祂同在天堂。那時,你可以像使徒保羅那樣說:「因為知道我所信的是誰,也深信祂能保全我所交付祂的,直到那日。」(提摩太後書一:12)

葛培理
   

選自:http://www.cclw.net/book/rhmdsw/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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