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話喜歡東拉西扯,想到哪兒講到哪兒;
做事情也是比較隨意,小時候立志長大了當科學家,長大了就再沒有長遠打算過,那年我老闆問我LONG TERM GOAL時,我便覺得很難為情:我只為明天的生活犯愁,五年以後的事情交給上帝操心吧;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單純,善良,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做錯事了,請大家給我作證:激情犯罪。
是高爾夫球讓我重新煥發了青春,開始有了預謀,有了一個長遠的夢想,一個很LONG TERM的GOAL。
我喜歡競爭,喜歡體育比賽那種贏的感覺(雖然從來沒有過),只是天公不作美,小的時候長的小,又忙著學習,沒有條件;長大了,懂得運動,特別是體育比賽,那是年輕人的事情,比如足球,籃球,排球,拳擊等等對我來說只能作為業餘愛好,比賽就不用想了,頂多是個超級看客;
高爾夫球是個例外,你看到六七十歲的人還可以出現在大師賽上,和十幾歲的少年一決高下,這是高爾夫球最吸引我的地方——唯一一個我可以和年輕人較量的運動,雖然只是在理論上;
就算真的玩不到大師級,給自己以後的退休生活找點樂趣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想要的東西我就特別想要——IF I WANT SOMETHING, I WANT IT SO BAD。
我會把所有的時間,精力花在上面,我要把它做到最好,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這也是我的特點。
鎮上的高爾夫球場有個DRIVING RANGE,就是練球的地方,花上10塊錢可以領到一大筐球,打完了,如果沒有人或是你不怕難為情,還可以去場地上撿一些回來接著打,有些球就在離你5米的地方——雖然有點看戲逃票的嫌疑,但真正的高爾夫球愛好者是不管這些小節的——TIGER WOODS 就常騙人,大家彼此彼此。
從我愛上高爾夫的第一天起,我就成了DRIVING RANGE里最兢兢業業的一個份子,通常是第一個去,最後一個離開,很多的時候偌大一個練習場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揮汗如雨。
我堅信一點,
PRACTICE MAKES YOU BETTER.
現實卻異常的殘酷。
很多運動是越練越好,只要你用功,今天總比昨天有進步,明天又會比今天好一些。
高爾夫球不一樣,包括職業選手在內,你很難知道明天的比賽是什麼樣子,打了一場臭球,你根本搞不清什麼地方做錯了——CONSISTENT 是一個很高的境界。
聽球友說,高爾夫球是THE MOST DIFFICULT SPORT IN THE WORLD,還有人說它是一個CRAZY的 GAME,我覺得好像也不過分。
網上說,有人做過統計,美國每年有超過一百萬人退出這項運動——原因是他們已經崩潰了。
為了給玩球的人打氣,我們鎮上的DRIVING RANGE里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
REMEMBER IT IS JUST A GAME. SO HAVE FUN.
我不用提醒,也從來就不信這個鬼話,打不好,還有什麼FUN可談的,我有的只是沮喪——明天醒來卻還是照樣回來。
由於練習不得要領,開出去的球東一個西一個不說,不久以後,我就傷痕纍纍了。
左手的小手指兩個關節發炎了好像,蜷不起來——痛;
後背也痛,胳膊也痛,後來胳膊連抬起來都困難。
去看PHYSIOTHERAPY,渾身被他們拉得快散架了,然後帶上震動的按摩儀,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告誡我,至少三個禮拜不要打球——我以後再沒有去那個診所。
三個禮拜不打球是不現實的,肌肉拉傷我自己會治——貼膏藥,左右手互相按摩,劈叉,一字馬,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同事建議我去找個教練,說會有幫助——現在想想,我那時候的動作肯定是把他們嚇壞了。
教練我肯定是不需要的,我內心隱隱覺得我有天賦(很好笑,可事實就是這樣),我已經年紀不小了,不能老跟在別人的後邊——沒有那麼多時間,我得走自己的路。
還有我覺得請教練是白花錢,TIGER WOODS的錄像網上就有,還有很多高手的錄像,問題不是我不知道怎麼做,我就是知道了也學不會——就像那個FOLLOW SWING,我直到差不多兩年後才真正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在球場上,我總想把球打得超遠,超准,犯了兵家大忌——IF YOU TRY TO KILL THE BALL, YOU KILL YOURSELF。
我的動作每天在變,今天覺得很優美的動作到了明天就莫名其妙不好使了,走了很多彎路,每天在希望和沮喪之間徘徊,我有一次跟同事開玩笑說,
I CHANGE MY SWING MORE FREQUENT THAN TIGER WOODS CHANGES HIS GIRL FRIEND.
雖然是玩笑,但是GIRL FRIEND 終究還是可以CHANGE的,不能CHANGE的是氣候,阿爾伯塔冬天的雪和夏天的蚊子是我必須面對的另外兩個挑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