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
法國的時候,住在美麗城,每個星期天中午要到
溫州教會去吃飯,那個教會管事的弟兄好像姓吳,見到我們這些去吃飯的,他不會笑,臉只會抽筋,見到溫州人才會笑。糧食不是他生產的,菜也不是他種的,錢也不是他賺的,看樣子,毛病是慣出來的。
大家進到教堂里,有一位姑娘教大家唱歌,那姑娘大約20出頭,平和且善良,衣著得體,不管大家怎樣,她從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真正是有素質。唱完歌,有人把飯和菜端上來,呵呵,不過沒給筷子,這時候有人帶領大家飯前祈禱,然後才發筷子吃飯,有的人一人拿兩份,有的人急匆匆吃完,吃完一份,大家一窩蜂去拿第二份,看著那裡,人挨人,人擠人,大家緊緊的擠在一起,抻著脖子,儘力伸長手臂,一雙雙渴求的眼睛看著盛飯的,大家嘴裡喊著:我還沒有,給我一份。怪不得人家臉抽筋,真是丟臉,我站在後面,真的沒勇氣往上擠。有時候那位領唱的姑娘對我說:給那位先生盛一份,經歷幾次這樣以後,我再也不去吃飯,這個場合沒有人的尊嚴。
吃完飯,有人在門口堵著,誰也不準跑,統統到樓上唱歌,也有人偷跑,這樣門口的人就會喊:再不準來吃飯,到禮堂也有人在門口堵著,一個也不準溜。禮堂上演講的人盡情地羞辱我們這些來吃飯的,畢竟有火氣大的,一次有個青島女人大罵台上一聲,大家哄的一下跟著散了,這樣,下次就會好些,那位吳弟兄會擠出一點笑,
慢慢的。我給大家修電腦,在一次到教會發廣告后,一個女的打電話給我,到她家,第一句話對我大吼:你是不是去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