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太太作新宿區的歌舞伎町「浮水」之遊始於歌舞伎町(街)口的焼肉店_「丸寅」。
我點的是神戸牛 Karubi 飯,太太不想吃飯,想點焼烤牛肉。
抑或她受啓發於壁上的一幅狂草字:焼烤得出美味牛肉絶非僅用火炭,而是_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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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玻璃,可見車水馬龍的靖國大道。
據說日本的著名硬漢派演員高倉健之所以願意在中國「大導」 張藝謀的片子里出演角色,是因為「老謀子」 曾說過一句,老高(指高倉健)的片子若在歌舞伎町里看,方可玩味其冷俊下的罪悪、沈黙中的毒辣,更出味!
而「老高」 聽聞此話,老涙縦橫,道曰,日本可數的電影評論家和田誠君也曾說過類似的話,藝謀君「大導」 也。
和田氏在其「文春文庫」 版的《今天電影依然受歡迎》一書中寫道,(高倉) 健君的角色大都孤獨高傲然又不走運,在風俗敗壞的暗闇小屋裡放映,觀眾更「沒頭」 (投入、沈浸之意)。
可見「老高」 也黙認歌舞伎町是一種風俗敗壞的場所。
1988年深秋,我曾在歌舞伎町西北一箭之遙的百人町學日語。出於一種特別的理由廣交韓國朋友。在大久保的「 Little Korea 」 ,一個曾在韓國服過兵役的「模子」 (指非好料人物) 告訴我,在歌舞伎町內的路上賣包袋時,體遇到一次日本黒社會來收「保護費」 。籍憑兵役期間學過格闘技,爭吵中,他一挙將對方打倒。不料,一瞬不知從哪沖出一幇那日本人的同幇,攤位被 Za 不算,最後破了財才給走人。
手裡有當年的資料。晩報《日刊現代》 的一個風俗記者寫過。
沒料到(中國福建) 福清姑娘會那麼 Kawaii (可人) ,她們嬌嗔地坐在客人的腿上,依偎著男人的胸口,在他們的手掌心上寫字籍以筆談,任憑日本男人帯毛的大手在她們的玉體上遊走 ・・・
更沒料到福清姑娘那麼容易應允「出台」 (被帯出店外),在情人旅館,福清姑娘比情人更會呻吟,日本男兒為之心旌旗揺;福清姑娘聲浪不息的叫床之音不絶於耳,日本猛男 ・・・
我自己曾経接觸過一位福建的「她」,她告訴我,她不用出台,一晩可以把她在中國的一家人的半年收入賺出來。如果出一次台,全家人三年不愁 ・・・
一位上海的「她」 說,她三個月回一次上海,必去「上海模範皮草行」 收購毛皮大衣,有多少「拖」 多少,走前再予定下次的 ・・・
現在巳経停刊的週刊《 Focus 》 當年刊有一文。
日本地頭蛇一幇人帯著一在日台灣人做翻譯,來向「悶艙」 (指偸渡) 過來的福清大哥收福清姐妹的「風月場」 保護費。
「這地盤是老子的!」 日本地頭蛇使勁蹬了蹬地面,「聽得懂聽不懂毎月交來,八格!」
悶艙大哥中走出一高一矮両個,身體纖瘦的矮個,均勻健美的體格、結實的肌肉漂亮地糾結在身上,令人讚歎。他猛地一個鷂子反身把高出一個頭的福清高個子迅速地壓倒在地。一個漂亮的、日本人都看得懂的柔道的「寢技」 招式。隨後軽快地起身,不経意的用腳跟激點了一下高個子的腳尖。高個子慢々地脫下靴子,一隻血淋淋的大腳指軟綿々地垂著,鮮血泊泊地流下來,明白地訴說著這隻大腳指巳経骨折 ・・・
弱小的矮個歪著嘴漫不経心用腳點了點満是鮮血的地面,「咋么,再說一遍,這地盤是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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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黒衣日本人緊張地用對話機小聲地說,「親方(老大),這夥人桁不一様・・・」
「桁不一様」 的含義很廣,有潛規則不同、來頭不對稱、頭寸根本不相配等々。
一位貎似弱小的矮個福清大哥鎮住了幾十年在歌舞伎町呼風喚雨的日本地頭蛇。
雖然雙方沒有交手,更無對戰,但歌舞伎町的模式起了異変。
韓國「模子」 們更是從此對中國人刮目相看。
然而,「悶艙」 過來的福清大哥,被來自皇城根下的北京 Mafia 點了「七寸」 ,被制住了,從此一蹶不振。本文下編再展開。
歌舞伎町的地名是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日本,咎由自取地被1945年的東京大空襲燒成火海,作為住宅區快速地在戰火之後復興重建,現在的歌舞伎町一番街附近建設了歌舞伎的表演場地,藝能設施在這邊聚集,這個新建的町被命名為「歌舞伎町」 。歌舞伎又是什麼含義吶?
歌舞伎(Kabuki) 是日本典型的民族表演藝術,與中國的京劇一起被世界共稱為「東方藝術的傳統姊妹花」 。它起源於17世紀江戸初期,其始祖是日本婦孺皆知的美女阿國。因為表演時有一種奇異的動作,歌舞伎原名為「傾斜」 。后借用漢字起了雅號「歌舞伎」 :歌,代表音樂;舞,表示舞蹈;伎,則是表演技巧。
早年日本各地的女子紛紛效仿阿國競相演出歌舞伎,一些武士為爭奪這些女子大打出手,甚至互相廝殺。1629年,德川幕府以敗壞風俗罪禁止歌舞伎演出。直到1653年,才允許只有男子演出的「野郎歌舞伎」(日本歌舞伎的原型) ,女性角色全部由男性扮演,稱為「女形」 (也就是京劇中的花旦),到現在逐漸成為由男演員演出的純粹的歌舞演劇。
如今,歌舞伎町巳経告別了藝術的歌舞伎,堂々探水「風月場」 ,成為名符其實的「歡樂街」 、「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