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隊與改造 移民與改變（七）

站在曼哈頓海岸，遠望自由女神像，感受這座使美國崛起的城市凝聚著灑向世界金融之網的能量。要想有個理想的工作，需要通過語言學習，曼哈頓的中國城有所免費英語學校，是華人教書，學校里還有學專業的課程並推薦給一些公司，2006年初，結束了超市的臨時工，開始到學校上課，課堂上大都是婚嫁到美國來自廣東女士居多，她們嘰嘰喳喳講的起勁我什麼都聽不懂，還有日本、越南、印度的華僑，男同學寥寥無幾，老師是位從台灣來的年輕女士，用英語和普通話給我們上課。學英語主要是練習口語，很多單詞能看懂，就是聽不懂，再加上美國英語的語速快，本人又反應慢，全然像個傻子。

每周上課五天，都是上午上課，早上坐地鐵到Downtown像上班樣，下午看報紙打電話找工作，有的店家首先問我會廣東話嗎，不會走人，在美國廣東話是中國第一國語，普通話變成第二國語，顛倒次序，在語音電話常常聽到:「English number 1、Spanish number 2、Cantonese （廣東話）number 3、Mandarin（普通話） number 4。有些店家先問我多少薪水，讓你自己壓價，臨走時都會說打電話給我。在找工同時熟悉紐約市區街道，走馬看花瀏覽盛極一時的國際大都市。

洋插隊的日子比起農場生活有很大的壓力，邊上課邊找工，終於在報上找到一傢具公司，面試時需要有駕駛證，正好我剛拿到駕照，公司倉庫在布魯克林是福建人開的，傢具倉庫很大，組裝傢具對我來說挺有興趣，裝完傢具就跟車送貨，有的傢具太大就送到顧客家裡組裝，體力還能適應，出車送貨還可以熟悉了解紐約城市道路地區，看看城市各個地方，還有去外州的，同時可以進入美國人家庭看看，顧客有中國人、猶太人、美國人等。一周工作六天，休息日下午必定午睡，工錢每月1500元，老闆給現金不交稅，送貨時還有小費一個月也有二、三百。

這個倉庫還經營燈具、建築裝潢材料，到了第三周去一家裝修住房送地磚，有二百多箱，還要上三樓，沒有機械設備，這下可慘了，搬著沉甸甸的一箱箱地磚，一次次來回在樓梯上跑，氣喘吁吁心慌頭暈，眼冒金星，回到家時感覺肢體散了架，疲勞過度夜晚難以入睡，第二天乏力，只能勉強撐著，明顯感覺腰酸背痛，腿腳疲軟，需要休息調整，當我辭退的那天正遇見一位來自紐澤西的中國人來提貨，我說已經辭退了，他馬上說：「這活一點不累，不要辭退，真的。」他的話使我猶豫了，怎麼辦，想想還因為公司沒為我交稅的緣故，還是辭了，身體最重要，再回學校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