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
今天我被開了一百美元的罰單
今天我奔波的主題是去機場應聘廚師。實際上是被騙了。這個現場招聘的餐館,在7/22已經做了現場招聘,我去填表,並由一個二十多歲的華男面孔的青年面試,事後我沒收到通知,應該是沒錄取我。
然後近日又收到一個說是機場的餐館招聘的廣告郵件,這個在7/22已經面試過我的餐館,把招聘廣告郵件改頭換面,又發給我,說在7/29在機場現場招聘。使我誤以為是一個不同的餐館。我還仔細對比了兩個廣告郵件,以確認不是同一個餐館,最後認為大概不是同一個餐館。所以我就今天又去機場應聘廚師。
我中午到了機場現場,發現上次招聘的餐館的招牌就立在門口,並且上次面試過我的那個青年碰巧在門外打手機,我一眼認出他就是上次面試我的人。所以今天招聘的仍然是同一個餐館,同一個人面試。所以我就不進去了。等於是白跑一趟。
我從唐人街乘地鐵出發去機場時,選擇了一個我以往很少用的地鐵站,是F車的東百老匯站。
我進去后,見現場並沒有人工售票亭,並且恰好有一對五十歲八成黑的,樣子像流浪者的夫妻,男的用手撐著打開了的應急門,正在等著他的配偶從十米外走過來,兩個人正試圖通過應急門逃票進站,我就趁著男的撐開的門進去了。
在現場總共只有我們三個人,看似沒有其他人,更沒有可見的警察。現場地形是這樣的,我進入應急門后,向前走四五米,然後向右轉是個樓梯。正常時通過樓梯去月台。
我右轉試圖下樓梯時,發現兩個白男警察躲在牆后的樓梯台階上。然後他倆就把我們三個通過應急門逃票進站的人抓住了。讓每個人出示證件。開罰單,每人一百美元。被抓的五十歲黑婦對於被罰不滿,用西班牙語辯解了兩分鐘。警察也不知道是否聽得懂西班牙語,用英語說可以打罰單後面印著的電話號碼,向法官說明情況。
我們三個人被抓,都乖乖掏證件,等著寫罰單。兩個黑人夫婦看似也都是老實善良的人,被抓被罰時態度配合的很。
警察在罰單上寫目睹我們無票通過應急門進站,實際上他們沒有親眼目睹,他倆一直躲在牆后的樓梯上,等我們三個人都進來了走了至少五米,拐彎即將下樓梯時,他們才從樓梯后現身。
然後我去機場。下地鐵後步行四十分鐘。
這張100美元的罰單,我肯定要想辦法取消它。半年多前的一張五十美元的在公園小便的罰單被取消了,但費了我很多的時間和力氣在電話里向法官辯解。
所以為了這一百美元罰單,我又要開始奔波了,要去布魯侖,現在已經是要和法官見面,而不是像幾個月前一樣通過電話上訴。
我從機場返回后,在唐人街的行李寄存公司,遇到我的儲物櫃的鄰居,五十歲的六成白的老墨流浪漢也在那。我告訴他我被開罰單的事。他說他極少在那個地鐵站進出。他坐地鐵也不買票,但是主要從某個特定的地鐵站進出,說從沒見過那個地鐵站有警察巡邏。
他說他在兩年前的冬天,和幾個老墨一起在地鐵站檢票口外的地下過道坐卧,幾個老墨在那喝酒,或躺在地上,而他坐在地上抽煙。然後兩個警察過來,沒罰別人,只罰他抽煙,罰單65美元。
還有一次他在唐人街附近的某公園,那個公廁總是關著門,一天開不了幾個小時,那次廁所鎖著門,他就去廁所後面的花壇小便。兩個公園執法員躲在路邊的車上,下車過來給他開了五十美元的罰單。
這兩個罰單,他都事後去把錢交了。他說怕上庭給自己辯護麻煩。說他在地鐵里抽煙被抓,認為自己必輸,因為自己確實在地鐵里抽煙了。所以懶得辯護,直接交罰款。
我說我的小便罰單就被取消了呀,說自己小便時旁邊的公廁白天鎖著門,並且說自己無家可歸,法官就把我的五十美元罰單取消了。他說他嫌麻煩,所以不辯解直接交罰款。
我在一月初時就告訴過我在公園小便被開罰單的事,他當時並沒提到他也被開過小便罰單。這次他才告訴我他也被開過兩次罰單。
這個老墨流浪漢的主要收入是在賭場倒賣代幣,每天掙20-27美元。他膽小,不敢像我一樣在河邊露宿。他每天傍晚六點乘唐人街發車的賭場大巴去大西洋城賭場過夜,然後清早返回唐人街。賭場里有空調暖氣,他在賭場睡覺基本上不帶鋪蓋。他說賭場里的空調溫度太低,夜間睡覺冷,需要穿比較厚的衣服。
然後我到唐人街來,帶著一個月前撿的三罐酒精含量12%的飲料,想兩美元賣給流浪漢,結果我問了幾個流浪漢,都不買。我覺得喝酒傷身,想把這三個易拉罐的果汁汽酒賣掉,還不容易賣呢,如果賣不掉,我就自己把它慢慢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