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情報官披露中共利用留學生當間諜內幕

去年9月在美國被捕的中國公民季超群（Ji Chaoqun，音譯）2月1日在聯邦法院出庭。季被控秘密為中共情報官員工作，在美國境內招募工程師和科學家充當中共間諜。圖為中國留學生示意圖。

去年9月在美國被捕的中國公民季超群（Ji Chaoqun，音譯）2月1日在聯邦法院出庭。季被控秘密為中共情報官員工作，在美國境內招募工程師和科學家充當中共間諜。

季超群被控為中共情報官員服務
2015年8月，芝加哥的一名電氣工程專業學生向一名中共情報人員發送了一封名為「期中考試題」的電子郵件。兩年多后，這封電子郵件出現在俄亥俄州南區的聯邦調查局（FBI）的調查中，接收郵件的中共情報官員試圖從美國的國防承包商處獲取技術信息。

這封電子郵件的發送者是一位名叫季超群的中國留學生。調查人員說，他所發出的郵件內容和考試毫無關係。

據一項聯邦刑事訴訟稱，在一名高級別中共情報官員的指示下，季超群在郵件中附上了8名居住在美國的不同人員背景信息，以便中共將這些人招募為間諜。這8人原本來自台灣或中國大陸。他們都曾在科學和技術領域工作。7人曾為美國國防承包商工作過，他們中的一些人近期剛剛退休。

訴訟說，這些人都被視為中共新形勢間諜活動的目標。中共一直在積極尋求在一場打擊美國的無聲戰爭中獲勝。

季超群在去年9月被捕，被指控是江蘇省國家安全部一名高級情報官員在海外的「非法代理人」，該部門屬於中共國安部的省級部門。

但中共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去年9月被問及有關季的被捕時，表示不知道這個情況。

根據刑事訴狀，FBI特工在一個iCloud賬戶上發現了季超群和中共情報官在2013年12月至2015年7月期間進行交流的約36條簡訊。2016年，在季超群畢業后，他依據美軍緊缺人才徵兵計劃（Military Accessions Vital to the National Interest，MAVNI）報名當兵，加入美國陸軍後備役。

該計劃授權美國武裝部隊招募一些合法外國人，這些外國人的技能對國家利益至關重要。起訴書稱，在季超群參與MAVNI計劃的申請及面試中，明確否認在過去七年內曾與外國政府有接觸。

據芝加哥美國檢察官辦公室發言人約瑟夫·菲茨帕特里克（Joseph Fitzpatrick）稱，季超群在1月24日被大陪審團正式起訴。2月1日，他在聯邦法院出庭，但否認控罪。

菲茨帕特里克說，季超群下次出庭的時間是2月26日，之前將一直被拘留。

中共政府沒有就目前季超群案子的狀況進行評論。

中共利用留學生做間諜引發關注
美國現任和前任情報官員們告訴CNN說，雖然季超群沒有被定罪，但他的案件中概述的情況表明了中共如何愈發頻繁地利用各行各業的人搜集情報。

現任和前任美國情報官員、議員和專家們表示，北京正依靠外籍的中國科學家、商人和像季超群這樣的學生，來獲取北京感興趣的美國大學和美國公司所有資訊。季超群只是每年赴美留學的35萬中國留學生之一。

CNN報導稱，這麼大規模的中國留學生對美國的執法和情報機構來說是一項重大挑戰。該機構的任務是在保護美國開放的學術環境和減輕對國家安全風險之間取得必要的平衡。

雖然目前尚不清楚這些學生中有多少人正受到美國執法人員的關注，但現任和前任情報官員說，他們都以某種方式受到中共政府的約束，即使絕大多數學生來美的時候不是被用來作為間諜用的。

美國官員、分析師和專家們說，這是中共為破壞美國產業、竊取美國秘密，最終削弱美國在世界上影響力的持續努力的一部分，以致於令北京能夠推進其自身議程。

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吉娜·哈斯佩爾（Gina Haspel）去年警告說，中共打算「削弱美國的影響力，以推進自己的目標。」

報導稱，由於北京和華盛頓之間的關係因貿易分歧、網路攻擊和在亞洲軍事影響的僵局而惡化，中共的間諜活動正在變得更加緊迫。

美官員：問題在於中共政府 而不是中國學生
一名美國官員說，問題在於中共政府，而不是學生本身。他補充說，反間諜就是確保這些學生個體出於合法目的來美國。

這位官員說：「我們希望能夠利用這個人才庫，而不是讓他們返回到中國。」

多位前美國官員稱，十多年來，美國執法和情報官員對美國大學成為外國情報機構的軟目標就開始有了內部擔憂。這些外國情報機構利用留學生和大學員工來獲得美國的新興技術。

但最近幾個月，美國高級官員們表達了對解決這一問題的新的緊迫感，並試圖通過在國會作證期間以及在各種安全論壇上發言時，強調這一威脅，來提高公眾意識。

雖然美國官員強調，他們相信絕大多數中國學生是出於合法目的而來的，但他們也明確表示，川普政府仍在努力解決外國代理人試圖利用學術機構內部的安全漏洞所帶來的安全問題。

美國議員和情報官員們說，中共最擅長利用民族主義和呼籲公民的忠誠，來強迫他們從事間諜活動。

參議院情報特別委員會參議員馬克·華納（Mark Warner）強調，重要的是要認識到「中國（共）政府對其公民擁有巨大的（控制）權力」。

他說，「在中國，只有政府可以決定某人是否可以離境去到美國學習或工作，我們看到中國（共）政府利用它們的權力控制他們的公民，在某些情況下，鼓勵這些公民為了中共政府的利益進行科學或者工業間諜活動。」

執政的中國共產黨近年來加強了對包括學術界在內的中國社會各方面的控制。中共經常強調，黨對一切領域的全面領導。

中共戰略性利用學生 專家：遭揭穿后撇清關係
曾對此問題握有第一手資料的美國前中央情報局官員喬·奧古斯丁（Joe Augustyn）表示，中共情報機構不是讓接受過訓練的間諜試圖滲透到美國的大學和企業，而是戰略性地利用學生群體中一些成員充當校園「內部間諜」或「隱蔽的影響者」。

中共為何利用這些非傳統間諜搜集情報呢，奧古斯丁認為，如果一項行動一旦被暴露出來，中共政府就可以一概否認，將自己和學生分離開來。

「我們允許大約35萬中國學生每年來到這裡」，美國國家反情報與安全中心主任威廉· 伊萬尼納（William Evanina）去年4月在阿斯彭研究所會議期間說，「這一數量很大。我們對他們的簽證政策非常寬鬆。其中99.9％的學生都合法在這裡，（他們）進行了很好的研究，對全球經濟有益。但這也是中共政府用來推動其在美國從事邪惡活動的一種工具。」

美國情報官員說，伴隨著網路入侵和對美國企業的戰略投資，中共正在利用其學生網路來縮短獲得某些（技術）能力所需的時間。

美國國家情報總監丹·科茨（Dan Coats）辦公室一名高級官員說，「我們正在培訓它們（中共）的科學家和工程師，我們正在使它們不必投入和我們之前花費的同樣長的時間，來獲得將會與我們競爭的能力。」

中共政府對這些指控表示強烈的反對。

美國的反間諜活動面臨挑戰
報導稱，鑒於每年有大量中國學生被派往美國，解決這個問題很困難。

奧古斯丁說，很多中國留學生是合法的。「但在我看來，毫無疑問，取決於他們在哪兒，他們在做什麼，以及他們為他們的政府所起的作用。」

FBI局長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去年多次強調來自中共的威脅以及其利用在美國大學的留學生，企圖接觸敏感的軍事和民用研究。

「它們（中共）正在利用我們所擁有的非常開放的研究和開發環境。」 雷去年在參議院情報委員會聽證會上說。他同時也擔心，學術機構沒有對來自中共的威脅予以足夠嚴肅的對待。

但在上周二（1月29日），雷告訴參議院議員們說，他看到一些樂觀勢頭。「美國公司正在清醒，美國大學正在清醒，我們的外國合作夥伴們正在清醒。」

美國政府官員說，美國國務院已經考慮對像季超群這樣的F1簽證申請者實施更加嚴格的審查措施，以解決這個問題，儘管這個計劃的細節仍不清楚。

川普政府堅稱，任何與中國的貿易協議都必須解決北京利用秘密行動、竊取美國政府機密和美國私營企業知識產權的問題。

一位美國情報官員說，美國公司需要警惕不斷增長的威脅。無論這種威脅是來自一個外國人、學生、商人還是來自各種網路手段，公司都需要知道，他們都需要警覺起來反對那些想要獲得他們信息的國家。

美國當局正在採取行動而不只是發表警告。自2017年8月以來，司法部已經起訴一些個人和公司，涉及經濟間諜和知識產權盜竊，主要涉及航空航天和高科技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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