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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紀實(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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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nchun 發表於 2015-8-20 07:2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majinchun 於 2015-8-21 06:54 編輯

我是中國大陸的一名精神科醫生馬錦春,來美國的目的是為了營救一名持不同政見者喬忠令先生,他被中共羈押在精神病院已長達5年,中共為了破壞喬忠令先生思維強迫其服用大劑量精神科藥物利培酮,中共為了防止泄漏消息,還將喬忠令先生輾轉三家精神病院,現在喬忠令先生仍然被關押在上海民政第一精神衛生中心三病區。由於頁面上我不能發鏈接,只能讓讀者在谷歌中輸入「喬忠令」搜索相關情況介紹,了解背景情況。

下面我登載的是記錄喬忠令在長寧區精神病院和松江車墩華陽橋精神病院的苦難經歷,包括人名在內的所有內容全部都是真實,全方位展示中國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實際場景
上海市長寧區精神病院(18)
喬忠令

43、衛九高,(楊國興),六十開外年齡,身材高瘦,皮包骨頭,膚色黝黑,長臉,雙眼極大極圓,高鼻樑,闊嘴,喉嚨嘶啞。他在四樓男病房關押一個月,幾乎整天坐在護士工作台前塑料椅子上,禁住雙手,不能動彈。睡在「重點監護病室」,雙手也被禁在床上,極其痛苦。
     他的妻子(有人說是前妻),也是又高又瘦,一個中年女人,打扮時髦。同兒子起——也是又高又瘦,常來四樓男病房,探望衛九高。因為衛九高不肯吃飯,不肯喝水,不得不整天輸液,從鼻子插進塑料管子,經過食管入胃,進行所謂「鼻飼」。
護士工作台前,靠窗、靠牆,共有三排塑料椅子,十一隻座位。分別是靠窗一排三隻,靠窗一排五隻,靠牆一排三隻。白天作為肢體殘疾精神病人座位,輕度違紀病人也被禁在塑料椅子上。
楊國興年俞八旬,老年痴獃患者,中等身材,肥碩,滿頭白髮,圓臉,胖得幾乎睜不開眼睛,臉色白皙紅潤,精神極好。他的專用座位,在靠牆一排三隻塑料椅子的南端椅子。他的兒子是個老闆,家中有錢,每月支付全順公司800元「特別護理費」。王連生、邢某簡裝,將楊國興當成老太爺供起來。楊國興脾氣暴躁,動輒罵人,「肏你娘的」,十分得意。他睡在第五病室,張煒生前也曾睡在第五病室。一次同楊國興發生爭扎,楊國興罵他「肏你娘的」,張煒打他一記耳光。楊國興大叫起來,王連生、邢某等聞聲將張煒禁在床上。次日傍晚,高炬值夜班,,張煒發病,大叫不止。我親眼看見高炬走進第五病室,抽打張煒耳光。
衛九高和楊國興,本是互不相干的兩個病人。可是,衛九高被禁在塑料椅子上,手上吊著鹽水瓶,鼻孔插著管子,幾乎一刻不停,大聲叫喚:「胡錦濤救命…… 」
每叫一句,坐在不遠處的楊國興,便會滿臉笑容,回答一句:「胡錦濤死了……」
天天如此,一呼一應,發生在2010年夏季,持續長達一個月,相當滑稽有趣。
衛高九被禁一個月,因患感昌,高運蘭通知他妻子,轉到其他綜合性醫院住院治療。住院費、藥費、護理費等,各項費用加起來,竟然超過一萬元。

(以下是倒敘,闡述喬忠令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原因及相關始作俑者)


44、李建文,五十開外年齡,身材魁梧,膚色赭黃,臉很大,一臉橫肉,雙眉倒掛,雙眼細狹。兩隻眼珠不停「骨碌碌」打量對方,闊嘴,兩片嘴唇很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這是一個奴性十足,又趾高氣揚的傢伙,原是一名浴室擦背工人,共產黨員,下崗在家。他知道,應該對誰奴性十足,應該對誰趾高氣揚,很快當選我所在的居委會黨總支副書記,前途無量。在我長達數年「被精神病」過程中,他是一個參與全過程密商的知情人,一個幫凶。
2010年3月31日中午,新涇派出所警察陸雪峰,拿著一疊厚的兩公分的複印材料,夥同新涇鎮政府官員朱某,不經過門診,不顧一切的將我關進長寧區精神病住院部四樓男病房。當時,高運蘭回家吃飯。陳建初、高炬等在場,同陸雪峰、朱某等,在醫生辦公室密商。據陳建初事後對我說道,陸雪峰、朱某等,當時對陳建初、高炬承諾:「關到世博會結束,接喬忠令出院」。留下一個居委會聯繫電話,指定李建文擔任聯繫人。
半月後,4月15日左右,李建文夥同另一名居委會幹部周維盛,拎著兩袋食品,來到四樓男病房。李建文對值班護士說道:「戶籍警(朱寶發)命我們倆人,來看喬忠令。」李建功立業文一副盛氣凌人的口吻,說道:「喬忠令,我們今天來聽聽,你現在有哪些想法,我可以向派出所轉告。」周繼盛說道:「居民們原告對你還有些同情,現在都不同情了。」我不論患有精神疾病。談話時間不長,約十分鐘左右。我拒收他們帶來的兩袋食品。倆人提即離去。高運蘭事後對我埋怨:「為什麼居委會來人看你,不通知我同他們見面?」
2010年8月中旬,經高運蘭多次電話催促,一天下午,李建文同一名男青年(據李建文介紹,大學畢業來居委會工作的「村官」),來到四樓男病房飯廳。問我:「最近有哪能想法」,以及需要哪些夏令日常用品,男青年掏出本子作記錄。幾天後,一個下午,飯廳正在會客。候憶春叫我出去,李建文給我送來夏令日常用品,同來還有居委會一個分管計劃生育的女人,戴著一頂草帽。李建文問我:「現在有哪些想法,我可以向派出所轉達?」我承認在小區內喊口號,在88路公交車站舉牌子,用這種方法維權,是不恰當的。那個女人提醒道:「還有在西郊百聯散發傳單。」
2010年12月初,世博會已經落幕,天氣驟然轉冷。一天上午,李建文陪同居委會黨總支書記戰華,來到四樓男病房飯廳。給我帶來一件羊絨套衫,一套細絨內衣褲,一套棉毛衫褲,以及吃食等。戰華佯裝關心,給我穿上羊絨套衫,不停說道:「呆在裡邊多暖和呀,外面怪冷的,出去幹什麼?我們知道你沒有精神病,你就是遇事容易激動……」李建文又說:「你有哪些想法,我可以向派出所轉達。」我什麼也沒說,帶他倆去見高運蘭。他們在醫生辦公室談話,我不在場。臨走時我收下衣服,拒收他們帶來的食品。
2011年2月初,是個小年夜,經高運蘭多次電話催促,一天下午,李建文陪同居委會主任魯月仙,帶了兩套棉毛衫褲,三袋吃食(兩袋話梅,一袋核桃糕),來到四樓男病房飯廳。當時魯月仙,當場向我表態:「現在帶你回去來不及了,過了春節,很快接你回家。」李建文坐在一邊說道:「你的毛病,就是不聽話。叫你領取低保,你也不領。這次接你回家,你要聽話,給你吃低保,你就吃,不要拒絕。你的實足年齡已經超過六十五歲,我們可以給你申請老年人每月經濟補貼。」我帶倆人去見高運蘭。他們在醫生辦公室談話,我退出。事後聽說,魯月仙著高運蘭、高炬的面,給新涇鎮政府官員朱某打電話,協商我的出院事宜。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2010年4月未。一天下午,李建文獨自一人,來到四樓男病房,專找高運蘭、高炬談話,內容不得而知。緊接著,2011年5月5日,《人民日報》,舉國輿論關注「被精神病」現象。5月12日下午,李建文兩次單獨來到四樓男病房,找高運蘭、高炬密商,內容不得而知。談話結束,李建文走出醫生辦公室,我在走攔住他。李建文沒有停留,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只是負責給你送些日常生活用品,別的事情管不了。」我已聽出話中蹊蹺,回家的事可能擱淺了。
5月19日記得是個星期四,上午9:00,我在四樓男病房第二病室,獨自一人踽踽散步。值班護士朱維林鬼鬼祟祟走進來,低聲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千萬不要對任何其他人講,你今天就要出院了。」我聞言又驚又喜。當然,我當時並不知道,所謂出院實際就是移押華陽橋精神病院。我是當事人,一切有關的安排,都在暗中瞞著我進行,則我究竟「有病」還是「被精神病」,不是一目了然,昭然若揭了嗎?
中午11:50分左右,我在第七室睡午覺。值班護士楊慧青、朱維林,將我叫到護士工作台前。朱某、李建文、兩名警察,一共四人在場。朱維林催促我:「趕緊收拾自己東西,立即出院。」蹊蹺的是——以往病人出院,必有醫生在場,一邊辦理出院手續,一邊叮囑幾句,這是必不可少的。其次,2010年3月31日,我被關進四樓男病房,從我身上抄走的物件,交給朱某帶走,此刻也未見朱某帶來。我當即有一種不祥預感。
朱維林催我走進第七病室站在床邊,看我收拾行李。楊慧青隨後走進來,簡單叮囑幾句。我提著包,走到護士台前。朱某、李建文已替我辦妥出院手續,夥同兩名警察,將我押出四樓男病房。乘電梯下樓,走出院外,停著一輛警車。警察命我坐在後排中間,左邊坐著李建文,右邊坐一名警察。另一名警察開車,朱某手中拿著一疊複印材料,約一公分厚,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這是中午十二點鐘發生的事情。匆忙離開長寧區精神病院。警車徑直駛往松江車墩鎮華陽街156號——華陽橋精神病院繼續關押。我在車上問坐在右邊的警察:「你們打算把我送到什麼地方去?」警察答道:「送你到一個地方去檢查身體。」
陸永明、沈永強、王甜等,早已接至電話通知,等候在二樓醫護辦公室。下午兩點鐘左右,警車駛進華陽街156號,在一扇鐵門前停車。鐵門一側嵌有一塊銘牌,上有「精神科聯合病房」字樣。一行下車,我問警察:「你們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警察答道:「到你的毛病徹底好的時候!」李建文說道:「今後,我來這裡探望你。」
一行人,提著行李,押著我走進鐵門。迎面一個封閉式院子,坐著、站著近百名男女病人,議論紛紛:「新病人來了……」穿過院子上樓,一條擠逼不堪的陰暗走廊向右拐,魚貫進入醫護辦公室。一個名叫尤天祥的病人,問其中一個警察:「叔叔,他犯了什麼錯誤?」警察答道:「他沒犯錯誤,他有病。」
兩名警察、朱某、李建文等四人,聚在裡間,與陸永明、沈永強、王甜等三名醫生密商。內容不得而知。我被留在外間,一個名叫金晶的女護士,搜身,檢查行李,抄走褲帶,牙籤等。所有行李都被金晶扣下,存放三樓,不准我自行保管。
一會兒,陸永明、沈永強將我領到走廊東側老年病房203室,指著一張空床說道:「你睡在這裡。」我被攪得頭暈腦漲,記不清楚兩名警察,朱某、李建文一行四人,什麼時候走的。印象中聽見其中一名警察說道:「現在趕回去,四點半之前就能到家。」當天下午,陸永明、沈永強等在醫護辦公室,連珠砲般向我提問,雜亂無章,王甜擔任記錄。當天傍晚,金晶發葯,我拒絕服藥。金晶叫來盧金江、王立中等,湧進203室,一人一邊,抓住我的雙手,打算強行灌藥。我不得不表示「願意服藥」,金晶看我服藥完畢,一行離開203室。當晚,王甜值夜班,護士葉艷陽將我叫進醫護辦公室。我對王甜講了「被精神病」,以及長寧區精神病院移押來到華陽橋的過程。王甜表示理解和同情。
2011年9月16日,上午十點三刻,我在203室吃午飯(炒麵)。陸永明站在醫護辦公室前,叫道「喬忠令,會客。」一開始,我沒聽見。陸永明發怒道:「架子怎麼這樣大!」我走進辦公室,李建文和一青年女子在場。李建文說道:「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我可以向派出所警察轉達。」我請李建文向新涇鎮政府、新涇派出所有關人員轉告兩句話,一是違法事情千萬不要做,二是損害群眾利益的事情千萬不要做,分別作了解釋。
陸永明站在一邊,手中拿著調羹、飯碗,多次厲聲打斷我的話,怒斥道:「啰嗦什麼,我還要趕去吃飯哩,食堂快沒人了!」李建文勃然變色,說道:「你休想同我談訖這些問題!」不歡而散,這一次,李建文帶來十隻蘋果,兩刀草紙,一套絨布衫褲,一件汗衫,一件背心。陸永明給我拿到203室,逐一檢查,離去。
2011年12月8日,夜晚6:10分,在飯廳看電視時,精神病人常春林,用不鏽鋼茶缸砸傷我的右眼眶。陸永明胡說:「這是兩個老頭打架,加起來年齡超過一百三十歲。」他用幸災樂禍的口氣,給李建文打電話,通知前來看笑話,順便給我送來冬衣,還有事情商議。12月26日中午,李建文和一青年女子,再次來到華陽橋精神病院。先找陸永明、沈永強密商,內容不詳。一會兒,陸永明、沈永強領著李建文等,來到老年病房203室,同我見面。李建文說:「你有什麼想法,我可以向派出所警察轉達。」我說:「我講兩句話……」剛開始講,即被陸永明厲聲喝斷:「啰嗦,什麼?你說只講兩句話,現在講了不止兩句話了,我們不想聽了!」氣得我一口氣噎在那裡,許久緩不過來。陸永明、沈永強旋即陪著李建文等下樓。據開放病房的周政飛,事後對我說道,陸永明、沈永強站在院子里,對李建文和一個青年女子,說道:「請你們通知新涇鎮政府、新涇派出所,接喬忠令出院。」李建文狡辯道:「這件事,我作不了主,我可以向派出所轉達這句話。」
三天後,李建文給陸永明、沈永強寄來一個郵包,內有兩套XXXL號(特大號)絨布衫褲。陸永明給我拿來郵包。當面拆開檢查。絨布衫褲太大,無法穿。我交還陸永明,存放三樓。此後,李建文再未露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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