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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紀實(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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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nchun 發表於 2015-8-20 04:0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我是中國大陸的一名精神科醫生馬錦春,來美國的目的是為了營救一名持不同政見者喬忠令先生,他被中共羈押在精神病院已長達5年,中共為了破壞喬忠令先生思維強迫其服用大劑量精神科藥物利培酮,中共為了防止泄漏消息,還將喬忠令先生輾轉三家精神病院,現在喬忠令先生仍然被關押在上海民政第一精神衛生中心三病區。由於頁面上我不能發鏈接,只能讓讀者在谷歌中輸入「喬忠令」搜索相關情況介紹,了解背景情況。

下面我登載的是記錄喬忠令在長寧區精神病院和松江車墩華陽橋精神病院的苦難經歷,包括人名在內的所有內容全部都是真實,全方位展示中國的古拉格群島--精神病院實際場景
上海市長寧區精神病院(17)
喬忠令

40、屠依群,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微胖,頭髮灰白,雙眼大而明亮,目光驚恐不安,鼻樑很高,嘴小,稍微向前突出,不善言辭。他的智商很低,上海人俗稱「憨大」,脾氣很犟。在長寧區精神病院連續關押二十餘年,前十餘年關在三樓男病房,后十餘年關在四樓男病房。
   屠依群平時有個「癖好」——喜愛亂竄病室,趁機翻動病人床邊櫃,偷竊各種吃食。除了自己吃,大部分慷慨分給其他病人。他的這個「癖好」,屢教不改,也不知挨了多少人的多少次揍,依然我行我素。許多時候,有人少了吃食,明明不是屠依群偷的,也賴在他身上。從飯廳將他拖出來,屠依群賴在地上,大叫「不是我偷的……」。於是,護工王連生等,對他拳打腳踢,罵道:「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偷的……」將他強行架出飯廳,禁在護士工作台前塑料椅子上。
平心而論,除了亂翻他人床邊櫃——其他方面,屠依群是個十分謙和樸實的人。他是個低能患者,他的長相極像他的媽媽。屠依群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父親是同濟大學哲學教授,母親是同濟大學馬列理論教授,都是年逾七旬的老人,屠依群有個姐姐,長相端莊,衣著樸素,溫文爾雅,知書達理,說話也是文縐縐的,屠依群的父母,為人善良、慷慨,半月一次,來到四樓男病房探望,除了給屠依群帶來大量吃食,還準備多份吃食,如鹹蛋、炒菜等,將在小塑料袋內,分給其他病人吃。他媽媽說道:「關在這裡邊,都很可憐,你們同屠依群一樣,我對你們一視同仁……」
負責護工管理的全順公司,把屠依群的父母當成財神爺,伸手索討屠依群的「特別護理費」。實際上,屠依群身富力壯,穿衣、吃飯、大小便……樣樣動作利索,根本不需要「特別護理」。儘管如此,屠依群的父母仍然每月拿出300元,交給全面公司,叮囑他們「處處照顧屠依群些。」
護工王連生,每月向屠依群的父母索討100元洗衣費。他說:「屠依群不會自己洗衣服,每星期三病人洗澡,換下來的衣服,都是我替他洗的,肥皂、洗衣粉也是我掏錢買的。」王連生平時毆打屠依群十分兇狠,屠依群對他「恨之入骨」,王連生辭職后,邢某繼續毆打屠依群,繼續給他洗衣服,繼續每月從屠依群父母手中領取100元洗衣費。
41、王寅捷,二十八、九歲,身材魁梧,膚色黝黑,粗糙,腦袋極大,胖得同他的年齡極不相稱。戴眼鏡,五官很小,擠在臉的中間,翹嘴唇,說話聲音很輕,常作沉思狀。平時貪吃,嗜睡,懶散,缺少活動,有極強的支配慾望。
王寅捷自稱是個大專畢業生,讀書期間,已有精神失常癥狀,多次在精神病總院等短期住院治療。他的父親,是長寧區人大常委會一名副處級幹部,對他關懷備至。這一次,王寅捷在家毆打母親,2010年10月,被其父「通過熟人關係」,送進長寧區精神病院四樓男病房。
高運蘭、高炬說,王寅捷患了「偏執型心理障礙」。這同高運蘭、高炬之流,強加於我的所謂「偏執型心理障礙」,屬於同一心理疾病。湊巧的是,有一段時間,王寅捷主動提出從「重點監護病房」搬到第七病室,睡在我的身邊那張床——亦原先石平睡的床上。所以,在平時,我特別注意觀察王寅捷的言行舉止,,由此推測他的心理活動、思維特徵等等。我把王寅捷當成一面鏡子,用來同我對對照,以此戳穿高運蘭、高炬之流強加於我的所謂「偏執型心理障礙」等,種種誣陷不實之詞。
我發現,王寅捷的心理思維活動,具有下列特徵——偏狹、固執、多疑,甚至以為其他人都在暗中有意識地加害自己。他同另一個年輕病人徐榮(成秉鴻)的關係時好時壞,一會兒把徐榮想象成志投意合的朋友,一會兒又把余榮想象成處處與他作對的敵人。不恰當地誇大事實,有間歇性妄想,自以為是,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是百分之百正確,聽不得其他任何人的意見,並且伴有暴力傾向,等等。
王寅捷是個「特殊病人」。例如,他可以自主選擇睡在哪個病室。一開始,高運蘭安排他睡在裝有全天候監控控頭的第五病室,睡了一個多月。王寅捷主動提出,搬到第七病室,睡在我的身邊那張床上。他睡覺時,鼾聲極響,令我「夜不能寐」又不便發作。所幸時間不長,一個月,王寅捷再次主動提出回到第五病室,令我如釋重負,晚上可以睡得安穩些了。像他這樣,病人自主選擇病室的現象,在四樓男病房,可以說「絕無僅有」。
其次,長寧區精神病院副院長,姓季,河南人,聽說是個精神衛生專業博士生。每星期至少一次,來到四樓男病房,親自找王寅捷談話,地點在醫生辦公室,時間長約一小時,內容不得而知。既然季副院長如此殷勤,其他醫生紛紛仿效。精神病院調入一名副主任醫生,名叫張建,聽說在部隊醫院呆過很長時間。張建的到來,取代王小朵,專找新入院的精神病人談話,敲定治療方案。王小朵不再退休回聘,回家領取養老金。張建的辦公室,就在四樓男病房醫生辦公室,同高運蘭、陳建初、高炬之流,爭先恐後,紛紛找王寅捷談話。一時間,王寅捷成了眾多醫生竟相談話的「香餑餑」其他病人眼熱不已。我找高炬說道:「王寅捷患的是偏執型心理障礙,你們說我也是偏執型心理障礙,為什麼這麼多醫生主動找他談話,卻沒有一個醫生找我談話?」高炬用一種挑釁口吻,不屑一顧,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你打算怎麼著?」問得我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又氣又怕,心裡發慌,半響說不出知來。
王寅捷的母親,人到中年,身材高挑,長得非常漂亮。大約半月一次,來到四樓男病房探望,給王寅捷帶來大量吃食。這個女人,見到王寅捷,仍然十分害怕,滿臉笑容,小心說話,不敢靠近。實際上,這時候,王寅捷的父親——這個當官的男人,就站在飯廳門外,隔著玻璃窗,看著他們母子相會。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親生的這個兒子,已感到徹底絕望了。
42、徐浩,二十四、五歲,身材高瘦,膚色黝黑,戴眼鏡,一副眉清目秀的書生模樣。他是浙江人,大學文化程度,因為戀愛失敗,受了刺激,突發精神分裂症。發作時性情狂躁,行為衝動,無休止地大喊大叫,不計後果。
聽說,他的親屬,同長寧區精神病院負責人熟悉。有的病人乾脆說道:「徐浩是高運蘭老家一個親戚的兒子。」特地送到四樓男病房,作為一名「特殊病人」交給高運蘭精心治療。
徐浩的狂躁,可以這樣說,到了無以復加和程度。他趁醫護人員開啟飯廳東側大門的機會,多次東門而出,被候憶春等及時制止。高運蘭對他的懲罰,僅是命他坐在護士工作台前塑料椅子上,兩根繩子禁住他的雙手,而且時間很短——對照2010年9月20日中午,張煒同樣因為「沖門」被高運蘭喝令用五根繩子禁在床上,為此葬送一條年輕生命。則高運蘭對徐浩的厚愛,同樣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而且,徐浩被禁在護士工作台前塑料椅子上,無休止地大喊大叫,用髒話罵人,雙腳亂踢,鞋子被蹬出一丈開外。護士、護工一律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極其寬宏大量——如果換了別的病人,如此這般,王連生、邢某等早就如狼似虎,一涌而上,拳打腳踢,揍得病人鼻青臉腫,開不了口,罵不了人。因為徐浩是高運蘭老家親戚的兒子,王連生、邢某等非但不敢揍他,還陪著笑臉,說道:「喊吧,喊啞了嗓子,你自會不喊的……」徐浩在四樓男病房羈押期間,嗓子一直處在嘶啞狀態。
每天上午八點整,醫生、護士站在護士工作台前,高運蘭主持召開「班前會」,大約十五分鐘。高運蘭等來到飯廳,開始查房。對別的病人,走馬觀花,不屑一顧。頂多片言隻語,不疼不癢,問幾句「睡得好嗎?」,「胃好嗎?」,「沒什麼事,是嘛……」爾後來到徐浩跟前,滿臉堆笑,親切談話,五分鐘,十分鐘,甚至更長時間。因為談話聲音很輕,隔開一段距離,我聽不清楚高運蘭與徐浩談話內容。但高運蘭的不厭其煩,徐浩的嘮嘮叨叨,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天天如此,別的病人眼熱不已,連湊上去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徐浩在四樓男病房關押時間不長,轉至三樓男病房繼續關押,而且很快出院回家了。不幸的是,我在四樓男病房聽說,徐浩在家沒過多久安穩日子,又被關進三樓男病房強制治療。一個人不幸患了精神病,也要送到有熟人在那裡當醫生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因為在那裡,有限的醫療資源,可以最大限度向個別人傾斜。而絕大多數病人,除了眼熱不已,剩下只有在背後罵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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