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講「孝」這個話題,因為出了一個審判大孝子殺母的熱點新聞「男子為買房弒母騙保 動手時母親不停喊幺兒」。
原來「孝」,果真在殺人!
之前2017年9月,我曾經寫過三篇跟「孝」相關的系列文章,題目是《老齡人的幸福生活從哪裡來?》,看的人也不少,還在我的博客裡面。今天換一個角度。
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大學當老師,兩年後,通過介紹,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婆。當時我父親有點莫名其妙地反對,我猜測主要還是他不滿意我「自作主張」,他雖然是個大學教授,但是封建思想很嚴重,後來我父親氣勢洶洶地阻擾我結婚,逼我低頭,我就和他大幹了一場,最後在沒有任何親屬祝福的慘狀下,自己跑到大學邊上的出租房裡租了一間房,和我現在的老婆結婚了,一直到現在,我們兩很好很幸福。
後來,我有了孩子,和我父親的關係慢慢緩和下來,是我主動先低頭。我父親很想給這個長孫起名字,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自己給兒子起了名字上了戶口,他很失望,但是因為剛剛有過關於我婚姻的一場大戰,所以他也沒有堅持。後來20多年過去,我自己的這個小家,一家人先在廣州奮鬥,又移民溫哥華,在加拿大奮鬥,再後來我和我老婆支持幫助我兒子在美國奮鬥,我們一家人的關係在同甘共苦中越來越緊密,我每次叫我兒子名字的時候,都覺得非常有意義,因為那是我的兒子,而不是首先讓人想到那是他爺爺的孫子。
我工作結婚之後,又從武漢到上海讀博。博士畢業的時候,我父母都很想我回到他們身邊,而且那裡也的確有不錯的工作機會,我父母勸我說,親戚朋友都在這邊,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多好。但是我,怕的就是這個「一大家子人」,因為在傳統封建的家庭關係沒有被清理之前,這個所謂的「一大家子」,就是一個保留著封建殘餘的家族堡壘,我為什麼要自己往這個「火坑」裡面跳?
我移民加拿大的時候,我父母和我老婆的父母,都覺得我們在廣州混得很好。為了不驚動他們,我們一家人直到完全落地了,才在溫哥華打越洋電話告訴他們。我們沒有理會所謂「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的古訓,我們悄悄地辦,也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幹擾我們。現在證明,我們可以在溫哥華活的很好。
我父親還健在的時候,我和我父母之間的電話並不多,後來我父親去世了,我和我媽媽之間的交流就變得多了,我媽媽是醫生,是一個相當有獨立性的人,我和她之間的交流很愉快和流暢,她現在自己料理自己,通過保持與老同事和老朋友的聯繫,豐富自己的生活,還在挑選和計劃著什麼時候安排自己進老人院。
「孝」 是封建殘餘,不是什麼現代美德,它本質上是一種建立在「人身依附」之上的不平等的人際關係,你的幸福靠你自己,你父母的幸福靠他們自己。
曾經,太多人拿「盡孝」來作秀,想不到,竟是讓後人嘗盡「殺人」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