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一書經過修訂后, 首版已由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小批量印刷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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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臉不紅心不跳,趁機在地上一個十八滾,滾回來口裡唱道:『卧虎藏龍』。夏一落地笑了邁腿去追,稱曰:『虎王稱霸』。牛二在夏前轉圈的躲,嚷叫著:「最後一招『虎虎生風』!夏跑到春那兒笑彎了腰,指著牛二:「厲害厲害,虎虎生風!」春說:「叔叔輸了、叔叔輸了!」牛二這才停住回道:「沒輸沒輸,沒抓著、沒抓著。」
三人在園中攪擾一番后,牛二這才吩咐下人上茶,夏幽幽地說:「二叔剛才使的不是虎擊拳吧?我怎麼沒見過,尤其最後那絕招『虎虎生風』。」牛二一聽來了勁:「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當初在老爺標下當差,老爺就教我一般兵士學的虎擊拳,後來走南闖北跟著打仗,才知將軍們學的是另一套虎擊拳。我問老爺子怎不教我當將軍用的,老爺子說當將軍使的這套要有一定的武功基礎才可練,再者這套只能單打獨鬥時使用,而在戰場上成千上萬人的決鬥、都抱著團的干仗,所以還是學士兵用的那套管用。可有一次我就遇上一個落馬的將軍,以為手到擒來。哪知他施展起將軍用虎擊拳,三兩下就把我打得落荒而逃。事後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了原因。雙方打仗,那領兵之人只是督促士兵往前沖,士兵的死活死多少他根本不關心,所以士兵學的都是衝鋒陷陣之技。可要遇到硬手的敵人,這樣沖不就等於送死嗎?所以我就自己琢磨出一套保護自己的拳腳,取名為『伏虎拳』,剛才我跟你玩的就是我的獨創法寶『伏虎拳』。有次同老爺練著玩,老爺也拿我沒法,說我這是胡攪亂纏的『牛二拳』。你們說,上了戰場保不住命,那虎擊拳再厲害有什麼用?牛二拳保住我小命,現在終於當了個小小縣令,不也很快活么,是不是?」夏和春都哈哈笑:「當然對、當然對。」
夏:「我還得把你這牛二拳,不,伏虎拳學到手才行,保住小命將來也好當個什麼官是不是?」牛二聽了也哈哈笑:「你這小侄兒跟的到挺快。」三人呷一口茶,牛二興緻高:「今天是真高興,在這裡當了六年的縣官,還頭一遭有老家人來看我,你不知這個春侄女最是跟我有緣,在府中別人抱都不行,我一抱她就咧嘴笑。不過她也挺搗蛋,去南門外趕集你見過嗎?」夏點了點頭,「那個人山人海我抱著她去湊熱鬧,殊不知她非要騎在我脖子上看,在一處玩雜耍的地方,我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脖子上熱乎乎的,覺得不對勁,伸手一摸,氣死我啦!」夏:「怎麼啦?」春:「不許講!」牛二手一指:「這小丫頭竟撒我一脖子的尿!」夏往後一仰哈哈笑,春拿起一張手絹遮著紅紅的臉。「如今好哇!一轉眼小丫頭變成大姑娘啦。」說到這,牛二又故作神秘的向著夏,「小丫頭欠債、大姑娘還,你說該不該?」「這債你還記著,這可沒法還呀?」「春丫頭這次不就是來還債的嗎?」春和夏都現出迷茫不解的神色,牛二:「春丫頭幫我把半仙給除了,不就是來向我還債嗎?」說罷哈哈大笑。
春、夏這才醒悟過來,夏:「這除半仙還應算作是你的功勞啦?」牛二正二八經地站起一拱手道:「承獎、承獎。你們想想,沒官時想當官,當了官才知這官場是非多。剛一上任,那半仙就給我送錢,他說是例錢,每年都送的,以前是送給了前任,只求在縣令的庇護下、保佑生意興隆順暢。我問他作的什麼生意,他說藥材和茶葉,在山上擁有一片葯圃、茶林和一間旅社、餐館。我還誇他作的好生意,既然前任收了錢沒事,我也就收下了。誰知他是拿那作幌子,干施毒、放毒坑害過往客商的壞事,不是你倆把事情捅出來,我成了坐地分贓的共犯都還不知。」
夏:「一上任就送銀千兩,這可不是小數,你就沒多個心眼去查看查看?」「我當然去查看啦,他陪著我參觀了他的茶園,品茗他們製作的禹王茶,那茶卻也不錯哦!又去看他的葯圃,他除了種有一般的黨參、當歸、牡丹、芍藥、丁香等,還種有許多山中特產,可治麻木、昏暈、風濕及跌打損傷的貴重藥品,我有點關節炎,正好向他要了一點,果然靈驗,按他的方子吃了兩付就好啦。而他在山上借道路之便開了旅社餐館,也很紅火,請我吃了一頓,味道不錯。臨走還跟我說,他生意太旺,怕人覬覦起黑心,所以才求縣令保護,讓我放心,那錢對他小數也。你們說我怎還會對他起疑心?茶、葯、餐都是真的!都是親眼見的喲!」夏:「我知道毛病在哪了,你一定是大搖大擺以縣令身份去查看的,而且事前還讓手下去通知,某月某日牛大人將來查訪。對不對?」「這貿然跑去不知會一聲不禮貌吧?」「你這一禮貌,就等於是告訴他,準備好啊,可別讓我查出毛病。他得了信息還不安排個滴水不漏,除非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