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君的文章 [髻],說的是女士的頭髮。
在她童年的時代,婦女都是要將頭髮梳起來有個樣式的,
這就是髻,不能單單的放下來。
描述的是由她自己的母親及姨娘的髮髻所衍生的感觸。
[...有的女人披著頭髮美得跟葡萄仙子一樣 ]
[...一把小小黃楊木梳,再也理不清母親心中的愁緒 ]
描寫的筆觸非常的傳神,且不論理論上是用擬人法還是比喻
總是令人清晰的感受到當事者的心緒。
[...她剪去了稀疏的短髮,又何嘗剪去滿懷的愁緒呢!]
她的姨娘,用現代流行用語來說就是 "小三"。
最後一段最是精華,有著人生的深層感懷。
[...老了,她也老了。當年如雲的青絲,如今也漸漸落去,
只剩了一小把,且已夾有絲絲白髮。想起在杭州時,她和母親背對著背梳頭,
彼此不交一語的仇視日子,轉眼都成過去。人世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呢?]
[我說:<讓我來替妳梳個新的式樣吧。>她愀然一笑說:<我還要那樣時髦幹什麼
,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 我能長久年輕嗎?她說這話,一轉眼又是十多年
了。我也早已不年輕了。對於人世的愛、憎、貪、癡,已木然無動於衷。
母親去我日遠,姨娘的骨灰也已寄存在寂寞的寺院中。
這個世界,究竟有什麼是永久的,又有什麼是值得認真的呢?]
***
讀完最後一段,有複雜難以言白的心情,是酸是苦?是憂還是愁?
此時此刻我在讀此文的時候,作者也已經成為古人了.....
此時窗外傳來飆車的排氣聲浪,不知是該說他想得太少?
還是該笑自己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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