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二十分鐘過去了,坐在那裡的我倆,好像壓根兒已經被人遺忘了,既沒人送水,也沒人送菜單。正值飢腸轆轆時,我的閨蜜站起來去找人了。
一會兒,站在面前細高個男人,戴著一層面紗儂聲細語之聲猶如跨越了時空,「你們自己掃二維碼點菜啊」。說著指了指桌上默默站著的小牌子。
我倆這才恍然大悟,注意到,那個小牌子的黑白色方塊,真對著我們呲牙咧嘴的。
「我們不會點二維碼,請您給我們一個菜單行嗎?」我的日本同學又開口了。
「我們服務挺忙的,不掃二維碼,要等很長時間的。」面孔上,只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此刻看不到服務生的任何錶情。我完全弄不明白這樣的蒙面服務是出自於什麼典故。不過我的日本同學倒跟他們千古一轍。
就在我剛剛跟閨蜜碰頭的時候,遠遠的在挨三頂五人群中我就看見了玲瓏嬌小的她,那個雪白的大口罩戴到眼底之下,特別刺眼,她也只露出了二隻飄忽的眼睛。
「啊呀,上海霧霾這麼嚴重,你出門還敢露鼻露嘴啊,過敏太嚴重了。」我閨蜜嗲悠悠地說著,有些驚訝地把大口罩又往眼皮底下拉了拉。
我是一個上班戴慣口罩的人,現在休假還不給自己的臉松個綁。
「我吃過敏葯,是哪種24小時有效的,而且不會打瞌睡。」我坦白承認。
「藥物都有化學作用,盡量少吃。」我的這個閨蜜被日本的養生思想灌輸的可以把醋做成丸子吞下去的那樣的虔誠。
「我來試,我來試試看。」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心想入鄉隨俗,咱不能給人家添亂啊。我很快地掃了二維碼后,立即被要求輸入當地的手機號碼。這下,我倆只能再次肯求大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們一張餐單,讓我們圈上自己喜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