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像鬼子進村似的鬼鬼祟祟潛入貝殼村,在村頭榕樹上偷偷貼了幾張反動標語。誰知道被「總裁判」逮了個正著,被戴上高帽子遊街示眾繞村一圈。
作為貝殼村一枚外來人口及三無人員,我本不該在此說三道四的。咳,都是「穿鞋的蜻蜓」那篇帖子給鬧的。
首先,我要對下列鄉親表示衷心感謝。是他們像當年貧下中農歡迎插隊知青一樣,讓我在短短時間內就熬過了水土不服人地生疏的坎兒。他們是:(排名不分先後)
總裁判,微風淡淡,翰山,麥燕萍,影兒,藍天綠地,正義感,秋收冬藏,甜不甜,小小,小皮狗,亦若,笑臉書生,劉小雨,溪水牡丹,穿鞋的蜻蜓,leahzhang, h1pan, qxw66, alfonsoluigi, sugela。
其次,我要深刻檢討一下:甫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把包里的那僅有的幾包「白兔」奶糖分撒給村民們,多少有點臭顯擺之嫌。很快,那幾包奶糖分發完了,怕是連鹹菜蘿蔔乾都拿不出來。
我知道我可能是村裡互動性最差的村民,甚至有點自閉症。這註定我在貝殼村的命運將很可能是曇花一現。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滾滾紅塵裡面腦滿腸肥著,時不時打著飽嗝在村裡的大街小巷溜達一圈幫助消化。
我不能同意「穿鞋的蜻蜓」對我的定位。貝殼村藏龍卧虎,有許多下筆老辣的前輩。我認為,文不分高下。每一篇帖子都有自己的亮點,都是大家自己對生活的獨特感悟。我自己的生活層面是有限的,而通過別人的文章,我可以體驗到別一種新奇與樂趣。這可能就是博客的好處。對於那些還不知道楊立勇是何許人的鄉親們,我怯怯地自我介紹一下:
楊立勇,華南人氏,雄性,已經到了呈現猥瑣之相的年齡。
少年識盡愁滋味,經歷文革洗禮。既喜歡唐詩宋詞,又醉心ABCD。畢業於師範大學外語系,偏不好為人師,遂削尖腦袋,混入聯合國譯員隊伍達五年之久。後來發現自己有濃重的南方口音,無緣成為外交部新聞發言人,遂選擇移民加國。
心比天高,命似紙薄,兼手無縛雞之力,難於勝任端盤洗碗之職。美其名曰「自雇」人員,實屬待業中年人士。閑時喜歡塗鴉,語不嚇人誓不休。文章多屬自娛,不登大雅之堂。
膝下一對兒女,正值反叛年齡。
兒子學習搖滾吉他,每日絲竹亂耳;女兒天生麗質,醉心雙眉斗畫長。尚有黑白兩犬,終日你追我趕,即興表演吠聲二重奏。
業餘愛好:臨老入花叢。亂種些野草閑花。平時煙酒不沾,泡吧時則雪茄兌仙人掌酒,醉態可掬。嗜美食,全不顧膽固醇血脂血糖超標。醫生對我的診斷是:生年不滿百!
一句話:
楊立勇:一個最不像讀書人的讀書人,寫些最不像文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