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綁架北京市公安局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作者:biruxie  於 2021-7-7 16:50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熱點雜談


按:畢汝諧這一輩子的經歷,比天方夜譚還離奇呢。上世紀90年代的一個飯局,

畢汝諧 身邊是一位從香港來紐約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師,

他無意間看到 畢汝諧 的掌紋,發出一聲驚呼:複雜的人生! 


 畢汝諧奇人奇事之綁架北京市公安局   畢汝諧 (作家 紐約) 




三十多年來,數不清的人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像你這樣一個全北京數一數二的花花太歲,

怎麼可能平安逃過1983年嚴打呢?

1949年建國后,第一次大屠殺鎮壓反革命運動,畢汝諧還在襁褓里,沒趕上;

第二次大屠殺1983年嚴打,畢汝諧正是理應嚴打的出頭鳥!而畢汝諧卻順利穿越暴風雨,

身上沒沾一滴水,不可思議!

朱德的孫子被槍斃了,罪名是強姦;唉,事實真相是:那些女子攀龍附鳳,

想通過朱德的孫子找個好工作,自願睡覺;

而1983嚴打一來就胡咬亂咬,公安局胡亂辦案,囫圇扣上強姦罪名,就拉出去斃了!

沒地方講理!還有陳再道上將的兒子,他在外貿口工作,有好多出口轉內銷的好玩意,

他就用這些東西收買女孩跟他睡覺;平時沒事,1983年嚴打一來,統統算成強姦,

拉出去斃了!沒地方講理!陳再道夫人因老年喪子哭瞎了眼睛。相比之下,畢汝諧算啥呀,

後台不硬,卻比上述這兩位加在一起還猖狂呢。

葉劍英有個堂侄,是我的老哥們;他因為傳看香港色情雜誌龍虎豹,1983年嚴打被勞動教養3年。

就這麼點小事兒,被勞動教養3年!

1982年夏天,也就是1983年嚴打整整一年之前,我鬧出了一個驚動整個北京市公安體系的大亂子,

卻因禍得福。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嚴守了39年的秘密;

我現在要一五一十地坦誠地講出來,檢點人生步履,揭示社會風情。

現在想想1982年的陳年舊事,真是后怕呀。京劇沙家浜里刁德一有一句唱詞: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

而1982年夏,畢汝諧及其父母竟敢跟北京市公安局以及朝陽公安分局耍花槍!

我依仗父母的寵愛綁架了父母(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而父母為了袒護我,

竟然以幾十年積累的人格信用,欺騙了老戰友;

而老戰友因為誤信父母的一面之詞,貿然做出武斷決定,以至於自己騎虎難下,

只能將錯就錯,違心地將畢汝諧保護下來。

1982年,整個社會還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當時北京市公安系統還是正氣佔上風,

而畢汝諧及其父母公然倒行逆施,成為1982年北京市公安系統上上下下口耳相傳的一大丑聞。

1982年夏,我是不折不扣的色情狂,或曰性狂人;我給自己制定的目標是每個月要增加5個新情人,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我就像是穿上了童話中的魔鞋,瘋狂起舞,無法自律; 

有一回,我在旱冰場拍中一個非常年輕的婆子、剛剛參加完高考的應屆高中畢業生;我把她帶回家,

父親生氣地說:

你真以為你的腦袋子彈打不穿呀,這個女孩子還沒滿18歲呢。我笑嘻嘻地說:好爸爸,我懂法律。

我看過她的學生證,她長得像小女孩,

其實已經19了,超過完全法律責任年齡了。

母親沒有力氣打我,就儘可能使力地用指甲掐我;我愉快地笑著說:好媽媽,

你用這種李老太太(我的姥姥)的方法對付我是徒勞的;

怪只怪你們把我生的太好看了,要是你們把我生成大麻子,不就啥事兒也沒有了?

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那個時候,關於性,我和父親有過開誠布公的談話。父親說:你的資產階級思想真嚴重啊,

你怎麼這麼喜歡女的呀?你能不能把女朋友的數目保持在5個之內呢?

我冷笑道:5個?5個還不夠我塞牙縫兒呢。北京人講話:一個人一個愛好;

你要是問我世界上你最喜歡什麼,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我最喜歡女人。

父親嘆息道:你的資產階級思想太嚴重了。朽木不可雕也。

我苦惱地無可奈何地說:我管不住自己;我要是像你那樣陽痿就好了。

這裡面有個隱情:小時候,有一年清明節,父母難過地對我說:解放前夕,

有兩個很好的叔叔被捕犧牲了;如果他們把爸爸媽媽供出來,世上就不會有你了。

文革期間,父親告訴我這件事情的詳情:那兩個好叔叔被捕的當天,在一個宴會上,

國民黨特務頭子得意洋洋地說,抓住了兩個重要的共產黨,正在順藤摸瓜;

父親表面上不動聲色,卻由於過度驚恐,很長一段時間陽痿了。 

出國以後,在美國,我方知這種瘋狂地獵獲女人的做法,其實是一種病態——性癮症。

弗洛伊德將異常性行為即性變態,分為量的異常和質的異常;量的異常即性功能亢進,

我就是性功能亢進者;與這個階級的思想那個階級的思想沒有關係,

只要服一些抑制性慾的藥物就好了。可是,當年的中國多麼閉塞呀,

我和爸爸都不懂這些;爸爸以為這是資產階級思想腐蝕的緣故,

而我以為我是天生就是好色之徒,不可救藥呢;其實很好改的,服了葯就能改。 

1982年夏,我為了一個女人與她的未婚夫成為情敵,其實這種情況是家常便飯;

如果這個男人是幹部子弟圈的人,我就會與之進行平等的談判,化干戈為玉帛;

可是,因為他是老百姓家的孩子,

我基於階層優越感,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平等的人,甚至不屑搭理他;有一次,

未婚夫率人在路上企圖追打我未遂,我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侵犯,

就找了兩個國家舉重隊的運動健將M和Z,忽悠他們幫我去毆打情敵;當時,

我正在國家體育運動隊體驗生活,不僅有文化部的介紹信,榮高棠還打了招呼,

國家體委上上下下對我都很尊敬,普遍高看我一眼;而我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把這些運動健將當成打手,何其荒唐乃爾!

——插幾句題外話,出於好奇,我曾經與幾位世界舉重紀錄保持者一起淋浴,

藉機目測一下他們的性器官;我比他們棒多了!我無比自豪。

1982年8月2日這天早上,我從國家舉重隊訓練場地把M和Z喚了出來,

發給他們每人一個教練手榴彈,帶領他們去情敵單位教訓他。

M掂了掂手榴彈,自作聰明地說了一句這東西不能算兇器。

我把他們帶到情敵的工作單位XXXXXXX,而自己遠遠的躲在隱蔽角落觀看戰況;

兩名健將把情敵叫出來了,他們發生口角,其中一位健將心頭火起,用教練手榴彈猛鑿

情敵的腦袋,打得他頭破血流,狼狽逃竄;我見狀高高興興地離開現場。

誰知,報復當天晚上就來了,情敵率眾撞開我的房門,我操起菜刀抵抗,只砍了對方一刀,就被

他們奪了下來,情敵等用啤酒瓶子把我打得頭破血流,派出所民警聞訊趕來時,他們作鳥獸散了。 

我勃然大怒,打算糾集鐵哥們對情敵進行升級式的報復,被父母制止了;

母親說:這簡直成了打冤家了。還是我們來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吧。於是,

父親提著一包水果去了朝陽公安分局局長的家,請他發話把情敵等人抓進了拘留所;

然而,朝陽公安分局刑警隊來家做筆錄時,

我隱瞞了早上派運動健將去打人那一段,只說了我用菜刀正當防衛的情節;

刑警隊的人都非常有經驗,狐疑地問:畢汝諧,你說的是真話嗎?這不合情理啊。

我咬緊牙關稱每一句都是真話;他們連連搖頭,不語。後來,我又被傳喚到朝陽分局,

一個姓梁的預審員負責這個case,他指出了我的陳述有幾個自相矛盾之處,厲聲質問我是誰

那天早上叫人去打情敵的;他的問話非常有技巧,以至於我幾乎扛不住了,

真真切切地感覺好像心裡伸出一個拳頭,反覆擊打著我的喉頭,逼促我趕快把真相吐露出來;

於是,我用最大的毅力抵抗這個看不見的拳頭;畢竟,我背後有父母撐腰,

而我們家在北京市公安局和分局有很多關係戶,便繼續失口否認;梁預審員沒有證據,

只能大而化之地說了一些我們還要調查早上打人這件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等等;

情敵等3人被關了整整一個月,朝陽公安分局決定放人了;我一聽生氣了,

再度揚言要找鐵哥們去報復;雙親非常緊張(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說不能打架,還是我們來替你出這口氣吧。父親找到朝陽公安分局的預審科長,

預審科長說,其實這是一個很小的治安案件,通常情況下,都是由派出所處理的,

在派出所拘留室關幾天就行了,

再賠償一些經濟損失。而我們出於對你們家的尊重,破例把他們關了一個月,

這已經是法律規定的極限了;我們已經通知了XXXXXX的保衛科和家屬,

今天下午到拘留所來接人,

我們要放人了。除非你能夠讓市局領導給我們打一個電話,讓我們不要放人;

我們聽領導的,市局領導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 

我的雙親(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就為了畢汝諧的一時任性,

當天下午找了北京市公安局的負責人某某某(職務姓名從略),

坐在他的辦公室,說:畢汝諧和我們住的雖然不是一個單元,可是,畢汝諧住的房子是屬於我們的,

砸了畢汝諧家等於砸了我們老兩口的家,危害了我們的安全;如果就這麼把人放了,

我們的安全誰來保證呢?

我的父母(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明明知道我派兩個運動健將用手榴彈打人的事情,卻對老戰友隱瞞下來,完全違背了黨性立場和做人原則;

而北京市公安局負責人某某某基於幾十年來對父母的高度信任(還有就是父母一輩子從不開口就求人),

實在抹不開情面,就當著父母的面,

打電話給朝陽公安分局局長,下令不能放人,延長關押3個月;並立即把全部預審材料送到市公安局,

由他親自過目。按照北京市公安系統的不成文的慣例,只有內定判處

1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重大刑事案件,才會從分局報到市公安局;這一次真正是破了先例,

令下面公安分局的人大開眼界。

公安系統和軍隊系統一樣,以服從為天職;沒有多少道理可講。

好傢夥,北京市公安局負責人某某某一個電話就推翻了朝陽分局的放人的決定,

而朝陽分局是北京市各個公安分局裡以敢於抗上聞名的分局。有一回,彭真家的一個親戚犯案關在朝陽分局,

彭真親自打電話給朝陽分局要求放人,朝陽分局全局上下一條心,眾志成城,聲稱別說是彭真打電話來、

哪怕胡耀邦趙紫陽打電話來,我們也不放人!

這件事在整個北京市公安系統里上上下下傳遍了,成為美談。而老畢家這一回竟然把朝陽公安分局壓服了,

真是奇迹、奇迹、奇迹中的奇迹! 

其實,自古中國官場都是縣官不如現管,彭真雖然貴為中共元老、中央政法委主任,是個大縣官,

卻與朝陽公安分局沒有直接的領導與被領導的關係,

而北京市公安局與朝陽公安分局有直接的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所以,

北京市公安局可以壓服朝陽公安分局,而彭真卻不能壓服朝陽公安分局。

但是,在外人看來,這老畢家簡直是神通廣大的一家人,一隻蒼蠅在公安系統傳來傳去,

終於被傳成了大象。老畢家簡直成了威震整個北京市公安系統的大拿了。 

我得寸進尺,要求父母想辦法送那個情敵去勞改;我的雙親(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一味縱容畢汝諧,竟然原封不動的照畢汝諧的話去辦了。 

北京市公安局負責人某某某是何等高明之人,這種一加一等於二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如何能瞞得過他的法眼?某某某看過全部材料后,馬上明白自己這個電話打錯了!

北京官場的規矩是:即便犯了錯誤,也必須硬著頭皮頂住(在毛澤東時代,毛澤東說過他從來不下罪己詔),

將錯就錯,繼續按照錯的決定辦。事實上,某某某已經被老畢家綁架了。

某某某意味深長地半明半暗地對父親說:這個案子缺了早晨那兩個人打人這個情節,

就成了一個沒有原因、無緣無故發生的案子了;

如果我們真想找這兩個人的話,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但是為了保護畢汝諧,我們希望這個案子早點結案,

把他們關三個月放了。

恰在此時,我這邊也亂了陣腳;中國實行舉國體育訓練體制,運動健將們從少年體校到省市代表隊,

再到國家隊,一直在封閉環境中訓練,

根本不接觸社會,沒有社會經驗(既然作家讓我們打人,我們就聽作家的話去打人;

作家嘛,作家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M和Z體壯如熊(北京人講話:大塊兒)、膽小似鼠(北京人講話:假魯),

聽說公安局插手這件事了,他們倆嚇得要命,商量著要一起去朝陽公安局分局自首,

以求寬大處理;我連忙用哥們義氣籠絡他們,總算勉勉強強穩住了他們;

M和Z要我保證萬一進了公安局,我一定通過關係把他們撈出來。我硬著頭皮做了保證。 

老天爺,如果這件事敗露了,將是新中國治安史、文化史、體育史上史無前例的特大丑聞!

一個體驗生活的作家,因為爭風吃醋,教唆國家舉重隊體育健將持械毆打情敵,

成何體統!性質惡劣!我將徹底身敗名裂!想想真是后怕呀,我挺不住了,嚇得渾身發抖;

這個時候,父母表現出白區地下工作者特有的沉著鎮靜;

他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們最寶貴的兒子;我們無條件支持你,我們是你的後盾。

我因此得到極大的安慰,熱淚盈眶。

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最後,在北京市公安局負責人某某某直接干預下,以這樣的條件結案了:情敵等具結保證,

不得對畢汝諧進行報復,否則從重處理;賠償經濟損失200元人民幣,情敵等向畢汝諧賠禮道歉。

只是,送情敵去勞改那個要求被取消了。

而且, 朝陽公安分局堅定地告訴情敵:經過調查,畢汝諧與早上的打人事件毫無關係。

爸爸拿著這個結案決定對我說勝利了、勝利了;我心裡盪起一陣淡淡的悲哀,

說:爸爸媽媽,我錯了,對不起。

最後結案的時候,朝陽區公安分局的預審科長,對父親違心地說了一篇話:

這一次,畢汝諧受委屈了,他是百分之百的受害者等等。 

但是,我們知道他私下跟別人說:這個畢汝諧是披著作家外衣的混蛋。 

結案之後,父親對我說:爸爸媽媽沒有多大的力量啊,你這樣胡作非為怎麼行呢;

母親的話更加直截了當:小弟呀,你真以為你爸爸媽媽是國家主席嗎,能讓你這樣為所欲為呀。 

父母的苦口婆心的良言,為我敲起了警鐘。

我陷入久久的沉思:世界上有兩大權威是碰不得的;一大權威是權力;

孟子曰:不得罪於巨室。所以,千萬不要得罪那些8級以上高幹家的女兒和兒媳婦。

另一大權威是暴力;千萬不要得罪有暴力傾向的小人,要善於與他們虛與委蛇,化解矛盾。

孔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吳子兵法曰:出門如見敵。

道德經曰: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毛澤東曰:錯誤和挫折教訓了我們,使我們變得更加聰明起來

這些話真是太英明了,都是很好的座右銘。

為了最大限度自保,我增加了最後關頭的一把安全鎖——雙方以亞當夏娃之姿相見於床第時,

我都要極其鄭重其事地詢問:你後悔嗎?要是你後悔了,現在穿起衣服還來得及

這一情況理所當然地被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區公安分局掌握了,他們評曰:畢汝諧都是兩廂情願。

就這樣,1982年的百般戒惕、被迫收斂的畢汝諧,無意中在心理上為1983年嚴打做好了準備。  

到了年底,父母和我三個人聯名給北京市公安局負責人某某某寄了一張豪華版的賀年片。

我相信他看到這張賀年片,肯定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朱德孫子、陳再道公子並不知道,他們將於1983年嚴打被槍斃;

這個時候,葉劍英堂侄並不知道,他將於1983年嚴打被勞改;

這個時候,畢汝諧並不知道,他將於1983年嚴打虛驚一場,平安過關。

1982年的亂子當然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結合到即將到來的1983年嚴打來看,

對畢汝諧卻又是天大的好事;北京市公安系統上上下下的公安幹警,

一直弄不清畢汝諧到底有怎樣的後台和靠山,不敢對其輕舉妄動;其實,

我父母已經把他們最大的王牌甩出去了,真的沒有什麼了。

老畢家被動地擺出空城計的陣勢;哦,空城計,這是多麼危險的計策呀;

萬一司馬懿手下有幾個不聽號令的莽撞將校,擅自殺進城去,諸葛亮只能束手就擒。

有了1982年這個醜聞,父母與北京市公安局和各個分局的那些關係戶都疏遠了,

人家開始用有色眼鏡看待父母了(作孽呀,誰叫他們是畢汝諧的父母雙親!);

畢汝諧再有什麼麻煩,人家也不會幫忙了。

可是,北京市公安系統上上下下的公安幹警,不知底里,還以為老畢家多麼厲害呢;

彭真壓不服朝陽公安分局,老畢家竟然壓服了朝陽公安分局!彭真辦不到的事,

老畢家竟然辦到了!莫非老畢家有比彭真更大的靠山?老畢家不好惹呀。

畢汝諧就是靠著空城計,靠著廣大公安幹警的錯覺和訛傳,

於1983年嚴打僥倖脫身,躲過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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