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欣賞一下:
太陽很白,白得發黑。天空艷藍,麥子黃了,原野騷動了。
一片片脊背亮在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女人們的腰朝麥田深深彎下去,太陽味兒麥子味兒從麥壠里融融地升上來。鐮刀嚓嚓地響著,麥子在身後倒下去。
這文字幾十年後圍觀,不覺著模仿,不覺著美,只有似是而非的乏味。
鐵凝第一次當選中國作協主席的時候,舉國錯愕,連我這麼個小嘎嘣豆文學青年也差點驚掉下巴。到後來天天幻想,或許,或許層出不窮的新銳中國作家中的某一位會取代鐵凝的位子。像什麼韓少功啦,閻連科啦,甚至遲子建啦。可我等了很久,文學青年變了文學中年,終於等來二零一六鐵凝第三次連任主席的消息。夢畢竟是夢,夢中的一幕永遠不會上演。於是乎我突然明白:「作協主席」一頂麒首鳳尾榮耀無比的官位子,要的不是「作家」!要的是裝點!要的是巧解上意懂得應逢,筆眼力行長袖善舞的粉飾匠。儂,偌大一個花園子,花團錦簇夜夜鶯歌,再加上點吹拉彈唱應景,貴人們吃的安心,不會慪氣吃不下,心裡才妥帖,你說對不對呢?
當大部分中國作家仍舊沉浸在災難深重的文革所帶來的痛苦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鐵凝講的是大山裡的窮妹子香雪第一次看見了火車,講的是麥秸垛旁知青偷偷發生性關係社會上傳播后帶來的痛砭和無奈,講的是爭當三好學生的妹妹因為錯穿了件沒有紐扣的紅襯衫而引發的煩惱……
呵呵,說的多好,有人說今天中國文學已死,我想文學不會死的,死的,永遠只是那些假借文學之名的人和制度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