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沉雨打萍(轉貼四)

作者:有話好好說  於 2012-12-15 00:4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熱點雜談|已有2評論

 

七、飲血泣淚再相逢

 我是脫產博士后,理應在北京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在北京了?被不明不白地外圍施壓之後,我竟然就被氣回山西了。

 2012年上半年的幾個月時間,我除了上課時強打精神裝出高興的樣子出去之外,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家裡。

 我要忍住傷痛,繼續和衣老師「交往」,包括身體上的。除了些許自身的「思念」、「慾望」,我更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機會來了解這個男人。到底是善人還是惡人,要靠路遙識馬力、日久見人心的功夫。這便有了泣血飲淚、強顏歡笑的再相逢。

 38日下午,乘坐116439日中午快11點時到站,西西友誼532,這是我們第4次在一起。

 11點多過來的,買的漢堡、蛋花湯、飲料等快餐。他進門后,我還在洗手間化妝。他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說別急。他說,化了妝一會一折騰就沒了。簡單收拾一下我出來了。兩個人擁抱著,互相很認真地看著對方。可能中間有過些不愉快與彆扭,反而從心裡來講更近了吧。

 飯後,常規運動。不過,這次我真正高了,他說我很投入,我帶著眼淚在享受高潮。控制不住地喊叫,他用親吻堵住了我的叫喊。他卻沒有射。說是因為前列腺肥大、鈣化造成射精困難。我一直在想,人為什麼要以生生死死的痛苦為代價,來換取著片刻的歡愉?難道只有我被「感情」折磨得死去活來,才能激起他的愛憐嗎?衣老師,我可以不要你的感情,但要平靜的生活,好嗎?已經走到這一步,我真是後悔萬分。

 下午2:30,我去局裡5層會議室開會,他在局裡也有會,我們先後離開的。拿給我兩盒巧克力,「三八」的禮物吧;我帶給他一些老家拿的特產。

 這次的會議,也令我終生難忘。

 關於讀本一個會,參加者有李惠斌、張廣照、席大民、楊學功、姚穎、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張梧、白雲真等。會上,先是白雲真、張梧就自己寫作的讀本進展及具體內容進行闡述,之後是大家發言、討論。中間姚穎要去參加另一個會就先走了。不一會,局裡其餘的年輕人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悉數被叫走(被誰叫走的,我不知道)。我左左右右的座位全空了。該我說了,我說:「自己目前主要從事恩格斯思想的研究。說到恩格斯研究,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作為「第二小提琴手」,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卻也因為做的貢獻飽受非議,有來自國際共產主義陣營的,有來自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還有來自學術領域的如談到他對現世哲學體系尤其是東方哲學體系的影響,等等。我恰恰就是根據人們批判恩格斯的這些觀點,無論是來自政治領域的,還是來自學術領域的,來清理思路,找出研究的線索。現在我正在積累素材。」

 我在會上的發言,有什麼錯嗎?!

 我手頭有一個課題論證(後來,我以「稜鏡中的恩格斯及其原像——基於二重維度的誤解及回應」為題目申報了第52批博士後面上基金項目,至少可以得到二等資助的,我有這個自信!),題目比較「時髦」,內容就是要為恩格斯所受西馬詬病的思想來作辯護的。問題式的研究更有價值,我是這麼想的。

 可那天,在我的發言之後,好像會議氣氛就變了。那些人都貌似在說學術,又好像不是在說學術。我發誓,自己真是就學術而學術的,沒有什麼弦外之意。我一個工科出身的人,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經營好就不錯了,怎麼能有能力去顧左右而言其它呢?

 文人,中國的文人,編譯局的文人,終於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肚裡有學問。三句話不離馬恩,但說的那些話讓你難受得要死。如李惠斌說:「人家一輩子就是靠那個吃飯,誰也改變不了」,「糾纏有什麼意思呢」,「要是做個老師還差不多,要是專門做研究怕是不行」;張廣照說:「誰官大,誰掌握辯證法!」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

 一個好端端的學術討論,最後變得話語、氣氛詭異。說是晚上有飯的,我看氣氛不對,自己主動說晚上有點事情就不參加了。李惠斌說:「好的,沒關係!」我面帶微笑起身告辭,從內心鄙視這些人。

 李惠斌還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萬一對情勢判斷不準呢!)。他傲慢地斜視著我,說:「啊,我們過一段要搞一個調研,你幫著在山西做點問卷調查啊!」我客氣地說:「李老師,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學術性太強我能力不及,您儘管說!」我接著說,「具體什麼時候做,等我下次過來再說」。很明顯,他馬上身子直了一下,問:「下次是課題組的事情嗎?」我微笑著說,不清楚啊(下次是什麼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沒有必要給他說)。帶著一顆「驕傲」的、無法被傷害的心,我離開了那個屋子。

 我真的能做到不被傷害嗎?回到西西的房間,我就給衣老師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如果以後我再在編譯局聽到他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就不客氣了。始終被這種詭異的氛圍包圍著,任何人都會有思想壓力的。怎麼辦?此情此境中,我只能隱藏悲傷,顯露陽光。

 310號,早上9點過,衣發來簡訊,我在洗手間沒有聽到,回復晚了。9點多我下樓去郵局買好當日下午4:20去太原的動車票。10點鐘,他又來房間。我穿戴得整齊,以為聊會天就是了。他來后很自然地脫掉外衣外褲,然後又要開始運動。這是第5次,這次沒有帶套,中間我又出血了,幾乎每次都有血(他讓我去檢查一下)。怕他這次再射不了難受,我說用嘴給他弄出來。他去洗了后,又帶上套,最後好在是射了。接著又聊了一會天,說到局裡和學界的一些八卦。「兩會」期間,中午他要參加黑龍江團的活動,不到12點離開的。

 

 八、努力平復創傷

 從北京回來后,去醫院作了婦科、B超以及TCT(檢查宮頸癌的)化驗。TCT要等一個星期才出結果,大夫說快速的怕不準確。

 和衣在一起,幾乎每次都要出血,鮮紅的。在網上查了,很像宮頸癌的癥狀。婦檢、B超都沒有問題。只等TCT的結果了!等待結果的這一周,我心裡充滿了擔憂。生活、生命該有多麼美好啊,我還有很多的心愿沒有完成,我還年輕!

 322日,天下著小雨,我去醫院取回TCT報告,沒有一點點問題,完全正常。給衣發了簡訊,他晚些時候回復的,說是剛在中央黨校做完報告,中間又發了幾條信息,包括黃段子。見本郵箱網盤中的圖片文件。

 328日,上午上課回來后,忍不住給衣發了信息。第一條:是個段子「蔬菜水果哲學」。第二條,因為看到「中共中央編譯局召開2012年期刊工作會議」這條新聞中他眉頭緊鎖,似乎不開心的樣子。就問他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1點多,他打來電話,說沒事,那會正在思考,而照片正好捕捉了這一瞬間,沒有不開心的事情。我說,那我就放心了。因為他的幾句話,我就很開心,然後去上課。到了教室,收到他的簡訊,說那個蔬菜水果哲學的段子編的很有水平,說明生活中處處有哲學。一下午上課都精神百倍的。

 329日,9點多,董瑩(編譯局博士后辦公室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辦公務卡(課題報銷事宜需要用)的事情,我說委託原室友張萌萌代我填寫單子吧。接著,董瑩又說起了有關博士后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說我也已經把宿舍鑰匙寄給她了,並且這個學期在單位上課,檔案也沒有到了編譯局。這樣的話,可能就要轉成在職博士后,還特意說了不影響我讀,但工資可能就要停了,發了的就發了;說自己也就是個辦事人員,上邊有領導過問這個事情,她也頂不住的。我就「嗯、嗯」著,聽她把話說完。她說你能理解吧?(我理解什麼?按照我原來的認識,是為了衣,我才回來;但想在看來,這個理解不對)我說,我明白(其實,我說的明白是說明白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件事)。

 接完董瑩電話,上網時又看到衣的照片,就不爭氣地哭了。覺得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差不多中午的時分,我給衣和楊發了條一樣的信息,徵求他們關於轉否在職博士后的意見。衣很快回了電話,說:「就是要轉也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你給董瑩說,馬上說,還沒有和導師商量好,現在不能給她答覆。」(語氣很親切,當然百分百站在我的立場上。)問我楊什麼意見,我說楊老師沒有回復簡訊。衣告訴我,楊去參加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的答辯評審會了。

 不一會,楊老師也打來電話,開口就說「你回來了啊?檔案轉過來沒有?」我說:「因為一些事情,我這個學期在山西師大上課;檔案沒有辦妥。」楊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需要局裡出面的就開口啊。」我說:「我先自己去找校長吧,哪怕我給他跪下呢。這個博士后的機會難得,我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轉成在職的,將來局裡留不下,哪怕我自己找個二流、三流的高校也行,我就是想去北京。」(其實,說給楊老師的這些話,只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被「繞」到現在,已是沒有退路了!)還聊了幾句有關社科評審的事情,沒有細說。

 之後,我給董瑩發了簡訊,還打了手機,說了衣給我講的意思。就是現在不同意轉,沒有和導師溝通好。董瑩說:「現在我們人事部門的領導(估計是說的人事部副主任牟建君)出去培訓了,等回來后與導師溝通決定怎麼辦,四月份有個說法。」

 331日,我發給衣:

 【衣老師,再給你講個笑話。上午收到一條簡訊,讓我下午去科技處領個獎(山西「百部篇」,還有一點獎金)。我想這可能是愚人節要到了,有人跟我惡作劇吧!上網一查,是二等獎,看來是真的。想起來了,大概去年春天三、四月份,我在申報系統中填寫了些資料,提交了書的扉頁、目錄、版權頁等的照片,但因去洛陽開會誤過了提交書面材料的截止日期,自己也不當回事,就想著下次有機會再報吧。今天,真是個意外的小驚喜。一點感悟:凡事都得跺一腳啊,也許無心插柳就有收穫。我去年想半途而廢的事(報國家項目、評職稱)堅持走完繁瑣的程序,熬過時日,後來都成了。因此,博士后的事,我也會堅持再堅持,放棄機會就沒可能看到柳暗花明了!老天爺總會眷顧我這個暈暈乎乎的笨人。】

 衣回復:

 【好啊,第一祝賀,二等獎是很重的獎項;第二我完全贊同你的體會,有時人的成功就差一點努力或壓力。我等下發給你一個教育兒子的段子,也是這個道理

 小明數學不好被父母轉學到一間教會學校。半年後數學成績全A。媽媽問:「是修女教得好?是教材好?是禱告?...」「都不是,」小明說,「進學校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一個人被釘在加號上,我就知道他們是玩真的!」】

 我的回復:

 【謝謝衣老師,我也從這個段子中獲得啟示啦,壓力、希望、努力、毅力都很重要。心態放平和,每天堅持做事情,必定日有所進。前幾天還有一件事:學校限額申報山西省青年學術帶頭人(文3,理3),我們學院只有我符合條件,就報了,但沒成。學校為突出理科優勢,將省里文件規定年齡放寬5歲,歷史專業成果比我好、但年長的另一人上了。我沒有一點不服氣、不高興。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在哪兒都不會被埋沒,很多時候事情都是公平的。我在這些事情上心態向來好,因我跨專業到現在,已是不易,要強但不能太逞強。我只有某個方面心態不好,這也是我總想去北京的原因,有時想著想著就哭了。我連續好幾天晚上了,捧著電腦看你的文章,在文檔上做標記、琢磨思路、寫法(不是拍馬屁,我才不奉承你呢;以前也看,但沒這麼認真),既當學習,又當緩解思念。不然,現在又能如何呢?】

 衣回復:

 【好啊,祝一切安好】

 45日,給衣老師寫郵件:

 【衣老師,先問好哦,小長假過後新的一天,陽光明媚,心情不錯。願親愛的衣老師開心幸福。

 上次從北京回來后打聽消息,得知從2012年起山西評職稱必須得課題結項才能用,我想要23年破格上教授基本無可能了,正常上到了2016年。太遙遠了,我實在無耐心等到那個時候,況且我不知這麼幾年如何熬過去。

 所以,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決心無論如何要離開師大,不惜代價,克服一切一切的困難。請求衣老師幫助,我自己也全力以赴。這學期回來上課是因為一些不愉快或者誤會,衝動之下作出的選擇。我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輕易衝動了。6月份結課後,我會回北京,並且不再打算離開。以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留在編譯局。衣老師,你別說我出爾反爾,說實在話,在我心裡就從未放棄過。我有戀父情結,童年缺愛所致。當然,你是人中龍鳳,一等一的好男人。如果我們之間是感情,我會更加珍惜,甘願為「奴」,愛著守著。如果我們之間是潛規則,那我也認了,該我做的都會做,遵守遊戲規則。總之,丫頭這次是玩真的了,絕不放棄。

 今天,收到楊老師轉來的郵件,關於本月底俄羅斯專家來局的事。我會把它當成為了將來而做並且要做好的事,不是演戲給別人看。

 昨天在衣氏牌位前虔誠地為你祈禱,後來又去一個據說很靈的道士那裡,道士這兒還要去兩次,他幫著念經。搞馬列的不該迷信,但我想有心愿總是好的,心誠則靈。】

 衣的回復:

 【常艷,來信收到,認準的目標就一步一步努力,眼下最主要的是把學術基礎和成果夯實一些,為下一步打實基礎。我會全力支持你。有些事情,不急著在信里談,可以見面談。這件事情是一個系統工程,要耐心一步一步落實。祝開心!】

 412日,凌晨2:42 卧鋪到太原,轉8:40動車到北京。

 安排好住處(洪城銘豪酒店7201:30 衣打我北京手機號,問我到沒,我說到了,不過要下樓買點吃的,他說給10分鐘。我說20分鐘吧。下樓后在一家粥店買了點粥與小菜帶回來。他到后,給我帶來一本親筆簽名的《衣俊卿自選集》,說是這是第一本送出來給學生的。做愛,未帶套,這是第6次。期間,接到一個電話。說那會催我緊,是因為怕下午單位有事。3:00多離開,國家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副主任姜培茂來訪。

 衣說我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山西人,問我山西人是不是性格都很倔。說到鄭麗平(我的博士同學,在教育部社科中心工作)本來報考了他今年的博士后,結果他說因為選題離自己搞的方向比較遠,所以轉給胡長栓(其實,是我上次在西西友誼見衣時,不讓他招我同學的,心裡覺得不舒服),結果鄭麗平就很決絕地說不讀了。

 衣還說起讀本的事情,我說那第二部分的日文資料怎麼辦呢?他說我又不願意找韓立新(因為韓有過想請我喝咖啡之類的小事,衣不想讓我和他們接觸15),可以找師兄劉峰啊。下午我給韓打了電話,約好了周六去他辦公室複印資料。晚上,我給衣說了。他說很好,效率高。

 他說起王小龍讀研的事情,說我可是給姐姐爭臉了。其實,當時我已經把3萬元放到他拿來《衣俊卿自選集》的那個袋子里了,在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放進去的。我就說謝謝他,等他臨走時,我拿起了袋子。他說:「不要,給你辦事哪能要呢!說要不你自己留著吧,你又不是錢多的!」我說:「我不需要,你辦大事用得著」。推辭半天後,他接過袋子,臨出門時說:「要不我給倪書記買個什麼東西吧!」我說好的。

 註:倪邦文書記幫忙協調的王小龍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調劑事宜。當然,是衣給倪說的。

 4132:00——600開會,衣講了自己的要求與對讀本的定位(詳見網站新聞),每一個作者也就自己的實際情況談了些內容。我也簡單說了下(第一部分,有了比較全面的內容,下一階段就是豐富、細化;初稿中的「現實意義」這一塊有些牽強,刪掉,「處理掉」,然後衣重複了一句「處理掉」,似乎有些開玩笑的意味;第二部分,現在手頭資料少,我表示要請教幾位老師,再找人翻譯,然後在書中註上他們的名字就是了)。會後,去了編譯局餐廳吃飯,2桌,我同姜海波、曹典順等人一桌。期間,去衣那桌敬酒了,兩人話比較少。在私密空間中該說的都說了,在人前反而沒有說的了。但也得說幾句客套話。反而同其他人話都比較多。

 晚飯後,我走路回洪城銘豪。到房間后,看到衣發來的信息,十多分鐘前的。問我呆幾天?我說因為周六去清華複印資料,所以初步定周日回,還未買票。他說方便嗎,要來看我,因為周六日都有會(周六是早上7:00出發,去昌平植樹;周日是黑龍江大學北京校友會成立大會,衣任會長)。我說:「方便,等你」。8點多,衣又來洪,他因為喝了點酒,而且昨天剛剛做過,所以不確定是否能成功。做到一半他有些力不從心,就沒有繼續下去。第7次。

 後來,躺著聊了會天,說到我清明節在洪洞大槐樹尋根祭祖園大殿中拜衣氏牌位的事情,說到有關懷孕生孩子的事情(說編譯局好幾個人今年生寶寶,如李百玲那麼平和的人都很興奮地給每一個人發喜報;衣說自己父母都不是太高壽,7778的壽命,還說現在人壓力這麼大;問我婚後多久懷孕的,我說半年;他又說吃飯時李惠斌還開玩笑說江洋只封山,不見育林。)臨走時,看到我的指甲有些長,說怎麼留長指甲呢?還說有的女的在自己臉上動了200多刀想回到過去的樣子都不可能了。

 我給他在君太百貨買了件5折后500多的白色長袖襯衫,42,180/96,穿起來很合身,當時心想真是個好男人,難得的衣服架子。

 在床上時,我說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福分,他說他也這麼想的。

 419日,下午點鐘,他發來信息:中央電視台製作三集《走進中央編譯局》節目定於420(明天)、2122連續三天在CCTV新聞頻道早6:009:00朝聞天下欄目中播出。

 我給他說,明早開始守著電視看《朝聞天下》,看我親愛的老師與未來的同事們哈.剛下課,從現在起至59日無課了,24日中午到京。

 早上看完節目后,我發給他:「核心文件從這裡向世界傳播」,節目標題定位精準醒目,凸顯了編譯局的特殊地位與重要性.衣局領航開啟嶄新篇章,每一位編譯人都會為兩年來擴大對外宣傳、提升社會影響力、理順部門格局、打造優勢項目所產生的社會效益而發出由衷的讚歎與自豪![感后感之一,待續]

 他酸溜溜地回復,你的總結層次很高呀。和他在一起,我已經能判斷出來他的語氣是真誠的還是有嘲諷意味的。我說,我說錯了?他不喜歡別人看懂他,更不喜歡別人看懂他還說出來。性格使然!

 426日晚8點多,我還在中宇飯店吃飯(有楊金海、郗衛東、賴海榕、魯路、孫召鵬、俄羅斯專家鳳玲、科利亞),收到衣發來的信息,問我第二天有無時間。來回幾個信息,定好第二天在洪城銘豪見面。

 427日上午10點多,衣發來信息說飯由他來解決。后又打來電話,想讓我早點去訂房間,說下午可以去聽一聽德國恩格斯故居負責人做的報告。我說已經答應了下午230-3:00去接鳳玲夫婦,就不好爽約了,其實,我也挺想去聽的。

 11點過,到了洪城銘豪,定了618房間(這次訂的是鐘點房,3小時)。大約11:30他到了,帶了些麵包、飲料之類的(他喝的是紅茶,讓我喝奶茶,好像是咖啡味的,他總喜歡我喝咖啡,估計是提神,怕我抑鬱吧)。第8次,時間不算長,但非常和諧,同時達到高潮了。之後聊了一會,相擁而眠。

 這次,他一進門就提起魏,我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他說魏局長啊。他真是心細、多疑啊!只因為在會見鳳玲時,我很猶豫要不要參加,覺得不合適,也不好意思坐在主位上。是魏很熱情地叫我坐在那裡,還讓往上坐。衣就起疑了,以為我和魏有什麼。還給我說很快就要開會討論讓脫產博士后參與局裡工作,要落實到部門、處室。說讓我去馬基處。可能是看到魏海生、魯路等對我印象不錯吧,怕我被別人佔了便宜呢?還是怕我有主管領導關照?事情越來越好玩了,「美女」就是是非多。我有耐心、也有興趣繼續玩下去。(此時,我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大難不死,我還怕什麼?我也許就是為復仇而來的!這一段的心路歷程可以參看情人吧的帖子「哪裡跌倒,哪裡爬起:我回來了,不再懼怕風雨!」

 

 九、哪裡跌倒,哪裡爬起

 613日(星期三)上午到京,收拾房間衛生,下午給衣發信息說到了,問他何時見面?他說星期四中午如何?我回復說時間可以,不過自己來好事了,還沒有利索。問他怎麼辦?他又說要不星期六吧。我說星期六肯定是可以做的了,但得隔兩天,想的不行。他說晚上再與我定時間。晚上時打來電話,定在周五中午2點到4點見面。因為周四中午他要陪光明日報來調研的人(事業發展部主任朱偉光等)吃個飯;下午有個外事活動(會見拉美國家政黨幹部及學者訪華代表團),怕時間緊。況且我身體也不方便呢。

 14日(周四)上午給衣打一電話,問他今天能見不,他說昨天已經答應了要與光明日報的人吃飯的。(說實話,我不相信,也許中午是要與別人約會的呢)。

 615日上午發信息告訴我1:30就可以。我1:15左右到了洪城銘豪定好鐘點房(一開始是719,進去后發現有個小窗戶,不喜歡;又到前台換成720;我曾經住過720,就是413日那次入住的房間)。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了房間號;1:29時他又打來電話,再次確認是否這個房間。準時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我生日禮物(我52日過生日,那個時候他剛好不在,況且我也回家了),周生生的一條手鏈。他真細心,竟然買的那麼合適。因為我的手腕很細,一般都買不到合適的手鏈。他給我戴上的,不過在我心裡倒沒有多麼的興奮。(與他給我戴上那次送我的那個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相比,這次沒有什麼激動的。)

 接著就是常規項目了,愛愛,第9次,可能是我例假剛過去不久,很想,很快我就高了,喊得聲音很大(不是故意叫床,是控制不住,他就親吻我想堵我的喊聲)。高了之後,就沒有勁了,他沒有射,還繼續著。我怕掃了他的興,努力配合著,可是卻沒有激情了。又做了一會兒,就讓他下來了。他笑話我嗷嗷直叫,快把服務員喊來了。我說我又不是小狗,不會嗷嗷叫喚。他說了好幾遍,這才是真正的高潮(說我很投入),那會兒不敢停下來怕打斷我。我說打不斷的,叫喊也是控制不住的,自然反應。中間休息了一會,他還想做,可是我真是沒感覺了,他就起身去洗手間了(很細心地從垃圾桶里拿出套套的外包裝,扔進了馬桶里沖走了)。

 兩人在一起聊天,都無困意,一直聊到差不多3點半的時候他走了,說是去單位,下午4:30有個辦公會。聊天中,他說我們倆相差了20歲,會不會有代溝。我說肯定會有的。他說兒子96年出生的,現在16歲了,周五晚上回家,周日返校,在附中上學(我也沒有問他在哪個附中上),說周末會給孩子做點什麼(我很理解他,父親應該盡自己的責任,況且平時公務繁忙)。他說起自己的知青歲月,扛過麻袋,當過木匠(姥爺是木匠),當過電工。還說自己會做飯,很多菜都很拿手的。我說自己生活能力差,不怎麼會做飯。

 他還說到租房子的事情。我問他:「你幾天看我一次?或者一個月看我幾次?要是能總見面我才去租,不然的話,一個人出去一則不安全,二則生活起來也不方便。」他說安全倒是個問題,得找個安全的小區才行。我說:「宏英園的房子雖然簡陋一些,但去單位(編譯局)方便,況且只是卧室小而已,也沒什麼。原來覺得條件差,是因為沒有辦公室,成天呆著當然覺得很不舒服。以後可以去辦公室了,只是回來休息,就沒有什麼的了。」他說讓相關部門的人把舊傢具換掉,局裡這點錢還是有的。我說:「不需要了,因為今年為新進站博士后準備的那幾套公寓是新配的傢具,只有我們這裡是舊的,換的話怕人們說閑話。將就一下,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只是將就而已,要想換,自己也早就換了。

 還說起他在《光明日報》寫的那篇「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增強理論自覺、理論自信」,我說我在貼吧里發帖子,發不上去。因為有「李changchun」、「胡jintao」等敏感詞。所以,我就只是把那個圖片給發了上去。他問我網名叫什麼,我說「shine堯堯」,看不出來是我的。他說這篇文章寫絕了,只寫了78個小時。李**講完話后,有好幾個人想寫,但後來光明日報特約他寫的。說發表后,首都師範大學等學校有人給他寫信;還說李**、劉yunshan等人看見了也高興,這是給他們的觀點做論證啊。他說就把我分在馬基處,江洋將來要往國外馬克思主義這邊靠,馬基處就有史清竹、李百玲、他的一個剛考公務員考進來的學生(本科學的英語、碩士西哲,博士文化哲學)等人。我說行的。

 他還說典藏的課題準備下周二開會時,要讓楊金海領著一部分人做馬恩列著作在中國的傳播;魯路領著我和姚穎等人做在國外的傳播,把我們幾個突出出來。問我跟著魯路行不行?我說能行的,我與誰合作都沒有問題的,自己不是難相處的人。

 他還說到杭州的司機吳斌、那個最美的女教師,還有即將飛天的女宇航員。這些都是新聞熱點,但都涉及到一個生死問題。我說:「吳斌那個是飛來的橫禍;宇航員飛天有風險,但高風險高回報」。他說:「所以說你是烈女啊」。我說:「才不是呢,我其實很溫柔的。」(後邊的話沒有說:人不欺負我,我絕不主動惹事;人欺負我,我忍,一忍,二忍,三忍……忍無可忍時,新帳舊賬一起算)。中間還給一個叫汪青松的發個信息,這人好像要去局裡拜訪他。

 最後他說讓我開心點,這一段好好調整,下一段發幾篇文章,可以奔著社科院的那幾個雜誌如《哲學研究》、《馬克思主義研究》設計題目寫幾篇,讓楊金海推薦。衣說,「我不方便推薦,楊金海啥也不幹,這還不應該幫忙啊。」還說最後留局時,他就會說話,說:「金海不便說話留自己的學生,我替他說了。」我默不作聲,這些事情他考慮就是了,不該我操心的。

 619日,在1號樓三層會議室開「典藏」課題組會議;會後,中午時分衣發信息問我感覺咋樣,難度大不大?給我說下午要去做報告(大興,國家教育行政學院)第二天即620日上午,我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了,他說端午節小長假找時間見,我哼哼唧唧說等得沒有希望,還有好幾天呢,最後他就說下午4點見面。我去洪城銘豪開好房間,612。愛愛,第10次。可能才見了不久吧,效果不是太好,他射不了(只要射不了,他就會說一遍是前列腺肥大、鈣化造成的)。之後給我講了《十日談》以及在南斯拉夫看過的一些電影,還有某大學的前校長(在中國最早搞克隆技術的)說圈養的羊發情期不規律,等等,說的大抵都是些與性愛、人的慾望有關的話題。

 因為我給他發信息說因為荷爾蒙作怪,所以想他了之類的。後來還問我魏海生和我熟悉不熟悉,讓我自己寫文章去拜訪編輯,等等。還「嘲笑」我說我沒有看過《十日談》。總之,最後,我就哭了。他還莫名其妙不知道我為啥哭,說「以後我和你說話,還先打個草稿?你有沒有長大?」反正,我就是哭了,不高興。為了氣他,我說我晚上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見一個高富帥的同學。他說:「那我是什麼,對應的是窮、酸……?」我說:「是高、富、帥、老!」他說:「領教了。」後來,他走了。我在地鐵上給他發信息,說他無聊、我有病,碰到他是我命不好,等等。他回復說人與人之間怎麼會是這樣難以溝通,說他看到這條簡訊很難過,找時間聊聊之類的。我沒有理他。

 621日,下午,收到董瑩的電話,問我是否出去租房子之類的,我說沒有想好,周一給她回復。那會,我在華宇逛,買了一堆衣服,心情不好,就得shopping

 這次回來,之所以不出去租房子,非得「憋」在這個小屋裡,就是要讓自己過了這一關。開題后的風波、情人節被離開,我的傷心與恥辱都埋藏在這間卧室中。只有在痛苦的環境中真正忘記痛苦,才能獲得重生。逃避永遠不是對自己負責任的態度。

 

 十、緣何再生枝節

 201273日,周二,上午9:00在編譯局禮堂(即餐廳)開「深入推進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工作會議」,本來說會後吃飯、見面的。結果,散會後他來信息說中午有客人,問下午見面怎麼樣。下午2點前,我趕到了老地方(洪城銘豪商務酒店)。2點他準時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告訴他已經到了老地方,但還沒有訂房間。他說那辦手續吧,自己很快就趕到。我開了鐘點房(320)。

 2:20左右他到的,先是聊天,就上次簡訊發飆生氣一事談起,說來說去就沒氣了,本來也就是因為見不到他而生氣,別的都是借口。見他有些疲憊,我讓他靠在床頭,我則坐在床上。我給他講,如果他有很多女人,我無法做到與別人共事一夫,會離開。他說就我一個,除了妻子。我說不信。我給他講,要找也只能找比我好的,要是比我差,如某些不上檯面的剩女,我就對他的審美表示鄙視。

 說到一些事情時,我禁不住流淚了,他哄著我。眼淚止住以後,我就躺在他腿上,這下他要去洗澡,又要開始了。見面后即使不是為了做愛,也避免不了。可惜我來例假了,雖然血並不多,但進行的並不太滿意。幾乎每次在一起我都會給親吻他,很深的那種。最後,還是傳教士體位,他很投入,我故意說話分散他注意力,就沒有做完。我是要告訴他,要是因為性,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他的年齡與精力問題),更多是因為一種心理的依戀。這是我們第11次在一起。愛愛后,我流著淚給他講了自己童年曾經遭遇家庭變故,父母一度離異,自己心理比較脆弱,童年過得很艱辛,等等。還說,假如將來留不下,我也有心理準備。我也不會讓他為難,會自己找工作。還說,自己已經和家裡人溝通好了,家裡給我準備了錢,明年到了關鍵時刻,改打點的都會打點,不會把壓力放在他一個人身上。期間,他愛人打來電話,他後來告訴我說是背疼,要去醫院檢查。

 插一個蹊蹺的事情:上午是開會,2點我們見面。當天下午局裡就找劉光毅(比我高一級的博士后,在義大利獲得博士學位)談話,說留局的事情有變故。其實,23天前,局領導已找過他談話。這次的談話出發點與語氣與3日前的說法截然不同。是什麼導致了這個變故?我總覺得與自己和他的這次見面和談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留劉光毅,是為了留我?還是為了不留我?

 710日晚,竟然夢到他了。第二天上午給他信息:昨晚夢見你了,場景是:你要去飯店,騎一輛有遮陽傘的自行車,是那種比較老的28,後座像郵差用的,碰到認識的人說話,就讓我騎著走了;我們在一個飯店吃飯,你給我說了包間名,中間我問服務員那個包間在哪兒.我看到那一層全是潔白的像蒙古包一樣的包間.服務員很神秘地勸我別在這裡找人,說「這裡邊的人要不高興,你賠上全部家當也抵不過,乖乖當好自己的角色(諸如吃穿玩等世俗之事).」我很狐疑地回到自己的包間(在負一層,與那一層迥異的純黑色的裝修風格)。

 他告訴我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等下周開完會找時間見面。現在要回哈爾濱,母親去世周年。他告訴我母親的離開對於他的心態影響很大,有時間再講給我聽。

 我對這個奇怪的夢境用潛意識理論進行了一番分析(也沒法用周公解夢,像電影片段):第一場景表明,我內心渴望的是一種普通而寧靜的生活,與自己眷戀的人漫步街頭,手邊是現代都市中少見的甚至有些落伍的交通工具,可這對夢中人的幸福感未有絲毫影響,她對物質生活並不看重(儘管是金牛座);第二場景表明,現實與內心的嚮往不一樣,我無法也不能逾越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必須遵守規則.

 我以前讀過一本小說《窗外》,講的就是師生戀。最後一幕是女主人公再去看他的老師,曾經氣宇軒昂、才華橫溢的老師在歷經感情與生活的磨難后,一蹶不振、蒼老頹廢。她再也「不敢」走近他、打擾他,那份震撼心靈的愛戀像雨霧、像炊煙隨風飄散。取義於此,我以「如煙窗外」發過幾個帖子,自己在初時便也對結局心中有些許的知曉。哪一種感情走到最後,不是歸於平淡呢!更何況我們這種還不知源於什麼的「感情」呢!

 關於博士後分處室的事情。最開始,他想讓我去典藏處,在參與接待鳳玲一事後,他就變了,讓我去馬基處。脫產博士后都接到董瑩的徵求意見電話了,而獨獨我沒有。不知是誰與誰就定下了我的去向。我在段信中給他抱怨,並且說想去《現實》編輯部。711日,來來回回發了巨多簡訊,就是關於分到哪個處室的事情,因為要在博士後會議召開之前確定下來。他最後給我的態度是,我想去哪個處就去哪個,沒有那麼複雜。並且說真服了,怎麼這麼多人參與我的事。是啊,我也奇怪的很!最後,楊老師在電話里做我工作,要求我還是就去典藏處。

 不知是因為我在這件事情上和他鬧意見了,說董瑩擅自做主一開始直接把我分到馬基處,未徵求我意見(而之前在這個意向只有他在我們427日在洪城銘豪見面時,他給我說過,我當時說聽他的),不走必要的程序;還是因為我在博士後會議期間的表現讓他不滿意了,就有了會議后的一個「下馬威」。

 71517日,在北京會議中心召開2012年博士后工作會議。

 在會上,我聽他在發言中費了很多口舌強調典藏處的重要性,我當時就心想,聽他的吧。在就餐時,馮雷與我說,也有其他人說了想來《現實》,而沒有來了的。我笑笑說,到哪兒都一樣。在會議期間,第一天晚上敬酒,第二天上午大會上見,下午中期開核時見,已經見了很多面了。但我就忍住沒有給他一個信息,懶得理他,心裡不高興。

 會後,17日下午信息部召開見面會。郗衛東在會上就給張歡(衣俊卿新招的博士后,美女)和葛艷玲(魏海生的博士后)分了辦公檯,說我還得等幾天。16我當時說沒關係的,其實心裡已經倍受打擊。從信息部出來,就跑到楊老師辦公室,說要退站;也去給博后辦的人明確表態要退站。晚上,越想越生氣,給郗衛東打電話,問他是誰在授意他這麼做的?郗衛東、衣俊卿那晚都給我打電話。情緒不好,沒有接。

 隔了一天,去給博后辦交了退站申請,牟建君剛好過來,叫我去辦公室談。我什麼實質性的話也沒有講,就說自己不想做學術了,以後做個家庭主婦就得了。后隔了一天,又打電話問董瑩,什麼時候能給我批,董瑩說要等領導們研究。

 721日,衣定了文府大廚8號包房,倆人。我談了很多真心話,而他仍然是裝、推卸責任。至此,我也對這個男人徹底灰心了。

 他慣於說謊,根本沒有真誠可言(對一個政客要求真誠,好比對著豬歌唱,對著豬講馬列)。通過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來。我的室友張萌萌今年評了職稱,是他給力挺讓上的。各中內幕我通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一些。而他,在我面前說,因為這個事情,俞可平、王學東對魏海生意見可大了。我馬上說:「萌萌他爸爸好像和魏海生不是朋友吧?」他一時語塞。是他親口給我講的,張萌萌的父親和他是多年的好友,萌萌上大學(吉林大學)就是他幫的忙之類的。見我這麼講,他又說,(她爸爸)都已經是退了的人了,又沒什麼用,我怎麼會幫她?

 通過聊萌萌一事,我更堅定了自己以往對他的判斷。即便是幕後推手,他也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他人身上。我開題后的那次不愉快,他是操盤手。

 他給我講了個笑話。小狗和小貓說:「要吃糖嗎?猜對了就給你吃」小貓問:「猜對了都給我吃嗎?」小狗笑了:「嗯,猜對了兩塊都給你吃」小貓咬著手指頭說:「我猜五塊!」小狗把糖塞到小貓手裡:「還欠你三塊」意在說人與人的真誠。我說:「我們倆之間用真誠這個詞,是我先說的。」那次他與我在簡訊中說,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怎麼會這麼難呢?我說:「那是因為缺乏真誠,才會自說自話。」「我們最初在一起,你最多使用的詞便是潛規則。我不知道,我們倆到底是誰潛了誰?」

 插一段:我與他在一起的前幾次,他總是「潛規則」不離口。我不喜歡聽見這個詞。他還給我談到文藝圈裡的潛規則,說在山裡拍戲,劇組的人沒事幹就干那個唄(做愛)。那些做飯的女的就跟劇組的打雜的在一起,等等。我從未接觸過文藝圈的人,他說什麼我就聽著。有一次問我知道日本人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給我講個段子逗樂。說是古時日本,幾乎所有的少壯男丁都被徵召去當兵打仗,根本沒有時間結婚生子,所以人丁越來越少。當時,一個國主就出了一個國策,讓所有的男人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隨便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來保持人口的出生率。所以,在休戰期間,日本女人都習慣了「無論何時何地」的那種方式,乾脆就背著枕頭、被單出門,後來就成了現在所謂的「和服」。很多女人被人「無論何時何地」后,對方都來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們生下的小孩就出現了「井上」、「田中」、「松下」、「渡邊」、「山口」、「竹下」、「近藤」…等等的。

 有一回,他說潛規則,我嘆了口氣說:「要真是潛規則就好了,各取所需,不投入感情,就不會受到傷害。」那時,我還沒有受傷。不幸被自己言中,沒有管好自己的感情,玩得有些投入、有些認真了。

 衣老師現在與我談真誠,我想讓自己信。但無奈他做的事情太不夠真誠。我覺得用真誠一詞來形容衣老師,實在是侮辱了這個詞。

 說到我退站的事情,衣老師巴不得我真的離開呢!其實,無論我離開與否,都不意味著我和他的恩怨有了解。不過,見他希望我離開,反倒激起了我的鬥志,不能走。留在這裡慢慢玩哦。

 我說,局裡除了少數幾位局領導之外,剩下的人是看誰的臉色過日子,我還是知道的。一幫狗奴才!36號院誰說了算,我現在已經看明白。我以往的遭遇,他全脫不了干係。最後,全是要算到他的頭上。

 我說,我想走,無人留得住;我不想走,誰也攆不走。怎麼做,全看我的心情了。他說,那怎麼你才能心情好呢?我說,你的學生有什麼,我就要有什麼!

 我說,我看不到以後能有多好,但我能看到以後能有多壞!(其實,我的意思是,無論我將來去哪個單位,都以為著從頭開始,學術、生活都會面臨許多新情況,需要適應甚至折騰一段時間。)聽到我這個話,他說「於我也是一樣吧」。我說,你大不了就一直在這個院里唄(即無升遷機會了)。他說,要是連這個院里也待不了呢!我沒有作聲。

 這次談話,可能空間既私密又很寬敞,在偌大的包房裡,我似乎在發表演講。教師出身的本色無意間顯露出來,他似乎有些對我的口才另眼看待。至少我平時和他在一起,總是一副很柔弱的樣子,話也不太多,也沒有長篇大論過。因為每次見面有限的時間內,身體的交流總是佔據絕大部分時間。

 飯後,他說下星期再見。我說下周我要回家。

 這次見面,他對我的性格更了解了。我不是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如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但我是有原則的。而且得有一個前提,彼此要有真感情,潛規則或者玩弄是不能接受的。

 下午在家裡,我給他發了幾條簡訊,內容如下。

 18:08,發給衣:

 【中午一番交流,彼此的了解更應勝於去年與從前吧?新歡已有,何須眷顧舊人?絕情之事自古皆如此。如無在編譯局的種種難以名狀的坎坷(真的難以名狀嗎?),也無今日冷靜無情的常艷(我最多將來能做到無情,而你已做到絕情)。應感謝命運讓我與衣老師相識一場嗎?無語,凝噎。去年或今年2月份前,你若與我話真誠道真情,我信,且會為之感動。如今,我願意以毀掉自己三十多年來的追求與幸福為代價,不再信任你。受傷多了便也無所畏懼。即使哪天我曝屍街頭,也不可惜,也早已有所準備。有人講,我需要有文學家的情懷與哲學家的豁達;我回之,更應有政治家的智慧。遺憾的是,我還差很多。但生活的喜怒哀樂已教會我用文字來表達心情,讀《佛度有緣人》來平復創傷,品世態炎涼來看一點「政治」。兩個至少曾經在身體上親密過的人,會心生間隙而無法再在一起,到底是誰一手造成的?對了,衣老師,忘了給你說我是民盟盟員,有一個不小的圈子,有否認識高層不作回答。所以,談到影響力,我想不止是學界吧。有時在想,你「愛」我就是愛你自己。一個張歡是否值得你讓我離開(或者說導致我離開)?或者,難以駁清華諸老師的盛情,你也可以有別的選擇。總之,男人應當為自己的行為有所擔當。別說我是威脅你,我只是在別人慣用外圍壓力給我施壓之後而用的一點自我防衛罷了……】

 18:19衣的回復:

 【我不想多解釋什麼,只希望別總是把無關的人和無關的事扯到一起。即使你不喜歡的人,起碼要給人基本的尊重

 18:22發給衣:

 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一直尊重並且愛著你,陷得有點深而已。互相尊重才是根本,最初你是否尊重我你是心裡有數的

 18:26衣的回復:

 我不想說了,你的猜疑心太厲害了,你冷靜想想吧

 18:29發給衣:

 正好,我也不想說了,不值得我想,吃點東西學習學習再學習……

 18:42發給衣:

 我現在不夠冷靜嗎?非常靜!豪豬的故事,講冬天一群豪豬在遠遠近近多次試探后,才找到既不刺傷對方又能彼此取暖的最佳距離。我不是在試探這個距離,原本兩個陌生人現在竟要扯一堆,其實很無聊……

 722,11:14,發給衣一個自編的小詩,同時,這個小詩我也貼到了他的貼吧中。

 一顆小棋不足道,

 用於刃處鋒芒耀。

 舍名棄業猶可惜,

 絲蒲柔韌難為衣。

 晚上10點過,我給他發信息「咱倆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很快他打過來電話,講了18分鐘。我軟他就硬,我硬他就軟。他說著說著發飆了,說:「到底要咋解決,你提個一、二、三出來,我們談。你不要動不動發個這種信息!」我先是聽他講,他越發厲害了。我也忍不住就火了,說:「你是男人,該怎麼解決要你提方案!」

 我的聲音也是高八度的。他可真是個啥軟也能服的男人。在電話里,我說他對我不好,他說:「你要我對你咋好?該做的我不都在一步步鋪墊嗎?幾個要調的現在都沒有調進來呢。就是為了你能融入這個單位,我才下這麼大決心讓脫產博士後分到各個處室管理。這不都是為你好嗎?「我說:是為了我而費這麼大的周折,安排這麼多人進處室,可為什麼偏偏在我這裡就出問題了?你對我不關心,那天在電話里明明告訴你我扁桃體發炎了。可昨天見面,你問也不問我一句。平時十天半月也不搭理我一下。這能說是對我好嗎?」

 他說我前幾天發的那種言語惡毒的簡訊,在這個世界上從未有人那麼說過他。我說,那我錯了你該懲罰就懲罰吧。我說:「真後悔和你在一起,這麼痛苦!」他說:「那咋辦呢?也沒有後悔葯。只能是往前走了。好了,不鬧心了,去給楊老師他們說說不退站了啊。」我說:「我才不去說,我就知道退不了,所以才敢這麼鬧騰一下的。」他說:「沒事,最後拿主意也得到我這裡。」

 他說:「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我不知你怎麼和別人生活在一起。」我說:「我平時根本不這樣,我們根本沒有生活在一起,正是因為你不關心我,我才疑神疑鬼。」

 他又解釋張歡的事情,說:「我這博士生幾十個呢,漂亮的多了。要是按你想的,招一個發展成那種關係,那我成啥人了?」我就說:「那我都還不是你的學生呢,怎麼就淪為情人了呢?真後悔,有點啥葯吃了讓我沒有記憶就好了。」他說:「我對你也不是沒有好感,要是沒有好感就不會和你在一起。」我說:「我不要好感,光有好感不夠!」

 他說:「你一天一個簡訊,我的心臟病都快被你氣出來了!』(即追問他到底怎麼辦的這類信息)。我說:「你幾天一變,我才被你氣得快活不成了呢。」他說他這幾天在忙好幾個稿子,815日開那個國外馬克思主義的會時我就知道了,60萬的稿子他在統。我說,你不會讓姜海波他們幫著弄啊。他說,他們一人校兩章都頭疼。他說:「周三見面吧,周一、周二有會(文化哲學的)」,他主持寫教育部的一本文化哲學方面的書。他說:「喝茶、吃飯都行,」我說:「我不要喝茶,也不要吃飯,要你抱抱。」他馬上在電話里笑了,說:「姑奶奶,求求你了,見面你打我行不?」我說:「我才不會打你呢!我肯定是從心裡真心關心你,但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他哄我說:「捧著電腦看會電視劇吧,看會瓊瑤的」,我說自己早在初中就把瓊瑤的書看遍了。他就說那看《松花江上》吧,他編的,他是顧問。我說去看。最後,又哄了幾句就完事了。反正,我的心情好了。這個可惡的男人,我真是放不下,所以才會有無盡的痛苦,才會有三天一小吵。

 723日,在臨汾手機上看到一個段子轉給他了。關於男女上床、戀愛之事的。

 724日,19:51,衣老師打來電話,說自己今天在一直在忙一個文化哲學方面的課題碰頭會,明天上午要去弔唁丁關根,下午要參加中宣部的各省宣傳部長會議。晚上5:306:00的時間見面,還是讓我去開房,就在附近。問我吃飯了嗎,在幹嗎?我說吃了,在寫東西。他說在網上寫嗎?我說不是,在寫自己的課題。其實,我在寫這個「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塵雨打萍」。

 725日,洪城銘豪816。第12次。衣老師帶來了兩盒鰻魚飯,兩杯冷飲,還給我買了幾個麵包讓我第二天早上吃。我來例假了,就外圍工作做了些。後來他想進入,且說我不愛讓他戴套套,就不戴了。我說,來例假了,怕給他沾上血,實在想做就戴上套吧。問他帶套來了沒。他說帶了,起身去另一個床上的褲兜里拿。這一折騰就有些疲軟了,也就沒有勉強。

 做愛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兩個人最近總在鬧矛盾,怎麼可能很投入。誰勉強誰都不好。躺著聊了一會天,又給我講他的知青歲月,拿青蛙做誘餌捕鯰魚,等等。兩個人好像也沒有了前幾天吵架的不快,我給他說自己的日本名字叫「小心眼子」,他握住的拳頭比我的大了差不多一倍,我說:「有一種說法,握住的拳頭有多大,心臟就有多大。你看你的心比我的大那麼多,就要包容我。我一生氣口不擇言講的話,你不要生氣了。我基本上是能記住大概因為什麼事和你吵,但吵的細節以及說些什麼,隔一兩天就忘記了。」他說我不記仇。

 我覺得他也很可憐,想要勃起,自己用手在努力著,可是最後也沒有成功。我說已經買了27日(周五)的票回家,他說《讀本》的會快要開了,問我的行程以便安排會議時間。我說按他以及課題組的時間定吧,不用管我,什麼時候開我都會回來的。說15日國外馬中心成立,能來一些人,讓我去聽會,等等。

 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也許他是有意而為之,也許是無意,即便有意而為也是有難處。我該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給他壓力才好。愛一個人,不就應該為對方著想嗎?只要他不做個惡人,我就會安守本分。

 84日晚上8點多乘動車到京,回到宿舍后收到衣的簡訊,問我到站沒並約第二天見面。我因心情不太好(家裡有點事情)且第二天中午2點要去河北懷來,時間確實很緊張就婉拒了。

 86號晚上,我給他發信息說見聞:上午爬山,下午開會。先步行再坐纜車,再沿木台階爬到山頂,即雲中草原。大自然真神奇,青草遍地,各種小花點綴其中,感覺離天很近.出了很多汗,山風很涼爽.下午開會大家很認真。你在那個鋼筋水泥城裡,費心勞神,有時間出來走走享受一下山裡的清新。

 從河北回來是7號中午。衣說8號中午,8號我要去體檢,就改為9號中午了。89日,第13次在一起,洪城銘豪410房間。未帶套,感覺還好,懶得細說了。

 810號(星期五)上午開會,在一起一上午,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興奮與衝動。前一天還赤誠相見的兩人,第二天就道貌岸然坐在會議室里,在眾人面前談著學術,有時不禁覺得可笑。是我們欺騙了世界?還是世界欺騙了我們?對他的感覺也漸漸淡了,而他似乎熱度上來了。女人同樣也是有征服欲的,得到了也便覺得平淡。不知我們是誰征服了誰?那天事後問他,與我在一起是不是潛規則。他說不是。他說:「我拿什麼潛規則你?」(他現在極力否認「潛規則」一說)邊穿衣服邊說,我就拿別的話題給岔開了。討論這些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現在,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彼此快樂就好。想多了太累。

 開會中,張雲飛和孔明安給我提了些意見。我未回應。衣說了一大堆,我記著,有點不知所措了。就抬頭看他,心裡想,要是就我們兩個,非得和他吵,說這麼多,難不成讓我重寫啊!一直聽到最後,我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回應張雲飛給我提的意見——最後一部分視野狹窄。在我這裡他說了很多,是在告訴我怎麼做。孔明安給我提的意見,衣認為「扯遠了」。我看到孔明安在看到衣老師對著我說了這麼多指導性的意見后,有些「凌亂」了,看他的表情很困惑。是啊,笨蛋,衣老師對我好,豈是能讓每個人都知道了的。不過,總是有那麼幾個人能回過神了,知道衣對我的保護、縱容。

 放下思念,好好寫點東西,不折騰,對我對他都好。

 812日,回家火車上,給衣發信息,問他為什麼9號(周四)在洪城銘豪時,趁我洗澡時翻看枕頭及被子下面,是不是怕我藏了什麼東西?他回復說是誤會。心存芥蒂卻要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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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2 個評論)

回復 tangremax 2012-12-15 10:29
人間無恥之最
回復 超越2010 2012-12-21 03:38
1.感情和目標沒分清楚,迷迷糊糊的付出自己的心。

2.居然還能知道後悔,但還是禁不住誘惑。

3.哪兒沒有壓力,要突圍而不是退避,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就是要適應那個環境嗎,遇到不順心就退,能退到哪。

4.光顧得與老頭談感情,把正事給擔擱了,得不償失。

5.這麼大年經,該知道如何自己給自己找幸福,而不是讓別人來決定。

6.把自尊降到地里了,不值啊,一個受過教育的女的,怎麼會這麼傻呢。

7.女的莫名其妙就情緒化,情商還差了些。

8.完全沒按理性出牌,在一個單位按單位的制度走,結果事事落在人後,還搭上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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