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期一個月里,彷彿回到了校園時代的開學期,「學業」壓力不重,彼此新鮮感十足。培訓的時候,青春男總是喜歡找我提問發言,弄的像是我倆的交流會,其他都是聽眾。歐陽蘭蘭很喜歡睡覺啊,總是懶洋洋的托著下巴,眯眼睛;這時候,她經常會突然抽搐式的坐正,然後眼睛對斯文眼鏡男瞟一眼。
在培訓期過去10天左右,女友青青神秘的對我說:歐陽蘭蘭肯定跟斯文眼鏡男有一腿!我驚:不要瞎說!她說:你沒見她總是坐在離他們官方最近的位置呀!總是和眼鏡男坐一起,2人眼神曖昧,經常目光交流,對了,眼鏡男還經常在她眯眼睛的時候,在桌子底下踩她腳!哦,我說難怪她經常抽搐呢。
我那好友青青,是個極其精明、聰明的女人,很會察言觀色;培訓期一個月,她把誰誰誰的底細、來頭,個性都摸了個大概而我還傻乎乎的,每天參與在2人交流會裡面,無暇顧及任何人。
培訓過半的一個午飯後,我拿著小勺,認真地低頭挖著酸奶,張大嘴巴,把勺送到口邊的時候,驚覺青春男凝視著我,抿著嘴巴,憋著壞笑;一下把我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深深埋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哈哈,都看吐了吧!
從那天以後,我開始逃避青春男的目光;逃避,不是因為討厭,而是內心太不知所措,沒有自信。雖然我是早戀犯,但是那都是校園裡的把戲,戀著玩的,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周日的一個午後,下著蒙蒙秋雨,觸動著我的少女心思,在家沒事,寫起了小詩,是戀非戀的感覺......
簡訊來了,拿起一看,是他的名字;心怦怦的跳,打開一看:只是短短的問候和你在幹嗎?頓時他的眼神和壞笑似乎也浮現在手機屏幕上面,我鬼使神差的把現寫的小詩發了過去。
這下可好,2個人開始了抒情散文的話題,你來我去的,發了一個下午;我驚喜尷尬不再,知己到來;天色已暗,雨也停了下來;他說:出來吧,吃晚飯,我們邊吃邊聊,還要談一下工作。我還有什麼理由要拒絕這樣的邀請呢?我拿著手機,奔向媽:我們經理要請我吃晚飯!還帶著花痴般的傻笑.....
媽是過來人,還能不知道我那思春的心思。曖昧的說:去吧、去吧,11點以前到家。我說:又不是吃夜宵,9點前肯定到家!梳妝打扮那是肯定的,女為悅己者容。現在想想,當年那花痴勁!真夠汗的,太hold不住了。
避風塘,那是我第一次去吃。上菜出奇的慢,我們邊吃邊聊,那是和他認識的所有日子當中,他最滔滔不絕的一次;談李清照、徐志摩、魯迅,就是沒有談工作,可把我聽得陶醉不已,酒沒喝一滴,心卻早已醉到頭了,唉!少女啊!怎麼這麼容易就動心......
聊得差不多了,周遭的桌席也都翻了幾番了。一看手機:10點半了,天哪,吃的滿漢「半」席,整整吃了3小時。還是有點依依不捨,他送我回去,我家不遠,於是他提出散步,也可以消化夜食。踩著潮濕的路,走出了許久,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說話,只是牽著走,彼此都不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直送到樓梯口,我迎著月光,微微一笑說:明天也許是晴天!沒話找話說。他注視著我,一臉的柔情,說了聲:丫頭,上去吧,很晚了。我嗯了一聲噌噌噌的一口氣跑到7樓,激動啊,那晚!媽果然在等著我:勁道真足啊!幾點啦?!小姑娘第一次出去約會,就這麼晚回的,你也太好追了吧!
被媽這麼說,我惱羞成怒了:你懂個屁!說完跑去照鏡子,檢查一下今晚的自己是不是也很美麗?洗漱完畢,躺床上翻開《蛋白質女孩》心裡卻回味著整晚的約會;簡訊聲響起,不看也知道,這個時間除他別無他人。(今晚很難忘,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的另一面,希望以後能了解更多,好好相處)
培訓已經接近尾聲,我們在公司里除了眼神交流,話居然也說得少了,他也不盯著我提問了,青青每天給我叨叨她的新發現,就是沒發現身邊的我!好幾次我都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但是內心的不肯定,還是沒說。
幾乎每晚都約會,吃遍了市區的飯店,開始了熱戀,也進入了案場。銷售氣氛和業績正如我們的戀情,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熱戀中的男女,真的會散發著巨大的磁場和能量;我每一次不經意的回頭都會迎上他深情地目光;臉噌的紅起來,客戶以為是啥事呢。總公司規定,內部人員不許戀愛。
但是,全案場的青年男女,怎麼能控制住自己騷動的心?我們這個行業俊男美女多,長時間的工作相處,不產生感情才怪!當年僅我們案場就有4、5對情侶,當然總部是不會知道的,經理都戀愛,兜得住。
每天早晨我們約在同一個小吃店,一起吃完早飯,一前一後步行去案場,掩人耳目。熱戀的小甜蜜,已經快要溢出來,內心藏不住,想要和朋友分享,告訴青青,她說:早就看出你有問題,就是還不確定那個男人是誰?沒想到你還是找的老大啊!就怕你到時收不住這個男人的心!對了,你們做過了沒有?
青青比我早熟,那時候就會看男人,頗懂男女戀愛規則和遊戲。她說,不做愛,怎麼叫談戀愛!整天你愛我,我想你的,嘴上說說有什麼用!男人不做愛,是愛不到心裡面的。性生活和諧關係才會穩定.......我的甜蜜傾訴換來的是一堂性教育課。可是,做了不是要結婚的嗎?我很肯定地問。
她說:這個不好打包票的,但是不做,你肯定收不住這個男人,算了吧,趁你現在陷得不深,放棄吧;這個男人,你是肯定看不住地,他那雙眼睛可不是安分人!太打擊我了,你是嫉妒不是?我偏要試試,我的愛情,我還做不了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