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三按:右派分子黃紹甫先生今年去世了——一個有功於國家民族的抗日英雄,一個重慶大學的高材生,一個熱愛音樂的小提琴演奏家,一個解放軍的文藝戰士,終於過完他苦難、屈辱、貧困、凄涼的一生,離開了這個世界。對於他的死,我感到悲痛、感到憤怒;他被共產黨欺負、折磨了60年,共產黨沒有向他說一句「對不起」,沒有表揚他對國家做出的貢獻和犧牲,更沒有發還他被扣發的20多年的工資、賠償他被迫害幾十年的損失。重新發表2008年寫的一篇文章,算是對他的紀念吧——黃紹甫先生,你千萬不要安息,你千萬不要閉上眼睛,你要好好看看這個罪惡的世界怎樣崩潰!看看那些迫害你的賣國賊和他們的打手會得到怎樣的報應!!!]
黃紹甫先生今年84歲了,本該要當含飴弄孫、安享晚福的老太爺的。可是如今的他,卻成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叫共產黨不應、求國民黨不理的社會棄兒。他地無一尺,瓦無一片,他是個無產無業、無妻無子、無醫療、無社保的可憐人。
這一切,都因為黃紹甫先生太愛這個國家。他原是富家子弟,本可養尊處優。然而他又是個熱血青年,懷抱民族興亡、匹夫有責的信念,響應蔣委員長「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號召,投筆從戎,瞞著家人偷偷地跑去參加遠征軍,奔赴印緬,投身反法西斯的抗日救國的戰爭中去;他和他的戰友雖然浴血奮戰,勇敢殺敵,殲滅了日軍六個師團及一些特種兵;但1949年以後卻被賣國求榮的共產黨、毛澤東當作國民黨的殘渣餘孽,殺的殺、關的關、管的管、餓的餓,死得七七八八了。
黃紹甫逃得過初一,卻逃不過十五。從土改、鎮壓反革命、肅清反革命一系列殺人運動中撿回的一條小命,差一點又搭進反右派運動的陽謀之中!他被打成右派分子后,在人稱「右派屠場」的415勞教築路支隊關押、服苦役達二十一年之久。九死一生,於1978年才得到「改正」。回原單位工作時,卻已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了;隻身到一別二十一年的峨眉縣文化館,那些高升為局長、部長、書記的過去打手、極積分子,仍然不肯放過他。在1983年「嚴打運動」中,被文化局長兼館長楊靜誣以莫須有的罪名,以"流氓罪"判處無期徒刑。
這一切,又都因為黃紹甫太輕信共產黨的宣傳。他本是熱愛音樂的多才多藝的翩翩公子,曾經花了兩根金條買一把小提琴,就為了實現他的藝術家的美夢。然而,他信了延安的廣播,受了欺騙,一念之差而兩次失去出走香港的機會;以致掉在水深火熱的「新中國」的大鍋里,白白受了幾十年的煎熬,至今還在這個大鍋里掙扎。令人扼腕長嘆!中華民族到底受了什麼詛咒,竟然要讓共產黨這個惡魔來吞噬、折磨她數以千萬計優秀兒女。
一個有功於國家、民族的人,每個月只能靠100元(2007年)到165元(2008年)人民幣的低保弔命。比被聯合國介定的貪困線---每天1美元的標準更不如。在這種情況下,閻王不嫌鬼瘦,要在蛟子肚裡刮油、在鷺鷥腿上刮肉,開口讓他交出三萬八千元辦社保。胡錦濤、溫家寶之流,對老百姓竟是如此全無心肝、冷血絕情,可謂喪盡天良。他們對人民搶劫、勒索、竭澤而漁,卻不顧人民的死活、稍示憫惜。他們除了自己驕奢淫逸、貪污盜竊、豢養龐大軍警、購買和製作大量武器外,便是「無私」援助亞非拉流氓小兄弟,一擲幾億、幾百億。
請注意,北京政府豢養龐大軍警、購買和製作大量武器,並不是為了保土安民,而是為了更徹底的鎮壓、殺害中國人民,為了更徹底的賣國求榮。請看,毛鄧江胡和蘇俄的卑鄙交易---收回174平方公里的半個黑瞎子島,而永遠放棄160萬平方公里富饒廣袤的國土。怪不得有人嘰笑說:中國是用一套西裝換回一條褲衩,而這條褲衩原本還是中國的。看看,古今中外,還有這樣無恥、下流、膽大妄為、斷子絕孫的賣國賊嗎?
中共前年斥資數千萬元引進一批新型武器裝備如拐彎槍等,不是給邊防部隊用;而是給北京、重慶等9大城市警方使用,據說如果試用效果不錯,還將大量進口。以色列生產的拐彎槍每隻價格12萬多元中國票,是黃紹甫60年的「生活費」呢。真是,土匪手握殺人槍、無依百姓餓斷腸。
令人憤慨的是,黃紹甫等二戰老兵曾經不斷地向中共一夥寫信求告,胡錦濤、溫家寶之流固然置若罔聞;向國民黨諸君求救,吳伯雄等人也居然裝聾作啞、扮傻做呆。國民黨中有些人出於私心和派性,幾年天不斷和中共勾勾搭搭、甚至賣身投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勸告國民黨諸君,請記住第一、二次國共合作的慘痛教訓。
我強烈譴責國共兩黨無理對待我們抗日英雄的正當訴求,強烈譴責國共兩黨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叛變和出賣!
趁此我重申武宜三定律:「愛國絕沒有好下場」。一切痴迷不悟者請以黃紹甫為戒、以中國遠征軍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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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黃紹甫 (改正右派):社保給我出了難題
我真有愧介紹自己的身份,但鬼使神差地在自己名片上叫別人給我印上了。那是我的一位老兵老戰友再三向我提出:「現在哪個見面都興甩張名片,你也應該跟我一樣,印套名片嘛。」我說:「你要我從稀飯錢里拿來搞這玩意兒?」他非常慷慨地說:「這十來元我出!」好,激動之餘我就叫他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上我現有身份——改正右派。
因為我們右派只給予「改正」而不平反,更不予經濟賠賞。索賠是我終身願望,我要為此奮鬥到底,哪怕是一場望梅止渴的遊戲,我也要表態到底,這就是我激動之餘作出的決定。
為什麼說是「稀飯錢」?因為我至今仍然是一個低保戶,為了要申請社保待遇,這社保還給我出了難題!
辦社保一共要交三萬八千元,對那些貪官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但對一個每月僅有165元低保收入的人來說純屬一個天文數字!
老漢我1925年4月出生,今年應該84歲。常年道:73、84,閻王不喊自己去,這話確實還有點道理。前幾年我還「年輕」,搞點其他勞動補充一點倒還混得過去。人啦,一番過84看著看著就不行啦!所以常言道:人要服老。我肯定不會給自己過不去,我就不服老。但我的收入這道門檻卻始終給我過不去!周圍的親朋好友支助是有限,但人的自然要求生存權是無限的,只要沒有進火葬場。
去年以前我的低保僅有100元,以後漲了一點---120元,今年又漲到165元,再要看漲只有瞅著菜攤上的菜價、糧油舖里的米價、油價這些上漲了之後,我這低保收入看能漲得得到200大關。等到那時可能也當前幾年的100元用了,這就是中共泡沫經濟對老百姓的折磨。
今年上半年我花了45元辦了半年的醫保。嗨!打開哪個醫保本本一看,周身涼了半截!只管住院,而且還僅能報銷65%。我的天啦,真的已達到住院的地步,那就要在我那165元的稀飯錢里扣?這還要院方給我這65%密切合作,超過了65%的收費,我就是不吃那碗稀飯也無能住院了,現在的醫院不是治病救人,而是拿錢才「醫」人。我的生存權何以得到保障?
再說醫保不管門診,等於說:要等你拖到死之前才給你享受「黨的溫暖」,住醫院的時候才管你65%。那平時的傷病就只有眼巴巴地讓病拖到住院,讓你慢性「自殺」后再去享受那來之不易的65%。共產黨!你不感到太殘忍了嗎!!你們唱的高調:「老有所養、病有所醫」是用這樣的「陰謀」在「醫」我等老漢的病!!!
又說這「老有所養」。
為了解決門診費用的來源,親友們又給我指點迷津。要我去辦個社保,社保的辦理程序及要求是這樣的:先預交一萬元,以後逐月在發放給你的社保金額里扣除貳萬八千元;等於社保應繳納金額是38,000元。我仔細算了一下這個帳,哪28,000元要8年才扣得完,也就是說在8年後才能領到全額的社保金;再作具體解釋:自交一萬元(啟動基金)后,就可以享受社保待遇了,比如每月是400元,那麼就要在400元里如期扣除300元,(給你100元掉命錢)。當然要8年後才將28,000元扣得完。說白了,就是共產黨要先吃你8年利息后才給你養命錢。
我要有38,000元自己不曉得養命,還要你來先剝削了我,我還要千呼「萬歲的恩情說不完」,天下哪有這本書買?甚至民政局對我的指點更讓人哭笑不得:「你沒那麼多錢,可以去借呀。」像我這個毫無賞還能力的窮光蛋,你民政局就該發放貸款啊,為什麼要推得如此乾淨?
我這一輩子就是在共產黨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欺騙手段中煎熬過來的,這是毋庸抵賴的事實。1957年毛澤東騙人,要幫助黨整風,又說要「知無不言……」等你把心都交了出來,給黨提了一些及其中肯的意見后,他突然變了臉,說你在攻擊黨的領導,在反黨、反人民……以後幸得胡躍邦開恩,但鄧小平決定將右派改變為「改正右派」,實令我等無法接受;尤其定調在:「反右是必要的,只不過是擴大化而已」。這完全是為了維護他個人「尊嚴」。
改正回到原單位,又遇到在反右鬥爭中,鬥爭我最激烈的積極分子(那時還是個黃毛丫頭)的楊靜。因表現最突出,當然平步青雲,以後當上了我的頂頭上司,為此,我們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更有一個副館長,為了給楊靜舔屁股,他倆狼狽為奸;在1983年利用人治的、非法的「從重、從嚴、從快」法律程序,給我羅列了子虛烏有的謠言,積毀鎖骨的「罪名」將我送上不允許你辯論的審判庭上,並以「流氓罪」判了我無期徒刑。並恐嚇我說:「你要上訴只有加刑,何去何從由在你。」
幸好到了南充省一監的政委趙正邦,對我網開三面,他說:「我們監獄有個規定,凡是申訴的犯人都屬於不認罪,就不會給予記功、減刑;對你,允許你申訴,只要你表現得好,照樣給你記功、減刑的機會。」我真算遇上了好人;要不說納粹里也會有好人。這還要感謝哪個半文盲審判長的筆下,暴露了不少定罪的破綻,怎不引起專門管理了幾十年犯人的警官們,從人之初,性本善的良心上的同情。那兩毛錢一封的掛號信也不知寫了幾百封,音信杳無(有還健在的敖文林指導員作證,只可惜的是掛號信收據沒有保存下來。)為此,監獄出於對我的同情,給我創造不少記功、減刑的條件,讓我這個無期徒刑僅坐了12年半就提前釋放出獄。
我的半個人生——33年的牢獄之災就在「英明」的共產黨「領導」下度過。
1996年出獄后,已是家破人亡,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就這麼熬到今天。前幾年生活稍有好轉就開始繼續跑申訴。首先找四川省司法廳法律援助中心,2005年開始共跑了五次,均已各種不成其理由的理由將我拒之門外。
試舉2例說明:第三次,哪接待我的律師一陣推口話自感無效,他就叫我等一下,轉身去隔壁的行政辦公室,我也跟隨去,還沒走弄,門就關上了。只聽得裡面一個女的(當官的)責罵這個不能獨立行使權力的律師:「你什麼索賠的案子都給我接下來?……」我不等她教訓完就按耐不住,沖了進去,哪個女官見狀轉身就一溜煙走了出去。
2007年9月6日,是第五次請求四川省司法廳援助中心援助,雖然前四次均是懷著希望而去失望而出,但畢竟他是為弱勢群體無賞服務的唯一機構.上午9點30分到,未進門我就在想:今天來晚了不知要等多久,進去一看我喜出望外;今兒只有一位律師值班,此人不到30歲,桌前顯示牌上註明「03號值班律師」;他在那兒閑著沒事兒看報呢,正好跟他好好地暢訴苦衷.我將《申請書》恭恭敬敬遞給他,不到1,000字的《申請書》他足足看了十多分鐘,讓我感到他是一位挺負責的律師;我耐心地等待他的承偌.看罷將我打量一翻,然後慢條斯理地對我說:「你這請求不屬我們的範疇,」他指著牆壁上的《規章制度》「你看。」我開始動氣了:「你給我指出,我委託你們律師代我到峨眉山市去取證有那一條不符合你們的規定?」他說不出道理又扯到一邊,我們爭吵好久他也說不服我,就耍賴皮了:「你等一下,我去問問來。」他拿著我的《申請書》走到隔壁(哎,那不就是行政辦公室!就是去請示哪個女當官的)。不到兩分鐘他回來說:「不行。」正要解釋下去,我一把將我的《申請書》拿回:「別說了,鬧了半天你們這裡是個掛牌貨,別人是掛羊頭賣狗肉,你們連狗肉都沒得買的。」我以憤怒的心情大步離開這所莊嚴的大廳!離開這個門可落雀的「衙門」!!逼我「上梁山」矣!!!
以後我只有找私人律師。她首先開價就是一萬元的前期費用,以後還要好多是個N數。也把我拒之門外。
逼著我對準現實——解決「老有所養、病有所醫」的生存權。
再說這社保要我再等8年後才能「享受黨的溫暖」,我還能活8年嗎?這不是明擺著,共產黨還要在我這個窮光蛋身上「共產」!我真成了典型(點心),俗話說在雞腳桿上刮油,共產黨做到了。我這塊蛋糕、點心就是明證。都要臨死之前還要壓榨我僅能維持生存的「油」。特此請教社會賢達人士,給我指點迷津,讓我不至死不瞑目。 2008-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