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兒時所唱過的紅歌當中,有一首有這樣的歌詞:「誰能比我們更幸福,生活在毛澤東時代.」
生活在毛澤東時代確實幸福.其中的幸福之一,就是廣大革命群眾的「票」特別多.這裡的「票」指的當然不是鈔票,在那個年代,升斗小民哪裡能掙到什麼鈔票?此票指的是「票證」.
因為有GCD的好領導,政治運動不斷,完全罔顧民生,搞得物質匱乏,有錢也難買到啥.即使有點東西,也都是優先照顧特權階層.因此,黎民百姓的衣,食,住,行,什麼都是憑票供應,沒有一樣能離得開票.
先說吃飯一項,就得要糧票,油票,肉票,糖票,豆腐票……,那時候的大小子都是以粗膀子為榮,以蘆材棒為恥,就象現如今的大姑娘均以苗條為美,胖姑娘打破頭相爭減肥一樣.但是,想要練就一對粗膀子也絕非易事,你得每天去干玩啞鈴,舉石擔之類的力氣活,鍛煉之後也沒啥中華鱉精補身子,最好的補品也就是一杯糖開水了.而糖卻是要憑票供應的,所以,只能少少地放.以至於有些小夥子,雖則練就了一對健美的粗膀子,卻不幸落下了肝腫大的病根.
再說要穿衣吧,得要有布票,線票,棉花票……,衣服褲子,床單被子,那樣離得開這些票?所以家家戶戶的布票都不富餘.為了適應這一國情,當時的大姑娘搞對象並不一定非得要一米八以上才OK.姑娘們有自己的小九九:嫁個走路扛風,穿衣費布的穆鐵柱,連自己的布票都要倒貼給他,還能指望做啥花衣裳呢?所以真是託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福,許多一米七以下的「半殘廢」,那時都能抱得美人歸.
女同胞的生理期也需要布票,因為那時還沒有啥「舒服佳」,「潔萊雅」之類.有些女權至上的地方,又額外增添了月經帶票,為她們節省了一些布票.
至於那些個嫌票多了太麻煩,抱怨咱襠中央的,你丫真是太不識相了.你能領到票證,套句現如今的時髦話說,這就是你「身份的象徵」,證明你有城鎮戶口,你高人一等啊.咱廣大的貧下中農能有啥票可領呢?只有領到屎票和尿票的份兒.糞是農民伯伯的最愛,不澆大糞,何來大米?可飯都吃不飽,屙不出來啊.再說又有最高指示:閑時吃稀,忙時吃干.吃稀又怎能屙干,進出口公司總不能整出貿易逆差不是?所以大糞尤其金貴.曾有下鄉插隊的知青,挑糞之時,體力不支,跌倒田間,糞桶亦翻,同伴欲扶,知青心痛大呼:「大家不要管俺,大糞比俺值錢!」
直至漂洋過海,來到美國之後,才知道,原來美帝國主義也有票.其中有一種飯票叫做:Food Stamp.與天朝有所不同的是,此票可直接當鈔票使用.凡入得口的,不管是米面油鹽,魚肉蔬果,都可以用此票購得,不需要另外再付錢了.這是美國政府的一項扶貧措施,惠及了一大批受資本家,狗地主殘酷剝削的勞苦大眾,當然也包括到美帝討生活的華人同胞.
在各地的大型超市,常常會看到不少黑人兄弟「瞎拼」時的西洋景:一輛購物小推車上裝滿了活蹦亂跳的黑孩子:有男有女,另一輛裝的則是堆積如山的食品:有雞有鴨.這些多口之家每月至少會有幾百塊錢的糧票,如果不用完的話,政府下月就會減少或停發,所以無論是否吃得完,都得先花了再說,因此,有些時候浪費也是相當嚴重的.
每當見到如此場景,我就由不得會想到咱們大天朝.那些個生活在老少邊窮地區的,連口飽飯都吃不到嘴的苦命孩子,如果啥時他(她)們也能夠享受到奧總統飯票的話,那該有多麼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