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時兒子才五歲,放在國內的保姆家中寄養。費用方面,安全年計算。付著高於當地的費用,實際上每年的寒暑假、年節日、周六周日,還有孩子生病的時候,都不在保姆家。除了夏日需要每天必浴外。幾年來,孩子的洗澡換衣都不在保姆的工作範圍之內。有諸多方面的原因。
在我離開中國后和孩子在保姆家的幾年裡,除了正常的費用外,保姆家中,紅白喜事不斷,那件都要隨禮,而且是別人幾十陪的禮。兒子的結婚、保姆的老太太和保姆老公的過世。例如她們家的白喜事,當地一般隨禮都是101元,是以百為單位,我給的是3003元的大包。唯恐禮輕了而怠慢兒子。每年的節假日更不用說,家有離休和任要職的幹部,家中又人丁不望,單位分的和受禮得來的,基本都是送去保姆家裡。每年兒子生日Party,也是為了感謝幸苦了的保姆而辦,請他們大吃大喝一番。
為了兒子,出國后把家中的門鎖,也交給保姆來使用。兩家自行車距10分鐘左右。能收留孩子的,當然經濟方面有所需求,誰都能理解。十幾年前南方小城市,冬夏二季開冷暖空調的也不多見,就是給保姆這筆錢,她也總是託辭很多。什麼一樓陰涼,不用空調,空調多吹會生關節炎、一樓接地氣溫暖不用暖氣等,一套一套的理論忽悠孩子。這樣做法,每年的嚴寒和酷暑都是去我家,賬單就不用她們擔心。
兒子已接走後的回國探親,除了按保姆的索要的禮物外,任然懷抱著感恩之心,按照當地風俗,請她去高檔酒店吃飯、旅遊和消費,表達我的感謝之情。保姆帶上兩個兒子兒媳三代人,濟濟一堂,連帶親家赴宴。氣勢龐大。尤其是保姆親家母的那張嘴,用盡了美食,都難堵上她的嘴,邊吃不忘邊投訴。吐抹四射,連抓帶啃,真是悔恨爹娘少生了她兩張嘴和手。把當地的高檔酒店,批的一無是處,把小民我也嚇的夠嗆,還敢想象,下一步的旅遊神曲?
其實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人是蠢的。做人如何,良心是否放在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我喜歡記人好,不念人過。尤其和這類人怎麼去計較?加之人無完人。小孩子吃苦,也不全是壞事。而且在我出國短短的時間裡,保姆頂著壓力,在孩子多病的情況下,把孩子收下來,對此我是感激不盡的。但她的許多做法也是令人不齒的。每周一,孩子穿過去的名牌衣服,到周五接回時,全換成破衣爛衫,兩腳上的襪子也給你換成地攤貨,一穿就臭氣熏天的廉價品。我出國前送去的馱毛被子,是我新疆阿姨從阿克蘇背過來,我媽親手洗出來后,給了幾倍的錢,請彈棉花先生彈出來的,我兒子居然從未用過。我離開國門前,為兒子買的各項用品、家人朋友為孩子買的好東東,連少兒讀物,現在一一都能從保姆孫女處看到行蹤。每次從家鄉傳來的信息,雖然聽見后傷心難過,但是,我總是安慰自己,孩子穿破舊點也好吧。
一直以來,我都把她當成我的長輩,希望有機會的時候回報她的恩情。所以到現在還保持著電話聯繫,當然一直以來都是我打進去。沒想到最近的一次電話聯絡,使人十分不愉快。保姆在電話中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尚欠著她的一個人情,在兩年後,將要帶上孫女來美讀高中,要我提供房屋和食品,她要長住我家,與我相伴到永遠。。。
不管她是戲言還是真情流露,討恩和感恩是一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