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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在江南的駐軍(2)
俺前面扯過元代在江南的駐軍,主要扯在長江下游的駐軍。其實,元代在各地究竟有多少駐軍,那是無法說清楚的。《元史》的撰寫者明確說過,明繳獲的元代軍隊人數的記錄,共有斷續的四個年頭的資料。其它的時期,完全缺如。兵籍資料是軍國大事,漢人完全不了解的,僅有長官一二人知道的。「故有國百年,而內外兵數之多寡,人莫有知之者。」
我們扯的僅是《元史》中零星的記錄而已。
蒙古人在江南的駐軍,主要在揚州、南京、鎮江和杭州等地。
「國制,即平江南,以兵戍列城,其長軍之官,皆世守不易,故多與富民樹黨,因奪民田宅居室,蠹有司政事,為害滋甚。」蒙古的軍官長期駐守在一地。時間長了,他們和當地的大戶相互勾結,欺壓百姓,為非作歹。那些「欺男霸女」的蒙古人,怎麼能不在當地不留下後代!
元至十七年(1280),同知浙東道宣慰司事張鐸上書「江南鎮戍軍官不便,請以時更易置之。」同年,更換駐紮在廣州的士兵。當年,隨張洪範下南嶺的士兵,一直駐紮在那裡,此時,許多人已經死亡了。所以,更換了駐軍。
又以揚州行省四萬戶蒙古軍,更戍潭州。潭州就是今天湖南長沙一帶。「四萬戶」倒不是軍戶有四萬戶,但士兵大概有幾千人至上萬人之多(蒙古人從草原來到了農業社會,他們的數量概念極差的。元史中許多關於數量的描述,都是稀奇古怪的,你無法確實究竟是多少的,就像小學都學不明白的人,去描述大學里的各種實驗室種類和教授們成果多少,差不多的)。
潭州路,《元史·地理志》上說:「戶二萬一千六百九十五,口一十萬一千三百六」。這是哪年的數據,我不太清楚,可能是至元二十七年(1290)的。如果這個口數是人口總數的話,那麼,蒙古駐軍有幾千,甚至有上萬人,和居民的比例就很高了。
至元二十一年(1284),「詔潭州蒙古軍以揚州例,留一千人。」蒙古軍在湖南駐軍很長時間了,1280年換防,幾千人,甚至上萬人去替換。那麼,前面駐軍的人數也許和換防的人數差不多的。這些軍隊駐了四年後,才被命留下一千人駐紮,其餘的放還。蒙古軍中,倒不全是蒙古人的,也有漢人和其他民族的人。但蒙古人可能佔多數的。那麼多的蒙古人在湖南駐紮那麼長的時間裡,他們必然在那裡留下許多後代的。湖南的湘蠻,男人基本都是武大郎的身高。而毛身高則是一米八。他大概具有蒙古人的血統,應當大致不錯的。
蒙古軍隊在1282年,調揚州合必赤軍三千人鎮泉州。
元貞元年(1295)樞密院官奏:「劉二拔都兒言,初鄂州省安置軍馬之時,南面止是潭州等處,后得廣西海外四州,八番洞蠻等地,疆界闊遠,闕少戍軍,復增四萬人。」這裡明確說了,當年,蒙古駐軍南面基本在湖南一帶。後來,增加了四萬人駐紮。雲南是重點防禦對象,因為那裡的居民強悍,需要很多的士兵駐紮。
所以,在湖南,廣州、泉州和雲南等地,應當有大量的蒙古人的後裔。像揚州、杭州、南京和上海等地,也應當有很多蒙古人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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