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從獄字說起

作者:瀑川  於 2021-11-18 00:32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百家爭鳴|通用分類:熱點雜談|已有4評論


言論自由是當代人關注的一個大問題。言為心聲,一吐為快,這乃是人的本能和意願。說幾句話,寫幾個字,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這是人類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就像冷了要穿衣,餓了要吃飯,坐久了要站會兒,純屬自然。可事實上自古以來,這是件很難的事情。
看看這獄字的寫法,不難猜出中國人大概從有文字記載的時候,就被剝奪了言論的權利。翻開新華字典,幾乎所有的犬字旁的字都和動物有關,唯獨這獄字卻同人有關。左右兩隻警犬夾著一個言字。獄字的精心設計告訴我們,應當關進牢里的是那些愛說話的人,或喜歡寫字的人。統治階級最恨的不是殺人越貨的流氓地痞,因為這些人雖然壞,還不至於直接危害到他們的統治地位。而那些擅長說話寫字的人卻著實可惡,因為他們會讓大眾明白一些事理,製造輿論,從而動搖他們的封建王朝。
普通老百姓畏懼言論,於是有禍從口出,箭射開口燕的警語;士大夫畏懼言論,有文死諫,武死戰的浩氣。因為說話這麼隨便簡單的事情招來牢獄之災,割舌之苦,殺身之禍,乃至滅門九族。何其哀哉!
回顧中國5000年的文明史,在東周的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開了言論自由思想解放之先河。諸子百家,儒道墨冉,兵家法家,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如朵朵鮮花,爭妍鬥豔。為中華民族的的文化思想留下了一塊絢麗多彩的瑰寶。可惜好景不長,這次繁榮只延續幾代人的時間。到了千古一帝秦始皇的時候,來了個急剎車,焚書坑儒,斷了言路。可以說,自秦以後,言論自由就成了中國人最昂貴的東西。為了它,往往要付出鮮血和生命。
為了限制言論自由,統治階級發明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文字獄。為了一首詩,一篇文章,一篇奏摺,不惜斷章取義,小題大做,把人鋃鐺入獄,甚至開刀問斬。即使在被影視編導極力粉飾的康乾盛世,文字獄也是有增無減,被懲處者成千上萬。於是文人墨客力所能及的只剩下低眉彎腰,歌功頌德。這個群體從此失去脊樑,衰變成皇帝老兒的蟋蟀和京巴。
唐初,貞觀天子李世民廣開言路。「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基本上沒有文字獄事件的發生。唐朝的興盛與壯大恐怕與言論自由不無關係。代表性的成就就是唐詩和古文的復興。數千位詩人吟詠出近五萬首風骨俊逸流派紛呈的詩篇,流芳百      代。 唐詩的輝煌可以同西方古典音樂、沙士比亞的戲劇競相比美,乃華夏文化之大成,應當申遺。此外由韓愈、柳宗元發起的古文運動,文起八代之衰,「挽狂瀾於既倒,障百川而東之」。一掃魏晉以來文壇的萎靡之氣,引領唐宋八大家,在文學史上留下了光輝燦爛的一頁。如果唐朝的常委們別出心裁,成立一個什麼部門,成天價找文人的茬,動不動就把一首詩說成影射朝政,把一篇散文說成篡奪江山,恐怕唐人留下的也只有為民立極的萬壽無疆賦了。唐朝的先例證明了言論自由對社會發展的積極和推動作用。
1911年後,延續數千年的封建統治土崩瓦解,中國的文化思想界迎來了一個真空地帶。再加上各路軍閥忙於爭奪地盤,相互廝殺,沒功夫搭理那些騷人遷客。中國人竟然獲得了幾十年達到某種程度的言論自由。
在這段不長的時間裡,中國人從老美那兒引進了三民主義,又從蘇聯老大哥那兒引進了共產主義,成立了國民黨、共產黨以及各種民主黨派,探討著中國的未來。比起慈禧老佛爺的獨斷專行,禍國殃民,這無疑是一種進步。在文化界,砸了孔家店,開展了白話文、自由詩的運動,湧現出思想信仰各不相同的作家、詩人。如徐志摩、魯迅、郭沫若、巴金、張恨水、胡適之、茅盾等。戲曲界烘托出以四大名旦、四大鬚生為代表的一批優秀表演藝術家,把京劇藝術推向了一個頂峰。教育與科學界湧現出李四光、趙忠堯、楊杏佛、錢三強、翦伯贊、華羅庚、竺可楨、朱光潛、吳有訓等大師。這些奠基者的大部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中國學術界的帶頭人。
1949年後培養的人才數目雖多,可是沒有幾位能同這些前輩相提並論的。須知,這些前輩是民國時期的產物。那時候國弱民窮,山河欲碎,中國居然造就出這麼多偉大的詩人、作家、演員、教授、科學家,簡直令人不可思議。就像一個窮困的山溝一下子湧現出了10幾位學部委員。其實,這中間言論自由是必不可少的原因,儘管它是在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短暫出現的。它的社會效益已經碩果非凡,有目共睹。這倒有點像「有心栽花花不長,無心插柳柳自活。」野花有時長得更好,大概是因為沒人去管束它。看來,有些事情,管得太多,會適得其反。
到了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毛澤東也曾效仿諸子百家,來了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料這樣的好事卻演變成了一種引蛇出洞的陽謀。主席一氣之下,坑了幾十萬個右派,其氣勢之恢弘,令始皇嬴政黯然失色。還好,他老人家把書都留下來了。要不然,中華民族得倒退2000年。他坑的這些儒里,有不少人只是善意地給登門拜訪的領導提了一條意見。因為一句話毀了一輩子,毀了一家人,甚至子女的前途。可見在中國言論自由的代價何等金貴。
到了60年代,鄧拓、吳晗、廖沫沙成了文革序曲奏響后的第一批文字獄的冤魂。尤其是明史專家吳晗,為了一部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直落得個家破人亡,好不凄慘。到了文革時,因為一句話,一封被偷拆的信件而被打成反革命的恐怕多如牛毛,不計其數。可惜,那時候的國人,還不知道什麼叫言論自由,還不知道捍衛自己的人權。其實毛主席早就號召過,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誡。」他也引用過清人龔自珍的一首詩,「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可惜,有些事情說著容易做起來難。
在文革期間,人人惶恐終日,連開會時不愛說話的都得挨整。人們不僅失去了言論自由,還失去了不言論的自由。破天荒地開了先例。那時候,拍馬屁都得小心翼翼,您得拍到點上。有一位楊老將軍不知道抽動了哪根筋,寫了篇文章《大樹特樹毛主席的絕對權威》。主席看了十分惱火,一下子撂倒了楊、余、傅三位將軍。
作為領導,要豁達大度,能容天下難容之事。三國時期的政治家曹孟德讀了一篇對他的惡毒攻擊的文章,祖宗三輩都被罵得狗血噴頭。他卻頓時病去疾除,對文章讚不絕口。後來還請作者陳琳為幕賓;則天女皇見了駱賓王寫的《討武氏檄文》,在第一時間裡想到的是,當朝宰相怎麼沒把這小子調到中宣部?駱賓王終未逃脫牢獄之災,那是因為他的確跟著徐敬業犯了顛覆國家的大罪。到了電氣化、網路化的今天,可以坐地日行八萬里,難道我們的度量還不如奸詐多疑的曹阿瞞,還比不上巾幗之輩的武則天?
對於居廟堂之高,吃慣了海參魚翅的那些人,幾句難聽的話語就像在飲食中加點雜糧、青菜、礦泉水。其實更有利於健康。古人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意思是堵住人嘴,不讓講話, 比堵住決堤的洪水還難。以古為鏡,解除言論禁錮會使一大批黨內優秀幹部騰出手來,去做些為民謀福的實在事情。
幾千年來,中國素有文人無行之說,像彌衡、嵇康那樣敢於嬉笑怒罵的為數不多。像比干、海瑞那樣剛直不阿的更如鳳毛麟角。歷史上大部分文人要麼阿諛逢迎,獻媚爭寵;要麼以筆代刀,助紂為孽。幾千年的沉重壓抑,已使這樣一個職業群體喪失了元氣,何苦再拿文字獄的大棒韃伐恫嚇。難道他們還存留有多大的抱負和作為。只有言論自由才能使這些文人放下包袱,拿起筆來,為弘揚中華民族的宏願偉業而出謀劃策,做出貢獻。
改革開放以後,慢慢地對西方社會有了了解,我們知道了敢情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受苦人里還囊括了我們自己。我們知道了什麼叫自由民主,而自由民主的主旨又是人應當有說話的自由。人有表達自己看法的自由,人有發表文章評論社會的自由。前總書記江澤民曾試圖以歷史巨人的姿態要代表先進的文化。老爺子還沒來得及說明白先進文化是什麼東西,就讓位給一門心思要建和諧社會和和諧世界的胡主席了。
然而,從這些年的走勢來看,這先進的文化當在歐美。要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領導幹部爭先恐後地把子女、家屬送到國外去讀書、辦綠卡,甚至把孫子生在美國。高瞻遠矚,留條後路。為了靠攏這先進的文化,我們請來了帕瓦羅蒂、多明各;為了靠攏這先進的文化,我們一擲重金舉辦了奧運;為了靠攏這先進的文化,我們又搞了個世博;為了靠攏這先進的文化,我們博士學位的年產量超過了美國。
可惜,這些都不過是西方現代文化的皮毛,只能用來裝璜門面,顯示一下東方古國財大氣粗的土豪風度。這西方文化的核心應當是自由民主,當然包括言論自由。沒有言論自由,我們就實現不了江老爺子的三個代表,一個沒有言論自由的國家怎麼能有資格去代表先進的文化。小時候,讀過一個買櫝還珠的故事。有人在集市看上一個放著珍珠的盒子,出錢買下。然後把珠子退給賣主,只拿著著盒子走了。自由民主,言論自由是西方文化的珍珠,到現在,我們買回去的恐怕還都是空盒。
大革命時期,年輕的共產黨人殷夫曾經翻譯過一首詩,「生命尤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首詩廣為傳詠,成了共產黨人爭取自由的旗幟。他們為了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前赴後繼,在夏明翰被殺后,還有後來人,那是何等的豪邁的壯舉。 
然而革命一成功,共產黨則變成了獨裁專政的黨,言論自由的提法就從此偃旗息鼓,銷聲匿跡。老百姓只能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動輒則咎,誠惶誠恐,隨時會以反革命論處。隨著新中國的成立,人是站起來了,可舌頭卻被卡住了,筆被封住了。好在中國人失去言論自由為時已久,也沒感到有多大憋屈,照常吃喝,照常工作。甚至自願鬥私批修,跟父母劃界,對領袖山呼萬歲。憑著30斤的糧食定量,還以為我們是世界最幸福的群體。還要放眼世界,解放全人類。
沒吃過豬肉,又沒見過豬跑,自然想不出紅燒肉的味道。沒享用過言論自由,又沒見過言論自由,自然也領悟不出言論自由的奧妙。改革開放的政策打開了東西方之間的窗口,加深了中國人對歐美社會的了解。無疑,這會對提高自由民主的理念有個良好的開端。
         其實,言論自由沒有那麼可怕。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自秦漢經唐宋元明清,有哪個朝代的更替是幾個秀才帶頭完成的。歷史上的那些秀才都不過是統治階級的附庸。就是有幾個敢口出不遜跟皇帝叫板的,也還是苦口婆心為了吾皇帝業的穩固。漢高祖劉邦亭長起家,只有大風歌一首流傳,算個基層幹部;唐高祖李淵乃世襲國公,相當於高幹子弟;宋太祖趙匡胤出身行伍,乃一介武夫;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更算不上文人AT ALL;明太祖朱元璋當過和尚要過飯,小學都沒畢業;清太祖努爾哈赤行軍射獵,書大概也不會讀得太多。要論文化水平,近代的領袖孫中山、蔣介石、毛澤東倒堪稱文化人,但他們的政權也不是靠幾支毛筆和幾篇文章輕易得來的。文人沒那麼可怕,大不了也就是「莫謂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何況我們的國家上有公安部、安全部;中有人民警察、武警部隊;下有街道辦事處,居民委員會。到了該動真格兒的時候,還有英勇的人民解放軍。幾個酸秀才動動嘴皮,耍耍筆桿,小樣兒。鬧不出圈去。
改革開放以來國門大開,成千上萬的青年留學海外,成千上萬的外企到中國經商,經濟上出現了空前的繁榮,把社會主義的體系和資本主義的經營有機地結合到一起。  如果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我們為什麼不能再往前挪一大步,把西方的自由民主也學過來。自由民主不是洪水猛獸,它是西方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基石。
言論自由的國家,民眾可以監督政府;言論不自由的國家,民眾被政府監督。前者政府清廉透明,國有生機;後者領導貪腐混濁,民怨不斷。如果中國引進了言論自由,就會更協調地與世界先進文化接軌,對杜絕腐敗,對清理貪官污吏都會有推動作用。一個中紀委的力量是有限的,言論自由將鼓勵起更多的民眾揭發出壞人壞事,讓中國的社會主義更有特色。
只有那些辦壞事,坑害國家的人才會懼怕自由言論。同文革時代相比,國內的言論自由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人們可以自由地對國事評頭論足,甚至在諸如強國論壇的網上破口大罵,教授可以在課堂上抒發己見譏諷時事。但總還有那麼一條底線不能逾越,多年前,劉曉波的諾獎風波就是再好不過的體現。弄得振寧楊老先生都十分被動。第一他那十年得獎的預言沒有說明具體項目,不料這麼快就來了個「正打歪著」;第二,我們一旦同諾委會把關係搞僵,那些小肚雞腸的委員們十年怕井繩,豈不斷了中國其它項目得獎的後路,辜負了楊先生的一片拳拳愛國之心。
        總之,全面言論自由還要有個過程,不可操之過急。對一個民主國家,言論自由是理所當然,人皆有之。在一個非民主的社會,言論自由也不是絕對不行。先秦的諸子百家,盛唐的廣開言路,古已有之。況且,共產黨內也有不少精英認識到爭取民主自由是人民應有的權利,提出了「權為民所賦」的進步理念。
說不定哪一天,中國能有一位紫薇真主轉世下凡,還人民以言論自由。倡導和等待,提高人民素質,或許是取得言論自由的唯一途徑。倘若一個國家總體素質偏低,不管更替幾茬政府,也還是換湯不換藥。出不了像華盛頓、傑佛森和林肯一樣傑出的政治家。
個體經濟禁錮的取銷造就出成千上萬的大款、大腕,銀子像水一樣嘩啦啦地流進這些人的腰包,名車、名表、名酒、名包成了他們炸醬麵的面馬,牛欄山二鍋頭的伴侶。這些事實充分體現了鄧小平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后取得的豐碩成果。同理可證,個體言論禁錮的解除,讓一部分人先說起來,將會造就出一大批比郭德剛、周立波和小瀋陽還要紅火的政治演說家、評論家;一大批比羅貫中、曹雪芹、魯迅、巴金還要偉大的作家。到那時候,有資格得獎的中國人會排著長隊,異口同聲地寒磣寒磣諾獎委員會的洋大人,「小赤佬,一邊兒呆著去。想拿150萬個耷拉忽悠誰呀?拉倒唄!我們東方諾貝爾獎的起價是1億美元。」
      這些年微信成了人們交流友情和信息的平台,與人為善,誠然可佳。但搞著搞著,弄出了一群網警。他們吃飽了撐的,沒正事可做,成天盯著百姓在微信發的貼子。還整出一套敏感詞。動輒揮舞大棒,屏蔽可疑信息,嚴重時還要封群封號。這無異於割掉發言著的舌頭。是的,你很了不起,可以剝奪百姓在微信發貼的權利,但你能讓他們停止思考嗎?你能讓他們以其他的方式在自己的各種朋友圈裡交談嗎。杯弓蛇影,掩耳盜鈴。對微信平台的權力濫用成為中國古代寓言的笑料,愚蠢!
我想,當中國人有了言論自由的時候,應當把獄字改寫。讓兩條狗之間夾著一個「歹」字,把那些作姦犯科,橫行鄉里,欺行霸市,貪污受賄的刑事罪犯,歹人,統通關進監獄。至於那些聽了槍響就尿褲的舞文弄墨階層,讓愛說話的說去,只要他們嘴裡吐不出刀子;讓愛寫文章的寫去,只要他們筆下的不是子彈。辦幾份報紙刊物,讓有牢騷的由著性兒可著勁兒地發去,只要他們不違法亂紀。百姓有自由,領導有度量,言者無罪,聞者足誡,皆大歡喜,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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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4 個評論)

回復 successful 2021-11-18 17:22
從這些年的走勢來看,這先進的文化當在歐美。要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領導幹部爭先恐後地把子女、家屬送到國外去讀書、辦綠卡,甚至把孫子生在美國。高瞻遠矚,留條後路-------------------------------------------------文筆不錯, 論文字獄引人入勝. 但覺得你有被文字獄陰影籠罩, 不知你有否此感覺?
回復 瀑川 2021-11-19 02:15
successful: 從這些年的走勢來看,這先進的文化當在歐美。要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領導幹部爭先恐後地把子女、家屬送到國外去讀書、辦綠卡,甚至把孫子生在美國。高瞻遠矚
謝謝您的評論。我的思想逐漸變化。剛出來時思想很左,還跟台灣同學爭論過。思想的大變化始於64,無論青年學生有什麼過錯,不能上機槍坦克。這個政權還不如蔣先生的民國,他們只動用了水龍頭。因此,畢業後放棄選擇回國。

退休后開始思考,並學習寫作。10年的時間,在美國出了幾本中文書,把寫作當成業餘愛好,與朋友交流。由於在美國工作生活 ,對獄字的陰影壓力不大。

剛出國時,連跟台灣同學的交往都很小心,怕回去以後被打成特務。人家給一支筆,上邊有台灣字樣,我不得不把台灣刮掉,怕惹麻煩。

現在不怕了,回國幾次,也沒遇到麻煩。謝謝
回復 慈林 2021-11-19 08:34
做壞事的人才怕言論自由,說得對,一針見血。
回復 successful 2021-11-19 17:40
瀑川: 謝謝您的評論。我的思想逐漸變化。剛出來時思想很左,還跟台灣同學爭論過。思想的大變化始於64,無論青年學生有什麼過錯,不能上機槍坦克。這個政權還不如蔣先生
8964天安門事件 當局其實不是主要針對學生的, 而是軍隊和領導層內部不同政見者, 對學生使用機槍和坦克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64動用幾十萬軍隊在北京屠殺 是利用這個機會 對毛澤東的文革進行一次走資派的肅反運動, 64是多重意義的一個 反面的歷史事件. 鄧小平對文革的極端仇恨, 報復手段使用的太過頭了, 物極必反, 葬送了他在改革開放初期所取得的黨心和民心的積極意義, 反將自己 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焚屍揚灰, 死無葬身之地是他自己的選擇.
8964 的北京當年, 我曾經在閑談中和遊行的學生進行了多次的交談, 我勸他們放棄在北京的抗爭, 我告訴他們,結果是必然引流血結束, 學生們根本就不會聽我的, 學生們太年輕了,他們不懂得這個世界的風險和殘酷; 他們也不可能了解我們這一代是從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
欣賞你對文字獄的談論, 當局現在已經比以往的政府,在不同政見方面的控制要寬鬆多了, 相信社會總是在進步的, 儘管負面的東西仍然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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