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我的祖輩父輩那個年代,貌似都是剩男沒剩女,不管多醜的姑娘也能找到婆家。但有一件事,小時候全家住在廠宿舍,隔壁就有個女人三十多了吧,還單身,鄰居們常有些異樣的眼光和議論。後來終於有個男人搬過來和女人一起住,我很替那女人高興。可不久,男人鄉下的老婆找上門了,兩個女人相互撕打,整條街的鄰居都來看熱鬧,那種女人為男人爭鬥的場面就深深烙印在兒時的記憶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周圍開始越來越多的剩女了。看過一篇文章,有人戲謔地把她們分為了幾個等級:25--27歲為初級剩客,這些人還有勇氣繼續為尋找伴侶而奮鬥,故稱「剩鬥士」;28--30歲為中級剩客,此時屬於他們的機會已經不多,又因為事業而無暇尋覓,別號「必剩客」; 31--35歲為高級剩客,在殘酷的職場鬥爭中存活下來,依然單身,被尊稱為「斗戰剩佛」;到了35歲往上,那就是特級剩客,當尊為「齊天大剩」。當然很多人都會認為,所謂剩女,她們之所以剩,很多是她們自己的原因,她們太挑啦、眼光太高啦什麼的。可我所知道朋友們,她們的年齡和我相仿,她們之所以剩,很多有著深深的無奈。在80年代初前後,國內開始實施計劃生育,但中國傳統的有子傳后的觀念仍然固執地影響很多人。那時候,包括我父親母親,他們都想趕計劃生育最後一班車再生一個,看能不能生個兒子出來,我妹妹就是在80年出生的,她取男孩名就一窺父母的心愿了。我周圍的朋友們,她們的父母都同樣的心愿。這樣很多同學大多幾姐妹,記得中學時的物理老師,他家竟然有7個女兒,戲稱為「七仙女」,同學們都說因為他想要個兒子才生那麼多的。那麼我們那一代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生的人,無形中男女比例就失衡了。我只是一普通草民,我不懂社會問題的深層次根源,我只理解目睹到周圍的現象。不知道全國是不是這樣,但單單我居住的小城市來說,已經早早埋下剩女們的伏筆了。
剩女A和B,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現在還經常聯繫。A和我同齡,她至今都沒得交男朋友(我很懷疑她可能還是處女),都不要說結婚了,她也不是宅女,普通事業單位工作,多年的失望她已經做好單身一輩子的準備了。B比我稍小點,她常常後悔曾經錯過的一次求婚。那件事很戲劇化,B男友某天向她求婚,說家裡人催了,B說再想想。一個星期後,B男友通知她,他已經找到人結婚了,希望能祝福他。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不願意,大把人排在你後面。如今她尋尋覓覓,都難以如願。前不久她剛跟我聊天說找到一個,但殘酷的事實是那個男人是已婚並隱瞞她一段時間,她再一次心碎,哭訴著說不想活了。她告訴我,看到鄰居那個50歲的單身女人,小小扁扁的身形,後面看像小男生那樣,她非常害怕將來她也變成那樣。
剩女C,我們年齡相仿,一度無話不談。她的經歷簡直可以寫成故事了。曾經年幼的她,懵懵懂懂跟上一個已婚男人,那男人既不有錢也不是領導,她為這男人要死要活的,還為他生了孩子,直到那男人由於經濟問題入獄。現在帶著兩個孩子的她也尋尋覓覓,不過大多是那種小三角色,求得一時的安慰而已。
剩女D們,她們大多60年代出生,都已離婚,有孩子,工作還不錯,很多在市府部門。由於年齡的關係,基本再婚的可能性很小了。都說,年輕貌美的女孩們一街都是,誰還會理會那些年齡大還帶著孩子的女人。D跟我聊天說,有時候僅僅希望能有一男人的肩膀靠一靠,就那微薄的願望也很難實現。
這些都是我國內周圍朋友們的真實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