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然還算是在中國新年的春節期間,生生不息中國年,新年當然要上香。憶當年鄧公末年前的數年,年年不缺專赴上海西北區的玉佛寺封廟閉寺悄悄地搶上頭炷香。順帶憶起,明天2月20日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鄧公的命日了!
承鄧公明鏡、江總的榜樣,我當然也是年年春節新年要上香。
此刻想起那年在台北萬頭攢動的龍山寺上香,兩岸四地同一春,生生不息中國人的感慨油然。
「阿弟,你是外鄉人吧?」一位著綠衣、掛飯單的、看得出是當值義工的老阿婆湊近我,趁我在聚神點香時,輕輕地拍了我兩下。
唉,有可能的(So ka mo shile nai),我自然地用日語回了她。在日本的不少人、包括我那樣長跑台灣的人,老闆同意我們在外以日本語應對。
呦!日本人哦!那阿婆也使用了蠻流利的日語。
有什麼要關照我,除了閩南話,你儘管說就是了,我依舊用日語。
啊~,與你就用日本話么,我會說滴,阿弟,待會在上香時務必要1支1支地敬上,這是這裡的規矩,你是1個人來進香?她問。
呀,不是的,跟家內來的,我對阿婆朝我太太的方向努了努嘴。
奧~~~阿婆似有意去招呼,可是,明顯的,太太貌似一心不二。
無奈地攤了下手,我向阿婆作了個抱歉的手勢。
阿婆很聰明,做出半點沒在意的姿態,照樣熱心地拍了拍我,心很誠滴,你!知道今天是農曆四月初四,文殊菩薩的聖誕日,而且,阿婆更湊近我,輕聲耳語道: 恰恰逢整整千歲生誕!怎麼,祈求曼殊師利保祐全家吧!阿弟,福氣、福氣...
阿婆興沖沖地走了。
我,順勢抹了抹阿婆噴出的少許口水。
什麼啊,哪能那麼巧啦?今天4月4不算,還逢文殊菩薩生誕,而且是1000歲!儂講,怎麼會那麼...太太對我耳語道。
太太的性格嗎,我最清楚了,她在哪兒都是出門在外頭仰著,用我常說的就是什麼?她在外面是六親不認、誰也不搭訕滴啦。
她還說,有你這個象是上海里委會榮阿姨一樣的人在身邊做老公,什麼事都會替人檔著、什麼事都有興趣、什麼事都會告訴我,還用得我去認六親嗎?沒有必要了吧...
既然那麼巧,太太說,快!快把剛才買的、準備帶回家的素糕素團全部拿出來敬給文殊師利,葷的千萬不能拿出來,浄土之地疏忽不得!還有錢!錢!
什麼錢?台灣鈔票都在你手裡,我說。
就是要用你的日幣去奉貢妙吉祥菩薩,台幣這些天不要用呀!你啊...她押低聲音。
要多少?
全部先拿出來...
太太是個竇信的佛教徒,更是個尊崇文殊菩薩的人。在所有菩薩中,太太告訴我,惟文殊師利是輔佐釋尊弘法的上首,因此生時屋宅化如蓮花,由其母之右脅出生,身紫金色。中國的五台山是文殊菩薩的道場,文殊菩薩的聖誕,是考驗俗人意志的時候,常常顯現神通,變化無常,而每一次變化,又都向人間昭示一種真理,很是震撼。據說有一年五台山的大孚圖寺舉辦一年一度的齋會,無論賢聖道俗,到這裡都可平等行財施和法施,因而「無遮法會」萬頭攢動。
「今天真是緣啊!」太太一改往日的態度。
人流在涌動,香火旺盛。氣勢煞是感人。
想起了大陸的黨媒人民日報記者孫立極、陳曉星的報導,言在台灣,問一些年輕朋友,「春節怎麼過」?「吃飯、睡覺嘍!」…常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實際上,在人們感嘆年味越來越淡時,大多數台灣家庭還是一絲不苟地吃年夜飯、全家「拜拜」(即祭拜)。傳統習俗,在台灣春節「拜拜」一絲不苟、傳承中生生不息。
台灣是個多外來民的社會,先祖九死一生到台灣討生活,帶著祖宗牌位或神像隨行,祈求保佑也是保持著與家鄉的最後聯繫,讓子孫沒有「從哪裡來」的困惑。雖然來自不同地區有不同的「拜拜」習俗,但經過代代融合,一般來說,除夕拜祖先,初一拜天公,初五拜財神,臘月十六拜土地公,二十四拜灶神,是過年期間很多家庭的重要內容。
台灣廟很多。而且,春節期間,人潮最多的地方就是廟宇了。就以台北來說,與往日的熱鬧相比,春節彷彿空城,有人回老家團圓去了。大年初一的龍山寺,卻不改萬頭攢動、人滿為患之熱鬧。台灣人曾投票選出春節必拜的十大廟宇,雲林縣的北港朝天宮拔得頭籌,艋舺龍山寺、遍布北中南的南山福德宮、三峽清水祖師廟等,都是香火延綿百年以上的古老廟宇。
每年春節,更是廟宇繁忙時。一般來說,信眾要點頭香、安太歲等,各家儀式不盡相同,主題離不了祈福兩字。承載人們的祈盼,帶來好兆頭,喜氣洋洋過大年,也就心甘情願地去湊趣。今天,又適逢文殊師利聖誕,這樣的精彩人生幾次有啦。
在台北萬頭攢動的龍山寺上香,至今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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