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在上海搞社會調查。
今天,她突然讓日本的宅急便送來了母親節的鮮花。上面委託日本宅急便的人寫了一段話: 媽媽,永遠感謝您,請注意身體、工作加油,請多多關照...
好漂亮的鮮花,越看越美。
她媽去上班了,回來后一定激動得......
女兒「大一」時就搬出家去獨立生活。她自己申請了奨學金。日本的奨學金是低息貸款型的,將來女兒自己還。我們則負擔學費、房租。她自己勤工儉學自理生活的一切費用。
我們的兩個孩子都「出道」早。大的那個現在常出國,去幹嗎從來不漏滴水。不便問。
女兒是小的一個,選修了中文,課題是關係到在日本台灣人的生活經歷等。
上世紀的50年代中期,中國政府出於善意,同時也是「感謝」日本在侵略中國時期對中國共産黨的那個,接受了四批以上因為日本生活太困難而自己願意來大陸定居的「在日台灣人」。這些日本的台灣人從天津口岸上岸,一部分留在北方,更多的是來到了上海。他、她們先集中住進了當時比日本生活要好過多的上海的高檔住宅區--淮海中路常熟路口、原模範皮貨商店樓上的淮海公寓里。60年代初期后「巴拉巴拉」地分散了。自食其力的「日本台灣人」有的去了工場,更多的進了里弄加工組。東一家、西一群的。
就我所知曉,原盧灣區廣慈醫院附近,永嘉路上的文化廣場後面有一個叫「譚金廟」的里弄生產組,裡面就有至少四個來自日本的台灣人。
而徐匯區則是這些台灣人居住最多、最集中的區域。60年代後期至90年代中期,這些來自日本的台灣人又大多回去了日本。
女兒為了做這些課題,趁春假期間去了上海。這些是上周的事情。
「不要你的幇助,我只想要自己努力,你就.....讓你的上海朋友為我聯繫住地、聯繫徐匯區僑聯...就足夠了...」
方才收到她的電子郵件,還附了一些照片: 「一切都好,務請求放心,毎天很猛烈的辛苦,順風得瘋狂,加油。」
好傢夥,多瀟洒的中文!
然而,再往下看,我越來越不會出聲了。
女兒告訴我們,她由上海的「伯父」安排住進了最方便做課題的酒店,徐匯區安亭路46號安亭別墅·花園酒店的3號樓,「小樓很雅緻,服務熱情,住的舒心,酒店大堂很有味道,只是住房走廊沒有特色,房間較小,陽台也不能出去,可惜了。」
還說,毎天從安亭路43號金司林公寓舊址旁的41弄「穿」到烏魯木齊南路178號徐匯區政協的「僑聯」採取資源,或者到同是烏魯木齊南路上的149--1號的、不掛牌子的「上海台灣研究所」作調查,「伯父」的路子「瞎通八通」......「伯父」還說,安亭別墅就是鬧中取靜的好地方,酒店內有2片中等大小的草坪,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彌足珍貴,就是陽台不能走出去,......
還有,接受信用卡的事,安亭別墅·花園酒店只認得「聯銀、AMEX, DC, JCB 」,我帶的Visa 不能用,結果,伯父講準備唰他的Gold 了,說這是小意思,「因為什麼上海人怎麼有錢幣啊」......
我越來越不會出聲了。
看見女兒寫的「安亭路46號」,「安亭別墅」,特別是「3號樓」,我神經反射地想起了貝殼村網友總兄的博文: 「印象中'他在六辦做的' 」。
看來,不用多久,我的女兒也會象她的兄長一樣,「去幹嗎從來不漏滴水」,我又得不便問了。
這些是女兒從上海送來的母親節的鮮花,好漂亮的鮮花,越看越美。她媽去上班了,回來后一定激動得......
上海的「伯父」安排女兒住進了最方便做課題的酒店: 徐匯區安亭路46號安亭別墅·花園酒店的3號樓。
女兒寫道: 毎天從安亭路43號金司林公寓舊址旁的41弄「穿」到烏魯木齊南路178號徐匯區政協的「僑聯」採取「資源(?)」,
或者到同是烏魯木齊南路上的149--1號的、不掛牌子的「上海台灣研究所」作調查,「伯父」的路子「瞎通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