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齊摟著亭亭睡了一夜。其實,這一夜,他們都沒睡好。超齊興奮、激動了一夜,因為他那種強烈的想擁有亭亭的慾望終於得到了滿足。而亭亭緊張、害怕了一夜,她擔心超齊是玩弄她,或者把這一夜作為逼婚的籌碼。
直到天明,她的心還在亂跳,小腹也隱隱作痛。
清晨,亭亭覺得口乾舌燥,頭暈腦脹。於是,她轉過身來,對超齊輕聲地說:「超齊,我頭有點暈,口也渴。」
「嗯,你的嘴唇是很乾,還有些發烏。這裡有電熱水壺,我給你去燒水。你就躺在這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超齊馬上起身,穿上那件深藍色的真絲睡衣,去了廚房。
望著超齊的背影,亭亭內心矛盾、不安起來,一方面她知道,從現在起,她就是梁超齊的人了,因為兩個人已經結合在一起了。說不定他們馬上就要訂婚,甚至提前結婚。這無疑將打亂她出國的計劃。但她的確不想留在台灣,至少現在不想。另一方面,她對婚姻有一種恐懼感。說實話,她喜歡擁抱、接吻、愛撫,但不喜歡昨晚超齊跟她做的那檔子事。她絲毫沒有感到書上所說的那種快感,做完了之後,反而她的小腹一直酸痛,身體乏力,真擔心自己會得婦科病。但超齊似乎特別喜歡、特別陶醉於昨晚的親密,並且覺得自己很成功。
這使得亭亭心裡很為難,如果真的結了婚,她又不喜歡跟超齊做那種事,而超齊又天天要求她做。那該怎麼辦?拒絕他吧,會傷害他的自尊,不拒絕他吧,自己又實在不想做。
正矛盾之中,超齊端著一大杯紅糖水進來了。他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坐到床邊,笑咪咪地對亭亭說:「好點了嗎,寶貝?來,我扶你起來。」
「哎,你說,我是不是得病了?」亭亭擔心地問超齊。
超齊笑著安慰她,說:「不是得病了。女孩子第一次都是這樣。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別緊張。以後,我們做完了要多喝水。補充了水份,就會好一些的。我也應該多喝水。你先喝,喝完了剩下的來給我。」
「你怎麼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是這樣』?你還有幾次呵?」亭亭敏感的問道。
「天地良心吶!我也是第一次!但是,我看過這方面的書啊!這種書到處都是的。難道,你就一本沒看過?」超齊大聲喊冤。
「哎,我的頭怎麼也暈呢?今天早上我們都沒起來,錯過了看日出的好時間,多可惜!」亭亭嘆氣道。
「昨晚睡得太少了。就是這個原因。今天回家早點睡,明天就好了。看日出嘛,什麼時候看不行。以後我們結婚了,隨時都可以來看。」超齊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你能肯定就是沒睡好的原因?!」亭亭問。
「當然!我也頭暈。快喝水吧,一會兒起來,我們吃早餐去。要麼,我給你買回來吃也行,然後,我們去遊覽慈雲寺。」超齊催促亭亭道。
亭亭接過這一大杯紅糖水,咕嘟咕嘟地一下子都喝完了。沒給超齊留下一滴水。「哦,我忘了給你留一點了。」喝完了水,亭亭才想起沒給超齊留。
「沒關係,我再去燒。不舒服,你就先躺下,我去買早點回來。」超齊說完就出門了。
「你早點回來啊!一個人在屋裡,我有點怕!」亭亭沖著超齊喊道。
「好的,我一會就回來!你自己看看書或者看看電視也行。」超齊回頭,給了亭亭一個飛吻,就把門帶上了。
亭亭還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她又把那本《The Last Promise》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來,看了起來。這時,她的確感到肚子有些餓了,邊看著書邊等待著超齊給她買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