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貴族和美國奴才
在《文科貴族和理工科奴才》一文中,筆者販賣了如下理論:人的性格不同在先,性格不同而有「專業」選擇的不同,然後又有人生選擇的不同。這個理論雖然原則上無比正確,但是缺少深度,沒有將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考慮進去。這個因素就是:中國人的脾氣--當然不是隨便哪個走在街上的中國人的脾氣,而是某些中國人的脾氣。再具體點,筆者要說的,是不少有性格,有氣概的中國人,跑到海外,不光沒有失去自己的脾氣,反而把中國人的脾氣發揚光大了(可能部分也得感謝所在國的壞境),以致於讓周圍一些被大大地美化了的老外們,相形之下,倒是顯得奴氣十足,提不起斤兩。我說這樣的話有無根據?笑話!樂子說話,從來就是以論據紮實充分著稱。
筆者的一個堂兄,執教於美國一所著名大學,早早地爬到了正教授的高位(那可是正牌的終身教授,是中國人中奇怪地別稱為「終身教授」的副教授的上司)。他曾告訴筆者兩件事。第一件涉及教授。至今,堂兄參加了七個助理教授的年度及中期(通常指工作后第三年)評審。其中兩個中國人,五個美國人。兩個中國人,一個相對強些,一個相對弱些。令堂兄印象深刻的是,兩個人脾氣一樣。前者對堂兄說:「實力說話,拍什麼馬屁?」後者對堂兄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反觀那幾個美國佬,評審前皆一個個貓著腰敲門來打招呼,滿臉堆笑,阿諛奉承,一付奴才嘴臉。[其實呢,這話說得有些過重了。這兩個中國人的行為,也可以用「無知者無畏」來解釋,除了說明他們是外國人,其它可能不能說明太多。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含有一種無政府主義的成分(在文革中發展到極致),培養出了不少無組織,無紀律,不尊重「規矩」的「開拓型人才」。美國呢,雖然政治上是民主國家,但在工作場所,規矩森嚴;因為涉及到飯碗,大家都小心奕奕。不光中國人,歐洲人和澳大利亞人,都深深感到美國人的不自由。]
第二件涉及學生。堂兄的一門課,有文科學生,也有理工科,商科學生。每個班裡也總有一些中國學生。總的印象和在國內時一樣:學文的傲氣,學理工的獃氣,學商的--咳,讓他們自己說什麼氣吧。還有就是,每個班裡總會有幾個grade grubbers, 期末閃進教授的辦公室里拍馬屁,希望能騙個好分數。堂兄注意到,中國學生中,grade grubbers 非常少,至今他只遇到過一個。曾有幾個中國學生,成績糟糕,堂兄原來很擔心他們會不會利用中國教授的情面來求情。結果,來求情的,不是白臉,就是黑臉,沒有一張黃臉。堂兄看到的,是這些中國學生更加拚命地默默努力,靠自己的實力過關。[中國新近出來的留學生,你能清晰地感到比老留學生要有底氣得多。兜里有錢腰板挺;還因為在國內嚴酷的競爭條件下摸爬滾打過,他們有一份「一定會比別人幹得好」的堅定的自信。中國學生總體上,確實也出色。]
堂兄講的這些中國人,出國前都是在國內受的教育。筆者怎麼沒看到他們身上有一絲奴氣呢?我想啊,除了這些中國人本身素質好以外,是不是可能也與所謂的「民族氣節」有點關係?筆者認識多位身上有著沉重民族氣節的海外中國人。他們心裡普遍有一個「我是中國人,你狗眼看人低看我不砸你」的自尊情結 (也有人說是自卑情結--見仁見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部《紅樓夢》,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從這些 「有脾氣」的中國人身上,筆者看到了過去歷史上民族英雄的點點滴滴。這些民族英雄的一個共同性格是:士可殺,不可辱。國破山河在,中國人的尊嚴--其實也是每一個有人格的人的個人尊嚴--更不能失。
現在有些政治觀點急進的人對岳飛有非議,說他的「精忠報國」是愚忠。其實,多數民族英雄,都不是愚忠類型的,他們對自己的國家都或多或少有一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批判態度。他們是「持不同政見者」,有的更被政府定為「反賊」。隨便提幾位大名鼎鼎的:文天祥,霍去病,戚繼光,鄭成功,張自忠,林則徐,鄧世昌,譚嗣同 (這位譚嗣同君在本論題上特別值得一書,筆者計劃另寫一文)。這些人都對當時的政府不滿意,甚至滿腔悲憤。為自己的國家遭到蠻夷,倭寇的欺凌,痛心疾首。
但是,他們是怎麼做的呢?文天祥年輕時,紙醉金迷,醉生夢死,而當國難來了,一介書生,卻組織兵勇,力抗暴元,最後身陷牢籠而堅決不降,為後人留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汗青照丹心」的千古絕唱。鐵骨錚錚,英華蓋世,成了有骨氣的中國人的萬世楷模。筆者也偏愛林則徐,林大人深痛國之沉淪,虎門禁煙,替中國人出了多大的一口惡氣!「苟利國家生以死,豈因禍福避趨之。」瞧這話說的,何等英雄!
天空英雄氣,千古尚凜然。 這就是民族氣節。 不光是男兒,還有巾幗英雄,秋瑾,趙一曼。。。讓奴才男人汗顏。
樂子悲憤過度,咯血,寫不下去了。。。玩笑,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