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不時有人問起,中國的國教是什麼,你信什麼? 沒人問你在不在黨。的確,大多數的西方人是信教的,不管程度如何,一般都隨父母。英國宗教䌓雜,主流支流不計其數。雖然各從其主,但相互間並無太多矛盾。沒人死乞白賴地拉人入教的。最差的也不過上門問問,感興趣的可以再聯繫。剛到英國時,朋友不多,遇到這些人,聊天不錯,還可以練練口語。其實這些人都很和善,宣傳的也是與人為善。
中國以前有眾多的佛教徒,還有道教,基督教。我們年輕時趕上文革,所有的宗教幾乎全部被禁。生長於如此的社會環境,成年後再變也就不那麼容易了。更何況生活還算充實,沒有空虛的感覺,也就一直是無宗教信仰者了。
好友到美國不久,便依昄了天主教,感覺很好,也解決了不少苦悶。但我覺得,人善並非因為信了教,反之,信教的人也不一定就善。蔣氏為娶宋美齡,信了基督教,可他還是從政從軍,照樣殺人。基地組織都是教徒,也照樣殺人。
這些年國內信教的人越來越多了。嫂妹來我家拜年,說是信佛吃齋十幾年了,身體感覺越來越好,沒有耽心營養不足。偶爾深夜路過一小巷,一家屋裡傳出眾人誦經的聲音,大概是在家裡供了佛。按說信教是件好事,心有所託,消除煩惱,可過了就不好了。香港人信佛是為了發財或者保平安,這隻能是個安慰。有人想消災去病,那就更不靠譜了。奢望信仰能治病而耽誤了的例子數不勝數,可還是不斷有人這麼做,這應該不是任何宗教的宗旨。
過年時一位多年前的朋友造訪,以為是敘敘舊,拉拉家常,可不想是來宣教的。況且那是個不靠譜,不教人好的歪教。別人信,是他的自由,不信,也不應該被咒咀。可這位就是賴著不走,還出言不遜,一定要別人接受。
信仰的自由,不僅在於信的自由,也包括不信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