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山為王本是流寇的一貫作風,但是中國歷代的王者大多是流寇起家,所以自封的習慣相沿以傳,流毒甚廣。做了皇帝以後的山大王也是朝令夕改,沒個准章程;但由於手握權杖,所以只要是「皇帝昭曰」一下,也就成了「法律」。因此,那些因為「昭曰」而上來的「御吏」們,頗懂玩弄自封權利而獲利的訣竅且耍得滾瓜爛熟。
中國的老百姓因為受戲劇影響頗深,所以總以為「告御狀」是打官司的最高境界;豈不知時過境遷了,那種「擊鼓升堂」的老套早已被「公僕」們淘汰。不但沒有了「鼓」,反而在衙門前遠遠的拉起了繩索,過「線」是要挨揍的,當然就更是「非法上訪」了。
這種自封的套路在國外也很盛行,斯大林先生就頗得真傳。他的「社會主義的經濟是有計劃按比例發展的經濟」的定論一出,立刻就因為「我們是社會主義的經濟」所以就必然是「有計劃,按比例發展」的了。結果還得葉利欽從頭再來。江主席把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學研究得很透,精闢地提出「三個代表」的理論;遺憾地是把「應該是」自封到「我就是」,惹出了嚇跑攔路虎的笑話。(話說江主席,普京,柯林頓三人行,遇攔路虎;普京許以美女,柯林頓賄以金錢,那攔路虎均不為所動,江主席上前欲以三個代表理論,那攔路即刻虎望風而逃。)這次芮記者以自封的代表亞洲,也大掌了國人的臉面。
自封這個東西除了暴露自封者自己的無知和無恥以外,關鍵是和法制背道而馳;所以中國若真想讓法治的陽光照耀大地,先得從當權派自己不自封權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