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為了和村兒里各位住在地球北邊的大蝦們說說話,磨嘰到沒人理俺了才關機睡覺,路過女兒的睡房,感覺到她睡的香。俺剛剛要進入深睡階段,就見俺睡房的門輕輕的打開,(俺睡覺輕)一個披散著長發的身影晃了進來。
俺一向是遇到大事不慌亂,就睜大了眼睛,提高了警覺。那身影不說話,拐了個彎兒到了俺床的另一邊,一邊掀開俺的被,一邊哼哼唧唧的哭出了聲:Sorry,mommy,我真的很難受。俺的睡意全消。
折騰了半天,吃藥,喝水,發抖,抱抱,深呼吸的,直到把晚飯吐光光,躺回到床上是四點半。
這個小孩兒從小有兩大毛病,一是流鼻血,二是喜吐。偏俺這個媽是見不得血,見血就怕;聽不得吐聲見不得人嘔,經常是人家還沒吐出來,俺就已經嘔的亂七八糟啦。所以,俺丫頭很小就可以自己止鼻血(現在倒不流啦)和嘔吐后清理乾淨,第二天會告訴俺昨晚又流了或是又吐了。俺自己也是在不得不中進步著。
唉,這次不大好辦。女兒今天在劇場有整天的Rehearsal,明天要演出兩場,早走晚回,而且沒什麼時間正經吃飯。這次的演出關乎著向省會演晉級,一個蘿蔔一個坑,不知道吐完會不會好點兒……,俺正胡亂想著,身邊悠悠的傳來遊絲般的聲:Mommy,晚安,「朕」要睡了!
俺這個「朕」的親娘咧著嘴笑卻不敢出聲,都「朕」「朕」的了,應該是沒啥大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