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講到美女一結婚後,美女二失望了,但還是忘不了柯教授,隔三差五的還會送點自己燒的菜給柯教授品嘗。柯太太極不高興,(我已改稱美女一為柯太太,她笑得合不攏嘴。)她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家境很好,復旦畢業,口味也很講究,哪用別人給老公送飯!經常是美女二一離開,柯太太就來電話告訴我:「我給她倒掉了。」 我想這樣下去也不行,得想個辦法給美女二找個男友。
陪讀兒子那段時間,為了混飯吃,我在某大學教中文,教老美初級班口語,還給老伴在該校找了個辦講座的差事。他講的內容都是中國問題,如:中國的農業政策、中國的改革開放、西藏的農奴制度……我們有很多時間在家備課,與送信的郵遞員經常碰面。冬天冰天雪地時,怕他凍僵了,我會請他進屋暖和一會,遞上一杯熱茶、咖啡;夏天高溫炎熱時,怕他中暑,會請他進屋涼快一下,會遞上杯冰茶、冷牛奶。漸漸地我們成了朋友。
我托他給美女二介紹個男友,他說:「真巧,我身邊就有個很好的候選人,他是我們郵局新提的局長,離婚無子女,新買了房子、新傢具,就是缺個新娘。」 我倆確定了時間就安排他兩相親,地點在那郵遞員家裡。
那天我故意穿了很老氣的服裝和老伴一起,還帶了春卷,以長輩的身份陪美女二去相親。郵遞員太太專門烤了蛋糕、上了水果、點心、飲料招待我們,很熱情友好。那郵局局長早來了,他高大、魁梧、帥氣、彬彬有禮,比柯教授漂亮多了。他倆交談了一陣,就互留了地址電話,好像都很高興。我想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他們開始約會,一起看電影、聽音樂會、參加舞會、瞎拼。。。。。。美女二有時會來電話告訴我他們的進展和悄悄話。我鬆了一口氣,心想成了。
沒想到一個晚上,突然接到美女二的電話,要我開車到某地址去接她。我按她說的地址找到了她,只見她穿著單薄,凍得發抖站在人家的門外。等到了我家,暖和過來了,她才給我講了事實的經過:
那天是那局長的生日,在他家,她按照中國人的習慣做了幾個菜、長壽麵、還準備了禮物。吃完長壽麵、吹完蠟燭、送過禮物,他倆在家跳起了舞。她聲音好、會彈奏,舞也跳得好,很是吸引人。他激動了,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猛親,抱著她就上了床,迫不及待地要解她的衣服。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拚命反抗,兩人在床上搏鬥了一陣子,他敗了。她告訴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他推開,自己拎著包就逃出來了,慌忙之中沒穿外衣。跑了一段,借了電話。她說:「哼,想得美,沒結婚就想,怎麼行?」
我笑著說她:「傻姑娘,這是在美國,國情不同,沒關係。他是真心的,怕什麼。」
過了兩天,那局長給我送來了她的外衣和她送的禮物。他說:「中國女人太可怕了,如果和中國女人結婚,做愛這麼困難、這麼費勁,怎麼受得了?中國的男人真偉大,那麼多中國人是怎麼生的?他們是怎麼對付中國女人的?我是不敢娶中國女人了」我和老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事後我的美國學生告訴我,他們沒結婚以前男女生都有過許多異性朋友,也可以上床,在他們看來這和喝咖啡、握手、跳舞時一樣的普通,沒關係。但結婚以後要忠誠。
美女二後來嫁了一個房地產業華人老闆,當上了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