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園會設在橡樹河鄉村俱樂部。有十幾個大廚分別來自市內不同的大酒店。每一個大廚和他們眾多的下手,都在一個帆布攤棚底下,圍繞著一個長方形大水池。
粒子只有馬利亞和侯賽做副手。但是比起來,他的攤棚圍觀人群,卻大大的多過其它的攤棚。
粒子短袖上卷,穿上那條藏青色的長圍兜,看起來非常瀟灑。他在眾人圍觀之下表演他的「切功」、「刀功」,還表演了個『烤鴨片片飛』。
然後他又表演了一個「面功」。他揉了一大團面,拋上拋下,左拉右扯,上下旋轉。然後他還把它放在一個大盤子里,頂在頭頂上,兩把快刀把面一片一片飛快地切到三英尺以外的一鍋湯里。
不知怎麼地,一群年輕的女士都來圍著他,向他討食物吃。他就耍起瓢子、勺子、菜刀,不是在手上轉幾個圈,就是丟起來雜耍一番,又巧妙的把食物送到她們的盤子里。
「酷…。」
「寇忒。」 (Cute。)
「我想要把他吃掉。」
「不知他那種功夫如何?」
她們在互相竊竊私語,嘰嘰喳喳地說笑著。還向粒子眨眼睛。
粒子不懂女人向他眨眼睛是什麼意思,每一個女士向他眨眼睛,粒子也就跟人家眨眼睛,還故意眨得特別怪,有時還用手把眼皮拉起來。
馬利亞在一邊不贊同地向他搖頭,他也向馬利亞搖頭,眨眼,還咧咧嘴。
忽然一個美麗而嬌小的東方女子排眾而出,有如天女下凡,她有一頭長長烏黑的秀髮,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個小巧玲瓏的鼻子與塗得紅紅的櫻唇。她穿著低胸的禮服,身材纖細又凹凸有致,倍兒棒。
「我們日本有一種鐵板燒,那些師父也會表演,就像你這一套。」她用一雙秀手把托盤遞上,來花枝招展地說。
「唉呀!」粒子叫道。
「怎麼了?」馬利亞問。
原來粒子差一點兒把手指頭給切掉了,粒子低頭一看,發現左手食指劃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
「啊!你流血了。」那女子趕快放下托盤,用雙手把他的手抓起來查看。
「不礙事!」粒子把手抽開來,把手指頭放到嘴裡,咂掉血水。
「那麼我走了。」那女孩嫣然一笑,像貓兒一般舉起手,勾了勾四個手指頭。
「再…再見。」一群女生也嘰嘰喳喳地走了。
「新牛兒,別傻呆了。」
「趕快讓我來給你止血。」馬利亞說。「不要再對人家眨眼睛了。」
「不流血了,你看。」粒子伸手給馬利亞看。
大班帶著一個禿頭老頭過來,大班他非常驚訝地發現,粒子竟然會把手指給切了。大班皺皺眉頭,向粒子介紹:
「這是我的生意夥伴,麥克·金尼。」 麥克·金尼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雙下巴,中等身材有一個啤酒肚子。在大班旁邊顯得小了一號。
「這就是我新請來的管家,他叫Liz(粒子),哈哈!」
麥克·金尼臉上毫無笑容,冷冷的對粒子點點頭。對粒子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粒子尷尬地收回手來,在屁股後頭用手心手背擦了一擦。
粒子給大班和麥克·金尼各盛了一份食物。他們拿了,走到不遠的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