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德國人相處,朋友聚會較隨意,玩笑起來相對放鬆,只要思想放開了,身心自然自在活躍。在這種氛圍里呼吸,所以就見怪不怪了,有話題就回應幾句,笑過當作年少的誘惑,實然應付不上就由他而去,話題自然撇開。
一,毫無準備闖入「天體」沙灘
關於一些德國人擁護的「自由天體文化」(FKK-Freikörperkultur),一次被我不慎遇上。那次在西班牙與朋友夫婦尾隨,翻越崎嶇不平的海岸礁石到了那片隱蔽的天然海灣,毫無心裡準備地面對那些橫七豎八悠然自得的光溜白體,不分男女老少。黃沙,天藍,海藍,海風裡陽光下,在這潔凈的空間里被老天這麼罩著,享受無比,坦然泰之。他們的身體是上帝造的,我們的身體是父母給的,他露他的,我避我的。我面臊心跳,見識了他們的瘋狂。朋友夫婦隨即加入其中,迫不急待地拔光身上的衣物,激動地牽手狂奔沖向海面推來的浪花,那才叫爽!在那塊地兒,裝扮完美的我(自信地說聲)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生怕人家的「透視眼」窺到了什麼似的「丟人現眼」,那是一次心靈的碰撞!眼睛瞅著沙面,努力尋找著縫隙,我要鑽進去躲起來,不見不臊。在那瞬間,孩他爸像受了刺激似的緊隨他們,任由我的搖頭皺眉,最終情難自禁地加入了他們的歡快一族,留下「失望」至極的我埋頭砂石下...
偶看他們「大方並搖晃」著的裸體,與孩子們玩成一氣,一種複雜難言的「丟失感」湧上心頭...
事後,忿忿然的我開話:如有這種事請事先說明,我不參與你們的遊戲,眼不見為凈!孩他爸一臉賠笑:你遵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沒有人強勉你的,呵呵呵。
二,隱私露餡
孩子玩沙是每日課題,與朋友一家在沙灘碰頭。他們自帶簡易躺椅,放穩躺下享受日光浴,孩子們玩水挖沙坑堆城堡。那時兩家五個孩子玩得正是興頭,一呆便是幾個鐘,餓了,在附近餐館解決。
話說,看著德國人開放,我仍守咱們的光榮傳統,至少不會光天化日下更衣(泳衣)。朋友夫婦在沙灘上脫掉牛仔褲,女的留下比基尼下裝男的留下寬鬆泳褲,不過有點短。兩人柔情相依軟沙為席,女的側頭低下:你的東西掉出來了,嘻嘻嘻地笑望著他。男的瞟了眼秘地,憨憨地呵呵呵幾聲用手拉拉褲腳內側遮掩下,若無其事般繼續談笑。
三,德國女人怕排隊,一頭扎進男廁所
那次與朋友一家從山城回來,告別了古老的列車,到站是廁所最繁忙的時刻。男廁所的人們出出進進,沒有受堵現象,速戰速決。女廁所卻見人進不見人出,外面排了長隊,德國人愛說的「Schlange」(如蛇。初次未聽清,以為廁所遇蛇,呵呵)。這時,朋友妻與我欲入廁,我稍前隨入長隊。她見狀鼓動我:幹嘛不進男廁所,那裡空呀,走,我們把它利用起來!我靦腆地搖搖頭,她則大方地一頭鑽入男廁所,她男人也在裡邊。不過,沒有我預期的任何不測,大家和睦相處,出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