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面相,早年就有人說我是東南亞人,如今又有人以為我是日本人。什麼越南,泰國,韓國,菲律賓,就是沒有一個人猜到我是中國人,對於這樣的胡亂猜測對於處於好奇的歐洲人,當然以德國人居多,他們中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猜對。曾經發生過的在上海時做鄰居的某也沒把我往她同胞想,這張臉就這麼與眾不同么?照照鏡子,沒有什麼不妥啊,有鼻子眼睛眉毛嘴巴牙齒耳朵的,頭髮雖然不算烏黑,但是也很正常啊。再仔細看看大大的眼睛有些深邃,莫非就是眼睛長得有「特色」?
剛開始人家誤會,記得有次在溫州與當時的獨子大兒在一個花園廣場里玩耍,有個帶小孩的年輕女性,她也是在溫州剛安家的外地人,她定定地看著我,眼神有點不自然地打量我臉龐到腳底,我回望她「有啥不妥嗎」?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覺得您不是中國人吧?您是馬來西亞人?」我差點笑出聲來:「是嗎?太有趣了,我與你們差別這麼大嗎?」
「不是?那抱歉啊,我還以為您是外國人呢,看您長得不像我們,別介意哈,」她靦腆地笑笑。
「沒關係,有人誤會過的,我只是覺得有意思,被別人這樣看,」我笑言...
記得15,6歲時曾拍過藝術照,裝扮成印度女孩的樣子,濃黑的眼圈,眉宇間的一顆紅豆及印度服飾和頭巾,加上妖嬈的手勢,其實我看是做作的手勢,拍下來,看照片還真像印度女孩那樣兒,如今母親那裡還有這張照片,每次看看回憶過往也很好玩兒。
在德國生活的這些日子,早習慣了人家怎樣看我,問我,一次在街道上還有一小男孩向我問好「こんにちは(你好)」,看著他與三兩男生騎車回頭的微笑臉龐,我沒有申辯,同樣笑應他「こんにちは」。他還真以為我日本人了呢,熱情的一個小男生。
五年前的一個清晨,我出來門口接應送報的老頭,現如今早已不見他身影,大概是年長還是其它原因不得而知,希望他老還健在。他笑盈盈地與我攀談,老人慈祥而風趣,那時我已經會說德語,他問我是不是越南人?我聽了出奇,說不是,故意反問她看我像那裡人?他猜猜看說我是泰國人。我說又不是,不繞圈兒了,自報家門說是中國人。這回輪到他驚訝了,他壓根兒沒把我往中國靠攏,中國那麼大,想到的人還真是少,幾乎沒有,這不是也太那個了么?不知者不為怪,這也不是大事,面相問題都是陳舊性問題了,慢慢收集整理吧...
其間被誤認為是泰國人,菲律賓人,越南人,韓國人的德國人,還有所屬國家的人,不一一列舉了,以前也有曾提到過,但論面孔,話說所屬國的這些人細看也能看出幾分微妙之處:不是一國的。我就有這想法。可能時間久了,看慣了所處地的形形色色人,漠然漠視了么?對了,如今時髦詞該是淡定來形容。不像當初所有的好奇去迎問是不是同胞時的「驚喜」與「衝動」?是隨其自然,各行其職的「安分」舉動,看過路過該幹嘛還是得幹嘛去,結識不完的行人,論情形吧。當看到中國臉龐的人時,可能相互都有一種「默契」,斷定對方「是中國人」的這種態度,態度好,自然也就相識了。後期結識的同胞相處一段時日也知其一二,是不是會繼續交往下去,一般說來好相處都會保持聯繫的,人心所需吧。
三四年前,就由鎮上一中國餐館老闆娘介紹一福建女子號碼,也是一外嫁女,讓我們自行電話溝通認識,我們認識了,來往有好幾個月。她男人倒是很正常的德國人,言語幽默待人實誠,舉止有禮,可是她卻是一個,怎麼說呢,太虛的一個人,說話高高在上而且沒什麼真話的那種人,今兒這樣說明兒又那樣說,總之包裹得太深,太「精美」...其實又什麼都不是的那種;還喜好逞能,把自己說得多好多好,家境多好多好,純屬一派謊言;還說一姐二妹混得都是響噹噹。尤其老三,說那個妹妹留學新加坡,其實啊,那個妹妹是去新加坡打工的,去了幾年回來這個姐姐竟然與外人說妹妹是留學生了,暈不暈啊。而且這人說話不注意分寸,時間長了,連口頭禪「豬頭」都曝了出來,太離譜了吧...面相嘛,不想背後議論她。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她的家鄉人說她,像她那麼丑的人都找到德國單身漢,還儀錶堂堂收入穩定,都托她給她們當地女兒找婆家呢...說明她在她們當地可風光了,那家人不人前人後貼金光啊?還顯擺家裡妹妹打工掙來修建的四層樓,其實父母都是鄉下的農村人,還做過小生意...沒有半點看不起農村人,自己也是踩在泥巴上的半個農村人,只是這種人的說詞太離譜了,太荒唐了,過不久,就又前不搭后自相矛盾起來,這有意思嗎?...
時間一長,自然我就與她斷交了,論友也要擇對象,值不值得,所以以後就會慎重了。
放下這個話題,繼續自我介紹吧。
昨天傍晚,我帶著大兒與他同學尤(Justus)去接二兒,他參加同學Manuel(馬諾爾)的生日聚會,同時馬的雙胞胎兄弟Lars(拉斯)又約了他的幾位好友同慶,同時兩個孩子同天生日,這下可忙活熱乎了。他們一行去了博物館做手工模型,回來一人一艘小船作為各自回贈禮,及每人一小袋糖果。對於孩子最喜歡聚會了,玩得自然也是與身與心的興奮和留戀。期盼著設計著自己的生日活動該怎樣怎樣才會開心和滿足,童年真好啊。
馬諾爾的父親Thomas(托馬斯)為我們開的門,大兒及尤又是雙胞胎哥哥Luka的同班同學,都是熟人,一進門他們又嘻笑追逐開來,孩子的王國了...
陸續來了接孩子的家長,被請入客廳后的我看到了這對雙胞胎,曾見過幾次的,一個像媽一個像爸,各有特色。他們各自玩開贈禮,都是些男孩兒玩的玩具,生日對於孩子可是大事,自然陶醉於此。藉此機會,學著德國人的樣恭賀倆兄弟一番,他倆禮貌地道謝,繼續沉迷...
這位年長的老人自我介紹說是孩子的Opa(爺爺),爺爺與孩子的父親托馬斯站在一塊兒,開始我以為他們是父子倆,後來細說才知是外公,反正都是一個詞Opa,這稱謂簡單多了。他也是來祝賀孩子的,多用心的一家人啊,其樂融融...
外公與我攀談起來,他很隨和,我看他與托馬斯站立一塊兒時,我就抬頭看到老人家一頭深褐色的頭髮,再看看他老人家飽滿的臉龐及擁有的氣色:「年輕的外公啊」,這麼說了一句。老人家笑笑,高出其半個頭的女婿托馬斯看看岳父頭頂,笑著說是「理髮師的功勞」,他自己也承認。我接著說還真少見如此多發的Opa,很美好的一件事呢,人家想都想不來的。他說他父親到老也是如此,優良基因呢,他臉上帶著些許自豪。
老人家開始問我,他說看到二寶時心裡就想,這孩子是不是日本人來著?所以當他此刻看到我,轉移話題問我是不是就是日本人?我說不是,我是中國人。他說他壓根兒沒想到這點,我竟然是中國人,他的猜測太失敗了。還問父親也是中國人嗎?我說不是,與你們一樣的國籍,德國人吶。「噢,原來這樣」,老人再次看看二兒,說「他膚色暗一點」,我藉此戲問把大兒臉掰過來讓他確認下,他說「這個膚色白一點,看來是一個像媽,一個像爸的結果,」我們就這樣輕鬆地交談著...
他說,我的德語說得很棒,問我是不是在中國時就學過,還有在德國幾年,都幹什麼職業,我如實一一回答他說,我在德國學的德語,他說很了不起。聽上去大概很入耳吧,很多人都這樣稱讚過我了,還是很有自信心的,學得紮實唄。語言這東西深奧著呢,一輩子都學不完的東西,繼續努力吧。
我在回答他目前還要照看小小孩呢,比劃著最小的那個兒才兩歲的情形時,他揚揚眉道:「哦,還有一個啊,那是大任務了,與我們女兒家一樣,三個孩子,三個男孩。」我說對,就是這樣。
想不到,又有一人說我是日本人,三天前周四那天下午送二兒上吉他課後,我與小兒在看火車時,一土耳其老太還問我是不是日本人來著,看來因我的面相我的國籍問題就這樣被飄來飄去,任由停駐,這可不是人心所嚮往的哈...
想看紅妹子我到底長個啥樣么?與我關係好,也許能通融下。有什麼好奇怪的,請各位去照照鏡子,你們有的我也有,你們沒有的,我也許有,我有的你們也許沒有...說什麼呢,不會是泰國人妖吧?想什麼呢,不會想找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