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讀了本村才女小雨的《姐差點秒殺了他》,小雨是手執畫筆的畫家,網上開博寫作,網下種花燒菜,總給人一幅弱不禁風的感覺,沒想坐在4輪方向盤后,竟能在交通燈下霎那撞飛七尺摩托黨,這不禁讓俺聯想起了網上男人欺負女人的話題,現實生活中,孔武有力的男子毆打女人,不僅毆之不武,而且遭人譴責,但在網路上,男人力氣再大,砸爛的最多是眼前的鍵盤和屏幕,於另一個屏幕後的女子,又豈能有絲毫的傷害。若說污言穢語的罵人,一則老a不許,二則女子抹下臉,惡毒刻薄的程度,肯定不會下於男子。上次帽子哥Daniel的微薄,還在下意識的暗示,玩陰的,肯定男不如女呢。但網上,還真不是個講理的地方,那大男人欺負弱女子的指控,確實具有莫大的殺傷力,大老爺們遇上了,大概也只有自認倒霉的份了。
好了,閑話少扯,今天俺說件當年的臭事,也讓大家知道俺老酸也不總是在網上「痛打」網女,現實生活中,也有像小雨那樣渾身哆嗦腿腳發軟的時候,也好給恨俺入骨被俺「欺負」的女網一個解氣的機會。
話說還是俺在新奧爾良的French
Quarter打工那會,我在那個Cajun餐館做Bartender和Casher。以前曾提到過,那個餐館不是臨街的鋪面,臨街是個鐵門,有個大概20米長的通道連在後面的餐廳,一般打烊后,等客人全部走後,我會叫busboy把臨街的鐵門鎖了,然後他掃地吸塵,我數錢結帳,一般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回家。
那天已經記不得為什麼沒有鎖門,反正是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我也數完錢上樓放入了保險柜,餐館也就我和一個busboy,他在廚房裡洗拖把什麼的,我在餐廳里做最後一次查看,這時從黑暗的VIP
Room(餐館里就一個單間)走出一個黑小伙,臉上罩著條手巾,手裡握著把手槍,當面指著我,說:「Give
up, motherfucker。」
對這黑洞洞的槍口,我腦子是一片空白,當天的營業額已經在保險柜里,我也沒有什麼可以give
up的,本能地抓住了那隻握槍的手,嘴裡發出一種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嗥叫(後來busboy和警察做筆錄時形容是howling),那個busboy聽到我的叫聲,拿著拖把出來看,這些黑人小孩真是訓練有素,看到這情況,不是揮拖把上來幫忙,而是放下拖把轉身就往外逃,而我看見busboy轉身,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傢伙推倒在地,也是轉身就跑,在那通道往外飛跑時,心裡默念著別聽槍響,別聽槍響。。。
那短短的幾秒,現在回想,好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的生死來回,最後總算沒有聽到槍聲,我也跑到了Bourbon
Street上, 大街上人山人海,我穿過馬路到對面的hotel里借了電話報警。就站在馬路對面的人群里,不敢靠近那餐館一步。警察在5分鐘的時間內就到了10幾個人,外帶2條大警犬。里裡外外搜了大概有半小時,才讓我回去,說人早也跑了。警察叔叔告訴我,I
was so lucky he didn』t shoot。
等所有的事完結,我在對面hotel的garage里取了車,坐在車裡,回想剛才那一幕幕的事,這時才意識到害怕,渾身開始忍不住地哆嗦起來,腿腳無力,很長段時間難以啟動車子。好不容易折騰了回到家,已經是臨晨2,3點,老婆早已熟睡。看見老婆睡著的樣子,一下子熱淚盈眶:感謝老天,讓我再回到老婆身邊溫暖的被窩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