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府幸福地過了兩周,就告別了酷暑,奔向北方的清涼。家中的老媽媽已經在翹首盼女歸了。
回到家鄉,到哪都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在老城中,還能看到過去的標誌性建築,省府,銀行,商業區,大學,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但在新城區中,全新的高樓大廈, 商業區,住宅樓,簡直就是一個陌生的城市。這些在每年回國都有感受,並不特別。這次回去感受最深的就是交通狀況:到處在修路,修高架橋, 修地鐵。交通擁擠狀況非常嚴重,大路堵車,小路也堵,過去出門十幾分鐘的路動輒要用一個小時,有時還要多。由於離我家不遠的地方在修高架橋,走過時常常是塵土飛揚, 路也都變成了單行道,不讓大回,所以嚴重堵車,在緩緩行駛的車流中,決不能開車窗,要不汽車的尾氣讓人感覺要窒息。 由於這臟和堵,出門很不方便,這次回家很多時間都是在家陪父母, 只是偶爾外出見朋友。
老媽很樂見我宅在家裡,每天給我倒騰吃的成了她的樂趣。不知是不是我的福分,媽媽和婆婆都是勤快愛做,而且愛心泛濫一類人。只是近年老媽的腿不好,風濕比較嚴重, 不能長時間站著, 所以平時不怎麼下廚做飯。 這次居然和婆婆如出一轍,一副把每天下廚當成了她的事業來做的架勢。無論我怎樣的懇求都不聽, 常常是進廚房待上十幾,二十分鐘就要出來,回房坐一會兒,休息一下腿。讓我感覺很難過,所以很多時間都是和她一起在廚房搗鼓, 幫她摘菜,洗菜, 切菜, 洗碗,洗盤的打下手。幸好我帶回來了一大堆不同的,大大小小瓶子的McCormick的調料,就常常自告奮勇地下廚在老爸老媽面前賣弄些「稀罕」玩藝,比如:拌個西式色拉,炒義大利通心粉,做個越南海鮮米粉卷,煎個韓式的kimchi蛋餅, 家裡有個小烤箱,還給他們烤過Montreal spicy的牛排,Buffalo 雞翅, 用Lemon & peeper 烤三文魚。有時老媽會說不錯或好吃,比如烤三文魚和雞翅。可是那個煎韓式kimchi 蛋餅, 她說難吃死了,還說糟蹋了脆生生的朝鮮辣白菜了。
一日,老媽問我要不要吃包子?我說絕對不要,你女兒的做包子的手藝足以開店了,在家每周都要做的。她說那還不是跟我學的。結果,下午看到了她還在搗鼓一塊老面肥,問她, 答曰:我還是想給你包頓包子吃。我生氣了; 大伏天的那麼熱,要發麵,揉面,再做,蒸。又熱又辛苦,要是再這樣忙活,明年回來我呆幾天就走。媽媽笑咪咪地回我:那你索性就別回來呀。氣得我哭不得笑不得。這份沉甸甸的愛呀,讓我感到備受「折磨」。
這一日,姐姐買回來了一隻烤鵝,本來已經切好塊的。老媽說太大了,不容易吃,吃相也不雅,要改刀。我就自告奮勇的提刀上陣了,多年在廚房裡,也算是遊刃有餘了,一邊改刀一邊和老媽,姐姐說話。有一個帶骨頭的大塊,切不動,於是神差鬼使的去剁,一刀,兩刀,再一刀,就聽見一聲尖叫! 接著我就跳了起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