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在美國,如果在白人圈子裡生活學習工作,我處處都受制於白人,幾乎一丁點我自己的自由都沒有。
我在白人圈子裡,事無巨細,被規定只能這樣做,不能那樣做。 在美國生活,我感覺如同脖子被人拴著狗繩,戴著手銬腳鐐。 每想起這些,我都一肚子苦水。
最小而又無爭議的例子是乘飛機。
坐飛機要被迫提前很久預購機票,我坐飛機被雙規:在規定時間到規定地點報到,如有違反,後果嚴重,
繁瑣的騷擾式的人身行李證件檢查,
在飛機上我必須像一個被警局拘押的罪犯一樣乖乖地窩在角落裡,乘客的處境就像二戰中被德軍押送集中營的猶太人,
強迫我坐那個設計蹩腳的座椅,
強迫我使用設計蹩腳的馬桶和洗手池,
強迫我吃蹩腳的飛機餐,
出入海關時我像一個犯罪嫌疑人被審判,
我的行李的安全完全得不到保證,可能會被沒收,罰款,被竊,被野蠻裝卸損壞,或被延誤,
候機樓也被設計的像迷宮一樣,我像一條被丟進迷宮陣的老鼠,在候機樓里被迫自己尋找出路,
候機樓里的廁所都是我不喜歡用但強迫我用的馬桶,我在廁所里大小便的一舉一動還要被保潔員監視。
人在白人的社會裡生活,有雞毛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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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國的農村乘黑三摩,都覺得比乘飛機自由多了。 坐黑車,花了錢,買了我大致想要的服務嘛,雖然價錢有點貴。 一般摩的司機不會宰我,也不黑我不為難我,我對他們一般沒啥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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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黑三摩當然有規矩,我花了錢,司機把我安全送到目的地,這就是規矩,但摩的司機並沒有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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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的錢存在Berkshire bank,按理我是它的客人,它應該尊重我,然而因為我的錢存在它那兒,它反覆地為難我。
白人就是這種作風,我2000年來美國,和白人打交道的體會,自始至終都如同走路踩到屎。除非別和他們打交道,否則就總會踩到屎,昨天沒踩到今天會踩到,即使小心翼翼避開,也還是會踩到屎。在這樣的大前提下,還胡扯什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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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白人的酒店,竟然不能一天24小時呆在裡面,被規定早上幾點鐘之前必須滾出去,
傍晚幾點鐘之後才能回來。 傻叉們明明頸上都被別人拴著狗繩,作為人的尊嚴都喪失
殆盡,卻津津樂道白人社會有民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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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很多人,樂於鼓吹西方的民主自由,議論東西方誰專制獨裁。 然而卻拒絕談論自己的民主或自由在哪裡。
比如你在美國買了房子,你發現你只能住牆能被一腳踹出一個洞的三合板房,你實際上沒有別的選擇, 這就是你所說的美國的自由嗎? 你知道中國的貧困山區的特困戶們都有選擇住木板房,或是磚瓦房,或是鋼筋水泥房,或鋼結構房的自由,並且他們大多數實際上住的都是貼著瓷磚的鋼筋水泥房嗎?
你被強迫在你的房前午後種草坪,你如果連續三個星期沒割草,城市就要罰你的款,你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晾衣服或養雞都算犯法,你卻不在乎你的民主權利何在。
這和一條脖子上拴著繩子的狗在吹噓自己的民主自由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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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月前回中國旅行了一個半月,平均大約每天都要乘一次長途火車或長途汽車,也就是四十幾天一共約40次乘長途車,我基本上都是臨時買的票,只有兩三次是提前1-2天買的票。
我在中國旅行,基本上沒有一張票是提前買的,因為旅行的決定都是臨時做出的,比如我今天在這個城市,我並沒有計劃明後天我要去哪裡。 如果我在中國也像在美國一樣被迫提前很久訂票,我完全無法想像日子怎麼過。
提前訂票是一種雙規:人被強迫在規定時間到規定地點報到,像一條狗被繩子拴住,想去哪兒卻不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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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銀行太吊了,我的錢存在銀行里,銀行就認為揪住了我的小辮子,總是伺機找我的麻煩。我目前有大約5萬美元存款,存款利息接近於零,卻在以大約每年5%的速度在貶值。通過通貨膨脹盜竊和搶劫我的血汗錢,也是白人社會對我實施的一種資本主義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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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雇其它膚色的人為白人工作,仍然是白人社會。其它膚色的人按白人社會的模式組建社會,即使沒有白人在裡面,也是白人社會,類似於白人按中國的菜譜做的中餐,也是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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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火車汽車票目前還不需要提前很久預訂,在這一點上,中國暫時還沒有西化,中國暫時還沒有像白人一樣利用預訂火車大巴票來整治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