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沉雨打萍

作者:Brigade  於 2019-1-29 12:1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轉文|通用分類:網路文摘|已有2評論

一、並不愉快的相識

 

與衣老師(這裡,我還是叫他衣老師吧)相識始於20113月底。此前,雖聞其大名,但因為研究領域並不十分契合,對他的學術倒不是太了解,更談不上對他的為人處世的認知了。如果時光倒流至2011329日之前,我與他都是快樂的,至少在「我們」的事情上,都不需要耗費精力。

 

清晰地記得,面試那天,我穿著亮麵灰色中袖西服,白色襯衫,高跟鞋,戴著鑲了些水鑽的細細的發卡。從西西友誼賓館出來前,在房間里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嗯,不錯,漂亮並知性、幹練,外形沒有問題。穿過辟才衚衕的紅綠燈路口,一陣風刮來,有些微涼,畢竟是初春,路上像我穿這麼單薄的人不多。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到了編譯局,跟門衛說是來面試的,就順利地進來了。博士后工作站的工作人員董瑩給幾十位前來參加面試的人員說了些注意事項,我們大家便在一個會議室里候著。

 

由於報考的是脫產博士后,所以面試的次序比較靠前。我記得一進會議室的門,我對著各位面試評委很友好而謙和地笑了下,也看到了衣老師的笑容。面試環節,我一貫不卑不亢,陳述了自己以往的研究積累及未來的研究設想。這裡不得不提的是,我特意提了一下姜海波(黑龍江大學哲學與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衣老師的博士生,當時還未畢業)以拉近和衣的關係。雖說是有套近乎之嫌,但我也說的是事實。

 

我博士論文寫的是《恩格斯晚年社會發展理論研究》

 

在畢業半年後即在中央編譯出版社出版,並於2010年桂林會議上送給了很多學界的前輩與老師。在桂林灕江的游輪上,我與姜海波很煞風景,面對著如詩如畫的灕江風光,我倆竟然聊著學術。他建議我下一步可以做一些恩格斯文獻方面的整理與研究工作,這個方面目前做的人比較少。

 

從桂林回來后,一方面要準備國家社科基金的申報,一方面要提交博士后報名材料中的研究計劃。我就寫郵件給魯克儉,他說就按照姜海波說的這個方向做。魯給我定了一個題目「恩格斯著作的寫作、出版及傳播研究」。

 

拿著申報社科基金的論證初稿(寫的比較詳細),我給各位評委老師陳述了自己未來的研究計劃。印象最深刻的是,衣老師一聽到我的選題是受姜海波及學界其他老師的啟發而來,一改先前對我的友好態度,很不客氣地轉頭對柴方國(編譯局馬列部主任)說:「這不就是咱們做的那個嘛!」其實,衣老師承擔的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國內外馬克思主義文獻的典藏與整理研究」,我並不知道,而且我的論證角度與他們不一樣(這是後來我知道的)。當時,只是覺得他在嘲笑我,題目太大了。這個我現在也承認,但我堅信,之所以能拿下這個課題,自然是我的論證有自己的獨特與精到之處。

 

在面試中還有一個細節記憶猶新,這個細節衣也在後來與我二人所開的「卧談會」中提到過。他說:「你們單位能放你嗎?」我回答:「我們是有協議的,只要賠錢就可以!

 

衣說:「拖家帶口的!」我當時馬上回應:「我家裡邊條件挺好的,在我的工作沒有落實之前,家裡人是不會過來的!」我心裡當時想的是,按照政策有些單位是會為博士后的配偶解決借調等問題,我不需要你們為我考慮這個,我自己克服困難就是了,不就2年嘛!

 

至於衣老師為什麼會說這個話,我到現在也是懵懵懂懂的。總之,當時的感覺非常不好。我與他素昧平生,怎麼在聽到姜海波的名字后就一改態度而刁難起我來了呢?!

 

因為這次不夠友好的初識,使得我們後面會有聯繫(我去洛陽開會,一半是為與他改善關係),為後來有故事發生埋下了伏筆(我寫到這裡,很後悔,不去洛陽多好啊,不和衣一步步走近多好啊!)

 

面試中,所報導師楊金海由於父親去世回了河南老家,其餘幾位導師是:衣俊卿、魏海生、柴方國、李惠斌、魯路、薛曉源。

 

魏海生問我如果脫產的招不了還讀不讀?我客氣而委婉地笑笑說:「那可能就不讀了。」(其實,就是說脫產的招不了就不讀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寫到這裡再插一段題外話:

 

楊金海在面試前給衣俊卿說了自己的傾向,脫產招那個男生,別招我,怕我將來要在北京找工作,很麻煩(與我一同報考楊老師脫產的只有那個男生)。也就是說,在我進那個會議室的門之前,結果是定了的。

 

楊老師在我報考前,一開始說讓我讀在職的,後來說兩種都報,意即總有在職的保底。

 

我報考楊老師的博士后,並非是慎重考慮的。20107月份出書聯繫了楊老師,納入他主編的那套「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研究叢書」。在請他和魯克儉吃飯時,話趕話說到了博士后的事情。後來在11月份桂林開會時,我又說到到底報哪種類型時,楊還是堅持是在職的。我就有一點小不高興了,覺得這人這麼不利索。我一直在想,讀在職博士后,沒有多大意義,反而多了一些約束。而我已經說了要報考人家的博士后,如果不報的話,豈不是把人得罪了,將來也沒法再聯繫了。那怎麼辦呢?不是說脫產的名額少嗎?不是招不了嗎?那我就只報脫產的,招不了正好,又不用讀了,還不得罪人。不失為一個萬全之策。況且,當時有幾家別的單位的老師,主動說讓我去他們那裡讀博士后。

 

抱著來京玩兩天,來編譯局跺一腳認識認識衣俊卿是何方神聖,也讓大家認識我一下的態度,參加了博士後面試。

 

我靠自己的實力被錄取為脫產博士后。從此,我的噩夢也便開始了。

 

與衣的初識,給我留下了費解的謎,為什麼他要為難我呢?我以後要來這裡了,怎麼能改變他對我的「不良」印象呢?帶著些困惑,帶著些委屈,我結束了這次北京之行。

 

二、進站前的交往

 

進站前的交往,主要指在國家社科基金評審一事上與衣的聯繫。

 

4月份,馬哲史年會即將在洛陽召開。我有點不想去了。在與姜海波打電話后,他說衣老師去。我就想,說不準可以修補一下面試時的小不愉快。

 

「中外比較視域中的馬克思主義研究」理論研討會暨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史學會2011年年會,416日至19日在河南科技大學召開。

 

16日早餐時,無意間看到衣俊卿。他吃完后從我身邊走過,我很自然地起身與他打招呼,他認出我來了,說:「你來了啊!」早飯後回到房間,我給姜海波打電話問他衣老師的手機號。問到后,我給衣打電話,說自己想去給他送書。他說:「一會你到會場偷偷給我吧,這會兒我在改一個稿子。」

 

在開會前,他與吳曉明等人站在那裡聊天。我就過去把書送給他了。會後照相以及上午的會開完后,我們有過些目光的短暫交流。看來,這次洛陽並沒有白來,他對我的印象應該是不錯的。待了一天,我沒有再參加第二天的小組討論,也沒有參加考察,坐大巴匆匆趕回家,還有一大堆的課要上呢!

 

5月份的樣子,具體哪天記不得了。我得知自己通過了國家社科基金評審的初審,興奮地在電話中叫了起來。馬上要上會了,材料在編譯局李興耕老師手裡。我給導師楊金海打電話請他幫忙打個招呼10,楊老師拒絕我了(我當時也不知道,覺得楊老師很不近人情,現在想來,可能是他有自己的難處吧,興許我讓他說話的人是他的對立面呢!)

儘管有其他的老師在幫忙,問題也不大。但我此時總覺得自己已經被錄取為編譯局的博士后,應該「求助」於衣。晚上,我給衣發信息,請他給李興耕說說我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衣說給韓慶祥說了,李未聯繫上。其實,我已經給韓老師打過電話,韓老師和李興耕在一組。在桂林,與韓老師以及他的夫人聊過,他有印象的。要知道衣是給韓說,我就不給他說了。讓韓老師覺得我這人這麼事,好像不信任他似的。自衣給韓老師說過我后,韓老師就再沒有就課題一事回復過我,可能直接給衣說了吧。

 

等到我得知自己會評也過了時,發信息給衣表示感謝。他發了一大段給我,說在此前韓已給他說過了。衣還在信中囑咐我出去不要亂說,還說我素質不錯將來能有較大發展,有什麼問題同他聯繫,等等。我心裡暖暖的,覺得自己去洛陽跑一趟沒有白費功夫,這不這件事情上他就幫我了,而且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其實,即便不找衣,會評也能過的。但我想,這是我們交往的一個借口吧。

6月的某一天,我接到博士后辦公室董瑩的一個電話,問我最近來北京嗎,說轉戶口的事情需要我自己跑一趟。我說,剛好也有別的事情,我去一趟。

 

621日晚上,給衣發信息說自己來北京了,想去拜訪他。發完信息后,手機在房間充電,我就去西單弄頭髮了(發梢有些黃,怕給人印象不好,去染黑了)。兩個小時后回來,發現他發了兩條信息,說自己出差剛回來,明天辦公室見。

 

第二天,622日,我一大早起來去西單,準備給他買個什麼貴重點的禮物,以表示感謝。商場開門都很晚,約的是下午2點見面。轉了半天也沒有看好合適的東西,因為那個時候買東西怕人家覺得有特殊含義。如領帶、皮帶等似乎有感情因素在裡邊,我們還不熟。

 

我打電話問姜海波買什麼好,他說直接給錢比較好。那給多少呢?我一直犯愁。況且,課題的事情,還是有別的老師起了主要作用的(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自己過了初評呢)。想來想去,我就拿了一萬的現金去了他辦公室,先試試水吧。初次在一起聊,我倒也不緊張。只聽得他說,來了后參加典藏的課題,出國方便,編譯局人際關係複雜,要低調,等等。他還說:「以前我們拿課題,都是給10萬,今年青年項目都是給15萬了啊!(要是現在的我,他說這個什麼意思,我肯定是清楚的了,但那會,我根本什麼也聽不出來)臨走前,我拿著一個紙袋子(內裝1萬現金)給他放到茶几上,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他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我說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就走了。

 

戶口的事情辦了,衣老師也見了,我急匆匆買回家的火車票。沒有買到卧鋪,就直接買了張硬座,先上車再說吧!

 

623日,那天記憶深刻,是北京60年一遇的大暴雨。下午4點鐘從賓館出來,走了不到50米,天就下起來雨。情急中打了輛黑車去西站。雨越下越大,白晝如夜,車行駛在長安街上,一路堵。司機師傅就找小路繞,繞到哪裡堵在哪裡。車子在水中漂著,我的心也在漂著,司機本來要50元拉個近活兒賺個輕鬆錢,卻沒想到遇到暴雨,他情緒煩躁,嘟嘟囔囔說自己沒有買涉水險。我默不作聲,心中不僅對當天是否能趕上火車充滿了擔心,也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黑車師傅有些害怕,雖然他看上去倒不像壞人;幾乎看不清楚車窗外的景象,雨水鋪天蓋地而來,街上的路燈、車燈、雨幕混沌一片,廣播中也對暴雨及路況進行著實況播報,我覺得自己太渺小了,心中生髮出對未來的一種不確定感,對人生的隱隱的憂慮。

 

「漂」在暴雨中,心中無限感慨;與我同樣經歷2011大暴雨的人們,記錄了那天的情境。等我回到家中,從網上看那天的北京時,才發現雨真的大的離譜。所幸在發車前,我跌跌撞撞趕上了火車,渾身濕透了,我給了司機100元,也耽誤他時間了。本來沒有買到卧鋪票,上車后很好補票,有許多人因為這場雨而誤了車。

 

寫到此處,不得不說說前幾天的61年一遇的大暴雨。2012721日,那天中午與衣老師在文府大廚吃過飯,回來的路上下起來雨。但雨下的最大的時候,我在宿舍,沒有注意窗外的情形。

 

同樣是暴雨,身處的位置不同,心理感受便也截然不同。

 

三、霞多麗:第一次吃飯

 

20117月進站,期間與衣老師發過幾條信息。他總出差,約好一個周日見面。821日,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單獨吃飯。他讓我去西單大悅城等他。我納悶了,大悅城也是包羅萬象的,有吃有住有玩,我怎麼等呢?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他來電話了,說在鄂爾多斯大廈旁邊的半地下的霞多麗日本料理店,他在路邊接我。我打車到了,遠遠看到了那個高大的男人。

 

第一次吃飯,他點的,喝的是日本清酒,一共喝了2小壺。期間,主要圍繞一個話題即怎麼把我的檔案從原單位(山西師範大學)拿出來的問題。

 

他給我出了個主意,找山西省的領導令政策,請令給武海順校長打招呼。而山西的這位領導,我又不認識,他的點子是:我拿著自己的書去拜訪局裡的一位老先生(顧錦屏先生,原常務副局長),請他寫一封信給省領導,我帶著這封信去找人家。或者,他說請導師楊金海出面介紹我與這位領導認識。(原來的我多傻啊,連別人的推辭都看不出)

提到令,他興緻上來了,說雖是出身平民,但也是很有風度氣質,前一段在與局裡合作拍電視片《走進馬克思》(或者《走近馬克思》?這個我沒有關注過,不知是哪個字)之類的。吃飯期間,衣老師問我副教授到底評了沒有,他說評了最好,沒評也沒關係,可以在站期間評,只不過出站後去出版社掛一年,一年後留在局裡,等等。他還說,在西單這有套房子也不錯啊。還提到:「我不像學界的有些老師,學生送個35萬的就招個博士生。」(我那個時候,覺得他好正直啊;現在想來,自己根本不會聽人家的潛台詞,即35萬少了,至少要108萬才行)

 

第一次吃飯,我是想判斷他想要什麼?財還是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我想來北京,想來編譯局,就應該付出代價(博士畢業就死心塌地回原單位了,因為「熱愛」學術,也被一堆人誇為是棵好苗子,我就真以為自己可以出來奮鬥一番的)。這是遊戲規則。寫到這裡,我有些石化了。突然想起一句話,那次他說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我那個時候,真是蠢得如豬。他擺明了就是要錢的,這也從我與他第一次的交往中先拿1萬探探路,可見一斑。可是,我又鬱悶了,也不是,他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些別的含義,對男人是否對我有好感我還是能作出判斷的。

 

這次吃飯快結束時,他說辦好這些(即調檔案過來編譯局)也得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他再請我吃飯。我說好。

 

喝的不少,我很興奮,覺得自己是被上帝垂青了的女子。他幫我打上車,臨上車前我暈暈乎乎說讓他抱抱,他說這兒人多。回到宏英園住處后我興奮地厲害,和衣而睡。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似乎有事業的、有感情的)

 

那天剛好有在京高中同學的聚會。睡得差不多酒勁過去了,我起身出發去朝陽區參加聚會。那天自己真美啊,因為早上為了見衣老師,特地用捲髮器弄了頭髮,又補了補妝,是挺迷人的。

 

見到了高中時代的同學們,他們既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愛人的同學,我們倆同學、同桌、同年同月同日。挺多人不知道我來北京,前幾年我在人大進修、讀博,與大家聯繫也不多。始終在心裡有一個情結(別人是在北京工作、生活,而我只是過客,不想與大家聯繫),而現在,我要來北京了,要開始美好生活了,我當然可以與同學們常聚聚。帶著中午衣老師給予我的美好指向,我「自吹自擂」幾句:這單位是中直機關,有房子。言語中好像我不是個博士后,而是已經調到了這裡工作,好像「美好」的未來在向我招手了。

 

霞多麗之後的第二天,是周一,我想楊老師可能事情多吧。我就等了一天,周二上午,我去找楊老師談我的檔案問題。說了衣給說的意思,我一開始沒有提起衣。後來見楊老師沒有反應,我就說這是衣老師的意思。楊這個時候打電話把曹榮湘叫來,一起商量。在曹來之前,楊說:「這事就不要麻煩省里領導了。」我當時還不爽,楊老師怎麼一下子就把路給堵死了呢!

 

曹榮湘來了之後,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談話,你一言我一語進行著。本來我的目的是要請求把檔案調過來,可說著說著怎麼變成了把我轉成在職的意思。為什麼會這樣?衣說的辦法到了楊老師這裡,完全就沒有被提上議事日程。我的眼淚快出來了。強忍住淚水,結束了這次談話。

 

這只是進入編譯局后的第一次尷尬,其餘的後面再敘。

 

回來后,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既然沒有人願意幫助我調檔案,也即沒有要調我來的意思,我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一氣之下,我填了一份退站申請,讓室友在她的印表機上打了2份出來。

 

第二天,我拿著這個申請去找了楊老師,說自己胃疼,身體不適,無法完成博士后的研究工作,申請退站。楊老師哼哼哈哈,說不要退,關鍵的問題避而不談。之後我就回家了。退站未果。

 

四、第一次開房:互贈禮物

 

秋天到了,天氣微涼,想著送衣老師一個禮物。在西單幾個商場也沒有看到合適的,專門打車到人民大學附近的雙安商場。看好了一件墨綠色暗格的羊毛襯衣,模特穿著非常漂亮,我就買了。結果給他發信息說想拿給他時,他說要出國,馬上集中,沒有時間了。他國慶回來,緊接著就是假期。之後他又回了趟哈爾濱。

 

20111014日,去太原開第六屆國外馬克思主義年會。衣老師也去了。晚飯後兩個人一直在簡訊,也有些很曖昧的,明顯感到他希望和我有點什麼。會議名冊上的房間號,他的是不對的。他告訴我在哪個房間,我在與他回復簡訊的幾分鐘之中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明明有求於人,人家已經挺熱情了,咱再不上套,可能不好。後來,我想豁出去了,就鼓起勇氣敲了他的房門。聊天中,他說本來這次要介紹我與省內的相關領導認識的,看來也沒有機會了。還說這裡(晉祠賓館)是不是政府接待中心啊?離市裡遠不遠啊?我記得自己穿件棗紅色的高齡薄毛衫,袖子是鏤空的那種,我坐在沙發上,幾乎把半個臉都要躲進高高的衣領中了。我很緊張,搞不清楚他到底要表達什麼,而且感覺自己冒昧地跑到他房間也不妥,很尷尬,說了一會兒落荒而逃。

 

第二天在會上我看見他就裝作看不見,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中間休息時,周凡說我們大家同衣老師合影留念吧。他示意我站在他旁邊,我沒有。一來,我個子沒有那麼高,站到中間不好看;二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就說不出的尷尬,覺得自己竟然送上門去,算什麼啊,在他那裡我根本不重要。想到這些,我根本不想離他近了,照相中也用一種自嘲的心態與表情來面對鏡頭。不過,這倒是我和他的唯一一張人數較少的合影了(其餘的都是大會合影)

 

他第二天下午就先離會了,說是要回來給中央黨校的一個省部級班上課。我在太原會後沒有參加考察,直接回家待了幾天。回京后,倆人約好見面。

 

1023日,西西友誼開房見面,這是第一次開房。

 

有了我們之前比較頻繁的簡訊交流,我覺得衣老師是想與我有點什麼,可我又沒有十分的把握。那天上午,我給衣老師簡訊說我在西西友誼等他,那個樓上有不少飯店,他想吃什麼我先去定位子。(其實,此時我已經打了攜程的電話,定了房間,但從我這裡走到酒店得差不多20分鐘)。我出發了,等我到了酒店大堂,還沒有去前台確認訂房時,我收到了衣老師的信息。問我到了嗎?我說到了,繼續問他想去哪家吃。這個時候,他說有事情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我差不多確定他想要什麼了。我說,我在酒店大堂,在辦手續。他很快地回復說,好。就是幾分鐘之內的事情,他馬上就又有時間了。很明顯的。

 

他到了,一進門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在太原那晚已經尷尬過一回了。我拿著買給他的那件襯衣,在他身上比量了一下,大小應該可以穿(可是,我卻從來沒見他穿過,可能是沒有機會或者他不喜歡吧,平時上班都是西服、襯衫什麼的,那件有點花哨了,第一次買我也沒有經驗的)。他送給我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項鏈和一對耳墜,是在出國考察時在免稅店買的,深藍色的,很漂亮。我也常常送老師們禮物,孝敬老師們,可從來沒有人回贈我禮物。而衣老師竟然給我禮物,還是這麼女性的首飾。甭管什麼緣由,我都感到幸福極了!我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戴了半天也沒有戴上,就叫他過來給我戴上。他說自己眼睛都花了。我沒有接下去說。

 

我還拿著電腦,在改開題報告。我進站前將在站所需的各種表格都下載好了。開題前就提前填好了。就在那天,董瑩打電話說我的表格與別人的不一樣,需要重新填,我才不得不拿上電腦到酒店的。可能是後來掛出來的開題報告表格與我之前下載的不一樣。(這一細節,他在之後幾天開題中,竟然說出來。我們那一組,只有我一人是這樣,他就問董瑩是不是咱們有兩種表格啊,咱們有的同學用的是另外一種呢!)

 

我帶了點洗好的小西紅柿,吃幾顆,聊著。

 

那次,記得他說過這樣的一些事情:

 

有兩次婚姻,兩個女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一個飛揚跋扈,有什麼事情了鬧得不行;後面一個,生氣了就是不理人。

 

問我知道「洗衣粉」嗎?我說不知道。他說局裡人都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喜歡衣俊卿的粉絲)

 

說他有個女學生在美國,也巧了,他一來北京,那個學生也來了。現在在美國。(我當時好像知道是朱丹,我平靜地問他,很優秀吧?他說,應該是吧。)

 

衣老師還說,江洋也是剛評了副研究員的。說:「你這下進了國家隊了。」

 

他坐在床邊上,我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對著電腦;後來,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床邊上;有一個細節很清晰:我坐在沙發椅上,身子靠的比較低了,襯衫的扣子也開著23顆。儘管我沒什麼可露的,但也有些春光。他手過來摸了一下我的大腿,隔著牛仔褲,我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情慾與溫度。我沒有回應。

 

他去了下洗手間。等回來時,我在對著床邊的鏡子照著。他說,女性就是喜歡自我欣賞啊。(我聽了覺得不高興,在他眼裡,我就是代表一個性別而已!我是作為個體而存在的獨一無二的女人,我可以不優秀、不漂亮、不吸引人,但一定是不可複製的,而不是眾多的女人的抽象——女性)那天,我穿著白色收腰長襯衫、修身牛仔褲,米色風衣外套在房間里脫了。很乾凈合體,不失為一個清秀的女人。太原會議前,專門做了個齊肩的韓式髮型,可是每次自己不太會打理,回家后將頭髮接至及胸的長度,燙了卷。

 

要是現在,我就知道在他去洗手間的時刻,我鑽到被子里,一切就順理成章,都不尷尬了。這樣的話,也許開題后的命運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當時,我不敢,儘管我心裡想這個男人想的要命,可我有尊嚴。他從洗手間出來,我還是呆坐著,沒有行動。

又不知聊了些什麼,他接到個電話,要走了。我也沒有挽留。臨出門前,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是微笑著開門讓他走了。

 

就這樣走了,我心裡沒有多想什麼。

 

我當時的原則是:我幻想著這個男人,可以對他好,但不能做沒有尊嚴的事情。

 

我和衣老師兩次在房間獨處,尤其是這次,竟然又相安無事。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那天我主動些,開題后,我便不會被人找麻煩再次催問檔案。「檔案」,一度時間中,成了懸在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四、「中宇門」:開題后的風波

 

1027日,開題。可以一天都和他在一起,看著他,真幸福。關於開題后的風波及心理感受,將寫給衣老師的郵件貼過來。

 

需要補充說明的再另寫。

 

【衣老師,提筆先向您問好,願一切安好,天天開心!時間過得真快,今天是111號了,距27號開題其實才過去4天,但似乎已經有十多天了,時間過得太慢了。這會兒在臨汾家中,坐在書房裡心平氣和給您寫封信。請您一定要耐心地看完。早有寫封郵件的衝動,但我一直強迫自己找些事情來做,盡量讓時間延後一些,再延後一些,好讓我更接近一份平靜,來回憶、來書寫心情。這樣子也許會更接近事情真相,少一份衝動中的猜忌與傷心。下面就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吧。

 

先說說27號的事情。

 

早上到了會議室,見楊老師還沒有來,而另外兩位同門也還沒有到,我就自己去楊老師辦公室請他下來到會議室。(這個做得沒有錯吧,對他也是挺尊重的)開題會上,我一邊看自己的材料,一邊隨時記錄別的同學答辯中出現的問題或者對我有啟發的材料以及老師們的建議與看法。我很少去注視你,因為在那個小環境中,不想在眼神中流露出什麼。27號上午的心情素描——一份寧靜中舒緩的愉悅(看見了,滿足了,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中午,吃飯中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哦,對了,與顏岩無意間說到兩個事情:他問我現在與原單位到底脫離關係沒有,我回答「脫離中」,他說起藍江去了南京大學並重新建檔的事情;后又知道我去年翻譯的那十幾萬字的書稿與他現在做的翻譯是一套書。飯後回宿舍一下子,補了補妝,我想讓自己每一次出現在你面前時,都是我能夠做到的最佳狀態。

 

下午,繼續專心地聽與記,直到你喊到我的名字。該我陳述了。沒有一點的緊張,原本就打算實事求是地說說自己的想法,開題不是表演賽,只是熱身賽,老師們提的意見越多也便越有收穫。事實也的確如此!開題后,我的腦子裡已經有80%的書稿了,本身我對這些材料也是比較熟悉的。只是原來不知楊老師到底想要我怎樣做,或者他要我做的「話語體系」的考證我沒有思路。魯、魏的建議都有直接指導作用,他們一句話我就明白了,省去我很多彎路。但在我這裡最「過分」(請允許我用這個詞)的也最全面的要算你了。你要對全組的博士后把關,所以,會毫不留情地直面每個人的問題。而對於我,似乎是指導多於質疑,幾乎沒有質疑。你說著,我不停地用筆記著。說完了,記完了,其實提綱甚至全文都要出來了。說到階段性成果、最終成果的問題,我解釋是因為《費爾巴哈論》、《起源》、《反杜林論》等我現在手頭就有現成的材料(也是在做社科基金課題的過程中積累的)。您就回過頭去問柴,1版、2版中有無現成的資料等等。當楊老師提到讓我做考證的時候,你立刻又回過頭對楊老師說不要讓我那麼做。我當時真的很感動!語言是情緒的直接表露,尤其是在即時交流中。楊老師是我的導師,但幾乎沒有說上什麼話,你幾乎是一個人大包大攬地把我的問題就給說完了,該怎麼做也給說完了。我就是再笨也都知道怎麼做了。

 

寫到這裡,回想起那個場景,心裡暖暖的。我幾乎不敢抬頭直視你,因為旁觀者一眼就能看到我眼神中的一些東西。我現在只記得自己微低著頭,紅著臉,覺得臉發燙,嘴角要揚起笑容了,但不敢,於是左手在桌子底下,用大拇指的指甲蓋掐著自己的食指,疼了,一直掐著,忍住了那份要從嘴角上揚起的幸福。那可能就是幾分鐘,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凝固啊,就像牛頓所講的時間是條均勻流動的河流、空間是個可以隨意取放東西的大箱子,我要祈禱上帝把我送回到那幾分鐘的時空中。那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啊?怎樣的一種感動?這幾天以來,無論我的心情波動到了哪個峰值,我都無法忘卻那一刻的感受。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要是心智健全,都能感受到你的態度與傾向性。太明顯了!我自作多情了??不,不會的。結束后,秀敏還跟我說,數我的說的最多了。後來,到了最後一位陳述時,我仍然坐在你的對面。我也在拿筆記著,但幾乎不進腦子了。可能思緒神遊去了。下午的心情素描——飄在雲端的幸福。

 

開題結束后,秀敏要請我吃飯(我們還挺投緣),當時你的其他幾個學生都在場。我堅持做東,其中有一份道不明白的原因(我暗自覺得自己與你很親近,也許現在算是編外的學生吧)。開題了,該怎麼寫心裡有數了;已經向你表明非來局不可的心跡了,自己知道問題的解決只在遲早了;白色衣領下有兩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深藍與淺藍的心),帶給我愉悅的能量。於是,就喝了點酒。期間,接到姚穎打來的電話,叫我去中宇飯店,說是有幾個領導要過來敬酒。我毫不猶豫當時就想到了是你(事實證明,我多傻啊,根本不是)

 

從西單出來,我還回了趟宿舍,換了身衣服,去了中宇飯店。在大廳里,曹榮湘的三個學生已在,廣西師大的靳書君(也是楊老師的學生)一會也來了。我們幾個一桌。我在那邊已經吃過,酒也喝了不少,在這邊就傻等著。等著「領導」來敬酒。姚穎不時過來說,領導們還得一會過來,客人還沒有走。這期間,我還以為你也在中宇飯店,就給你發了條信息,希望你知道我在(要是知道你那天根本就不在,我就不會去中宇)。大家不咸不淡地聊著,中間楊、曹、胡、姚過來敬了一次酒。楊老師好像沒有對我的開題作任何評價,也沒用以往的那種客套的鼓勵「好好做啊」,好像在曹說到楊老師「總招美女」時,楊老師說美女水平高啊。之後,我還在那裡傻坐著,靳書君要走,問我走不走。我還說坐一會,我死腦筋的還以為你還要來敬酒。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有哪些人在。

 

下面好戲要開場了:

 

曹和姚專門來我們桌聊天。大廳里,好像只剩下這一桌人了。除了他們倆,還有曹的三個學生(二男一女,此男生是脫產的),再有我。曹一上桌,好像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衣局長說了讓你開題后回去了吧?」或者是「衣局長說沒說讓你開題后回去?(記不清了,好像是前一種)。我不明白啊,因為你根本沒有跟我提到我這個事情,我不明就裡。我好像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追問這個事情。就剛好叉開話題說到了另一組的一個事情。然後曹的學生好像有兩個拿到博士后基金了,恭維曹說他選題准;曹說讓這個男生要對師姐們好,要照顧師姐們包括我;曹說要完成好秘書長交辦的事情,姚穎要照顧好我,姚穎說一定啊。好像還聊了幾句什麼,不記得了。

 

接著,這個很清楚的,姚穎提醒曹「要照顧我們常艷美女啊」。於是,曹就打算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了。我就坐到他旁邊。說之前,我先敬他酒了,好像幹了半杯的。他說「常艷,我可以幫你什麼嗎?」我不明白,就說我進站以來承蒙他的關照(客套話),謝謝啊之類的。然後,曹就說,「你啊,誤會我和秘書長了。」接著,好像說,「有些事情(或者說說有些人?)是靠不住的,我們是為了你好。要不然,到了明年,你檔案過不來,比較慘之類的。」問我,「到底來不來?」我說:「來啊,當然來了。要不我來編譯局讀脫產博士后幹嘛呢?」然後問我現在職稱到了什麼程度?我說副教授應該很快就有正式結果了,學位證、畢業證交到省里了,等著辦證啥的,應該十一月初會有結果吧。說到這裡,以我的智商還能理解。接著他說,中央編譯局也不是中央政治局。要兩邊努力。問我自己行不行?我說,怕是不行。(要是行,我早拿出檔案了,也不至於折騰到現在)然後他知道這個結果后,就說了一堆。說的啥我現在真記不得了。因為我當時就沒有弄明白,覺得他在繞。我不喜歡繞彎子,自己性子比較直,頭腦其實也比較簡單。

 

於是,我就又喝了一些酒,腦子更暈了,甚至中間間或有幾秒「短路」狀態。我希望他不要繞彎子,直接說,繞來繞去我真的越發糊塗,不知他找我說半天目的是為了啥?但我再暈,也知道是有兩個結果「調檔案來」、「轉成在職」。接下來可能是在我的「直接、急切而無技巧」的追問以及他的「含糊的甚難出口」的默許中,那個「難產」的結果終於出爐了。我問他代表誰跟我說。他說「你想想我現在在哪裡」,在辦公廳啊。然後,他說了一句話:「你現在還住在局裡安排的公寓嗎?」我壓根不明白是啥意思。他要攆我走嗎?還是啥意思?我現在仍是一頭霧水。我這個笨蛋(叫我笨蛋一點都不為過,真的真的很笨)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氣憤。不就是這麼個結果嗎?至於這麼大費周折地叫來一堆人見證我的窘境嗎?(一開始,曹談到來局的事、檔案的事,他的那兩個女學生似乎是一種羨慕的眼神;後來,是一種困惑的、迷茫的表情;再後來,是一種無限的同情與憐憫)我一晚上傻傻地等,傻傻地盼,就是因為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自己做出的一種錯誤判斷,以為又要見到你。結果,是為了等來這樣的一種「攤牌」。不知還說了些啥,但當時一切的信息給予我的大腦的信號就是曹代表你來跟我說,讓我回去。

 

要崩潰了,簡直要崩潰了!還想喝酒,但好像沒有了。我抓起電話走出大廳,撥了你的號。2次,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回到桌邊穿好大衣,不想和這裡的人再多說一句話。覺得這是設了個局和我談,專門談的。好,我知道結果了,我服從。可是,從我的座位走到吧台也就是幾米的距離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我拿起東西就摔了出去。那一刻,眼淚也不爭氣的出來了,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構建的「烏托邦」也轟然倒塌。氣的不是結果本身,而是如果真如曹所暗示的是你來讓他做說客,說服我回去,那麼,你對我的好就是假象。如果這個假象成立,那就更可怕。下午還生活在雲端,晚上就到了地獄(那一刻我就覺得是地獄了,呵呵,太在乎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實在是不好使啊)。晚上的心情素描——迷霧陰霾中的爆發。

 

「寧靜中舒緩的愉悅——飄在雲端的幸福——迷霧陰霾中的爆發」,這便是27日的心情寫照。《北京人在紐約》中有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讓他去紐約,如果你恨一個人,讓他去紐約。」借用過來,如果愛一個女人,讓她飄在雲端吧,如果恨一個女人,讓她直接跌落到谷底吧,不給一絲一毫的緩衝機會。這份「落差」的殺傷力真的很強大,足以瞬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我現在能夠平心靜氣來描述,說明我「發瘋」后已經冷靜,能理智面對一切,客觀剖析自己。

 

來討論一下我自己「構造」的關於你的「烏托邦」(也許此處會產生歧義,會讓你覺得還有關於其他人的「烏托邦」。其他的不需要我構造,或者換個說法,我常常成為別人的「烏托邦」,我裝傻就是了,沒什麼的)。這份情愫我心裡之前一直是有的,但你沒有責任嗎?你對我至少是有回應的。如,我那次酒後讓你抱抱,你說「這兒人多」,你的這個回答本身就很可笑,恰恰是在那種突髮狀況下你的應激反應是最真實的。你為什麼不一下子斷了我的念想?在太原,晚上,兩個人簡訊不斷,你也有些遊走在邊緣的話「真有意思,在這裡我們比在北京還離得近」。上次見面,我多想多想留住你,但我沒有。你走肯定是有事情,我聽話就是了。你走了以後,我傻傻的、幸福的一個人待到第二天。在那個私密的空間中,你我都明白,只是彼此多了一份鄭重罷了,讓過程長些,美好些。我不信,也不願意說服自己相信,你會隨便送女人首飾。也許你認為這是人與人交往中的正常的禮節性的表示,或者就是哄小孩的,不代表什麼。若如此,那我就認了,無語了,算我自作多情了。說這些,是要你知道,我是經不住你這樣的男人如此對我「好」(在我看來,已經算是對我好了)的,我沒有抵抗力的。我覺得自己也挺優秀的,無論是善意的喜歡還是別的什麼,我不缺少來自男人給予我的自信。

 

多麼希望那天晚上我沒有去中宇飯店,多麼希望我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天下午。多麼希望曹是酒後亂說,沒有表達清楚,我也沒有理解清楚。多麼希望事情就是很簡單,沒有那麼多的複雜。

 

如果我在山西是正你要的結果,那我也就釋然了。我也記著你那幾天在信息中總說要我開心點,嗯,如果這樣你開心,我一定也會讓自己開心起來......

 

以上是我寫給衣老師的郵件。

 

補充:

 

郵件中沒有給衣老師說,其實那晚我被姚穎和謝來輝送回宿舍后,我強烈要求他們離開,並保證自己沒事。然後就爬上了窗戶。張萌萌住的那間,外面是大陽台。我就跑到陽台上,騎上了窗戶。儘管有酒精的作用,可我還是不忍心離開這個世界。我腦子裡是父母雙親怎樣供我上大學,我的孩子是多麼可愛;如果我一下去,明天家人必定就趕到了,可任何人不會為此承擔責任的,「酒後失足跌落」可能就是最後的結論了。望著樓下,似乎有人在下面,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瘋子」要幹嘛。世界每天都不缺少新聞,我無須再添一條。我竭力說服了自己已經被酒精與憤怒充斥的思維,下了窗。

直至現在我也無法真正原諒衣老師和楊老師的是,他們27日晚上誰都沒有接我的電話,第二天也沒有任何人接我電話,回我電話。衣不知道在中宇發生的事情,而楊老師是知道了的(姚穎當天晚上就給他打電話說了,而且提到我情緒不好)

 

第二天,也即1028日,楊和衣在編譯出版社參加喬遷之喜慶祝會。而我,卻在不足12平米的屋子裡費心思量,淚流滿面。腦子一片混沌,到底是楊還是衣,他們要攆我走?

 

要是現在,我也不會傷心難過了,因為我已經明白了是誰在背後做推手或操盤手,目的是什麼我也清楚。總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後,才變得頭腦清晰。或者說,是有男性朋友一語道破天機吧!女性的思維與男性確實不同,所以我總是不知道衣老師他到底想幹什麼。現在想來,我早一點乖乖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或者金錢拱手送上,就不會動不動被人找麻煩了。

 

之後23天便回到家裡了,給衣老師寫了上面的那封郵件。

 

那個時候,我不知是誰讓曹榮湘跟我說那番話,是衣還是楊?現在,有了基本的判斷。是衣。因為,有後來的幾件事情作陪襯,就好理解了。

 

在家裡待了一段后,我回到北京。回來后,第一件事情,是去給楊老師賠禮道歉,說給他添麻煩了。他說,你的事情我來解決,本來就是領導的事情嘛。

 

我還是陷自己於拿出檔案的漩渦中不可自拔,我也下定決心要辦好這件事情。我以為,自己需要付出些才行。沒有與家裡人商量(因為家裡人一直也不怎麼支持我想調到北京的想法,不過,現在他們也默許了,在看到我為此而折磨自己或者被折磨的情況下),我自己借了點,再加上從課題費中報的錢,又透支了幾千現金,湊夠了5萬元(家裡條件還算好,我從來沒有缺過錢花,平時花銷沒有了就問老公要,從來沒有攢過私房錢,所以到用時竟然也不方便),準備送給衣老師。

 

1121日,我好像沒有提前和衣聯繫,自己去大悅城定了房間。給他發信息在大悅城哪個房間等他,說別多想,等等。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我想看來今天沒有希望了。我就去退房,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等我走回宏英園住處時,衣的簡訊來了,說自己在參加活動,會見保加利亞的客人。我說已經退房了,走得腳疼。一個人那天下午先是在銀行取現,又背著個包包在寒風中走來走去。在大悅城逛過商場,吃過飯,但搞不清楚賓館在哪裡,竟然摸到了健身中心去。

 

五、身體真正在一起了

 

我當然沒有給衣老師說我去大悅城等他是給他送錢。不知他猜到沒有。

 

121日,編譯局馬克思主義文獻典藏中心成立大會召開。一個多月沒有見了。他那天,在講話時,聲音很蒼老,精神狀況不是太好。姜海波還說,衣老師這是怎麼了,平時不這樣啊。後來,我知道他是那一段血壓有點高。

 

忘了是倆人誰先約的誰,說見面。我說我要去海南,他說那海南回來見面。128日——9日,中國哲學論壇大會在海南省海口市舉行。在海南期間,我給他發信息,說說見聞。去海南前,我把那幾萬塊錢給存了,回京后又取出來。

 

從海南回來后,1211日,我們約好見面。我問他是去飯店還是茶館(我這麼問他,他應該明白什麼意思的,這兩個地方多中性或者講不帶曖昧色彩啊!),他說還是像上次(西西友誼互贈禮物那次)一樣,找個安靜的地方吧。我就又通過攜程定了西西友誼的房間。

 

中午,他帶著一些壽司、清酒什麼的如約而至。我吃得很少,喝得很急,心裡想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給灌醉了才好。不醉就什麼也做不出來。他邊吃邊說,話很多。雜七雜八的說了一些,如:

 

去日本期間,他是不亂來的,如吃飯時可以摸日本姑娘的手,他不摸;清酒是天津外國語大學校長修剛送給他的;黑大的某某校長喝了酒見了男的都要摟;說某某人吃飯中間,就從兜里掏出避孕套來了,等等。這次,他顯然是直奔主題來的。上次我們倆就是因為彼此都太矜持了,所以才以禮相待,直到出門。

 

一瓶一斤的清酒,一人一半。我臉紅得厲害,但腦子不亂。我斜躺在床邊,此時他去洗手間了。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就把自己脫的剩下了兩件小小的內衣。他回到卧室時,我滿臉緋紅地躺在被窩裡。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記得他說:「你身材真好!」第一次,很興奮,很幸福,叫的有些誇張,但並沒有感覺彼此十分合拍。

 

聊了一會,他要走了。他說明天局裡有個活動,可能劉yunshan要來(第二天知道劉沒有來,是中宣部副部長王xiaohui來的)。他待會還得去局裡一趟,還拿著個那種藍色的寫著「中央編譯局」的布做的文件袋。我見他要走,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寫字檯跟前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錢,要往他的袋子里裝。他說這是幹什麼,我也不缺錢。我說,沒什麼,就是自己的一點心意。(這次和他見面之前,我就想一定得送出去!不能因為上床了就不辦了)他這個時候就又去了洗手間。我給他裝好后把袋子掛在了門把手上。他出來拿上走了。

 

他走以後,清酒的後勁好像上來了,頭疼的厲害,我就睡到了8點多,然後退房回到宿舍。

 

這是我們第1次真正在一起,時間是20111211日。

 

時間到了臨近農曆新年的時候,快要回家了,又見了一次,這是第2次愛愛。2012114(農曆臘月二十一),衣老師家附近,洪城銘豪商務酒店。他開的房間,拿了黑啤、香腸等。網上寫的他的生日是115(他給我說真實的生日不是那天,是父親記錯了),我給他買了一個boss的香水。

 

這次在一起有一個細節。他說見面,我發信息說自己「那個了」(來例假了),見不見的由他定吧。他說讓我別著急出門,等一會再出來。我也不知什麼原因。後來見面后,他拿給我一個施華洛世奇的情侶擺件(兩隻卿卿我我的小鳥兒在一起),看購物單的時間是當天買的。

 

寫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感動。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會有這些舉動,我一點不覺得他矯情。這說明他有浪漫的心境,有愛的能力。

 

遺憾的是,我來例假了,做愛后出血了。我將浴巾摺疊后鋪在身下,有些血跡。事後,他拿著浴巾去洗臉池裡洗。我見狀,馬上跑過去搶了過來,哪能讓他這麼個大男人幹這種事情呢!

 

之後,他摟著我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鼾聲。我在側面打量著這個男人,心裡想側面沒有正面好看。我睡不著,一陣亂動,竟然把他給弄醒了。

 

他是個敏感的人。有兩件小事為例:

 

他說自己最近有一篇文章在《求是》發了。我就不開眼地說:「我們學校在《求是》發一篇獎6(我當時說錯了,是3),《哲學研究》發一篇獎2萬,等等。絲毫沒有考慮他的感受。他說這個事情是要給我「顯擺」自己的身份,《求是》是給省部級大員發政論性文章的黨刊!而我,充滿了「銅臭」,口口聲聲「我們學校」、「我們校長」。還無比體恤地說:「校長也不容易,他這麼做(大手筆獎勵科研)也是為了學校的發展」。(我現在知道,我基本不能在衣老師跟前提校長,尤其是說好的。一說緊接著就會有小變故,已經好幾次了。)

 

那天見面惹他不高興的第二件事情是,臨走前,他誇我戴著個灰色的毛線帽兒好看。我就又對鏡自我欣賞一番。他說:「我也沒有帽子。」我脫口而出:「你不用戴!」我心裡的意思是說,像他這種不夠老的戴著帽子顯老(我們時常看到的都是退休后的老頭兒才帶個書記帽或瓜皮帽),戴休閑的又和平時的衣服不搭,況且他進出有車,也挨不著凍的。

 

我看他有點不高興了。雖是小事,他可能覺得我不夠體貼他吧。唉,當時,我就在想,這個老男人是要哄的,有時和孩子差不多。

 

在「卧談會」上,我信誓旦旦給他講,說自己下個學期不上課,要給單位的人們一個「信號」即我走了(在山西師大,有過不少這種先走人,既成事實后再辦手續的事情),然後在編譯局安安心心做學問。我以為,在臨別前,我的心意表達得夠明確。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一起。我很擔心自己在床上的表現讓他不夠滿意。從頭至尾,我都太在乎他了。

 

後來從郵箱里翻出來一個聖誕節前夕寫給他的郵件:

 

2011122420:22:

 

平安夜這個西方特殊的節日,在宗教意義上浸潤著Bethlehem馬廄的融融暖意,在浪漫的詩人眼裡充盈著朗朗詩情,在我安靜守候的心裡只有默默的祝福……平安是福,為親愛的衣老師祈禱,幸福快樂每一天!swallow

 

六、情人節當天「被離開」

 

一個春節過得也很快,期間發過幾個信息,知道他在黑龍江老家過年。我想多陪陪家裡人,準備過了元宵節再來京。從網上訂票,剛好訂到了29日的,我給衣老師說了行程。某一天,他又發信息問我是哪天到,我如實說了。

 

210日上午,K604,6:30到站,打車到宿舍后也就7點多的樣子。衣老師發來信息問我在哪裡,我說剛回到宿舍,收拾收拾衛生,吃點東西。他告訴我說局裡有重要活動,第二天見面。我也沒有問是啥活動(我有個習慣,一般他願意說到哪裡我就聽到哪裡,不會多問,尤其是事關單位大事的)

 

到了上午10點來鍾,我在宿舍也收拾完了,想著去董瑩那裡拿信(馬哲史學會給我寄的理事表格),到了局門口發現有幾輛中巴車,門衛不讓我進。我說不就是有重要活動嗎,我去1號樓4層。一個負責人出來說,中午過後再來吧。我就轉身去旁邊的衚衕里買菜,奇怪,賣菜的攤位全都關著。我這個時候突然明白衣老師給我說局裡有重要活動的意思了,我猜想是李changchun來了(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

 

後來,衣給我說,請李changchun來也是在不久前的一次茶話會上才定下來的。沒有幾人知道。是啊,我當然更不知道了!我剛好10號回來純屬偶然。

 

2012211日,洪城銘豪商務酒店,8503,這是我們第3次在一起。我說老地方見,衣以為我在西西就先去了西西,后打電話問清楚了又來洪城銘豪。我說的老地方是延續上次我們的見面。不過,西西友誼確實比洪城銘豪要「老」啊。

 

頭一天精神高度緊張,第二天放鬆下來了。他這次顯然是興奮異常。跟我大談自己的理想,下一步的設想。哪幾個大部比較適合他之類的,給我講文化部部長蔡wu是他北大師兄,教育部也適合他,還有中央政策研究室,等等。我聽著他講,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況且在我的心裡,他真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再上半格(到正部)是理所應當的,不然的話窩在這小小的編譯局就太虧了。

 

衣老師給我講,原來是打算讓他到中宣部任副部長的,但突出不出來,所以來編譯局。雖說是個副部級單位,但是一把手。

 

我多麼希望他能起來啊,不為別的,就為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東北男人能真正實現自己的抱負,畢竟很少有人能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的。他那天說話的嗓門很大,我忍不住要捂他的嘴,畢竟是在賓館,小心門外都能聽見。

 

我說:「你差啥啊,要才有才,要形象有形象!」他說:「差常委里有一個給自己說話的唄!那誰誰(我不太知道那人,所以沒記住)不就是有個人說話,就起來了嘛!」「下一步,就看雲山進常委的話,就好辦些。他比較了解我。」他說,團口的、公社幹部咱比不了,但總歸是需要些有才華的人吧!**、李 yuanchao對我的印象還挺好!聽著他侃侃而談,我打內心深處祝福著,為這個優秀的男人祈禱著。

 

可能這次的談話與以往不同,有點政治的味道。我退房后2點左右去霞多麗吃午飯。飯中,他發給我一條關於王lijun事件的段子:【王氏列傳】紅朝六十三年春,渝州王氏被奪總兵銜赴閑職,心懷怨憤,進言朝廷,彈劾刺史。刺史薄氏震怒,遂下令緝拿。王氏倉皇出逃蜀中,一時朝野震動,舉國嘩然。王乃秘投美洋會館,欲尋庇護。后錦衣衛圍會館,美酋懼,不敢納,令會館逐之。王被逮,仰天長嘆曰:飛鳥盡兮良弓藏,狡兔死兮走狗烹。

 

我當時還沒有看到王lijun事件的新聞,看了這條信息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他談到薄xilai的做法,我說:「這個可以理解啊!」我一扭頭看到了他惡狠狠的眼神對著我,從未見到過他如此的神情。他說:「你妨礙到我了,我就肯定不會手軟!」這個話音落了,他也覺得似乎有歧義,我也感覺聽著彆扭。氣氛突然就尷尬了。

 

這次的午飯,談的很沉重。他要了松子酒,我不想喝,一是覺得話題沉重,二是覺得和他不是陌生人,不需要不想喝硬陪著喝。結果,他就一個人喝著,也無趣,好像喝悶酒似的。我現在想來,自己也不會討男人歡心的。

 

我還給他說到我愛人的家裡有些政治背景,當年我老公的姥爺也算是軍隊的高級幹部,與趙ziyang關係不錯,等等。他說政治複雜。我說不懂。他說,不懂就遠離。期間,他還談到俞可平,說俞可平的所謂改革是治標不治本的,舉了一個很形象的例子。他提俞可平,似乎在暗示我什麼。那天,在床上時我還說要等開春後去五台山給他燒香拜佛,他說自己的身份也不合適去,還說普陀山的菩薩也很靈的(俞可平是浙江人)

 

我說過幾天即214(周二)與聶錦芳約好了去北大談書稿。還提到我正在做的翻譯,需要對一些註釋進行些校對、修訂,很煩人。他這個時候舉了一個例子,說的是因為不懂歷史從而在註釋中犯錯誤引起笑話的事情。他總是談到什麼都引經據典,文采斐然,讓人覺得滿腹經綸。

 

總之,這次的談話充滿了政治色彩,令我有些不安。他為什麼總提俞可平,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這與幾天後聶與我談話中提到的事情是連續的思路,這也是我咬住聶是受他指使的理由。)

 

214日,人們津津樂道的情人節,我竟然去北大與聶錦芳談書稿事宜(聶是我的老鄉,也是我的師叔,我與他愛人也相識)。他的一個課題,其中關於恩格斯的那一章讓我寫。

210日回京,到14日,幾天的功夫,我接到的幾個電話或者面談,都是很有意思或者說很集中的話題。

 

我認為姜、顏、聶都是托兒(此處,我用的是「認為」,表明這是自己的主觀猜測)但到底是不是主觀猜測,最後總會水落石出的!

 

關於姜海波。210日,李changchun到馬克思主義傳播史展覽館參觀那天。上午我在宿舍收拾衛生。這個時候,接到了姜海波的電話。問我,你在哪兒呢?我說在北京。他說,衣老師在局裡嗎?我說不知道啊,應該在吧。(其實,衣那天就在局裡,我知道的。他一大早給我信息說局裡有重要活動)姜海波說:「怎麼又去北京了呢?有啥事嗎?」我說:「沒啥啊,有點自己的事情,辦完了就走。」姜問我:「你不是要調編譯局嗎?辦得咋樣了?」我說:「啊,啥啊,我怎麼不知道呢?」他說:「你怎麼裝糊塗呢?

 

我沒做聲。(其實,我就是裝糊塗)姜還問我,年前見衣老師了嗎?我說沒見啊。(其實,是見了的,但不想給他說太多)

 

關於顏岩。我與衣老師是211日見面的。就當天下午,顏岩打來電話。說起申報國家社科基金寫我名字的事。然後說你在北京忙不忙啊,有什麼任務沒有。我說不忙,也沒有什麼事情。他說,過一段要在他們學校開個會(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在武漢),問我知道不?我說不知道啊,我消息很閉塞的。他說,怎麼也比他靈通啊,起碼可以多見老師啊(這裡也許是特指衣老師)。我說,也不多見。然後聊了聊翻譯的事情。顏岩是否衣的說客,倒是不明顯的,他可能就是湊巧打電話給我而已,這個按下不表。

 

最明顯都要數聶錦芳了。回北京第一天,便收到他的信息,讓我214號去北大找他談書稿的事情。進他辦公室,我本來準備說過年好的,但沒有來得及。他第一句話就是,怎麼又來北京了呢?(我暈,誰說過我不能來呢?我讀的是脫產博士后,按理就應該在北京的啊。)他第一句話一說出,我就覺得這次見面並非為了論文之事。論文修改事宜說了一些,這裡不寫了。問我,調動的事情辦得咋樣了?我說不咋樣啊,辦不動啊。(我心裡咋想的,也不願意和他說)聶說:「你在這裡待得也沒有意義,回山西吧,有我們(有個疑問,聶說的我們是指誰?後來我跟衣提起聶的這段話時,衣說他算什麼東西!)支持,在師大弄個博導當。」

 

期間,說起很多編譯局的事情。包括:俞可平說,有些學者的書,書店連一本訂數都沒有,其中,包括我的那本《恩格斯晚年社會發展理論》;你要是站錯隊了,就麻煩,編譯局各個部門(什麼辦公廳、還有哪兒哪兒)都是北大的說了算,你也不是和哪個領導都好的人。我說,我只能和一個領導關係好,不可能和誰都好的。然後聶說,以後要把觀點隱藏起來,而不是把身體隱藏起來(暈,他啥意思啊?)還說我,你其實並不敏感。我說:「我怎麼不敏感了?我自己心裡有譜,只不過不當先出牌的那個,平靜對待一切。」

 

最後,臨走時,再次確認我是否清楚了,還特意說了句,待一段就走是吧?(首尾照應的多好啊,都是與我來京與離開有關的事情,讓我不懷疑他到底是要和我說論文還是和我說別的事情都難!)。我說:「明白了,腿在我身上,我願意走、願意留是我自己的事情。說不准我也不回家,也不在北京,而是出去旅遊呢!」在地鐵上,收到了聶的信息「較之社會問題的理解和處理,學問是最有邏輯性的,也是最符合規範的」。言外之意是,社會問題的處理是毫無章法的,暗示我什麼事情。他還說,「辛苦會有好結果的」,似乎是在說論文,也似乎說的是其他事情,很隱晦,靠我自己理解。

 

坐地鐵從北大到靈境衚衕,10多站的路程,我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從北大回來后,心情很不好,一生氣叫了中鐵快運把東西都託運走了。走了個徹底,在房間里幾乎再也看不到我生活過的氣息。買了15號晚上回臨汾的票。我平時都在西站坐車,這次因為盛怒之下買的票,沒有看清楚在是在北京站上車。

 

晚上11點的火車,我6點多出的門,要離開就早些,到人群熙攘的候車室,才能讓自己不那麼落寞、孤獨。走到西西友誼那裡的路口,打上車了。外面已是萬家燈火,我依然是孑然一身。黯然神傷地看著京城的燈火輝煌,我在內心低聲說,北京,再見;衣老師,再見!我做錯什麼了?偌大的北京城,為什麼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呢?恍恍惚惚到了西站,換紙質車票時才被告知是在北京站。還好時間還來得及,打了一輛黑車,到了北京站,沒有誤車。16號下午到臨汾。當時,衣還在太原開全國文化體制改革會議。

11號見面期間,衣給我說他要去太原開會,還問我山西有哪些名勝古迹等。說自己這次是要坐動車去太原。我說西站有些亂,要坐動車的話買一等座,座位會稍微寬敞舒適些,時間倒不是太長,不到4個小時,與坐飛機前後相差一小時左右吧。他說,不要緊的,說自己去上海也常坐高鐵(衣老師的大兒子在上海)。他問我平時看望父母需要多長時間,我說開車不到2小時的樣子。他說山西有很多名勝古迹,以後會常來山西,還可以順便看我。(這些話都是與14號聶與我談的讓我回山西是一致的)

 

按照那天他給我說的行程,214日情人節那天,他應該是在山西的。可是,我無意間看到的一篇博文(題目是「情人節見衣老師」)卻證明他那天下午在局裡。

 

我從北大回來發給他信息時,他正在見僑務幹部學校的張梅14。就在那個時候,他收到了我發去的情緒非常不好的簡訊,要辭行,要離開。他沒有問為什麼?沒有挽留,只是含糊其辭。他這個時候對我的不關心,非常不符合常理。我們這個時候已經有了超越師生的親密關係,3天前的見面我沒有提到要離開北京。3天後,我突然說這樣的話,他不問緣由,不吃驚。這表明什麼?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他吃准了我一點,即自尊心非常強,別人說些什麼很在意,別人氣一氣我,我就盛怒之下衝動作出決定。

 

真是被別人看準了我這一點,我才會在農曆新年後回京不到一周的時間之內被人「氣」走,捲鋪蓋捲兒走人,走得很徹底!

 

這期間,給衣發過幾個信息。內容如下:

 

【等你回京時,我已離開,帶著滿身的傷痛。就不去辭行了,怕自己淚流滿面,怕你會不忍心看我可憐而安慰,怕自己再猶豫不決。你知道我那間屋子嗎?一間12平的小屋,背陽,窗外有牆體阻擋,從來見不到陽光,光線只能從縫隙中照進來,大白天也得開燈。我從來不讓同學或親戚來這裡。除了午飯去食堂,平時我就待在這個小屋裡。自己不是沒有工作,竟然在這兒過著這種面壁式的隱居生活,都快抑鬱了。只有自己知道支撐我待下去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多麼虛無縹緲呢?!記得兩次,我在小黑屋裡待上十多天,才見你一面,回來便歡喜雀躍一天,接著又是漫長的等候與鬱悶。其實,我早已意識到來此的各種困難,也不舍家中的安逸,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不來。我不想讓自己去對你傾注感情,太辛苦,可我沒管好自己。昨天到今天,只吃了半碗麵條,一點不餓。那個小擺件,會帶走留作紀念,直到我看著它,再不會流淚時,也便走出來了。有一天中午,我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你愛人的照片,覺得是個漂亮的優秀的女人,就覺得自己不好或不夠好,做了一件很衝動的事,從未跟你說過。我很快跑到醫院做烤瓷牙。家人根本不知,晚上回家時,12顆牙已被磨成老鼠牙,戴上了臨時牙。中間折騰好幾次,挺痛苦的。但我躺在牙椅上,也有一種信念(與你在一起,得好點才行)我原來牙並沒多不好,只是門牙大點。很可笑吧?我就是這樣,不敢多想,怕我猶豫了就不做了。說這些可能給你添負擔了,與你無關,但與我愛你有關,明白了嗎?精神上的痛苦、肉體上的痛苦,我都能承受。我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無論何時。而你,提防著我。好吧,我離開。你有理由,也有難處,我理解,但很心痛。就當我是水性楊花的「雞」好了,我不配談感情,尤其不配與你……】

 

衣的回復:

 

【上午開會,理解你的困難和心情,別給自己施加那麼大的壓力。以後找機會面談,不在這裡多說了,還沒散會,多保重】

 

自從216日回到家裡后,情緒一直非常糟糕,幾乎是整日躺著,以淚洗面。氣憤不過,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就忍了。

 

219日,2141發給衣:

 

【我的情緒很糟糕,自己並不想如此失態。希望明天能等到你的電話。第一,解釋清楚為何苦苦相逼離開編譯局?第二,今後讓我怎麼辦?

 

21:52發給衣:

 

【給你三個選擇:

1.每月見我一次,再無其他要求;

2.給我60萬,從此形同陌路;

3.給我30萬,5年內把我調到北京,到時悉數奉還。

不回答也可以。等理清思緒,把這幾年的種種寫清楚,昭告世人時,便是我離開時。除了孩子,再無留戀,但也管不了了。只當我自言自語也行。】

 

22:01衣回復

 

【明天下午我找時間通話。別在簡訊中說好嗎?

 

22:17發給衣

 

【對不起,我恨我自己這麼逼你。算了,別打電話了,讓我自己慢慢排解吧。即使想不開,也別搭上別人,那太無恥……】

 

220日,星期一,下午5點左右,衣打來電話,打的是臨汾號18635743121,說了半個小時。期間,我直接問他聶是不是他找來的說客。他根本不想過多談論聶。還罵了聶「他是什麼東西!」因為,我說聶找我說那些實在是太明顯(我和他沒有什麼衝突,他實在是犯不著那麼關心我在京與否),衣就避開聶不談。著重說姜海波是與我搞的專業、方向接近,怕我先進了編譯局,影響他之類的。給我分析了半天,也哄了半天,總之不說是自己找這幾人做我的工作。衣說:「你腦子好使不?我和他們什麼關係?我找他們說讓你走,我怎麼說?說我們什麼關係,說我們之間是誰糾纏誰?你要是認為是我,也太低估我了。」後來,說得我也半信半疑。最後,問我說那幾個選擇題怎麼辦?我都差點忘記了是啥了。真暈啊!(可見,我給他那幾個選項,根本就是心煩意亂時的衝動,根本不是為了得到什麼)然後,我說,那就作廢。

 

通話后,他發給我一個「總結頌」的段子,逗我開心。

 

222日,星期三,上午、下午都有課。半上午突然情緒又不好,就又給他信息,說那三個選項,他到底選哪個?他回復說,在會上,別急,回頭聯繫。下午4點多吧,給我發信息,說方便通話不?我說方便。打到北京號15011558110上。結果,他說怎麼聲音有點雜啊?(我家樓下就是馬路,噪音有點大;我那會聲音哽咽,抽抽搭搭的)問,還錄音啊?我解釋說,可能樓下有點吵吧,窗戶隔音不好。讓他打臨汾的手機號。打來后,又聊了78分鐘。選擇第一「每月見一次面」。他還說,見兩次甚至天天見都行。這兩次通話,還提到工作的事情,就是將來留下的事情。我已經對他失去信心了,沒有進腦子。還說,以後要好意思拒絕別人(指不要給聶寫東西),不要給什麼人都打工(幫忙寫東西)。他說「大小姐,腦子進水了,好好往出甩甩啊」,就是哄我。反正,被他一哄就高興了。

 

224日,星期五,中午12點多,衣發信息說,劉召鋒昨天(星期四)拜訪他了,說是我同學。我說是,在簡訊中簡單說了下劉的情況。問他是不是局裡今天開會了?他說是,「在京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諮詢委員及課題組首席專家參觀馬克思主義傳播史展覽館」,場面很大,中午陪一部分人吃飯,等等。衣問我在幹嘛?我說剛吃過飯。他讓我開心點。我說開心著呢。他說祝我周末快樂。我說,也祝他開心每一天。回復說謝謝。他說下午還有會(與中國華夏文化遺產基金會舉辦交流座談會)。兩人的簡訊交流感覺比較溫馨,中午有點時間還和我說會話(但也不排除不放心我,擔心我情緒不好)

七、飲血泣淚再相逢

 

我是脫產博士后,理應在北京的。為什麼我就不能在北京了?被不明不白地外圍施壓之後,我竟然就被氣回山西了。

 

2012年上半年的幾個月時間,我除了上課時強打精神裝出高興的樣子出去之外,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家裡。

 

我要忍住傷痛,繼續和衣老師「交往」,包括身體上的。除了些許自身的「思念」、「慾望」,我更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機會來了解這個男人。到底是善人還是惡人,要靠路遙識馬力、日久見人心的功夫。這便有了泣血飲淚、強顏歡笑的再相逢。

 

38日下午,乘坐116439日中午快11點時到站,西西友誼532,這是我們第4次在一起。

 

11點多過來的,買的漢堡、蛋花湯、飲料等快餐。他進門后,我還在洗手間化妝。他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說別急。他說,化了妝一會一折騰就沒了。簡單收拾一下我出來了。兩個人擁抱著,互相很認真地看著對方。可能中間有過些不愉快與彆扭,反而從心裡來講更近了吧。

 

飯後,常規運動。不過,這次我真正高了,他說我很投入,我帶著眼淚在享受高潮。控制不住地喊叫,他用親吻堵住了我的叫喊。他卻沒有射。說是因為前列腺肥大、鈣化造成射精困難。我一直在想,人為什麼要以生生死死的痛苦為代價,來換取著片刻的歡愉?難道只有我被「感情」折磨得死去活來,才能激起他的愛憐嗎?衣老師,我可以不要你的感情,但要平靜的生活,好嗎?已經走到這一步,我真是後悔萬分。

 

下午2:30,我去局裡5層會議室開會,他在局裡也有會,我們先後離開的。拿給我兩盒巧克力,「三八」的禮物吧;我帶給他一些老家拿的特產。

 

這次的會議,也令我終生難忘。

 

關於讀本一個會,參加者有李惠斌、張廣照、席大民、楊學功、姚穎、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張梧、白雲真等。會上,先是白雲真、張梧就自己寫作的讀本進展及具體內容進行闡述,之後是大家發言、討論。中間姚穎要去參加另一個會就先走了。不一會,局裡其餘的年輕人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悉數被叫走(被誰叫走的,我不知道)。我左左右右的座位全空了。該我說了,我說:「自己目前主要從事恩格斯思想的研究。說到恩格斯研究,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作為「第二小提琴手」,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卻也因為做的貢獻飽受非議,有來自國際共產主義陣營的,有來自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還有來自學術領域的如談到他對現世哲學體系尤其是東方哲學體系的影響,等等。我恰恰就是根據人們批判恩格斯的這些觀點,無論是來自政治領域的,還是來自學術領域的,來清理思路,找出研究的線索。現在我正在積累素材。」

 

我在會上的發言,有什麼錯嗎?!

 

我手頭有一個課題論證(後來,我以「稜鏡中的恩格斯及其原像——基於二重維度的誤解及回應」為題目申報了第52批博士後面上基金項目,至少可以得到二等資助的,我有這個自信!),題目比較「時髦」,內容就是要為恩格斯所受西馬詬病的思想來作辯護的。問題式的研究更有價值,我是這麼想的。

 

可那天,在我的發言之後,好像會議氣氛就變了。那些人都貌似在說學術,又好像不是在說學術。我發誓,自己真是就學術而學術的,沒有什麼弦外之意。我一個工科出身的人,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經營好就不錯了,怎麼能有能力去顧左右而言其它呢?

文人,中國的文人,編譯局的文人,終於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肚裡有學問。三句話不離馬恩,但說的那些話讓你難受得要死。如李惠斌說:「人家一輩子就是靠那個吃飯,誰也改變不了」,「糾纏有什麼意思呢」,「要是做個老師還差不多,要是專門做研究怕是不行」;張廣照說:「誰官大,誰掌握辯證法!」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

 

一個好端端的學術討論,最後變得話語、氣氛詭異。說是晚上有飯的,我看氣氛不對,自己主動說晚上有點事情就不參加了。李惠斌說:「好的,沒關係!」我面帶微笑起身告辭,從內心鄙視這些人。

 

李惠斌還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萬一對情勢判斷不準呢!)。他傲慢地斜視著我,說:「啊,我們過一段要搞一個調研,你幫著在山西做點問卷調查啊!」我客氣地說:「李老師,沒有問題,只要不是學術性太強我能力不及,您儘管說!」我接著說,「具體什麼時候做,等我下次過來再說」。很明顯,他馬上身子直了一下,問:「下次是課題組的事情嗎?」我微笑著說,不清楚啊(下次是什麼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沒有必要給他說)。帶著一顆「驕傲」的、無法被傷害的心,我離開了那個屋子。

 

我真的能做到不被傷害嗎?回到西西的房間,我就給衣老師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如果以後我再在編譯局聽到他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就不客氣了。始終被這種詭異的氛圍包圍著,任何人都會有思想壓力的。怎麼辦?此情此境中,我只能隱藏悲傷,顯露陽光。

 

310號,早上9點過,衣發來簡訊,我在洗手間沒有聽到,回復晚了。9點多我下樓去郵局買好當日下午4:20去太原的動車票。10點鐘,他又來房間。我穿戴得整齊,以為聊會天就是了。他來后很自然地脫掉外衣外褲,然後又要開始運動。這是第5次,這次沒有帶套,中間我又出血了,幾乎每次都有血(他讓我去檢查一下)。怕他這次再射不了難受,我說用嘴給他弄出來。他去洗了后,又帶上套,最後好在是射了。接著又聊了一會天,說到局裡和學界的一些八卦。「兩會」期間,中午他要參加黑龍江團的活動,不到12點離開的。

 

八、努力平復創傷

 

從北京回來后,去醫院作了婦科、B超以及TCT(檢查宮頸癌的)化驗。TCT要等一個星期才出結果,大夫說快速的怕不準確。

 

和衣在一起,幾乎每次都要出血,鮮紅的。在網上查了,很像宮頸癌的癥狀。婦檢、B超都沒有問題。只等TCT的結果了!等待結果的這一周,我心裡充滿了擔憂。生活、生命該有多麼美好啊,我還有很多的心愿沒有完成,我還年輕!

 

322日,天下著小雨,我去醫院取回TCT報告,沒有一點點問題,完全正常。給衣發了簡訊,他晚些時候回復的,說是剛在中央黨校做完報告,中間又發了幾條信息,包括黃段子。見本郵箱網盤中的圖片文件。

 

328日,上午上課回來后,忍不住給衣發了信息。第一條:是個段子「蔬菜水果哲學」。第二條,因為看到「中共中央編譯局召開2012年期刊工作會議」這條新聞中他眉頭緊鎖,似乎不開心的樣子。就問他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1點多,他打來電話,說沒事,那會正在思考,而照片正好捕捉了這一瞬間,沒有不開心的事情。我說,那我就放心了。因為他的幾句話,我就很開心,然後去上課。到了教室,收到他的簡訊,說那個蔬菜水果哲學的段子編的很有水平,說明生活中處處有哲學。一下午上課都精神百倍的。

 

329日,9點多,董瑩(編譯局博士后辦公室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辦公務卡(課題報銷事宜需要用)的事情,我說委託原室友張萌萌代我填寫單子吧。接著,董瑩又說起了有關博士后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說我也已經把宿舍鑰匙寄給她了,並且這個學期在單位上課,檔案也沒有到了編譯局。這樣的話,可能就要轉成在職博士后,還特意說了不影響我讀,但工資可能就要停了,發了的就發了;說自己也就是個辦事人員,上邊有領導過問這個事情,她也頂不住的。我就「嗯、嗯」著,聽她把話說完。她說你能理解吧?(我理解什麼?按照我原來的認識,是為了衣,我才回來;但想在看來,這個理解不對)我說,我明白(其實,我說的明白是說明白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件事)

 

接完董瑩電話,上網時又看到衣的照片,就不爭氣地哭了。覺得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差不多中午的時分,我給衣和楊發了條一樣的信息,徵求他們關於轉否在職博士后的意見。衣很快回了電話,說:「就是要轉也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啊,你給董瑩說,馬上說,還沒有和導師商量好,現在不能給她答覆。」(語氣很親切,當然百分百站在我的立場上。)問我楊什麼意見,我說楊老師沒有回復簡訊。衣告訴我,楊去參加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的答辯評審會了。

 

不一會,楊老師也打來電話,開口就說「你回來了啊?檔案轉過來沒有?」我說:「因為一些事情,我這個學期在山西師大上課;檔案沒有辦妥。」楊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需要局裡出面的就開口啊。」我說:「我先自己去找校長吧,哪怕我給他跪下呢。這個博士后的機會難得,我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轉成在職的,將來局裡留不下,哪怕我自己找個二流、三流的高校也行,我就是想去北京。」(其實,說給楊老師的這些話,只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被「繞」到現在,已是沒有退路了!)還聊了幾句有關社科評審的事情,沒有細說。

 

之後,我給董瑩發了簡訊,還打了手機,說了衣給我講的意思。就是現在不同意轉,沒有和導師溝通好。董瑩說:「現在我們人事部門的領導(估計是說的人事部副主任牟建君)出去培訓了,等回來后與導師溝通決定怎麼辦,四月份有個說法。」

 

331日,我發給衣:

 

【衣老師,再給你講個笑話。上午收到一條簡訊,讓我下午去科技處領個獎(山西「百部篇」,還有一點獎金)。我想這可能是愚人節要到了,有人跟我惡作劇吧!上網一查,是二等獎,看來是真的。想起來了,大概去年春天三、四月份,我在申報系統中填寫了些資料,提交了書的扉頁、目錄、版權頁等的照片,但因去洛陽開會誤過了提交書面材料的截止日期,自己也不當回事,就想著下次有機會再報吧。今天,真是個意外的小驚喜。一點感悟:凡事都得跺一腳啊,也許無心插柳就有收穫。我去年想半途而廢的事(報國家項目、評職稱)堅持走完繁瑣的程序,熬過時日,後來都成了。因此,博士后的事,我也會堅持再堅持,放棄機會就沒可能看到柳暗花明了!老天爺總會眷顧我這個暈暈乎乎的笨人。】

 

衣回復:

 

【好啊,第一祝賀,二等獎是很重的獎項;第二我完全贊同你的體會,有時人的成功就差一點努力或壓力。我等下發給你一個教育兒子的段子,也是這個道理

 

小明數學不好被父母轉學到一間教會學校。半年後數學成績全A。媽媽問:「是修女教得好?是教材好?是禱告?...」「都不是,」小明說,「進學校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一個人被釘在加號上,我就知道他們是玩真的!」】

 

我的回復:

 

【謝謝衣老師,我也從這個段子中獲得啟示啦,壓力、希望、努力、毅力都很重要。心態放平和,每天堅持做事情,必定日有所進。前幾天還有一件事:學校限額申報山西省青年學術帶頭人(3,理3),我們學院只有我符合條件,就報了,但沒成。學校為突出理科優勢,將省里文件規定年齡放寬5歲,歷史專業成果比我好、但年長的另一人上了。我沒有一點不服氣、不高興。只要自己肯下功夫,在哪兒都不會被埋沒,很多時候事情都是公平的。我在這些事情上心態向來好,因我跨專業到現在,已是不易,要強但不能太逞強。我只有某個方面心態不好,這也是我總想去北京的原因,有時想著想著就哭了。我連續好幾天晚上了,捧著電腦看你的文章,在文檔上做標記、琢磨思路、寫法(不是拍馬屁,我才不奉承你呢;以前也看,但沒這麼認真),既當學習,又當緩解思念。不然,現在又能如何呢?

 

衣回復:

 

【好啊,祝一切安好】

 

45日,給衣老師寫郵件:

 

【衣老師,先問好哦,小長假過後新的一天,陽光明媚,心情不錯。願親愛的衣老師開心幸福。

 

上次從北京回來后打聽消息,得知從2012年起山西評職稱必須得課題結項才能用,我想要23年破格上教授基本無可能了,正常上到了2016年。太遙遠了,我實在無耐心等到那個時候,況且我不知這麼幾年如何熬過去。

 

所以,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決心無論如何要離開師大,不惜代價,克服一切一切的困難。請求衣老師幫助,我自己也全力以赴。這學期回來上課是因為一些不愉快或者誤會,衝動之下作出的選擇。我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輕易衝動了。6月份結課後,我會回北京,並且不再打算離開。以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留在編譯局。衣老師,你別說我出爾反爾,說實在話,在我心裡就從未放棄過。我有戀父情結,童年缺愛所致。當然,你是人中龍鳳,一等一的好男人。如果我們之間是感情,我會更加珍惜,甘願為「奴」,愛著守著。如果我們之間是潛規則,那我也認了,該我做的都會做,遵守遊戲規則。總之,丫頭這次是玩真的了,絕不放棄。

 

今天,收到楊老師轉來的郵件,關於本月底俄羅斯專家來局的事。我會把它當成為了將來而做並且要做好的事,不是演戲給別人看。

 

昨天在衣氏牌位前虔誠地為你祈禱,後來又去一個據說很靈的道士那裡,道士這兒還要去兩次,他幫著念經。搞馬列的不該迷信,但我想有心愿總是好的,心誠則靈。】

 

衣的回復:

 

【常艷,來信收到,認準的目標就一步一步努力,眼下最主要的是把學術基礎和成果夯實一些,為下一步打實基礎。我會全力支持你。有些事情,不急著在信里談,可以見面談。這件事情是一個系統工程,要耐心一步一步落實。祝開心!

 

412日,凌晨2:42卧鋪到太原,轉8:40動車到北京。

 

安排好住處(洪城銘豪酒店720)1:30衣打我北京手機號,問我到沒,我說到了,不過要下樓買點吃的,他說給10分鐘。我說20分鐘吧。下樓后在一家粥店買了點粥與小菜帶回來。他到后,給我帶來一本親筆簽名的《衣俊卿自選集》,說是這是第一本送出來給學生的。做愛,未帶套,這是第6次。期間,接到一個電話。說那會催我緊,是因為怕下午單位有事。3:00多離開,國家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副主任姜培茂來訪。

 

衣說我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山西人,問我山西人是不是性格都很倔。說到鄭麗平(我的博士同學,在教育部社科中心工作)本來報考了他今年的博士后,結果他說因為選題離自己搞的方向比較遠,所以轉給胡長栓(其實,是我上次在西西友誼見衣時,不讓他招我同學的,心裡覺得不舒服),結果鄭麗平就很決絕地說不讀了。

 

衣還說起讀本的事情,我說那第二部分的日文資料怎麼辦呢?他說我又不願意找韓立新(因為韓有過想請我喝咖啡之類的小事,衣不想讓我和他們接觸15),可以找師兄劉峰啊。下午我給韓打了電話,約好了周六去他辦公室複印資料。晚上,我給衣說了。他說很好,效率高。

 

他說起王小龍讀研的事情,說我可是給姐姐爭臉了。其實,當時我已經把3萬元放到他拿來《衣俊卿自選集》的那個袋子里了,在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放進去的。我就說謝謝他,等他臨走時,我拿起了袋子。他說:「不要,給你辦事哪能要呢!說要不你自己留著吧,你又不是錢多的!」我說:「我不需要,你辦大事用得著」。推辭半天後,他接過袋子,臨出門時說:「要不我給倪書記買個什麼東西吧!」我說好的。

 

註:倪邦文書記幫忙協調的王小龍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調劑事宜。當然,是衣給倪說的。

 

4132:00——600開會,衣講了自己的要求與對讀本的定位(詳見網站新聞),每一個作者也就自己的實際情況談了些內容。我也簡單說了下(第一部分,有了比較全面的內容,下一階段就是豐富、細化;初稿中的「現實意義」這一塊有些牽強,刪掉,「處理掉」,然後衣重複了一句「處理掉」,似乎有些開玩笑的意味;第二部分,現在手頭資料少,我表示要請教幾位老師,再找人翻譯,然後在書中註上他們的名字就是了)。會後,去了編譯局餐廳吃飯,2桌,我同姜海波、曹典順等人一桌。期間,去衣那桌敬酒了,兩人話比較少。在私密空間中該說的都說了,在人前反而沒有說的了。但也得說幾句客套話。反而同其他人話都比較多。

 

晚飯後,我走路回洪城銘豪。到房間后,看到衣發來的信息,十多分鐘前的。問我呆幾天?我說因為周六去清華複印資料,所以初步定周日回,還未買票。他說方便嗎,要來看我,因為周六日都有會(周六是早上7:00出發,去昌平植樹;周日是黑龍江大學北京校友會成立大會,衣任會長)。我說:「方便,等你」。8點多,衣又來洪,他因為喝了點酒,而且昨天剛剛做過,所以不確定是否能成功。做到一半他有些力不從心,就沒有繼續下去。第7次。

 

後來,躺著聊了會天,說到我清明節在洪洞大槐樹尋根祭祖園大殿中拜衣氏牌位的事情,說到有關懷孕生孩子的事情(說編譯局好幾個人今年生寶寶,如李百玲那麼平和的人都很興奮地給每一個人發喜報;衣說自己父母都不是太高壽,7778的壽命,還說現在人壓力這麼大;問我婚後多久懷孕的,我說半年;他又說吃飯時李惠斌還開玩笑說江洋只封山,不見育林。)臨走時,看到我的指甲有些長,說怎麼留長指甲呢?還說有的

女的在自己臉上動了200多刀想回到過去的樣子都不可能了。

 

我給他在君太百貨買了件5折后500多的白色長袖襯衫,42,180/96,穿起來很合身,當時心想真是個好男人,難得的衣服架子。

 

在床上時,我說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福分,他說他也這麼想的。

 

419日,下午點鐘,他發來信息:中央電視台製作三集《走進中央編譯局》節目定於420(明天)2122連續三天在CCTV新聞頻道早6:009:00朝聞天下欄目中播出。

我給他說,明早開始守著電視看《朝聞天下》,看我親愛的老師與未來的同事們哈.剛下課,從現在起至59日無課了,24日中午到京。

 

早上看完節目后,我發給他:「核心文件從這裡向世界傳播」,節目標題定位精準醒目,凸顯了編譯局的特殊地位與重要性.衣局領航開啟嶄新篇章,每一位編譯人都會為兩年來擴大對外宣傳、提升社會影響力、理順部門格局、打造優勢項目所產生的社會效益而發出由衷的讚歎與自豪![感后感之一,待續]

 

他酸溜溜地回復,你的總結層次很高呀。和他在一起,我已經能判斷出來他的語氣是真誠的還是有嘲諷意味的。我說,我說錯了?他不喜歡別人看懂他,更不喜歡別人看懂他還說出來。性格使然!

 

426日晚8點多,我還在中宇飯店吃飯(有楊金海、郗衛東、賴海榕、魯路、孫召鵬、俄羅斯專家鳳玲、科利亞),收到衣發來的信息,問我第二天有無時間。來回幾個信息,定好第二天在洪城銘豪見面。

 

427日上午10點多,衣發來信息說飯由他來解決。后又打來電話,想讓我早點去訂房間,說下午可以去聽一聽德國恩格斯故居負責人做的報告。我說已經答應了下午230-3:00去接鳳玲夫婦,就不好爽約了,其實,我也挺想去聽的。

 

11點過,到了洪城銘豪,定了618房間(這次訂的是鐘點房,3小時)。大約11:30他到了,帶了些麵包、飲料之類的(他喝的是紅茶,讓我喝奶茶,好像是咖啡味的,他總喜歡我喝咖啡,估計是提神,怕我抑鬱吧)。第8次,時間不算長,但非常和諧,同時達到高潮了。之後聊了一會,相擁而眠。

 

這次,他一進門就提起魏,我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他說魏局長啊。他真是心細、多疑啊!只因為在會見鳳玲時,我很猶豫要不要參加,覺得不合適,也不好意思坐在主位上。是魏很熱情地叫我坐在那裡,還讓往上坐。衣就起疑了,以為我和魏有什麼。還給我說很快就要開會討論讓脫產博士后參與局裡工作,要落實到部門、處室。說讓我去馬基處。可能是看到魏海生、魯路等對我印象不錯吧,怕我被別人佔了便宜呢?還是怕我有主管領導關照?事情越來越好玩了,「美女」就是是非多。我有耐心、也有興趣繼續玩下去。(此時,我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大難不死,我還怕什麼?我也許就是為復仇而來的!這一段的心路歷程可以參看情人吧的帖子「哪裡跌倒,哪裡爬起:我回來了,不再懼怕風雨!

 

九、哪裡跌倒,哪裡爬起

 

613(星期三)上午到京,收拾房間衛生,下午給衣發信息說到了,問他何時見面?他說星期四中午如何?我回復說時間可以,不過自己來好事了,還沒有利索。問他怎麼辦?他又說要不星期六吧。我說星期六肯定是可以做的了,但得隔兩天,想的不行。他說晚上再與我定時間。晚上時打來電話,定在周五中午2點到4點見面。因為周四中午他要陪光明日報來調研的人(事業發展部主任朱偉光等)吃個飯;下午有個外事活動(會見拉美國家政黨幹部及學者訪問中國大陸代表團),怕時間緊。況且我身體也不方便呢。

 

14(周四)上午給衣打一電話,問他今天能見不,他說昨天已經答應了要與光明日報的人吃飯的。(說實話,我不相信,也許中午是要與別人約會的呢)

 

615日上午發信息告訴我1:30就可以。我1:15左右到了洪城銘豪定好鐘點房(一開始是719,進去后發現有個小窗戶,不喜歡;又到前台換成720;我曾經住過720,就是413日那次入住的房間)。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了房間號;1:29時他又打來電話,再次確認是否這個房間。準時到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我生日禮物(52日過生日,那個時候他剛好不在,況且我也回家了),周生生的一條手鏈。他真細心,竟然買的那麼合適。因為我的手腕很細,一般都買不到合適的手鏈。他給我戴上的,不過在我心裡倒沒有多麼的興奮。(與他給我戴上那次送我的那個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相比,這次沒有什麼激動的。)

 

接著就是常規項目了,愛愛,第9次,可能是我例假剛過去不久,很想,很快我就高了,喊得聲音很大(不是故意叫床,是控制不住,他就親吻我想堵我的喊聲)。高了之後,就沒有勁了,他沒有射,還繼續著。我怕掃了他的興,努力配合著,可是卻沒有激情了。又做了一會兒,就讓他下來了。他笑話我嗷嗷直叫,快把服務員喊來了。我說我又不是小狗,不會嗷嗷叫喚。他說了好幾遍,這才是真正的高潮(說我很投入),那會兒不敢停下來怕打斷我。我說打不斷的,叫喊也是控制不住的,自然反應。中間休息了一會,他還想做,可是我真是沒感覺了,他就起身去洗手間了(很細心地從垃圾桶里拿出套套的外包裝,扔進了馬桶里沖走了)

 

兩人在一起聊天,都無困意,一直聊到差不多3點半的時候他走了,說是去單位,下午4:30有個辦公會。聊天中,他說我們倆相差了20歲,會不會有代溝。我說肯定會有的。他說兒子96年出生的,現在16歲了,周五晚上回家,周日返校,在附中上學(我也沒有問他在哪個附中上),說周末會給孩子做點什麼(我很理解他,父親應該盡自己的責任,況且平時公務繁忙)。他說起自己的知青歲月,扛過麻袋,當過木匠(姥爺是木匠),當過電工。還說自己會做飯,很多菜都很拿手的。我說自己生活能力差,不怎麼會做飯。

 

他還說到租房子的事情。我問他:「你幾天看我一次?或者一個月看我幾次?要是能總見面我才去租,不然的話,一個人出去一則不安全,二則生活起來也不方便。」他說安全倒是個問題,得找個安全的小區才行。我說:「宏英園的房子雖然簡陋一些,但去單位(編譯局)方便,況且只是卧室小而已,也沒什麼。原來覺得條件差,是因為沒有辦公室,成天呆著當然覺得很不舒服。以後可以去辦公室了,只是回來休息,就沒有什麼的了。」他說讓相關部門的人把舊傢具換掉,局裡這點錢還是有的。我說:「不需要了,因為今年為新進站博士后準備的那幾套公寓是新配的傢具,只有我們這裡是舊的,換的話怕人們說閑話。將就一下,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只是將就而已,要想換,自己也早就換了。

 

還說起他在《光明日報》寫的那篇「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增強理論自覺、理論自信」,我說我在貼吧里發帖子,發不上去。因為有「李 changchun」、「胡jintao」等敏感詞。所以,我就只是把那個圖片給發了上去。他問我網名叫什麼,我說「shine堯堯」,看不出來是我的。他說這篇文章寫絕了,只寫了78個小時。李**講完話后,有好幾個人想寫,但後來光明日報特約他寫的。說發表后,首都師範大學等學校有人給他寫信;還說李**、劉yunshan等人看見了也高興,這是給他們的觀點做論證啊。他說就把我分在馬基處,江洋將來要往國外馬克思主義這邊靠,馬基處就有史清竹、李百玲、他的一個剛考公務員考進來的學生(本科學的英語、碩士西哲,博士文化哲學)等人。我說行的。

 

他還說典藏的課題準備下周二開會時,要讓楊金海領著一部分人做馬恩列著作在中國的傳播;魯路領著我和姚穎等人做在國外的傳播,把我們幾個突出出來。問我跟著魯路行不行?我說能行的,我與誰合作都沒有問題的,自己不是難相處的人。

 

他還說到杭州的司機吳斌、那個最美的女教師,還有即將飛天的女宇航員。這些都是新聞熱點,但都涉及到一個生死問題。我說:「吳斌那個是飛來的橫禍;宇航員飛天有風險,但高風險高回報」。他說:「所以說你是烈女啊」。我說:「才不是呢,我其實很溫柔的。」(後邊的話沒有說:人不欺負我,我絕不主動惹事;人欺負我,我忍,一忍,二忍,三忍……忍無可忍時,新帳舊賬一起算)。中間還給一個叫汪青松的發個信息,這人好像要去局裡拜訪他。

 

最後他說讓我開心點,這一段好好調整,下一段發幾篇文章,可以奔著社科院的那幾個雜誌如《哲學研究》、《馬克思主義研究》設計題目寫幾篇,讓楊金海推薦。衣說,「我不方便推薦,楊金海啥也不幹,這還不應該幫忙啊。」還說最後留局時,他就會說話,說:「金海不便說話留自己的學生,我替他說了。」我默不作聲,這些事情他考慮就是了,不該我操心的。

 

619日,在1號樓三層會議室開「典藏」課題組會議;會後,中午時分衣發信息問我感覺咋樣,難度大不大?給我說下午要去做報告(大興,國家教育行政學院)第二天即620日上午,我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了,他說端午節小長假找時間見,我哼哼唧唧說等得沒有希望,還有好幾天呢,最後他就說下午4點見面。我去洪城銘豪開好房間,612。愛愛,第10次。可能才見了不久吧,效果不是太好,他射不了(只要射不了,他就會說一遍是前列腺肥大、鈣化造成的)。之後給我講了《十日談》以及在南斯拉夫看過的一些電影,還有某大學的前校長(在中國最早搞克隆技術的)說圈養的羊發情期不規律,等等,說的大抵都是些與性愛、人的慾望有關的話題。

 

因為我給他發信息說因為荷爾蒙作怪,所以想他了之類的。後來還問我魏海生和我熟悉不熟悉,讓我自己寫文章去拜訪編輯,等等。還「嘲笑」我說我沒有看過《十日談》。總之,最後,我就哭了。他還莫名其妙不知道我為啥哭,說「以後我和你說話,還先打個草稿?你有沒有長大?」反正,我就是哭了,不高興。為了氣他,我說我晚上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見一個高富帥的同學。他說:「那我是什麼,對應的是窮、酸……?」我說:「是高、富、帥、老!」他說:「領教了。」後來,他走了。我在地鐵上給他發信息,說他無聊、我有病,碰到他是我命不好,等等。他回復說人與人之間怎麼會是這樣難以溝通,說他看到這條簡訊很難過,找時間聊聊之類的。我沒有理他。

 

621日,下午,收到董瑩的電話,問我是否出去租房子之類的,我說沒有想好,周一給她回復。那會,我在華宇逛,買了一堆衣服,心情不好,就得shopping

 

這次回來,之所以不出去租房子,非得「憋」在這個小屋裡,就是要讓自己過了這一關。開題后的風波、情人節被離開,我的傷心與恥辱都埋藏在這間卧室中。只有在痛苦的環境中真正忘記痛苦,才能獲得重生。逃避永遠不是對自己負責任的態度。

 

十、緣何再生枝節

 

201273日,周二,上午9:00在編譯局禮堂(即餐廳)開「深入推進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工作會議」,本來說會後吃飯、見面的。結果,散會後他來信息說中午有客人,問下午見面怎麼樣。下午2點前,我趕到了老地方(洪城銘豪商務酒店)2點他準時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告訴他已經到了老地方,但還沒有訂房間。他說那辦手續吧,自己很快就趕到。我開了鐘點房(320)

 

2:20左右他到的,先是聊天,就上次簡訊發飆生氣一事談起,說來說去就沒氣了,本來也就是因為見不到他而生氣,別的都是借口。見他有些疲憊,我讓他靠在床頭,我則坐在床上。我給他講,如果他有很多女人,我無法做到與別人共事一夫,會離開。他說就我一個,除了妻子。我說不信。我給他講,要找也只能找比我好的,要是比我差,如某些不上檯面的剩女,我就對他的審美表示鄙視。

 

說到一些事情時,我禁不住流淚了,他哄著我。眼淚止住以後,我就躺在他腿上,這下他要去洗澡,又要開始了。見面后即使不是為了做愛,也避免不了。可惜我來例假了,雖然血並不多,但進行的並不太滿意。幾乎每次在一起我都會給親吻他,很深的那種。最後,還是傳教士體位,他很投入,我故意說話分散他注意力,就沒有做完。我是要告訴他,要是因為性,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他的年齡與精力問題),更多是因為一種心理的依戀。這是我們第11次在一起。愛愛后,我流著淚給他講了自己童年曾經遭遇家庭變故,父母一度離異,自己心理比較脆弱,童年過得很艱辛,等等。還說,假如將來留不下,我也有心理準備。我也不會讓他為難,會自己找工作。還說,自己已經和家裡人溝通好了,家裡給我準備了錢,明年到了關鍵時刻,改打點的都會打點,不會把壓力放在他一個人身上。期間,他愛人打來電話,他後來告訴我說是背疼,要去醫院檢查。

 

插一個蹊蹺的事情:上午是開會,2點我們見面。當天下午局裡就找劉光毅(比我高一級的博士后,在義大利獲得博士學位)談話,說留局的事情有變故。其實,23天前,局領導已找過他談話。這次的談話出發點與語氣與3日前的說法截然不同。是什麼導致了這個變故?我總覺得與自己和他的這次見面和談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留劉光毅,是為了留我?還是為了不留我?

 

710日晚,竟然夢到他了。第二天上午給他信息:昨晚夢見你了,場景是:你要去飯店,騎一輛有遮陽傘的自行車,是那種比較老的28,後座像郵差用的,碰到認識的人說話,就讓我騎著走了;我們在一個飯店吃飯,你給我說了包間名,中間我問服務員那個包間在哪兒.我看到那一層全是潔白的像蒙古包一樣的包間.服務員很神秘地勸我別在這裡找人,說「這裡邊的人要不高興,你賠上全部家當也抵不過,乖乖當好自己的角色(諸如吃穿玩等世俗之事).」我很狐疑地回到自己的包間(在負一層,與那一層迥異的純黑色的裝修風格)

 

他告訴我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等下周開完會找時間見面。現在要回哈爾濱,母親去世周年。他告訴我母親的離開對於他的心態影響很大,有時間再講給我聽。

 

我對這個奇怪的夢境用潛意識理論進行了一番分析(也沒法用周公解夢,像電影片段):第一場景表明,我內心渴望的是一種普通而寧靜的生活,與自己眷戀的人漫步街頭,手邊是現代都市中少見的甚至有些落伍的交通工具,可這對夢中人的幸福感未有絲毫影響,她對物質生活並不看重(儘管是金牛座);第二場景表明,現實與內心的嚮往不一樣,我無法也不能逾越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必須遵守規則.

 

我以前讀過一本小說《窗外》,講的就是師生戀。最後一幕是女主人公再去看他的老師,曾經氣宇軒昂、才華橫溢的老師在歷經感情與生活的磨難后,一蹶不振、蒼老頹廢。她再也「不敢」走近他、打擾他,那份震撼心靈的愛戀像雨霧、像炊煙隨風飄散。取義於此,我以「如煙窗外」發過幾個帖子,自己在初時便也對結局心中有些許的知曉。哪一種感情走到最後,不是歸於平淡呢!更何況我們這種還不知源於什麼的「感情」呢!

 

關於博士後分處室的事情。最開始,他想讓我去典藏處,在參與接待鳳玲一事後,他就變了,讓我去馬基處。脫產博士后都接到董瑩的徵求意見電話了,而獨獨我沒有。不知是誰與誰就定下了我的去向。我在段信中給他抱怨,並且說想去《現實》編輯部。711日,來來回回發了巨多簡訊,就是關於分到哪個處室的事情,因為要在博士後會議召開之前確定下來。他最後給我的態度是,我想去哪個處就去哪個,沒有那麼複雜。並且說真服了,怎麼這麼多人參與我的事。是啊,我也奇怪的很!最後,楊老師在電話里做我工作,要求我還是就去典藏處。

 

不知是因為我在這件事情上和他鬧意見了,說董瑩擅自做主一開始直接把我分到馬基處,未徵求我意見(而之前在這個意向只有他在我們427日在洪城銘豪見面時,他給我說過,我當時說聽他的),不走必要的程序;還是因為我在博士後會議期間的表現讓他不滿意了,就有了會議后的一個「下馬威」。

 

71517日,在北京會議中心召開2012年博士后工作會議。

 

在會上,我聽他在發言中費了很多口舌強調典藏處的重要性,我當時就心想,聽他的吧。在就餐時,馮雷與我說,也有其他人說了想來《現實》,而沒有來了的。我笑笑說,到哪兒都一樣。在會議期間,第一天晚上敬酒,第二天上午大會上見,下午中期開核時見,已經見了很多面了。但我就忍住沒有給他一個信息,懶得理他,心裡不高興。

 

會後,17日下午信息部召開見面會。郗衛東在會上就給張歡(衣俊卿新招的博士后,美女)和葛艷玲(魏海生的博士后)分了辦公檯,說我還得等幾天。16我當時說沒關係的,其實心裡已經倍受打擊。從信息部出來,就跑到楊老師辦公室,說要退站;也去給博后辦的人明確表態要退站。晚上,越想越生氣,給郗衛東打電話,問他是誰在授意他這麼做的?郗衛東、衣俊卿那晚都給我打電話。情緒不好,沒有接。

 

隔了一天,去給博后辦交了退站申請,牟建君剛好過來,叫我去辦公室談。我什麼實質性的話也沒有講,就說自己不想做學術了,以後做個家庭主婦就得了。后隔了一天,又打電話問董瑩,什麼時候能給我批,董瑩說要等領導們研究。

 

721日,衣定了文府大廚8號包房,倆人。我談了很多真心話,而他仍然是裝、推卸責任。至此,我也對這個男人徹底灰心了。

 

他慣於說謊,根本沒有真誠可言(對一個政客要求真誠,好比對著豬歌唱,對著豬講馬列)。通過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來。我的室友張萌萌今年評了職稱,是他給力挺讓上的。各中內幕我通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一些。而他,在我面前說,因為這個事情,俞可平、王學東對魏海生意見可大了。我馬上說:「萌萌他爸爸好像和魏海生不是朋友吧?」他一時語塞。是他親口給我講的,張萌萌的父親和他是多年的好友,萌萌上大學(吉林大學)就是他幫的忙之類的。見我這麼講,他又說,(她爸爸)都已經是退了的人了,又沒什麼用,我怎麼會幫她?

 

通過聊萌萌一事,我更堅定了自己以往對他的判斷。即便是幕後推手,他也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他人身上。我開題后的那次不愉快,他是操盤手。

 

他給我講了個笑話。小狗和小貓說:「要吃糖嗎?猜對了就給你吃」小貓問:「猜對了都給我吃嗎?」小狗笑了:「嗯,猜對了兩塊都給你吃」小貓咬著手指頭說:「我猜五塊!」小狗把糖塞到小貓手裡:「還欠你三塊」意在說人與人的真誠。我說:「我們倆之間用真誠這個詞,是我先說的。」那次他與我在簡訊中說,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怎麼會這麼難呢?我說:「那是因為缺乏真誠,才會自說自話。」「我們最初在一起,你最多使用的詞便是潛規則。我不知道,我們倆到底是誰潛了誰?

 

插一段:我與他在一起的前幾次,他總是「潛規則」不離口。我不喜歡聽見這個詞。他還給我談到文藝圈裡的潛規則,說在山裡拍戲,劇組的人沒事幹就干那個唄(做愛)。那些做飯的女的就跟劇組的打雜的在一起,等等。我從未接觸過文藝圈的人,他說什麼我就聽著。有一次問我知道日本人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給我講個段子逗樂。說是古時日本,幾乎所有的少壯男丁都被徵召去當兵打仗,根本沒有時間結婚生子,所以人丁越來越少。當時,一個國主就出了一個國策,讓所有的男人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隨便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來保持人口的出生率。所以,在休戰期間,日本女人都習慣了「無論何時何地」的那種方式,乾脆就背著枕頭、被單出門,後來就成了現在所謂的「和服」。很多女人被人「無論何時何地」后,對方都來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們生下的小孩就出現了「井上」、「田中」、「松下」、「渡邊」、「山口」、「竹下」、「近藤」…等等的。

 

有一回,他說潛規則,我嘆了口氣說:「要真是潛規則就好了,各取所需,不投入感情,就不會受到傷害。」那時,我還沒有受傷。不幸被自己言中,沒有管好自己的感情,玩得有些投入、有些認真了。

 

衣老師現在與我談真誠,我想讓自己信。但無奈他做的事情太不夠真誠。我覺得用真誠一詞來形容衣老師,實在是侮辱了這個詞。

 

說到我退站的事情,衣老師巴不得我真的離開呢!其實,無論我離開與否,都不意味著我和他的恩怨有了解。不過,見他希望我離開,反倒激起了我的鬥志,不能走。留在這裡慢慢玩哦。

 

我說,局裡除了少數幾位局領導之外,剩下的人是看誰的臉色過日子,我還是知道的。一幫狗奴才!36號院誰說了算,我現在已經看明白。我以往的遭遇,他全脫不了干係。最後,全是要算到他的頭上。

 

我說,我想走,無人留得住;我不想走,誰也攆不走。怎麼做,全看我的心情了。他說,那怎麼你才能心情好呢?我說,你的學生有什麼,我就要有什麼!

 

我說,我看不到以後能有多好,但我能看到以後能有多壞!(其實,我的意思是,無論我將來去哪個單位,都以為著從頭開始,學術、生活都會面臨許多新情況,需要適應甚至折騰一段時間。)聽到我這個話,他說「於我也是一樣吧」。我說,你大不了就一直在這個院里唄(即無升遷機會了)。他說,要是連這個院里也待不了呢!我沒有作聲。

這次談話,可能空間既私密又很寬敞,在偌大的包房裡,我似乎在發表演講。教師出身的本色無意間顯露出來,他似乎有些對我的口才另眼看待。至少我平時和他在一起,總是一副很柔弱的樣子,話也不太多,也沒有長篇大論過。因為每次見面有限的時間內,身體的交流總是佔據絕大部分時間。

 

飯後,他說下星期再見。我說下周我要回家。

 

這次見面,他對我的性格更了解了。我不是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如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但我是有原則的。而且得有一個前提,彼此要有真感情,潛規則或者玩弄是不能接受的。

 

下午在家裡,我給他發了幾條簡訊,內容如下。

 

18:08,發給衣:

 

【中午一番交流,彼此的了解更應勝於去年與從前吧?新歡已有,何須眷顧舊人?絕情之事自古皆如此。如無在編譯局的種種難以名狀的坎坷(真的難以名狀嗎?),也無今日冷靜無情的常艷(我最多將來能做到無情,而你已做到絕情)。應感謝命運讓我與衣老師相識一場嗎?無語,凝噎。去年或今年2月份前,你若與我話真誠道真情,我信,且會為之感動。如今,我願意以毀掉自己三十多年來的追求與幸福為代價,不再信任你。受傷多了便也無所畏懼。即使哪天我曝屍街頭,也不可惜,也早已有所準備。有人講,我需要有文學家的情懷與哲學家的豁達;我回之,更應有政治家的智慧。遺憾的是,我還差很多。但生活的喜怒哀樂已教會我用文字來表達心情,讀《佛度有緣人》來平復創傷,品世態炎涼來看一點「政治」。兩個至少曾經在身體上親密過的人,會心生間隙而無法再在一起,到底是誰一手造成的?對了,衣老師,忘了給你說我是民盟盟員,有一個不小的圈子,有否認識高層不作回答。所以,談到影響力,我想不止是學界吧。有時在想,你「愛」我就是愛你自己。一個張歡是否值得你讓我離開(或者說導致我離開)?或者,難以駁清華諸老師的盛情,你也可以有別的選擇。總之,男人應當為自己的行為有所擔當。別說我是威脅你,我只是在別人慣用外圍壓力給我施壓之後而用的一點自我防衛罷了……】

 

18:19衣的回復:

 

【我不想多解釋什麼,只希望別總是把無關的人和無關的事扯到一起。即使你不喜歡的人,起碼要給人基本的尊重】

 

18:22發給衣:

 

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一直尊重並且愛著你,陷得有點深而已。互相尊重才是根本,最初你是否尊重我你是心裡有數的

 

18:26衣的回復:

 

我不想說了,你的猜疑心太厲害了,你冷靜想想吧

 

18:29發給衣:

 

正好,我也不想說了,不值得我想,吃點東西學習學習再學習……

 

18:42發給衣:

 

我現在不夠冷靜嗎?非常靜!豪豬的故事,講冬天一群豪豬在遠遠近近多次試探后,才找到既不刺傷對方又能彼此取暖的最佳距離。我不是在試探這個距離,原本兩個陌生人現在竟要扯一堆,其實很無聊……

 

722,11:14,發給衣一個自編的小詩,同時,這個小詩我也貼到了他的貼吧中。

一顆小棋不足道,

用於刃處鋒芒耀。

舍名棄業猶可惜,

絲蒲柔韌難為衣。

 

晚上10點過,我給他發信息「咱倆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很快他打過來電話,講了18分鐘。我軟他就硬,我硬他就軟。他說著說著發飆了,說:「到底要咋解決,你提個一、二、三出來,我們談。你不要動不動發個這種信息!」我先是聽他講,他越發厲害了。我也忍不住就火了,說:「你是男人,該怎麼解決要你提方案!

 

我的聲音也是高八度的。他可真是個啥軟也能服的男人。在電話里,我說他對我不好,他說:「你要我對你咋好?該做的我不都在一步步鋪墊嗎?幾個要調的現在都沒有調進來呢。就是為了你能融入這個單位,我才下這麼大決心讓脫產博士後分到各個處室管理。這不都是為你好嗎?「我說:是為了我而費這麼大的周折,安排這麼多人進處室,可為什麼偏偏在我這裡就出問題了?你對我不關心,那天在電話里明明告訴你我扁桃體發炎了。可昨天見面,你問也不問我一句。平時十天半月也不搭理我一下。這能說是對我好嗎?

 

他說我前幾天發的那種言語惡毒的簡訊,在這個世界上從未有人那麼說過他。我說,那我錯了你該懲罰就懲罰吧。我說:「真後悔和你在一起,這麼痛苦!」他說:「那咋辦呢?也沒有後悔葯。只能是往前走了。好了,不鬧心了,去給楊老師他們說說不退站了啊。」我說:「我才不去說,我就知道退不了,所以才敢這麼鬧騰一下的。」他說:「沒事,最後拿主意也得到我這裡。」

 

他說:「你這麼疑神疑鬼的,我不知你怎麼和別人生活在一起。」我說:「我平時根本不這樣,我們根本沒有生活在一起,正是因為你不關心我,我才疑神疑鬼。」

 

他又解釋張歡的事情,說:「我這博士生幾十個呢,漂亮的多了。要是按你想的,招一個發展成那種關係,那我成啥人了?」我就說:「那我都還不是你的學生呢,怎麼就淪為情人了呢?真後悔,有點啥葯吃了讓我沒有記憶就好了。」他說:「我對你也不是沒有好感,要是沒有好感就不會和你在一起。」我說:「我不要好感,光有好感不夠!

他說:「你一天一個簡訊,我的心臟病都快被你氣出來了!(即追問他到底怎麼辦的這類信息)。我說:「你幾天一變,我才被你氣得快活不成了呢。」他說他這幾天在忙好幾個稿子,815日開那個國外馬克思主義的會時我就知道了,60萬的稿子他在統。我說,你不會讓姜海波他們幫著弄啊。他說,他們一人校兩章都頭疼。他說:「周三見面吧,周一、周二有會(文化哲學的)」,他主持寫教育部的一本文化哲學方面的書。他說:「喝茶、吃飯都行,」我說:「我不要喝茶,也不要吃飯,要你抱抱。」他馬上在電話里笑了,說:「姑奶奶,求求你了,見面你打我行不?」我說:「我才不會打你呢!我肯定是從心裡真心關心你,但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他哄我說:「捧著電腦看會電視劇吧,看會瓊瑤的」,我說自己早在初中就把瓊瑤的書看遍了。他就說那看《松花江上》吧,他編的,他是顧問。我說去看。最後,又哄了幾句就完事了。反正,我的心情好了。這個可惡的男人,我真是放不下,所以才會有無盡的痛苦,才會有三天一小吵。

 

723日,在臨汾手機上看到一個段子轉給他了。關於男女上床、戀愛之事的。

 

724日,19:51,衣老師打來電話,說自己今天在一直在忙一個文化哲學方面的課題碰頭會,明天上午要去弔唁丁關根,下午要參加中宣部的各省宣傳部長會議。晚上5:306:00的時間見面,還是讓我去開房,就在附近。問我吃飯了嗎,在幹嗎?我說吃了,在寫東西。他說在網上寫嗎?我說不是,在寫自己的課題。其實,我在寫這個「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塵雨打萍」。

 

725日,洪城銘豪816。第12次。衣老師帶來了兩盒鰻魚飯,兩杯冷飲,還給我買了幾個麵包讓我第二天早上吃。我來例假了,就外圍工作做了些。後來他想進入,且說我不愛讓他戴套套,就不戴了。我說,來例假了,怕給他沾上血,實在想做就戴上套吧。問他帶套來了沒。他說帶了,起身去另一個床上的褲兜里拿。這一折騰就有些疲軟了,也就沒有勉強。

 

做愛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兩個人最近總在鬧矛盾,怎麼可能很投入。誰勉強誰都不好。躺著聊了一會天,又給我講他的知青歲月,拿青蛙做誘餌捕鯰魚,等等。兩個人好像也沒有了前幾天吵架的不快,我給他說自己的日本名字叫「小心眼子」,他握住的拳頭比我的大了差不多一倍,我說:「有一種說法,握住的拳頭有多大,心臟就有多大。你看你的心比我的大那麼多,就要包容我。我一生氣口不擇言講的話,你不要生氣了。我基本上是能記住大概因為什麼事和你吵,但吵的細節以及說些什麼,隔一兩天就忘記了。」他說我不記仇。

 

我覺得他也很可憐,想要勃起,自己用手在努力著,可是最後也沒有成功。我說已經買了27(周五)的票回家,他說《讀本》的會快要開了,問我的行程以便安排會議時間。我說按他以及課題組的時間定吧,不用管我,什麼時候開我都會回來的。說15日國外馬中心成立,能來一些人,讓我去聽會,等等。

 

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也許他是有意而為之,也許是無意,即便有意而為也是有難處。我該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給他壓力才好。愛一個人,不就應該為對方著想嗎?只要他不做個惡人,我就會安守本分。

 

84日晚上8點多乘動車到京,回到宿舍后收到衣的簡訊,問我到站沒並約第二天見面。我因心情不太好(家裡有點事情)且第二天中午2點要去河北懷來,時間確實很緊張就婉拒了。

 

86號晚上,我給他發信息說見聞:上午爬山,下午開會。先步行再坐纜車,再沿木台階爬到山頂,即雲中草原。大自然真神奇,青草遍地,各種小花點綴其中,感覺離天很近.出了很多汗,山風很涼爽.下午開會大家很認真。你在那個鋼筋水泥城裡,費心勞神,有時間出來走走享受一下山裡的清新。

 

從河北回來是7號中午。衣說8號中午,8號我要去體檢,就改為9號中午了。89日,第13次在一起,洪城銘豪410房間。未帶套,感覺還好,懶得細說了。

 

810(星期五)上午開會,在一起一上午,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興奮與衝動。前一天還赤誠相見的兩人,第二天就道貌岸然坐在會議室里,在眾人面前談著學術,有時不禁覺得可笑。是我們欺騙了世界?還是世界欺騙了我們?對他的感覺也漸漸淡了,而他似乎熱度上來了。女人同樣也是有征服欲的,得到了也便覺得平淡。不知我們是誰征服了誰?那天事後問他,與我在一起是不是潛規則。他說不是。他說:「我拿什麼潛規則你?(他現在極力否認「潛規則」一說)邊穿衣服邊說,我就拿別的話題給岔開了。討論這些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現在,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彼此快樂就好。想多了太累。

開會中,張雲飛和孔明安給我提了些意見。我未回應。衣說了一大堆,我記著,有點不知所措了。就抬頭看他,心裡想,要是就我們兩個,非得和他吵,說這麼多,難不成讓我重寫啊!一直聽到最後,我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回應張雲飛給我提的意見——最後一部分視野狹窄。在我這裡他說了很多,是在告訴我怎麼做。孔明安給我提的意見,衣認為「扯遠了」。我看到孔明安在看到衣老師對著我說了這麼多指導性的意見后,有些「凌亂」了,看他的表情很困惑。是啊,笨蛋,衣老師對我好,豈是能讓每個人都知道了的。不過,總是有那麼幾個人能回過神了,知道衣對我的保護、縱容。

放下思念,好好寫點東西,不折騰,對我對他都好。

 

812日,回家火車上,給衣發信息,問他為什麼9(周四)在洪城銘豪時,趁我洗澡時翻看枕頭及被子下面,是不是怕我藏了什麼東西?他回復說是誤會。心存芥蒂卻要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

 

十一、再續「情人節」

 

828日第14

 

前一周多,衣在安徽、湖南帶隊調研,「馬工程」的國情調研組。

 

825日,我們用段子有意無意地表達著什麼。

 

下午,我發給他一個段子:趙本山贈劉翔上聯:賺了八年廣告費;下聯:騙了兩屆奧運會。橫批:殘奧再見。劉翔回贈上聯:大款演農民上了二十年春晚台;下聯:外籍裝土鱉騙了十三億中國人。橫批:謝謝啊!

 

他回復我的是《用吻》。丈夫在外打工,給留守的老婆寫信:親愛的老婆,全球經濟危機,收入受到影響,沒錢匯給你,就匯一百個吻吧。不久,妻子回信:親愛的老公,吻已收到,開支情況如下:1.給娃娃的校長20個,孩子上學不用交費了;2.給電工10個,家裡不再斷電了;3.給水管員10個,不交錢也可以用水了;4.給村長10個,村裡沒人敢來煩俺了;5.給隔壁鄰居,牛老大10個,他每天都來幫你犁田,還陪著你老婆開心!就說到這吧,就不吻別了,能省一個是一個,如今呀,用吻的地方還多著啦!哈哈周末愉快!

 

那一段時間,本來心裡有鬧得慌,被有意無意知道的他的一堆風流韻事折磨著,卻又收到他這個揶揄的短息,我就想起曾經看到過一個可以對應的。在3G手機里翻查段子的過程中,看到很多好玩的,就一一發給他。分別是:

 

美麗女人迷死男人;放蕩女人爽死男人;溫柔女人愛死男人;有才華女人勾死男人;有錢女人玩死男人;當官女人弄死男人;女人的天職就是整死男人。

 

靚女談報復老闆,A小姐:周二老闆車胎泄氣是我乾的!B小姐:周三我在茶里放瀉藥,讓他拉兩天。C小姐:周五我把一桶水放廁所,他一拉繩子,成落湯雞!D小姐:周一上班時,我將老闆抽屜一打保險套全用針戳破,讓他養孩子養到瘋!D小姐話音未落,ABC三女同時驚呼,不要啊…

 

開會如嫖娼:上面的認認真真,下面的假假腥腥。上面的得意滿足,下面的等待結束。上面的嗷嗷亂叫,下面的昏昏睡覺。上面的觀察反應,下面的毫無表情。上面的高喊深入再深入,下面的嘀咕滾蛋快滾蛋。

 

某老中醫說:相思瞌睡少,暗戀心不老;調情解煩惱,花心練大腦;偷情心臟好,泡妞抗衰老。請以科學發展觀對照檢查。無則實踐,有則發展。

 

老師帶領小學生去監獄接受德育教育后,老師問學生有什麼體會。一學生回答說:「現在的監獄跟解放前國民黨的監獄一樣。」老師感到很驚訝,就問:「為什麼呢?」學生說:「關的全是共產黨的幹部」。

 

兩性幽默:警校畢業的小張結婚兩年,近來總感覺妻子有些異樣。一日,張先生髮現妻子手機上有一則陌生人的簡訊,內容是這樣的:「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晚上十點半,張先生一舉將出軌的妻子和那個正在苟合的男人擒拿。張先生大罵:太小看我了吧!你以為那簡訊我不懂?倒過來讀試試?

 

官場溝通秘訣:大聲說不信的,小聲說就信了;當面說不信的,背後說就信了;自己說不信的,讓人代說就信了;說正經話不信的,夾帶點髒字就信了;開會說不信的,會後透露點小道消息就信了;通過組織說不信的,通過情人就信了!

 

一段情愛的結局:在法國是喜劇,在英國是悲劇,在義大利是歌劇,在美國是鬧劇,在中國是戰爭劇。

 

有錢的人,金錢會成為他的糾結;當官的人,官銜會成為他的糾結;有學問的人,知識會成為他的糾結;有情人的人,女人會成為他的糾結。一無所有的人,怎麼活下去成為他的糾結。

 

某市長因貪污受賄被判刑。女兒探監煩惱工作安排事。該市長:不怕,以前這事我一句話,現在還是!以前我想讓誰上誰就上,現在我讓誰進來誰就得進來!

 

[幹部選用四原則]1、不想女人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缺乏思想和動力。2、見了漂亮女人沒有想法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凈說假話和套話。3、與女人在一起坐懷不亂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沒有能量和激情。4、抱著老婆過一輩子的幹部不能用,因為他不懂開拓和創新。

 

比地震更可怕的是餘震,比餘震更可怕的是預報餘震,比預報餘震更可怕的是預報了餘震卻一直不震。某領導總結:餘震就像打麻將,如果半天沒的啥子動靜就絕對是在做大的。

 

【領導職責】股級領導主要是貫徹與落實,科級領導主要是學習與實踐,處級領導主要是計劃與總結,廳級領導主要是觀察與思考,部級領導主要是調查與研究,國家領導主要是視察與指導。祝調研愉快!

 

處長與漂亮的秘書跳舞,舞曲高潮時處長有點激動,下面挺了起來,秘書察覺后問:「你下面是什麼?」處長:「我下面是科長。」秘書:「官不大還挺硬。」

 

某高官追問夫人出軌幾次.夫人含羞答三次,第一次你要當處長,局長不同意;第二次你要當局長,市委書記不同意;第三次你要當市長,85位人大代表不同意!

 

終於真正要表達給他的那個段子了,也就是最後一個。此時,我真是不怕他,有時就是「以牙還牙」。越是回憶,心裡越是滿滿的傷痛!

 

827日晚上,臨近11點時,衣發來信息,說行程有變化,提前回京了,說第二天聯繫。我說,如有正事就先忙正事吧,不急著見。28(周二)早上不到830,剛上班的樣子,打來電話,說初步定在中午1:00鍾見面。上午10點多,發來信息,說是計劃不變。午飯後,我去洪城銘豪定好房間,509,他發來信息說到了后給他信息。

 

他來了,說中午與黑龍江出版社的人在大悅城吃飯。這次愛愛兩個人都狀態不錯,從後來他射出來很多也能看得出。我很自覺地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弄出來來了,沒有留在內褲上。我沒有留下他的體液做「物證」,我不期望藉此「扳倒」衣老師。我從未真有此想法,但作為一顆「棋子」,我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了。

 

之後,我就談起了「情人節」與「七夕」之事,他不承認是找聶與我談的,還說我與聶什麼關係,他怎麼清楚。我問他僑務幹部學校(北京華文學院)的張梅在網上寫「情人節見衣老師」,是怎麼回事?「七夕」又寫一篇是怎麼回事?而且裡邊寫到的東西雖然很隱晦,但我是能看懂的,如「小王子」、「日常生活」,等等。是哲學圈子裡的人,熟悉衣俊卿的人,應該知道「七夕」寫一篇這種東西,暗示什麼?我就質問他,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至於寫這些嗎?我覺得那個女生長得實在是有些不好看,就覺得他簡直是飢不擇食,或者叫良莠不分,和什麼人都可以有一腿的話,實在是讓人鄙視。他急眼了,沖我吼。我就靜靜地聽他吼,靜得出奇。

 

他說,「你非要把兩個人都弄得沒有辦法過下去了,才好嗎?你非要一個個挖出來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說,「我真是怕了山西人了」。這次,我太靜了,靜得讓他心慌。他要走,我就「溫柔」地拉住他,說再陪我一會兒好嗎。他說我不能溫柔點嗎?我說:「難道我不溫柔嗎?」最後,給他說了自己看到了這兩篇博文,所以跟生氣,吃醋之類的。他又笑了,說給我起個名字叫「小鬧」。我說,有「醫鬧」,這個鬧,那個鬧,我叫個小鬧,聽上去和小狗一樣。

 

電話是靜音,有來電他看到了,說我有電話。是局裡的,當他的面接了,武錫申打來通知我明天上午9:30從局裡出發,去北五環的「北京會議中心」修改馬工程的「四個分清」中第一個子項目「經典作家關於社會發展的思想」。我接完這個電話,他出門了。沒有過多久,我退房離開,開了發票(在這裡10次以上了,但只有最近的幾次可以開,以前的入賬了,前台說開不了了;之前我問過洪城銘豪酒店的前台工作人員,說監控記錄可以保存半年到一年;這次問,就說可以保存一個月,很奇怪吧?!)

 

829日,按照昨天接到的通知,我早上910分左右到了局裡,去信息部我的辦公室(此處有事情,稍後另敘)拿上要幫陳高華(與我一屆的博士后,楊金海老師的學生)簽字的導師推薦信,去找楊老師。辦公室沒人。

 

我來到博士后工作站董瑩的辦公室,在我所申報的52批博士後面上項目的申請書上籤上了名字。

 

來到2號樓前,車已經在那裡了,人還沒有來全。此次前去北京會議中心改稿子的人員有:馬瑞、武錫申、劉仁勝、張治銀、劉長軍、我(常艷)以及楊金海、張文成。下午參會的也便是上述人員。

 

楊金海與張文成是下午過去的;上午車上的幾人一路上聊得還是不亦樂乎,時而談「公平正義」,時而談「馬恩是不是同性戀」,圍繞著學術開些玩笑,挺輕鬆的。

 

午飯後,在房間(北京會議中心9號樓0603房間)上網,將自己準備的一些材料梳理了一下,找武錫申老師列印出來(23號,武用辦公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找寫課題所需的參考書;今天中午我說去他房間列印,他說過來取,可能那會楊、張二人已經去了他房間了吧!),準備下午在會上向各位彙報。

 

2:40在北京會議中心9號樓三層第三會議室開會。因為讓我承擔「社會」、「社會發展」的概念、「社會發展的主體」這一部分。楊老師讓我第一個先說。我沿著那天在局裡開會的思路,彙報自己的想法。講完后,楊老師、張主任並不是很贊同,語氣與那天大不相同。

 

我在編譯局已經習慣了一個現象,即什麼事情都隨時有可能變化。明明那天楊老師講的是社會按照大社會、小社會、中社會的思路寫,而今天我照此思路一說,就不行了。問我:「這些找材料好找嗎?

 

張文成也一改那天的態度,對我的陳述以及提綱提出很多質疑,這裡有我的責任。(我沒有仔細研讀他們發來的關於審稿專家的意見,有電子版,我沒有來得及看)。楊老師那天開會講的完全是讓我大膽寫,我就很幼稚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了。這個不重要,先按下不表。

 

後來在討論提綱的過程中,學術中夾槍帶棒的意味越來越重了,尤其是張文成主任,對我的攻擊性很明顯。當然,我們用的都是學術語言,來表述思想(我「這一招」是在參加李惠斌那次的會議上學習到的,我現在不但能聽懂「弦外之音」了,也會適時地回敬一下。感謝編譯局的學術氛圍教會了我這一點能力)

 

張文成在不適合的時候說:「判斷。。。的標準是看是否有利於人的自由和解放,是否解放生產力」;此外,再沒有別的標準。【暗示:我該出局,江洋與我只能一個】那天在局裡開會,楊老師很反常地把江洋「調動」地來來回回,去列印材料,沒有在那裡開會,過程比較尷尬,我不細說了。我們(江洋、我以及其他女人)都是棋子。

。。。

 

中間穿插的話太多了,記不清了。

 

我講:「在某些社會形態中,不同的生產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幾種生產方式並存;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當時特定的生產力水平決定的;包括生產力、生產方式這些概念,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義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與需要決定。」(註:我以前真沒有用過這種學術語言來表達非學術的東西,真的「回擊」了一次。)

 

我很大方地講那段話的意思是:衣俊卿不止我一個女人,江洋不是他的唯一,我也不是。我們不存在誰取代誰的問題,我們背後也許有些利益代言人(如張文成肯定是力捧江洋、楊金海至少在名義上是力捧我的)。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要這樣?楊金海與張文成倆人在會上「掐架」,誰高誰低,似乎取決於某個女人在衣心中的受寵程度。(大家可以說我亂寫,神經敏感,我不介意)

 

要是在以前,我是不會說這些似乎與會議主題有關、在爭論學術問題的話,似乎又在暗示什麼。我根本也不會聽得懂別人在講什麼。但現在,張文成講的我懂了,我回應他的他也懂了,會上的人也懂了。

 

我憎恨中央編譯局這個地方,發自內心。如果不和這裡開始打交道,我依舊按照往日的軌跡生活,而現在,我的生活即將毀掉,衣老師的生活也勢必受影響,儘管我並不想這樣做。

 

在某些社會形態中,不同的生產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幾種生產方式並存;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當時特定的生產力水平決定的;包括生產力、生產方式這些概念,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義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與需要決定。——常艷語

 

「金錢面前人人平等!」——楊金海語

 

「孩子多了,就是按需分配,顧不過來;孩子少,就盡心,還會有點福利。」——楊金海語

 

「全球化是必然趨勢」——楊金海語

 

「最近談論這個問題是很多,楊老師是怕一旦說開了影響太大。」——劉仁勝語

 

發展本身肯定好的,是不是「觀」錯了?別人看錯了?——武錫申語

 

「俄國、印度等東方落後國家,在特定的歷史環境下被動捲入今天我們所說的『經濟全球化』、『世界一體化』等過程中,向西方發達國家學習先進的生產技術,而這種學習,必然不可能只向一個國家學習,其實很多俄國人並未覺得封閉的農村公社就不好,但還是被動捲入了。同時向很多西方發達國家學習,這也是一個大問題啊!」——常艷語

 

「健康才是人的第一需要」——張文成語

 

「記得要生產力的全球化啊」——張文成語

 

。。。。。。

 

還說了很多,大家都懂了,我們確實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佩服彼此的言語與才智。我也看到自己真是「進步」了!這些話的含義我不想給各位分析了。知識分子確實蠻有本事,說話不會繞進去自己。我今天是第一次成功嘗試這麼講話。

 

累了,寫不下去了,這次的會議極有意思。

 

還是堅持寫完當時的情形吧!

 

我突然覺得很累,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后,就趴在桌上了(忍不住眼淚,總不能當著大家面哭吧)。楊老師照舊講著,大家沒有爭論了,我默默地趴著流眼淚,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憑什麼就開著會哭了呢?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吧?

 

會議結束了,大家說常艷睡著了吧?我沒有抬頭,滿是鼻音的說了句,我有點困了,你們先去吃飯,我再睡會兒。

 

等大家走出會議室,我才敢抬起頭來,桌子上流了一大片的眼淚、鼻涕。張治銀、劉長軍對我說,你別急,你的那些課題做不完,我們可以幫著你做,到時候都寫你的名字。我說,沒事,謝謝,我可以的。他們和我一起回到6層,我說沒事,自己休息會兒就好。劉長軍去餐廳幫我帶了幾樣菜送到我房間,謝謝他了,好人會有好報的。(在後來我下樓后,他在眾人「奚落」我時,默不作聲;但後來整個情勢讓他不得不說幾句,不然實在是顯得太不合群了!)

 

在房間里稍稍平復情緒后,我下樓到餐廳,找到了他們。楊老師他們一桌人在談笑風生,我坐定后告訴大家:「編譯局明天會發生一件大事,我想好了。」

 

大家的話:

 

「能有什麼事啊,就當看小說了,瓊瑤的小說唄!

 

「感情豐富點唄!

 

「你看你,博士、博士后、美女,有宿舍住,還雙眼皮!」——馬瑞語

 

「一看你就是哲學沒學好!」——楊金海語

 

「泰山壓頂巋然不動,該做的早做完了!」——武錫申語

 

「說什麼都是你的主觀判斷!

 

「去過豐都城,見過九個小鬼!」——張文成語

 

「再風光,過三十年,拄著拐杖都一個樣子。」——張文成語

 

我說:「我家庭條件其實挺好的,且對物質的慾望並不強烈;這些年為了這個專業,很多真正想讀的書都沒有讀,全都去看那些不感興趣的『專業書』了,要補課啊!

 

大家鬨笑,「這還想讀書呢,還沒讀夠呢!

 

我本來還想說自己電腦里有好幾個G的電子書(從新浪愛問資料里下載的,不會過期的),還沒有來得及看。看大家的樣子,似乎會嘲笑我還提書呢,我就沒有說下去。

蛇和鱉精,蛇下手太早,驚動了對方,那可是「鱉精」啊!——武錫申語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楊金海語

 

我說,「我現在這個境界也是比較高了(指心態),能在這個情況下和大家聊天」,馬瑞說道,「可不高唄,那可是高級別的,多令人羨慕啊!

 

又聊了一會,我給他們說,要不我和楊老師再單獨說會話,看楊老師有沒有什麼要交待我的。眾人離去。

 

餐桌上就剩我和楊老師了。楊老師腦子也不是一般人啊,我不想用什麼不好的詞來形容他,畢竟他還未真正傷害到我。我給楊老師說:「我和衣老師在一起了,很親密。」楊老師說:「那是你們的私生活,他愛人就在北京啊,怎麼會和你呢?」說:「他沒有強迫你吧?你也有責任吧?衣老師對你還是很好的。喬瑞金還說起衣老師想幫你的事情。」楊老師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我說(在中期考核后要退站,去給楊老師說了一句,衣老師欺負我;請讓我退站吧,要不我整個人就徹底毀掉了),他這次專門說「我不信,你亂說的」,怕我錄音吧?我沒有那麼做,從未那麼做過。我不要證據,不要達到什麼目的。就當我戲說一番好了。

 

我說:「沒有強迫,哪怕責任全在我,我也要把事情說出來,以自己以及家人的聲譽為代價,為別人客觀描述一種社會現象,以警示後人吧!」說到此,我覺得我的愛人,他必須與我離婚,我的事情曝光之日,便是他可以踢我出門之日。

 

我還給楊老師說了衣晚上快11點到京,第二天剛上班就聯繫我約好下午見面的時間,我們昨天才在一起,等等。楊老師怔了一下,說:「你有什麼困難你就說嘛,何必呢?編譯局現在發展這麼好,衣局也是在關鍵時刻。」

 

我說,我影響不到衣的。楊老師說,「要不你先回去一段吧」。

 

我說,「真正對我好的老師,我會保護他,不會寫出來」,楊老師馬上說:「常艷,我對你不好嗎?!你要寫,可以化名,不要寫真實的名字。」

 

與楊老師聊完,一起到了大廳,眾位皆在。我一臉常態的微笑,對著大家打了招呼,說我先回房間了。張文成說楊金海,「還是導師啊!」拍了拍我肩膀,說「還是要領導出面啊!」楊老師又恢復了與他們在一起的那種嬉笑的表情,不是剛才同我談話的樣子了。

 

回到房間,整理衣物,叫了計程車,準備退房。把三本從武錫申那裡拿來的書存入15號保險櫃(密碼設置為1234),問江洋要了她師兄劉仁勝的手機,發簡訊過去,告訴他們記得去取書,別耽誤了課題寫作。

 

在計程車上,我接到了衣老師的電話。我又打過去,告訴他我可能要對不起他了。其實,下午散會後我就信息說過了,他說可能今天沒有時間見面,明天上午可以嗎?說自己在參加活動。在通話中,我給他說,「給我100萬作為補償,一刀兩斷。或者,我把我們的事情公之於眾。或者,你可以告我敲詐。」他說,「我們明天上午見面,或者不見面也行,再談好嗎?」我說好的。想想北京城,想想自己的種種,不想回宿舍,就叫司機在三環上繞,看看窗外的夜色與燈火,散散心。其實,也無所謂散心,到了如此地步,我早已是寵辱不驚,生死隨緣吧!

 

衣老師是穩住我的情緒,又去擦痕迹去了吧!我不怕,我不要「證據」,我就客觀地把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說出來就好了,就是一種最大的解脫。我給洪城銘豪酒店打電話,告訴他們,不許刪除視頻記錄,不然他們會為此而負法律責任的。

 

哪怕什麼都沒有,都沒有關係。

 

回到宿舍,有點餓,還是先解決精神食糧,再填飽肚子吧!

 

一切都很平靜,我很平靜。衣老師帶給我的傷痛多了,我便也麻木了。微笑著面對一切,生死榮辱,皆於我何干?

 

再續情人節,果然有大禮,彼此都有心意。

 

十二、總結

 

我對衣老師有感情,他對我不應該沒有。

 

他現在一再強調我們之間就是有感情,他以前用好感這個詞,現在說過去喜歡我,現在依然如此。

 

二人起於潛規則,我沒有遵守好遊戲規則,早後悔了,一步步毀了自己的生活;他也真後悔了(從安徽回來才說的,說怕了山西人了)

 

我不適合扮演情人(抑或小三?小四?小五?情婦?)這個角色,有些人只拿自己該拿到的,而我太貪心,該要的不要(以前我也沒有問他要過什麼),竟然問他要感情,且是專一的感情。

 

他不只有我一個女人(包括與我同時的),別的是誰我現在沒有權利講。

 

他是個優秀得讓人炫目的男人,同時也是個虛偽的人,謙謙君子的外表之下是顆冰冷的心,多年的政治生涯決定的。

 

他抗拒過這份「感情」,我也抗拒過。我不是主動獻身,起初我認為自己不配與他在一起,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現在,我們在一起有時會對著吵,很兇的爭吵,電話里,當面;一方強硬,另一方就示弱了。

 

我們不是沒有感情,但彼此都恨著對方。

 

命運、制度毀了這一切。

 

不是我不珍惜我們的感情,我愛他,直至現在。打字打到這裡,我忍不住再次流淚。

我與他交往的很多細節,存在別的地方。以後有時間再寫出來,或者再提出來吧。

一個女人「混」學術圈太難了,不小心進入,還不甘心落後,為此而付出「發展的代價」。

 

我承認自己沒有城府,沒有大度的心胸,不可以與別人分享感情。

 

我承認自己不夠年輕,不夠漂亮,不夠性感,性子還很剛烈,但這並不妨礙很多人追求我。

 

衣老師會說我常說的「傷害」是因為我認識的人多,交往的人多,說不準是誰傷了我了。我已料到他會將來回應我的。

 

我想說,不愛便不會有傷害。

 

我爆出醜聞,是他逼的,他慣用外圍施壓法(屢試不爽);而我只會直接逼他,這是我們的差異。

 

就算有人說我感情豐富,我再善於聯想,也不會把沒有的事情杜撰出來這麼多。信不信由您,沒有關係。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想整衣老師的人不是我,我恰好在特定的時期被作為一顆「棋子」了,具體誰運作,大家心裡有數(但請別扯上俞可平副局長,我不認識他,且發自內心尊重他,一切優秀的人與事,都值得我尊重。但這並不妨礙我與衣老師有一份源於潛規則的感情。)

衣老師某些方面是什麼狀況,圈子裡人應該會有判斷。於我也一樣。我不求大家說我好,說我可憐。東北師大的仇竹妮在洛陽會議上第一次見我,就直接說你們局長是衣俊卿吧?在太原會議上,讎問我你的關係辦過來了嗎?在來我們桌敬酒時,對我講祝你永遠年輕,醋溜溜的。她對我、對編譯局比較感興趣,卻沒有上前與衣老師攀談或者說打招呼之舉動,她可是從黑龍江出來的。前一段,某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幫著查資料,卻問東問西,尤其是我的家人有否來京,等等。(此處有我的臆想成分)

清華大學的夏瑩,在太原會議上,就餐排隊時我與她聊了幾句,說「夏老師,我早就聽說你了」(我意思是說她學問好,我們很羨慕),夏的回復讓我吃了一驚,「我上學時就給衣老師寫過書評」。我並沒有說是從衣老師那裡聽到她的,也還真不是他告訴我的,而夏瑩自然而然認為是衣老師在我跟前說她。

 

每一個女人天生都很敏感,大家覺得會有事情的,還真會有事情。這是宿命!

 

我不可憐,自作自受,早有心理準備。

 

我只不過是告訴大家「皇帝的新衣」在哪裡,以不要臉、不要命的勇氣了揭開了中國學術圈的潛規則之冰山一角。

 

哪裡都有潛規則,而我則親身嘗試一把。我已經、並且還會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這是一個悲劇,我是個犧牲品,衣老師也是。他已經想好對策了,願他好運。

 

我把這篇東西發出去時,就是親手毀掉了自己,以一種「短、平、快」的方式毀了,而我已無心力被慢慢折磨。儘管我最近也在折磨他。

 

我利用假的「入站證明」獲取了博士后的錄取資格,即原單位的公章是我自己去作假的,因為單位不同意。這件事情衣老師知道。

 

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包括承擔法律責任。不過,我已經辭職了,雖然還未被批准。

圍繞著博士后、圍繞著檔案,我與衣老師都被「繞」進去了。這個雪球不要越滾越大了,到此為止吧。

 

我把這一切說出來了,我便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衣老師已經想好萬全之策,應該不會影響到他吧,讓我祝福他吧!

 

沒有張文成等人的「催化」作用,我真下不了決心。就這樣吧,累了,走得辛苦,不想繼續走下去了。但生活還會繼續,會平靜對待「出名」后的一切。本身也已經夠有名了,還怕什麼呢?

 

恰逢北大鄒恆甫爆料一事剛出,他講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內,在改善中國高校、學術界的師生關係方面會有個大的轉變。我也期待!我本身就是個犧牲品(別人正常能辦的事情,我可能就得拿錢或者拿人,這些年我也沒少送出去錢),為自己的悲哀感到沮喪。而這種沮喪卻也是平靜的,可以坦言的。

 

各位就當作看個「笑話」吧,我為自己書寫的有眼淚有歡愉的笑話。

 

完稿於2012830日凌晨6

 

常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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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2 個評論)

回復 Brigade 2019-1-29 22:44
勉強看完第五節。什麼中華人民共和國馬克思主義學者,什麼中共中央編譯局,就是馬克思大 妓-院。還得學生錢賄色賄老師。共產黨馬克思大官真是為自己謀性福,嫖民女還倒拿錢。將馬克思主義進行到底!
回復 Brigade 2019-1-30 07:20
共產黨中國夢:共產共妻。
甘肅書記美女下屬與數十人發生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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