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千年處留言,開個玩笑。周豬回復了,讓我寫一篇白天不可行的文章。想起了80年代初在期刊(忘了是收穫還是什麼)看到的一篇散文。對今天的我們乃至國內親友也都如煙雨般模糊了。憑回憶寫錄,不算侵權吧。
朱老師與愛人帶個6歲的兒子住在一倚別人牆跟搭建出來的9平米的泥屋中。吃喝拉撒全在其中。想當初的臭老九,日日刻刻生活在恐懼之中,那是天堂了。飯是吃得飽的,肉也久不久可以買點。水果就免了吧,胡蘿蔔便宜又能解決問題,家中常備。
只有一事,一直折磨著朱老師,愛人不說,但也看得出心事。那就是年紀輕輕,禁慾已久,兩人都有點想了。無奈三人同睡一張四尺半見方竹床,一晚上咿咿呀呀哼個不停,小傢伙又一定要睡在中間。困難實在太大。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日,把兒子打發出去,說爸爸要備課,別回來打攪。關起門來與愛人打個眼神。誰知她還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差點惹得他發火。誰說不是,中國許多女子孩子一大堆了,從未在光亮下與老公坦誠想見。好不容易達成一致,朱老師已氣喘吁吁了。真當此時,傳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本不想理睬,無奈門外誓不罷休。只得打開門縫一條,原來是鄉下人拿了雞蛋來換糧票的。當然沒好氣的打發。老太還想苦求,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重新培養情緒,火又慢慢燃起來了。啊呀!門又響了,這次可躲都躲不了的,居委會主任的大嗓門,敢嘛?原來是防火教育,反覆念叨又留下材料囑仔細閱讀。再關上門,妻子輕聲泣唳。
朱老師仰天長嘆,老天呀,你還讓人活嗎?我沒想飛黃騰達,為非作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