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很少去特別的回憶以前的事兒,當然性格就是如此,我也是這樣選擇的。突然想起來回憶童年,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昨日看了兩頁字,讓我到凌晨4點鐘還沒有睡著。我想盡辦法嘗試著趕除頭腦中的「胡思亂想」,躺在那裡好久,只覺得心跳一定能有100下/分鐘,就這樣跳著,所有的神經興奮著,好久。於是我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體部位,從呼吸做起然後是身體其他部位,現在回想起來I
never made it to the other parts of my body,就睡著了。
我經常有這樣的經歷,看了一些字,讓我激動得不得了。用「飢餓的撲在麵包上」來形容是我不喜歡的,這年頭,飢餓到底是什麼滋味?麵包又有多麼被渴望?是我體會不深的事兒。覺得自己更像是塊超級海綿,而寫東西的願望更像是產婦生產;it
has to give birth。
於是,一個好奇的想法產生了,我是從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興奮與激動呢?我追憶起我的以前,追蹤是什麼改變了我的狀態。
我有一個非常快樂的童年,快樂得無知,傻乎乎,獃獃的。上學和學習對我來講是個不可理解的概念。這些概念進了我的腦子就如同進了原始森林――迷路了。我的童年一直應該到19歲或20歲,那混混沌沌密不透風的原始森林才有了豁然開朗的「重見天日」。
是什麼改變了我呢?我不知道答案。我記得那是一霎那,就如同一個人一直走在纏繞的山路中並不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麼,也沒有目的;而走出的那一霎那卻被眼前所展開的一切震驚了。而現在當我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彷彿回憶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其他什麼孩子,痴傻呆nie,除了快樂歡笑什麼都沒有。
tangremax叔叔問我一個話題的構思需要多久時間。我不知道也從來沒這樣考慮過,但興奮得睡不著覺簡直太令人討厭了!就如同產婦的生產過程那麼痛苦!你想不生,那是不可能的!It
wants to come out; it has to come out!
我對文字本身的興趣並不大,這方面比較遲鈍不會像作家那樣審視欣賞文字本身的美。我認為文字是一種符號,是路標,它的意義在於指方向,而每一本書都是一個旅途,有的旅途很寬大平坦,有的充滿了驚奇,有的迂迴婉轉,但路標並不是旅途的目的地,然而好的路標會讓人一路欣賞風景,不好的路標會讓人迷路。
一個字,一個詞,可以有很多很多種解釋;而目的地往往只有一個,或少數幾個。將目的地找出,一個心就可以宣布佔有那個目的地。
比如,那天看到水影兒姐那裡的一首詩,足令我震驚回味了好久,只有兩句話:
「夏天的漂鳥,到我窗前來唱歌,又飛去了
秋天的黃葉,沒有歌唱,只嘆息一聲,飄落在那裡」
這激起了我深深的波瀾,我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答案,於是我轉向了我父母。「你們認為我是個『情感豐富』的人嗎?」
你如何比較呢?什麼叫『情感豐富』呢?我放棄了尋找答案。
如果它願意孕育,那麼它必須生長;如果它生長,那麼它必須出生。為什麼它選擇了我?我不知道。我不佔有它,而是它佔有我。
如同美麗的花朵帶給人的激情與美好,花朵本是無知,並意識不到自己的美好,然而人看到它,內心就賦予它美好,啊!它說「看我,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