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不應該比故事多。有美女說像萬總那樣的男人,咱敬而遠之。
我想可能是女人們對假道學和真道學都不太感冒吧。甚至在她們看來,真道學和假道學很可能就是同一類人!不好言傳,只能憑借女人的直覺來感受。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雖然俗點兒,糙點兒,但肯定有道理。壞男人可能才更有人情味兒。誰說得清楚呢?男女間最簡單的那點兒事兒,反而最複雜!算了,還是繼續平鋪直敘說能說清楚的那點事兒吧。
時間飛得很低,低得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超速了。
過去平穩的生活,如今開始有些顛簸晃動;過去花很久才能領略到的風光,如今不斷在眼前掠過。當然,這不僅僅發生在我身上,我相信,在這個市場中的很多人都是如此。市場的槓桿效應使資本被幾倍,十幾倍放大的同時,人們成功和失敗的時間卻被大大縮短了。
這個市場中最受推崇,最彌久不衰的一套指導人們交易的理論,叫波浪理論。一位叫艾略特的美國證券分析師,受天道啟發,把大自然中的和諧美應用到了對股票運動形態的模擬和推斷中,進而發展出來一套近乎無懈可擊的理論。百十年來,無論是技術派還是基本面派,對這套理論都是心懷敬意,視為圭臬的。就像我們古老的《易經》,作為中國人智慧的源頭,它教給我們的是一種心法,而不是技法;儘管裡面你可以發掘出無盡的技法,但那些不過是細枝末節。不同的人對《易經》的解讀都會不同,演化出來的分支哲學和方法論也自然不同。波浪理論也是如此!同樣的波浪理論,不同的人運用它,得到的對市場的解讀也是不一樣的。然而,有一點大家是認同的:真相一定就藏在那飄忽不定,一起一浮的波浪之中。
當然,我認為波浪理論還是不能與更偉大的《易經》相提並論的。《易經》可以解釋波浪理論,但反過來,波浪理論還沒有能力來解釋《易經》。
高朗是波浪理論的忠實擁躉。除了沒事就同他們公司研發部的同事數浪玩兒,和我們在一起時,也總是浪里個浪的,處處浪不離口。
儘管木子一向對高朗並不怎麼推崇,但這兩天,他準備虛心向高朗請教些技術問題了,比如波浪理論。
「不錯嘛你!」我鼓勵了一下他。
「我這是不恥下問!」木子扔回了我一句,還特意把「下」字拉得很重很長。
其實,木子並不看好高朗整天的第幾主浪里的第幾次級浪那些使人頭暈的東東,他說自己沒浪都暈船。高朗倒也不和木子多爭,只是說:「你要是不練習數浪,那也真沒什麼好跟我學的了。」
「我雖然不太懂,但也天天看你們數來數去的。大多情況都是解釋過去發生過的,基本都屬於馬後炮,事後諸葛亮!」實事求是地說,木子說的倒也是事實。
「那是,你想怎樣呢?你還想要預測未來的方法?」高朗反問道。
「那倒不是!我覺得不同的商品應該都有自己的脾氣,你這些年,一路數下來,應該對不同品種的不同波浪運行形態比較了解,我對這感興趣。」木子很有想法。
「那還是得從數浪開始啊!基本功是必須滴!」高朗堅持。
「我覺得是這樣!」我在一邊沉不住氣了,也想裝裝大象。
「高朗同學數浪其實關鍵不在於這浪數得漂亮不漂亮,也不在於對過去解釋得完美不完美,更不在於對未來預測的可靠不可靠。而是在於,在這個不斷反覆研磨的過程中,從那些波浪中感受市場的脈搏,感受市場的律動,使自己跟上市場的節奏,這是關鍵!格物致知,對一件事物反覆地格,天天地格,才能到達『道』的層面。所謂聚精會神,把所有的精都匯聚於某一事物上面,自然可以在那裡與神相會!」
「DAVID,這段話誰教你的?這是我迄今為止聽到你關於我們這專業最精彩的論述了。」高朗這話說的也不太像誇我。
「什麼叫誰教我的呢?你翻過那麼多這方面的書,有見過我這句話嗎?」我也突然自信爆棚起來了。
「確實,你這段解釋的非常好,非常到位,非常透徹,我還真表達不出來。木子,明白沒?就這意思!這叫格物致知!這個詞好,知道這個詞,但從來不知道怎麼用!」高朗虛心的時候態度賊真誠!
木子一屁股坐在路透終端前,打開圖表界面,將期銅曲線圖使勁ZOOM OUT到了二十多年的,然後開始煞有介事地數起浪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我的黑夜仍舊比白天多,我仍舊按照夜店姑娘們的作息時間上班,吃飯,睡覺著。生活就如同阿甘說的那盒巧克力,看似都差不多,可吃起來味道都不相同。真的不同嗎?。。。
PAULIN最近比較忙,因為她找到工作了,而且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
同濟大學學汽車車橋設計專業的她,居然找到了跟汽車沒關係的德國博世公司。那可是家享譽世界的大公司,上海的總部就在陸家嘴的中銀大廈。這丫頭還真行,挺有內秀的!我問她人家憑什麼要你啊?天使說她德語很棒!德語是她大學中的一外。
真的很為天使高興。我突然覺得現在應該是個很好的時機跟她聊聊天,了解一下這丫頭的內心到底都想些什麼?我承認過去跟天使在一起完全是被她的青春,美麗,活潑所吸引,完全是為了HAPPY而HAPPY。現在,一下子覺得她是位職場女性了,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天使了,她成熟了。
懷著異樣的心情,我約了PAULIN下班后,在浦東外灘吃個飯,碰個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