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年齡的增長, 第一次不會再在我們的生活中頻繁出現。
或許當時的開心已變成今天的憾事,又或者當天的悲傷已從心中悄然淡去。 但不管怎樣, 第一次還是令人懷念的。我想儘可能將我的第一次記下來, 若干年之後自己再翻出來看看, 或許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呢, 哈哈.
就從小時候開始吧. 第一次被媽媽打, 是因為和小我兩年的弟弟爭東西. 因為年代久遠, 已記不起所爭為何物, 更記不起是我從他手裡爭, 還是他從我手裡搶了. 爭奪間, 被媽媽看到了. 媽媽一向就有點偏愛弟弟, 而且中國幾千年來的傳統道德觀念就是:大的要讓少的(害人不淺的傳統道德觀念,毫無公平可言). 所以這一爭奪戰, 無論媽媽從哪個角度來看, 都是我的不對了。
看到媽媽去找棍子, 心知情況不妙,三十六計, 走為上著, 拔腿就跑。(哪個傻冒會站在那裡等吃棍子? )走了一小段, 好像後面沒什麼動靜,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 回頭望了一望。 不望還好, 這一望就成了我歷史性的受難瞬間。 可能這一望令老媽子覺得我是在向她挑戰了,正怒火中燒的她像是火上加油, 電光石火間一根飛棍不偏不斜擊中我右眼角。
真懷疑老媽子是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 有極大可能還是那個什麼小L飛刀的後人, 而且絕對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想想飛棍和飛刀相比, 飛棍明顯的令人覺得笨拙多了。但老媽子一樣讓它飛得出神入化,輕易就保住了那個什麼小L飛刀,從不虛發的美譽。
也不知我一直以來不喜與人爭東西的性格,是不是與這一飛棍的深遠影響有關。
廢話少說, 言歸正傳。 當時是怎麼個痛法, 有沒有哇哇大哭一場,已記不起了。 只記得幾天後, 媽媽還抱著我一邊敷雞蛋(敷完眼那些蛋白全變成黑的呢, 真可怕!)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幸好沒瞎,幸好沒瞎。
哼, 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
痛在我眼, 也痛在她心。 這一回合就算扯平了。
這是我記憶中, 媽媽第一次打我, 也是長這麼大她唯一一次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