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事,就聊個5毛錢的。
聊無可聊,是謂無聊,酒色財氣,吹牛打屁成了網上的主旋律的時候,嘆口氣問出來的是,我們小老百姓的生活,應該多有聊才是對?
青春不再的時候談生活是否無聊,就象寄希望於無風的陰雲下耷拉在旗杆頂上的破旗,說起扯理想的風帆,確實沒有扯個淡來得靠譜。風帆揚起來,是要有方向的。現在的方向,未來肯定是身體衰落感情淡漠甚至錢都越來越少或越來越不值錢的時候。。。又沒有扶頭酒醒,險韻詩成的那份臭屁,連勉強能幫著抬起眼皮的愛馬仕也是人家的不是自己的。無聊不就是人生的主題了么。
由此說來,尋刺激把自己憋死的那個小鮮肉叫什麼來的,好歹也算是拼了命給無聊的生命一點可聊之處,只是沒摟住拼得稍微大了一點而已。也算是死得其所。結束一個沒什麼活頭的生命,跟文人說的把沒有價值的東西打破給人看,也差不多。比起我們一步步磨磨嘰嘰不情不願蹭著走向無窮的黑暗,還勉強可以算個喜喪呢。
可是問題來了。就這樣狗屁的人生,大家怎麼還是羨慕一堆愛馬仕一臉玻尿酸的女人,不羨慕那終於從慘淡的生命中得到解脫的青年了呢?
人跟動物的區別,其實不是語言啊工具啊可以按小時計算的性衝動周期什麼的,而是所有動物都活在大自然創造的世界里,只有人可以活在人自己的腦袋創造的虛擬世界里,而且這個虛擬世界還能跟現實世界相互溝通互為表裡。這樣的人生,你還能說它不豐富么?不爽?那是你不從豐富的人生里找爽字,凈撿著不爽難為自己而已。我在火車上就見過,什麼人放個屁,多數人聞到就皺眉扭臉閉氣而已,就有那麼個人轉著個腦袋左嗅嗅右聞聞跟老中醫似的,還想聞出個量子科學來不成。
千年前,在大江里山崖下,有個智者在大醉之餘就忽然領悟到這個道理。明白了爽,片刻之爽,才是人生的真理。看似明白的自己,其實是在一船醉倒的人們里最糊塗最放不下的那個。都喝了酒了還放不開,輕薄下平時想吃豆腐而不敢下手的婦人,罵一句平時想罵而不敢的領導,多好,非要保持一絲清明,仔細品味酒精中毒帶來的頭疼。那頭疼很爽么?
於是他就和所有自以為聰明的明白人一樣探究起人生來,直到想明白人生不過就是在延續不斷的過程和瞬間變成永恆的片段剪切間切換而已。
如果現在你覺得這個片段不錯,就咔嚓一下切下來,把這一刻立即放大仔細享受一番。。。不過多數人現在是用手機咔嚓個沒完,多到都沒功夫回去享受的。精神物質多重快餐的世界,享受也是無聊的。
他把這個感受寫下來,題目卻是很文不對題的赤壁賦。故壘西邊,其實根本就不是三國周郎那個赤壁。其實討論此赤壁彼赤壁,也是個無聊的事,周郎是破過曹的,破曹的地方也叫赤壁,人不能兩次踏入一條河流,彼赤壁就斷非此赤壁。這種無理攪三分,也可以叫作無聊中的有聊。
最後一點發現,想問問理科生的,當初學微積分的時候,老師說曲面面積其實可以劃成一個個特細的長方型。長方型的面積當然是可以算的。只是當寬度一定,長度隨曲面的變化而變。。。說到那裡我就睡著了,數學不成啊,沒辦法就學了文。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能把微積分理解成赤壁賦里的歡樂的片段,也許我就不會睡著,後來也可以當個時薪250的IT狗呢。終於戲肉來了,自己跟自己聊半天,終於說到提神的戲肉,我現在時薪是多少來的?或者說我干多久可以買個愛馬仕來的,老婆情人一人一個又要干多久。
瞧,說到這裡你們一個個精神頭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