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米格諾夫(俄羅斯)著
李冬梅譯
手術室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手術進行中,請保持肅靜。」手術室里一個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手術刀的老頭在催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藍眼睛的小夥子:「你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我今天的事多著呢。」
「那就別做了吧?」小夥子看著老頭手裡亮閃閃的手術刀猶猶豫豫地說。
「快躺下吧,躺下,親愛的,」大夫吩咐說,「你自己很清楚,是你需要做手術,不是我。」
「那您要是今天忙的話,就明天或者後天做吧。」小夥子懷著最後一線希望懇求說。
「第一,今天該做的事不能拖到明天;第二,我每天的工作日程都排得滿滿的。所以在我沒發火前,你還是快點躺到手術台上去,別費話了。你也用不著害怕,手術一會兒就完。」
小夥子嘆了一口氣,躺到了手術台上。
「第一,快點給你做手術,早點讓世人高興高興。第二,你是第一個做這種手術的人。」
「萬事開頭難。天上不會掉餡餅。」老頭邊說邊動了手,「忍一會兒吧,親愛的……我們這就切口,開腹。好,我得數數,一、二、三、四、五,停!就是這根!好了,完事了,」
老頭面帶笑容地嘟囔著,從小夥子身上取出一根彎彎的骨頭,「現在我就把傷口縫上。太棒了。你躺著,躺著,親愛的。我馬上就把她做好了……看我!不費吹灰之力。你現在可以起來了。你看看,我用你的肋骨給你造的這個姑娘多漂亮啊!」
亞當從手術中清醒了過來,正望著他的是地球上第一個女人夏娃那張迷人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