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岳飛背上刺下精忠報國,她老人家也算孔孟之徒了。
岳飛因為報國,連同兒子被砍頭,她老人家實在害人啊!所以現在沒有孔孟之徒了,大家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飛奔出國,想當初考托福,人山人海,一呼百應。
中國革命,哪怕就是54新文化運動,也反對孔孟之道。孔孟之道為歷來反動派所喜歡(現在輪到偶了),因為孔孟之道主要還不是鼓吹精忠報國,而是鼓吹忠君愛國。但是國還比較虛一點,君很實在,他叫你死,你不能活。儒家的忠孝仁義信,忠是第一位的。元春省親,父母大人對她都是必須五體投地的。偶幸好不是習仲勛,否則習大駕來,偶就為難了。
但其實孔孟沒有那麼壞,他們叫你忠君,實在是因為國君是代表了全體人民。孔子是十分強調:君要有君的樣子,臣才應該格守臣的義務,否則,乘浮浮於海---逃之夭夭。但孔子沒有清楚說明,除了逃以外,你還能做什麼。孟子比較好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臣子可以造反,滅了國君,取而代之。臣子可以造反,例子是商滅夏,周滅商。但即便如此,國家政權滅亡之際,就算朝廷不仁,應該滅亡,臣子自殺是中國文化尊敬,推崇的,如伯夷、叔齊不食周栗而死。
劉備臨死囑咐諸葛亮,如己子不佳,你可取而代之,看來比較有孟子思想。然而可惜的是諸葛亮更有孔子思想,要知道,在孔子思想那裡,拭君是最高罪。方孝孺被滅十族800多人,自己最後腰斬,還是掙扎著寫了幾個「篡」。古人是將篡位看成最高罪行的。但是人民如果被暴君置於水火,孟子仍然贊成推翻暴君,解人民於倒懸。當然,下民鬧起革命,一起把孔孟拋棄,仍然是最簡單的辦法。然文化大師南懷瑾仍然看出:孔孟之道仍然不全面,因為如果國君無道,你丫們束手無策。就算孟子勉強承認造反有理,卻也沒有說應該如何造反,更重要的,自己如何取而代之,做個好國君。所以,弄到最後,孔子也好,孟子也好,只能以王道遊說國君,最後都不得用,只能做喪家之犬。
但是什麼叫暴君,根本沒有太客觀的標準,像解一道數學題。所以最後結果很難不成成王敗寇,最最不濟的口號,也是『清君側』。比如,偶要造反,請清王滬寧,清了王,那偶要求清汪洋,他沒辦法。
當然一般情況下,愛國和忠君是沒有差別,王滬寧,汪洋,都是吾愛。現在沒有君的概念,變成黨的概念,那偶也沒有辦法了。儘管都是貪官,但誰叫偶做不了的呢?忠君就是忠於全體人民。這和偶小時候下斗獸棋差不多,象最大,可吃獅子老虎,老鼠最小,被別人都吃,但是獨獨可以吃象。古時候,有時候(當然是好官,好皇帝時候),老百姓是可以攔路喊冤的。現在有信訪,但是要抓。但是常委們還是經常下基層,訪貧問苦,這是對的。社會最低層的人民,需要得到最高層的關心,這個社會才和諧,才符合中國文化。天安門的華表,意思是人民可以直接向皇帝呼籲,監督。薄哥本來對民眾是最體恤的,但是太過了,太象帝王氣了,所謂功高震主,莫以薄所為更甚。丫還生怕人家不知道廝的偉大抱負,在大連搞了一個華表。可謂篡位之心,路人皆知。中央也不響,直到前不久,才把那個犯上作亂的華表一個晚上拆了,打槍的不要。人家中央什麼水平?薄哥,你輸在哪裡?可明白了?
但是另外一方面,偶忽然覺得,薄哥才是真正的試圖突破孔孟的局限,雖然可笑不量力,偉之偉哉!
民主國家沒有孔孟之道,所以他們沒有這個愛國文化,但是越是沒有文化根基,越是需要形式彌補,於是,宣誓啦,手捂心房啦,全來了。夠噁心。但他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