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0年代,毛澤東受蘇聯影響,提倡多生子女。但我在最後做實習醫生的時候,因結核咳血而住院治療,耽誤了半年畢業。不料就是這半年我的太太工資是62元,我就只有56元。和我同班畢業的高中同學,他們都是三年就畢業了,定工資時最低的也有79元-81元。57年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三歲以前放在醫院託兒所,三歲后就送進了中國條件最好的幼兒園:北京西郊青龍橋六一全托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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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院是從延安遷來的,主要收高幹子女,配有正規的院醫,相當于軍隊醫院中的301醫院。而那個院醫正好是我太太的學生。我們就把孩子硬插了進去。每周六晚在動物園前廣場接回家。把孩子放在自行車的前槓桿上,老婆坐在後座上。一家三口。喜洋洋的回家,第二天晚上就送回動物園前廣場。61年有了第二個孩子,那時正值三年困難時期,為了孩子的營養,我賣出了日本進口的錳鋼自行車,那時自行車是憑票買的,何況又是輕巧的錳鋼自行車。即使舊貨店,也給了個好價錢。所以也解決了我買5元一斤的高價餅乾,供應她們母子。使孩子能吃上母乳。但我需要擠公共汽車上班。大家可能不太知道那時擠公共汽車是多麼的困難!但為了她們母子,我可以克服一切!她們的營養保持了,我卻有了浮腫,兩眼像金魚,兩腿像大象。三歲前還是放在醫院託兒所,三歲後送到了北京教育質量最高的王光美母親辦的·北京潔如保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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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保育院有三輪車接送,每車能坐6個孩子。不住宿。66年發生文革,80年我們被下放到甘肅,為了讓孩子生活得好一些,把還比較小的老二送到了南京外祖母家,由他的姨媽扶養。但是不小心,81年又有了老三。老規矩,三歲前送醫院託兒所,三歲後送到一個副院長家裡,那位院長是個老革命,太太沒有工作,請她照顧我的孩子,她非常高興,也很愛她。80年由衛生部把我調回北京,仍舊回到北大醫院工作,但是北大醫院沒有住房,暫住在醫學院院部。所以老三小學是由北大醫院介紹,上了北大醫院對門的一個名小學,但中學卻分配到西直門內一個很差的中學。怎麼辦? 我們動用了一切關係,先把她轉到離北大醫院最近的一所普通中學(因為我們已分到北大醫院住房了)。然後再從這個普通中學轉到北京市的一所重點中學。這種三級跳的轉學,其困難可想而知,動員了多少社會關係才能辦到。到考高中時,分數仍不夠重點高中,到處求人,結果有兩所重點中學答應收她。一個是北京四中,但只能進該校的俄語班,我選擇了另一所重點中學的英語班。高中畢業前。為她聘請了數學家教。但考大學時。孩子不爭氣,仍考得不理想,進不了她想進的學校。我化了一萬元送給北京計算機學院的某老師(名義上是給他的活動費,也許他也的確化了一些活動費。),硬把她轉到了計算機學院。最後又幫助她出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順理成章。老大在甘肅插隊四年余,77年後恢復高考,為了幫助他複習。他母親親自下到該公社,和他一起複習,終於考上了大學,但那時分配原則是哪裡考來,就回到哪裡去,我們又動用了一切關係,把他分配到北京,而且還進入了北京醫學院。老二在南京,第一次高考沒有錄取,我們又動用了一切關係,把他調回了北京,由於在醫學院院部是暫住,只有一間房間,又動用了關係,在二炮總醫院借了一間房間,讓他有一個讀書的環境。我幾乎每天晚上去陪他散步,幫他減輕壓力,又把他送到一所北京市重點中學補習班上課。終於在北京考上了大學。僅從孩子的學習問題,就可以認識到父母愛子女是天性,子女愛父母是人性。世界上因為有了這種天性。才能子子孫孫的不斷繁衍下去。幾乎沒有一個父母不是為了子女不顧一切的。好得我的三個子女,人性發揮得都很好。陪我們游遍了整個美國,包括阿拉斯加和東西加勒比海,墨西哥,夏威夷等等。唯一遺憾的是他們在我考上駕照后,不讓開車。現在就像一隻籠中鳥,連小區都出不去。一切事情都要麻煩子女,有時只好克制自己的慾望。但我也很滿意了。
當然,美國是一個法制國家,我們愛子女的方式,在美國是行不通的,所以美國的華裔家長會比我們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