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喜歡搞笑的人,但是我很喜歡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她/他們會很容易讓我也快樂起來。今天我想起了貝殼村裡很有趣的婉兒,想起那個「義憤填膺「「咬牙切齒「要「伸張正義「的時候,也是很好笑的婉兒。於是乎,鬼差神使,我也開起了玩笑。(見小字報:婉兒婉兒/天亮出村兒/鄰村擺席/媳婦回門兒;日頭西沉/村口望人兒/莫要貪吃/忘了家人兒。明晨早起/給豬餵食兒/灶坑開火/打掃院門兒;十五大集/送你十里兒/路邊野花/垂你腦門兒。秋後騰錢/新襖裹身兒/靚麗媳婦/婉兒啊婉兒。)
生活,如聖經上說:是有罪人的贖罪過程;如佛祖說:是前世的報應後世的修行。我只知道:生活,有歡喜有憂愁。記下歡喜,忘卻憂愁,就會活得滋潤。在乾燥的冬季,我很在乎滋潤二字。感謝婉兒,有你在的貝殼村,令我微笑,感覺很滋潤。
下面是我寫於2008-01-02的一篇短文,拿來給大家觀賞。
誰偷了中國人的微笑?
2003年,一位多倫多的韓國朋友問我:「中國人為什末不笑?「 我說:「剛剛來到加拿大,找不到工作,生活水準和國內時比一落千丈,所以不笑。「 他說:「也許吧。不過,我也是在打小工,遠不如在韓國時掙得多,可是我還是要笑。況且,我以前是大韓航空中國事業部的,那些中方僱員,從經理到前台小姐,也不笑,令我很頭痛!「 我無言以對,因為我眼前浮現了眾多緊繃的臉。
見到一篇文章,講道在「東京都太田紀念館」,館內餐廳橫匾高懸,上刻「微笑」二字。這塊木匾的原主人是已故「朝日新聞」記者太田宇之助。 這種微笑,在日本已成為標誌。這種微笑,既不是挑戰,也不是虛偽,既非性格懦弱,也非無奈。而是一種悠久歲月鍛煉而成的精緻的禮儀之一。
登陸加拿大,在溫哥華機場誤了飛往多倫多的飛機。這種燦爛笑容來自一位加航的值班小姐,讓我驚嘆。因為,不僅她面對我時,笑容燦爛,即使轉身離開,候在長椅上,遠望側影,笑顏仍然依稀可見。我無法想像有何種力量,讓她的笑如發自內心。這種微笑,傳達了歉意與理解,化解焦慮,與人慰藉。我不否認她的微笑有商業性,但這卻不完全關乎商業。微笑是文化積澱的結果,她們根據義務形成的微笑內化為一種本能。
有些人說,中國人忘記了微笑,有人問,究竟是「誰偷了中國人的微笑」?
我曾經以為:多少年來,中國大地經歷無數戰爭與革命、對立與鬥爭,許許多多的家庭,千千萬萬的個人,都可能經受疾苦與不平、無助與不安,所以沒有了微笑。但是,看到那末多更加困苦和無助的人們,看到那末多失落和飄零的人們,仍然在微笑,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現在我理解,沒有微笑的人們,是失去了希望與光明,失去了信念和底線,失去了標準和依託,也就失去了微笑的根源。沒有了微笑,即使富甲一方,風流一生,內心也沒有片刻的鬆弛。這樣的人生,真的不能用幸福與否來提問。